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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能生巧-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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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二十招的。公主还说到一事,女真一族向来是携带马群,边战边募兵,靠掠夺村庄城池补给粮草,所以来去如风,极少辎重,日夜兼行八百里都不难。”

    定王喝了口茶:“怪不得契丹现在这么怕女真。我们也不能不防着女真。你在静华寺想想办法,把赵瑜和公主送作堆算了。”他扬了扬花白的长眉:“用些手段也无妨嘛,他们也都是三十好几快四十的男女了,我让人拿上我的腰牌带你去御药拿些好东西——”

    赵栩玉面一红,尴尬地看着这位太叔翁。

    定王一停,看着他呵呵笑了起来:“啊,六郎还会脸红啊?好了,阮玉郎要的东西压在那本红线女下头,去拿过来吧。”

    看着赵栩急急起身,定王舒出口长气,如今官家册立赵栩为皇太子的事终于尘埃落定,赵瑜也铁了心抛开往事,总要合力先收了阮玉郎这个不知所踪的妖孽才是。转念想起高太后,老定王不禁长叹了口气。自从赵瑜归来,她越来越固执,她那心结,这辈子也是解不开的。可他身受武宗和成宗两代君王遗命所托,总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既然说服不了她,只能各行其道了。大赵中兴方始,岂能毁于女流之手。能了结这两桩事,他也好放心撒手了。

    赵栩取了案卷,放于几上。定王点了点案几:“恐怕你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赵瑜跟你说了吗?”

    “三叔没说,只说太叔翁知道阮玉郎要的是什么。”赵栩摇摇头。

    定王眯起眼:“无妨,你也看一看。这个是孟山定去世前一天派人送给我的。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鬼鬼祟祟跑来我府里好几回,也没少折腾啊。”

    赵栩面上一红:“太叔翁明察秋毫。还请饶了六郎,若不是跟丢了阮氏,又怀疑阮玉郎假死,六郎也不至于派人盯着孟家,还冒犯到太叔翁。”

    定王挥挥手:“唉,我现在算明白他们为何拿在手里也不烧了这祸害。恐怕也和我一样,总觉得有朝一日也许还能派上什么用场。你看罢。”

    赵栩心头一跳,赶紧摊开来,才翻了两页,手心已出了汗,眼前文书上头的印章,竟是东宫左春坊印!凝神一看,上头所书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元禧太子上书弹劾曹皇后和魏王赵德宗结交外臣,结党营私贪腐!太叔翁,您说当年元禧太子猝死,会是因为这个吗?”赵栩看着手中的卷宗,低声问。他的亲翁翁成宗帝——当年的魏王赵德宗,乃武宗曹皇后嫡出,而元禧太子,却是元后郭氏所出。这牵涉到夺嫡大事的罪名,孰是孰非,孰真孰假,谁又能判别?

    “事过境迁几代人,早已盖棺论定。追究这个没意义了。”定王摇摇头,苦笑道:“你手上的只是一半卷宗。另一半还不知所踪。你先看看,和你这些年查的事可有能相互印证之处。”

    赵栩捧起卷宗,反过来摊平,的确看得出卷宗被拆分过的痕迹,那重新装订的地方,印着两个截然不同押字印宝。他随手翻开最后一页,呆了片刻,喃喃道:“武宗遗诏?!”室内空气都滞住了,只有他的声音凝结后又开裂,似碎冰一般坠落在他手下的白麻纸上。

    一张白麻纸,右上角晕染了几十点已经昏暗的朱色斑点,疑似血迹,将那个大大的“敕”字显得更惊心动魄。不同于普通的制书,这份白麻的左下角盖着玉玺,还有武宗皇帝的御押。

    “皇后曹氏、魏王德宗合谋毒杀元禧太子,废为庶人。册寿春郡王珏为皇太孙”赵栩喃喃道。

    阿妧提到过阮氏所说遗诏,他们一直怀疑根本不存在的遗诏,原来并不是成宗遗诏!竟然是武宗遗诏!阮玉郎的身份昭然若揭!

    赵栩只觉得后背沁湿了一大片,手指微微发麻。

    “寿春郡王的名字是赵珏?”赵栩看向定王。这位郡王,在仙源积庆图上因不满十岁就夭折了,只书“不及名”。

    定王点了点头,长叹一声:“不错,阮玉郎,正是当年的寿春郡王赵珏,他的确是元禧太子仅存的血脉。当年元禧太子暴毙后,有人密报武宗,说赵珏的生母阮氏,虽是侍妾,却以色相迷惑元禧太子,专横霸道,虐杀许多奴婢,导致下人怨气丛生,原是要毒杀阮氏的,却误害了太子。武宗大怒,命你翁翁也就是当时的魏王,担任昭宣使去绞杀阮氏。东宫因此受牵连者数百人。寿春郡王年仅两岁,被接入隆佑殿由曹皇后亲自抚育,因生母的缘故也不得武宗喜爱,没过两年就传因病夭折了。”

    赵栩默默将卷宗翻回之前盖着东宫金印的几页文书上,心念急转,已将当年事理出了头绪:“元禧太子还没来得及弹劾曹皇后母子,就猝死于府中。太子旧部后来将寿春郡王弄出了宫,把这些私呈给了武宗皇帝,才有了那张废后遗诏太叔翁,那您当时?”那武宗突然驾崩又会不会和这份废后遗诏有关?赵栩不寒而栗。

    他手上的这份案卷,已证实了被爹爹放在心尖上的郭真人,应该就是当年被翁翁“绞杀”的元禧太子侍妾阮氏,也正是阮玉郎的生母!翁翁登基后,她改头换面,入宫后受翁翁专宠,生育了三叔赵瑜。这就难怪太后娘娘为何恨之入骨了。这兜兜转转,是怎样的一笔糊涂账!

    想起实际上该被自己尊称为堂伯父的阮玉郎,命运多舛,造化弄人。赵栩心中对他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感觉,换做是他,可会罢手?杀父之仇,夺母之恨,更有皇位继承之失,恐怕他也不能罢手。阮玉郎没了藏在巩义的重弩和战马,没了西夏的援兵,难道是想凭借这份东西宣示天下,名正言顺地从爹爹手中夺取皇位?这希望也不免太过渺茫了。难怪三叔再三叮嘱他要留阮玉郎一条命。

    定王仔细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当时从大宗正司赶过去时,武宗已口不能言,曹皇后和魏王以及两府相公们都在侧。我没见过这份制书。武宗交付给我的只有一物而已。”

    定王从袖子中掏出一枚印章。赵栩接过来一看,却是寿春郡王印,一时默然无语。

    “虽然是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可我想来想去,还有不少关节没想明白。如今虽说大赵中兴,天下太平,可我啊,心里头总不踏实,所以索性留给你去琢磨吧。”定王叹了口气,又歪了下去:“这卷宗背面的押字印宝,一个是孟山定的,确凿无误。另一个,应该是当年太子侍读王方的押字,照理说,这份卷宗的另一半,应该藏在青神王氏,也不知道那上头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唉!”

    赵栩有些口干舌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青神王氏!

    “青神王氏嫡长子王方,当年是武宗钦点的太子侍读。只是元禧太子暴毙后,王方和主管右春坊事的孟山定都下了大理寺狱,东宫封印、查案、解封,当年我也都亲自参与,从没见过这些。王方、孟山定怎么拿到这些文书凭证的?又是通过谁上呈给武宗的?又是如何将赵珏带走的?都是谜。恐怕世间也再无人知晓。”定王缓缓道来:“拿到这份东西后,我也派人去青神找过了,没想到王家竟然一无所知,甚至连当年王方做太子侍读一事也无人知晓。”

    赵栩想起阿妧所说过的话,眼皮不禁跳了几跳。他心念急转,这半份卷宗已经如此举世震惊,另半份又会藏了什么骇人听闻的秘密?赵栩忽然一凛,阿妧说过:荣国夫人自己都不知道她父亲王方曾任元禧太子侍读,可苏瞻却知道。那另半份卷宗会不会在苏瞻手中?虽然苏瞻看起来并不像知道这些事的样子

    “孟山定此人行事,毫无章法,死得也古怪。这等惹祸的东西,他不一烧了之,还送来我这里,真是麻烦啊。”定王叹了口气,抬起眼皮:“我也没几年可活了,这东西你拿去吧,能把他引出来也好。他执念太深了,唉——”

    赵栩一凛,抬头看向定王:“太叔翁的意思是?”

    定王合上眼皮:“无论是非对错,江山社稷天下太平才是第一位的。既然交给了你,太叔翁我就撒手不管了。只是,切记不可伤了阮玉郎的性命。”赵珏既然已经“不及名”,世上自然再无寿春郡王此人。

    赵栩起身应是。他走出大宗正司,见宫墙绵延,屋宇错落。日头已在西面,照得各殿的琉璃瓦光彩夺目。有多少罪,被掩藏在华丽之下?有多少罪?被假以了爱的名头?

    想到眉眼淡然的三叔赵瑜,赵栩长叹了一口气,他何其无辜,何其不易,何其不幸。

151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蒙蒙亮了起来,紫竹林慢慢显出了轮廓。五更天时;禅院大门里传出了开锁的声音;有人轻轻击了三下掌。

    隐藏在崇王府后院的二十来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三三两两,疾步到竹林外那条青青长长的石板小径前;拱手行礼后,又迅速消失了。又有一些穿青色部曲衣裳的人精神抖擞地出来,把守在紫竹林的四周。

    禅房内的蜡烛早已成灰;那老旧的蒲团和青砖地似乎融为了一体。房梁上跃下三人来;赵栩摆了摆手,两个属下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赵栩脚下无声,移步到轮椅前;垂眸看着这位生而不幸时运不济的三叔。

    崇王赵瑜两夜未睡;终于撑不住了。他微微歪倒在轮椅的靠背上;微蹙的眉头下,那双洞察世情的含笑慧眼;被浓密的羽睫盖住了。爱笑的嘴唇紧闭着,甚至和婴童一样微微有些翘嘟;平白带了一丝无辜的撒娇。年近不惑的他;神情依然和孩童一样纯净。他腿上随意搁着那半份卷宗,他认定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兄长会为了这份卷宗来找他。

    然而,他们已经守了两夜。阮玉郎依旧毫无动静,明日就是四月二十了。

    三叔为何愿意帮他抓捕阮玉郎?为何愿意告诉他那些陈年丑事任他利用?为何亲近他和阿予处处帮衬却对吴王不假辞色?为何对谁都无恨无怨?

    赵栩缓缓走到青纱窗前,这些疑问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多次的印证,三叔并没有欺骗他,没有隐藏,没有陷阱。即便沉在最深处的肮臢事被掀了出来,他同情三叔,怜惜三叔,却不会毫不设防。毕竟一个人行事,总应该有个出自私心的目的。他赵六现在所处的位置,所做的事,不容有失。

    两个身穿皂衫,头戴黑色幞头的崇王府仆役,手持竹枝大扫帚,提着水桶,腰间挂着几条巾帕和腰牌,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进了禅院大门,对着院子里的人行了一礼,如往常一样,开始清扫地面。

    左一下,右一下,虽然那两人刻意放轻了步子,竹枝刮过地面的窸窣声,依然惊醒了浅眠中的赵瑜。

    “啊,我竟睡着了?”赵瑜苦笑道,摸了摸腿上,东西还在。“他还是没来啊。”说不出是遗憾还是略带庆幸。

    赵栩转身笑道:“不打紧,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打开禅房的木门,两名属下赶紧过来,将赵瑜的轮椅抬到了院子里。两个仆役赶紧收了扫帚,退避一旁:“殿下万安!”

    赵栩推着轮椅,往禅院大门走去。

    一步,再一步。地上的一把竹枝扫帚,忽然暴起,劈头盖脸地扫向赵栩的脸,另一把扫帚快如闪电般挑向赵瑜膝上的卷宗。

    赵栩的两个属下口中唿哨一声,立刻飞身而上。紫竹林四周的部曲脚不沾地直奔禅院而来。

    赵栩却似早有准备,郎笑道:“既来之,则留之——!”他长腿一伸,赵瑜的轮椅倏地被踢得直奔禅院大门而去,那挑卷宗的扫帚落了个空,只扫到赵栩的靴尖,正要追上去,已被赵栩的属下拦截住。

    赵栩手腕一翻,一道精光闪过,那扑到面前的竹枝碎散了一地。

    那两人一击失手,立刻退向禅院一角,腾身而上,就要越墙而出。

    嗖嗖两声破空利啸,两具身体在墙上略停了一刹,背心的箭羽震动不止,噗通两声,禅院墙外穿来尸体落地声。

    尸体被抬进了院子,仔细搜查过,并无线索。

    “报开封府,让他们来处理。”赵栩抬头看向收弓的青衣部曲:“昨夜南通街那家交引铺可有动静?”

    “禀殿下,交引铺昨日傍晚闭门前,有一个婆子进去卖果子,后来回了吴王府。昨夜无人进出。孟府、程家均无异动,苏家昨日有客上门,经查是开封府周判官家的娘子,苏东阁还在洛阳未归。”

    赵栩沉吟了片刻:“静华寺的人手再加三成,今日就去搜一下后山,明日暗中护送孟家车队的人加多两成。”

    青衣部曲拱手问道:“殿下,那宫里留的人手恐会不足?”

    “无妨,孟二留在宫里看着,何况我们都去了静华寺。明日宫内禁军各殿直可有变化?”赵栩毫不犹豫。

    “并无变化。”青衣人躬身道:“属下领命。”

    赵栩推着赵瑜回到上房,两人洗漱一番后,赵瑜叹了口气:“想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错,倒打草惊蛇了。”

    “他在暗,我们在明,难免会有疏漏处,何况他本就诡计百出极为警醒。”赵栩淡然道。他心里已经将这些天的各处细节过了几遍:“看得出,他对这份东西是势在必得的。方才的只是试探而已。”

    两人正准备用早点,外面廊下有人禀报道:“殿下,门外来了一位姓阮的郎君求见。”

    赵瑜和赵栩叔侄俩面面相觑,阮玉郎!?真是神出鬼没变幻莫测!

    ***

    赵瑜在轮椅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郎。见他岁的模样,生得极是俊秀,毫无怯意,稚气十足的眉眼间自有一份矜贵和傲气,身上背了一个行囊,正对着自己像模像样地深揖道:“侄儿大郎见过叔叔,叔叔万安!”声音清脆如黄莺,带着雏鸟出林的兴奋。

    小郎又侧身对窗下的赵栩行了一礼:“这位一定是家父所言的六哥,六哥万安。”

    赵瑜一阵头晕,艰难地开了口:“你——你是?”他竟然有了儿子?还让儿子来做这种事?!

    “侄儿姓赵,名元永。因家父陪婆婆去了大名府拜访名医,大郎奉家父之命,来取家传的那半卷文书。”赵元永落落大方,平视着轮椅上的赵瑜。

    赵栩笑道:“大郎,你若拿到文书待如何?拿不到又待如何?”

    赵元永眼中不免露出一丝得意和兴奋来,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这么问他,对赵栩点了点头:“爹爹说,三叔若是给我,我就去南通街永成交引铺,自有人送我去大名府见他。若是三叔不给我,我就留在三叔身边,直到拿回文书为止。”他胸有成竹地看着赵瑜认真地说:“三叔你放心,我吃得不多,也不讲究住,我自己带了笔墨纸砚。”

    他伸手摸摸背后的小行囊,挺了挺小胸膛,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就是劳烦叔叔替侄儿备几件衣裳,我不穿丝绸,只穿棉布。对了,我一直练习骑射,也能照顾你,帮你更衣洗漱。爹爹说你的腿疾每日要推拿千下,尽管交给我!这几年婆婆的腿,都是我帮着推拿的,下雨天从来不疼。”

    赵瑜看着这个小郎,眨了眨眼,无言以对。对于阮玉郎,他从来掌握不到半点先机。

    赵栩踱了过来,戏谑道:“就算三叔给了你东西,你又怎么知道真假呢?”

    赵元永仰头看向他:“爹爹说,若是三叔一个人见我,八成会给我真的。若是长得比小娘子还好看的六哥也在,八成会给我假的。”

    赵栩笑着到一边高几上,取了那半卷文书递给赵元永:“你爹还真是算无遗策。拿去罢。”

    赵瑜摇头苦笑了起来,看来阮玉郎十分清楚自己站到六郎一边了,上次没有掐死他,是不是因为毕竟还是同母所出的兄弟?还是如他所说,自己的这条贱命,他随时可以取走,却也没什么意思。

    赵元永欠身双手接了过去,往四周看了看,对赵瑜道:“三叔,侄儿失礼了。”

    赵瑜和赵栩跟着这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小儿走到榻前,把那卷宗摊开来,随即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赵元永从怀里掏出一张白麻纸,摊在那份武宗遗诏上头,开始仔细比照左下角的玉玺纹路。

    赵瑜定睛一瞧,不禁了一声,匪夷所思地看向赵栩。

    赵栩心中大震,翻江倒海,却不动声色。他从来都不会低估阮玉郎,但阮玉郎却也丝毫没有低估他。他先派手下强夺,试探出自己就在崇王府,随即又派稚童巧取,不仅对三叔的性子了如指掌,对自己也有应变之策。他丝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秘密。这孩子口中的婆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大名府消失的阮姨奶奶。而这个孩子,被置于这般危险的境地毫不自知,必然不是他亲生儿子。他又全无顾忌地交给这个孩子这样一件东西,完全是疯子行径。

    又一份制书!却是成宗亲笔,玉玺大印。右上角大大的敕字让人心惊肉跳。

    这份制书字迹潦草,看起来是成宗大怒之下所写,怒斥高氏无德善妒,掌掴宫妃,连皇帝都敢打,无法无天。太子璟受她抚育,胆怯懦弱,唯母是从,不堪大任。

    立郭妃为后!立崇王瑜为皇太子!

    玉玺一侧,的确有成宗御押。

    赵永元比照完毕,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赵栩,将手中的白麻放到赵瑜手里:“三叔,爹爹吩咐,将这个作为回礼送给你。”

    赵瑜看着手中的制书苦笑起来。这孩子,懂还是不懂?若是懂,又怎会如此从容。若是不懂,难道这上头的词句,他都未曾看过?就只这个而孩子,竟也让他捉摸不透。

    “多谢三叔和六哥,那侄儿就先告辞了?”赵永元看着他们,仿佛真的只是来走了趟亲戚,请个安,取件东西。

    赵瑜和赵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二人,还不至于像阮玉郎那样无所不用其极,更不会为难眼前这个稚童。赵永元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刻小手翻动,将卷宗卷了起来,解下行囊,将卷宗放了进去,小心地看看赵栩,才又将行囊包好系在身上。

    赵栩亲自将他送出大门,看他登上牛车,慢悠悠而去。牛车后不紧不慢地分批缀上了各种打扮的人。

    阮玉郎人在大名府?是真是假?看来青神王氏的那半份卷宗,应该是成宗一朝的秘事,早就落在阮玉郎手里。没有派上用场的缘故,恐怕一来对他本人无半点好处,二来三叔腿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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