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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后自己可以骑着如此神俊的宝马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李炎不由得有些急切,看来得尽快驯服这匹宝马才是。
翌日,李炎起了个大早,让李贞郭元挑选几名精锐侍卫,顺带着叫上徐晃,跟随自己牵着董卓送的宝马,便往城外赶去。
刚来到院子,张辽高顺已经着装整齐在院内等候了,见李炎出来,两人上前行礼道:“张辽高顺拜见公子。”
李炎点点头道:“你二人不必多礼,若是有事,尽可自行去做便是,无须禀报于我。”
两人听李炎如此说,不由得一愣,没想到李炎竟然允许他们自由出入。
张辽率先回过神来道:“我二人既是在公子府吃住,若是无所事事于心难安,且让我二人随公子一同出行。”
见张辽如此说,李炎不由得暗自点头,受人一饭而不忘恩,不得志之时宁愿做个侍卫,如此能屈能伸,的确是做大事之人。”
“既是如此,文远、伏义你二人且随吾去郊外训马罢。”
“李贞,你去后院为两位贵客挑选两匹好马。”李炎吩咐道。
到达郊外,李炎选了一片宽阔草地,然而看着面前神骏非凡的宝马,李炎却是一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特别是想到吕布曾经说这匹马刚烈得很,要想驯服得好好下一番功夫。
能让勇武如吕布这样的猛人有如此之高的评价,那要想驯服这匹宝马,其难度绝对不会小。
李炎接过缰绳,单手按住马背翻身上马,只见胯下马匹打了个响鼻,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李炎早有心理准备,死死抓住缰绳贴在马背之上。
那黑马见狂奔不起作用,猛然前蹄人立起来,紧接着后蹄向后踢,随即一个强力转身。
李炎那曾料到这马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动作,直接就被甩得飞了出去。
李贞郭元见李炎被甩飞出去,赶忙上前将其扶起。
李炎摆摆手道:“无甚大碍,说罢李炎再次牵过马匹。”
再次上马,这回李炎吸取方才的教训,倒是没被甩下来。
黑马见李炎竟然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自己背上,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
只见那黑马前冲几步蓦然停下来,接着突然向上跳跃起来,几个摇头摆尾的甩动,李炎被弄得昏头晕脑,再次摔落下来。
就这样李炎上马摔下来,再上马再摔下来,来来回回摔了十多次。
李贞郭元赶忙上去扶起李炎,看着早已被弄得鼻青脸肿的李炎,郭元不由得开口道:“公子,此马性烈,不若且先回去养好伤再来驯服。”
李炎依旧摆摆手:“时不我待,岂能半途而废,你二人且去旁边候着就是。”
两人无奈,只得去旁边看着,就这样,李炎依旧是上马摔下来,再上马再摔下来。
李贞在旁边低声数道:“三十三次、三十四次……”
旁边的杨元也道:“这是公子第三十四次上马了,不知道公子还能否再坚持下去。”
却说站在空地上的张辽高顺徐晃等人,见李炎摔下马如此多次依然锲而不舍,不由得心中有些敬佩。
暗自掂量若是驯马的是自己,能否坚持得住那么多次。
张辽低声道:“伏义,这李公子倒也是个坚毅之人。”
高顺点点头,虽然没说话,但对于李炎的感官却是有了些好转。
二人正低声交谈着,却听场地上响起一片喝彩声,原来李炎已经驯服了那匹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烈马。
三十六次,经过整整三十六的的摔滚,那匹烈马也算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乌黑的皮毛上挂满了细细的汗珠,对于狗皮膏药一样的李炎算是无可奈何了。
时至正午,太阳也开始热烈起来,只见空地上出现了一个颇为怪异的画面。
一群穿戴整齐的侍卫,围着一名半爬在马背上,形同乞丐的青年嘘寒问暖,这其中不仅仅是奉承,却也有发自内心的敬佩之情。
李炎此时可谓是痛并快乐着,凭着心中的那股不服输的劲,终于驯服了这匹烈马。
李炎心中暗道,此番之所以能驯服宝马,还真得感谢张辽高顺二人。
今天若是没有他二人到场,自己或许还真坚持不到烈马顺服的这一刻。
在张辽高顺面前,自己若是连一匹烈马都驯马不了,那势必被二人所看轻,以后若想收服这两员大将,那可谓是难于上青天了。
好在李炎的坚持终于是有了回报,自己虽然摔得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但总算是驯服了烈马,同时也得到了张辽高顺的一丝好感。
刚才在马背上还不觉得,此时停下来,汗水混杂在血水之中,在太阳的照射下李炎感觉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在一众侍卫的搀扶下,李炎从马背上滑落下来。
狠狠的灌了几口水,喘息了片刻,强支着身体站起来,李炎接过侍卫的水袋走到那匹烈马面前,拍拍马的面颊道:“伙计,你可是把本公子摔得够惨的,不过以后你我便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看你奔跑起来行如疾风,今后便叫你追风吧!”
黑马像是听懂了李炎的话一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用头亲昵的蹭着李炎的手背。
李炎见此,哈哈大笑:“果然是有灵性。”说着李炎把手中的水袋拿给追风允吸。
此番驯马总算是圆满结束,眼看到了午饭时间,李炎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打道回府。
到了府上,李傕早已回来了,见到宝贝儿子如此模样,李傕脸都黑了。
怒喝道:“青云,是何人将你伤成如此模样?为父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李炎闻言一愣,看来李傕是误会了,随即将驯马之事的来龙去脉给李傕讲了一遍,李傕听完,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如今你也是一军主帅,切莫以身犯险,你可懂得?”李傕正色道。
李炎赶忙答应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接着李傕又吩咐李贞去找薛太医来为李炎包扎,这才放过李炎。
李炎回到自己卧室,看到铜镜中自己的模样,不由得苦笑起来。
难怪李榷会误以为自己挨了揍,自己现在这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都险些毁容了,还好都只是皮外伤,不然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不一会儿,李贞带着自己曾在马车中见过的那个薛太医到了府上,经过薛太医的一番处理,李炎总算是有了一点舒适感。
是夜,李炎又被李傕找去批斗了一顿。
这次说的却是李炎送两箱珠宝给吕布的事。
倒也不是李傕是守财奴,舍不得那两箱珠宝,只是李傕向来看不起吕布,然而最近吕布却又深得董卓喜爱,不仅让吕布统领丁原原先的部下,更是将新近收服的那些洛阳卫军也交给了吕布,这让李傕大为不爽。
还好对于李炎收了吕布手下的张辽高顺做“侍卫”,李傕没有多说什么。
李炎被李傕一番训斥,也不反驳解释,无论李傕说什么,只管点头应是,见儿子如此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李傕也懒得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吾儿此番初为主将,可知华雄手下的那些个残兵败将编制混乱,要想整编统帅,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且待为父去军中拨调几名得力军官与你,助你建军。”
李炎虽然知道李傕此举是为自己好,可如今自己有了张辽高顺徐晃,统领区区三千人,那还需要李傕给自己派遣助手。
李炎微笑道:“孩儿多谢父亲关怀,然则如若孩儿连区区三千军马都无法统领,那还谈何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且请父亲拭目以待便是。”
李傕见儿子如此自信,也不再坚持,哈哈大笑着离去。
第7章 人肉军粮之血腥,升台点将感众军()
既然接到了吕布送来的印令官服,李炎也不想再耽搁时日。
向李傕告了声别,李炎当即带上张辽高顺徐晃赵申等人,前往城外军营接收华雄的残部。
一行人来到城外驻地,已快到午时。
李炎挥挥手让身后的两百多护卫停在辕门外,只带了张辽高顺六七人进入华雄残部军营。
大营门口未曾见到守卫,进了军营,三三两两的士卒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丝毫没有军营的严整肃杀之气。
想想也是,此番大战,连军队的主帅都阵亡了,这些人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还不知道要被划归到哪位将军的部下去卖命。
能活一天算一天,主将未到之前,又有谁愿意去浪费体力训练呢。
然而让李炎惊奇的是,眼前这些死里逃生的将士中却没有一个重伤员,偶有几个缠着布条的士卒也只是无伤大雅的皮外伤。
李炎拉过一名路过的士卒问道:“这位小兄弟,可否告诉我为何军中未有受重伤士卒?”
那名士卒见眼前这公子衣着华丽,虽然只带了六七个侍卫,却人人彪悍异常,只得叹了口气恭敬道:“公子有所不知,董相国早先便有军令,但凡重伤的普通士卒,需就地处理,不得带回大营。”
重伤士卒就地处理?李炎心中升起一股凉意,但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接着问那士卒道:“却不知董相国是下令如何处理?”
那士卒听闻李炎如此问,再想想那些被处理掉的战友,不由得心有戚戚。
含着泪道:“那些重伤的兄弟或是被活埋,或是被扔入江河之中喂了鱼虾,若是军粮供应不足之时,亦有……亦有用以做军粮者。”
抛弃重伤士卒也就罢了,竟然有用做军粮者,这是何等的令人发指,听闻面前士卒的话语,李炎不由得心中大怒。
这些士卒为了主将抛头颅洒热血,战死的也就暂且不说,受伤的不仅受不到救治竟然要被如此残忍的对待。
猛然,李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张辽高顺等人,其眼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张辽高顺徐晃等人也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炎叹了口气,看来这样做的不仅仅是华雄的军队,也不仅仅是西凉军,吕布的并州军如此,乃至于关外的诸侯联军也是如此。
李炎前世看到有记载说曹操攻打徐州之时军粮不够,便下令取徐州百姓及敌军士卒身上之肉晒成肉干,以充作军粮。
那是的时的李炎还觉得这多半是后世厌恶曹操的人故意为其抹黑,不过以如今情况看来,这却十之八九是事实。
这是个残酷的时代!
李炎不再多说,拿出印令率先大步朝着中军大营走去,主营前守卫见到李炎手中虎符纷纷下拜行礼。
大帐中坐着一名高瘦男子,接过李炎军印验证之后,下拜道:“属下段启拜见将军。”
这名叫段启的军官正是军营的临时主官,李炎点点头道:“段启,速传我军令升台点将。”
段启见李炎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多问,匆忙转身告退,去传军令了。
一时之间鼓声大作,响彻整个军营,这些营中士卒虽然这几日散漫了,但却人人都是见过血的老兵,听到集合鼓声,纷纷整理衣甲,按照段启前些时日安排的序列站好。
却说此时的大营中,李炎身后紧跟着张辽高顺徐晃等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营中显得格外的安静。
徐晃上前一步打破沉默道:“主公,逝者已去,外面还有三千将士盼望着主公。”
李炎一震,从方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李炎暗道自己初到这乱世之中,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毕竟是来自和平年代,在五星红旗下长大的青年,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做到像这个时代的奸雄那样视人命如草芥。
徐晃说的对,逝者已去,自己要想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要想创建一番基业,为华夏子孙做一点事,那就得去面对这些血淋漓的现实。
或许,以后遇到的会比现在还要残酷血腥。
整理好心绪,李炎向徐晃感激的点点头。
正好段启回来,禀告士卒已集合完毕,李炎颔首道:“段启,你且说说军中现今有多少人马,多少粮草。”
段启显然是早已意料道新来的长官会问这些。
当即熟练的答道:“回禀将军,我军现有将士三千四百六十二人,其中骑兵一千三百二十人,步卒两千一百四十二人。”
“粮草尚能供应一月,再过二十日便到了领取军粮的日子。”
李炎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且带我去点将台。”
段启连忙应诺!
出了大营,不远处的空地上三千多士卒早已集合完毕,骑兵在左,步卒在右,排列也还算整齐。
队伍前方是一个三米多高木头搭建的简易高台,李炎微微点头,看来这代理长官段启还是有几分本事。
登上高台,李炎看着眼前这些士卒或是木然或是凄苦的面孔,早先那些想好的慷慨陈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在一些士卒略显奇异的眼神下,李炎默默走下点将台,走入最右侧的步卒行列前,看着眼前这名沧桑的掌旗老兵,李炎拍了拍他肩膀。
把他左手上那随意系上去的绷带解下来,认真的折叠好再系上去。
此时那老兵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却已是虎目含泪,旁边的士卒眼神也不再是方才的淡漠。
就这样,李炎一一拍着士卒们的肩膀一列列的走下去,遇到有伤的士卒就重新帮他们包扎,遇到盔甲不整齐的就帮他们整理一番。
午时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三千多士卒就这样站在空地上,但却没有人抱怨一句话,有的只是压抑的抽泣声。
整整一个时辰,李炎掏出手帕帮最后一列的那名小士兵擦了擦额头的细密汗珠。
回到点将台,看着下面那三千多虎目含泪的将士,李炎没有过多的欣喜,更多的是感觉到自己肩头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扫了一眼众人,李炎高声道:“诸位弟兄,吾是李炎,是你们新任的长官,华雄将军战死了,以后将由我来带领诸位弟兄。”
“我没能给诸位带来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没能给大家带来享用不尽的金银珠宝,但是我李炎来了,从今以后,军中将士,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吾绝不会将任何一位放弃。”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全场一片寂静,忽地全军将士异口同声的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歌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古朴苍凉的歌声久久的在大营中回荡,不少士卒唱完早已泪流满面。
李炎静静的等待大家稳定住情绪,方才开口道:“诸位弟兄,我知道你们之前有的是西凉军,有的是洛阳卫军,但如今,你们做了我的士卒,那便皆是我李炎的袍泽兄弟。”
“作了大汉的将士,吾等便应当承担起保家卫国之重任,保护我们身后的父母妻子不受外敌侮辱,保护我们的故乡不受敌人的马蹄践踏。”
“我不论诸位之前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位,明日,我将重新考教,伍长、什长、屯长、军侯能者居之,希望诸位弟兄莫要让我失望。”
在一阵海呼声中,李炎走下点将台,解散了士卒,带着段启张辽等人回到了大帐中。
却只见段启、徐晃、赵申等人纷纷拜倒在李炎面前齐声道:“属下段启(徐晃、赵申)参见主公。”
李炎见状来不及管依旧站在身旁的张辽、高顺赶忙上前扶起跪倒的众人。
张辽、高顺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知道终究是到了表态的时候了。
其实两人这些时日跟随李炎,自然也差不多了解了李炎的品性,那日的驯马本就让两人对李炎的“世家恶少”感观有所改变,再加之今日李炎的所作所为,和他们心目中的仁君明主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当即高顺上前一步抱拳道:“公子,高顺有一请求,若是公子能成全,高顺愿为公子效死。”
此言一出,大营中众人皆为之侧目,李炎也是一愣,微微笑道:“伏义有何请求,尽管说来,但凡吾能做到,定当成全。”
高顺也不废话,直截了当说道:“吕布将军有恩于在下,如若他日公子与吕布沙场相见,请公子切莫派遣高顺与吕布交战。”
李炎见高顺如此说,不由得心中感叹。
三国忠义之士无数,但却鲜有人能和高顺相比。
像高顺这种忠义到类似于愚忠的地步让人,可叹却也可敬。
然而如果这样的人是自己的手下,又有哪个诸侯军阀会不喜欢呢。
张辽高顺二人,比才能,高顺不及张辽,可若是论忠义,张辽却不及高顺。
毕竟最后张辽降了曹操,这也成了这位曹魏五子良将之首一生中的瑕疵。
对于高顺的节操,李炎敬佩不已,当即拉过张辽高顺道:“文远、伏义之高义吾深感敬佩,岂有不成全之理。”
李炎也就顺带就把高顺的忠义带给了张辽,省得张辽到时尴尬。
众人见高顺说出的是这个请求,也都大为敬佩,二人见李炎同意,当即跪地齐声参拜李炎。
李炎见如今水到渠成的收服了张辽高顺,不由得心中欢喜,对未来要走的路又多了一份信心。
是夜,李炎分发酒食,与全军将士大口吃肉,大碗饮酒。
李炎的豪爽随和,使得他与众军士相处得其乐融融。
这些士卒这一天过得简直犹如梦幻,上一刻还是战后余生的残兵败将,下一刻却遇到了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好将军。
哪位将军给他们包扎伤口,为他们整理盔甲,甚至是为他们擦拭脸上的汗水,与他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给他们讲他们从未听过的有趣故事。
李炎一行人围坐在火堆旁,喝着烈酒,却见旁边两名士卒已是喝的大醉。
其中一人吐着酒气问道:“二牛,今天的李将军真的还在否?李将军是否已经走了,李将军……”
那叫二牛的士卒也已喝的半醉,听同伴如此说,脸红脖子粗的挥拳揍了同伴一拳,怒道:“你个匹夫休得胡说,李将军不会走,将军还要带领吾等守护家园,我妻儿尚在家中等我。”说着嘿嘿傻笑起来,又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却是不胜酒力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