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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以后隔半月就叫平儿来温室殿中见朕一次。”
天子叹了口气,微微地转过身去。
王西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恭恭敬敬地抱起刘平退下去。
将出殿门时,天子却似乎是刚想起来一样,“王八子,皇后不适,没事不要去烦扰皇后。”
王西语一惊,正欲说什么。但是眼见天子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书架中,很显然不想听她的分辨。
她只得抱紧刘平,低低地道声诺退了出去。回到宫室中,已经是戌时时分了。刘平早就困倦的睡在她肩头了,王西语轻轻摇醒了孩子。
叫乳娘带下去给刘平洗漱,又亲自抱了刘平去榻上,哄睡了他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王八子的贴身侍女银铃见她出来,轻轻地附耳说了一句。王八子神色为之一敛,对她略点了一下头,自去了寝殿。
没一会,一个曼妙身影叫银铃引了进来。
她屈身向前,向王西语行了一礼。又侧目看向银铃,王西语便从银铃微微摆手叫她退下。
她这才上前,盈盈笑道:“不知宁蒗向娘娘所说的怎么样?”
王西语一指下首,示意她坐下。“陛下叫我隔十天就带平儿去见一次。”
宁蒗刚坐下,听得此话反而比王西语还高兴。“这真是极好,宁蒗就说二皇子可爱极了,娘娘只要带他去见陛下,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啊?”
平儿得了刘彻的青眼,王西语自然比谁都高兴。只不过这个主意是宁蒗出的,自然要矜持几分,免得她挟恩骄狂。
宁蒗心思比之王西语玲珑百倍不止,她是家族中的庶女,却因为出众的容貌在家中的待遇比嫡女差不了多少。
但她明白这不是长辈们疼她,不过是看在她的容貌将来能巴结上朝中的权贵,好送去作妾,给家中的嫡子们铺路。
宁蒗深知她的美貌就是她的进身阶,所以,她从小到大,刻苦学习一切女子的才艺。以求能有更好的未来,而这个未来终于叫她挣来了。她进了宫,成为了天子的嫔妃。
却没想到在宫中出头实在是难极了,好在宁蒗善于察言观色,叫她搭上了王西语的脉。教她说皇后虽然对刘平善待几分,但眼下皇后不适,陛下为之恼火的很。
再去椒房殿打混,只会惹陛下不快。还不如借着刘平直接去陛下跟前,皇后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心思跟她计较。等皇后以后大好了,王西语同刘平也早站稳了。
虽然王西语只是个八子,但到底育有皇子,在太后跟前是很有几分脸面的。把她扶上去了,自然也就能拉扯自己了。
所以,当下宁蒗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明媚若三月春光,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功劳,只又捡了别的话同王西语去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雪舞()
寒风中漫天的雪花,像蒲公英般迈着轻盈的脚步落到冰天雪地之上。一点一点把山间小径上鸦雀落脚的竹叶印抹平,就像海水用汹涌的浪花吞没掉一切深沉的千丝万缕的情绪一样。
极目远望,除了白还是白。
“咚咚咚”
阿娇坐在炕上听着从一清早就没有停下来的,此起彼伏的鼓声,手里的棋子半晌未落。
除夕在汉代叫逐除,古人在新年的前一天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疬之鬼”,是除夕的前身。
所以,在这天蓝田山脚下的二十几户人家从一清早就在开始击鼓,为第二天的祭神祭祖做准备,也就是过年。
过年起源于殷商时期,本为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起初日期并不固定,于汉代正式确定在正月初一。
年关前的这段日子,阿娇算是彻底迷上了围棋。同竹歌经常是下到三更时分,好在这次肯用心,如今也算是堪堪入门了。
阿娇思索再三,终于落下了棋子。情势马上就逆转了,心中大为后悔,暗恨刚刚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么走。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去借鼓的竹歌回来了。
她一边轻敲着鼓面,一边往屋里走。到了里间一看,阿娇正蹙眉对着棋盘,上午下的那一盘叫她原模原样地复原了。竹歌失笑,上前一把搂住阿娇笑道:“我的好小姐啊,都快变成棋痴了。等吃过了饭,竹歌再跟你下。”
阿娇胡乱把棋盘一抹,下炕来接过竹歌抱着的鼓。“别了,今天是逐除。咱们也应该好好热闹一下,有点过年的样子。”
她素手往鼓面上轻拍几下,沉沉的咚咚之声波纹一样地荡漾开去。“竹歌,你也来敲啊。”
看着一脸孩子笑容的阿娇,竹歌盈盈上前,同阿娇一起击打起鼓面。鼓声从这幽静的小院中传出去,同山谷间的鼓声交错融合。
敲了一刻鼓,也算应了逐除之意。竹歌便还把这鼓还给邻居家去,而阿娇自去厨下做起了饭。
腊月三十这天,对于汉朝人的意义很显然还没有后世大,但于阿娇却是一个大节。她为了这天,特意早就买好了一只母鸡,预备着今天吃。
早上起来用过饭后,竹歌就杀了鸡脱好了毛,切都切好了,就预备着晚上做了。
至于要做什么阿娇都早想好了,就做一滴水都不用放的三杯鸡。她烧滚了水,刚把鸡肉同姜丝下锅。就听见院门被推开了,一阵急切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这不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阿娇心头有些纳罕。也顾不得把锅中的鸡肉了,出门一看。
是竹歌同一个劲装打扮干净利落的年轻女子,见她出来,竹歌低低地对她解释了句什么。
年轻女子目光一凛,随机就在雪地中大礼拜见。“雪舞拜见主人。”
阿娇微微蹙眉,雪舞这个名字她在太皇太后留下来的名册中见过,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长安城中的诸侯动向一直是由她负责整理了以密信汇报了,她找到了这里想见是出事了。
阿娇当下也没有多话,只冲雪舞点了下头,就闪身进了屋内。她心里惦记着锅中的鸡肉,忙去捞出来用冷水冲过。才又回到卧室,坐在炕上问雪舞:“怎么了?”
不待雪舞回答,见她冒雪而来,身上已经侵湿。便一指旁边,“上来吧,暖和。竹歌你再去找一套干衣服来给雪舞换。”
雪舞微有犹疑,但见阿娇说话间不容反驳,而竹歌也已经去了侧房。便坐上炕来,尽量简单地把事情说清楚:“主人,刚刚得到确切的消息,朝廷正在搜寻长安附近。”
这么快?虽然阿娇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她又问雪舞道:“到蓝田山这里得多久?”
“最多十天。”
阿娇叹了口气,对拿着衣服回来的竹歌说:“去抱一床干净被子来,今天雪舞就先在这里住下,我们明天走。”
她说完这句话,又回了厨下。
雪舞望着拿来的粗布衣服,没一会又听得厨下炒菜声。心下不解,一边解开衣服一边轻声问竹歌:“竹姐姐,不是说就你同主人在一块吗?厨下炒菜的是谁啊?”
竹歌没有说话,雪舞却一霎就醒转过来了,美目圆睁,急促道:“怎么能叫主人下厨呢?”
竹歌去柜里抱了一床棉被丢到床上砸中雪舞,没好气地回道:“你也知道那是主人啊,那当然是她说了算啊。”
新主人的脾气秉性怎么样,雪舞并不了解。但对上一任主人说一不二的性子却是深有体会,雪舞马上就住嘴不敢再说了。
又过了一刻左右,听得阿娇在厨下唤道:“竹歌摆炕桌,雪舞来拿碗筷。”竹歌便把炕桌上的围棋收了,雪舞循声去到厨下,阿娇正在收汤。见雪舞来,偏头指向碗柜。
阿娇盛起菜,往锅里添了瓢水就往卧室去。她把菜放在炕桌上,“大家吃饭吧。”
雪舞是今早刚得到的确切消息,便没有敢多停留就往蓝田山来。原还以为主人会立马就同她走,没想到主人却
她走神的功夫,阿娇夹了一只鸡翅给她。“快吃饭,吃完饭一会还得收拾东西。”雪舞应了一声,望着碟中红润光亮、香味浓郁的鸡肉,夹起来送入口中,只觉得软滑细嫩。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坐在这农家小院中,竟有时光错乱的感觉。只不过小时候家里是穷的很的,决计吃不起肉,后来弟弟病了,又没有钱治病,阿娘就一咬牙把她卖了。
也就是这一卖,她有了现在的名字。
用过饭后,雪舞抢着去洗碗。阿娇也没有同她争,看着竹歌往另一口锅添上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走到卧室把凳子上雪舞换下来的衣裳塞进灶里,轻声说:“这件衣服有熏香味,一个略微富裕的寡妇是用不起这么好的香的。”
阿娇舒了口气,对竹歌说:“水热了你们俩先洗漱,我去收拾东西。”
她转到里屋,打开柜子。发现需要收拾的东西也不过就是符信和送出宫的珠宝换成的银钱,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个包袱就装下了。
雪光混着落日映的屋内通亮,她打上结后,望着这间住了几个月的屋子,心里泛起不舍来。
刚在这里过的有些模样,就要走了。
她不怕刘彻的人找着她,但是她不可能和他回去。
所以,她只能走,走到一个刘彻找不着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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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逐除之日自然比民间热闹的许多,兼之王太后又想到元光三年的不顺来:马邑之围的耻辱、武安侯的暴毙和皇后的失踪,愈发觉得得好好地逐除不吉。
又想到刘彻自从皇后失踪,几乎没有怎么涉足过后宫,天天伴在身边的除了政事还是政事。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不行。继后人选虽然还未定,但是宫中添几个孩童哭闹之声才是喜事呢。
所以,在长信宫中摆下了宴会,预备叫儿子看看歌舞歇一歇,又早早通知了刘彻。叫王太后欣慰的是,儿子很快就**陀来回说一定来。
此刻,长信宫门外的高阶上正施施然上来一群碰到一块的后宫妃嫔来。认真说起来,除了王西语有一个八子的位份,其余的还真算不得什么能上台面的。
王太后向来想去,还是叫了她们来。这五个少使,是为了安阿娇的心才封的这么低。品貌都是不错的,进了宫到现在天子也没有认真地看过一看。
要是这次有能看中的,就再把位份提一下就好了。
几个美人也自然知道是个难得的机会,用过午膳后就梳洗打扮起来了。更是早早地就往长信宫中来,几个美人平素还算得上相处融洽,但谁都清楚,今天要是有谁叫陛下看中了,就会失去这层薄雾般的友情。
但是,比起恩宠,这又算得什么呢?
皇后虽然受宠,但听说缠绵病榻许久了。而王西语不过是命好,生了个皇子,大家平素叫她一句娘娘。但是再怎么说,靠着孩子,她这辈子也是有指望了的。
可她们呢?
还是得争啊。
所以,她们虽然簇拥着王西语,时不时夸赞着王西语所出的二皇子,但心里却已经是各有打算了。
进了长信宫内,自有宫人引了她们去就座。
又略等了等,王太后同刘彻才来。
自然又少不得行礼拜见,王太后微微拿眼扫过去,见几人都打扮的精心华丽,心下也甚觉高兴。招呼众人起来后,才说:“陛下一向勤于政事,是好事。但一年了,今天就放松下来一晚吧。”
刘彻坐在殿上,微微有些走神。听得王太后说话,醒过神来,敷衍应了声是。
这是还想着阿娇呢?
王太后心下略微黯然,想起先帝就是宠爱栗姬,也断然废了刘荣,更是至死不肯见栗姬,也就只有超出夫人尊荣的陵墓能够说出一点景帝对她的不同来。
而刘彻,却一心一意地待阿娇,心中似乎再也塞不进人了。王太后好容易盎然起来的兴致,一下就淡了几分。只微微朝站着的宫人点头,于是丝竹声起,舞姬翩翩而上。
刘彻倒了杯酒,小口抿着,并没有心思去看场下的舞姬。听得宫廷乐师的琴声,情不自禁地想起阿娇的琴声来。
琴棋书画,阿娇只会琴,却精的不行。普天下,实在是难得找出几个超出她的人。
棋,阿娇下不过自己,又不愿意自己让她,就索性撂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李夫人之死()
书画,反而学了起来,现在也似模似样,很能拿得出手了。
只是人却不在他身边了。
刘彻心中苦涩,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等到宴会散了的时候,已经露出微醉的情态来。
王太后见刘彻对精心打扮的妃嫔和腰肢都快扭断了的舞姬根本就视若无睹,也只得起身**陀扶天子回温室殿去。
而这其中以宁蒗容貌最为出色,胜算最大。所以宁蒗很有些失望,然而也没办法。深吸了口气,走到王西语身旁,微微躬身扶住喝了两杯酒双颊绯红的王西语。慢慢出了长信宫。
夜凉深寒,月华满地。
这么几杯酒自然是喝不醉刘彻的,但是他却连走路都飘飘忽忽起来。他下了辇,**陀搀扶着往殿里走,想起从前同阿娇在椒房殿中饮酒赏月时,她笑着胡搅蛮缠地说愁上是不能喝酒的,一杯就醉。
忽地,一个清影盈盈拜倒在刘彻跟前。春陀正要去斥责她,却在女子扬起头的瞬间忘了说话。
她,很有几分像皇后。
乍看之后,才能觉出不同来。
但到底是相像的,春陀便住了嘴,等着陛下的发话。
刘彻挣开春陀,上前挑起女子的下巴。轻笑道:“谁叫你来这的?”
灯烛昏暗中,倾城殊色的李妙丽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婢子自知蒲柳之姿,还请陛下放婢子出宫。”
如果阿娇在这里,就会惊讶这不该是卫子夫重获恩宠的招数吗?
但是谁用不打紧,好用就行。
李妙丽微微颤抖着等待着天子说话,却不料天子放下手再也没有看她往殿内走去。“春陀,她要走就把她放出去,不过,脸得划花了。”
李妙丽大惊,不敢置信地回过身去看身影已经隐没到殿中的年轻君王。她想开口哀求,春陀却对左右立着的禁军一努嘴,早带了她下去。
她捂紧自己花容月貌的脸,想起天子冰冷的话语,终于怕得哭起来。为什么呢?明明陛下看她的那一眼那么炙热,明明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的像皇后,而皇后早就不在了不是吗?
陛下日夜思念皇后,这正是她的机会啊。
李妙丽想起几个月前为她容貌惊艳,而认她为义妹的李季。是他信誓旦旦地告诉了她,只要她能到陛下跟前去,陛下绝对会留下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没有了这张脸,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大声哭求起来,只期盼天子能回心转意。
终于,如她所愿,天子似乎顿住了脚步。春陀快步跑上去,李妙丽心中升腾起希望。却不料春陀出来后,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赐死。”
李妙丽吓得一下就昏厥过去。
雪又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温室殿内灯火通明,双鱼波浪炉中沉水香轻烟袅袅。安神自在。满室静谧中,春陀静悄悄进来侍立在一旁。
寻常赐死个宫人,于春陀只是平常,所以他并没有太当回事。只是想到死的宫人眉眼间竟像皇后,春陀到底还是忍不住又多想了两转。
“知道朕为什么又改了主意吗?”
天子负着手背对着春陀,突兀地问道。春陀却略加思索就轻声回答道:“陛下是怀疑宫中走漏了风声吗?”
“那就去查,查是谁走漏了风声。”天子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寒声说。
这个宫人长了一张有几分像皇后的脸,不是在知道皇后业已不在宫中的情况,是不会这么傻敢自己往上送的。
将心比心,皇后会愿意看到一张像自己的脸在眼前晃悠吗?
所以,原先这于她是祸。但是如果皇后不在了,而他思念皇后之心人皆尽知的情况下,这就变成了福。
只是,就连刘彻自己都不能容忍有一个阿娇的模仿品来代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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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正月初一,阿娇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早早就做了许多准备,想着怎么把在外的第一个年过好。
但计划哪赶得上变化,这天凌晨时分,天色还一片混沌时就亮起灯烧水洗漱了。三个人甚至连早饭都没用,就锁了院门趁着天色还暗走山路往蓝田县上去。
初一的月牙瘦的可怜,清冷的寒白色更像是这雪中赶路人冻僵的脸。天穹是一片厚重的青灰色,好在雪光映照间不至于走岔了路摔了跤。
隆冬的凌晨极度寒冷,三个人虽然穿的都几乎裹成了笨熊,还是叫呼啸而过的寒风几乎冻成了一块冰凌。好在走到后来风声小了起来,凌厉之势减了几分,三个人也走得周身渐渐泛起热气来。
三个人都包裹的都只露出眼睛来,走久了呼吸便很有些难受。但是空气还是冰凉刺骨的很,实在忍不住了露出嘴呼吸一口寒气入骨的冰气,浑身上下都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好在天光渐渐大亮起来,又再熬了半个时辰,旭日初升。天地间渐渐温度上扬了起来,三个人走到头午时分才总算走到了蓝田县上。
阿娇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结冰了,好容易到了县上,远远看见沿街有卖热粥的,说什么也不走了。
等到一碗热腾腾的粥喝下去,胃里冒起温度来,这才算是活过来。又去县上的车马行租车,价钱说来说去说不拢,又没有车夫肯今天就冒雪出门。阿娇索性豪气了一把,自己买了一辆马车。
民间的马车同宫中御辇比起来,寒酸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关键问题是马车上又冷又硌,既然都变成了自己的车,自然得弄得舒适一点。
于是等到出发时,车中把原先的矮凳挪走,铺上了厚厚的兔毛毡,买了两床厚被和一些吃食。又给驾车的雪舞和竹歌,舍下了钱给从头到脚买了皮帽皮衣服。
出门难,平民出门更难啊。
好在现在手里还有几个钱,只是除开以后怎么办的问题,现在去哪已经是一个迫在眉睫不得不回答的问题了。
阿娇迎着竹歌同雪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