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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1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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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林黛已经开始在后台清点参赛歌手了,她已经把名次排好了,她看到了小周,说:“哎哎哎小周你过来,你真坏!中午吃饭怎么那么辣,你听听我嗓子,我还报不报幕?”
  小周对着林黛把自己的嘴张张,指指,说:“就你哑,你看看,我的音道还不是照样也坏了。”小周这么一说,站在那里的参赛歌手就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小张也笑了。
  林黛忍不住也笑了,她转身对小张说:
  “好多了吧,睡一觉,换换脑子就好了吧。”
  “他重要的是应该换换音道,而不是换脑子。”小周笑着拍了一下小张。
  “去去去。”林黛说马上就要开始了。
  “小张排第几个上?”小周看林黛手里的那张纸。
  “排第三,现在得准备了,你站到二道幕那边先去静静。”林黛对小张说。
  “我——?”小张说。
  “还能是谁?过去吧。”林黛说。
  林黛这么一说,小张好像是一下子猛醒了过来,从满怀勇气的兴奋中醒了过来。他看看左右,忽然又紧张了起来,他看看小周和林黛,觉着自己又要去厕所了,那感觉说来就来了,一下子就来了,他一边往厕所跑,一边又觉着不喝水不行了,口干得真厉害。刚从厕所里出来,才喝了两口水,他又往厕所里跑,这时第一个歌手已经准备上台了,已经站在二道幕那里了。
  小周一把拉住了小张,说:“马上就该你了,该你了。”
  “我去厕所,我去厕所。”小张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你看你——”小周说还不到五分钟你就去了三次了!你干脆开水厂吧!
  “我再去一次再去一次。”小张说就再去一次。
  林黛不说话,看着往厕所那边跑的小张。
  “看看,看看,看看这人——”小周说。
  “胆子也太小了,我怕他发挥不好。”林黛小声对小周说。
  “待会儿我把他一把推到台上去。”小周说要不就一脚把他踹上去!
  “是你的好朋友,要不,放在明天?”林黛说。
  “真是芝麻大点儿的胆子!”小周有些生气,说要去厕所把小张拉出来。
  小周去了厕所,厕所里空空荡荡根本就没人,小张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去了什么地方呢?小周想小张是不是从另一边已经到了台上。正躲在二道幕后边酝酿他的勇气?小周再上台,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一重重的幕布上都是尘土,但台上就是没有小张的影子。
  “算了吧,先让别人上,这可是看你的面子。”林黛跟在小周的后边说。
  小周叹了口气,说有什么办法呢?这得谢谢你。
  “要谢我晚上就不许再点辣的,咱们都去吃西餐。”
  小周说:“好好好,西餐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那些赞助也花不了,就是吃一次鱼翅也可以。”小周的心不在这上边,他想知道小张躲在什么地方,他想看看小张在不在台下。小周站在台口朝下边看看,这时候外边突然响了个炸雷,清清脆脆的一声,又有人从外边进来了,披着雨衣站在剧场一进门的地方。小周用眼睛把下边扫了一下,下边的观众太少,雨把观众都拦了回去。下边也没有小张的影子。
  林黛这时候又在小周背后说:
  “待会儿先让别人上吧,他明天也可以。”
  “妈的!”小周说。
  “你朋友的嗓子不错,就是胆子太小。”林黛说。
  “真他妈的狗肉上不了席面!”小周有点生气,他大声说。下边的人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人会用这么大声音说话。
  “你小点儿声。”林黛说,“胆子小也不能怨他,他也不想胆子小。”
  “算了算了,随他去,就是个搓澡的料!”小周说。
  “他是搓澡的?”林黛说,要笑了。
  “他的工作就是搓澡。”小周说。
  “他真是搓澡的?”林黛说不可能吧?
  “你什么意思?”小周说你是不是想让他给你搓搓?
  “搓搓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林黛指指台下边,说下边的评委要都是一丝不挂就好了,也许他就不怕了,也许他看惯了不穿衣服的。小周差点儿一下子笑出来,林黛这句话很幽默。小周又往下边看看,看那些坐在前排衣冠楚楚的评委,他要忍不住了,他们,如果都是一丝不挂,男男女女都一丝不挂,跟在澡堂子里一样,一排排坐在那里,那情景该多可笑。小周忍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但他忽然不笑了,他看到了小张,小张又出现了,从台口那边急匆匆走过来,他像是出去了一趟,这时正把雨衣从身上一脱两脱脱下来。
  “你也别太紧张,要不再给你往后推推?”林黛也看见了,她过去对小张说。 “不用。”小张说。 “不用?”这倒让林黛有些意外,“你行还是不行?”
  “行。”小张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来了勇气。
  “要不行就再推推,没关系,要是行,下个就是你。”林黛说。
  “行。”小张说。
  “到这边来。”林黛说那我下个就报你了。
  小张跟着林黛往二道幕那边走,小周也在后边跟着,小周不知道小张怎么会突然又有了勇气,突然又不紧张了,怎么回事?出去了一趟,干了什么?怎么就不紧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张走得比小周和林黛快,胳膊一甩一甩。小张的胳膊一甩一甩,有什么就跟着一亮一亮。小周看清了,看清小张的手里拿着个酒瓶,那种扁扁的放二两酒的小酒瓶。小周看到小张一边走一边拧小瓶酒的瓶盖,酒瓶盖子已经拧开了,已经被小张扔在了地上,酒瓶盖子在地上发出了轻轻的“啪”的一声响。 让小周更吃惊的是小张一边走一边仰起脖子往自己嘴里灌酒。
  林黛紧跟其后,她也看到了:“嘿嘿嘿嘿,你干什么?”
  “妈的!”小张一仰脖子。
  “嘿嘿嘿嘿。下个就该你了,你怎么还喝酒?”林黛又说。
  “妈的!”小张又一仰脖子。
  “该你了,该你了。”林黛急了,她甚至想去夺小张手里的酒瓶。
  “妈的!”小张又是一口。
  “你还唱不唱?”林黛说。
  “看看你还紧张不紧张!”小张又把脖子一仰,“咕咚”的一声。
  “嘿嘿嘿——”林黛急了。
  小张已经走到了二道幕那里,站定了,他不能再往前走了,他已经把那二两酒全部灌到了自己肚子里,他给酒呛了那么一下,但呛得不那么厉害。
  “妈的——让你再怕!”小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又拍了一下。
  “这可不能闹着玩儿,要不,你看呢?”林黛这次是对小周说,小声说。
  “问他吧。”小周一时也没了主意,他简直是被小张镇住了,他想不到小张会喝酒,一仰脖子,一仰脖子,一下子就干掉一个小扁瓶,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又是在这种时候。
  “要不,你上晚场好不好?”林黛转过脸对小张说。
  “不用。”小张觉得那种久违的勇气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酒已经把那种可爱的勇气又给他送了回来,酒让他一下子变得十分可爱起来,所以他什么也不怕了,他不怕下边的评委是不是会看到他,他对着小周的嘴猛地哈了一口气,“哈——”
  “酒气重不重?”
  “还重不重,你这时候喝酒,这时候喝酒!”小周小声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你说会不会让下边闻到?”小张又对着小周猛哈了一下,“哈——”
  小周把身子往后仰,往后仰,他小声对小张说:“你、就、当、他、们、什、么、也、没、穿!你、就、当、他、们、和、澡、堂、那、些、人、一、样、一、丝、不、挂——你就当你是在澡堂子里唱歌,妈的,你就当你是在澡堂里唱歌!”
  “对!”小张说。
  “你还对!”小周说。
  “对!”小张又说。
  “不怕啦?”小周小声说。
  “不怕!”小张说。
  “我踹你!”小周小声说。
  小张探头朝台下望了一下,下边观众席是黑的,暗暗的,观众多观众少其实站在台口那地方看不太清,这会儿,就是看清了也无所谓了,小张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变得没了一点点分量,轻得像是要飘起来。小张不怕了,他倒有些急,急着要出台了。林黛还是不放心,回头看看他,要是小张说不行,她就会马上把下一个参赛歌手拉过来,下一个参赛歌手就在旁边站着。“行不行?”林黛又问了小张一句。“行。”小张说,声音很大,大得下边都要听到了。林黛觉得小张真是有点悬,但悬就悬吧,谁让他是小周的朋友,既然这样了,总是要上的,迟早都有这么一回,林黛有些担心,她又看了看小张,还是去报了幕,她迈着模特的步子一步一步上了台,“唱好唱不好吧,反正台下的评委们又不知道他喝了酒,这不是自己的责任,再说这是参赛,又不是在中南海演出。”林黛在心里对自己说,倒像是在安慰自己,但她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不安。她报了幕,介绍完,往回走的时候正是小张往台上走的时候。
  小张出台早了一点,也就是说提前了一点,所以差点儿碰着林黛。
  “慢点儿。”林黛用最小的声音对小张说。
  “没事。”小张也用最小的声音说。
  小张一出台,先给台上的灯光晃了一下,然后是下边的那一排灯,小张这时候倒觉得有些奇怪,奇怪自己整整一上午在怕什么?刚才又是在怕什么?这不出来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台上的灯光让他振作了一下,小张的脸显得格外地红,红扑扑的脸上挂着与众不同的笑,是那种忍也忍不住的笑,这种笑给人的印象特别好,好像这小伙儿刚刚在后台碰到了什么高兴事,这就让小张的出台显得自然大方而亲切,是与众不同。
  “这有什么可怕的?”小张在心里说,在那里站定了。
  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一切都本该如此,光碟放的音乐响了起来,先是小号,把气氛昂昂地烘了一下,然后是平下来的旋律,是大提小提和其他弦乐器,里边还有琳琳琅琅的竖琴,这平下来的旋律其实亦是一个烘托,烘托小张的歌声,让人们知道那美好的人类的声带就要开始显示它无比的魅力了。歌声是什么呢?歌声是用耳朵来听的,但有时候歌声倒像是一束光,会把台子一下子照亮,把整个舞台一下子照亮!小张的歌声便是如此,几分钟的歌,让下边鸦雀无声,小张唱得很顺利很好。唱的中间,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但他马上把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直到后来掌声猛地响了起来。掌声响了起来,小张愣了一下,为什么?怎么会有掌声?这倒让小张觉得有些怪,他站在那里,脸上还笑着,掌声?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自己是唱完了,一支歌的时间居然会这么短?怎么会这么短?怎么会这么短?他在台上问自己。
  “怎么会这么短?”
  小张把这句话带下了台,他一走到二道幕,就迫不及待地问站在那里的小周。
  “别在这儿大声说话,咱们到后边,到后边,走走走。”小周说。
  “怎么会这么短?”小张紧跟在小周后边,说自己是不是忘了唱第三段?
  “真——棒!”到了后边,小周一转身,突然抱住了小张。
  “还行?”小张说。
  “行!一百个行!”小周说。
  “不行吧?”小张说,也抱住了小周。
  “我踹你——”小周大声说。
  小张和小周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七天时间有多长呢?七天太短了,对小张来说是太短了,他希望这七大时间无限期地拉长,那种感觉是太美好了,那些未被淘汰和已经被淘汰的参赛歌手都知道了小张喝酒的事,但他们没什么话可说,那又不是兴奋剂,又没什么规定要参赛的歌手一定不许喝酒。就这样,小张一直进入了总决赛。总决赛这天,谁也不知道后台出了一点点事,直到后来,人们也不知道那件事是谁干的,小周也不知道,林黛也不知道,小张本人更不知道——他不知道有人把他准备好的那一小扁瓶酒悄悄做了手脚,那就是,把里边的酒倒了,取而代之的是水龙头里接来的凉水。谁知道是谁做的呢?小张要出台了,他拧开了那酒瓶盖儿,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他背着人,五口把那小扁瓶的酒干了。然后,出台了,然后,站在台中央了,然后,灯光大亮了,然后,辉煌的音乐响了起来!
  肯定会有一个人,起码是一个人,也许是更多的人,也许是那些被淘汰的参赛歌手的全部,他们也许在台下,也许在台口,但无论他们是在台下还是在台口,他们都会感到彻底的失望,小张的歌声比前几天还漂亮,发挥得比前几天还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次喝下去的是自来水。
  问题是,小张一点点都不喜欢酒,他喜欢歌唱!
  怎么说呢?澡堂可真是一个充满了音乐的好地方。
  热三伏
  既不过年,也不过节,刘淑珍忽然是那么想回家。
  养老院的门卫和保安们正在那里打扑克,旁边围了一大堆闲人在那里看。一般来说,在这种普普通通的日子里,住在养老院里的老人们一般不会闹着回家,所以谁也没注意刘淑珍从院子里悄悄走了出去。院子外,照样也坐了不少老年人在纳凉。三伏还没过,天还是那么热,对面的街道上还停了两辆卖西瓜的车,西瓜车旁边是五颜六色的水果摊子,五颜六色的水果摊子后边就是那个花花绿绿的小菜铺。更没人注意刘淑珍穿过了车来车往的街道慢慢走进了对过儿那个小菜铺,从小菜铺出来的时候,兴冲冲的刘淑珍的手里多了几样菜,六七条黄瓜、一大把儿碧绿的芫荽,还有白是白绿是绿的小葱,还有两袋儿面酱。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大塑料袋子里,这些东西提在手里让刘淑珍突然那么激动,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买东西了,因为没人再需要她给谁买什么东西了。
  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在刘淑珍旁边喊了起来:“卖瓜——卖瓜——”
  刘淑珍给吓了一跳,她看看旁边,小声问了一声:“甜不甜?”
  “那还能不甜。”卖瓜的说。
  刘淑珍已经在养老院待了整三年了,除了过年过节,她平时很少回家,虽然她总是想回家,虽然家没怎么变样,但对她来说多多少少是有些陌生了。从养老院出来,刘淑珍走了好一阵子路,才终于到了家。怎么说呢,天太热,一进家,刘淑珍就气喘吁吁坐在了那里。她是太累了,她已经好长时间没这么走路了,一坐下去,她马上就又要犯困了。什么是老了?这就是老了,现在是,只要刘淑珍一坐下来,她马上就会犯困,养老院的李大夫就这是脑萎缩的结果,李大夫说别看人的脑壳子不会小,但脑瓤子却会越来越小,这就是人老了的结果,外边看不出,里边却瓤儿小了。
  刘淑珍怕自己犯困睡过去,她不敢多坐,她站起来去了阳台。她去阳台做什么?她先把阳台上塑料箱子里的那几个塑料袋子都翻看了一遍,一个塑料袋子里是四五个紫皮山药,一个塑料袋子里是两个茄子,另一个塑料袋里呢,是一个茴子自,还有两个青椒,把这个塑料箱子拿起来,下边那个塑料箱子里是蒜。这一切刘淑珍是再熟悉不过了,但现在让她感到特别的亲切,亲切之中有那么点伤感。刘淑珍虽然手脚已经不那么麻利,虽然拿东忘西,但她还是把东西一样一样看过来,她发现那一捆儿油菜已经坏了一半儿,不择不行了。“看看这,看看这,这这这,这这这。”她嘴里叨念着,马上动手把油菜给择了出来。油菜这东西一捂就黏,根子一黏,菜帮子就跟上黏。她把油菜择好了,一捆儿油菜,经这么一择,也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这让她有那么点儿不高兴,所有跟浪费沾边的事都让她不高兴,所以她把择到一边的烂叶子又重新拣了一遍。她择菜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中午除了给老四他们做过水凉面,她还要做一个海米油菜。择完油菜,她开始剥蒜,剥蒜的时候家里的那只老猫就一直蹲在她的旁边,而且不停地用头顶她的手,顶了一下又一下,顶了一下又下,亲热得了不得,这让她感到特别的感动,她奇怪自己在养老院怎么就总是想不起这只猫,猫也是家里的一口子呀,这让她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这只老猫。
  “别啦,别啦,别顶了。”刘淑珍对猫说,说想不到你还认识我,你也老了。
  刘淑珍忍不住又把手递过去,让猫又顶了一下。
  “哪天你跟我到养老院住两天吧?”刘淑珍又对猫说,说那地方的人都老了,不会有人祸害你,那地方没小孩儿,你去了就是小孩儿。
  猫又顶了刘淑珍的手一下。
  “那地方还有好多鸟儿。”刘淑珍又对猫说。
  猫又顶了一下刘淑珍的手。
  “那地方还有蝈蝈。”刘淑珍又对猫说,说你就别顶了,你不看我这手上都是面。
  猫又顶了一下,又顶了一下。
  “好了好了,我要和面了。”
  刘淑珍准备和面了,这让她有些兴奋,她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她把面粉舀到那个黄瓷盆里,还往里边又加了一点点盐,这样擀出来的面筋道些。在这三伏天的日子里,刘淑珍已经想了好多天了,养老院前天给老人们吃过水面的时候她就开始想了,想要悄悄回去给老四一家子做一回过水凉面,整整一个夏天,不吃一顿过水凉面能是过夏天吗?这种想法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强烈,那么让人无法释然,那么让人不能再等。她已经好长时间没给孩子们做过饭了,为了这个想法,她激动了都有好几天了。她想她要切黄瓜丝做菜码儿,要切得最细最细,她还要把麻酱调到正好,要用筷子一遍遍地搅,搅他娘一百遍。吃过水凉面最最重要的还要炸酱,刘淑珍的炸酱做得最好了,肉要切得最细最细,还要有姜丝,葱丝,炸酱的时候还要放一些糖在里边,酱炸好,出锅的时候最好再淋些香油,油要多放一些,油把酱盖住了香气才不会跑,酱才会好吃。刘淑珍想好了,就这么办。她打算好了,她要把一切都做好,面擀好,多撒些布面,放在那里等老四他们回来再往锅里下,酱炸好,放在锅里让它不至于凉了。黄瓜丝切好了也不能早拌,早拌就要吐水儿了,要多会儿吃多会儿再拌。刘淑珍想好了,她要把这一切一切都做好,做得好得不能再好。老四从小就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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