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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太妃矜持的笑笑,搂过小郡主,“你们说好,倒叫她好安心。”
旁人会意,笑问道,“莫不是小郡主安排的?”
“除了她还有谁呢?”南安太妃亲昵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她虽最小,却也贴心的很。知道我要办赏菊宴,忙里忙来的操持,就是这宴上的菜单也是她琢磨的,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怪道太妃这样疼小郡主,满京城也寻不出这样一个模样好又懂事的贵女来了。”
赞扬的话似下雪般落个不停,小郡主却只笑了笑,“多谢诸位夸奖。”
矜持的样子像足了南安太妃。
席间菜肴皆以菊入菜,以菊取名。
林黛玉虽未曾放著,却吃的很慢,菊花性寒,她身子骨还没完全养好,不能用得太多。
严沁则是没胃口。
严清和史湘云正坐在她对面,她再好的胃口也倒了。
桌上还有一壶菊花酒,史湘云替桌上每人都斟了一杯,“嘘,悄悄的,我瞧太太们奶奶们自己吃得正高兴,顾不上咱们呢。”
另一边的两位小姐捂着嘴笑起来,“都说史家姑娘好玩儿,果不其然,咱们偷偷的喝。”
林黛玉微微抿了口,菊花四溢,酒入口微微的热,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史湘云和严清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严沁忍不住道,“妹妹还是少喝些,万一上头就不好了。”
严清哪里会理她,“姐姐也太小瞧我了,莫说这一壶,一坛也别想灌醉我。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史湘云跟着附和道,“这酒甜得很,不要紧的,断不会醉的。”
旁人听见了瞧严清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哪家小姐会说出千杯不醉这样的话来。
严沁气得捏紧筷子,手指都变形了。
可恨严清还在那里大放厥词,“李太白不就是醉里作诗。说不得一会儿做些佳句出来。姐姐也太小心了,岂不知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严沁脸都白了,一个闺秀在人家的宴席上说了句□□水浒传出来,这如何还要名声。她搁下筷子,“我刚才好似一口酒喝急了,出去吹吹风。”
林黛玉忙扶了她一下,“我陪姐姐一起去吧。”
桂家双胞胎也跟着起来,好在大人那边正热闹,差人和各家主母说一声也就罢了,严二太太转头望过来,看到严清坐着也就懂了,真真是阴魂不散,不知她们家哪里弄来的帖子。
另两位小姐见转瞬桌上便空了一半,有些不解。
隔壁桌的好友忙过来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倒霉,和她一桌。你知不知道,你难道忘了在那么前儿偷看的那话本了。里头的衔玉公子和她表妹啊,像不像?偏这么巧,也是国公府的表妹,我哥哥告诉我,外头都传遍了。”
这位小姐忙又传给边上人听,二人相视一眼,匆匆挪到隔壁桌去挤着了。
严清似又少了层束缚,竟和史湘云一齐分喝了那一整壶的菊花酒。
史湘云往常出门还有些规矩,并不像在贾家这样肆意,奈何有个严清在边上鼓吹,竟生出些女侠的豪迈来。
她道,“原来这个就是你常说的欺负你的二房姐姐,看她穿着却是比你好很多。”
严清十足的楚楚可怜,“那又什么办法,谁让他们二房袭了爵呢。”
史湘云联想到自己二叔也袭了本该是自己父亲的爵位,更是同病相怜,两个人本就有来往,此番更是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二人酒意上头,也出去透气,却不曾向母亲或是婶娘打招呼。
外头天光正亮,史湘云道,“美酒入肠,我此时竟能一口气做上十几首来。”
严清对诗词无甚研究,不过从前也喜欢纳兰容若的什么人生若只初相见,便在一边听史湘云念。
此时园中已无宾客,唯她们二人在花间穿梭。
史湘云坐在花间长凳之上,几乎要卧倒,口中仍模模糊糊的说着零散的诗句。
严清见她好似醉酒,便要去叫丫鬟给她倒茶,竟留了她一人在。不想进了水榭,又被严三太太叫去认得人,一时脱不开身,等再想起来,已是宴席散了的时候。
各家都准备告辞,独保龄侯夫人找不到史湘云,南安太妃道,“这丫头许是躲在哪里了,我这就叫人去寻。”
严清小声道,“史姐姐在菊园里。”
“这丫头,竟这样喜欢菊花儿,诸位一起再去赏会儿菊,各自挑了喜欢的带回去,也是我们王府一点心意,权当报答你们今日来赴宴。”
明依澜道,“太妃这话说得客气,原是咱们来白吃白喝的,不想还有白拿,正该我好好写您才是。”
一行人复又往菊园去,这个指了要红的,那个指了要白的,好不热闹,却不见史湘云人影。
忽然谁家小丫鬟叫起来,“史小姐在这里!”
第57章()
众人被丫鬟的喊声吸引,都朝那边走去。
保龄侯夫人走在中间,就没第一时间瞧见。
只听得先头的几位已经发出惊叹,紧接着是高高低低的嘲讽笑声,保龄侯夫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快步上前,两眼一翻就要要晕过去。
原史湘云横卧在那十丈垂帘边上,衣衫早已凌乱,她许是酒气上来嫌热,领口扯的大大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手里还捏着十丈垂帘上拽落的花瓣,发丝凌乱,面色潮红。
诸家夫人忙叫人把小姐都带开,南安太妃离得远了,等走近看了,脸色很不好看。小郡主急忙道,“还不把保龄侯夫人和史小姐扶进去。都怪我今日思虑不周,给诸位小姐也上了酒。”
“哪里能怪你呢,这些个人丫头,也就醉了这个,只怪她自己贪杯。”明依澜笑道,“我原本还喜欢这十丈垂帘呢,可惜竟被史家先挑走了。”
那原本丝丝缕缕的娇艳菊花,早在史湘云手下拽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了。
小郡主道,“博平郡主不妨瞧瞧别的,再不济,前儿皇后娘娘赏了我一盆,总能入您的眼。”
“我哪儿能抢你小孩子东西。”明依澜一笑,她本就不喜欢史湘云,如何能不在火上浇一把油。
“好在没有男子啊,不然岂不是失了名节。”
“如今能好到哪里去?唉……真真是讨债鬼啊,史夫人着实可怜。”
“她家女孩儿没教好,如何她倒可怜了。”
在场皆是议论纷纷,南安太妃本怜惜史湘云年幼就父母双亡,时时特意关照,不曾想竟是这么个货色,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还是小郡主见她神情不对,“母亲怎么了?可是气着了?”
“肯定是气着了啊,太妃多喜欢这丫头啊,刚刚保龄侯夫人直接就气晕了。”
好好一场菊宴不欢而散,南安王府还请了太医来。
保龄侯夫人和史湘云双双晕倒被送回府的消息传到忠靖侯夫人耳朵里,她手里茶盅摔了个脆响,“二嫂如今怎么样了,快拿帖子去请太医。”
“只怕三夫人还得想法子给南安王府赔个罪,奴才服侍夫人走的时候,王府正叫喊太医。”
忠靖侯夫人只觉自己已经气麻木了,不想还有更大的祸事,揉着额头道,“你回去好好服侍你们夫人,云丫头呢?”
“送回她屋里了。”
忠靖侯夫人起身要去处置史湘云,不想宝贝女儿在内室听了个全,飞奔出来抱住她的腰哭道,“都知道了是不是?她名声不好本就连累了我们几个,连大哥哥都失了亲事。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还有我们姐妹的活路。”
史家女儿的名声早就毁尽了。
十几年的精心操持,原都在赞史家女儿恪守女德,自己裁衣做鞋不奢靡,女红出众,堪为大家妇。
她们这样的出身不外乎是高门大户或是清贵的读书人家,寒门倒是不怕,只要夫婿争气。
可现在这般,除了贪图富贵的,谁会来求娶史家女。只怕贪图富贵的还要嫌弃她们穷得使唤不起针线房。
忠靖侯夫人心疼得很,搂着女儿哄了半天,“我的儿,我哪里舍得你受苦。你先莫急,我去和你婶娘商量商量。”
“我和母亲同去吧,我听见了,伯母也病了。”史湘晴擦了擦眼泪,“左右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哭也无用了。”
保龄侯夫人也正靠在床头抹泪,见他们她们母女,泪落得更急了,一旁侍疾的史湘岚也是眼圈红红的。
“只苦了你们姐妹。”保龄侯夫人叹道,“只怪我心软,想着让她出门走动走动,叫夫人太太看看人品,好早些寻门亲事。谁知竟落得这等田地。”
“怎么能怪母亲?她向来这样不知所谓,也不是第一天了。若我蹉跎成了老姑娘,我必吊死在她门口,叫她此生不得安宁。”史湘岚说的话只叫两个做娘的听得心惊肉跳。
史湘晴年纪轻,性子比她软和,“何苦来哉,我只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说不得姐妹三人还能做个陪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忠靖侯夫人眼皮直跳,“二嫂,我看着云丫头是在府里不能呆了。她不是打小跟过咱们老姑太太么,言行不端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如此,便送她去家庙静静心吧。”
“家庙?也太便宜她了,外头还以为我们只是做个样子呢。送去妙应寺吧,我亲自去求镜空主持。先带发修行,过个几年便落发吧,她和尘世大约是缘分浅,还是佛前好生修行个来世吧。”
忠靖侯夫人说完见保龄侯夫人不反对,便起身道,“晴儿你在你伯母这里服侍着,我去看看云丫头酒醒了没有。”
史湘岚有些紧张,咬着嘴唇小声道,“我方才见她还没醒酒,命人泼了盆冷水,大概此时是……醒了的。”
秋日里,虽不比严冬,但那凉飕飕的井水也够人受的了,尤其史湘云通身酒气未散,被冷水一激,发散不出去,很容易得病。
她只顾着泄愤,却忘了这遭。
“无妨,我也想着不醒就该泼凉水了。也没糟践咱们家醒酒汤。”忠靖侯夫人哪里会为这个怪史湘岚,还安抚了两句方去了。
史湘云果然清醒了,正裹着被子骂婆子,“你们如何敢这样对我,我虽没有父母,也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你们这样欺辱我,还不如送我去贾府。”
“总算是心里话说出来了。”忠靖侯夫人推门进去,冷笑着坐在床边,“贾府再好,你也别忘了,你是姓史的。那边老太太虽也姓史,却是贾史氏。你试试现在去贾府,会不会有人理你。我只怕贾夫人门都不会让你进,哦,不对,你要是捧了银子做饭钱,说不得贾夫人会答应。”
也是亲戚,她如何能不知道邢氏贪财。
史湘云嘤嘤哭泣起来,“我不过是因为那边有人待我好,婶娘何必这样磋磨我。”
“我磋磨你?史湘云,你今日摸着你良心问问,这个家里谁磋磨你了?”忠靖侯夫人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深怕一松就上去给史湘云个巴掌,“你小时候,大哥大嫂没了,贾家老太太说心疼你,接你去住,不曾想养了几年回来,竟不和府里亲近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不外是二老爷抢了你父亲的爵位,二夫人抢了你/娘/的位置,你怎么不想想,没有他们袭爵撑着门户,史家如何是个什么样子?家里请了先生,也教你们读书习字,你每回炫耀那些个诗才,难不成是你没生出来就会的?还是那贾家教的?特特请了绣娘教你女红,你倒好,成了没日没夜给我们做针线了。你出去问问,谁家女孩儿不孝敬几件针线给长辈的?我见过你一样东西没有?我们要是为了省银子,何必请那绣娘,我开个针线房才多少银子,给绣娘一个月多少银子。”
史湘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只顾捂着脸,心中仍是不服气。
忠靖侯夫人见她也不知错,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也没了骂的心思,只淡淡吩咐丫鬟道,“替你们姑娘把东西收拾了,金银收拾一概不要,找几件素净的衣服也就是了。明儿我和二夫人送她去庙里。”
“你要把我送去庙里?!”史湘云抬起头来,不可置信,“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待我?!”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醉眠花旁那风流样子不记得了?我告诉你,今儿是看在你父母面子上忍你最后一遭,你安安生生出府去,也给自己留些体面,别逼我给你捆了手脚送去。”忠靖侯夫人冷冷看着她,“只盼着你日后好好修行。”
那边新调来服侍她的小丫鬟心里怕急了,只是还是得说,“大姑娘的衣裳皆是大红或是大紫,寻不出素净的……”
“这就是个好女儿。也不用你守孝,只每年你父母忌日冥寿穿件素淡衣服,烧些经文都做不到。就是他们在,多半最后你也就是个送去庙里静心的命。”忠靖侯夫人走到史湘云的书桌旁,返检了一通,见都是诗集等,手稿也都是诗文,“这么些年了,也不见你抄过一回经。罢罢罢,你且去为你父母祈福吧,看他们在九泉下认不认你这个女儿。”
史湘云早哭的没有力气了,只不停的反驳道,“我没有,我自然是念着我的父母的。”
“你只在觉得自己还不够大小姐尊崇的时候念过吧。”忠靖侯夫人嘲弄的弯了下嘴角,“你好生歇着吧,明儿还赶路呢。湘晴陪着我念佛时候倒做了两身素淡的,一会子给你送过来,总不好大红大绿的进人家佛门。”
恰好贾母被宝玉缠得没法子,又打发人来接史湘云去玩,忠靖侯夫人道,“告诉他们实情,老姑太太只当白疼这个丫头了。”
饶是贾母,都震惊不已,好端端的公侯小姐,竟要送去庙里落发。
贾宝玉更是急的不行,“老祖宗,不能让他们糟践云妹妹。”
贾母一拍扶手,“叫人套车,我去亲自问问我这两个侄儿媳妇,云丫头哪里不好了,容得她们这样作践。”
邢夫人忙劝道,“这是史家的家事,您这样杀过去,岂不是叫他们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我看看她们是不是也准备把我这个史家的姑娘一齐送到庙里去。”贾母道,“云儿再不好,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里倒有一半在我们家。她被人押去庙里,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贾家家教不好。”
第58章()
贾母义愤填膺,然而王熙凤却不敢给她套车,只笑着劝道,“到底是史家自己的事,咱们也不好插手。”
“如今我也不大使唤动你凤丫头了,我便自己走着去罢。”贾母说罢拄着拐杖起身。
邢夫人有些怕她真的闹起来,使了个眼色给王熙凤,王熙凤只得道,“老祖宗说的什么话,不是怕您累着吗?我这就去安排,您正好换身衣服,妥妥当当的出门。”
贾母点点头,由鸳鸯服侍着换了出门见客的衣裳,随后登车去了史家。
保龄侯夫人尚在卧床,等忠靖侯夫人迎出来时,贾母已到了垂花门,见了她径直道,“云丫头呢?她纵不好,年纪还小,慢慢教她也就是了,喊打喊杀的,叫孩子心里多难受。”
“老太君来了也不说让我们行个礼,一口气不停的就数落上了。她还小?也不小了,也是能相看亲事的时候了。”忠靖侯夫人也不似寻常伸手去扶她,“老太君不妨先问问她做了什么,再来兴师问罪。”
贾母在家荣养多年,也是消息不大灵通,忠靖侯夫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命丫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贾母。
“如今二嫂还躺着起不来床,两个姑娘也哭得不行。”忠靖侯夫人站在史湘云房门口,“老太君若是要见就去见罢。往后咱们两家互不相干,也不用提什么亲戚不亲戚了。”
贾母倒也不慌,不悦的看向她,“我两个侄儿还没开口,轮到你来和我论亲戚?”
“老太君再好,也是贾家的老太君。我再不好,也是史家三夫人。难不成史家一门双侯是靠着贾家来的?你也是史家的姑娘,定要和云丫头这样糟践史家的名声吗?您老人家大半辈子也过了,无所谓名声,可她们小辈怎么办?”忠靖侯夫人回看过去,“事已至此,莫说她出家,就是她吊死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了。”
贾母深吸了两口气,听得忠靖侯夫人低声道,“可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老太君又能如何。”
“放肆!你仔细我让你们老爷休了你。”
“您以为这是你荣国府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给我甩脸子,不吃您这套。您以为咱们家为什么让姑娘自己做针线?是因为那个名声烂透了的贾家的当家主母是史家的女儿。好不容易得了今日的好名声,不想您又来作妖。不过是老爷看您是姑母的面上,不计较罢了。您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不成?两个儿子,一个花天酒地,一个假正经被逐出宗,满京城的,有几个觉得您会教养孩子?”
忠靖侯夫人的出身要比史湘云的母亲低,从前没少被这个大嫂和姑母一起扫面子,此时虽出了一口气,心中却仍是担忧小辈婚事,也不想再和贾母纠缠,一推门,“贾家老太太来看你了。”
史湘云已哭了好几场,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见了贾母,连鞋都顾不得穿,急急忙忙跑上来扑在贾母怀里,“老祖宗,您快救救云儿,云儿不想出家。”
贾母摸摸她的头,一时没有说话,她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史湘云若是在家中这样醉眠,她多半还会跟着笑几句,说她小女儿态贪玩,如今这局面……
忠靖侯夫人冷笑道,“她是你哪门子的老祖宗?若是不想姓史,趁早的滚出去。”
贾母想到她刚刚羞辱自己的话,气血上涌,也顾不得许多,拉了史湘云就道,“和老祖宗回去,她们不要你,老祖宗要。”
忠靖侯夫人让开道,“既然这样,我也不阻着,她的东西烦请一概带走,我一会儿叫人支三千两银子,再清点了她母亲的嫁妆,从此她就和咱们府里半点关系没有了。”
史湘云听得有钱还有嫁妆,更是能和贾母回去,哪里会不肯,扭头红着眼直勾勾看着忠靖侯夫人,“婶娘可不要反悔。”
忠靖侯夫人大笑,“你以为你自己是个宝呢,满城抢着要。”
等史家兄弟回到家中,事情早已成了定局,忠靖侯不免埋怨他夫人,“你也和我们商量商量呢,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