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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士？还是魔法师？”
“也可以这么说。”莱昂点了点头“他的名字是威廉。您可能听说过他，他是我的内兄，卡提尔王子。”
这个答案让现场的气氛冷了大概二到五摄氏度。同时让塔妮女王觉得极为不爽。
莱昂与威廉王子之间私交甚笃，这在新世界东北列国并不是什么秘密。而这一对私交甚笃的朋友。最终在国事面前分道扬镳，几乎没有一点儿犹豫，就对对方下了狠手。这一点新世界东北列国同样很清楚。
莱昂在这个时候将威廉说出来。同时又将威廉所提供的帮助，与现在塔妮女王的问题联系在一起。这个意义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看起来，这位陛下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志。就像我担心的一样，他并不想要让他的东部边界再出现一个强大的国家。想要从他那里获得我所需要的东西非常困难。”
一瞬间，塔妮女王就做出了，与实际情况完全相反的判断。而这也是莱昂所希望的。
于是，接下来，女王陛下就像是没有听懂莱昂所说的话中的含义一样。稍微感慨了一下，之后就继续接着这个话题，再次发出了疑问
“那么，陛下的意思我已经懂了。您是否会因为礼物而感到欣喜，并不在于那件礼物的价值。而在于那件礼物是您用的上的……那么，陛下，您现在究竟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的东西啊……”莱昂微笑着顿了一下“就像是新世界任何一个有抱负的君王一样。我想，您想要的东西，与我想要的东西都是一致的。”
莱昂并没有直接回答塔妮女王的问题。而是说出了这样子的含糊的话。
“我想要的东西……陛下觉得，我想要的东西又是什么呢？我，一个女人，究竟需要的是什么东西，陛下很清楚吗？”塔妮微笑着，饶有兴致的提问。
“这和男女无关。”莱昂说“作为君主。我们追求的是国家的强大，是周边列国的臣服，是更大的疆土，更广阔的领地，更多人口与资源、财富。
而最终，我们追求着王者的霸业。追求将我们的名字永恒的镌刻在历史之中。追求这个世界的人在几千年乃至上万年之后，还将我们作为讨论的话题。
他们争论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可笑的想要将我们单纯的定义为某一种人。无数人靠着研究我们的事迹，乃至生活习惯，甚至个人隐私。将这个当成是工作甚至是成名发财的道路。
所有人挖空心思的想要从那些蛛丝马迹，我们随手做的事情，随口说出的话语中找到他们想要的证据。
年轻人会认为我们是偶像，或者是罪大恶极的混蛋，或者认为我们名不副实，不过如此。他们会认为自己对我们的想法和观念是正确的，因而争论个没完。
他们会用指点江山的评论式的语气对人们说莱昂．德．狄奥德里克，这个人如何如何。以此产生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会因为知道了我们的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而洋洋得意。
他们甚至会妄想与幻想成为我们，或者成为我们的对手，靠着后知后觉，以及数千年来无数学者的讨论，而想出一套‘完美无缺’的击败我们的方式来获取胜利，以证明自己能做的更好……呵呵。有无数的诗歌，戏曲，小说谈论我们……我们将成为新世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最终达到不朽。”
在莱昂将这番话说完之后，宴会再次冷场。虽然莱昂自始至终说的都是“我们两个”但实际上他所想的这一切，绝大多数的内容都仅仅是“他自己”所想的。至少在今天之前，塔妮从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跟她说过类似的内容。她自己更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真是……”在说完“真是”之后，塔妮就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才好了。一瞬间，一种气馁的，觉得自己被击败了的感觉在她心中油然而生。至少在胸襟抱负上，她输给了莱昂。
“真是有趣。”莱昂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这一番话，用“有趣”来概括了起来。当然了，塔妮实际上并不赞同他的这个形容。
“有趣，怎么可以用‘有趣’来形容这一番话呢。那给人的感觉，好像太不，嗯……”说到这里，塔妮再一次卡壳了。
“不太庄重。”莱昂再一次将塔妮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后半句话接了上去。
“哦，是的，不太庄重。”塔妮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很心虚——单单是与莱昂坐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心虚——原本她并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莱昂与她是平等的。莱昂拥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拥有领民，军队还有财富。而她拥有的这一切比莱昂只多不少。所以她应该是与莱昂平等的。
但实际上不是。
或者说，绝大多数人，包括她自己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觉得不是。
一个海盗头子，与一位国王怎么回事对等的呢？即使是这位海盗头子再怎么有钱，再怎么能打。她与一位国王都不可能是对等的。长时间的沉溺于自己的权威与自己的成功之中的塔妮，几乎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在看到金海列岛岛国的那些所谓“国王”与自由市的市长，总督们在自己面前好像是哈巴狗一样乖巧，让塔妮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与莱昂的不同了。
而在与莱昂通过通讯水晶进行谈话的时候，她同样是这么觉得的。她觉得莱昂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很优秀的合作伙伴以及对手。但这并不代表她觉得自己不如莱昂。
但是这一回就不同了。当真正与莱昂面对面，在现实中相会的一刹那，自惭形秽的心情就在塔妮的心中挥之不去。而在宴会之上。莱昂的风度，莱昂的从容，莱昂的抱负。更是让人惊叹。塔妮非常悲哀的发现，与莱昂坐在一起，除了自惭形秽之外，她什么都收获不到。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但是沮丧归沮丧，事情还是要接着做下去的。女王陛下好歹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物。这一点儿小小的情绪还是可以控制住的。她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陛下所说的这一切，都太过遥远了。或许我们会被历史铭记，又或者被历史所遗忘。这些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讨论。”
莱昂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塔妮的话。
“那么，同样的问题，我再问一遍。”塔妮说“抛开这些太过长远，不切实际的理想。究竟什么东西——近在眼前的东西，是会让陛下心动的呢？”
眼看着这位女王陛下一脸认真地模样。莱昂一时间觉得非常有趣。说起来，他与塔妮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这之前通过通讯水晶，两人已经见过许多次了。所以也算得上熟悉。再加上莱昂多喝了两杯酒。胆子也就更大了。他就哈哈一笑，回答说
“女王陛下，能让我动心的珍宝就在眼前啊。”
第310章 意向
说真的，尽管在之前莱昂已经说了两次让人预想不到的话，让在座的宾客们惊讶的想要叫出声来。但是这第三次，在莱昂说出了“就在眼前”这句话之后，在做宾客们仍旧是一点儿免疫力都没有，仍旧惊讶的要命。甚至比之前两次更为惊讶。
只因为之前两次，第一次说到威廉，莱昂用的是隐喻。虽然在座的宾客们绝大多数都不是聋子，莱昂与卡提尔前王室之间的事情，他们多半知道。但是毕竟隔了一层，感触不深。
而第二次，莱昂大言欺人，说的厉害，想人所不想。但毕竟那只是说一说。一众宾客到现在谁都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人所不能”。而如果单是说说看的话。那会说话的人多了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喜欢口出狂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狂徒。莱昂说的新颖，志向远大，但未免太深太远。所以一众宾客没有几个，真的把他说的话当真了的。
所以还是得说第三回。
这第三回，莱昂言语调戏了塔妮女王——这个话既直接又现实。而对于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女海盗，塔妮女王陛下究竟有多么厉害，在座的一众宾客大部分都是在海面上跑的，哪有不知道的？所以，尽管莱昂将第一翻试探当成了政治、外交博弈，而将第二番话当成抒胸中壮志，格外看重，却将第三番话只是当成玩笑而已。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世间俗人到底流于表面……
莱昂说过这一句话之后。当时宾客之中就有人猛地站了起来——全都是黑帆海盗中人，年纪都不太大，最大的也不到三十，小的甚至不到二十。这些人能在这个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上，其能力可想而知。而这一群黑帆海盗中的少年显贵几乎异口同声，怒斥莱昂。几个性格急躁的甚至没多想，就握紧了佩刀向着莱昂走了过去，看那个架势，妥妥的是想要杀人。
莱昂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绝对是对女王陛下有想法。大概在这之前，他们看到莱昂与塔妮坐得这么近，又说的这么热闹。就已经有了想要杀人的意思了。
不过这也难怪。塔妮不单单是长得漂亮身材好，气质极佳这么简单。如果谁能够搞定她的话，就等于少奋斗了几百年……就算搞不定，只是做塔妮的情人，也足以收回成本。
只是，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少。但是最终成功了的却一个都没有。与一切的女强人一样，塔妮的眼界极高。从下属里面找男人这种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倒是白费了这些人，挖空心思的讨好她。只不过他们越是这样，塔妮就越是看不起他们。南辕北辙背道而驰，这些可怜的家伙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
而对于这种事情，塔妮倒是觉得好笑。同时也觉得有这么一批人被自己的魅力折服，感觉挺不错的。同时用这种方式来控制这一批人，对于她掌控黑帆海盗团有利无弊。
所以最终，她也没有将事情向任何一个人说明。反而时不时的会逗弄一下这群公狗。丢个骨头，赏个好脸色。让他们又跟念想，好更努力地工作，并且更加效忠于她。
对这些没出息的家伙，莱昂视而不见。自始至终，他都只是盯着塔妮。
而在那几个握着佩刀的家伙走近了之后。坐在莱昂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捧着一杯清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的雪羽微微抬起了头，眼光一扫，瞬间，无与伦比的杀气与剑意笼罩在了那几个倒霉鬼周身上下。就像是在一瞬间，将满杯的液氮从他们头顶上的感觉一样，他们完全的冻结住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虽然对莱昂出言调戏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跟在身边的情况下，调戏另外的女人并不满意。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莱昂被人杀掉。
既然，莱昂将那两柄墨剑留在了威士兰堡，而将她待在了自己身边。既然她已经自承是莱昂的佩剑。那就应该发挥出剑的价值来。
莱昂心里面暗暗地为雪羽喝彩了一下。同时继续注视着塔妮女王陛下。
虽然这一会儿他也有点后悔，之前说的话过了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接着继表演。错有错着。或许这样一来，与黑帆海盗的合作事宜可以加速——对于自己的魅力，莱昂还是挺有自信的。
果不其然。
对于莱昂突如其来的表白，半开玩笑一样的示爱。女王陛下先是愣了愣神，紧接着就是羞恼，再之后是羞怯，然后没来由的有点喜悦，喜悦过后就再是羞恼。之后进一步升华成了愤怒。
她先愣神是因为莱昂的这个举动实在太出乎预料。再之后羞恼也很好理解。她可是金海女王，黑帆海盗团的团长。不是哪个酒吧里面的女招待，莱昂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而羞恼变成羞怯，却是因为在这之前，她的确对莱昂产生了一丝朦胧的好感。
说起来女王陛下也很可怜了。前半生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每天除了杀人就是杀人。除了阴谋诡计就是阴谋诡计。不比丽安娜小几岁的她眼看着也要过三十岁了。这半辈子却没能遇到一个能让她觉得动心的男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莱昂出现了。这一颗横空出世的超新星出道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散发出了超过十万颗太阳那么多的剧烈的光和热，以至于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格瑞布罗德——卡提尔国王。这位风姿无双的年轻国王，堪称新世界最优秀的年轻人。如果连他都看不上的话，那么女人就该注定这辈子独身了。
而在与莱昂交往的这一段时间，莱昂觉得与女王陛下混熟了，女王陛下同样的也有这样的感觉。而这种朋友，平等，以及相互欣赏的感觉，是她从她麾下的将军们那里，绝对无法找到的。这种新颖和渴望。已经构成了最基本的恋爱的前提因素。
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理所当然的，在听到莱昂的示爱之后，塔妮女王会觉得欣喜悦——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在这种场合，以这种语气说出的这种话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或许是试探，或许带着某种目的，或许根本就是耍着她玩儿。
所以女王陛下理所当然的再次羞恼，并且这种情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进一步上升成了真正的愤怒。
——凭什么他敢在这种事情上戏弄我？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然而，也就是在女王陛下准备发作，质问，斥责，甚至将莱昂监禁起来之前。她却先一步对上了莱昂的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在莱昂的双眼中，塔妮很分明的看到了热切，期盼，爱慕，焦躁不安以及大量的歉意。总而言之，那是一双让人生不起气来的眼睛。在与莱昂对视了不到数秒钟之后，塔妮就下意识的决定要原谅她。并且自作主张的开始给莱昂寻找理由
或许他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或许他在害怕我拒绝她，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这样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出这种话。如果我拒绝了的话，那么大家就不会太过尴尬。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下一刻，塔妮的火气消失了大半。再想与莱昂说话，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愣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对莱昂说了一句
“……陛下一路远来，想必已经累了，不胜酒力，应该也已经喝醉了。今天的宴会，就开到这里吧。来人，扶莱昂陛下去休息。”
说完这话之后，女王陛下就再没看莱昂一眼，转身就走。那架势简直就像是逃跑一样。而等女王陛下“逃”到了她的那群属下中间，似乎是为了发泄也似乎是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便抽出了鞭子，对着面前几个刚刚握着刀柄走过去，却被雪羽吓住了的手下狠抽了过去。
这位陛下用的鞭子可是能上战场杀人的。精金丝合成带着倒刺儿。她这一会儿心神不定，下手更是没轻没重。一鞭子抽下去，对面的属下顿时就被卷走了一大块皮肉，鲜血横流皮开肉绽——周围几个胆子小的宾客被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好悬身旁的同伴伸出手去，死死的把他们的嘴巴给捂住了——女王陛下这一会儿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万一要是惹着了她，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傻。
“莱昂陛下是我的客人。谁准许你们对他无礼的？”女王陛下一边儿抽，一边这么骂道。周围一众属下一声不吭，就算是被鞭子卷走了多少皮肉都只能哆嗦着死死的咬着牙。不过，在他们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双眼中，愤怒，嫉妒与不甘愿却在以最快的速度聚集起来。
这一切都被莱昂看在了眼里。格瑞布罗德——卡提尔的国王陛下微笑着，偏过头，像是闲谈一样对身旁已经恢复了平静，仍旧在轻啜那一杯清水的雪羽问“你看清楚，这位女王陛下的鞭子是从什么地方抽出来的了么？”
第311章 如果不相信的话就算了
当时的雪羽看向莱昂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在说“以你的能力，应该很清楚就能看到她的动作啊。”一样。
不过很快的，奇怪就变成了鄙夷“从大腿侧，她将鞭子折叠起来，放在了绑在大腿上的插套里面。”雪羽这样回答过后，就把水杯放了下去。不说话的看着莱昂，把莱昂看的有点儿发毛。
之前有说过，莱昂和雪羽的默契的高。即使只是用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而这一会儿莱昂从雪羽的眼中看到的分明是
“你刚才注意到很不妙的地方了，所以才会没看清楚对方的动作的把？”
对于雪羽无声的质问，莱昂自然无言以对。说真的他刚才的确看的地方很不妙。不过说真的那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就只能怪塔妮穿的低胸晚礼服开叉开的太厉害了。那个V字领，大概是男人都会被吸引过去的吧……
莱昂来到这座分界线，坐标，补给点的第一天。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来到对方给自己准备的客房之后，莱昂抱着雪羽清凉的身体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与之相对，截然相反的是，塔妮女王陛下一整个晚上都是在失眠中度过的。看起来有些事情，在开了一条缝之后就再也封不起来了……
第二天，莱昂再一次看到塔妮的时候，因为她脸上画的淡妆而稍显意外。看得出来，女王陛下不单单是有着天南海北数不清的美酒美食还有价值连城的珍宝。也有着技术手段非常高明的化妆师。那一点小小的黑眼圈完全没让莱昂看出来。
在略作客套之后，两人都很克制的，没有将昨天的事情再拿出来说事儿。当然这并不代表莱昂和塔妮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在塔妮来说，她好歹也是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会有生理需求。同时不由自主的会被莱昂所吸引。而在这之后，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油然而生。虽然不会就此左右她的思想，但是影响却是在所难免的。别的不说，在这一次见到莱昂之后，塔妮就不得不分心控制自己，不要在莱昂面前出丑，也不要忘乎所以的向莱昂示爱，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让塔妮的精神与注意力无法击中。以至于在与莱昂的谈判中落入了下风。
而对于莱昂来说，无论他今后对于金海海域的政策如何。是维持良好关系，伺机吞并，还是维持原状不动。与塔妮女王陛下建立一个比较好的私人情谊都是锦上添花之举。而万一的万一，他要是中了头彩，能靠着哈布斯堡式的外交扩张方法，兵不血刃的收编金海诸岛与黑帆海盗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这个想法，即使是莱昂这样的天纵之才也仅仅是敢在心里面想一想而已。为了美女亡国的昏君历史上见得多了。但是为了美男而亡国的女昏君。前世今生，古往今来可真就没听说过……
所以说到底，这个念头也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