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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府的精锐?若是他被擒了,或者被杀了……这样一想,小姑娘一颗心险些跳出喉咙。她只想马上冲入府中,看个究竟。可是又牢记着他的话,又想,若是我一离开,他马上就回来了呢?这么长时间都等了,再等一小会儿又怕什么?可是慌乱之中,一阵凄凉悲苦油然而生,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知怎么就流下泪来。
正在此时,忽然间似乎地动山摇一般,地底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接着整个鬼帅府轰然一摇,无数房间倒塌下来。尘土飞扬,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吓得呆若木鸡。正此时,忽然觉得脚下似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冲来,接着脚下一空,似被一头巨兽吞下了肚中。她吓的长声大叫,却被一只手抚住了小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在怀中。她用力挣扎,却听到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低声道:“是我。”
娉婷一下子停住了,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反手抱过去:“小蛇哥哥,你可回来了,下次你再也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好不好?”
余夭忙道:“别哭,当心被人发现。你怎么了?”
娉婷的声音低了,却还是抽泣不已。佘夭心道:“这个小姑娘平时风风火火的,打起我来也是生猛有力,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水做的小人儿,唉,女孩子,当真经不起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全身有些发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像是在桃花源偷懒晒太阳晒到全身发软的那一刻似的。总算还记有着事要做,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娉婷哭道:“你怎么才出来,内丹取回来了么?刚才是怎么回事?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佘夭笑道:“当然把内丹取回来了,你不见我去的时候是一条蛇,回来时却用五行遁法的么?这次我去,不但取回了内丹,还救出了一个大人物。”说着就把经过简要的讲述了一遍。
娉婷听得心惊肉跳,想不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担心的问:“在最后那一刻,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佘夭道:“在最后那一刻,我眼见不对,取出神鞭逐山,逐山一抖,化为一条长蛇,向下钻去。无声的破开岩层,穿出一个洞来。我把他们三个丢到洞中,自己在最上面,无数巨石落下来,封了洞口,却没伤到我们分毫。我们有逐山这等宝物开路,自然就轻而易举的逃了出来。”
娉婷擦了一把泪水:“还好。对了,他们几个呢?”
只听一个粗嘎的声音道:“我们就在这里,看您和主人说话,没有打扰。”娉婷慌忙从佘夭怀里跳出来,一时面红耳赤,只喜黑暗中无人见到。她转身看去,只见一对眼睛明灯也似,在不远处滑来滑去,不由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却是一条蛇缠在一个老人的颈上,不住的上下攀爬,让人毛骨悚然。正是这条蛇口吐人言。旁边还有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还好娉婷听佘夭讲解,知道这三人身份,先向鬼王行礼,道声“万福”。
郑峥嵘连忙侧身,怕一起受了礼。那毒蛇血岩却是得意洋洋,觉得占了大便宜,可是一抬眼间,忽然发现佘夭正瞪着它,刹那间魂飞天外,想想适才那两位抱在一起,登时明白了自己错在何处,一下从鬼王脖子上滑下,向娉婷施礼道:“小的参见主母。”一句话才说完,众人皆是一愣,娉婷唾道:“呸!谁是你主母?”血岩眨巴眨巴才发育出眼皮的小眼睛,忙改口道:“小的参见小姐。”
佘夭道:“现在我们按计划行事,鬼王殿下必须得到灵玉的帮助,才能恢复实力,所以我会用法力驱使逐山神鞭,带四位到那鬼王厅外。想来凭逐山之力,护住三位问题不大。我去救钟大人夫妇和石敢当,然后与你们会合,重新集合人马,收复鬼王厅。”
鬼王三人点头。鬼王道:“这次当真多亏了小兄弟了,若不是你和你这件法宝,我鬼域定然万劫不复了。”
娉婷却道:“小蛇哥哥,我要跟着你,等你的滋味太难受了。”
佘夭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他祭起神鞭逐山,那神鞭一路无声无息的破开地层去了。鬼王三人随在其后,快速行进。佘夭道:“娉婷,你的地行之术如何?”
娉婷摇头叹道:“我不会,地行术是高深的法术,就算是鬼域之中,也没有多少人会。”
佘夭道:“那样,我们只好走地面了。”
其实,佘夭若要强带娉婷,也可以抱着她施法,可是他总觉得不便,于是采用陆行。
郑峥嵘毕竟曾在鬼帅手下十几年,对于关人的地方还是打探的很准的。果然,用灵沙探问之法,佘夭探知,钟大人被关在鬼王厅中,而钟夫人和石敢当则关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
“你母亲和石敢当关在鸣石山。”
哪知佘夭这淡淡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娉婷的剧烈反应:“鸣石山?”
“怎么了?”
“那地方表面看是一座山,但实际上,却是由累累白骨筑成,那里有着无数的夺魂怪,听说进去的鬼魂,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娉婷几乎哭出声来,“听说,现在更来了本领极高的风沙二魔,我们可怎么办啊?”
佘夭点头道:“那我们快去。”
“你想好怎么进去救他们了么?”
“闯进去!”
“啊?”
佘夭带着娉婷,用起金蛇身法,不多时来到鸣石山下。这座山高耸入云,到处都是可怕的孔洞,阴风吹来,发出鬼哭狼嚎之声,让人魂为之抖。
佘夭直到山下,一声大喝:“山上魔物听着,快将人给小爷放出来!”
这声断喝,只令群山轰响。
娉婷按佘夭分付,把百鬼夜行图展开,登时两人身后鬼影幢幢,不知有多少人马。
佘夭更不停留,向山上便闯。山下有鬼前来拦截,佘夭抬手就是一记天雷,轰的一声,将当前一鬼炸的魂飞魄散,其余鬼等,立即作鸟兽散。
山下鬼头领却是曾随鬼帅去过穆府的,见识过佘夭的神威,此时见佘夭与钟大人的女儿带着一支人马杀来,早吓的魂飞天外,吩咐一声:“小的们顶住了。”自己就跑到山上去送信。
可是这些小鬼见他逃走,又见佘夭居然会用雷,早吓的魂不附体,远远的就逃开来。
不过此山上,却有两个没有去过穆府的人镇守,这两个人曾对鬼帅说过,他们本领高强,在人间纵横无敌,并曾几次几乎将某条昆仑山上下来的蛇妖制于死地。鬼帅听他们所言,那正是佘夭。虽然并不完全相信他们的话,还是把这个重要的地方交给他们来镇守。
此时这两人威风凛凛冲下山来,大声吼道:“哪里来的毛贼,敢来爷爷山上撒野?”一时间,狂风怒吼,黄沙打人,天地皆笼在一片昏黄之中。
娉婷眼见那百鬼被打得乱逃,自己也要避入佘夭灵蜕金光中才能逃开那风沙的困扰,不由心惊,抬眼看佘夭,不时更是吃惊。平素淡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佘夭,此时脸上却显出十分异样的神色,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前面气势汹汹的风沙二魔就要加一个更字,一见佘夭,风停了,沙息了,两人忽然发一声喊,转身便逃。佘夭叫道:“风沙二将,休走!”这二魔,正是蜃王手下的风沙二将,佘夭斩杀蜃王之时,他们正在旁边,早被佘夭吓破了胆,眼见佘夭前来,哪有不走之理。
佘夭抬指,气剑射出,分别击中两人,可是离得远了,伤不到他们的元神,两人轰的一声散了,一人化风,一人化沙,呼啸而去。
这两人一逃,其余鬼物更是转身便走,让佘夭从容的与娉婷来到地下鬼牢之中。娉婷望向佘夭的目光,简直如视天人一样了。
第八章(下)
第八章(下)
两人一进地牢,就闻到一股腐朽阴暗的气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雾气,让人的呼息为之一窒。娉婷忽然感到,似乎自己心中所有的快乐都被吸走了,一种悲伤到绝望的情感油然而生。她蓦的放声大哭起来。
佘夭一惊回手将她抱在怀中,灵蜕的光芒逐开了雾气,娉婷这才渐渐恢复,她痛哭道:“好可怕,好可怕,我受不了,这里太可怕了。”
佘夭并没有感到什么,问道:“怎么了?”
“我忽然觉得特别伤心,似乎所有的快乐一下子都消失了,心中全是负面的情绪,好像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意义。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佘夭想这或许是某种魔法。他虽然不受影响,但是不知道娉婷的母亲和石敢当能不能承受。他迅速向里走去,这里面,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压抑,佘夭看到一团团的青色雾气在狱中徘徊流动,其间时而出现一个个黑色的影子。狰狞的脸上,鼻子和眼睛是完全模糊的一团,却生着一张丑陋的大嘴,阵阵雾气就从那嘴出喷涌而来。
佘夭见了这面孔,也不由打个冷战。娉婷却是完全看不见,但却不住的发抖,向佘夭怀里钻去,似乎佘夭已是她唯一的依靠。佘夭知道在这里面呆的久了,只怕对娉婷身体不好,当下迅速向下。
不多时,转过一间石厅,看到无数的牢房,房中有一具具的白骨和腐尸,更有飘飘荡荡完全失去意识的幽魂。他心中吃惊,才恢复镇定的娉婷更是已经泪流满面。
他四下看看这里十六个牢房中,竟然根本没有娉婷的母亲和石敢当。难道说他们根本不在这里?
佘夭略一沉吟,随之抬起手来:“乾元归心,为我指路,疾!”
一片灵沙升起,指向前面石墙。
佘夭抬手一记气剑,石墙轰然洞开。两人跳了进去。
这个密室正是关押钟夫人和石敢当的地方。
十几个鬼卫站在这里,见佘夭进来,各举裂魂刀向佘夭扑来,佘夭一抬手,哧哧连响,几道气剑射出,将那些鬼卫打得魂飞魄散。
钟夫人和石敢当分别被锁在一个巨大的定魂柱上,四目紧闭,失去了知觉。佘夭向前,正要解救他们,忽然听到一声长啸,一头巨大的骨龙扑了出来,佘夭如飞而退,将娉婷护在他的身后。那骨龙张口便吐出一大堆酸雾,令人欲呕。
佘夭凭住呼吸,十指连弹,气剑射在那骨龙身上,却被弹开。这骨龙的身体竟比石头还要硬。那骨龙向佘夭扑来,佘夭再退,飘身而起,气剑对准那骨龙冒着幽光的眼窝射了进去。还好,这次正中要害,那骨龙一声悲嚎,一道青气从它头上飞出,消散在空中。它那巨大的身体登时摔倒在地,化成一堆碎骨。
佘夭来到钟夫人身前,解下她身上的缚灵索,让娉婷照顾她,又去救石敢当。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受了什么伤,倒在地上,却只是不醒。
佘夭又惊又怒,用遍了各种方法,他们只是不醒。娉婷在一旁抱着母亲,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佘夭心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让娉婷背着母亲,自己背起石敢当,向外便闯,这一路上他紧紧拉着娉婷的手,不让她受到那些迷心的恶魔的影响。
可是,那适才并没有阻拦自己的恶魔们,此时竟然已经黑压压的齐集在门前,阻住了去路。
佘夭一惊,知道只有硬闯了。他把灵蜕之光放到最大,一手稳住身上的石敢当,一手舞动,气剑激飞,化为万点雪花,向前刺去。
那青雾被他荡开,其间的魔怪发出惨叫,纷纷逃避。佘夭行得也快,而娉婷虽然对抗这些魔物的本领不强,但她自幼练功,本领十分扎实,与佘夭最初相斗之时,动作之快,曾让让佘夭也手足无措,几乎受伤。虽然眼下她玉镯已失,灵画无功,却随在佘夭身边,一只燕子般寸步不离,转眼之间,已经冲出五十余丈。正在此时,佘夭忽听到一阵诡异的怪啸声,这啸声无比刺耳,让人心魂为之激荡。正是那些魔怪张着丑陋的大嘴齐声发啸。
佘夭忽然感到一阵危机袭来,身子忽然化为灵蛇,倏得逃开,将石敢当丢在一边。只见石敢当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两目血红,向自已步步逼进,巨拳上下,向自己击来。佘夭在穆府与石敢当相斗,正是伤在他的拳下,此时如何不惊,更何况此时危机,还在穆府之上,那时是敌人,自己动手进攻就是了,可此时明知他精神受制,如何下得去手。
他一边躲避,一边去看娉婷母女,只见娉婷的母亲不知何时双目也已转为血红。佘夭大叫:“娉儿,快离开,你母亲受到控制了,她会伤了你。”
娉婷大叫道:“不,她是我娘,她不会伤我!娘,你不会伤你的女儿,是不是?娘!”
钟夫人高举一只右手,手上电光缠绕,阴气森森,这感觉佘夭无比熟悉,正是娉婷曾对自己来攻击时的那只玉镯上的气息。当时在穆府,娉婷对自己一击,曾让自己一只手臂半晌无法运用。此时钟夫人的气息强那玉镯何止数倍,若是击下,娉婷就算是有十个,也一齐被打死了。
佘夭高叫道:“她已被控制了,不是你娘了,你快逃!”
“不,她是我娘,她永远不会伤我!”
佘夭又急又气,又被石敢当疾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喘不过气来,只想冲上去,抱着娉婷就走,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分身。
此时,钟夫人一只手越举越高,巨大的电光已形成无数的链状电光,空中嘶嘶的电流之声大作,令人毛骨悚然。娉婷和鬼王都曾说过钟夫人本领高强,佘夭还想,本领高强还轻易被擒。此时却发现,单以功力而论,她只怕还在自己之上。
娉婷大叫道:“娘,你醒醒,你醒醒!我是您的女儿啊!我以前不听话,调皮,不懂事,总惹您生气。你也整天训斥我。可是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娘,你看,我听您的话,我没有再伤佘夭,我们还一起救出了鬼王,现在一起来救您!您醒醒,我们一起去救父亲,好不好?娘,您醒醒啊!”
娉婷一声声大叫,直如杜娟啼血,让人闻之落泪。佘夭是从卵里孵化出来的,从来没有体会过家庭的快乐,母子的亲情,此时听着,竟然落下泪来。
钟夫人的脸色渐渐由狰狞变得温和,手轻轻放落,手上雷电也渐渐消隐。正在此时,那鬼啸之声又复响起,她脸色又转狰狞,手又复举起,雷电再次凝聚。而石敢当的攻击也更加激烈。
佘夭心中一动,忽然间长声吟道:“我身倚泰山,泰山护我身,泰山为我祀,呵护法身存。上元将军唐护吾身,中元将军葛护吾身,下元将军周护吾身,东方东九夷,西方西六戎,南方南八蛮,北方北九狄,中央三直兵,常侍吾侧!急急如律令!”
这一道“护身神咒”最初尚不响亮,但却越来越响,最后直似隆隆的雷声,动地惊天。一时间,满洞皆是“急急如律令”的声音。护身神咒可以正神清体,驱邪镇恶。这声音与那鬼啸混在一起,终于将那鬼啸压制。
钟夫人眼中红光与青光交相替换,突然间红光完全消退,她随之清醒。醒过来的她大叫道:“恶鬼!敢伤我女儿!”手中雷电轰然巨响,向着青气中的阴魂们击去。她的手中之雷不同于天雷,虽然没有那煌煌正气,却一有股令人难挡的阴毒。刹那间满天雷声,和恶灵的惨叫响成一团。
与此同时,石敢当目中的红光也开始消退,他的攻势渐弱。佘夭乘机大诵“净身咒”,此二咒合力,威力极大,登时将石敢当也救了回来。这一下子,恶灵们再也无法控制钟夫人和石敢当,被两人杀得大败。余夭见这些恶灵怕雷,更一边叱雷,一边吐出蛇火,鲜艳的蛇火在空中燃成一片,将腐败的气息一扫而光。
钟夫人缓缓站定,扶起哭泣的娉婷,然后整整衣服,向佘夭款款施下一礼:“妾身多谢小恩公救命之恩。”娉婷见母亲施礼,忙也行礼。
佘夭见钟夫人虽经大难,犹是这样气度出尘,风姿不减,也是大为心折。更兼着适才她虽受控制,却能不攻击自己的女儿,足见母女情深。若非如此,自己就算再会多点咒语,今日也是无幸。他连忙避开,客气道:“夫人何出此言?佘夭也是适逢其事,略尽绵薄罢了。”
石敢当向佘夭一躬到地:“小兄弟,咱是打出来的交情,什么也不说了,我扶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哥哥我无不从命!”
佘夭拉起他的手,两人相视大笑,忽起猩猩相惜之感。
第九章(上)
第九章(上)
鬼王厅前。
忽然间地面上升起一顶轿子。这轿子上却坐着一个人族的老人。这老人看起来干瘦干瘦的,有如一具活骷髅。两条雪眉毛,几缕白胡子,枯黄的好像是粘上去的。但是这老人坐在那里,却有着难以言传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他是什么人?
轿子是由五头小鬼肩负着的,但是这五头小鬼却很是怪异,走起路来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一样,轻飘飘的浑不着力,那轿子被它们抬的犹似在风中飘行。
当前一人是个中年美妇,英姿飒爽,极为干练的样子。她长着一双雪白细长的手,手指间,却隐隐的有风雷闪动。在她后面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瘦弱的年青人,此人却给人一种十分强大的感觉,一股逼人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现来。更让人吃惊的是,他手中提着一对大斧,每一把斧子都有车轮样大。他提着这巨斧,好像没有提任何东西一样。在轿子的另一面,有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孩子,身穿绿色的衫子,像一只小鸟儿一般。她简直就是中年美妇的翻版,却更加年轻,更有活力。而她的身后,却是一个少年,白衣的长衫上一尘不染,长袖飘飘,黑发飘飘,如一团白云,足不点地的飘行。
群鬼正在观看,忽然大吃一惊。
“护轿的是石敢当将军!”
“天呐,还有大人的夫人和女儿!”
“那个少年我认识,他曾在人间阻止了我们游猎,挑战我们整个鬼域的权威!他怎么会和他们走在一起?”
“他们几个如此厉害,那他们护着的轿子上又是谁?”
此时,一个金甲巨鬼手执七尺长的黄金火巨剑的人来到眼前,高喝道:“停下了!”
佘夭一眼认出,那人他曾在穆府见过,正是鬼霸。
他此时奉命守住鬼王厅前门,听到人来,忙上前拦挡,哪知一看到前面数人,不由一愣,钟夫人,石敢当,娉婷——还有在慕府击败自己的桃花源主人佘夭。
他觉得自己的头登时变大,怎么遇到了这几个人?
只听钟夫人沉声喝道:“鬼霸,鬼王殿下驾到,尔等还不迎驾,更待何时?”
她声音清亮,这一声直传出数十里,鬼王厅附近所有鬼怪都听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在鬼域,向以鬼王为尊,正因为这十几年鬼王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