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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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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如今,儿子知不知道真相倒还在其次了。照这情形下去,皇帝沉迷酒色一蹶不振是马上的事了。她不能眼看着先帝守护的大汉交到儿子手上变成这样,不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尘归尘() 
天已经到了黄昏,风寒正萧瑟,殿内却是暖意融融一片。王太后却还是觉得冷,整个人像浸在冰水之中。

    她望着刘彻久久说不出话了。良久,她终于缓步上前。

    “阿娇,没有找到吗?”

    “找不到了。”刘彻尽力克制住颤抖,用平静的语调回答王太后。“她不会回来了。”

    王太后心下一滞。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陛下,人既然不会回来了,还是当以,天下为重。”王太后开口劝道。

    刘彻身形到底一颤,只觉得心头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阿娇找不到了,不会回来了。这是事实,而且已经慢慢在为他自己接受。

    只是让王太后说出来,刘彻总还是有一种伤疤被血淋漓揭开的痛楚。而且还要说以国家重担,不觉得可笑吗?

    阿娇到底是怎么走的?昱儿又是怎么没的?舅舅是怎么死的?

    难道母后你心里真的就不清楚吗?

    他几乎要迸发出一阵大笑来,心头又是讥讽,又是酸楚。瞬间勃然大怒,霍然起身,转身望向王太后。

    “难道母后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他这句言有所指的话,叫王太后心下发慌。

    但是她今日既然来了,既然是来劝谏他的。就做好了把一切抖搂出来的准备,哪怕被儿子记恨,也得把他骂醒。

    “皇帝想听什么?”她目光镇定地迎向刘彻。

    “阿娇!”他眸中含光,定定地望向王太后。

    王太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的眸子了,从前这样眸子相对还是在他特别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还知道黏娘,还会撒娇。经常在晚上睡前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像森林里面的幼鹿,光用眼神就把她的心浸泡软了。

    但这样的时光太短了,他从小就聪慧的紧,倒衬的几个姐姐心智只是平常。平阳几个总是打趣说她偏心,把什么好的都留到最后。

    有多少年没有认真看过他了?怎么也得二十年了吧,只是他现在的眸光里再也没有幼时对她的眷恋依赖了

    冷漠,嘲讽,疏离。

    这就是他现在看她的样子,看的直叫王太后心下发冷。

    阿娇?这是知道了?

    “皇帝”王太后心脏抽紧,迎着他逼迫的目光轻声开口。“阿娇”

    说就说吧,能瞒多久呢?就算把这个秘密瞒到坟墓里,就真的安心吗?

    说出来,反而是解脱,是解脱。

    王太后这一生手上沾染的鲜血无数,但这还是第一次叫她这样寝食难安。原来,她的心还是不够硬,不够麻木。

    她所以为的刀枪不入,不过是没有触及到心中的软肋。

    她这一生只有两个软肋,前一个已经长眠地下,而这一个也要跟她反目成仇。

    王太后心下苦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斗来斗去到底还有什么意思?争这个皇后,不就是为了儿子?为了他将来不受人欺辱,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天地间?

    到头来,就连他也要恨她!

    她缓缓转过身去,语调平缓。“你二舅”

    “不!”刘彻忽然轻喝出声,打断王太后。

    “够了!我不想听了!”他转过身去,“母后,你走吧。”

    秘密,还是这种预备带到坟墓里去的秘密要说出口。还是对最亲近的人说出来,不若于把她赤身**的扔到大街上去。

    王太后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的,“彘儿,是娘”

    咣当!

    刘彻一脚把彩绘雁鱼铜灯踢翻,含着薄怒说道:“我说了,不想听了!不想听了!”

    “母后,给彼此留一点余地。我不想做郑庄公!”

    郑庄公!

    其母武姜宠爱幼子,同他里应外合想夺权王位。

    郑庄公心寒之余,立誓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他知道的,他知道!

    她早就该猜到,从他那次用那样陌生失望的眼神看她就该知道。只是,她到底存了侥幸之心。

    他现在问她,不过是要把这最后的窗户纸捅破,不过是要最后确定后,不过是心里也有些侥幸。

    只是,到了这诛心一刀的时候,他先退缩了。

    椒房殿内虽没有了皇后,但一应供应并不减。这殿内暖和的恍若初夏,但王太后却脖颈间手心间都浸满了冷汗。

    “彘儿”她轻轻呢喃道,望着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过而微微颤抖的身影,心如刀刮。

    刘彻哽咽了好几下,终于清冷开口。“母后,明天,到明天。再给我最后这一点时间”

    王太后泪如雨下,不住点头。

    她望着儿子的身影,心中彼此都明白就是没有挑开。但来龙去脉已经是了然于心,再说下去不过是把这层薄的可怜的遮羞布也揭开。

    她走到殿门口,把泪拭干。推开殿门,一步一步走出去。

    连绵起伏的宫殿尽头,天穹边已经发起黑来。月冷星稀,庭中树枝叶间层层雪花,一眼望去恍若绽开了满树雪白梨花。

    王太后到了廊下站了好一会,清冽寒气迎面扑来。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直觉得整个人都被凉的大了一哆嗦。

    她的贴身侍女忙上前去,“太后,屋里暖,这外面冷。两下一交替,太后还是快些上辇吧。”

    王太后默然不语,只是看着这冬日宫景,看着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过了半晌,才抬脚穿庭而过。只是竟不等侍女为她系上披风,在雪地中越走越快。一口气出了椒房殿,上了辇。

    天色越来越暗,春陀壮着胆子推开殿门把殿中的灯一盏一盏点亮。皇帝脚步不远处的那盏灯却是不敢去碰,好在屋内也已经是够亮了。

    唉,还不知道该怎么发落他呢?

    看太后走的样子,只怕也和陛下闹得很不愉快。

    “陛下,用膳吧。”

    反正一顿罚也是罚,两顿加一起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总不能看着陛下就这么一直饿着啊,春陀到底还是又开口了。

    “回温室殿!”出乎意料的是,陛下既没有不理他,也没有发怒。反倒是从似乎生出根来的窗前转过身,往往大步走去。

    这是缓过来了点?

    春陀来不及多想,忙小步跟上去。

    天又下起了雪来,似乎这年冬很爱下雪。

    是天也在为他哭泣吗?

    刘彻立在风雪里,扬起脸来。漫天风雪在暗夜里像一把一把的细盐,落在他的发间落在他的手上。

    他只站了一下,便往前走去。

    凌厉的晚风,刮在他的脸上。

    他走的很快,华盖也不要,就任凭这风雪卷到脸上胸间。

    上辇的那刻,他忽然想:她现在那里会不会也下着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次迷阵() 
今天是阿娇要出阵去的日子,虽说手里有了地图。但走这以山脉为基的大阵,还是头次。

    昨晚难免有些忐忑,只是其余人就连张博达也浑没有当回事。阿娇自然也不说去说,只得把心按在肚子里。

    夜里睡下的迟了,第二天就很有些起不来。

    阿娇直睡到白晃晃的阳光打在屋内,窗外那株参天柏树,枝叶繁茂,星星落落地投影在屋内。

    四下里只听刻漏滴答滴答走着,她坐起身来,撩起帐幔挂在床钩上。唤道:“雪舞?”

    没有人应,这一向都是雪舞伺候她起身。

    她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看向刻漏,原来已经到了辰时。只怕雪舞久等之下,去了厨下帮忙了。

    阿娇便自己换过一身简便的衣裳,漱口后又挽发梳妆。往主院去,正下楼间碰着要去唤她的雪舞。

    “呀,正要去唤您呢!”

    雪舞杏仁眼笑起来,波光盈盈。

    “怎么也不叫我啊?”阿娇道。

    “竹歌姊姊说左右也没事,叫您干嘛?”

    说话间,到了楼下。却见食案都已经摆好了,正赶上用饭。

    这天就如从前的每一天一模一样,老太公用饭的时候还是不喜说话。而张博达总时不时偷偷看向竹歌,自以为没有人发觉,却不知道老太公眉头总是要皱上几下。

    雪舞这个鬼机灵也早发现了,见老太公皱眉总也要促狭冲阿娇一皱眉。

    没有一点不一样,大家还是一如往常。

    好像,紧张的只有她。

    也是,不过就是出阵去取东西而已?又不是九死一生,有什么好紧张的?

    如此这般,再三安慰过自己后。倒也慢慢放宽心了,等用过早饭后,老太公一如往常踱步到书房中去。

    张博达也往后院去洒扫,说来他从最开始手忙脚乱赶不上用晚饭。到现在还能留出点空余,到厨下来打探晚饭吃什么,还能帮上点忙。

    厨下锅中烧的有热水,油污用滚水一烫,再一洗就干净了。雪舞同竹歌很快就洗涮完了,同阿娇上楼往红楼而去略做准备就要出门。

    说是准备,不过是把帛书拿上。换上厚实毛衣裳,再穿上靴子。

    不过一刻,三人便从红楼出来。穿过游廊往山下而去。

    老太公今日却没有读书,只是站在窗前。迎着清风,望着三日渐渐远去直至隐没。

    才关上窗,坐回书案前。

    阳光像飞絮一样透过雕花的木窗,撒在地上。窗外一院竹子,正稀稀疏疏地把雪抖落。

    屋里静极了,书案,竹林,冬日清闲。

    这原也应该是她最爱的样子,只是慢慢地她已经不习惯这样的静了。转而,爱上了闹。

    只是,每去见她。

    她眸子里还是那样地落寞,重重侍女间她也还是觉得孤独。

    她快乐吗?

    他不敢问,他怕自己后悔,更怕她觉得不值。这些从前本是她向往极了的,只是她那样一片明媚娇憨笑着的时候到底是一去不复返了。

    她那双乌黑明亮,在暗夜里尚且熠熠生辉的眸子。渐渐地,却只有了威严,越来越重的摄人心魄的威严。

    老太公坐在书案前,手中竹简动也未动。只是一遍遍回想起她的双眸流转,月牙般的眼睛笑起来又纯又媚,勾人心魄。

    他握紧手中竹简,暗暗想道:想必你见了她也会喜欢的。轻轻把眸光扫向远处,心中百感交集,难以描述。

    天朗气清,也没有下雪的样子。走出松石斋,往林中走去灰白枯黄的树叶飘飘洒洒落了一雪地。

    山林中安宁的很,几人在雪地上吱吱踩过雪地。到底惊起阵阵飞鸟,蓝天在这密集的树林间只留下一条剪影。

    阳光层层落下来,到雪地里只剩下斑点般的光影。一晃一晃,好似星星眨眼。在这树林雪地上,美极了。

    盖在树梢、树杈上的冰雪,时不时会因为她们穿行而过的带动掉落一身。

    她们边走便看着地图,一路倒也有说有笑。

    只是,慢慢地,阿娇渐渐笑不出来了。

    地图不对了!

    这里明明是十字路口,再往前走应该有三条路可以选。

    她停下脚步来,细细端详起地图。这上面画的清清楚楚,到了这处小溪旁就会有十字路口。

    小溪虽被冰雪封住,但下面潺潺之身可闻。

    竹歌同雪舞也觉出了不对,侧目看向阿娇。

    “凿开!看看下面是不是溪!”她没有心思解释,说完就蹲下身去捡石头往冰面上砸。

    这是图不对?

    竹歌同雪舞也来不及多问,忙也砸起来。

    不一会,本就冻得不深的冰面上被砸开。

    清水欢快流淌而过,这里果然是溪流。

    但却没有了分岔!

    阿娇起身问向竹歌:“你沿途有没有作记号?”

    她们这一路走来到这里为止,按照地图走的是一丝不错。不应该迷路!

    竹歌点头,几个人便回身往身后走去。

    但见棉花一样的雪面上,哪有人走过的痕迹?

    她们几个竟好像飞过来似地!

    青天白日之下,几个人对望之中只觉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了。

    这怎么解释?没得解释!

    阿娇咬咬牙,率先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寻这一道上竹歌用短刀刻的记号,走不多时,便蹙眉起来。

    没有一个记号!

    但是她们明明是照这地图来的啊!

    怎么会?

    又往前走了会,还是没能见到竹歌做的记号。

    这比她们上山之时还诡异,那个时候不过是原地打转。现在却好像这一上午她们走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去,竟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不能再往回走了!

    阿娇心里明白,陡然转身,还预备同刚才一样往前走去。

    雪地上又是一片空白,全无脚印。

    好在比起第一次惊吓来,这次几个人已然能稍微淡定点了。

    “怎么办?”竹歌问道。

    “往前走,现在我们只能往前走,碰运气了。”阿娇倒也没有犹豫多久,就断然说道。

    几个人都没了说话的心思,只是往前而去。

    大约又走了三刻,到了那处溪流处。

    小溪却又不翼而飞,几个人心间不免乱跳。竹歌便说是不是还差一点,几个人便又往前走。

    这次直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还是没有见到溪流。

    阿娇站住身形,靠着一株松树。把帛书展开,细细看去。帛书没有变化,根本没有像她从前想的那样会到了这阵法之中改头换面。

    阵法?

    她忽然醒悟了,却又不确定。叫竹歌同雪舞左右拉着帛书,仔仔细细在上面看。

    终于,阿娇卷起帛书。

    “我们入阵了。”

    她很平静地说到,然后往前继续走去。

    “这幅图可能确实画了出阵之路,但是我们疏忽了。这上面没有画进阵之处,所以我们连何时从哪进阵的都不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章 难局()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

    眼下除了继续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边走边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出路。

    虽已至仲春,但崤山还是清冷的很。唯有斑斑驳驳的光点中在林间跳动,显现出些许活力。林中树木,有的泛着铁青,有的是一片银白上布着棕色斑点,透出冬日的萧索来。

    好在,绿色也多的很。山林中常绿树随处可见,雪松、油松、圆柏、云杉、香樟这里一株,那儿一伙的。郁郁葱葱的枝叶在蓬松的雪花中露出绿色的边缘来。

    越往前走,绿色渐渐变少起来,林间疏阔起来。阳光终于透过稀疏的罅隙扑泻而下,撒照了人一身。

    她们三个一直往前走,忽然眼前霍然开朗起来。竟然是一片不小的开阔地,厚厚雪地上一片晶光闪耀,叫人眼花目眩。

    这里图上画的有,有!

    山林中开阔地不多,所以她对这记忆深刻。只是原本这应该是走过小溪不远就能看见的啊,怎么倒现在才出现?

    她们既然迷路了,怎么又能走到正轨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阿娇停住,惊喜地说:“我们好像路又走回来了一点。”说完,往怀中去拿帛书翻开确认。

    帛书变了,帛书小溪换到了前面去了!这片空阔地在小溪之前!

    不会吧?还能真变?

    阿娇大惊失色,要不是自己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绝对会以为自己记错了,但这幅地图她看的熟的不能再熟啊!

    竹歌看她脸色转阴,忙问:“怎么了?又不对了吗?”

    天空碧蓝的通透极了,阳光毫无遮挡地撒在她们身上。阿娇却没心思去享受这份温暖,她皱着眉望着地图,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随着她们的走动,这阵法在变,所以图也就跟着变?

    光只是想想,就觉得叫人心里不可置信。能以一己之力,撼动山脉走向,这还是人吗?

    奇门遁甲竟有如此厉害?也无怪乎后世人说诸葛孔明多智近乎妖,这个松石斋主人只怕与他不相上下。

    但再细想想,也不对,这最开始的路对不上。

    现在的情景比之前更难办了,自己本身记住的图不对,现在手里拿着的图也不对。

    到底该怎么办?

    阿娇站在日光下,一时竟是拿不定主意。

    还往前走吗?

    但是往前走,要是还是迷路迂回地走回来。只是白白浪费她们的体力,不,不应该。

    她摇起头来,老太公只是叫她们来取东西。用不着来为难她们,把她们困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处呢?

    没理由,没有任何理由。

    她咬着嘴唇,翻来覆去地想。终于咬着牙说:“这图不对,但是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不对?”雪舞有些讶异,之前阿娇怕她们担心只是说走迷了。

    阿娇点点头,轻声说:“图变了,而且我记住的图跟这也对不上了。”

    雪舞有些不解,“老太公不是就叫我们出阵去取东西吗?把我们困在这干嘛?”

    阿娇只能摇头,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往前走去。

    竹歌一边拉着雪舞跟上一边说:“女士,我们就尽管往前走吧。总不能还真找不出去?”

    几个人心底都坚信老太公没理由把她们困在这里,面上倒也不太着急。竹歌还特意说起从前事来,又引着雪舞说。气氛渐渐又活跃起来,大家心里总做着指望。说不得待会就能出了阵外。

    只是天色到底一点一点暗下去,阿娇到最后都记不得自己走了多远。只觉得一双腿已然走酸了,走在雪地上像踩在棉花地上,没有一点力气。

    按图上说,如果她们走对了。至多一个时辰就出阵了,现在已经走了一天了。她们的的确确又迷路了,只是这苍茫山林之中,往哪边走不是一副望不到出头的样子呢?

    到了要黄昏时分,气温一点点低下来阿娇一张脸已然是冻木了。此时此刻,无比怀念红楼。

    柏树影子透过窗格撒在屋中,微微摇晃着。屋里暖和极了,她拥着被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真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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