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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能生巧-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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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娘一样目瞪口呆,上辈子,只有爹爹这样抱过儿时的自己,怎么算,也过去二十几年了。忽然,被一个少年郎君抱在怀里。她又不是真的七岁女童,登时满脸通红,低了头,小短手不知该往哪里放。陈太初笑了笑,将她朝上托了托,空出一只手将九娘的小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柔声问:“这样就没那么疼了,等回去了,请婆婆给你唤个大夫来看看。”

    九娘忽然想起苏昉,他四岁就进学,天天一早卯时就被叫起来,总要扒着自己的脖子,两条小腿盘在自己腰上,小脸埋在自己肩窝里嘟囔着:“娘,我没睡够,娘,给我再睡会儿。”喊得她总是心软不已,抱着他在床前来回踱步至少一刻钟。

    我七岁,我七岁,我七岁。

    九娘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慢慢放软了小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下巴靠在陈太初肩膀上。

    陈太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竹香,并不是熏香的味道,闻着让人心生安宁。九娘看着身后瞠目结舌的赵栩,不禁朝他皱了皱鼻子,吐了吐舌头。肚子真的没那么疼了呢。

    赵栩暴跳如雷:“陈太初!她是装可怜!你放她下来,我要好好收拾她!”

    陈太初摇摇头,反而将怀里小小的人儿抱得更稳妥了。

    赵栩气得一脚将路上的小石子踢飞老远。

    ***

    三个人进了木樨院,才现木樨院里只有几个留守的婆子。

    婆子们也不认识陈太初和赵栩,只能结结巴巴地告诉九娘:“慈姑没找到小娘子,林姨娘哭到翠微堂去,眼下娘子、小娘子、姨娘们、乳母女使们都被老夫人唤去了。”

    九娘侧头问:“太初表哥,我们也去翠微堂可好?”

    陈太初点点头,跟着婆子出了院门,对赵栩说:“六郎,你出来太久了,不妨先回去吧,免得姑母担心你。”

222 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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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府外院正厅广知堂; 飞檐斗拱,门上插着翠绿柳条,十六扇如意菱花槅扇全开,堂上通透敞亮。

    八位禁军立在堂外。堂上长条案几上供着官家赐下的新火。满汴梁城,能得到官家赐新火的不过几十家而已; 堂外伺候的仆从们个个满面红光; 神采飞扬。

    面白无须,脸有褶子的慈宁殿秦供奉官心不在焉地听着孟存说话,不停张望着门口。

    陈太初你个小崽子,坑死我了。

    右手边的孟老太爷虽然脸上勉强挂着笑,浑身却似冰山一样; 只缺贴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大概他已经想起来二十多前,就是自己这个秦内侍; 奉了太后懿旨; 来孟宅给梁氏做主; 将他的心肝宝贝爱妾阮氏从床上硬生生拖下来; 掌了二十下嘴,用的是内侍省专用掌嘴刑具:朱漆竹板。

    想到掌嘴; 秦供奉官的右眼皮禁不住跳了一下; 有点想抽自己:你没事在太后眼皮子底下转悠啥?被指了这么个差事。

    自己下这个孟副都指挥使; 不愧是孟老太爷原配陈氏所出的嫡长子; 模样和他表弟陈太尉真像啊; 还也是座冰山。您不想应酬就别出来板着脸膈应人嘛,要么像你爹爹一样挂个假笑也成。算了,这位在御前也是这个德性,自己的脸面难道敢跟官家比吗?

    哦,还有孟存下头坐着的那个,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含笑,笑里藏刀,恐怕就是阮氏所出的孟三了。这不笑,假笑,笑里藏刀,算了,还是不笑的好。

    陈太初你个小崽子怎么还不来?老夫人,你怎么还不来?

    幸好还有孟存在,幸好他是翰林院学士院的学士,幸好他是出名的好相处,幸好他为人风趣诙谐。他刚刚说到哪里了?没听清楚,肯定很好笑。

    秦供奉官哈哈哈笑了几声:“果然好笑。这陈衙内,非要缠着一起来,怎么影子都不见了?”想起陈太初他爹爹陈太尉那张额头刺字的绝美容颜,秦供奉官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抖起腿来。

    孟存心下奇怪,这位老供奉官,看上去神不守舍,我这笑话还没说完他就笑成这样,腿抖得厉害,别是癫痫之症。嘴里却应道:“想必在和内眷们叙亲,供奉官还请再稍等片刻。”

    叙亲?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亲戚啊,可陈太初,你不该带着那位祖宗啊。你们都是亲戚,我只是个外人,只是个下人。秦供奉官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考虑求恩典出宫养老了。

    孟彦弼和陈太初扶着老夫人进了广知堂。秦供奉官如获大赦,立刻起身迎上去:“呵呵,老姐姐好久不见,身子可安康?”他朝陈太初身后一瞥,声音都抖了。

    小祖宗人呢?怎么没了?他赶紧看向陈太初。陈太初却视若无睹。

    秦供奉官和老夫人叙完旧,笑着说:“太后老人家很是惦念您,想着三月初一,开金明池,赏琼林苑,让您还多带几位小娘子们去陪她去宝津楼说说话解解闷。”

    老夫人面向西北禁中谢了恩,和秦供奉官说了些家常话。照理供奉官就该回宫复旨了,可看着这个从小一起侍奉太后的老哥哥只拿着眼瞅陈太初。老夫人就笑了:“老哥哥先回宫罢,太初这孩子啊,三年没来家,留他吃个饭。要是他爹爹问起来,还烦请告知一声。”

    秦供奉官汗如浆出:“呵呵,陈衙内,您留下吃饭了,那——”

    陈太初一拱手:“供奉官请先回,稍晚太初自会入宫谢罪。”

    吃个饭怎么就要谢罪了。老夫人看看秦供奉官,有些纳闷。

    秦供奉官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还是接过孟建递上的荷包,告辞了。

    孟在他们带着彦弼太初送秦供奉官出去。回来的却只有孟氏三兄弟。孟存笑着说:“彦弼带着太初去过云阁转一转,说想找几本兵书看看。”

    孟老太爷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无妨,都是自家人。”

    老夫人笑着将程氏交还中馈的事一说。孟建一怔,垂头不语。孟老太爷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放:“程氏管了这许多年,管的好好的,又换什么换。妇人之见!”

    老夫人神色自若地端起茶盏:“内宅小事,不劳您操心了。就是让老三也知道一下。”便又将九娘取名入学的事说了。孟存自然应了下来。九娘的亲爹孟建此时更抬不起头来。

    孟老太爷沉着脸说:“老三你也该定下来了,趁早把九郎记到程氏名下,改了名字,上族谱,三房也好后继有人。”

    老夫人却笑眯眯地说:“急什么,老三媳妇既然能生十二郎,这才四年,未必就不能有十三郎。这么早定下来,她未必肯。”

    孟老太爷冷笑道:“她不肯还是你不肯?”

    老夫人神色不变:“嫡子乃一房大事,要是阮氏同宛姨娘那样,是正妻为了生养子嗣买回来的,安分守己,自然也没人不肯。大郎不就是满了月就按彦字辈取了名,记为长房的嫡长子吗?这十几年,谁不称赞杜氏贤德?彦卿和彦弼兄友弟恭,后宅安宁,老大才能这么顺遂。”

    因为私德不修宠妾灭妻被官家申斥过,在六品武官职上蹉跎了三十年的孟老太爷,被踩了尾巴,登时霍地站起身来:“放屁!老大能有今天是靠后宅吗?没有他那个枢密副使的表哥——”

    他急怒之下口不择言,话已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了。

    看着长子毫无表情的俊脸,孟老太爷咳嗽一声:“那是老大自己在边关那么多年拼了命挣出来的功名,和后宅妇人没什么关系。再说了,琴娘这些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老三两口子,哪里不安分守己了?她虽然是老三的表妹——”

    孟建赶紧上前行礼:“爹爹!儿子只有姓陈姓梁的表姐妹们,哪有姓阮的表妹。爹爹放心,今晚我和娘子就商量嫡子的事情,也是该定下来了。还请爹爹娘亲别为了儿子生了嫌隙。”

    孟在孟存跟着起身肃立。

    外面杜氏遣了人来说明镜堂的席面都安置好了。孟建赶紧上前扶住老太爷:“爹爹请移步用饭罢。”

    孟老太爷憋着气拍拍爱子的手,看也不看老夫人一眼,率先出了广知堂。

    孟在缓步上前托住老夫人的手臂,老夫人笑着握住他的手:“老大你别怪娘拿你们长房说事。”

    孟在摇摇头,依旧惜字如金:“无妨。”

    孟存摸摸自己留了好几年的八字美髯:“娘,您这么一针见血,字字到肉地刺激爹爹,真不愧是太后亲封的三品郡夫人!好大的威风!儿子服气!”

    老夫人笑道:“我看彦弼那张嘴不像他舅舅,倒像你!”

    ***

    慈姑牵着九娘的手,跟着翠微堂的侍女,到了家庙门口。监事的老仆听了侍女的传话,接过那个厚厚的锦垫:“小娘子,请跟小的来。”

    慈姑眼巴巴地看着九娘进去了,想想适才九娘交待给她的事,暗暗奇怪,好好的放在盒子里的那只八方碗,又要去放到自己下人房里做什么。可九娘的话,她已经养成习惯听从了,便叹了口气转道往木樨院去了。

    这是九娘第一次进家庙。此地和孟氏一族的祠堂又不一样,算来,孟老太爷已是族谱上嫡系的第四十代孙。每逢祭祖,男丁入内,女眷们只能跪在外头。这小身子往年也就年节随着程氏来行过礼。此刻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牌位,香火鼎盛,四五个洒扫婆子还在清理物事。两边墙上挂着孟子家训。

    九娘按老仆人的安排在案几前面跪了,仆人细细看了看漏刻,叮嘱她:“小的一个时辰后来唤小娘子。请好生在祖宗们面前反省。”

    不一会儿,洒扫的婆子们各自完事出去用饭,只剩下了九娘一个人。

    九娘左右看看无人,便将小屁股挪到脚跟上跪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那包果子点心,吃了一些,觉得犯困,索性歪了下去缩成一小团合上眼打个盹。

    忽地有人好像在踹她的屁股。

    九娘睁开眼,赶紧跪好。身后却又被踹了一脚,她整个人本来就有点懵懂,一个不稳,竟被踹了个狗吃…屎,幸好本来就没门牙。怀里的果子却被压碎了一衣襟。

    九娘心下大怒,哪个胆大妄为的狗奴!霍地扭过小脸,一呆。

    她身侧蹲了个少年,从未见过的生人。

    九娘张嘴就要叫,被那人一手捂住:“敢叫!我捏死你信不信?”

    九娘一怔,随即点头。那少年笑了笑,刚要松手,九娘已经一口咬在他手上。他嘶地一声,真疼!这丑丫头是属狗的不成!大怒之下,九娘已经骨碌碌滚开来,小胖腿一扯就往那紧闭的门口奔去,嘴里大喊着:“走水啦!走水啦!!救火啊!!!”只是人刚睡醒,嗓子没开,有些嘶哑,声音也不大。

    少年一愣,旋即大怒。这丫头竟然机敏如斯!他在过云阁旁边转悠了半天也进不去,趁着这里的仆从都在厢房里用饭,翻墙进来瞧瞧,看着一只小猪被罚跪家庙竟然能睡着,忍不住开个玩笑而已。他几步就一把揪住了九娘的包包头:“臭丫头!”

    九娘被捆成一只小粽子,嘴里还塞了块香喷喷的帕子,倒在锦垫上,才有空打量这个强人。

    他约十岁上下,身穿皂衣皂裤,腰带因为用来绑了自己,皂衣松松垮垮,脚穿素履,头戴黑色幞头,书童打扮,却没有任何谦卑姿态,此时正背了双手,洋洋得意地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自己,薄唇微翘。

    九娘心中慢慢安定下来,此人肯定不是什么强人窃贼,再下意识一瞧,那皂衣的衣角内里,绣了一个字。九娘稍加思索,便有了猜测。

    少年看着她脸色如常,倒觉得奇怪,这丫头不应该浑身抖大哭起来吗?怎么被这么欺负惊吓,竟像无事一般。再一看,这小粽子竟然合上眼,扭了几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接着睡了。

    “喂!你不害怕吗?”少年蹲下身,伸手戳戳面前肉嘟嘟的小脸蛋。一戳就陷下去一个小涡,微微泛白又很快弹起来,这么好玩。

    小粽子依然闭着眼不理会。

    这么没劲?“好了,我让你说话,你不许叫,不然我就要用袜子塞你嘴,听见没有!”他凶巴巴地威吓。

    小粽子眼皮都不抖一下。

    他伸手将帕子一捞,准备再捂上去。

    小粽子一言不。

    少年大为惊讶,又戳戳她的脸颊:“喂,臭丫头,你不害怕吗?”

    九娘睁开眼,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哼,别以为你是太初表哥的朋友,就能在我家为所欲为!”

    少年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面前的小娘子,大奇:“你看不出我是小厮?”又实在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是陈家的?”

    九娘心里暗笑,这傻瓜穿了别人府上的衣裳却连内里绣着陈字都不知晓。便瞪着他:“陈家有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小厮?你早死了几百遍!你是不是想进过云阁偷书的?”

    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223 第二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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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人等簇拥着苏瞻王璎浩浩荡荡进了寺庙。

    开宝寺因供有佛祖舍利,历来是佛家圣地。寺中的八角铁色琉璃砖塔; 高十三层; 二十二丈,通体遍砌铁色琉璃釉面砖; 砖面图案有佛像、飞天、乐伎、降龙、麒麟、花卉等。塔身挺拔,风姿峻然。悬铃在空中叮当作响; 若是晴天; 站在塔下仰望塔顶,可见塔顶青天,腰缠白云; 景致壮观。这“铁塔行云”正是汴京八景之一。

    苏瞻跟着知客僧走在最前头; 忽地又停下脚来,微微侧了身子。待王璎跟上了才又前行; 步履却明显慢了下来。一行女眷终于不用紧赶慢赶; 暗暗地松了口气。

    想起以往; 她总要压着嗓子羞恼着喊:苏瞻!你腿长我腿短!你走慢一点!苏瞻总是手背在后头朝她招招; 却会走得更快。九娘不由地心里暗叹; 她前世; 运气也着实不好。

    行到上方禅院; 苏瞻入了院门; 转身伸出手,低语了几句; 似在叮咛王璎小心门槛。王璎犹豫了一刹; 扶住那手; 提了裙摆,跨了过去。众人都停了脚,低了头。

    因上方禅院的门槛较其他禅院略高三分,前世九娘曾在这里不慎绊过一跤,一条全新的银白挑线十六幅褶裙蹭成了半边泥黄色,苏瞻笑得不行,称她是泥地里打滚的小狗。

    人比人,气死人。她要不是病死,估计也会被气死。

    禅院里法会所需之物一应都备好,大殿里面香烟缭绕,苏昉一身斩衰孝服,背对殿门,跪在灵前,背挺得笔直。

    众人入殿,依次行礼,跪坐蒲团上,五更时分,二十四位高僧念起阿弥陀经,檀香渐浓。七娘才年方九岁,便有些打起瞌睡来。程氏轻轻拍了拍她。她睁开眼,见身侧的九娘一瞬不瞬地盯着灵前,撇撇嘴,又自垂头犯困。

    待法会结束,知客僧上前行礼:“苏相公,苏东阁,方丈已在禅房等候多时,不妨随小僧前去歇息片刻。”苏昉却摇头不肯去。

    两个七八岁的小沙弥来引女眷们去另一边的禅房。九娘三步一回头,那少年依然背挺得直直的,缭绕不去的烟雾中,宛如泥塑木雕的背影,却似乎有一种说不尽的哀思。

    七娘狠狠地拧了她一把:“看什么看!那是我表哥!”

    九娘心中轻叹一声,傻儿。

    ***

    禅房内十分简朴,两张罗汉榻,几把交椅,一张八仙桌。小沙弥们端上茶水,女使们赏了他们几个果子。

    程氏让小娘子们给王璎正经见礼。

    九娘跟在七娘身后,行了福礼,嘴里一声“舅母安好。”却忍不住把那舅母二字囫囵掉了。

    王璎早有准备,笑眯眯地让女使送了两份见面礼。到了九娘这儿,王璎招手笑道:“这个小娘子就是那个和我九姐排行一样,生辰也一样的小娘子?”

    程氏笑道:“可不正是,当年九娘和大郎还都抱过她,也是有缘。只是这些年表哥贵人事忙,亲戚间少了走动,我们也不便贸然上门打扰。去年大祥除服的时候去过一次,没见着你。这次适逢清明,带她也来拜上一拜。”

    九娘只能低了头过去,又福了一福,却不吭声,任由王璎牵了她的手上下打量:“是个有福气的小娘子,九姐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便褪下手上一只赤金镯子给九娘戴上,叹了口:“看见小娘子,我就想起九姐来了,可惜我九姐青春韶华,情深不寿”说着几欲落泪。

    程氏眼神微闪,心里暗暗呸了一声,你九姐喜欢的你当然也喜欢,若你九姐活着,宰相府有你什么事儿。可面上却戚戚然,抬手用帕子印了印眼角:“可不是,这人的命啊,都是老天爷注定了的。”

    九娘轻轻挣脱了手,道了谢,退回到程氏身后,将镯子交给慈姑收了。程氏拭着泪道:“十七妹你是个有大福气的,一嫁过去就是郡夫人的诰命。便是你九姐,身后哀荣,官家赐了荣国夫人的谥号,也算是有福气了。哪里像我这样,家里那个没脚蟹的郎君,好歹也是个进士,却只能在家里管着庶务,连个进项都没有,这么大家子上百号人,靠他这个书生,真是入不敷出,这些女孩儿们的春衫都还没个着落,我那点嫁妆,这些年早就折腾得差不多了。要是落到卖房典田的地步,又怕给表哥丢脸。这日子啊!”

    王璎年方十九,长于宅内,初嫁给苏瞻还不到三个月,哪料到程氏会当着女孩儿们和女使们面前就如此不顾脸面地哭诉起来,一个措手不及,竟不知接什么话好。

    她的乳母立刻陪笑上前一步道:“表姑奶奶这话,给小娘子们听着多不合适——”

    程氏一声冷笑:“呦,倒要你这做乳母的来指摘我,多合适啊?”乳母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能行了礼退到王璎身后,垂头不语。

    王璎刚堆起笑容。程氏又道:“十七妹,虽然你九姐识人之明、幕后听言这些大能耐,咱们大赵无人不知,都说我表哥能有今天多亏有她那样的贤内助。”程氏看着王璎笑道:“可难道十七妹你就看不清人,就不能给表哥出谋划策了?我可不信,这王氏女难道只配出一个才女?”

    程氏复又抹泪:“我家官人,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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