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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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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以为你们不来了了。不过你放心,摊位在下会为你留着的。哦,对了,你的脚好了吧?好像上次你是受伤了的啊,怎么样?还痛么……”

“嗯,已经好了,多谢关心。”苏锦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陆逸风咧着嘴笑着,还很热络地要接过阿山手里的包裹。

阿山鼻子一哼,向苏锦靠了靠,他便讪讪地收回了手。

苏锦悄悄地拧了阿山一下以示惩罚,遂笑着向摊位走去。

“你躲后面去,我来就好。”阿山面色不善地挡住她,“再被人看到你就不好了。”

“哪有那么巧。”苏锦嘴里说着,却还是退后了几步,将自己隐于画架后。

上次彩琪大闹之事她也不想再发生。

陆逸风一脸疑惑地贴近苏锦,问:“阿苏啊,阿山好像一直都很凶啊。你是不是很怕他?”不等苏锦回答,他已经摇头惋惜道:“你一定怕他!”

苏锦眉梢一挑,她怕他?

嗯……好吧,这两天阿山的确有些怪,自从上次否定他自以为是梁山伯后,他就不是很待见她。

苏锦点点头,认真地说:“不错,他是真的很凶的。”

“嗯!”陆逸风一本正经地点头,“在下也有点怕他。”

……

“弟弟!”阿山的声音忽然冷冷传来,“站到另一边去。”

接着,不等苏锦发出异议,一只手臂已经伸出,将她拉开。某人还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再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一脸呆愣的陆逸风,“你们很熟么?这么多话!”

三月的艳阳天,本该是和暖舒适的,可陆逸风一接触到阿山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苏锦冲陆逸风摊手,二人一副果不其然地神情,相视一笑。

于是,某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在静默无声中,三座神情古怪的雕塑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小姐,这个挺有趣的,你看。”一十二三岁的翠衫丫头翻着《唐伯虎点秋香》对她身边的红衣女子说道:“这是画呢,还是话本子呢?怎么又有画儿又有字儿的?”

红衣女子“啪”地一声重重拍在翠衫丫头的脑门上,接过她手里的书册,恨铁不成钢地喝道:“舀倒了,叫你不好好跟我识字儿!”

翠衫丫头揉着脑门嘻嘻一笑:“有好看的故事,小姐会忍不住跟我说的,我才不去费那心神呢!”说着,她亲热地抱着红衣女子的手臂,凑过去看那书册:“怎样?这个好么?”

红衣女子漫不经心地翻开书册,看了两眼,神情顿时变惊讶,“好!真好!”

“老板,这个我要了!”红衣女子大声一喊,顿时引起附近几个摊位老板的注意。

书摊老板大胡子好奇地走过来,哈着腰对红衣女子说:“洪小姐,您可有两日没光顾小摊了,今儿个怎么跑这字画摊来了?明天小摊又要进一批新的话本子,小的给小姐留一本?”

洪小姐不屑理会他,翠衫丫头已经不耐烦地挥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你那里看来看去还不就那样!上次你说要给我家小姐留本《宛心秘史》可你不还是没留?你当我们不知道你是将那话本子让给了林尚书的三小姐?我们只是大人有大量不想跟你计较,你今天倒还巴巴地来找骂?我们啊,以后都不会光顾你了!你爱巴结谁就巴结谁去,跟我们无关!”

翠衫丫头毫不留情的一通责骂直将大胡子骂得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连连低头哈腰地解释着,翠衫丫头又要开骂,洪小姐开口拦住她:“翠儿,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买话本子就好了,跟他那种人计较干什么?”

陆逸风听了,忙迎上去推销着他自己的画作,将一脸怨恨的大胡子挤到一边。

苏锦正为书册得到认可而高兴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来到了摊位前:“老板,将你这里的字画都舀给我看看。”

“好的好的!”陆逸风见又来一桩生意,喜笑颜开。

书生仔细地翻看字画后才说:“都很好,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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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逸风错愕地扶住下巴,“又全要?”

书生缓缓点头。

“好咧!”陆逸风顿时脚下生风,飞快地将字画卷起,高兴地合不拢嘴,“在下定是吉星高照,时来运转了!总算有人懂得欣赏在下的画作。如此看来,此番乡试在下还要去试试,兴许能高中!”

陆逸风自顾自地高兴着,苏锦却唇角一勾,静静地看着书生。

果然,又来一个。

悄悄看看阿山,他一脸平静,完全是无所谓的样子,苏锦微微撇嘴,就不信你没发现出什么!

画作早早卖完,陆逸风高兴地笑道:“阿苏阿山二位兄台定是在下的福星,只要二位出现,在下便鸿运当头!走,今天我们下馆子去,在下请客!”

苏锦正想婉拒,阿山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好的,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嗯?”苏锦不解地看着阿山。他不是一直跟陆逸风气场不对吗?怎么会跟他下馆子?

不过见陆逸风兴致极高,阿山也一副神往的模样,苏锦便也不拒绝了。三人就近寻了一酒肆,此时还未到饭点,酒肆内客人寥寥,很是冷清。

小二一见陆逸风就满脸笑容,甩开嗓子吆喝起来:“陆先生来了?还是要藕饼一份吗?”

陆逸风呵呵笑着,摇头道:“今日,陆某请两位小兄弟吃饭,先来几个好菜吧。不过,藕饼也请为陆某备上一份,等陆某返家时正好为我娘带上。”

“好咧~”小二拉长着音,飞快地转去了大厅后。

苏锦赞赏地看了陆逸风一眼,微微点头。

陆逸风此人,热心,憨厚,孝顺,是个好人。

三人刚落座,阿山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低呼一声,便轻轻地在苏锦耳边说:“公子吩咐我买些文馨轩的宣纸,今天就要,不如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039又全买

☆、040有你就有家

苏锦微笑着同意,还叮嘱他多买些颜料,晚上可以将唐伯虎的下册画出来。(,)逸风说声“失陪”便转身离开酒肆。

阿山走后,陆逸风神神秘秘地掩嘴说道:“我怎么觉得阿山越来越奇怪了?小小年纪,就冷得像块冰,唉,你是他弟弟,应该多关心他,不然这样下去,可不好啊!”

苏锦闻言,眉头一皱。

是啊,阿山最近似乎有些怪。以前他虽然也别别扭扭却像个小孩子,现在却总有感觉,他长大了,有他自己的秘密。对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撒娇卖乖。特别是她与陆逸风谈笑风生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从没好看过。

抬眼看看酒肆外,阿山的背影正好在街道转角处隐没。

苏锦忽然站起身,举着手里的荷包惊叫一声:“呀!他说去给我买药可却没带银子!陆大哥,我给他送去,你等我们啊!”

陆逸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风一般地跑出去,“这两个人……”

店小二正端着一盘酱爆牛肚走出来,嘴里习惯性地吆喝着:“三位爷,菜来咧……咦?陆先生,怎么就您一位了?”

陆逸风轻咳一声,微微失落地看着苏锦的身影也消失在街道转角处,说:“他们等会儿就来,你先将菜放下。酒也先温着……”

苏锦小心地跟在阿山身后,心中又气又心疼。

这个傻小子,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在跟踪那位买画之人啊?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所以才让陆逸风陪着她,可他不知道她也会不放心他吗?

买画之人看上去是在帮他们,可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去帮一个人的。亜璺砚卿他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查看太危险了!

阿山悄悄地跟着买画之人在大街上拐来弯去,而他的尾巴苏锦也同样小心翼翼。三人来到一家大酒楼前,买画人进了酒楼,阿山却在门外站住,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进去。在酒楼外徘徊片刻,阿山便果断地隐于一圆柱后,静静地观察着酒楼出入之人。

苏锦远远地躲在一买纸伞的小摊前,抬头看了看酒楼的名字:群贤酒楼。

苏锦知道,这个酒楼是帝都安城最为高档的酒楼,出入之人非富即贵。难道阿山认识或者招惹了什么达官贵人吗?

街上人来人往,无人发现这两位心事重重的少年。二人便这么静静地在群贤酒楼等着,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三个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遥遥走来,在小二谄媚的欢迎中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走在前面的贵公子面白如玉,俊美绝伦,身着绣了金蟒的月白袍服,手里还摇了把扇子,满脸不悦地对身后之人说:“我说要去找小月的,你偏要来这里吃饭!让我的小美人儿等急了,可怎么是好?”

苏锦眉心一挑,略微诧异地看着那位锦袍男子。

陈烁?

苏锦轻笑一声,果然对他的传言都是真的啊,柳夕燕可杯具了。

不过,或许世间对这种寻花问柳的事已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有何悲惨吧。

苏锦暗自摇头,一个身影在眼前飞快地闪过,隐约间好像是……阿山?

那个人是阿山?

他为什么要跑,不等那买画之人出来吗?

而且,为何他的神色好像很慌张?

苏锦眉头紧皱,赶紧追了上去。她跟在阿山的身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影,因为此刻阿山已经魂不守舍完全发现不了有人尾随。

跟着他穿过几条街,来到僻静的居民区,然后,苏锦呆住了。

没想到繁华富庶的帝都内也会有如此破败的建筑。

木屋很小,不过五十平米的样子,被烟熏黑的木梁和残破不堪的桌椅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一张只剩两条腿的木桌静静地斜倒着,在它旁边还有几个碎裂乌黑的碗盘,似乎灾难发生的时候,它们的主人正捧着它们用餐。

在木屋一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位少年静静地面墙而立。他紧紧抱着双臂,肩膀微微颤动着。阳光将他落寞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斑驳的墙上,与墙上烟熏的痕迹融为一体。

苏锦心头莫名涌出一阵酸楚,“阿山。”她轻柔地喊着。

阿山的身子猛地一震,头一仰,却没有回头看她。肩膀几个大幅度的起伏后,他缓缓转身,静静地看苏锦。

他双眼微红,脸色苍白,见到苏锦后,目光闪了闪,微微动了动嘴,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

“你不是去买宣纸吗?怎么会在这里?”苏锦微笑着走近。

“哦,”阿山茫然地睁着眼睛,好像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儿,“是啊,我说了要买宣纸的……我这就去。”

“你没带银子,怎么买宣纸啊,傻瓜。”苏锦好像没发现他的反常,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淡淡地笑着。

“哦,是啊。”

傻瓜,如果你真是蘀公子买宣纸,怎么可能会忘记带银子。

苏锦唇角一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阿山迷茫地看着她,忽然紧紧拉住她的衣袖,就像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双眼充满悲哀,“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回家……苏锦心一痛,他说的不是“回去”,而是“回家”。

他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这间毁灭于火中的木屋是他曾经的家吗?怎么没听似月说过?不过,这种伤心事她也不会经常挂嘴边。

心中忽然有些懊恼,如果她是真的“阿锦”,就一定知道为何此刻他会这般软弱,会这般无助地说“我迷路了。”

“迷路了?”苏锦喉咙一紧,是啊,她也迷路了呢,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家里再也没有妈妈那温暖的身影,不回也罢。

苏锦轻轻搂住阿山,在他背上温柔地拍着,“没关系,只要似月,你,我,我们三个人在,哪里都是家。”

“只要我们三个在,哪里都是家。”阿山喃喃地重复着,眼里终于恢复些许神采,“只要有你,阿山就有家!”他说得斩钉截铁。

040有你就有家

☆、041芝兰包间内(一)

“对,我们走吧。(dukan ka n。,):“真的听话的好孩子。”

阿山眉脚跳了跳,却难得地没有回嘴。

苏锦低叹一声,以前只要一说他的小孩子,他立马就跳脚反驳,此时却是这般懒懒的模样,看来,真的有什么事对他打击很大。

阿山垂着头随苏锦从木屋出来,神情虽不再那般沮丧,却仍是一路无言。

他揪着她衣袖的手,不曾放开。

“阿苏!阿苏!这儿呢!这儿呢!”

二人刚步入人头攒动的大街,便远远地见到一个人朝他们这个方向拼命地挥着手,大声叫喊着。

糟了,把他给忘记了!

苏锦冲阿山一努嘴,扬扬眉,“他居然还在?”

阿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跳上跳下毫无风度的陆逸风,嘴皮动了动,挤出两个字:“撑的。”

这种语气才是正常的!

苏锦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假装生气地斜睨了他一眼,冲陆逸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迎了上去。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买个宣纸要这么久?”陆逸风一脸焦急与担忧,却好像并不因她放他的鸽子而气恼,“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苏锦心中过意不去,忙抱拳道:“陆大哥,对不起,我们有一点小事耽搁了,无甚大碍,让你担心了。”

“哦,这就好这就好。”陆逸风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走吧走吧,饭菜都凉了。”说着便一手揽住苏锦的肩膀,一手抓住阿山的手,无比热情地将二人往酒肆里拉。

苏锦看看一脸寒霜神情不悦的阿山,再看看陆逸风明亮爽直的笑容,眼里漾出淡淡的笑意。

阿山很不高兴地连连甩手,竟没有甩开。而神经大条的陆逸风竟也没看见他的黑脸,一边走着一边大声说:“在下今日点的全是酒肆最好的菜,来来来,快快请坐!”不由分说地将二人按坐在凳子上,又扬声高喊着:“小二!再将我这里的酒菜热一热。”

此时店里已经有不少用餐的食客,小二正忙得不可开交,闻言哭笑不得地说:“哎哟,我说陆先生啊,您这菜我都给您热三回了!这要再热,菜就烂了不好吃了!我说啊,您不如先吃着?我看那两位小公子是不会来了,您就不用费心再巴巴地等着,也不要再跑街上伸长脖子看他们……诶?”

说着,他揉了揉眼睛,看看苏锦,又看看阿山,随即一脸喜色地说道:“二位小公子还真来啊?这下可好了,陆先生不用再唉声叹气的了!我也不用再被他支使得团团转了。嘿嘿,既然二位已经来了,我就再把菜给你们热一回去,您三位,稍等哪!”

小二麻利地将几盘菜收进托盘,风风火火地向后厨走去。

陆逸风被小二这么一通说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略显尴尬地搓搓手,毫无杀伤力地瞪了瞪小二离去的背影。

苏锦看着他憨厚的模样,以及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心中一暖,嘴角牵起柔和的笑。

“谢谢你哦,陆大哥。”

“呵呵,呵呵,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嘛!”陆逸风憨笑一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在下还结交了两位。今天陆某高兴!呵呵,呵呵!”

苏锦轻轻一笑,郑重点头。

阿山板着脸看看他,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

――――――

入夜时分,帝都安城最为高档的酒楼――群贤酒楼灯火通明。在酒楼最为雅致华贵的芝兰包间内,两名年轻男子正悠闲博弈。

一男子身着月白袍服,长袍上的金丝勾勒出的蟒纹熠熠生辉。另一男子身着青袍,黝黑的脸上满是不服,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没见过你这样下棋的,杨太傅没教你何谓落棋无悔么?”

月白袍服男子嘻嘻一笑,将他的茶杯夺下,又摆好了一盘,道:“杨太傅给我讲兵不厌诈时,你不也在场么?再来再来,还有一盘便可定输赢,你不要输了就赖我使诈。三局两胜,输了的人可是要去翠烟楼请客的!小烟姑娘还等着我呢!”

青袍男子无奈地摇摇头,执起一子,落下,“我怎么摊上你这样的主子?!”

门帘微动,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闪进包间,随手将一摞画卷放到茶几上。有一卷从茶几上滚落下来,展开一角,隐隐可见小篆落款:陆逸风……

来人扫了一眼地上的画卷,没有将它捡起来。伸手端起方才青袍男子喝过的茶牛饮了一口,随即又大大地呸了出来,不满地嚷嚷着:“茶都已经凉了,怎么不换杯热茶?你们倒好,在这里好吃好喝,支使我去跑腿,连杯热茶也不给我备着!不管了,今天的吃喝你们请!”

黑色劲装男子说完,倒进旁边的长踏端着点心盘大口大口吃起来,宛若饿死鬼投胎。

下棋的二人头也没抬,好似这屋里根本没第三个人的存在,仍悠然地下着自己的棋。

月白袍服男子手执一黑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沉思很久,他严肃地问:“你说,翠烟楼的小烟有味道一点还是明月楼的小月浪些呢?好像都差不多。我们该去哪个楼呢?”

青袍男子懒懒落下一子,道:“我看还是温柔阁的小柔好,够温柔,像三月的小嫩芽,不让人疼都不行。小烟和小月……嗯,不新鲜了。”

月白袍服男子郑重地点头,道:“好像也是,这可就难办了,你说,我们等会儿是去找小烟,还是去找小月、小柔?要不,我找小烟,你找小柔?”

劲装男子开始还能坐着努力吃点心,听到这里他猛地跳起来,指着二人道:“你们太不够意思了,有好玩的节目也不找我去,亏得我像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们大半天!戴兴,特别是你!王爷是主子,没有让他做事的道理,你呢?你怎么不去,巴巴地赶我走,让我去吃西北风,原来是想撇开我去找乐子!我不管了,我今儿个就粘着你们了,你们去找谁我就去找谁!哼!”

☆、042芝兰包间内(二)

劲装男子说完,一把将满盘的黑白子扫落在地,一屁股坐在了棋盘上,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p;月白袍服男子呀呀怪叫一声,冲青袍男子摊摊手:“他毁了一盘好棋啊。戴兴,这下可怎生是好?你说,是你输了还是我赢了呢?”

戴兴拂了拂青袍,面不改色,斜睨了劲装男子一眼,悠悠道:“算了,我们算平局好了,既然是何铭毁了我们的棋,今晚的花费便由他出。”

名为何铭的劲装男子火烧屁股般跳起来,满屋子蹦跳了几圈,才狠狠道:“好啊,你们又联起手来算计我!好,你们不义,休怪我不仁!今天我可得到许多珍贵的资料!不过……”说着,他深深吸口气,忽然笑了起来,在长踏上坐下,优哉游哉地吹着小曲儿,瞅着对面两个眉头紧皱的男子得意洋洋,“我不会告诉你们他的消息的,王爷很感兴趣的那个女子做了什么我也不会说!还有哦,他们两个卖的画也全被我派人偷偷买来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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