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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笑着，斜靠在栏杆处看着他们。
她的相貌与之前对着琪萨拉抛去了一个飞吻的人鱼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会儿她的下半身并不是类似鱼一样的尾巴，而是两条纤细修长笔直唯美的，与人类并无不同的腿。
“碧绮丝，你也说说看吧。”
眼看着皮特和老奥巴又要吵起来，觉得颇为为难的山姆转过头去，看向那个女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多视奸一下这个超越了人类幻想极限的尤物。
“随便你们怎么想都行。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女王已经下达过命令了的。这一次行动务必要将格瑞布罗德可汗‘请’到黎明之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句话虽然说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但既然说要“请”莱昂去“做客”那么实际上的意思，也还是支持了向灰白港发动进攻的提案。
在碧绮丝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其他三个海盗提督陷入了思考之中。的确，在黑帆海盗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反对，质疑和无视他们的女王的命令。即使是再鲁莽再桀骜再受宠的家伙也是这样。
“切，那个****。”皮特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好像自暴自弃一样的大声说
“好吧好吧！那么我们就去攻击那个港口吧！我们有超过五千名士兵，有足够的魔鬼火还有魔法火炮。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让我们把那些船，港口都砸个稀巴烂，然后把所有东西抢光，所有人都杀死。把那个混蛋可汗抓住，打断四肢再阉割掉，然后送给我们的女王陛下吧。我们就这么做。”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伸出了手。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司令了，皮特？……不过，退一步讲，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老奥巴咧起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然后也伸出手，按在了皮特的手背上。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黑发山姆最后一个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拍在了老奥巴的手背上。三个人随即将手收回。
“我去准备了。按照老规矩，先用火攻船对不对？”黑发山姆说。
“是的，之后是这魔法火炮的轰击。”老奥巴看向皮特。
“这个没问题，我带了足够的炼金炮弹与高品质的魔晶，我的炮手也是海盗团中最专业的。”皮特点头“那么，分头行动吧。在炮轰过后就放下小船登陆，争取第一波攻击就解决战斗。”
第171章 月下圆舞曲
简单的一番话后，几个海盗提督便将战术敲定，而后分开，回去了各自的旗舰。在半个小时之后。大批大批盛满了干草与木柴的小船准备完毕。目标，正是灰白港最外边缘的港口处！
在这些小船上面，被挑选出来了的，自愿与非自愿的海盗敢死队拼命地划桨，将船型狭长的小船速度提升到最快，而后在距离港口不足百米出点燃了船上，一段作为引信的魔晶粉尘。之后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船，并且以最快速度游泳远离他们。
很快，燃烧着绚丽色彩的魔晶粉尘一路烧尽，随即引燃了旁边不远的干草堆，燃烧着的干草堆将整条船变成了巨大的火炬。再之后，洒在干草堆上的，极端不稳定的魔鬼火被引燃，随即毫无悬念的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总共二十条火攻船就这样先后被点燃，而后引爆！巨大的火团在灰白港的港口区炸裂开来，大片的火光，火线，火球和火柱争先恐后的扩散开来，将整个港口区照射得犹如白昼一样！灰白港花费了无数人工建造起来的商港区域，就这样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毁于一旦！
“是火攻船啊……那群家伙还真舍得。”站在距离港口处不远的一栋二层小楼的阳台上。眼看着自家的港口就这样毁得差不多了，莱昂心里面五味杂陈。
魔鬼火的作用他自然知道，而魔鬼火的不稳定性，难以储存，运输以及造价昂贵的特点，莱昂同样知道。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如此奢侈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黑帆海盗的军械全部都是上方发下来的。所以他们用起来并不心痛。”在莱昂身旁，丽安娜这样解释说。
原本，按照莱昂的想法，女伯爵是应该跟着商人和老幼妇孺们一起撤离这里的。只不过丽安娜坚决反对。同时还提出了相当有说服力的说法
“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黑帆海盗。所以我必须要留下来。”
在稍作考虑之后，莱昂同意了她的说法。所以最后，他们这一群人中就只有小公主茜茜，成了唯一一个撤退的了。
尽管小公主跟莱昂共患难的次数也不少，同时也极端的不想走。但因为这孩子留在这里除了拖累再起不到别的用处，为了安全着想，莱昂还是委派了一个什的怯薛，找来了马车，将她强行带走了。
这个什的怯薛也不单单要负责小公主的安全，更需要承担起信使与传令兵的任务。在护送小公主的同时分出人手，轻骑快马日夜不停地前往格瑞布罗德搬取救兵。
在没有了小公主碍手碍脚，无牵无挂之后，莱昂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好好地与对方打上一仗了。他身边梅尔与雪羽和余下五十七名怯薛与十名娜迦海战士，也全都跃跃欲试。他们作为总预备队，将会在战局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投入到战场上。
——莱昂原本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他想错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对战局“最关键”的时候，在开战没多久之后就已经到来了。而他麾下最有力的一支部队却一点儿用处也排不上。
就像是海盗提督们商量的那样。在载满柴草与魔鬼火的火攻船，几乎将整个港口区炸上天之后，大火未熄，烟尘滚滚的情况下。对方的跑击舰再次上前，用装备在舰艏的大型魔法臼炮，将海岸边的其余地方也犁了一遍。
总共四艘装备有魔法臼炮的对岸炮击舰驶出了舰群之中。因为早已经知道，格瑞布罗德的海军已经全军覆没，而对方也没有任何海岸防御设施，所以这四艘对岸炮击舰才敢大摇大摆，不要护卫的单独出列炮击。
这四艘战舰的块头都不小，比起双层甲板的三级战列舰还要大上一号。但是舰体却颇为宽大，尤其是舰尾，显得有些笨拙，不像一般战舰那样修长，速度也不快。这主要是为了应对装载在舰艏出的火炮，带来的后坐力，并且平衡船体。
这种战舰被设计出来，就不是为了海战，而是专门用作抢滩登陆，轰击敌方的滩头阵地，岸防要塞，以便于己方兵士登陆用的。
海盗集团出身的黑帆海盗中竟然会特地保留这样的舰船，其主宰，海盗女王塔妮的心思可想而知。一个金海女王的头衔，恐怕还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舰艏的甲板上，海盗炮手们****着上半身，在人力起重机的协助下，将一枚混圆的，装填着魔晶、特制的炼金炸药与大量金属破片的，重达六十四磅的铁壳开花弹缓缓的投入了魔法臼炮粗大得像是水缸一样的炮身内。而后操炮手们借助码头上燃起来的大火照明，以标尺瞄准。紧接着随着一声“发射！”，便点燃了引信。
随着一阵轰鸣巨响，四枚六十四磅的重型开花弹呼啸而出。带着划破音障的刺耳轰鸣声向着岸边的干船坞，码头货仓与其他建筑物轰了过去。
只听见一阵阵比之前毫不逊色的爆炸声过后，那重型开花弹猛地炸裂开来，一排排的建筑物好像是纸糊的一样飞上了天，整个码头区就在这一片爆炸声中，变得一片狼藉！空气中好像也被烧熟了一样，即使呼吸一下，也会对自己呼吸系统产生灼伤。
剧烈的爆炸引起的震动，即使是在与码头隔了一个街区的地方都能感觉得到。莱昂在二楼阳台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地面的晃动。而在街道两侧埋伏着的那群乌合之众，更是被这样无可媲美的，毁灭性的力量震撼了。
不少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便失禁，更有些人径直丢下了武器转身逃跑，还有的放声大哭。
“这种威力……已经赶得上次级魔导士的全力一击了。”莱昂身旁，雪羽仍旧面无表情，不过声音听上去却有些困惑……大概是在这之前没有见过这样的精巧事物吧。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根据莱昂推断，现在的魔法分类中，构装与炼金学，魔药学等等分支，都应该是在新世界诞生之后才有了极大发展，单独分列出来的。只因为在旧世界残片中，他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敌人。所以雪羽会感到困惑也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样？”莱昂问。
“不怎么样。过于笨拙，准备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太长。”雪羽摇了摇头“不过，总归是有点儿意思。”
“有点儿意思？”莱昂心中苦笑
“对你来说或许只是‘有点儿意思’而已。但是对于一般兵士却是绝杀。”
他想到这里，再看向楼下街面上。那些胆量较大，见识也多的佣兵和商队护卫们还好。而海员与渔夫们常年在海面上闯荡，对于魔法火炮也有所耳闻。虽然状态也有不堪，但勉强还可以一战。
只有那些码头苦力，无业游民，无拳无勇见识又浅薄，正处于混乱之中。连带着前两部分人也被带动着，士气变得低落了。
这一会儿，他麾下的怯薛们，以及少量佣兵精锐正在拼命弹压局势，哲别的大嗓门显得尤为突出
“打不到这里的，打不到这里的！对方是船，爬不到岸上，就打不到这里的！他们轰哪里都与我们无关！最后还是要用步兵部队决胜负！不用害怕，不用害怕！！”
在这些人的努力下，局势勉强被弹压住了。只不过如果对方再继续炮击下去的话，情况很可能会变得更糟。除此之外，哲别哄他们说打不到这里，这话恐怕也算不了数。对方的魔法火炮最大射程究竟有多少，莱昂以下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看现在这个样子，万一这里落下一枚炮弹——哪怕是距离近一点儿，没伤了人，这些人也要士气崩溃。
“雪羽，拜托你了。”
莱昂心中无奈，随即转过头去，对雪羽这样说。
“我也想试一试这个的。”雪羽点头，回了一句之后，下一刻已经跳了下去，落在街道一侧的房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仍旧待在莱昂身边的梅尔、丽安娜与琪萨拉只觉得忽然间，雪羽就毫无征兆的消失了，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事实上这群人中除了莱昂之外根本没人看得到她。
而莱昂再看时，雪羽早已经到了码头区。暗夜之中看不清全貌，只能隐约看到月下一道倩影一跃而起，墨色窄剑上附着的幽蓝色剑光一闪而逝，就听得“喀拉拉”的一阵响动，一艘对岸炮击舰上三根桅杆竟被一齐斩断。
在这之后，半月形气劲贴着船尾一扫而过，刹那间竟将海水也斩了开来，露出了泥泞的海床！
舰船之上，一群海盗看着立于舰艏撞角上，宛如精灵的雪羽之后都楞得说不出话来了。却看到下一刻又是一道剑光划过，由特殊合金冶炼而成，巨型臼炮如水缸一般粗细的炮管像泥捏的一样被斩断成了两截！在这之后，雪羽毫不犹豫，又向着旁边另一艘对岸炮击舰跃了过去——
第172章 灰白港守卫战
……
这时候，舰船上的海盗们才反应过来。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惊怒交加，手中有标枪鱼叉，长弓弩箭的不由对准了雪羽射了过去——只不过这一点儿攻击根本不被她看在眼里，对她无害的攻击便是贴得再近也没有去管，只是稍微挥剑，磕飞斩断一些可以击中她的标枪弹丸。
她就这样一点儿风险也无的落在了第二艘对岸炮击舰上，又是一剑挥过，斩断了那臼炮了事儿。
“那是什么东西？！怪物么？！”
眼看着前面的对岸炮击舰上一阵阵的嘈杂，其中一艘竟然一下子把桅杆都给弄断了。其余船上的海盗们连忙巴望过去。黑夜之中看不太清楚，只觉得一道人影飞跃过去。只有几个视力好的，或者用望远镜观看的看了出来，那隐约的是个人形。
然而人类真的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吗？！海盗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天使？恶魔？或者与之类似等级的怪物——是的，怪物，除了怪物之外，就不会再有别的解释了——
“没错！怪物，怪物！那个是怪物啊！！！”
摄于雪羽恐怖至极的身手能为，不少海盗忍不住这样尖叫了起来。以至于她所光临的第三艘战舰舰艏甲板处，不少海盗本已经护住了臼炮——却被他一眼扫过去，就觉得遍体生寒，再升不起抵抗的意志——
第三艘战舰上的臼炮被摧毁。紧接着是第四艘。拥有数十艘战舰，超过五千名海盗的大型舰队，就这样被雪羽一个人镇压，被****的体无完肤！
……
稍微有一点儿……
不是滋味儿。
在看到雪羽在对方舰船上驰骋，转眼间废去了对方四门威力巨大的魔法臼炮，随即转过身来，数里的距离好像不存在一样，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自己身旁，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收剑回鞘，然后斜靠在了墙上闭目养神，莱昂心里面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就在刚才，看到雪羽出招精妙处，他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柄，心中所想，正是
如果这一战换上我来的话，又当如何。身虽不至，心向往之。他原本就掌握了一身最上乘的剑术。倘若手腕完好的时候，要他像是雪羽一样单人独剑灭杀了这些海盗的火炮，他自然也做得出来。只不过……
只不过下一刻，莱昂握剑的手下意识的微微用上了一点儿力气，当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是了，自己手腕早已经被废，这一会儿已经是个废人了。”
当时莱昂心中悚然，这一阵刺痛从手腕处发起，最痛的却是心口。由不得莱昂按住了胸口，死死的抿住嘴唇不言不语。
这一会儿，雪羽坏了对方四门重型臼炮，便再不肯出力。转过身来，两三下就回到了莱昂身边。再看莱昂这个样子，她马上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也不说话，只是走上前去，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了莱昂怀里。
“……我没怪你。”
看着雪羽很难得的一副“我错了”的表情，莱昂勉强笑了笑，然后这样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围一阵阵的欢呼声传来。却是临时征召起来的那群乌合之众们，看到己方有雪羽这样的高手坐镇，废了对方的火炮，都不由得欢呼了起来。原本因为对方炮击所导致的士气下降消失无踪。重新的变得振作了起来。
“该死！那究竟是什么怪物？！”
与此同时，黑帆海盗的舰船上却是一阵慌乱。失去了四门宝贵至极的魔法火炮就不说了，一艘对岸炮击舰被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然而因此造成的，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却是极大。
海盗们都迷信的很，看到了雪羽这样非人的表现，一个两个都认为对方不是人，而是怪物。所以都不敢再与之作战。士气为之大降。
“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进攻吗？”不少海盗船长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这样想。只不过箭在弦上。之前说好了的，炮击过后就放陆战部队下船进攻。这一会儿炮轰是过了，黑灯瞎火的旗语不通，也没有新的命令传达下来，也就是说……
也就是在这些海盗船长们不明所以的时候，海面上一阵歌声悠然响起。瞬间，海盗们心中的慌乱与恐惧就被抚平。心情重新变得宁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批鱼人从海浪中走出，踩在了海港废墟出，大声喊叫着，向着灰白港街道内杀了过去。却是人鱼首领碧绮丝第一个下定了决心——继续作战！
手持珊瑚礁武器的鱼人炮灰兵在第一时间投入战场。海盗兵士紧随其后。各艘海盗战船上连番用吊索降下装满兵士的小舟舢板，向着海岸冲了过去。一时间海面上好像下饺子一样，布满了这些装着数人，十数人的平底小船。
“准备作战，他们来了！”在听到美人鱼的歌声之后，莱昂精神一震，这样大喊起来。驻守在各处街道，用桌椅家具和其他杂物堆成街垒的乌合之众随即大声相应。
片刻，在看到这些鳞片发白的鱼人怪吼怪叫着杀上来之后，人们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些鱼人进入了八十米的射程之后。驻守在一处街垒上的哲别才大吼一声，举起手中灰色长弓，选利箭搭弓弦，用连射的箭术将一捧羽箭射了出去——
这一声喊叫就像是讯号一样。配备弓弩的佣兵护卫们猛地跃上了街垒，对准了鱼人们猛地射了过去。就听见对面鱼人阵列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打头的鱼人士兵全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对方一没有甲胄，二来贝壳盾牌并不靠谱。所以伤亡颇多。街垒之上，以及街道两侧的楼顶上的士兵们射击，组成的立体的交叉火力足以葬送大部分的鱼人士兵。
如果说这一会儿攻击过来的是另外一个种族的士兵，在如此高的伤亡之下，多半已经毫无悬念的崩溃了。
只不过这一会儿攻击过来的却是鱼人，在美人鱼的歌声控制之下，这些相貌丑陋扭曲的鱼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悍不畏死的战士。再优秀不过的炮灰！
在对方进入了五十米距离之内，配备标枪的佣兵与护卫们也开始攻击。守备一方的抛射攻击密度和杀伤力又大了不少。然而，除了怯薛军百夫长哲别一支灰弓射得刁钻狠毒，在己方投射散兵的帮助下压住了对方之外，在其余几个街口防线，鱼人们到底还是杀上来了！
这些冲在第一线的鱼人们踩着同伴们的尸骸，冲到了街垒前面，一蹦一跳的就要跳上街垒去——却冷不防街垒上面一排枪矛刺了下去，径直贯穿了它们柔软的身体。
只不过这些鱼人的生命力当真顽强，再加上被美人鱼魅惑的功效，使得他们不惧疼痛，所以只要不是要害受损，即使是被贯穿了身体，他们也能继续残暴的大喊着，握紧刺入自己身体的枪矛，用满嘴的尖牙去咬，用珊瑚礁矛尖的长矛去刺，总要拉几个垫背的才行。
“不要怕硬！他们的弱点是头部，刺它们的脑袋！刺一下他们就不行了！”
眼见是这样，不少渔民和海员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传授经验——这些在大海上讨生活的人平日里没少与鱼人们打交道。对这些家伙的要害知之甚详知道这些冷血的半鱼类生物的特性坚韧。
于是马上，兵士们手中的枪矛鱼叉就改变了攻击目标。找准了鱼人的大脑壳刺下去。在硬生生刺破对方的头骨后，直接贯穿了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当场死亡。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些鱼人们特殊的身体结构仍旧让他们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下。即使大脑被破坏，他们的身体却仍旧保持着活力，就像是那些被远程弹射武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