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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短缺,比比皆是。
邢夫人指着账册上写的玛瑙宝石盆景道,“原是一对的,怎么有一个好端端的就写损耗,是摔碎了还是怎么了?哟,是宝玉屋里的。”
王夫人也说不知道,邢夫人便让人记下来,到时候再查。
这一个盆景,原先是贾宝玉屋里的,袭人打湿画册那次,失足给撞坏了,修不了,故而就登记成销账了。
再往下看,许多东西都记了损毁,邢夫人急了,“都好好查查!,这么些个东西,可是能抵挡好多债了。”
王夫人附和她道,“叫人仔细查清楚。”
也不知道她瞎起劲什么,没人没钱,她倒要看看这大太太如何查。
第43章()
且不提贾府如何翻箱倒柜的凑钱,有些人家却是仗着祖上功勋,硬是扛着。林如海也不放在心上,只管到时候拿圣旨压人。
他收到程有道的来信,不由大为感叹,“程有道说渊哥儿如今可以下场一试了。”
桂侍郎正窝在一旁的醉翁椅上翻着书,“这才几个月啊,倒挺快的。”
“底子薄了些,好在好算用功。”
“你就气我吧你。”桂侍郎打了个哈欠,炭盆熏的太热,有些困,“你得意你的吧,我教大小姐画画儿去了。对了,前儿给你说的事,你倒是给我个回音啊。”
“玉儿还没出母孝呢,你找揍呢?”
“算我老头子怕了你了。”桂侍郎自觉理亏,又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爬起来走了。
今年五月里黛玉就出孝了,几个老朋友都隐约提过婚事,林如海觉得明博裕虽机敏,然而小孩儿心性,桂家的孙子也差不多。
倒是严家骥哥儿稳重得很,少年老成。
不过也只是一个念头闪过。
他今年极注重保养,林黛玉又细心孝顺他,大约是短时间死不了,留待日后再看吧,还有个渊哥儿要他扶着呢。
新帝登基,并没有大赦天下。
御史道,“陛下登基,为何不大赦天下以示君恩?”
“君恩该用在百姓身上,而不是那些作奸犯科之人的身上。”明曜铁石心肠,他登基管那些个罪犯毛线事,再放出去搞些事出来么。
只是施恩还是要做的,他道,“便减田赋两成。贴出皇榜去,各府知州县令都派人去说与百姓听,朕不希望看到阳奉阴违的人。”
户部侍郎道,“陛下此举虽施恩天下,然而如今国库空虚,着实不易。”
天赋占了国库收入的大头了。
“户部倒是有脸说这话。”明曜嘲讽的看着这位侍郎一眼。
林如海出列,替这新下属挡下新帝的不悦,“臣等必定尽快追回户部欠银。”
你是不是傻,当时人家来借钱给的可快了,如今皇帝不过少收些钱,你叨逼叨个啥。国库空虚难道没有你的功劳?
明曜点头,“朕相信老师。”
就是前一代帝师石阁老也没有这等待遇好吗,当朝让皇帝喊一声老师,林大人简在帝心啊!
这是满朝文武的心声。
简在帝心的林大人退朝时候,险些被这些同僚打翻的醋坛子淹死,就是桂侍郎都溜达达过来,一勾搭他的肩膀,“林帝师如今真是春风得意啊,可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哦。”
林如海为了形象,忍住没有给他个白眼,“闲来无事,赌一把怎么样?”
后头跟着的几个门生小朋友不是被自己口水呛到,就是左脚踩了右脚。
桂侍郎黑着脸扭头训斥道,“以为这是你们家花园子呢?都像你们这样,官威何在?”
小朋友看他和林尚书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也不敢说话,忙认错,脚步放慢了些,和二位保持安全距离。
桂侍郎这才道,“赌什么?”
“赌你孙子没有我们家渊哥儿考得好。”
“不赌,你怎么不赌画画呢,我孙子保准赢。”
“那就赌画画。”林如海微笑,“让玉儿代替他小叔比试。”
“看你那得意劲儿,满招损,谦受益你懂不懂?知道的是你弟弟,不知道以为你儿子呢。”桂侍郎气得直吹胡子。
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都未曾想到退朝后的明曜遇到个糟心事儿。
太子妃甘氏如今便是皇后了,王氏被奉为皇太后,挪到了慈宁宫。甘皇后正听婆婆说些从前太皇太后疼皇帝的趣事儿。
“别看现在老成,小时候调皮的很。太皇太后让他念书,他一转头从窗户里爬出去,光王世子下莲池捞锦鲤去了。还没等太皇太后派人找他,他自己又回来了,鞋也不见了,捧了一衣兜的鱼。锦鲤金贵的很,被他俩一折腾,没活几条。为了这个,他俩还跪了三天的佛堂。”太后对于婆婆留下的慈宁宫没有丝毫的抵触,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所熟悉的,带着从前的影子,是她在宫中少见的愉快记忆。
明曜恰下朝回来,笑道,“就猜到她在母后这里。”
“怎么,你媳妇儿陪我解解闷你还要吃醋不成?”太后笑着说了他一句,“快去换身衣服,你这金灿灿的晃我的眼。”
“这是皇帝陛下的威仪。”明曜虽这样说,还是去后面换常服了。
他每日下朝都要来给太后请安,慈宁宫里特意备着他的衣衫。
甘皇后道,“母后稍等,我去服侍陛下更衣。”
“不用,你坐着吧,又不少那些个伺候的。”明曜示意她坐回去,眼中满是温柔。
太后亦拉着她不叫起来,“随他去。”
“从前在东宫习惯了,如今有些改不过来了。”甘皇后柔声道,脸颊略有些泛红。
明曜还是太子的时候,被太上皇关紧闭,伺候的人自然也少了,凡他的一切都是甘皇后亲力亲为,无不妥帖。
“要说旁的,我都未学到太皇太后几分,唯独这挑儿媳的眼光,还是不差的。”太后打趣道。
说起来甘家也非最显赫的世家,可太后当时还是独排众议选中了甘氏做太子妃。看中的就是甘家的清正门风。
甘家的女儿只有这一双姐妹,然而长姐甘皇后温婉贤淑,令人如沐春风,幼妹甘氏直率伶俐,玲珑剔透。
甘皇后道,“儿臣如何能与母后相比。”
“你比我命好。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曜儿不会负你这片痴心的。”
甘皇后忍不住眼角噙泪,走到今天这步实在艰辛,好在他们还是胜了,“说句大不敬的,也没想过能不能成,只想着不管如何要陪着太子爷。活一起活……”
死一起死。
明曜走得远了,也没听见妻子表白,想着陪她们说会儿话,仍旧要回去批折子的。不知怎的,这伺候更衣的宫女身上竟传来浓重的香气,闻得人燥热不已。
宫女素来不许用香料。
明曜低头看去,那替他解衣服的宫女,面如满月,生得端庄貌美,却是太后宫中的贾女史。
女史分管太后宫中事务,大小也是个女官,何时也需要亲自动手伺候了。
随着她的动作,香气更加浓烈起来,明曜觉得浑身发烫,当即抬脚就将那贾女史踹出去许多,怒道,“戴权你死到哪里去了?”
戴权是大明宫掌宫内监,向来贴身伺候明曜,不想今日竟不在。
明曜这一踹一喝,马上惊动许多人,乌压压跪了一地,戴权匆匆忙忙进来,见了地上的贾女史,如何不懂,“噗通”跪倒在地,“陛下饶命,平日都是皇后娘娘服侍您,奴婢便远远的躲开了,省的碍您二位的眼,谁知竟有这样不长眼的东西。”
太后和甘皇后亦是急忙过来,甘皇后压根就没看这一地人,见皇帝满面潮红,额头上都是汗,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又骂宫人,“都跪成木桩作甚?还不快去叫太医。”
太后见儿子狼狈,儿媳着急,倒是不厚道的弯了下嘴角,忙又压下了,“去给皇帝倒杯冷水。皇后你留下服侍皇帝,把人带到前头去。”
甘皇后道,“如何能喝冷水,万一被凉气一激,岂不是伤身子。”
太后已经拖了一群小尾巴走了,独留夫妻二人,皇帝拉了她的手道,“我这会儿恨不得吃冰的才消火。”
内室里还有些残留的香气,甘皇后吸吸鼻子,大惊失色,“陛下莫不是中了那起子脏东西?”
明曜搂了她道,“你怎么才反应过来?”
甘皇后面红耳赤,“陛下放尊重些。”
“我还不够尊重皇后娘娘?”皇帝凑在她耳边,把个甘皇后弄得又羞又恼,“陛下莫闹了,也不知道那东西伤不伤身子。”
二人拉拉扯扯好一会儿,老太医头上冒着烟来了。
甘皇后忙拍了一下明曜的手,避到里间去了。
老太医一搭龙脉,长舒一口气,“只是些助兴的香料,并不伤身。陛下喝些清火的,把这热气消出去就好了。”
“熬药也得有一会儿,有没有立竿见影的?朕热得很。”明曜觉得比先前更热了,撩开了些领子扇风。
“咳咳……”太医老脸一红,“陛下喝些凉水,静静心就好。或者,或者……随性……”
我的个亲娘诶,陛下您这么大皇帝怎么消火还要我教吗。您至今没有子嗣,难道是因为不会?我这条老命好像要保不住了。
明曜本来觉得挺糟心,这会儿又觉得不糟心了,挥退了太医,慢悠悠晃到里间去了。
太后听得宫人回报,失笑道,“我这儿子倒是会趁人便宜。”
碧如笑嘻嘻的道,“帝后感情好,可是大喜事呀。”
只是太后看到面前跪着的贾女史,心情就不太好了,她敛了笑脸,“说吧,东西是谁给你的?”
贾女史只跪着不说话。
“你是国公小姐,家里给你递些东西进来,我向来睁只眼闭只眼,不想这样的脏东西也进来了。”太后冷声道,“你要还是不说,我只当是贾家给你弄来的,这是个什么罪名,你在宫里时日也不短了,应该明白。”
贾女史连连磕头,额头红肿一片,“是奴婢自己找来的,和家里没有关系,还请太后娘娘高抬贵手。”
“元春,你还有个弟弟衔玉而生,据说有大造化吧。那玉上刻的是什么?”
贾元春瑟瑟发抖,还是不想将贾家牵扯进来,尤其是宝玉。
太后耐心告罄,“碧如,你告诉她,那玉上是什么。”
碧如道,“回太后,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贾元春抢白道,“太后,都是我一人所为,和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留下全尸,送回贾家。”
第44章()
贾元春被小太监裹了草席送回贾家,接待的是贾琏,他毫无防备的去了,见到了板车上草席眼前也有些发黑。
勉强扯出个笑容,打赏了两个小太监。
小太监捏了捏荷包,觉得贾琏挺厚道,便道,“琏二爷且缓缓,杂家后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人都死了,再不好听也就这样了。
贾琏拱手道,“有劳公公指点。”
小太监语带不屑,“贾女史私带禁药,妄图秽乱宫闱,太后娘娘仁慈,留她全尸,命我等送回本家,着令自行安葬。”
贾琏生生忍住这惊骇,牙缝里一股子血腥气。
送个死人的差事好生晦气,小太监传完话,脚不点地的就走了。
旺儿忙扶了贾琏道,“二爷,这么大的事可得告诉老太太啊。”
“老太太年纪大了,禁不住。”贾琏回过神来,“先去老爷那里。”
自那回林如海说过管事之后,他便不再称呼贾赦为大老爷了,只喊老爷,贾政那边的事也悉数推掉了。
贾赦一个做伯父的,对元春又能有多少感情的,又是可惜,家中本来指望元春做个娘娘的,不知砸了多少银子进去,他走了两圈,忽然眼睛一亮,“这是个夺回荣禧堂的机会。”
他想到这里,也不转圈了,反倒胸有成竹起来,“什么秽乱宫闱,不就是爬龙床没成功么。家中出了这等被逐出宫的人,一家子女孩儿的名声都要受到影响的。迎春虽是个庶出,也是我亲生女儿,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二房连累。”
贾赦心里还想着让迎春嫁入高门换个好价钱呢,论起来,迎春才是正经的国公府小姐。
贾琏会意,双手并拢又分开,“老爷是想借机分家?”
“什么分家。”贾赦嗤笑道,“老子要让他正正经经滚出贾家。你先去报给老太太去,我去那边寻你珍大哥喝酒了。”
贾珍才是族长,要让贾政一家子滚蛋,自然得让他也出些力气。
元春的尸首还被停在夹道旁的小院里。
贾琏和贾赦通完气,将眼睛揉的通红,大步朝贾母屋里去了。
贾母正听两个儿媳妇为了库房之事争执,心中烦不胜烦,见了贾琏满脸哀戚来请安,问道,“琏儿这是怎么了?”
贾琏以袖掩面,待得贾母再三催促,方道,“大妹妹被宫里送出来的。”
王夫人惊得立时站起身来,账本落在地上也顾不得了,“怎么好端端被送出来了?元春人现在何处?”
“停在夹道边那个小院了,离着二太太那里也近。”
“什么叫停?”王夫人察觉出不对,已失了分寸。
“大妹妹是被……赐死了才送出来的,我偷偷瞧了一眼,脸色青黑,想是被灌了药的。”
王夫人两眼一翻,软软的瘫倒下去。
邢夫人也不知自己该喜该忧,尴尬着脸道,“快扶住二太太。琏儿你也是,慢慢的说呢,二太太最是疼元春,哪里受得住。”
贾母连吸了几口气,鸳鸯忙上来与她揉心口,贾母强撑着道,“宫里可有旁的话。”
“说大妹妹私带禁药,秽乱宫闱。”
“这个孩子,糊涂啊!”
元春是贾母亲手教养长大的,如何能不知道她心性极高。进了宫一门心思就是要做主子的,如今太子登基,年轻俊美,她又是太后身边的女史,必定是想使些手段……不曾想,一招不慎,反而失了性命。
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水,王夫人方幽幽转醒,也顾不上贾母,啼哭着就要去看元春,“我的儿啊,早知道何苦送你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贾母拐杖用力敲了敲,“我看你是伤心糊涂了,什么话不该说都不记得了。”
邢夫人叹息道,“好好的女孩儿。我扶老太太去瞧一眼啊,不管对与错,人也没了,总是见见最后一面。”
王夫人哭得伤心欲绝,碧纱橱里宝玉正在午睡,晴雯和袭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贾宝玉听得外面吵吵闹闹,睡眼惺忪道,“这是怎么了?”
袭人小声道,“大姑娘没了。”
晴雯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贾宝玉踩了鞋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王夫人见了他更伤心,搂了直喊,“我的珠儿,我的元春啊,年轻轻都去了,如今就只剩宝玉你一个了。可叫我怎么活啊。”
贾宝玉急切道,“大姐姐真的没了?”
没有人回答他,可是他却从众人悲戚中得到了回答。
等贾母发觉他眼神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呆呆的任由王夫人搂着,就像是个布娃娃,早失了往日灵气,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贾母最是心疼这个宝贝凤凰蛋,见他犯了痴病,怒道,“都是怎么伺候的?!怎么叫二爷听见了?”
晴雯又急又怕,哭道,“二爷原在午睡,只问为什么这么吵。奴婢本想着先不告诉他,他性子痴,伤了心可怎么好。谁知道袭人张口就说大姑娘没了。二爷一下就急了。”
“我原以为你是个妥帖丫鬟,才把你给了宝玉。你倒好,事事摆出谱来了,往日你钳制晴雯,我只当不知,如今也容不得你了。”贾母头一抽一抽的疼,“叫你哥哥领你回去吧,卖身钱就免了。”
袭人跪地哭求道,“老太太饶我这一遭吧,您把我给了宝玉,我事事都是为他着想,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
鸳鸯和她关系好,急的不行,可也不敢说话。
贾母疲倦的摆了摆手,“带下去吧,叫人去请太医,晴雯你好好服侍宝玉。”
她好像一刻钟里老了十岁,再没有那富贵老封君的精气神,目光黯淡的看向贾琏,“带我去看看元春。”
待得贾政衙里回来,也是痛哭一场。
贾母命王熙凤替元春准备后事,她道,“悄悄的就行,不用太风光,只是棺木要好。”
元春如今是罪女,何止是不用太风光,根本是一丁点儿风光都不要,安安静静的落葬就行。
王熙凤早得了贾琏的消息,为难道,“大姑娘还未婚,这不好入祖坟的。”
“我知道。择一块好地方葬了吧。”
王夫人已哭得双目红肿不堪,“要是另择地方,元春在地下岂不是无人供奉,成了孤魂野鬼。”
贾母道,“要不是上头仁慈,她如今便直接给扔在乱葬岗了。未嫁而夭的女孩儿能有个葬身地已经很好了,还谈什么供奉。”
“我去求珍哥儿,只要让元春葬入祖坟,我多少银子都肯花。”
贾赦大摇大摆进门道,“二太太这话还是不必说了,二老爷都没祖坟好葬了。”
“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贾母不由看向贾赦,目中闪过寒光。
贾政慢他两步,气急败坏道,“母亲,大哥竟和珍哥儿联合起来,要开祠堂逐我们出宗。”
“什么?”贾母也坐不住了,指着贾赦骂道,“你弟弟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想着帮他一把,竟然还要这般落井下石。你要是真的敢这样做,我立时就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
贾赦冷笑道,“前儿就说了,老太太要是心疼他,我只管写了折子让爵。如今还能太平些。可见老太太心里有老二。这事儿我能帮什么忙?我早打听过了,大侄女趁着陛下更衣的时候,用了下作东西想要勾引陛下,这还是在太后宫里。太后没立时下懿旨抄了我们家,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王夫人挣扎着道,“不可能,元春不会做这种事。”
“既不会做,缘何太后宫中八位女史,独她被赐死归家?”贾赦道,“我家中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此事传出去,有一个算一个,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