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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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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马还在地上滚着,耳边已传来郑母的声音。他就着滚势,又向前滚动几番,等他翻身起来一瞧,好悬没把他吓得跌倒下去,郑母竟已不知何时解开了“龙昆符”这会他站起来,郑母的斗笠就出现在他眼前,与他相距不过半米。

郑母一手抓住农马的脖子,力气竟堪比力士,把农马掐得直翻白眼。“小子,你安心去吧,你的魂魄就由奴家接收了。”

郑母说着,提起蛇形匕首,就要捅进农马的心口里。

农马虽被掐得透不过气,不过他手脚还可自由行动,瞧着寒光毕露的匕首,他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指灵符”也不管有没有用,对着郑母照去。没想郑母“哎呀”一声怪异惨叫,放开农马,倒地向后滚了开去。

脖子一松,农马立刻大喘这粗气,心里余惊未消,若不是有“指灵符”救命,只怕这会就去见自己的父母了。他看着趴在地上的郑母,问道:“你是怎么解开“龙昆符”的?”

郑母低沉着头,嘿嘿笑道:“臭小子,奴家虽不能动弹,可还有五个可驱使的仆人,是其中一个揭开奴家身上的灵符的。”

农马一拍脑袋,自己忙于应付几个奇怪的人,没想郑母还有这一手。就在这时,“双龙巷”巷头巷尾传来一阵吵杂声,接着,无数人手执火把,冲了进来。把“双龙巷”前后围个结结实实。这些人中,巷头那边为首的阮秋章和程万生,巷尾那边为首的是任天涛兄妹。他们这时赶来,说明已经制住了郑郜天。

众人一见现场状况,不由一阵慌乱,有人叫喊:“瞧那些东西,是红衣裙,竟然有五个。”

任天涛兄妹也看到了,心中震惊不已,想到红衣裙居然有五个。反观阮秋章,他亦是一脸震惊,只是他不只是对红衣裙的数量吃惊,而是吃惊于农马,他实在难以想象,农马竟可对敌六个而不落败,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郑母这时也缓过气来,适才她被“指灵符”一照,已经让她元气大伤,她也是没料到,农马竟带着天官门的镇派之宝,更是料不到“指灵符”会那么厉害。经过在地上一滚,她所戴着的斗笠也掉落在一旁,这时她披头散发,缓缓站起身来,怒视着农马。

“天……天啊……你……你是郑素素?”

程万生一见到郑母的脸,吓得大惊失色。

“什么?郑素素不是吊颈自杀而死了吗?”

阮秋章闻言,也是大吃一惊。

“没错……但是这人……这人的确就是郑素素!”

程万生说出这话时,其他一同随来的保安队员也认出来了,“怎么回事?郑素素不是死了吗?难道是她的鬼魂回来了?”

郑母居然就是郑素素,这件事立刻让人群一阵骚动,郑素素的死是红衣裙出现的开端,所有人都把目标集中在红衣裙和郑郜天一家这两点上,又会有谁会想到,郑素素竟然还活着,而且竟会是一直神秘莫测的郑母!

“嘿嘿,的确,奴家就是郑素素,一直以来,你们上奴家档口吃豆腐时对你们一脸笑容亲切的就是奴家。”

郑素素的脸容虽是年轻漂亮,不过她那把声音就似七八十的老妇,众人听着,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在这些人群里,有许多曾经还跟她聊得相当投缘和追求过她的人,想到她现在这种样子,众人不由一阵恶寒。

“看来你就是指使红衣裙的幕后人了,你的那两个同伙还真嘴硬,怎么也不肯说出你的身份,不知你肯不肯说?”

阮秋章似乎对这事并不怎么吃惊,瞧了郑素素一眼,他冷冷说道。

“奴家的同伙?嘿嘿,不怕讲给你们听,郑郜天确是奴家的儿子。而奴家,确实是他的亲生母亲。”

郑素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那样子怎么看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会是郑郜天这个四十好几之人的母亲了?认识她的人再一次愣住了。

阮秋章不为所动,依然冷冷道:“你为何要驱使红衣裙这种东西作怪?”

“为何?难道草仙道人还看不出来吗?奴家的容颜虽是年轻,但奴家其实已是七十好几,为了永葆青春,奴家才不管其他的。”

“什么?难道你是用“十灵驻颜之术”保住青春的?”

听到郑素素的话,任天慈不由一惊。

“哦,小姑娘还蛮有见识的,没错,奴家为了驻颜,每十年就须得吸食十个人的极致惧意之魂,眼看只缺一个了就可成功,却偏偏被你们这些人给坏了事。奴家现在声音变成这般,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人害得。”

郑素素说着,怨恨的巡视众人一眼,就那种眼神,胆子小的已经有点腿软了。

“师父,什么是极致惧意之魂?”

农马不理会郑素素,问阮秋章道。

“极致惧意之魂指的是人内心惊吓到极致时所产生出来的魂魄,这条魂魄介于魂与魄只间,在道家上称为“念”如果人的内心不坚强,就会让这条魂魄飞离身躯,那时人就会因为惊吓过度或死或疯癫。在旁门左道中,传说吸食这样的魂魄可以续青颜一年,我想这就是她驱使红衣裙吓人的原因,当红衣裙把人吓到极致时,再把那人的极致惧意之魂吸取过来,再由红衣裙传给她吸食。想不到那些人是因为这样才变成疯子的,难怪我瞧不出他们的毛病来。”

阮秋章之前查看过那些被吓疯的人都没有看出个端倪来,归其原因是那些人并非是被吸食了三魂七魄,而是被吸去因惧怕而产生了新的一条魂识,这条魂识集中了人的意识与理性,收回了人也就没事,收不回重则死轻则疯。

“老怪道倒也名副其实,你说得一点不错。”

郑素素虽被人群包围,这时却反而异常镇定,阮秋章看着她,心中暗自戒备,刚才为制服郑郜天,与任天涛兄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他不信郑素素会乖乖就范。

听到郑素素想也不想就承认了阮秋章的话,众人头皮一阵发麻,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的郑素素已经七十多岁了,以前她在镇上卖豆腐所装作出来的那种楚楚可怜之样,现在想起来还真让人一阵反胃。

“那你为何又要装死了?这与你驱使红衣裙吸取人的魂识又没多大干系。”

程万生上前问道,郑素素下葬时他就在旁边,这时见一个亲眼看着下葬的人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他心中实是难以接受。

任天涛从一见到郑素素时起,对这件事早已有个大概的认解,不过在他心里,还有个更大的疑问,听到程万生无关紧要的问话,他倒是替郑素素回答了:“那是因为十年期限已过,吸食极致惧意之魂的人就会一夜变老,而且还会全身麻痛浮肿,那个时候她不装死就会惹人怀疑了。”

看到程万生点头明白了,任天涛接着说:“不过你居然能驱使红衣裙使用崂山穿墙术和搬动术,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任天涛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突然让一直冷静的郑素素回头怒视:“小子,你是什么人?”

任天涛一笑:“崂山“青松门”第二十七代弟子————任天涛。”

“崂山“青松门”好,好啊。”

郑素素闻言,忽然大笑起来。

“郑素素,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阮秋章冷冷看着笑得甚是轻狂的郑素素,说道。

郑素素倒也适可而止,她打住笑声,说:“今天你们这么多人对方奴家一人,奴家瞧来也是逃脱不掉,不过奴家可以告诉你们一句,住在万山镇的人迟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奴家即使是死,今天也要先拉上几个垫背的。”

说着,郑素素举起蛇形匕首就向农马攻来。

见到郑素素突然暴起发难,早有准备的阮秋章大叫一声:“不好。”

接着急忙运起“指路天门印”拦在农马身前,照着郑素素的来势就想来个硬碰硬。

没想正疾奔而来的郑素素突然方向一改,转而奔向另一边的任天涛兄妹俩,口中狂叫:“崂山的臭道士,受死吧。”

任天涛兄妹也是没想到郑素素会突然掉头攻向他们,他和任天慈虽惊不惧,任天慈手捏印决,口念咒文,只见任天涛全身闪起一阵红光,整个人突然朝着郑素素爆射而去。这任天慈竟把崂山搬动术用在任天涛身上。借着搬动术的威力,任天涛与郑素素迎面单掌一碰,“啪”的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后退三步。

任天涛心下大骇,这郑素素好不厉害,自己兄妹二人联手,竟只是与她打了个平手。郑素素停住后退之势后并未罢休,她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奇怪东西,对着任天涛就猛扔了去。任天涛一见这东西,吓得大喊:“啊!“鬼巫”的“魂头蛋””

待他喊将出来时,“魂头蛋”已经射到他的面门前,也真亏任天涛这人的机智,他知道“魂头蛋”碰不得,千钧一发之时,竟把头一抬,张嘴把“魂头蛋”接住,借着口中舌头柔软,硬生生把“魂头蛋”完好无缺的停在嘴中。

任天涛死里逃生,余惊未消,吓得他急忙往地上一吐,“魂头蛋”应声而出,摔破在地上,众人立刻看到,在“魂头蛋”破碎一刻,一缕青烟冒起,其中,还隐约听到一声哀怨声。

“大家小心,千万不要碰到那个东西。”

任天涛吐出“魂头蛋”后,向后一跃,与任天慈并肩而站,心有余悸的喊道。

阮秋章这时也是愕然一惊,没想到郑素素竟会是“鬼巫“一族的人,难怪这里的地主神会给了那样的提示,“藏匿与鬼海中,显于人海里”这话果真一点不假。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三十七章 发飙

任天涛的呼喊,立刻引起保安队员一阵慌乱,听任天涛的语气。似乎对这“魂头蛋”很是畏惧,以任天涛的本事,如果对一种东西如此忌讳,那多半就是自己这些人碰不得的。

郑素素一招不得手,并未就此死心,她往腰包里一陶,抄出一把“魂头蛋”怪叫一声:“受死吧。”

就往任天涛这边抛射而来,任天涛大吃一惊,拉住任天慈的手,口中念咒,在“魂头蛋”即将砸中他和任天慈时,两人刚好飞上半空,险险躲过这一招。

然而,任天涛兄妹虽然避开了,但“魂头蛋”却未因此止住去势,站在他们身后的保安队员,这下子可倒了血霉了,几个机灵的,一见郑素素向这边抛来“魂头蛋”赶紧丢掉手中火把趴到在地,这些人,亦是命大,“魂头蛋”来势凶急,除了几个砸中来不及躲开的保安队员,其它“魂头蛋”依旧去势未止,纷纷从这些趴到的保安队员头上飞过,落在远处地上。

这些被砸中的保安队员立刻惨叫起来,接着,他们身体抽*动不停,纷纷倒地,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这会还以为他们是发了羊癫疯。

阮秋章实是料想不到事情竟会就这么发生在他眼前,他恼叫一声:“妖女,受死吧!”

接着推出两只散发着金红光芒的手掌,向郑素素狂奔而来。

郑素素深知阮秋章的厉害,见阮秋章这招气势磅礴,她不敢应对,撒腿就往任天涛那边跑去。任天涛以崂山搬动术避开“魂头蛋”解危后才想起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保安队员,等他回过头来,已经有好几保安队员被“魂头蛋”砸中。看着在地上抽搐不停的保安队员,任天涛火冒三丈,真要说起来,这些保安会被砸中,还是因为他突然躲开。

这时见郑素素朝他们这边逃来,任天涛怒啸一声,放下任天慈就迎了上去。他这么一加入,立刻让郑素素腹背受敌,后有阮秋章追至而来,前有任天涛这个拦路虎。就这局势,所以人都以为郑素素再也插翅难飞,没想郑素素突然方向一改,朝家中奔去,就这么一转眼,她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往哪里逃?把房子围起来。”

阮秋章见郑素素逃入屋子里,立刻大叫道。他的喊音未落,被郑素素遗留下来的五个红衣裙突然发难,三个朝阮秋章这边袭来,另两个则攻向任天涛那边,红衣裙的突然发难,立刻把现场搞得是鸡飞狗跳,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红衣裙一接近人就喷出黑色浓气,这里多数人都吃过那浓气的苦头,红衣裙一喷,众人纷纷躲避,也顾不得他们这是在小巷子里,你推我挤,丝毫不谦让一下,就这么一会,已经有几人中了招。

这些中招的人,眼色一变,发起疯来攻击起身旁的人,这下子,场面更是难以控制,众人躲的躲,逃的逃,倒霉的的更是被自己人揍得惨叫连连。纵使是阮秋章也对这样的场面束手无策。他心想:“这样的局面不是一刻半时可以平息下来,眼前最要紧的是抓住郑素素。”

他踢开一个中招攻向他的保安队员,叫喊道:“天涛,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小马和万生随我来。”

任天涛明白阮秋章要做什么,他躲过一个保安队员的攻击,对阮秋章打个手势,示意自己了解。阮秋章一见,立刻领着农马和程万生追进房子里。

一进房屋,三人不由一愣,从大门处起,是一条幽深的长廊,长廊宽不过两米,左右两边建着土砖高墙,墙上每隔两三米就点着一盏小油灯,灯光微弱昏暗,让人只能勉强看清长廊的大概轮廓。农马眼睛比较尖锐,首先发现长廊尽头处只有一面墙壁,左右两边都没有其它去路,他心中奇怪,问阮秋章道:“师父,你看这屋子好像除了这条长廊外再无其它房间,是弟子眼花了吗?”

阮秋章摇着头,说道:“不是你眼花,为师也看到了,这房子里一定有暗门,两边的墙壁上或许有机关,我们找找看。”

说着,与农马一同摸索着墙壁。

程万生贵为一镇之长,镇上许多大小事务都需要他处理,有时遇到他解决不了的事,他就喜欢请教一些有才之士。说来也巧,郑郜天一家搬来这里之前,住在这所房子里的是一个穷秀才,这穷秀才虽然落魄,但见识学问过人,所以程万生曾多次向这穷秀才讨教。听到农马这么一说,他想了想说道:“郑郜天一家搬来这里之前,这房屋我还进来过几次,如果没记错,大门进去应该是个露天院子。”

说着,他向前走了十几步,说:“从这里起,是个小厅堂,右边是厨房,左边好像是内室。没想到现在成了这幅模样。”

说着,他用手敲了敲墙壁,心里不明白郑郜天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间房屋给改成只有一条长廊,即使左右藏着暗室,这样的建筑也太奇怪了。

程万生原本不经意敲下墙壁,没想墙壁上突然一阵颤动,接着“咔咔”两声,露出一条细缝来。程万生惊喜道:“秋叔,这里有间暗室。”

阮秋章急忙走上前一看,这墙壁上的细缝还透出一丝光亮,他按住墙壁,用力一推,墙壁“喀拉”一声,整面墙壁向后退去。三人定睛一看,这是间磨坊小屋。

小屋中间有一个石磨,上面还留着一些黄豆,在石磨旁边,有只盛了大半豆浆的木桶,看这样子,郑郜天被引出去之前正在磨黄豆。除了这个石磨外,四周还堆积着许多麻袋,农马用手摸了摸,这些都是黄豆。

“别看了,这间屋子只是郑郜天用来做豆腐的,还是快找其他暗室吧。”

阮秋章瞧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由叫住了四处乱摸的农马和程万生。

程万生走出磨坊说道:“这房子虽被郑郜天一家改的面目全非,不过这些厅房的位置并未改变,在以前,这间磨坊是间厨房。”

说着,他走到左边,指着墙壁说:“这里则是一间内室,我想这面上一定有机关。”

阮秋章和农马一听,走上前四下摸索,不出片刻,还真给农马摸了出来。农马摸到的是个指粗小凸处,他用力一按。墙壁“咔嘭”一声,露出一条门缝出来。三人相视一眼,推开墙壁走了进去。

三人刚走进暗室一看,这农马和程万生的心不由“咯噔”一下,这是间四方丈高的小房屋,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四方小桌,桌子上点着一盏黄油灯,这屋子除了这张桌子外,四周还停放着五口棺材,五口棺材依墙而排,在昏暗的***下,显得诡异阴森。

“师父,这些棺材是怎么回事?”

农马瞧着有些不舒服,问阮秋章道。

“应该是那些红衣裙所用的吧,他们只是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平时为了维持他们的**可以活着,想必是关在这里喂养吧。”

阮秋章说着,走到一口棺材前,用力推开棺材盖,往里面瞧了瞧,说:“你们也把其它棺材打开。指不定那郑素素就藏在这里面。”

二人闻言,学着阮秋章,把几口棺材一口口打开,等五口棺材都打开了,却没有预想中那样,郑素素并不在这些棺材里,每一口棺材,在底部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石灰,在棺材内部四周,还涂满了奇怪的鲜红色的图案。程万生看着奇怪,问道:“秋叔,这些是怎么回事?”

阮秋章摇着头,回道:“大概是用来操控那些红衣裙的旁门左道吧。”

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这玩意儿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了。

“师父,那郑素素不在这儿,咱们再找找其它暗室吧。”

农马说着,向屋子外走去。

他的脚刚迈出屋子,突然一个人影在他眼前闪了过去,农马大叫一声:“是郑素素。啊……”

话刚喊一半,他就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倒飞而去。

阮秋章反应极快,看到农马倒飞进来,他向前迈了一步,一掌托住农马的后背,顺着来势以柔劲化去农马的倒飞之力。接着不等农马站住,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口中叫喊:“哪里跑!”

没等他冲出房子,外头已经传来保安队员的惊叫声:“是郑素素!她,她跑出来了。”

“不好,快拦住她。”

“不要让她跑了!”

“不好,是“魂头蛋”大伙快躲开!”

郑素素这一出去,任天涛外边那些人根本拦不住她,本来就有几个红衣裙把现场搞得鸡飞狗跳,再加上失去理性的保安人员,剩下的人几乎一碰即溃,郑素素朝着巷尾一边的保安队员抛去几个“魂头蛋”保安队员一见,吓得四处躲闪,被这玩意砸中可不是好玩的事。

他们这么一躲,立刻让出一条路来,郑素素不敢再停留,狂笑着奔逃而去:“天官门的人给奴家记住,奴家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嘿嘿嘿!”

阮秋章这时也从房子里追了出来,朝声音出一看,郑素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尾口了。

“师父,怎么办?”

尾随而至的农马问道,刚才他被郑素素一掌击中胸口,让他胸口一阵沉闷,开始还以为自己受了内伤,没想到气缓了过来后却没有什么事,他明白,这只是郑素素为了能早点逃走才没有置于他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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