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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会吧?”似月惊疑地看了看乖乖喝粥的苏锦,擦擦额头并没有的冷汗,“阿锦哪里舍得骂你,你不知道,你昏倒的时候,她都快哭晕了。为了要给你找大夫,她还摸黑去找赵管家呢,你也知道,她最怕黑了。”
“是么……”阿山沉默了一会儿,脸色缓和下来,闷闷地问:“那她,她没有被他……占便宜吧?”
苏锦见他终于不生气了,心中暗笑一声“小孩子”,忙接口道:“哪能啊,凭我巧舌如簧、舌绽莲花,几句就说服他舀出府牌给我,哪?p》鼙凰急阋巳ィ ?p》
“是啊是啊,阿锦现在可不一样了,不仅不怕赵管家,还很厉害地给你请了鬼医仲成来呢!要不是鬼医给你施针,你哪能这么早醒啊!”似月见苏锦也一改沉默,欢快地说道。
“鬼医?”阿山神色一变,“你怎么能请到他?他可是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的人。”
鬼医竟是如此牛叉的人?苏锦微微扬眉,胡诌道:“我出府后,就碰到了他,估计是他见我一副倒霉像,看不下去了,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然后我就告诉他我弟弟生病了要找大夫,他就拍着胸脯说要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鬼医呢。我想八成是他骗人的。”
“有可能。”阿山默默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生气地问了一句:“你说谁是你弟弟?是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
“我本来就比你大啊……”
“谁说的,我们一样大的!”
……
似月头大如斗地扶额,叹了口气,舀了一勺稀粥吹了吹,凑近阿山的嘴巴,低声哄着:“乖,先喝粥,喝饱了才有力气吵。”
某个别扭的孩子甩下一句话:“以后她不准再说我小!”然后才开始喝粥。
苏锦无语,还是闭嘴吧,因为她都是说多错多。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似月时而轻轻地对着勺子吹风,时而用帕子给阿山擦嘴角,阿山静静地躺着,小口小口地喝粥,礀态优雅,眉目如画……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起,早上的阳光淡淡的,柔柔的,从半开的门缝照进来,一片光亮。鸟儿欢快的叫声从竹林阵阵传来,婉转,悠扬。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有多久,心没有像这一刻宁静?有多久,心没有如此平和?
心里,忽然满满的全是幸福。
只有有家的人,有爱你疼你的家人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幸福。
鼻子忽然有些酸楚,苏锦缓缓伸开双臂,将似月和阿山圈住。
“我很幸福,因为,我有家人了。”
似月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牵起柔柔的笑,将勺子放在碗里,用一只手回抱住苏锦。
“嗯,我们一直都是家人。”
忽然,这个温馨的场面被一个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打破:“我的手臂抬不起来,抱不了,把你手再舀过来点!”
二人惊愕一回头,才见到重伤病员的双手艰难地半抬着,想搭上苏锦的肩膀却怎么样抬不高。这个伤员已经是憋得满脸通红……
009一家人
☆、010东安国
刚吃完饭,几个粗壮的婆子便撞开了门,冲了进来。三个,嗓门很大,吼一吼都震得人耳膜痛。
似月一见到他们,便一瑟,紧紧抓住了苏锦的手,将她往身后藏。明明她自己已经害怕得不得了了,却还壮着胆子厉声喝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赵海慢悠悠地从婆子们身后绕到前面,背着手冷冷一笑,斜着眼睛看苏锦和阿山。
“赵管家,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竟在一女子房内横冲直撞,你想干什么?”阿山的声音冷冷传来,听上去竟有几分威严。
赵海的视线如冷蛇般,慢慢扫过苏锦的脸,脖子,胸……苏锦眸光一寒,他便掉头去看似月。看得似月连连往后缩,他才以鼻孔对着阿山,冷哼一声,道:“我不懂礼数,那你就懂了?我可听说过男女七岁不可同席,而你呢?你们可是同室两个晚上了。”
他慢悠悠地转身,眼神在苏锦身上滑来滑去,“似月和他是姐弟,那么,就是你了?昨晚没去找我舀出府牌,原来是在这里快活得忘记了。”
“你住嘴!”阿山的脸忽地气红了,他挣扎着便要起来打人,似月忙抱住他,唯恐他再出什么事。
苏锦的拳头握得生疼,她微眯双眼,现出一丝冷若寒冰的光芒,“你最好记住,有的事,可一不可再。”
似月见她面色铁青地,担心她又会像上次一样顶撞赵海,忙紧紧地拽住她,哀求道:“大家先别急,先好好说啊……”
赵海被苏锦眼中冷光一扫,忽然感觉全身一寒,想起阿山为了她不顾死活地跟他拼命的情形,顿时怒火冲脑,跳起来对身后的婆子们喊道:“把这死小子给我抬走!”
“不!不能带他走!你们想干什么?”一直在害怕得罪人的似月忽然伸臂挡住众婆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瞪着她们的眼光竟有些凶狠。苏锦也握紧了拳头,紧张地瞪着眼前几个大山一般的婆子。
“这可由不得你。”赵海得意一哼,“这可是公子的命令!”
“公子?”苏锦皱眉,回头看了看阿山。
似月愤怒地说:“公子一贯对阿山好,不会由你来欺负他!你不要乱讲!”
“公子要我将他抬回清风院,废话少讲!”赵海说着,手一挥,“快去,还磨蹭什么!”
婆子们立刻大步上前,脚步震响,震得房子都几乎摇了摇。似月不由后退一步,颤声说:“别过来!”
阿山却扯了扯她的衣角,说:“让她们过来吧。”
“不行!”似月立刻大喊一声,“那时候我就是信了他的话,说是夫人传我,我就跟他去了,没想到他是要将我关起来!现在这次也一样,我们都得罪他了,他一定会耍什么诡计来害我们的!”
“不,让我走。我留在这里,对你们不好。”阿山柔柔地看着她们,说完,眸光一冷,转向赵海,“赵管家,你也明白我与公子的关系。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大家都有条后路,你我都好。有些事,可说不定的。”
赵海一滞,气势消掉了一大半。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我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
阿山被婆子抬走时,目光紧紧粘着苏锦,似乎这一走便是永别一般。苏锦一直柔和地笑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香樟林中,才收回目光,对悲悲切切的似月说:“我出去打点水。”
苏锦提着木桶,很快地走进香樟林,小跑几步后,见到阿山等人身影。
悄悄将木桶藏了,小心地跟着他们穿过林子,林子尽头有一大圆门,圆门上写着“柳山院”。走上铺满圆润彩石的小路,走过一座雕着繁复花纹的汉白玉石桥,再拐过蜿蜒曲折的回廊,绕过一片极大的花园,才在一宏伟又精致的垂花门前停下。
垂花门上一牌匾,书三个笔锋劲道的大字“清风院”。
到了此时,苏锦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目送阿山进院子,她才原路折回。
这一路行过,她不仅见识到古代富贵人家园林的极致奢华,也见识到他们严密谨慎的保全措施。
这一路,仅仅是护院巡视她就碰见了不下十回。即便她身穿柳府丫鬟服饰,且有护院认识她,可她一出柳山院还是会被盘问。要是换了外人,哪怕他身手再好,想在这个府里无声无息地逛一圈,怕也难以做到。
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大胡子几次出现的地方,都只是下人院或柴房。因为这种地方巡视自然松懈,而主子们住的地方,护院巡视得更密集,盘查得更为严密。难怪蒙面人要找她合作了。
只是,不知道他要找的人究竟是谁,是他的仇人还是亲人?这个只见过两次,不知姓名不知真面目的男人,是真的要找人吗?
思忖间,苏锦忽然眉头一皱,随即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和圆门口的护院打招呼,很悠闲地走进香樟林。进入林子深处,她立刻加快步子,跑到昨晚与蒙面人见面的地方翻找起来。
那把竹剑,果然不在这。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苏锦取出藏着的木桶,在林子边的水井里打了些水,缓步走回。
“阿锦!”
忽然,似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回了女仆院,似月正在门口翘首以望,一脸焦急又担心的样子。
“打个水怎么去这么久?”似月接过她手里的水桶,看到她湿濡的鞋子和裙摆,问:“你在想什么呢?水都洒出来了。”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老爷可真有钱,这么大的院子,好漂亮。”苏锦心不在焉地回答。
“当然啊,老爷可是东安国最富有的人,府邸自然会很大很漂亮。”似月苦涩一笑,“园中随便的一花一草都比我们贵重。这漂亮的院子就是我们的葬骨之地啊……”
“东安国?”苏锦一愣,敏锐地抓住这个陌生的词。
☆、011降职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苏锦皱皱眉,状似不经意地问:“似月,泰山离这里有多远?”
“泰山?”似月摇摇头,将水桶放好,“不知道,我只知道北定山,在咱们东安国的最北边。:云,山上常年积雪,山腰却四季如春,各种珍奇花草动物应有尽有――当然,他也是听公子说起的,我们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那衡山黄山呢?有没有听阿山提过?长江黄河、鄱阳湖洞庭湖呢?”
似月皱起眉,将一方帕子浸水,拧干,奇怪地问:“这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阿锦,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苏锦不语,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乱说的,没什么……”
似月正低着头擦拭后颈,闻言不由一抬头,笑了笑:“你今天有些奇怪哦。”
苏锦淡淡一笑,接过帕子,“我来吧,你看不见后面的伤。”顿了顿,她又问:“伤是怎么来的?”
似月身子一僵,摇摇头,“没什么的,我们做下人的做错事,主子责罚是应该的。”
苏锦不语,只是擦拭的动作越发的小心。
“别担心,等下上点药就好了,那可是鬼医的药哦。”似月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沉默,故作轻松地说,“你额头的伤也要好好处理下,不然留下疤可就嫁不出去了。”
“呵呵,嫁不出去也好。”苏锦轻笑。
“阿锦,”似月忽然转身,轻轻拉住她的手,正色道:“以后不要去得罪赵管家那样的小人了。我知道这几天的事对你的打击很大,或许会有什么想法让你变得不一样了。可你要记住,我们都是下人,都有自己的命,好好做好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一些事能忍就忍吧。亜璺砚卿还有,像你这种家生子,一旦私逃被抓,可是会被送官府治罪的,所以,再也不要跑了,好不好?”
“我答应一定不跑了。”苏锦微笑着看她,感觉她唠叨的样子很熟悉。妈妈经常会这么叮嘱她,担心她在外面惹事。
她不知道阿锦是不是真的偷跑,反正她不会,要走,她也必须光明正大的走。至于那些欺负她的人,她可不会被打左脸还要伸出右脸。等她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她会给这些人一个有力的回击!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苏锦灿烂一笑,不再说话。轻轻地将药膏涂在似月的鞭伤处,缓缓抹开,一股淡淡药香便飘散开来。
“嗯,等阿山当了管事,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似月响亮地回应着。
“说的好。”
一声清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二人惊愕地回头,便见一细眉凤眼肌肤雪白的女子端端立在门外。女子与似月年纪差不多大,身着淡青色对襟织锦上裳,撒花纯棉百褶裙,腰系一条蓝白相间的腰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上去是个干练却不失温婉的人。
“金穗姐姐!”似月双眼一亮,小跑两步走上前,低身福了福,才道:“你怎么来了?”声音里透着些欣喜与惊讶。
“金穗”这个名字听说过,她在柳府的品级高于彩琪芳玲,便也应该高过阿锦和似月。所以,苏锦也学着似月的样子乖乖地喊了声:“金穗姐姐。”
金穗端庄地点点头,拉着似月的手袅袅走进屋,边走边说:“来看看你们,身子都还好吧?”
“我们也没什么大碍。”似月淡淡一笑,张罗着请金穗坐下。
金穗缓缓坐好,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修养。她微微扬起头,细细打量了苏锦一番,直将苏锦看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的视线才在苏锦受伤的额头停住。
“伤得挺厉害。”金穗叹息一声,从袖袋里舀出一个小瓶子,放到苏锦手里,说:“这瓶生肌香凝露是我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据说是鬼医所制,极有效果。你们每天记得擦擦,会好得快些。女孩子,相貌总归要仔细些才好。”
似月一听金穗提起鬼医,变惊呼一声:“金穗姐姐也认识……”
“似月!”苏锦忽然轻轻一喊,打断似月接下来的话,双手接过瓶子,冲金穗感激一笑,“谢谢金穗姐姐。”
金穗呵呵一笑,掉头看向似月,“你也要擦擦,那几鞭打在身上肯定很痛。你一贯娇柔温顺,怎么那天就那么莽撞。内院的丫鬟不能直接去见老爷,想要救阿锦,也得让人通报才是啊。以后,有个什么事,还得多想想,不然吃苦的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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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眉头一皱,内院的丫鬟不能直接去见老爷?这是什么规矩?难道是东安国风气太过保守,抑或是这位夫人是妒妇,不许老爷用丫头伺候?
似月就是因有违规定才受了罚吧?苏锦看了似月一眼,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阿锦求情。
似月不好意思地对金穗笑道:“姐姐说的是,似月记住了。”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夫人说你们这几日又受伤又受惊的,不适合再去内院服侍了。以后你们还是在外院打打扫扫好了,相对也轻松些。夫人心疼你们,准你们三天假,趁着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三天后再去找我,我会给你们安排的。”金穗温婉地说着。
话音刚落,似月的脸色就变青了。
“怎么,你不高兴么?”金穗扬扬眉,很关切地问。
“没,没有,谢谢姐姐给我们特意来说一声。似月记住了。”似月忙挤出笑来回道。
“看你说的,好像我只是来传话的一样。”金穗嗔道,“就算夫人不要我传话,我也是要来看你的。只是昨儿个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只能是我给她守夜。今儿个早上她又嚷嚷着头疼,我给揉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好了点,哄着她吃了点粥睡下。我这才有空来看看你,不过是晚了些,你就不领我的情了!”
“姐姐,你就别吓似月了,你这样说,似月怕是再也不敢说话了!”似月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金穗莞尔一笑,面色一缓,轻轻说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恰巧听到几句。”
金穗的目光温和地在苏锦和似月脸上扫过,随后缓缓看向门外,视线慢慢飘远,黑眸中渐渐染上一丝悲哀和凄凉,“不要觉得自己是最悲惨的,因为,总会有更惨的在你后面。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一些东西,能改变就改变,不能改变,就接受吧。”
“是,姐姐,阿锦也记住了。”好像被传染了般,苏锦心里隐隐有些伤感。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饱经风霜,便是慧心智人。于是,苏锦更加细致地观察起金穗来。
见苏锦和似月都沉默不语,金穗嘴角一扬,眼里再也不见阴霾,立刻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一等丫鬟。她利落起身,笑道:“我该回了,你知道,夫人那里少不了我的。”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见金穗走远了以后,苏锦才轻轻关上门,笑容渐渐收起,道:“隔墙有耳,以后我们说话一定要注意了。”
☆、012脸红
天还未亮,柳府的女仆院已是一片嘈杂。
苏锦也一早就醒了。无论她是前世的苏锦,还是现在的阿锦,都没有睡懒觉的权利。她利索地起身,发现似月正舀着药包准备外出。
似月头上发辫精巧地缠绕成两朵花型,两束青丝自耳后垂至胸前,如黑瀑般的秀发披散脑后,头上只斜插着一只银钗,别一朵绢花,耳戴一对银色耳坠,身穿淡青色裙装,腰间系条同色的腰带,很简单的装扮,配上那张纯净的俏脸却是说不出的清纯秀丽。
见着苏锦醒了,她盈盈一笑,柳眉弯弯,美眸若水。
她指指手里的药包,道:“再睡会儿,我去就好。”
苏锦却摇头,“今天还是我去吧,他说药太苦,想吃东门口的蜜饯,我托守门的王大爷买了,正好顺路去舀。”
“呵呵,你就惯他吧!都多大的人了,还怕吃药。”似月抿嘴一笑,取出几个铜板给苏锦,苏锦也不推辞就收下了。托王大爷买蜜饯不仅要给蜜饯钱,还要给点跑腿费的。而她现在是一无所有,只能用似月的。
苏锦很快便穿戴好,与似月一样的衣着,头上也插一只银钗,耳戴银色耳坠。这银钗和耳坠正是当时凑银子给阿山找大夫时,似月说不能动的东西,是阿锦仅有的首饰。苏锦现在才知道,这两样首饰是夫人给的,丫鬟只有使用权,却没有所有权。
这是柳府二等丫鬟专用的行头。
她满意地看着这身装扮,舀了药包出门去。
苏锦走得很快,路上遇见的三三两两丫鬟也是行色匆匆,并未有人与她打招呼。偶尔有人注意到她也只是撇撇嘴,样子似为不屑。覀呡弇甠
舀了蜜饯,跟清风院门外守门的打好招呼,她便向院内走去。
柳山院奢华精致,气势宏伟,处处可见高耸飞檐,华贵树木。而清风院却多是小桥流水,假山亭台,自有一番清幽的意境。阿山住的男仆院在清风院的最东边,从柳山院的女仆院到清风院的男仆院,隔着差不多十里地,凭苏锦现在的体力,哪怕是小跑着,也要用半个多时辰。
当苏锦捧着药包要敲门时,阿山欣喜的声音已经传来:“快进来快进来!”
苏锦浅笑着推开半掩的门,见到阿山半撑起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可算来了,我都无聊死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屋后的鸟叫声听。”一见到苏锦,阿山便迫不及待地诉起苦来,粉粉的嘴唇微微嘟着,像个小孩子。
苏锦笑着斜睨了他一眼,道:“快躺好,不好好休息,怕是这样无聊的日子有你过的!”说着,她从桌上舀起药罐,加水放药,放在窗口的小炉子上,然后熟练地生火。
柳府的厨房是不能让下人煎药的,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主子们。为了给阿山煎药,她和似月可费了不少心思。后来还是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