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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什么别考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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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了起来,我猛地站起抓起来。对方是周红云,她随来电显示打了过来。任凭她使劲问我是谁,我一声不吭。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她终于挂了手机。我决定不找她,找她非男人所为。
  “阿姨,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刀子,我想拿上去削点东西。”我礼貌地问。对付凶残就得同样凶残,我下定决心。
  “没问题,你用吧。小伙子,与女朋友闹矛盾了吧?”她微笑问我,眉毛间充满了调侃。
  我脸上掠过一丝微笑,不置可否。
  “谢了,明早还您。”
  我轻轻上楼看了一下曹真的房间,里面灯还亮着,估计还没睡着。我又折下楼来,趁阿姨不注意,走出旅馆。
  我打了辆出租车,夜间车少,很快就到了学校。学校已经关门,门卫也已经熟睡。为了不打扰别人,我在门口下了车。揣好刀子,呼吸了一口寒冷刺骨的凉气,向宿舍走去。
  他妈的,他们果然还在。像幽灵一样,几个坐在宿舍楼前面树荫下石凳上,抽着烟,烟火忽明忽闪,仿佛在交谈着什么。忽然间我感到一阵恐惧,想返回门卫室叫门卫,或者出去打110,但转念一股巨大的愤怒和无法遏止的勇气涌了上来。我摸摸腰间的刀子,慢慢地走上前去。他们感觉有人过来,停止了声响,纷纷站了起来。我走过他们,理也不理,径直向前走。
  “喂,小子,从哪里来?”高个子问。
  我不予理睬,继续往前走。
  他们追上来,堵在我前面,个个凶神恶煞。
  “他呢?”高个子又问。
  “谁啊?你们找谁啊?”我懒懒地问。
  “小子,你别不识相!我们要修理的是他,不是你。”
  “那你们去修理他好了,干嘛拦我?!”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
  “告诉我,他在哪里?”
  “凭什么告诉你?”我冷笑一声。
  “你——”一个矮个子挥起拳头,高个子把他制止住了。
  “你听着,他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他是不是洗过啤酒澡,弄得你们全校的人都知道?”高个子愤怒地说。
  “你们不是打了吗?不是连我也没放过吗?”我冷冷地反问。
  高个子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歪着头看着我。
  “算误伤。”好久,他淡淡地说,“今天上午又有人向我反映,说他给我女人写了很多英语句子,肉麻得很!”他猛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
  “你们消息真灵通啊。”我叹道。
  “哼,在上海没有我不知道的。”高个子得意地说,“他现在在哪里?”
  “不是没有你不知道的吗?”我讽刺道。
  “他妈的,不识相!”矮个子冲上来给了我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这次高个子没有制止。我擦了擦嘴角,斜着眼睛盯着他,血液渐渐在全身沸腾起来。
  “不服?”矮个子又打了我两下脸,然后捏着我下巴,挑衅地问,唾沫星子溅到我的脸上。
  我手慢慢伸进腰间,摸出刀子,紧紧地握住,然后猛地刺向他的腹部,一霎间,我感到手钻心的疼痛。众人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矮个子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嘴张得大大的。几秒钟后,他后退了一步,看看自己的肚子,然后睁大眼睛放大瞳孔定定看着我的手。
  妈的,刀刺在了他的皮带上,用力过猛刀刃弯了过来,锋刃压在我手指上,深深地切了进去,鲜血涌出。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循声望去,只见周红云远远跑了过来。她跑近,气喘吁吁,看着我们几个,然后注意到我的手,以及还握在手上已经弯了的刀,顿时惊恐万分。她抱住高个子的手,忽然抽泣不已。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记住,请带上刀子!”我看着滴血不止的手指冷冷地说。
  他们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定格一般。我拾起掉在地上的刀子,把弯了的刃掰直,看了几秒钟,然后扔在地上。我整了整衣服,往楼上走去。高个子忽然要向我冲来,被周红云死死地抱住了。她厉声地哀求道:
  “强哥,我爱的是你啊,何必呢?算了吧!啊?”
  高个子停住了,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指着我的后背说:
  “好!有种!算你行!佩服!麻烦你告诉他,叫他今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哼,你知道的。”
  我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冷笑了几声。
  “当然可以转告。不过,我也好心奉劝几句:做人不要太过分,要打最好等别人考完了再打。你毁了别人的前程,你的前程也就完了。真的,兄弟!记着。”
  我道了声“再见”,转身便走。
 
  他们一伙人什么话也不说,悻悻地走了。
  回到宿舍,打开灯,倒了点热水,我把伤口洗了洗,然后用餐巾纸简单包裹了一下。我从他的桌上找出朱东润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查看了一下,陶渊明有十二首杂诗,其中曹真梦见的一首是这样的: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好个“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我感到自己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几年过去了,但一点“根蒂”也没有,飘来飘去就如同尘土一样,而年龄却一天天增加,直奔三十!“三十而立”,想到这句古语,我不寒而栗。我想到了苏姐,想起她关于生活的感想,又想到曹真,想到了很多人,每个人都想奔赴一个充满阳光的黄金彼岸,奋不顾身,忘却年龄,勇敢抛却身边的一切。还有我大哥,他如今在哪里?在砖瓦厂吗,那些沉重的砖瓦是否压碎了他的梦想?他的未来究竟如何?他最不想呆的农村是不是他最后的归宿?唉,想到这些,我感到胸闷。胸闷,忽然我老毛病又犯了。
  我带好书,匆匆走下楼梯,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几乎做了一夜的噩梦,胸闷使我睡眠不佳。第二天早上,窗外的车声、鸟声以及其他的喧闹声吵醒了我,看看时间,已经七点。我翻身下床,顾不上洗漱,便到隔壁敲曹真的房间。敲了半天,毫无动静。我又使劲敲了几下,还是毫无反应。怎么了?我心里犯嘀咕。我跑到值班室问,阿姨摇头说不知道,拿了钥匙上来开门一看,结果空无一人。是不是怕影响我他已经走了,我很疑惑。环视了一下,蓦地发现桌上留了一张纸。我急忙抓起来看,纸上的内容使我心凉了半截。他这样写道:
  “何寂,我不想考了!这个想法在我来上海跟读后的几周就已经产生,而做出决定却是这几天的事情,准确地说,昨晚我才大彻大悟,觉得参加考研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尤其是考中国的研究生!苏姐每年都考,从广东考到上海,考完了健康,考完了充满灵性的锐气,我真怕到时连她都不如。从我们来看,她是悲剧,而从别人来看,我又何尝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们即使成功了,但我们仍然都是失败者,我们得到的也许并不是我们人生真正最需要的,而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失去的也许是我们生命、灵魂的一部分。这是我们选择的失误,也是教育的失败。你是我这半年来的鼓励者、支持者,而我却以逃遁的方式报答你,这多少都有点滑稽的味道。形骸名利俱非亲,大地人生亦虚幻。虽然我还未到达看破红尘的年龄,但我真的疲惫了,厌倦了,看穿了。你经常胸闷,而我又何尝不是呢?说实话,我常常感到郁闷。郁闷,郁闷,我痛苦难当。你是胸闷,而我却是整个身心,尤其是心灵、灵魂!退一万步来说,我考上了又能怎样?能为国为家做点什么切实的贡献么?能当将军么?能得到周红云么?唉,细细思量,颇值玩味。种种纷乱如麻的思绪使我定下决心:放弃!至于放弃后干什么,那就不是现在能决定的了。总之,不想再受这个罪,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青春,当然,如果我的青春还没有被这几年的考研而折磨殆尽的话。我本想与你促膝长谈,但怕你拒绝我,像长兄一样将我扭送上考场,所以我写了个纸条儿留给你——这个方式多少有些别样是吧?当你看到纸条时,估计已经七点了,你不要再找了,找也是枉然。我将放松一天,晚上回宿舍。如果不介意,晚上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叫上苏姐,一醉方休!然后好好出去玩一天。明白,你?OK?
  “哦,另外多谢你昨晚不辞辛苦为我拿书。你的手指伤了,你在尽力掩藏,我不是傻子,焉能不明白?人生是一场追逐,一场游戏,为了你的手指——我将追逐到底,一定!当然,那将是明年的事情了。嗨,至于明年,谁又能预料到什么呢?既然无法预料,我也无法保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心依旧!曹真。2002,1,18。凌晨4点”
  “妈的,逃跑,算什么好汉!”我心隐隐作疼。
  我将纸条折好,放进口袋。结了账,另外赔了阿姨十元水果刀钱。我冲出旅馆,来到大街上。茫茫人海车流,何处寻找?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思考了足足有五分钟。
  我先打的回学校。我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司机很不耐烦,我更不耐烦,结果吵了一架。我警告他说,别惹我,否则自己难堪。司机居然嘿嘿地笑了。
  我冲上宿舍楼,敲门,不应,掏出钥匙开门,发现他不在。我看了一下,室内没有留下他回来的痕迹……他会不会在考场外徘徊呢?我马上冲下楼梯,跑到街上,打的直奔考场。我着急地坐在驾驶副席上,打开窗户,任凭冷风吹乱我的头发。我感到呼吸急促。在我的竭力要求下,车很快到了考场。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五,还有五分钟就要开考了。考生们都已经进了考场,场外零零散散地站了些陪考人员。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寻找曹真,找了一圈,没有结果。我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我跑到街上,到我们昨天吃饭的地方,同样没有他的影子。那个地方坐了一对打扮时髦的情侣,正在你一勺子我一筷子地互相喂着。
  已经到了答题的时间,我终于绝望了。他的逃跑俨然成了我的失败。他逃跑的理由使我心慌意乱,感慨悲怆。我颓然坐在大街的石阶上,头脑一片茫然。街旁的摩天大厦,巨型的广告牌,棺材一样的大型公共汽车,还有匆匆来往的行人,忽然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而来。我感到一阵晕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呕吐。一会儿,额头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擦了擦汗水,努力地站起,招手要了的士,我想回家。回家,回家,回家是我此时唯一的心愿,它占据我的大脑、思想。坐到车上,浓浓的汽油味扑鼻而来,一分钟不到,我便大吐其秽,直到把眼泪都呕了出来。司机拿出一张报纸给我,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到了宿舍,头脑好了些。我马上收拾东西。牙膏,牙刷,面巾,毛衣,手套,等等,一股脑儿塞进我的皮箱。书一本也不带,甚至笔也放下。我不想看到任何与知识有关的东西。十分钟不到我便收拾完毕。披衣服时,那五十元的半截钞票掉在地上,我拾起它,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思绪翻滚。我打开窗户,轻轻地把它放在外边,它随着风慢慢地飘,忽而高,忽而低,渐渐飘向远方,最后消失在视野里。我长叹一声。然后提着包,匆匆下楼,我再一次打的,想赶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的火车。
  火车站人山人海,成千上万的旅客带着成千上万的神色,民工,学生,公仆,布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或坐,或站,或蹲,或倚。有脸色困顿的,有神色飞扬的,有面黄肌瘦的,有肥头大耳的。有个脸色苍白形容娇好的女孩背着一个硕大的牛仔包,形单影只从我面前走过,侧头对我妩媚一笑,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将汇入他们之中,就像一粒尘埃混入茫茫大千世界。面对这启人深思和撩人情怀的场面,我几欲涕泪滂沱。
  上海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回到“阔别”半年的故乡,似乎有一些别样的感受。原以为故乡的眷恋,春节的喜庆,亲人的亲情,会给我一丝安慰、几许温馨,但不久我发现,这个世界哪儿都一样。幸福是相似的,而悲哀却五彩缤纷。
  父母总有吵不完的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几乎分分秒秒都陷入势不两立的仇恨中。大年初五,爸爸没有跟妈商量便邀请了一帮朋友到家里来吃喝,妈火了,结果爸也火了,甚至大打出手,客人纷纷逃窜。初八是妈的生日,爸爸却发脾气,一晚上没有回来。我想起了苏姐的父母,想起了她的公公婆婆,感伤不已。劝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就像着了迷一样,不吵到生命的尽头绝不罢休。而这给我们当儿女的带来了无尽的伤害。伤害过后,就是麻木,圆润性格的变异。从深圳打工回来过春节的大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说外边已经更不好打工了,要求很高,电脑外语不懂不行,否则就失业,或者去干非常下级的苦工。老大不小了,家里也催着他结婚,这次回来就有这个意思。经人介绍,父母看中了一个养猪专业大户的女儿,那个女的不太漂亮,而哥哥还是比较帅的,她很想嫁给哥哥,催着结婚。可心高气傲的哥哥还不想谈婚论嫁,他不认命,还想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爸妈叫他不要做梦了,文化没有,机遇没有,熟人没有,干什么大事?哥哥思考很久,说自己想去学木匠。爸爸笑了,说什么大事,木匠也能成大事?哥哥听了后眼中有泪花。其实哥很聪明的,只是以前读书时家境太贫穷,才辍学打工的。我也很难过,劝父母不要逼哥,终身大事最好由他自己做主。后来父母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大年初十,哥哥便跟随邻村的一个手艺师傅学艺去了。
  穷亲戚把我们家当旅馆一样,每天都有人来,络绎不绝,总想从我们家捞点什么好处走。也难怪他们,住在穷山沟,一年不如一年。但我们家也不富裕,妈妈很是恼火。打发一两次过后,她就不愿意了。亲戚老是来,妈便使脸色给他们看。亲戚虽穷,但自尊心很强,愤愤地走了,从此记恨在心。我分明看见亲情在窘迫的现实下被撕得粉碎,心里很不好受。而有权有势的亲戚自从我考上研究生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对我父母冷漠起来。爸妈也有一副傲骨头,你不理我,难道我来巴结不成,于是也不大走动了。乡政府那一帮人还健在,肥胖了不少,更有“公仆”的样子了。唉,一切一切,都在变化,而朦胧中又还似昨天的老样子。人情的淡薄,世事的无常,让人垂头丧气,意志消沉。
  有天爸爸带着我去一个邻居家玩。邻居有个亲戚的儿子在陕西搞建筑,据说挖了一罐金条什么的,偷偷带回家,发了大财,震动一时,邻居为此在村人面前很傲。爸爸在他家喝醉了酒,自豪地向邻居炫耀,说我研究生毕业后至少也能当个县官,县官是个什么概念,是国家的朝廷命官!邻居憋着脸,无法反驳什么。爸爸更加高谈阔论起来:“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
  我承认我又回到了现实中,这个现实使我越陷越深,越陷越痛苦,不能自拔,一点都不能,仿佛掉入深不见底的淤泥中,用不上力,而呼吸却越来越困难。我成天漩在它们中间,学校学的东西苍白无力,不堪一击,有时甚至是种讽刺。
  我胸闷更加厉害了,但我又不能告诉父母和大哥。我们县的中医全省闻名,我独自去咨询过一位德艺双馨的老医生,他和华山医院那位老医生一样,对我的状况大吃一惊。他说了很多玄之又玄的术语,叫我立即休学,从精神上慢慢调理,从魂魄上细细将息,否则“大厦必倾于血气之亏、阴阳之乱”。我真有点恐惧,但看到家庭那个样子,看到大哥殷殷的眼神,我就什么也不想说。我明白,我是全家唯一的希望。父亲的高谈阔论时时在我耳畔浮现。几次,我都痛苦得捶打自己的胸膛,仰天长叹,低头暗泣。
  春节终于过去,我迫不及待地离开故乡,离开家,坐上了东行的列车。
  第二学期开始了。校园里弥漫着节日的余庆,同学们身着新装,脸都有不同程度的长胖,洋溢着幸福的温情。见面时互相握手寒暄,礼貌而周到。我们班上的几位同学早已来到,他们有的请导师吃饭,有的呼朋引众大“杀”餐馆。汪胖子开始猛攻日语,据说他准备到日本去留学。
  我如幽灵一样,失魂落魄,孤独地在学校转了一圈又一圈。回到寝室,里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像客人一样不知所措地站在里面,感到空荡无比。曹真床上的卧具,桌上的书籍,以及柜子里的其他用品,都已一去杳然,不知去向。一种巨大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过了几周,都没有人问起他。有次在路上碰到研究生主任,他西装革履,夹着一个乌黑的公文包,神采奕奕。我问他知道不知道曹真的情况,他问曹真是谁,我稍稍提及,他才恍然大悟似的简单问起,我简略地解释了一下,他“唔”了一声,便匆匆忙他的事情去了。班上的同学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班里,他不来才是正常不过的,所以,更是无人问津。周女士倒碰到过几次,经过一个假期,她变胖了不少,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妇人,面色红润,打扮入时,但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庸俗之气扑面而来。她也没问起曹真,哪怕礼节性、象征性地都没问一下。
  食堂里再也没有头发上梳、手托酒灌的人。哦,对了,好像有一次,几个民工打扮的人在食堂大喝特喝来着。他们用嘴巴咬开酒瓶盖子,然后对着瓶口就喝。校长我也看见一次,他陪几个老外在那里吃饭,小口小口喝着可乐,文质彬彬,虚伪而做作。唉,总之,一切是风韵皆异了。
  我给苏姐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是关机。我很纳闷,硬着皮头给宝贝到了个电话,她说自从年前就没有联系了。我有点气愤,说,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她歉意地说,结了婚后,家庭琐事压得人根本没有时间啊。我跑到她租的房子那里去找她,结果门紧锁着。在楼下又遇见了上次喂鸽子的那位老太太,我连比带画问了半天,她才听懂,她用一口浓重的上海方言给我解释了很久,我都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我颓然长叹一声。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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