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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们成了仆从军,成了厄罗斯的爪牙后,却似乎也感染了哥萨克的凶残,成了虎狼之师……
这种事,在史上简直数不胜数。
前明的官军用狗屎来形容他们都嫌糟践了狗屎二字,偏生,剃了头,给人当了奴才后,转身对付起汉民来,就成了勇不可当的虎狼之师。
清朝能够入主中原,一大半的江山都是这些降将们打下来的……
再到后世,二战时棒子国被日军侵略,战五渣都是抬举他们,一样献妻献女,苟且成活。
等转过头来对付中国时,手拿木棍的棒子们,也都成了疯狗,表演给他们主子看……
此刻的西域仆从军,似乎就有这种风范。
虽然急切间,上万仆从军难以组建军阵,但他们的头人王汗却拼命的指挥着部下射箭。
纵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每一波数千支箭雨射来,纵然有暴雨阻拦,还是给锐士营开始造成伤亡……
“冲阵!”
“冲阵!!”
“随本侯冲阵!!”
贾环手握大秦戟,平举前方,无视前方无数箭雨,怒声咆哮道。
而后,其一马当先,趁着西域仆从军还未成阵,拨开箭雨,冲入敌营。
精钢铸就丈二长的大秦戟翻飞,拨落前方箭雨,再斩尽敌人头颅。
贾环身后,乌远、董明月、韩家兄弟紧随其后,恨不得将他拉后半截。
帮他防御四周的冷箭……
二百蒙古亲兵,无视对面的敌人其实多是他们的同族,在亲兵头子博尔赤的带领下,精准的射术给对方带来了极大的伤亡。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贾家亲兵,终于亮剑见血。
再往后,牛奔、温博、秦风等人怒吼连连,带着各自的亲兵,自动从两侧迂回,杀入敌阵。
锐士营千余士兵早已下马,以步军成最简单的锋矢阵,突击,突击!
所过之路,人畜不留。
杀声震天,连天上惊雷声,似乎都在这一刻哑然失色。
不止锐士营疯了,对面的西域仆从军也疯了。
他们不敢退让,因为身后就是尊贵的厄罗斯伯爵大人和更尊贵的厄罗斯公主。
他们的全家性命都握在厄罗斯人手里,各家的城堡里都驻着厄罗斯兵卒。
如果这两人出了事,那么他们全家都要完。
再者,他们发现,闯入军营的这部秦军,虽然精悍,但人数并不多。
因此,那些头人汗王们,一边疯狂的命令麾下兵马射箭,一边尽力组建军阵。
他们手下万余人马,只要组建成阵,那么对面的大秦人就算再悍勇,区区一千人,也杀不透万人大阵。
“杀!!”
拔掉肩头一支箭簇,贾环一把抓住刺过来的一杆铁枪,狠狠掷向对面数百米外正上蹿下跳的头人。
贾环力量何其大,在他巨力的投掷下,铁枪发出夺命呼啸声,极速飞向那名西域贵人。
“轰!”
铁枪冲撞到那名西域头人身上,不是贯穿而入,暴烈的力量,竟生生将那人胸腹处轰出一个大洞。
而后,整个人都四分五裂炸裂开来。
四周西域族人见之,无不骇然变色。
贾环却并未停留,继续纵马前冲。
将麾下兵马带入敌营中,阻挡其成军阵,而后大肆杀戮。
大秦戟犹如地狱而来的死亡镰刀,轻易的割着一片又一片的人头!
乌远怀中的黑铁剑也终于出鞘,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护着贾环的左侧,黑铁剑在漫天大火的照耀下,发着幽幽黑芒,杀人不染血!
董明月身着明光甲,一柄长剑寒芒点点,每一点,便要收割一条人命!
韩家兄弟虽并无前方三个非人类那样彪悍,却也是杀敌无数。
敌军两侧,一侧由秦风带领十数位都中衙内,并各人的亲兵家将,百余人个个精修武道,身披重甲,杀伐不止。
另一侧,由牛奔和温博二人带领十数位将门虎子及亲兵家将,亦皆武艺精湛,个个如同疯魔怒虎,杀红了眼。
仆从军,到底只是乌合之众。
虽人数众多,但面临这些杀神杀坯们,如何能不肝胆俱裂!
纵然头人们不敢退,可士卒们却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抵抗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溃散终于出现。
而这个时候,厄罗斯大营,其他各路的援兵,也终于到了……
……
秦军黄沙大营。
“报!!”
中军大帐内,将校云集,满帐凝重沉寂。
忽地,一声报营声打破沉寂。
秦梁大声问道:“所报何事?”
“启禀大将军,前军斥候传来十万火急军信,厄罗斯大营忽然火光冲天,杀声阵阵,各路军阵皆出现了变化,似有回撤慌乱之像!”
斥候大声道。
“好!!”
最先跳起来的,却是王巩,他黑面激动的涨红,大声道:“大将军,成了,成了!竟真的成了!”
秦梁眼神也激荡不已,立于点将台上,大声颁布将令:“三军将校听令,与本帅即刻出征!
收复西域,万里河山之功,便在今夜!
诸将,随本帅一起,马踏敌营!”
……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儿戏()
都中,荣国府后街,一幽深四合小院,西厢房内。
层层帷帐,暖香腻鼻,笑语连连。
“爷啊,不要了嘛,你会伤身子的……”
“心肝儿,为了你别说伤身子,就是死都……”
“爷,不许你说那个字。妾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佑爷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你也不许死,等家里那母夜叉死了,爷就把你扶正!咱们便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爷,你又哄人家!”
“哼!如何哄你?爷说的是真心的。”
“罢了,不提这些了,爷你好生歇着,妾去准备点热水,给你洗漱。”
“心肝宝贝就是贴心,你先等等,瞧瞧,爷给你准备了什么?”
“呀!爷怎么又破费了?前儿送的玉镯还没带热,今儿怎地又买来金的?”
“傻老婆,都中规矩,进了四月金换玉,入了十月玉换金。如今已经快进八月了,爷自然得提前给你准备好的。这可是都中老字号瑞福金店的镇店之宝,让爷给你淘换来了……嗯?不喜欢么?好端端的,怎地哭了?”
“不……不是,妾身……妾身却不知哪里修来的福分,竟能得爷的宠爱……”
“哈哈哈!这算什么,日后自有更好的!”
粉纱帐内,贾琏搂着一极标致,也极白皙美貌的年轻女子,爱怜不尽的说道。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尤氏之妹,尤二姐。
尤二姐虽不是人。妻,但比寻常人妻更温柔小意儿。
一次偶然的机会,贾琏看到了尤二姐后,便念念不忘。
他本高门贵子,人长的不赖,又年轻多金,偏生性子还算宽容,没有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做派。
在女人面前拉的下脸来说软话,一回生二回熟,几次偶遇后,便与尤二姐相交。
以他的手段,不过一个多月,便成了尤二姐的入幕之宾。
最难得的是,虽然得来的容易,可他却不是只想玩弄作践,两人相合后,贾琏竟真心喜欢上了这个柔情似水的姑娘。
虽然还没在外面另起宅子金屋藏娇,但也打定主意,要纳她为妾。
只碍于尤氏和贾环的面,暂时还没动静,因为尤二姐和尤三姐还有尤老太三人,如今都住在宁国府的宅第里,是被贾环所安置。
只待贾环归来后,再与他相讨。
“爷,待宁侯回来,他会同意吗?”
尤二姐想起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不由担忧道。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其他的幻想,尤其是那夜与贾环无意间碰撞在一起后……
可让她失望的是,自那夜之后,贾环如同忘了她这个人一般,再没见过她。
久而久之,那些想法也就淡了。
对她来说,宁国侯贾环,是高高在上,有如天神般不可接触的贵人。
又如何是她这样的女子能够触摸的到的……
贾琏闻言,搂了搂怀中女子软腻的身子,笑道:“他当然会同意,这算什么?
总不能他一房又一房的小老婆讨着,偏让我只守着家里那个母夜叉过一辈子吧?天下哪有这个理儿……”
尤二姐躺在贾琏怀里,听到小老婆三字时,眼睛黯了黯,不过随即又温柔笑道:“那你家夫人,会同意你娶我?”
“哼!”
贾琏冷笑一声,道:“她凭什么不同意?真想坐实她妒妇的名头?好妒,乃是七出之首!
真惹火了爷,爷休了她!
再说,她自己又有多干净?也有脸来管我……”
“呼……”
尤二姐闻言,倒吸了口凉气,震惊的看着贾琏,道:“爷,你是说,你是说……”
贾琏见尤二姐骇然的模样,红润的嘴唇成了“o”型,好笑的在上面啄了口,笑道:“你这般吃惊做什么?”
“爷,你……你……”
尤二姐差点没跳起来,按大爷你的意思,头上都快成草原了,还不算事儿?
贾琏笑道:“你如今是见识的少,等日后见识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越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大宅门儿里事情越多。
俗话说,脏唐乱汉邋遢宋,皇宫里就更乱了。
连皇帝老子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又何况是我们?”
尤二姐忽然起身,裸露出白皙如玉的上身,见贾琏眼睛都直了,她抿嘴一笑,又转过身子,趴在贾琏身上,俏脸似兴奋的有些通红,腻声问道:“爷,那你家二。奶奶,到底和哪一位……有奸情?”
一个“奸”字,让尤二姐刺激的通体瑰红,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想想那位天上金凤凰一样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也会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压在身下辗转婉吟,尤二姐心里说不出的快。感……
贾琏也是奇葩,见尤二姐这般动情,双眼如能凝出水滴来,他也来了兴致,故意沉声道:“我哪里知道?小浪蹄子,你问这些作甚?莫非,你还想和她再抢一回男人?”
“爷啊,你说说嘛,说说嘛,我只是没想到,她那样厉害的人,也有人占得了她的便宜……你说说,大不了,我应了你那个姿势就是……”
尤二姐大红了脸央求道,不惜许下往日里死活不肯答应的姿势。
贾琏闻言大喜,道:“应该,是和我三弟……”
“哦……”
尤二姐闻言,修长的脖颈猛然一伸,美眸闭起,从喉咙深处吟了声,呢喃道:“爷,快要我……”
贾琏闻言,大笑一声,翻身上马。
……
西域,齐尔齐斯河畔。
雨已歇,泥泞的黄土路上,万马奔腾。
无数把火把,蜿蜒如龙,照耀着将士们身上的黑甲,愈发肃杀。
“大将军,暴雨刚停,如今道路难行,马蹄打滑,末将麾下已经折损了好几十员骑兵了……”
一裨将驾马赶到秦梁身旁,大声诉苦道。
秦梁虎目一瞪,厉声道:“混帐东西,前方正在大战,战情十万火急,你来与本帅说这些?若非念你往日功绩,本帅定斩不饶!”
挥退面红耳赤羞愧不已的裨将后,大军继续急速前行。
秦梁战马旁,同行的是前将军王巩。
王巩此刻亦是黑面阴沉凝重,眼眸死死的盯着天边遥遥可见的红光。
他沉声道:“大将军,此战着实奇险!大军纵然马不停蹄,想敢到敌方大营,最短还需要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内,宁侯和世子他们如何坚守?
宁侯执意要以此战练兵,可是,战场凶威,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之局面,又岂是随意练兵之所在?
况且他只有区区一千余兵马,深处敌营,十万敌军环饲……
大将军,末将着实想不通,您怎么会纵容他行此举!”
秦梁闻言,深沉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看了眼王巩,沉声道:“环儿不是猖狂造作之人,他既然说有把握自保,就一定有把握自保。不多说了,尽快赶路吧。”
不是秦梁信不过麾下第一大将,实在是这件事太过荒唐。
能瞒过一人是一人。
战场非儿戏,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儿戏……
……
PS:说一下贾琏,他是真不大在乎这些。原著里,尤二姐是被贾珍甚至贾蓉过过手的,他却一点不在乎。
后来有一回,他不在家,贾珍又去尤二姐那里坐坐,中途贾琏回来,贾珍都不自在,贾琏却毫不在乎。
哈哈,这哥们儿确实是奇葩。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贾环去了哪里?()
“轰隆!”
暴雨将歇,天际间,滚滚乌云上,隐有惊雷传来。
似乎,暴雨停息只是暂歇,真正的狂风骤雨,还在酝酿中……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影响到那些站在尸骨遍地的大地上,虽人马无数,但此刻宁寂的将士们。
暴雨使得齐尔齐斯河由平静化为奔腾,河水如暴虐之龙,肆意咆哮,似欲挣脱河道的束缚,肆虐大地。
张明远面色凝重,呼吸深沉,眼神激荡的看着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厄罗斯罗刹鬼。
他觉得,他没有幸存之理。
心里,却不知到底有没有后悔……
他是都中武田侯府,现袭一等男张诚之子。
武田侯府,也是都中老牌勋贵。
第一代武田侯,崛起于高祖皇帝赢志骤然驾崩后,跟随荣宁二公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武功,爵封一等武田侯,军机大臣。
往后几代,虽再无武田侯之天资,但都吃得了苦,修习武道,至少保住了武田侯武勋将门的门楣不坠。
但是,后辈子孙不肖,张家还是将祖宗留下来国朝一等候的尊贵爵位,衰败成了五等封中,最低一级的男爵。
张家人无日不想着重复先祖之光,只是,大秦的爵位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
想保住武勋之爵都要花费大气力,更何况恢复一等侯之荣耀?
好在,许是因为祖宗保佑,荣宁二公的子孙,贾家庶孙,如流星一般横空出世,不仅在短短的数年内重振已经沦为宗亲之爵的门楣,还将七零八落的荣国一脉的势力,重新聚拢起来。
张家,也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
张明远是张家的长房嫡孙,侯门世子,身份贵重。
但是,却没人知道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他今年十九岁了,武道五品。
当然不能和那位光芒万丈的宁国侯贾环相比,甚至也不能和都中衙内第一流圈子里那几个妖孽相比。
不过,这个年纪,这个等级,已经算是极为出色的了。
相比于早已沦落为宗亲之爵,只会整日里将祖宗功绩挂在嘴边坐吃山空声色犬马的纨绔膏粱而言,张明月可称为少年英杰。
至少,他的父祖们在他这个年纪,远远不如他。
甚至,现在也不如。
从记事起,他便开始开筋锻骨,受尽苦楚煎熬。
除此之外,还要修习兵法,读书识字。
他今年十九岁了,却连个丫鬟的手都没牵过……
因为他的父祖用最严厉的语气警告过他,过早的女色,乃毁武人根基之道。
想晋升为伯爵,至少也要武道七品。
在七品之前碰了女色,破了元阳,就几乎绝了突破七品的可能。
所以,张明远从没碰过女人。
张家对他的规划是,三十岁之前,突破七品。
当然,想让男爵变成伯爵甚至是子爵,仅有武功是不成的。
还要有足够的战功。
张家原本的打算,是让张明远在六十岁前,积累到足够的战功。
将张家的爵位,从一等男,升到三等子,二等子,一等子,三等伯,二等伯,直至一等伯……
张家出了个千里马,资质出众,又一辈子的时间,将张家重新带回顶级勋贵行列,这是所有张家人的期望。
一辈子,长吗?
对于一个人来说,自然长。
但对于世代先传的家族而言,却并不算什么。
然而,当贾环不合常规的飞速崛起后,张家人却看到了短期内复兴张家的可能。
定军伯府韩家,不就因为靠上了宁国侯,才在短短数年内,便一举跻身于一流勋贵行列中了吗?
要知道,定军伯府韩家,当初是勋贵将门中有名的破落寒酸户,远远不如武田侯府。
所以,张家迅速调整计划,不顾一切的靠近贾家。
这次,他们花费了极大的资源和人脉,说尽了好话,才走通了镇国府牛家的门路,将张明远送进了这一趟“镀金之旅”。
都中想沾这次百年不遇之功的门第,不知道有多少。
可真正能来沾光的,又有几家能有资格呢?
毫无疑问,这次镀金成功后,数十年后,这些人都将会是大秦军中的重量级人物!
只是,却不知,那些费尽苦心将他们送来西域“镀金”的长辈们,此刻若是知道他们身陷必死之境,会不会后悔……
张明远心中苦涩的想到。
“轰!”
“轰!”
“轰!”
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无数罗刹鬼恍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将他们区区一千多人,死死的包围在齐尔齐斯河畔。
步步逼近。
那一双双森寒嗜血的碧色眼睛,那一把把泛着寒光的长马刀,如山一般压来。
张明远觉得他几乎要窒息了。
敌方是以军阵相压,严密的军阵下,他们就算想要鱼死网破都做不到。
只消一轮弩箭齐射,这一千余人马,就要全部死绝。
死亡,在这一刻,距离他们太近,太近,张明远在大口呼吸着,雨水和汗水夹杂在一起,不断从脸上流下……
“桄榔……”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气氛,手中的兵器落地。
张明远艰难的转头,看到的,竟是襄阳伯府的赵松……
就是他,在两个时辰前,还言道富贵险中求,人死卵朝天,豁出去了,干……
杀西域仆从军时,他也的确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