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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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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给了比行价多两成的工钱,没开工就先预付一半,又让他们用高出一成的价钱现银买东西,这房子一开工,这些工匠和商家就知道咱们说一是一,公平买卖了,这活开始做了,商铺开张了,人心也就渐渐稳了。

    嗯,你去哪儿了?昨晚上好象没见你回来?”

    “我去扬州城外看了看。”苏子诚伸展了下胳膊答道。

    李小幺有些怔神的看着他。

    苏子诚笑着往后退了半步道:“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回来了?没事儿,你忙,我去睡一会儿,傍晚咱们到城里逛逛。”说着,不等李小幺答话,转身就往里去。

    李小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几步就不见了人影,站着怔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他心虚什么。

    傍晚,苏子诚寻到李小幺时,李小幺正带着青橙,躲在倒掉一半的州府衙门窗户后,探头往里张望。

    苏子诚凑过去,从李小幺头上往里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你怎么做起贼来了?”

    李小幺斜了他一眼,将手指抵在唇间示意他噤声。

    半间衙门里,靠墙站了七八个小吏,一身肮脏官服,蓬着头发的原郓县知县赵宏志背对着窗户,正一只脚垂下,一只脚踩在扶手椅上,来回晃着脑袋听站在面前的主薄流水般报春赋秋赋帐。

    主薄脸色黑黄,长衫上满是汗渍、污渍,不时的抬眼瞄一下赵宏志,手指不停的沾着口水,帐册翻得飞快,数目报的更快。

    苏子诚低头俯到李小幺耳边嘀咕道:“这主薄不老实。”

    “嗯,看着。”李小幺低低的答道。

    两人凝神看着室内,主薄一口气报完了春赋加秋赋,深吸了口气,半躬着身子,眼角瞄着赵宏志,看起来极恭敬的等着赵宏志发话,四周垂手站立的小吏也随着主薄瞄着赵宏志。

    赵宏志慢吞吞放下踩在椅子上的脚,拍了拍衣襟问道:“春赋都收齐了?”

    “回老爷,刚才说过了,收齐了。”主薄态度恭敬,话里却透着刺。

    赵宏志’嗯’了一声,接着问道:“粮食呢?”

    “回老爷,刚才说过了,已经缴到上头去了,咱们楚州先汇到扬州府,至于扬州府发往哪里,小的们就不知道了,这个,刚才也说过了。”主薄躬了躬身子,态度恭敬,话却不客气。

第二百七二章 各擅其道

    赵宏志又’嗯’了一声问道:“收的陈粮还是新粮?”

    主薄嘴角往下撇了撇笑道:“自然是陈粮,三月里哪有新粮?”

    “噢,原来是陈粮,嗯,这就好,好得很呢,与其明年春天收陈粮,不如将明年这春赋并到今年秋赋里一起收,回头我跟五爷禀一声,就这么定了。”赵宏志慢吞吞说道。

    主薄眼角连连抽动:“爷,没这规矩!这!这春秋两赋是太祖定下……”主薄抬手捂着嘴,按回了后面的话。

    赵宏志连点了几下头:“你既然知道不妥,老爷我就不说你了,咱们北平的规矩,这粮赋就一遭,三月里满地青苗,这个结骨眼儿收赋,这叫荒唐,咱们北平的规矩最好,就这么着!

    还有两件,你们都听着,回头别怪老爷我没提点你们,这一,给老爷我听好了!一季秋赋,加明年一季春赋,合出数目字儿来,五爷交待过,今年各减三成,算是补这打仗的饥荒,每户多少核出来,大大的字儿抄两张出来,一张,就贴在这衙门口的八字墙上,还一张,哪个村子的,就帖到村子里头去,五爷说了,这叫税赋公开,听明白了没有?”

    主薄半张着嘴,一时听呆了。

    赵宏志嘿嘿笑着,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这第二,都听好喽,记牢喽,咱们五爷规矩重,王爷那性子,老爷我就不说了,那扬州府,不过明天后天大后天,也要不了几天,也就打下来了,这帐,这么一对,这么一审,那陈粮运哪儿去了?那可就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唉,别怪老爷我没跟你们说清楚哪,老爷我脾气好,心肠软,最见不得杀人,一听到这一家子大人孩子哭天喊地啊,老爷我这心哪……”赵宏志抬着脏得不能再脏的衣袖,按起眼角来。

    主薄脸色青灰,紧盯着也不知道真难过还是假难过的赵宏志,目光突然转向旁边一排小吏。小吏们个个缩着脖子,头差点垂进胸膛里,一个个一声不敢吭,主薄呆了片刻,强笑着拱手道:“老爷,还里头,还有点弯弯,小的还没来得及说。”

    “嗯,说吧,老爷我心肠软。”赵宏志看了看衣袖,拍了几下说道。

    主薄咽了口口水强笑道:“老爷圣明,这春赋里头有点小讲究,老爷也知道,三月里收赋,也是不大是时候,老爷们个个都爱民如子,这春赋照惯例,各县各府都是先交上帐册子,反正粮食也都是秋后装船送进太平府。”

    “噢?那咱们送到扬州府的,就是本帐册子?那粮呢?”赵宏志声音透着恍然大悟。

    主薄喉结连动了几下,咬着牙答道:“老爷英明,这粮先由各村乡绅富户做保,等秋后一并收缴。”

    “噢!”赵宏志重重拍着椅子扶手,拖着长音又恍然大悟了一遍。

    李小幺听到这里,抿嘴笑着,推着苏子诚往后退了两步,冲苏子诚招招手,转身就往外走。

    两人出了衙门,苏子诚笑起来:“这人叫什么?有意思!哪来的这么个妙人儿!”

    “叫赵宏志,原是郓县知县,二十一岁考过春闱,进士出身,看他历年考绩,别的都好,就是这不修边幅、性子疲赖难缠两件,被人诟病,年年考绩不是下、就是下下,辗转做了二十六年知县了。

    昨天夜里我每人派了份活,别人都是一直忙到现在,就他,午后睡了一大觉,说是理好了,我去看了,还真是挑不出毛病来,我让人取了他的履历过来看了,让他过来替我查这税赋上的事,你看看,是个能用的吧?

    这楚州就交给他吧,楚州所辖几个县的知县,也让他看着挑一挑,多几个这样的,我就能省心多了。”李小幺笑盈盈的答道。

    苏子诚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跟大哥说过,一定要挑精干的能员过来,这年年考绩下下的怎么也挑过来了?!这么大的事!”

    李小幺看着他,想了想,才斟酌着笑道:“年年考绩下下,不见得就不是能员,这怀才不遇的事多着呢,你若有什么疑问,回去后寻宁王爷当面询问了不就行了?这两批遣来的人,我反正是个个用着都好。”

    苏子诚看着李小幺,沉默了半晌,’嗯’了一声,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苏子诚看着李小幺,低声说道:“吏部几个,都是大哥署理吏部时简拔上来的,按理说不该有事,不过……回去再说吧。”

    李小幺看着他笑道:“咱们去东城慈幼局看看去,吴承善在那里忙着安顿那些病伤、无家可归的人呢。”

    “你就安排他做这个?”苏子诚随着李小幺的话转了话题。

    李小幺笑着点着头:“对啊,从昨天傍晚起,我就让他专管安抚救济百姓这样的事,南宁帮我挑了几十个眉眼和善、手脚勤快、讨人喜欢的年青兵士,穿的干干净净的,专一跟在吴承善后面,跟大家说咱们北平军如何如何秋毫无犯,咱们梁王爷如何如何爱民如子,顺手帮各家打扫打扫,整理整理,有病的给药,缺粮的送米,到现在,已经走了大半个城了。”

    苏子诚高挑着眉梢,抬手抚着额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一路转到慈幼局,也不进去,只站在外面看着吴承善忙碌,半晌才退后几步,一边沿着已经空旷无人的街道往回走,一边低声说着话。

    “……要不王爷明天再劝劝他?这吴承善虽说迂了些,却真是实心为民,这样的好官可稀奇得很。”

    “嗯,好!”苏子诚干脆的答应道。

    李小幺却摇着头叹了口气:“王爷再好好劝他一次,我也算是尽心了,往后再怎么着,就不能怪我……”李小幺没再往下说。

    苏子诚忙低声安慰道:“两国征战的事,这怎么能怪你?你又想多了。”

    李小幺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没再说话,两人不紧不慢的踩着青条石路往回走。

    李小幺转头看着路两旁大门紧闭、劫后余生的店铺,苏子诚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两边:“有你打理,我看最多半个月,这街上就又热闹的没法跑马了。”

    李小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两人转了个弯,李小幺看着苏子诚商量道:“今年淮南路风调雨顺,到现在,这一场战事也没怎么祸害到乡下,咱们又减了三成粮赋,到秋天,只怕谷贱伤农。”

    苏子诚只管凝神听着,李小幺既提到这事,必是有了成算,李小幺又瞄着苏子诚一眼,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吴地茶、酒、盐都是官卖。”

    “盐,咱们也是官卖。”苏子诚忙解释道,

    “嗯,我知道,淮南路既并入北平,这茶和酒,就照咱们北平的规矩,开放官禁,盐一样,”李小幺抿嘴笑着说道:“鹿港往北往南,都能做极好的盐田,不过,我倒不赞成官卖,这一沾了官就没个好,官家只管收税就行,我的意思是……”李小幺拖长声音看着苏子诚。

    苏子诚点头示意她说,李小幺笑道:“我的意思是,叫北平和梁地的商户到淮南路来做生意,一来免得淮南路商帮得了茶酒盐之利,兴盛太过,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有北平和梁地商帮分润,相互制衡才最好不过。

    二来,就算为人处世,也要常来常往才亲近,要将淮南路尽快融入北平,大家就得多来来往往,多做生意才好。”

    “这主意好,叫北平和梁地的商户来做生意,怎么叫?要不发个令?”苏子诚顿住步子,拧着眉头看着李小幺问道。

    李小幺满脸郁闷的看着他,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叹了口气。

    苏子诚轻轻咳了几声,硬撑着说道:“这法子最便宜!”

    李小幺瞄着他哼哼道:“最便宜?最贵还差不多!牛不喝水强按头?商人逐利啊,只要放出风,就说这淮南路遍地是黄金……”

    苏子诚扭着头,抖开扇子摇着说道:“遍地黄金?在哪儿呢?先骗过来再说?算了,这事你看着办吧,真是麻烦!”

    李小幺连连眨着眼睛,干脆不理会苏子诚了,一边甩着手往前走,一边自顾自的笑个不停。

    苏子诚跟上李小幺提醒道:“无商不奸,跟这些商人打交道,不能太客气。”

    “唉!”李小幺重重叹了口气,停住步子,仰头看着苏子诚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嗯!崇农抑商,商人不事生产,倒卖渔利,母亲当年也这么说过,商家不能没有,可也不能让行商之风泛延,以至于伤了国之根本。”苏子诚郑重的说道。

    李小幺怔怔的看着他,眨了半天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了半晌,李小幺才长长呼了口气。

    孝慈皇后既说过,那就是真理,这一点她明白得很。

    李小幺泄气的甩着胳膊走了一会儿,放慢步子,抬头看着苏子诚认真的说道:“无商不奸,这话倒真是对极了,不过这个奸字,可有讲究。”

第二百七三章 明月照渠沟

    “什么讲究?”苏子诚忙笑问道。

    李小幺笑盈盈的说道:“商场如战场,这话你听说过没有?”

    苏子诚摇了摇头,李小幺接着道:“一个奸字,有小奸,有大奸,这小奸就不说了,还不入流,这大奸,就有点大巧若拙的意思,那真正大奸之商,却都是忠厚长者,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这样的商家,哪怕遇上大灾大祸,一夜之间万贯家财化成焦土,只要他人还在,凭着信誉字号,不过半年几个月,这生意照样做的风生水起,这才是真正的奸!”

    苏子诚听的怔神,琢磨了一会儿才笑道:“倒有几分道理。”

    “要行商挣钱,其实极不容易,不是聪明人还真做不来,这跟种地不一样,种地么,只要肯出力,收成都不会太差,可行商就不是这样了,难道谁做生意都能挣钱的?”李小幺接着闲话道。

    苏子诚想了想笑起来:“大姐做过茶叶生意,全亏进去了,气得她差点把掌柜送进官府。”

    “你也开过酒肆啊。”李小幺笑盈盈的接着:“这生意做得好,跟你打仗一样,是要天赋灵气的,可真不是说泛滥就能泛滥的事。”

    苏子诚看着笑语颜颜的李小幺,笑起来:“我打仗有天赋灵气,你做生意有天赋灵气,倒是……不错。”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回到制置使衙门,这会儿已经改成了楚州总兵衙门。

    吃了饭,李小幺回到偏院,想了半晌,吩咐海棠铺纸研墨,先歪歪扭扭写了封信给水莲,让她寻赵五哥和张狗子替自己传个话,让两人带足银票子赶紧过来淮南路收购生丝。

    淮南路今年丰年,吴地却在战中,这生丝积压,正是便宜买进的时候,除此,淮南路粮油皆丰,还有海外运进的各类奇巧物什,因吴地大乱,也积压甚多,文白相间,直写了两页多才嗦完了。

    举起来仔细看了看,这信真是没法看!叹了口气,装进信封用漆封好。

    又给俞远山写了封信,干脆明白的几句话,只告诉他淮南路将开放茶、酒和盐场,余话皆无,也封好,交给海棠,让人连夜送了出去。

    第二天食时刚过,苏子诚摇着折扇大步进来,径直坐到李小幺左边上首,阴着脸吓退了满屋回事的官吏,看着李小幺摊手道:“我好话说尽,那是块石头!算了!”

    李小幺颓然叹了口气,看着苏子诚低声道:“那就别拖了,越早越好。”

    “嗯,这事我听你安排,你比我仔细。”苏子诚答道。

    李小幺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寻到东平叫过来吩咐道:“你去和吴承善说,王爷敬他爱民忠义,不忍杀他伤了楚州百姓的心,今天就礼送他回去太平府。

    有两件事,请他自定,其一,史国柱定的午时缢杀,问他是祭了史国柱再走,还是现在就启程。

    其二,史国柱身边有两妾随侍,象是有了身孕,想托他带回太平府送回史家,问他可肯携之同行。”

    东平躬身答应,退出去寻吴承善传话去了,李小幺招手叫过青橙吩咐道:“你去带史国柱那两个妾侍去和史国柱诀别,再问问是哪一个有了身孕,王爷说了,看在吴大人面子上,若有了身孕,就送她随吴大人一起回太平府。”

    青橙眨了眨眼睛,看着李小幺笑道:“若没有,是不是就得侍候史将军西归了?”

    “那也行。”李小幺笑了。

    青橙曲膝笑道:“姑娘的意思我懂了。”说着,退后两步出了正堂,叫了两个粗使婆子,往后面厢房提人去了。

    史国柱的两个妾侍,赵氏和钱氏惊恐的跟在青橙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跌撞着,往前院过去。

    前院厢房里,史国柱面无血色的端坐在榻上,直直的瞪着站在面前的明珠,明珠正传着苏子诚的令:“……爷的意思,是要将你斩首示众,是吴大人替你求了情,说是好歹同僚一场,不忍见你身首异处,看在吴大人面子上,爷吩咐了,赐你缢死,好歹留个全尸。

    爷还允你那两个妾侍过来拜祭送你上路,对了,吴大人说了,好歹同僚一场,等会儿他也过来送你一程。”

    说完,明珠仰头看了看他说话的当儿,黑衣卫已经利落的搭在梁间的白绫,扫了木然呆坐的史国柱一眼,转身出去了。

    青橙引着赵氏和钱氏过来厢房门口,自己在厢房门口停住,抬了抬下巴示意婆子将放着酒菜的提盒交给两人。

    赵氏和钱氏颤抖着手接过提盒,跌跌撞撞的进了东厢。

    青橙支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厢房里传出高一声低一声、压抑着不敢放声的哭声,夹着赵氏和钱氏含糊的话语:“……老爷……怎么办……吴大人……”

    “闭嘴!”史国柱一声暴喝,吓得青橙也打了个机灵,“败类!呸!贪生怕死的老狗!呸!”史国柱声嘶力竭的叫着。

    青橙舒了口气,伸头看着垂花门,见东平身边的小厮转进垂花门,忙抬手示意婆子进去将赵氏和钱氏拖了出来,半拖半扶着两人往垂花门过去。

    刚转过垂花门,迎面,吴承善瘦高的身上套着件干净的竹布长衫,花白的头发绾的紧紧的,背着手,脸色晦暗沉郁的走过来,东平亲自提着提盒跟在后面。

    青橙放缓脚步,瞄着赵氏和钱氏,两人胆怯的垂着头挤在一棵廊柱旁,眼角瞄着吴承善的脚步过来,赵氏拉了拉钱氏,两人扑通跪在地上,抽泣着低声哀告道:“吴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家老爷,求求您!”说着,趴在地上磕头不已。

    吴承善停住脚步,眯着眼睛看着两人,往旁边闪了半步,声音冷硬的训斥道:“起来!丧土侮国,死有余辜!”说完拂袖而去。

    青橙瞥着吴承善,努努嘴示意婆子扶起两人,上前两步,低声劝道:“走吧,两位还要跟他回太平府呢,这一路上可要小心侍候,这位爷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要是有什么事~~嘿,你们这命可难保!”

    两人听的面如土色,靠在一处站立不稳,吴大人崖岸高峻,确实眼里容不得沙子!

    吴承善背着手,直直的站在门口,看着史国柱踢腾着,脚尖绷直一阵抽搐,长叹了口气,回身端起东平托盘里的酒杯,高举着长揖而起,将酒缓缓洒在门口,转身径直往外出去。

    衙门口,赵氏和钱氏已经上了车,吴承善看也不看旁边林立的众人,径直走到车前,跳到车夫位置坐下,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正要抖动,李小幺突然扬声问道:“吴先生,您就不怕明月照渠沟么?”

    吴承善手臂僵直的呆了片刻,眼睛微微眯了眯,直视着前方,抖动缰绳冲了出去。

    路两边站满了楚州百姓,有双手合什流泪念叨的,有跪倒磕头不已的,有哑着声音喊着’大人’的,更有许多人跟在车后,一路小跑着直送出了西城门。

    苏子诚和李小幺上到城墙,远望着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匹马小车,看着直送出十来里远的楚州百姓。

    李小幺长长叹了着气,从淡月手里接过盛满酒的杯子,慢慢洒到了城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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