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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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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痛不欲生,就像他被人伤害时的感觉一样。

    可是这个孩子,5岁,孤零零一个人的刘皑,让买合木提突然心软了。他不想伤害这个孩子,但是,放他回去是不可能的,放了他,他的藏身之处便要暴露了,他还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毕竟是曾经让他感到温暖的地方,虽然温暖早已不再了。

    买合木提的左手边上,三只保湿杯样的容器静静地放着,他时不时地摸上一摸,确定它们平安无事。右手边的皮箱中,将着厚厚的人民币,买合木提有个主意,既然跑回去带着人出来不可行了,那么便就地取材吧。

    这个世界上,穷人总是要比有钱人多的,过得不好的总是要比过得好的人多的,心中有恨、对生活绝望的人总是有的,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受罪,他便好心送他们一程吧,也让他们卑微渺小的生命在最后放一次光芒。

精心策划() 
    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护城河西岸是j市最大的贫困人口聚焦地,每天都有人搬来或者搬离这里,连靠着出租家里自建住房为生的房东都不敢说认识他的所有租客。鱼龙混杂之地,孩子哭野狗叫,时而暴发争吵,时而有人尖声大笑。整日污水横流的小巷,晒满衣物的院子,满地疯跑的孩子,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绝大多数人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低廉的房租,毕竟大城市的高房价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的,一间普通的两室住房租金最低每月也要1500元,而住在这里的人们月收入也不过2000上下,还要吃饭穿衣,相比之下低矮的房檐嘈杂的环境也是一种人生的无可奈何。

    阿建却是个特例。他是个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医院的垃圾桶边,要不是命到被捡破烂的大妈捡到送去了医院,也许当天晚上他就冻死了。在孤儿院长到十二岁,便偷偷跑了出来到社会上流浪,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干过,偷东西,乞讨,当童工。这么些年磕磕绊绊地也长到了二十岁上,本来嘛,人只要不懒不馋到哪总能有口饭吃的,在建筑工地扛沙子水泥一天还有100多元的收入呢。但是阿建却是个又懒又馋的主儿,他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在一家工厂干不了两天便喊累不再去了,根本干不长久,还天天想吃好的穿好的,所以他便走了条捷径,当上了人见人嫌的“三只手”。阿建其实作贼也没什么天分,三天两头被人抓到毒打一顿,你要是在西街口看到有个脸上挂彩的青年懒洋洋地缩在路边,不用问,肯定是阿建无疑。

    买合木提的第一个目标便选定了阿建。有弱点的人最好对付,你不是想要钱吗?很好。买合木提正好一点也不缺钱,他跟踪了阿建几天,掌握其活动范围,故意每天在周围晃来晃去,还装作出手很大方的样子想引起阿建的注意。

    不过三天,阿建便上钩了。被买合木提抓个正着。阿建正想认命地抱头蹲下任打任骂时,买合木提却拦住了他的动作:“我不会打你骂你。正相反,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干点小活,当然,我会给你报酬的,会是你这辈子都没见到过的数字。总比你现在天天被人抓挨人打要强得多。你觉得怎么样?”

    阿建怀疑地望着买合木提,还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阿建从小混迹社会,多年生活的艰辛早已让他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眼前这位40多岁的大哥长得很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一点也不起眼的那种,脸上写着我很诚心。阿建迟疑着,生怕他一不答应马上换来一顿毒打,挨打的滋味阿建一点也不想再尝。

    买合木提自然看出了阿建眼神中明显的戒备,知道阿建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便相信了他。他一使劲拉起了蹲在地上的阿建,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别的先不说,看你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肯定早上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吃点饭去。你也别害怕,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你答不答应没关系,吃个饭我总不能害你吧?”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阿建向不远处的一间小饭馆走去。进去后坐定,点了一桌子菜,还叫了瓶酒,也不管在一旁很是不安的阿建,等菜上桌,自顾自地倒了酒,一边吃一边喝着。

    阿建这几天运气背得厉害,没什么收入,这两天来只吃了四个又干又硬的冷馒头,现在坐在买合木提对面,近在咫尺的菜散发出阵阵香味勾引着他的食欲。阿建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沫,终于饥饿感占了上峰。

    “妈的,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吃!”阿建终于忍不住举起筷子夹起一只鸡腿,三口两口便吞下肚子。香,真他妈的香!要不说人饿上几天,树皮也能吃出人参的味道来。

    阿建埋头猛吃,买合木提给他倒了杯酒,阿建也不再推辞,仰脖干了,第二杯,第三杯……这顿饭直吃了三个小时,桌上的菜都被阿建扫入肚中,一瓶酒不够还叫了第二瓶。出饭馆的时候,阿建已经酩酊大醉,抱着买合木提不松手,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大哥,想我阿建从小就是个讨人嫌的,刚生下来,就被亲爹娘扔在垃圾桶里差点没死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人看得起我,长大点一直在社会上流浪,为了有口饭吃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躺在街上其他人都绕着我走。我住的那个地方,谁家丢了根葱,都要跑到我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大哥,同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啥我要受这种苦啊?既然生下来就把我扔了,为啥当初要生我啊?我就天生比别人低贱吗?这种生活真他妈不如死了算了!”

    买合木提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听着,是啊,难道他们这种人就天生比另人低贱吗?他们生来就是要受人欺负和背叛的吗?不,绝不,他的人生谁也不能为他做主,他想要的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很快,他会让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自食恶果!

    阿建这一觉直睡到半夜,等他醒为发现自己睡的地方完全陌生,顿时清醒了过来,刚想偷偷离开,就着月光便看到买合木提正睡在不远处的另一张破床上,他微微一愣,方才想起中午喝多了酒的事,心下微定,倒头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阿建起身,家里没有别人,他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平房。墙壁上有斑驳的水印,房顶几处漏水的痕迹,四周的家具也破旧不堪,跟他住的狗窝有一拼。阿建撇撇嘴,自己都住得连狗窝都不如,还提什么雇佣他帮忙干活,多半是个骗子。阿建再也不想在这呆下去了,爬起来便走。

    外面天气晴好,阿建向不远处长得挺漂亮的女人吹个口哨,换回对方一个白眼,他哈哈大笑,盘算着今天去哪弄点钱吃顿饭。一直低着头的他没注意撞到了人,他刚想抬头骂人时发现被他撞到的正是买合木提。

    “哟,大哥回来了?小弟这就走,不打扰大哥了。”

    “兄弟,我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唉呀,大哥就被拿小弟寻开心了。小弟我穷得就差当裤子了,还有什么值得大哥您惦记的?没事小弟就先走了,我还得赶着挣午饭钱呢。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手停嘴便停,实在是耽误不起啊。”

    买合木提没有再多说话,只从兜里掏出钱包,抻出厚厚一叠人民币数也不数塞给阿建:“这点钱算是定金,你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愿意替我干活了,来这找我。不愿意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你走吧。”说完,也不再看阿建,越过他往出租房走去。

    欲擒故纵的把戏买合木提玩得炉火纯青,果然,没走多远,阿建捏着手里的钱,心一横,操他妈的,横竖还能比现在更差?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追上了买合木提:“大哥,说吧,要我做什么?”

    “好小子,有种!放心吧,大哥让你做的事很简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钱你先拿着花,等回头时机成熟了我会去找你的。”

    第一个人选搞定了,还需要两个。买合木提非常有耐心地继续寻找着合适的猎物。但是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这帮臭警察到处盘查,让买合木提的行动很不自由,而且电视上还滚动播放着他的模拟画像,与他现在的样子有七成相似,要不是他机警,身边又没带着刘皑,有两次都差点被抓住。

    刘皑他是绝对不能现在放走的,但是他不会更没有精力去照顾一个连衣服都不太会穿的5岁小孩,只好将他放到了最近的托儿所里报了个全托,只需要在周末时将他领回来两天就好了,剩下的5天时间买合木提都可以自由行动。反正他住的这附近托儿所环境也烂得可以,而且无合法手续,不会有人想到刘皑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活着而查到那里去的。

    文沫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买合木提现在越是安静,越是说明他所图不小,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警方越疲劳,越容易被他钻了空子。那么买合木提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呢?以买合木提对j市的了解,他最有可能把目标选在哪里呢?

    j市有大型商场42家,广场55座,机关事业单位7处,另外还有一个火车站,两个长途汽车站和一个机场,还有刚刚建设完成下周一投入使用的地铁线路,范围太大,对警方布控十分不利。如果不能缩小点范围,警方的布控形同虚设。

    而此时,买合木提已经锁定了他的第二个人选。

复仇的火花() 
    白春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过这个社会。她是西北农村走出来的女人,服从和温顺几乎是刻进她骨子里的,从小被父母灌输的思想便是要听男人的话,凡事忍耐。但是白春玲觉得她现在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从十年前她跟随丈夫为了传宗接代躲避计划生育来到j市一直到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过着勉强温饱的生活,可是就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白春玲接连失去了她的丈夫和她视如命根子的7岁的儿子,她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了,当然,那两个被她遗忘在农村老家的女儿在她心目中早就不算她的骨肉了。要说白春玲的命还真是苦,去年刚开年,丈夫在一家新的建筑工地找到了个搬水泥的力气活,没办法,谁让他没有技术,只能卖苦力呢?而卖苦力,哪还有建筑工地挣得更多的呢?儿子已经七岁了,到九月就能上小学了,能让儿子在城里上学,当个真正的城里人一直是白春玲和丈夫的心愿,但是,他们只是户口不在本地的暂住人口,要在城里上学,必须要交一笔不菲的借读费。两万元一年,对有固定工作的人也许不算多,但是对进城务工的白春玲一家可实实在在算的上一笔巨款。来j市十年,前几年收入不高,夫妻俩又生了儿子大宝,白春玲以35岁高龄挣扎着生下儿子,身子却着实受了很大的损伤,最初三年不得不在家静养。不能工作,就没有收入,再加上生完大宝后白春玲一直没奶水。只能儿子喝奶粉,一罐奶粉一百多元,却只能喝一个礼拜,丈夫天天连轴转也不过勉强糊口。更别提能存下钱了。为了儿子大宝再不像他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能跳出农门奔个前程,丈夫拼了,四十多岁还每天扛着一百多斤的水泥袋子往返三百多米,白春玲又是心疼又是憧憬,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她都舍不得,但是当看到家里的积蓄逐渐接近两万时。白春玲心里还是高兴多过心疼的。金秋九月,白春玲终于如愿以偿地带着儿子走进了j市红星小学。红星小学是离他们家最近的一所小学,虽然教学质量在本市是倒着数的,但是却也是为数不多借读费便宜而且愿意接收大宝的学校,只要是城里的学校,白春玲也就心满意足了。儿子上学了,白春玲也空闲出来,找了个家政服务公司挂名,隔三差五给人打扫打扫卫生,挣点生活费。小日子也算过得红红火火。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就在白春玲生活中事事如意时,意外发生了:丈夫被意外掉落的钢筋戳穿了脑袋,当场死亡。等白春玲接到消息赶到工地时,看到的便是丈夫已经变形的脸,她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哭的晕了过去。工地老板还算有良心,毕竟人死在了工地上。他很痛快的赔了白春玲二十万。白春玲失魂落魄地带着钱回了家。抱着儿子不撒手,丈夫已经没了。他唯一的依靠就只剩下儿子了,虽然儿子只有七岁。安葬了丈夫,家里剩下的钱也被白春玲妥善藏在了家里。这是丈夫用命换来的,更是他们孤儿寡母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如果日子能这么活下去,白春玲也就认了。但是历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写完作业,她活泼可爱的儿子,她活下去的希望,居然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耍,被过路车辆撞倒在地,肇事司机趁四下无人一溜烟跑了,可怜她的大宝到被人发现时已经出气多近气少了,白春玲抱起儿子疯了一样拦下出租车送他去了医院。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儿子的呼吸已经弱得快要感觉不到了。可是躺在急诊室病床上的儿子却没能马上得到救治。“先去交费!”急救室值班医生面无表情地扔下这句话,端着饭碗便想出去打饭,白春玲自得知儿子被车撞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去医院,哪里还有时间回家拿钱,眼见医生要扔下快要死了的儿子,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医生跟前,边磕头边哭喊:“求求你们了,先救人吧,我这就回去拿钱,我有钱,有钱,我着急送他上医院,没带在身上,我这就回去拿,求求你们了!先救救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可是我的命啊!”白春玲头磕得都青了,有个年纪小些得医生看不过眼了,一把拉起她:“大姐,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你不交钱我们拿不出药,没办法救啊,你快些回去取钱,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们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白春玲一听这话,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家跑。二十分钟,却让白春玲觉得比二十年还要长,她从家拿了钱回到医院,只用了二十分钟。但是,这点时间足够大宝停止呼吸了。急救床上那小小的一动不动的身影,盖着白被单的孩子,让白春玲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小时前还围在她身边缠着她做油炸丸子的儿子怎么会就这样死了?白春玲手中的钱撒了一地,她慢慢走到急救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单,儿子是被车撞到了腹部,因为内出血耳鼻喉都有鲜血流出,白春玲从来都不知道,儿子小小的不足一米二不够六十斤的单薄的身体居然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染红了被单,染红了衣衫,从急救床上一直流到了地上。“大宝,大宝,你快别睡了,起来了,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油炸肉丸子,你快跟妈妈回家吃饭去吧。大宝,起来吧,大宝啊大宝!我的儿子啊!”白春玲扑倒在儿子身上,死死抱着不想撒手,她的大宝没有死,只不过是睡着了,他的身体有些凉了,她怎么舍得让他躺在冰冷的床上。还是刚才劝白春玲回去取钱的医生心里同情她,上前一步想把她扶起来,不料他刚说了一句让白春玲节哀,就被她一把甩开:“滚开!你们,你们!”白春玲从儿子身上起来,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眼神冰冷而绝望,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被她眼神扫过的医生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白春玲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们都是凶手!要是你们先救了他,他就不会死,你们都是刽子手!你们怎么不去死!!!”说完,她就扑到离她最近地医生身上死死咬住那名医生的胳膊,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也不松口,直到她被接到报案后赶来的警察打晕。虽然医患矛盾一直存在,医生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死者家属闹了,但是白春玲那种疯狂劲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在场医生的心里。自此,相隔不过两月,白春玲从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变成了孤家寡人,她在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现在空荡荡的出租房里一坐就是三天,这三天,她不吃不喝不动,仿佛蜡像一般了无生趣。她人生的全部意义已经随着丈夫和儿子死去了。

    在白春玲一心求死时,买合木提找上了门。

    “白春玲,你恨吗?”

    没有人回答。

    “你的丈夫死了,因为工地不为他发安全帽,你的儿子死了,因为医院看不到钱不救人,他们原本根本不用死的,白春玲,他们死得冤枉,你不想帮他们报仇,让那些伤害他们的人给他们陪葬吗?”

    白春玲的眼睛在听到买合木提这番话后动了一下,压抑了三天的丧子之痛终于让她失声痛哭起来,买合木提没有劝她,却在旁边找了个地方静静地陪着她,直到白春玲哭哑了嗓子。

    “血债要用血来偿,白春玲,你好好想想是谁夺走了你的亲人,你最恨的人是谁,等你想通了,来这里找我,我可以帮助你亲手杀了你的仇人。”买合木提留下一张写有他现在住址的纸条,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春玲走出家门,有些不适应外面强烈的阳光,她需要为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做些事,她还不能随他们而去。她强迫自己吃下些食物,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附近派出所,询问是否抓到了撞死儿子的凶手,警察不耐烦地回了句还没有;她又来到了医院,想要个确切的说法,儿子到底为什么而死了,医院给了她张尸检报告,硬梆梆地告诉她大宝死于脾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白春玲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虽然没受过教育,却不是个傻子,明明儿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呼吸,如果医生及时抢救,早些止住了出血,儿子就不会死,不就是因为她没带钱吗?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而自己的儿子却死在了医院冰冷的病床上!这哪里是救人的?明明是杀人医院!

    凭什么?凭什么她那么小那么乖的儿子要死?凭什么那些昧着良心身穿白衣却心比墨黑的人渣反而活着?凭什么他们不作为害死了她的孩子却不用受到任何惩罚?他们甚至不知道她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她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中,他们却在她的周围尽情说笑着,他们还会有一份好的工作,收入不菲,每天回家享受天伦之乐,根本不会记得有个小男孩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她好恨!好恨!她想要他们付出代价!离开医院,白春玲向着买合木提的住处走去。

三个目标() 
    白春玲会上门来找,是买合木提早就吃准了的事,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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