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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依澜轻轻拍了拍手,“夫人真是有张仪苏秦之才。”
只是侯氏说错了一句话,她说沈氏改嫁了。
果不其然,沈氏冷笑道,“你道我改嫁了,可有证据?若我不守妇道,如何能为郑昌奉养十年父母?就算他要休我,他也休不得。我朝有三不去,有所取无所归,我父母悉数去世,当得。前贫贱后富贵,我嫁他时他一贫如洗,如今他是堂堂将军,当得。我二人婚书亦在此,夫人恐怕也只能喊我一声姐姐了。”
这是讽刺侯氏其实是妾了。
甘氏年纪小,又向来不喜欢侯氏,要不是她婆婆陈夫人及时替她理了理衣服,她恐怕当场就要笑出来。
饶是如此,陈夫人看她的眼神也满是慈爱,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样子。
甘氏嘟着嘴,拉着陈夫人的手晃了晃,撒起了娇。
这边侯氏听了沈氏的话,不慌不忙,“姐姐真是能言善辩,可惜了,你犯得是淫这一条。三不去也留不得你了。”
明依澜喝了口茶,这才站起身来,“夫人的巧舌如簧也不遑多让。郑将军和你成亲,堪堪九年。为何沈氏德行有亏,他不休?”
甘氏忍不住帮嘴道,“停妻再娶可是大罪,你既承认三不去留不得这位夫人,那便是郑将军未曾休妻了。”
侯氏被她绕了进去,岔开话题道,“你们这是仗着人多势众了?”
甘氏却道,“我说为什么郡主点了一出寒窑记,原来是给你看的。只是我们都云里雾里的,还请这位夫人将始末原原本本说清楚,我们必定为你讨个公道。”
说着她还拉了刚才转头和她说话的那位夫人,“这可是大理寺卿家的夫人,你别怕,都说出来。”
被她点名的林夫人和陈夫人一个表情,陈夫人还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春华就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
林夫人恨恨的在甘氏额头上点了一下,“我如何会和她计较,这小孩儿脾气,永远长不大。”
沈氏将从前和明依澜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声声泣血,听得人心头发酸。
听到她嫁妆用尽,日日夜夜做针线活去卖了供养公婆,众人都难免感叹她可怜又可敬。
她说到最后,砰的跪倒在地,对着这些穿着富贵的女眷连连磕头,“我不要他们家的钱,只求拿回我的嫁妆,洗干净我身上被泼的脏水。”
世子妃扶起她道,“你且放心,公道自在人心,待我查明真相,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众人便知道她要管事了,只是今日未尝不可能是她们姑嫂一唱一和。
世子妃这样说,她们也不奇怪,谁让世子妃有个左都御史的爹呢,御史头头啊。那叫一个刚正不阿。
翌日,弹劾郑昌停妻再娶,德行有亏的折子雪花片一样。
世子妃她爹老当益壮,亲自站在朝上把郑昌骂了个狗血淋头,偏还不带脏字,随后又骂修国公家教女无方,以妾充妻,手段毒辣。
今上对于这样的家务事也不太擅长,“虽私德有亏,然非社稷朝堂之事。郑将军罚俸一年,着接回原配。”
修国公简直想晕倒,原配接回来了,难道他的女儿要做妾?庶女也是女儿啊。
各家都有下人在场啊,这样一闹,整个京城除了郊区都知道了,郑昌就是个负心汉白眼狼,郑昌父母依靠儿媳十年,如今看侯家富贵便抛弃儿媳不顾。修国公尚好,郑家的下人去买菜都恨不得在脸上贴个二皮脸。
皇后用黑色的丝线最后绣出眼珠,一对逼真的黄鹂便在枝头相依而立了,翠柳垂条,好似春风相拂,自己看了一回,并无错针漏针,这才递与碧如,“你觉得好看么?”
碧如小心翼翼地接过丝帕,连连点头,“娘娘绣得真好,活灵活现的,像是会叫一样呢。您都多少年没动针了,竟还是这样的好手艺。”
“从前太后教的好罢。”皇后笑笑,她刚进宫还无这般手艺,还是太后没了,贵妃晋封之后,慢慢一针一线刺出来的,“刚才看得太久,我眼睛花了,去御花园逛逛吧,昨日太液池边那两枝倒是雅致得很。”
“那奴才去给娘娘拿件衣裳,今天风大,听说御花园的杏花还未谢,娘娘去那儿瞧瞧可好?”碧如见着皇后近来梳妆台总喜欢挂上一串杏花,便头一个提了杏花好讨她开心。
皇后想了想,也无大事,出去走走也松散回筋骨。
杏花将谢未谢,满是颓势,皇后心境平和,并不纠缠在此,只是见了一地落英,到底还是念了一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何为化雪,何为作尘,不过个人所求不同罢了。有时候会想何必去争这一辈子,可是既然已经到了宫里,如何能不争,若不争,中宫皇后尊严何在。
“多日不见,娘娘竟然也开始念这些个酸溜溜的诗了。”
皇后回头,说话的那人,竟是贵妃侯氏。
她不由眼神一凌,“怎么贵妃来了竟无声无息的,也不向本宫请安?”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皇后娘娘在这里念诗,一时失神罢了。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侯贵妃恭敬的行礼。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借着这最后的春光细细打量她,她一点也不像有个三皇子这样大儿子的人,脸白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点痕迹也没有,生的更是婷婷袅袅,腰肢纤细。
侯家的女儿都生的不俗。
想到这句,便想到了前朝沸沸扬扬的那桩事,郑将军停妻再娶。
不知道这位侯氏是不是也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她挂上一个温柔的笑容,“原来贵妃还有心思在这里听本宫念诗,本宫听闻陛下已经着令郑将军接回原配夫人了,本宫如果没记错,贵妃的妹子便是这郑将军后头娶的夫人?”
贵妃柔媚的脸上丝毫痕迹不露,“原也有平妻这个说法,不过是传信的人误会了而已,这才闹成这样。只是无风不起浪,若这原配是好的,哪里会从十年前就传出这样改嫁的传言。”
“凡事讲究真凭实据,照贵妃这样说,外头还传修国公府教女无方,出来的女儿个个骄纵跋扈,难不成也是因为无风不起浪?”
第28章()
皇后这样蔑视于修国公府,贵妃心中着实火大,又觉这个庶出的妹妹着实不合心意,做事拖泥带水。
假惺惺的接了这女人进府,直接暴毙不就得了,脑子有病么,还一遍遍唱寒窑记给人家听。
她心里有火,面上强压着,同皇后行礼道,“娘娘说得有理,是臣妾失言,臣妾这就回宫反省。”
皇后一个台阶也不想给她,立时居高临下道,“贵妃知道便好,往后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回去把女戒抄上十遍,学学什么是妇德什么是妇言,对了,妇容就不要多修习了,妹妹已经够美了。”
最后三个字拖长了音,目光在贵妃脸上缓缓移动。
贵妃小输一成,只是想到太子还囚禁在东宫,三皇子却还在为皇上办差,又欣喜了些,唤来心腹道,“去告诉老三,不许为郑昌和修国公府说一句话。”
“是。”心腹领命而去。
侯氏暮春宴上被下了大面子,除了娘家也不太走动。这天去了娘家,被嫡母好一通教训,跪地求饶了半日方才放过。她在姨娘处用了晚膳,还是回了将军府。只是平日服侍她的丫鬟已经不在了,国公夫人借口丫鬟伺候不经心,留下了从前两个,给她换了两个新的。
还不是两个嫡母派来的细作。她没好气的让丫鬟都退下,只是还没等她坐下来缓口气,房门已经被大力推开。
“你最好想清楚这个府里是谁做主,看好你自己的人,包括你自己,不然下一个被送去妙应寺的,我就不知道是谁了。”郑昌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把拉住侯氏的手臂,“今天我不管你听到也好,没有听到也好,以后……”
侯氏一把挥开他的手,厉声打断他道,“什么听到没有听到的,郑将军要是觉得我这个夫人还是看不下去的,大可以直接让那个贱人做将军夫人。”
郑昌怒视道,“你别和我说这些,难道不是你办事不利?一个女人都处置不好,竟然让她捅到光王府去了。”
“难道怪我吗?就怪你那个不要脸的结发妻子啊,就怪那个多管闲事的博平郡主啊。”侯氏仰起脸,故作可惜地说道,“真是可惜啊,本来这件事就可以抹过去了。”
“难道不是你找人来陷害郑氏?”郑昌的拳头握得死紧,双眼满是红血丝,“明天你带着人去接沈氏回来,管好你的那张嘴。”
侯氏越过郑昌,看向门口那个突然出现的大眼睛女人,“我是可以管好我的嘴,你的这位新姨娘可就不知道了。我是陷害了沈氏,所以愈发衬得她干净纯洁了是吧。只是这一个两个,你总得教教她们规矩吧,难道以后出门日常,也让沈氏去?”
“这些你瞧着办就是了,玉兰也不必见客,你只管沈氏就是了。”郑昌冷哼道。
“知道了。我乏了,有劳出去。”侯氏点点头,抬手指向门口。
气势汹汹的来了,气势汹汹的走了,冰冷的夜风从敞开的房门地灌入,侯氏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个大洞,冷风从洞里灌进来,从心一直冷到指尖,浑身都是冷的,只有晚饭时候姨娘抱着自己的感觉是热的。
这个吃人的地方,这些吃人的人。
第二天进来服侍侯氏的侍女被她吓了一跳,只见侯氏横躺在桌角,衣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脸色灰败但是两颊通红,二人忙上前去扶,其中一个试探地摸了摸侯氏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夫人您发烧了,奴婢去请太医。”
“不用了,服侍我梳洗吧。”侯氏起身时一个踉跄,只觉得头昏脑胀,但还是借着侍女的力站稳了,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今天恰好是个大晴天,晨曦从窗外透了进来,借着梳头的时候,侯氏喝了些热粥,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房间,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总有一些东西该放手一搏的。
与此同时,皇后娘娘在宫里见了三皇子的两个新侧妃。除了修国公的那一位小侯氏,还有一位是从侍妾晋封的侧妃,原先是宫女出身。
明依澜在东暖阁里见了小侯氏,第一眼就在小侯氏脸上看出了贵妃的痕迹,她忍不住要笑了,赐了一个长得像自己母亲的侧妃,不知道三皇子心里怎么想的。
她的目光又落在兰侧妃身上。兰侧妃没有穿自己品级的朝服,橘红色的衣衫,搭配着发间的白玉扁方,只能说还行。这位兰侧妃的礼仪更是……不堪入目。连身边的碧如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样的不要说是高贵的王妃,就是一般人家的贵妇也比不上。
三皇子喜欢的居然是这样子的啊,虽然说三皇子妃清高,但礼仪风范着实是拿得出手的。皇后娘娘不自觉弯了下嘴角,这就是男人,如果老三家的后院能起火,实在是菩萨保佑,当下也懒得再去看,“侧妃坐吧,前儿从粤广那儿进了些黑豆子,叫什么咖啡,本宫让他们去煮上一些,现煮的才好喝。”
“儿臣想起从前在修国公府,还亲手煮过一回咖啡呢,要是娘娘不嫌弃,我可以去给几位姐姐帮忙。”小侯氏脸上妆容精致,笑容得体。
“早知道你会,我早早的就把你召进宫了,如今估摸着差不多了,只能等下次了。”皇后笑得矜贵,“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兰侧妃了吧。”
原本众人注意力都在小侯氏身上,不曾想横空出世一个兰侧妃。
兰侧妃到底也是自幼伺候人的,遇到上位者总是不由自主地低一等,皇后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开口了,她更是惶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对道,“奴婢……奴婢……”
皇后笑笑,“兰侧妃也坐吧,本宫面前不用紧张。碧如,赐坐。”
这个赐坐同她招呼小侯氏坐下就有不同了,小侯氏直接坐在皇后的下首,而兰侧妃则是只能坐在宫女搬来的绣墩上,按着规矩还只能坐小一半,身子挺直,既表达敬畏,又方便随时起来回主子话。
这时的皇后已经注意到了小侯氏的不适,极为关切道,“侧妃近来可得注意身子,听说皇上就要打猎去了,咱们娘俩跟着他们一块儿去,到时候说不定猎物还能比他们多呢。”
“儿臣身子好着呢,娘娘保重才是真的。”小侯氏恭维道,皇后说什么玩笑话,她便全接着。
“我老了,不比你们,你才新婚,得好好养好着,到时候才能为三皇子诞下麟儿不是。”皇后这番话比之和自己亲儿媳也差不多了。
兰侧妃浑身都开始轻颤起来,等宫女捧了咖啡给她,她竟然紧张地把碗砸在了地上,弄得自己跟宫女身上都是。
“兰侧妃想来是头次拜见娘娘,不免紧张,儿臣替她给您赔礼了。”小侯氏从手上撸下个金镶玉戒指,“这个就算我给这位姑姑的一点心意了。”
“奴婢算哪个名牌上的人呢,侧妃这是折煞奴婢了,请主子容奴婢下去梳洗。”小宫女不肯接,小侯氏却是硬要塞给她。
“好了,既然侧妃给你的,就收着罢。兰侧妃也跟这两个丫头一起下去梳洗梳洗,今儿备的赏赐里倒真有两套衣裳,就提前拿出来给兰侧妃先换上吧。”
等人走了,皇后皱眉道,“侧妃身子不利索,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养。”
小侯氏虽画着精致的妆容,可到底瞒不过皇后火眼晶晶。
一个不好便是失仪大罪。
“还请娘娘恕罪,儿臣并非有意隐瞒……”小侯氏慌忙告罪,“儿臣也怕过了病气给主子娘娘,那真是万死不辞,只是到底初嫁入府,三皇子妃有命,不敢不从。”
三皇子妃不知是赌气还是真的不舒服,找了借口让这个两个侧妃自己进宫拜见皇后和贵妃。
小侯氏眼珠动了动,朝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会意,“除了碧如,都下去罢,碧梅碧荷守着门口。”
“三皇子喜欢她,还不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十足像安平公主当年的时候。碧如姑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您瞧着呢。”
碧如回想了下,低声道,“侧妃说得不错,确实又几分年轻时候安平公主的品貌。”
安平公主是皇后的义女,父母亡故之后,府上无后夺爵,便被皇后接入宫中照料。最后在宫中重病而亡。
皇后饶是从容淡定,也经不住这一遭,手上茶盏险些落地,“你是说,老三他对安平?那是他妹妹啊。”
“回娘娘,这也是当年太后娘娘的一个心病。”
小侯氏冷笑道,“娘娘您还是心善,贵妃也没有同您说过。当年若不是太后在,这三皇子险些就找了安平公主私奔了。后来太后和陛下知道了,太后亲自动手给安平公主灌了药,三皇子为此还大病一场。因为太后下手太狠,陛下对安平公主和三皇子一直怀有愧疚。”
皇后恢复了平静,开始顺着她的话思索,心里转念一想,盘算起来能靠这个事牵制住三皇子么。
她好似很着急要想想,立时吩咐人送两位侧妃去贵妃去请安。
室内只剩下她和碧如,只有碧如知道,主子看着小侯氏的眼神,恍若一个死人。
碧如道,“侯侧妃好像知道又不知道。”
皇后笑了,“无论她知道不知道,有胆子来我面前想要假装投诚做间谍,就不要想简单了事了。贵妃相信一个贾元春,我可以理解,毕竟有整个贾家在。她一个侯家的女儿,急冲冲跑来,猪都不会信。”
第29章()
在所有人都等着郑家将沈氏接回府的时候,沈氏拒绝了。
她道,“既然知道是一家子畜生,我难道回去和他们一起做畜生不成?”
明依澜便道,“如此,不如你二人去和离,旁的都不用管了,你当年的嫁妆单子可还在?嫁妆可得讨回来。”
沈氏道,“还在,我立刻理出来交给郡主。”
明依澜递了牌子进宫,先听皇后说了小侯氏之事,不由奇道,“三皇子心机深沉,连太子爷都被算计好几次,怎么遇到兰侧妃之后,桩桩件件都不用脑子?”
“许是小侯氏急于在府里脚跟,故作聪明。”皇后说罢这句便不再替侯家,问起沈氏,“那原配夫人还在你府上?”
“在,不过不愿意回去,虽想和离,可毕竟有陛下金口玉言,要接原配回去,只怕不好办。”
“无事,陛下也没放在心里,在他眼里,侯家郑家就快赶上甄家了。尤其是侯家,左都御史这回找错地儿了,不过真是痛快。弹劾修国公府教女无方,不是连着贵妃和侧妃都骂进去了。”
明依澜得她一句话,便安下心来,着人去为沈氏办和离之事。
郑昌先是不肯,还是和修国公商量了之后才答应的。毕竟修国公也不希望自己女儿成了妾氏。
大约一旬,一切就办妥了。
明依澜派人将沈氏送回扬州,正好她住的宅子空着,留沈氏和留下的管事一起看宅子,若她想离开,也随她。
沈氏道,“我是个乡野妇人,也懂宰相门前七品官,如今郡主肯收留我,着实欣喜。我愿意去扬州。”
明依澜见尘埃落地,想去接了林黛玉来小住,不曾想去的人回来说,林黛玉被贾母接回去了,说是有个什么亲戚妹妹要认认,是史家的大姑娘。
她想着有黎嬷嬷在身旁,王嬷嬷如今有十分硬气,想来是无碍的。
林黛玉从仲春馆已经搬走了,这一回便仍旧住在贾母院里的厢房。
这一位亲戚妹妹,史家的大姑娘名作湘云的则是住在贾母的碧纱橱内的。
林黛玉和探春坐了下首,史湘云和贾宝玉一左一右依偎着贾母撒娇。
“你回了家也不来看看我。你云妹妹都时不时到我这儿小住,你啊……”贾母无奈地笑笑,“这回好生住上几日,你们姐妹也玩个痛快。”
“给外祖母陪不是了,是玉儿的不是。”林黛玉听她说的有理,好似真的只是为了史湘云接自己来的。
史湘云笑的天真无邪道,“不知道林姐姐这忙什么呢?忙得连老太太这儿竟也没空来一回看看。我来了几回,老太太可都道想你呢。咱们这还是头回见。”
林黛玉道,“宅子刚修好,难免事多。到时候等我出了孝,请外祖母和姐妹们去府上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