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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拿起帛书答诺,神情黯然地躬身退出去。
太皇太后尚余怒未消,冲着馆陶说:“看见没有?窦婴向来是最能说最耿直的,哀家面前今天倒是不发一言了。”
馆陶知道母后是在为自己发作,上前坐在老人家的手。握住母亲青筋毕现有些干枯的手,话在嘴里打转,过了好一会才说:“母后,这事本来就是女儿的不对。更何况,何苦责骂窦婴呢?窦家子侄中,您一向最得意他了,叫他来受这气干嘛?”
太皇太后却似乎笑了起来:“从前哀家总是以为,一个人的性子长成后,是很难改过来的。叫馆陶说出错来,哀家几乎怀疑哀家老的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她任由女儿略带愧疚地摸着自己的手,带着些满意说:“能叫你听进去的,怕是只有阿娇吧。她外祖父说的果然不错,她天生就比别人聪明许多,就是哀家易地而处也是没有她清醒的。”
太皇太后幽幽叹气道:“她的聪明,和彻儿的聪明不是一种聪明。对她好,也对你好。”
她的话,叫馆陶听不太懂。
自刘彻实行新政以来,阿娇就屡次叮嘱馆陶和陈家人低调行事。不要叫人抓住把柄,自己难堪不说,还叫陛下跟她为难。
她的话有一句对馆陶触动最深,皇帝皇帝,今时今日,刘彻说话就要言出必行。哪怕是太皇太后,也不会轻易折了他的锋芒。
馆陶千小心万小心到底还是栽了个小跟头,弛道是皇帝御用的车道,皇帝可以赏给你用。但是,自己用那就是僭越了。
宁成固然违法乱纪,但是太皇太后为皇亲国戚出头惩治他,还是会叫刘彻心有不快,怕是会迁怒阿娇吧?
帝后说到底也就是一般夫妻,一旦有了隔阂就要越走越远了。
馆陶所料的没有错,刘彻拿到窦婴手里的帛书后确实发了火。既为宁成贪污受贿而恼火,更为太皇太后不动神色就查获了罪证甩到脸上而脸色不愉。
“这么看来在朝廷之外另有一个御史大夫署!而且专为那些无法无天的列侯外戚出气用的?赵绾,你这个御史大夫叫人打脸啊。”年轻英武的少年帝王,坚毅的脸庞上布满了阴郁,话音冰冷。
“臣惶恐,臣请严查此案。”赵绾跪坐在席上,双手向前行大礼。
“哦,行。”刘彻脸色缓和了许多,“那朕现在命你查办内史宁成受贿一案,完成刑诉后,给朕严惩不贷!”说到尾音,他眉目肃然,语气严厉。
室内为之一静,静到蜡烛剥离灯花的细碎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丞相窦婴在这个少年皇帝脸上恍然看见了高祖的影子,都是一样的心怀大志,更叫人心惊的是他不似文景二帝的宽厚,他更像高祖,一言之下,全是威严。
少年皇帝握紧了帛书,忽然问窦婴道:“那现在宁成办完了,该轮到同样犯错的皇亲国戚了吧?天子用法,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严惩内史宁成,也不要放过那些不轨于法令的皇亲国戚,一项项的来,也叫祖母看看朕是不是一碗水端平了。丞相,如何?”
窦婴正然道:“皇上此言不差,为君者当法无二适。只是,臣私以为对长公主应该更加慎重,不然”他的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但是话音在场众人都听懂了。毕竟太皇太后查宁成是为了长公主出气,更何况后面还有皇后娘娘。帝后一向锦瑟和鸣,帝后不谐,于国不利。
他目光锐利,如刀子般割在在座大臣的脸上。忽而,他的脸沉静下来了,想到阿娇,他有些无法适从的沉默。
宣室内谁也没有再说话,比之前的沉静更叫人尴尬。为君者,最忌双面标准。治不治长公主,都是一个问题。
打破沉静的是春陀,他小碎步进来,跪在门口。看了看这一室脸色复杂的君臣,揣摩了下话语小声面向刘彻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刘彻一愣,阿娇?
阿娇明知道今天下午他要在宣室会见重臣,她从不掺和打扰他的正事。想到长公主,他眉头没有察觉地一皱,看了看跪坐的窦婴、赵绾、王臧。
他看了一眼春陀:“让皇后进来吧。”阿娇来是为了求情吗?那也得让她进来,皇帝一言一行落到臣子眼里就别有深意,他今天落了阿娇的面子。再加上要惩治长公主,明天满长安城就该议论帝后不和、皇后失宠了?
他紧了紧心,脑中高速运转起来,想怎么样一会在阿娇求情时回答她。
春陀一脸为难地拿眼看了看刘彻,但刘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于是,他只得咬牙退出去。
阿娇是脱簪请罪进来的,摘去簪珥珠饰,长发只是简单地挽起,穿的是不着一针一绣的素服。
她神色自若地进到宣室,行大礼:“臣妾为臣母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宽恕。”说完双手向前,匍匐行礼,毕恭毕敬。
重臣们在皇后进来后就行礼退到一旁,及至看到皇后的装扮,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窦婴这个三朝重臣还是第一次见着皇后请罪的场面。
刘彻大惊,他站起身去扶阿娇,语带嗔怒地说:“皇后这是何意?长公主是长公主,皇后是皇后。”他千思万想就是没有想到阿娇会舍下脸面,来宣室作这种侮辱性请罪。
他眼眶有点发热,他微不可觉地收住眼里的雾气。阿娇知道他为难,她不想他为了她,在执法如一的新政面前,因为她直不起腰,立不了威。
阿娇没有顺着他的手起来,她跪着没有抬头沉声说道:“陛下,臣妾母家如此僭越。臣妾羞愧难当,唯有向陛下请罪。”
她的声音是清亮的,欢快的,就是没有过像此时一样充满了坚定意志的时候。她不施铅华的样子,却比任何时候更像皇后。
他有些心痛,但看着几个臣子眼里浓重的欣赏赞誉之色。他理智清醒地知道,皇后尚且如此请罪,别的皇亲国戚又怎么能觉得自己的脸比皇后更大?目前的情况,只会让新政贯彻地更加顺利。
他定了定心神,宏声道:“皇后贤良,朕准了。”他看了看跪坐一旁的臣子,冷怒道:“皇后尚且如此,别的王侯贵戚还有什么话说?”
重臣们齐声道诺,恭谨地退出去。到了殿外,望着已经有些发乌的天色,远处的宫殿楼阁隐在暮色中更显出汉宫的巍峨。几个臣子站在殿外,赵绾先说话:“皇后,必为一代贤后。”
他语气深沉,满是感慨。
上位者尊,越是高位者越在意自己的脸面。
皇后娘娘,贤后风范啊。
他更知道的是,宁成查皇后娘家,私心里更怕是有些拿这个帝国第一外戚显名声的念头啊。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这个名声好听也好用啊!这次,宁成贪污罪成立,也是不能善了的。
唉,九卿啊,又如何?
宁成自比苍鹰,却不明白没有皇帝的支持,他的威严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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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宁成()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自阿娇请罪已经过去两天了,但刘彻对她莫名的宠爱却只消不减。赏赐源源不断不说,就是长公主也被赐了座园子。这样明面上阿娇是请罪了,但实际上得到的更多。
但刘彻心里始终还为阿娇宣室请罪耿耿于怀,无关理智无关对错,他就是想为阿娇的委屈补偿回来。
阿娇倒真没有觉出太多委屈来,她没有觉得请罪就跌了多大脸了。有错就认,小朋友都知道啊。更何况,馆陶也实在不省心,皇帝的弛道跑马车。你是长公主怎么样?天子岳母又怎么样呢?
哪朝哪代防的不是外戚势大?
堂邑候府是没有什么势力,但是架不住长公主招牌好使啊。尚且不说太皇太后如今只有长公主一个女儿在,都不知道怎么宠了不说。等到太皇太后哪天薨了,窦氏一族也是交到长公主手里无疑。
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借着太皇太后的威风去压刘彻?
无牙的幼虎长齐了利牙后,怎么能保证它不会咬人呢?
要知道大帝是那么好惹的吗?大帝那个任性劲,说捧谁就捧谁。她这个元后说废不就废,歌女出身的卫子夫说当皇后不就当皇后,他管过朝臣宗戚的感受吗?
陈阿娇,幼时宠冠京华,婚后后宫独宠,这个宠前者来自舅舅,后者来自刘彻。跟她个人的人格魅力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可是除她之外,似乎全世界都不这么想。
她默默观察了宫中上到太皇太后下到海棠木笔的反应,得出了结论:皇后请罪好像真的是一件特别不得了的事啊。
或许,她应该再慎重一点?
但也顾不得许多了,那会光想着给馆陶漂白一点。
结果呢,就连她都说自己不用这样。
阿娇简直有种小孩做了好事没有被表扬,还要被唠叨的不快。
“我原是担心的彻儿同你吵架,不过夫妻嘛,哄哄就过去了。”馆陶坐在她对面,神情自在地说:“你倒好,去请罪。这事不一下就大了,满长安的亲戚都该暗地里怪我们了。”
刘彻趁着皇后请罪,天下哗然的机会,又推行了新的措施。
其一,朝廷可命令所有驻在京城的列侯回到自己的封地,同时命令各地包括各封国、诸侯领地开放城门,不得限制往来出入;其二,检举和贬谪行为不轨的皇亲国戚,对其中横行不法的外戚子弟实施惩戒,削除其贵族属籍。
一经发布,天下再次为之惊愕。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来这是为了加强朝廷,抑制诸侯在朝廷的政治影响力。藩国势大,是不得不抑制,但是七国之乱恍若昨日,谁也没有想到皇帝这么快就敢染指藩国的事。
不说这个,列候多尚公主,过惯了长安歌舞升平、觥杯交错的生活,又有几个愿意回到封地去?她上午从太皇太后寝宫出来时,殿门口已经来了好几拨要向太皇太后哭诉新政不善、儒学教唆的列候宗室了。
阿娇笑了笑,未置一词。她打量了下母亲,馆陶今天穿着已经是这么多年难得的朴素简单了,但是逆着光影的她仍显得光芒万丈。贵气不凡,或许这就是真的天之骄女的自信所在吧。
馆陶从来都有身为长公主的不可一世的傲气,她跟自己到底是不同的。不说自己从芯子上说就不是翁主脾性,就是说到底馆陶姓刘,她是天家真正的自己人。所以,哪怕历史上阿娇被废,刘彻也没有一星半点的为难馆陶这个嫡亲姑姑,馆陶终其一生都是荣华不减。
她不是不知道外祖母有天会不在,不是不知道汉家真正当家的还是刘彻。但是,她的骄傲和自信,叫她还是轻视了刘彻。或者说高看了刘彻对阿娇的情分,她以为凭着那点拥立之功就能保证阿娇的盛宠不衰。
所以,阿娇不用如此委屈自己,她是皇后,该有不立自威的风范。一点小事就请罪,叫别人都轻看了她。
母亲,或许不是最了解她的人。就算不能感同身受,但,到底是最疼她的人。她从小到大总怕这个唯一的女儿受委屈,现在看阿娇已是天下贵女的巅峰了,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委屈受呢?
阿娇忽然心间多了许多温暖,她微微含笑,柔声道:“有什么要紧的呢?今日之祸,明日之福。低低头,又算什么呢?”
这个女儿,实在是从小就不像她。倒是更像她外祖母,执拗有主意,她决定了什么也不是旁人能改动的。就好像从前母亲对她说叫她不要再往宫里送美人了,今天来看,还真是对的。人走一步,总不知道现在是好的一步到底以后是不是就变了?
馆陶说不动她,到底只能悻悻然就此作罢。
等馆陶走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离用膳还差会,有点饿了还有点无聊。刘彻点了一大把火后,又在前朝忙的鸡飞狗跳的,想必是不会回来用膳的。
赏赐倒是络绎不绝的传来,还真当自己是宠妃了啊?阿娇舒了口气,看着刚刚送来的一堆珠宝首饰,还真有了点金屋藏娇的感觉了。
殊不知,金屋藏娇的,是正妻是皇后啊。
她又有了些蔫吧,没心情看这些东西了。叫海棠都收拾下去,自己坐了会,越来越饿,索性叫木笔传膳。
木笔看了下时辰,试探地问她:“娘娘,再等会吧?要是陛下一会来呢?”大帝已经连着几天没有跟她一起吃饭过了,天天倒是都回来歇。不过,因为忙又累,他们俩也顾不得说上几句。
阿娇想了想,还是说:“叫吧,中午上的山蘑野菌和豆腐牛腩一块儿熬的汤,配着烤脆的炉饼,就不用上别的了。”
木笔敛身行礼退下去,去到外间一脸愁苦地跟玉兰说:“娘娘就叫膳了。”玉兰点了点她的头,故作嗔怒地说:“娘娘想什么时候用膳,怎么用膳,轮得到我们说什么啊?快去吧。”
木笔小声嘀咕了一句也太简单了吧,还是乖乖下去吩咐了。也的确,阿娇除了刚开始进宫时守了段时间的太子妃份例外,后面基本上就随着喜好叫膳。
她叫膳,但不叫山珍海味,不叫佳肴美馔。吃的都是一般的食材,更不用多复杂的工艺。景帝在时,常说太子妃俭朴过度。等到当了皇后,没有想到还是这样。
谁也说不动她,就是海棠说了两次也就不再说了。
偏偏,每次陛下来了也欣然随之,也不另外加什么。娘娘说用什么,就用什么。
久而久之,倒成了惯例了要。但是,说到底,帝后的尊贵不同于一般皇室,也就吃穿住行能体现出来。就是长公主来了都说,娘娘的吃用跟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
专门负责帝后饮食的少府是全天备着新鲜食材备着火,所以皇后一叫膳不多时就送来了。木笔服侍着她用过膳,刚想问要不要拿琴出来弹。紫荆行色匆匆从外面回来,走到阿娇身边半蹲下低声说:“娘娘,今日皇上腰斩宁成于闹市。”
说完也不看阿娇震惊的脸色就错步退在一旁了,留下阿娇消化这个消息。不知不觉间,紫荆就变成了一个她知道外界消息的渠道。
看来,宁成犯的罪不小啊。九卿,说腰斩就要斩。这不是又在新政上撒了把更大的火吗?
这下子,说刘彻庇护贪官,询私舞弊的宗室列候怕是要哑火了。没有人想到刘彻会这么狠,说杀就杀。
宁成严酷狠辣,对于宗室犯罪敢于下手惩治。但是官声真不怎么样,为人贪暴残酷,查出的古玩玉器房契田锲几大箱子。太皇太后拿出的帛书上所列罪行九成九都是属实的,更不要说顺带牵连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事。
所以今日午时,腰斩于闹市,以儆效尤。
看着阿娇面色平缓了些,紫荆又上前小声说:“娘娘,朝里宫内都说陛下是在给您找补呢。”
阿娇疑惑地看了看她,心有不解?找补?管我什么事啊这又?贪污这么大,死了不活该吗?
她电光一闪,想到了从前刘彻为太子时闯了祸事叫朝臣告到景帝面前,景帝当面训斥了太子是不错,转头又赏了太子几匹御马。叫满朝上下对景帝这种慈父行径也是无话可说,刘彻这也是一个意思啊?
这都哪跟哪啊?
她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真是闲的慌,陛下是有罪知罪,关我什么事啊?”她起身走到木笔身边,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低沉的琴音。而后站定面向紫荆说:“去把海棠叫来,把我的琴案搬出来,拿那个我最喜欢的黄花梨面的。”
阿娇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影响下已经改变了历史。
不是些微的差别,而是一个注定能再活几十年再度起复治民一方的酷史就这么戛然而止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按照本来的历史,宁成应该是戴罪罢官,被施以髡钳之罪。越狱而逃,逢着大赦又经起商来。购陂田千余顷,役使贫民数千家,致产数千金,从骑数十。变成了从前他自己打压的豪强,并运用自己的经验压制着郡守。
其人其性想跟苍鹰齐名?
其后在元朔三年再起为关都尉,治民如狼牧羊,终于过了几年后被抄家灭族。
因为阿娇,这一切提前了十几年。历史,已经悄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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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无子()
秋雨如注,积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打在台阶上。殿内灯火通明,阿娇新串的珠帘逶迤倾斜。再往里看,纱幔垂曳,一片朦胧奢华的气氛。新近赏下的象牙玉床,锦被绣衾,阿娇和刘彻各着了一身纯白的中衣亵裤坐在床上看书。
殿内静静地,坐着坐着,阿娇的头渐渐地就挪到他腿上躺着举着书看。刘彻别扭地忍了她一会,终于忍不住扶起她叫她好好坐着看。他又好笑又好气:“躺着看书不累手累眼吗?”
她放下书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正色道:“陛下,这么说话像我娘了啊。”
叫刘彻忍俊不禁地点了下她的额头,阿娇啊,总是在陛下、彻儿、我、臣妾这几个称呼和自称间混乱,他也懒得说她。
刘彻最近算是特别顺吧,顺的阿娇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历史学差了。朝廷强制在长安的诸侯三日内回到封地,又惩治了一批包括窦氏子弟在内的宗室。
去找太皇太后哭诉的人不说一千,也该有八百了吧。
偏偏叫老人家一顿狠骂回来了,听说还说到了阿娇。
“皇后都宣室请罪你们不知道吗?犯罪了自有朝廷惩处,来这哭天抹地的还管什么用?谁说句尊贵过皇后,老身现在就去给皇帝求情。至于回封地,回你们自己的封地就要了你们的命?朝廷恩典许可以留在长安住,现在叫你们回去也是应该”
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哭诉无门的宗室该服罪的服罪,该回封地的回封地。列侯就国,除关。诸窦宗室横行不法,一律除其属籍。刘彻的新政这年除了一开始遇到一点阻挠和后面的宁成查出贪污来,简直跟开了挂一样顺利啊。
想到这里,刘彻满含着笑意看着阿娇,伸手抱她入怀:“当太子的时候有学业,当了皇帝又要天天忙朝政。总说好好陪陪你,老也不得空。”
阿娇顺从地窝在他的怀中,语气诚恳:“没事啊,你是忙嘛。好皇帝,都这样,我懂的。”
说完这番自觉可以载入史书的贤后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