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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吃了,下回可别让人熬这个,其实银耳也一样,不比燕窝差,燕窝那东西不是咱们能常吃的。”沈婆子笑着客气道。
张大姐和李宗贵一左一右扶着沈婆子,把她扶到上首右手边坐下,李小幺站在旁边笑道:“怎么不是阿婆能常吃的?阿婆想吃什么不成?”
“就是就是!”张大姐跟着抚掌笑道。
水莲带着温婉的笑容,冲着沈婆子恭敬的曲膝见了礼,才在魏水生下首落了座。
门口,李宗梁稍稍走前半步,范大娘子小心的跟在后面,已经上了台阶。
屋里众人忙落了座,李宗梁和范大娘子先走到沈婆子面前跪倒行了礼,沈婆子收了范大娘子送的一件古铜色裙子,放了对赤金百年好合莲叶镯在托盘里。
两人先转到魏水生和水莲面前,彼此见了礼,水莲放了只攒红宝石花簪子回去,到李二槐和张大姐面前,张大姐依旧是一对沉甸甸的金块一般的赤金镯子。
两人转过身,右边上首是李宗贵坐着,李宗贵不等两人走近,已经站起来笑嘻嘻长揖到底,收了范大娘子的鞋子,放了只笔洗回去笑道:“大嫂是雅人,这只雨过天睛笔洗正合大嫂用。”
“又是天师府顺过来的?”李小幺笑问道。
李宗贵认真的点头道:“我当时就有先见之明,顺了一套呢。”
众人哄笑起来,李宗梁笑着拍了拍李宗贵的肩膀,往旁半步,就到了李小幺面前,李小幺早就立了起来,给两人曲膝见了礼,回身接过紫藤递过的一对翡翠花开富贵镯回了礼。
……………………
李府大门外,水岩站在大门台阶上,正最后一次给一色大红衣裤、从虎翼军挑出来充当扛夫的军士们强调规矩。
吕丰满脸怅然的背手站在水岩旁边,怔怔的看着挤满了胡同的热闹。
明晃晃的嫁妆,大红的扛夫,一抬抬嫁妆从柳树胡同流水般抬进梁王府,街市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低低的惊叹议论着,却并不喧嚣,涉及皇家,既不适于喧嚣,也没人敢上前喧嚣。
卢嬷嬷带着流云、樱桃、金铃、喜容守在新房院子里,照规矩,这间摆满了嫁妆、收拾停当的院子,在新娘子进来前,是不许任何人踏入半步的。
第二天三更刚过,李小幺就被紫藤轻轻推醒,迷迷糊糊进了净房,净房里已经垂手侍立着七八个中年婆子。
李小幺也不多问,由着她们侍候着洗了个漫长精细的澡,裹了衣服出来,坐在妆台前,由着几个全福喜婆手势熟练细致的绞脸。
绞完了脸,海棠捧了盘滚热的鸡蛋出来,一个喜婆仿佛根本不知道烫,掂起一只鸡蛋,将鸡蛋中间沿着妆台边飞快的磕了一圈,用指甲挑起点蛋壳,象挑起条线般将鸡蛋从中间撕出一条,左右手指捏着两边蛋壳,将白生生的鸡蛋剥在另一个已经净了手的喜婆手里,那喜婆利落的将鸡蛋按在李小幺脸上,顺着脸颊一圈圈滚动不停。
烫热的鸡蛋滚在刚绞干净的脸上极是舒服,李小幺闭上眼睛,由着喜婆滚动按压。滚完了一盘鸡蛋,喜婆又用热帕子给李小幺捂了脸,这才退下。
紫藤站在李小幺身后,看着铜镜里的李小幺笑道:“姑娘今天用些胭脂吧,太素净了不好。”
“嗯。”李小幺目光恍惚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轻答应了一声,那一场婚礼,好象也是这般忙乱,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衣服、花、化妆盒、摄影师,灯光……
“姑娘!”紫藤取了早就备好的胭脂递到李小幺面前,见她出神的看着镜子发呆,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第三百二五章 累死闲了
李小幺恍过神来,连呼了几口气笑道:“我有些紧张,真是头一回。”
紫藤’噗’的笑出了声:“瞧姑娘说的,出嫁这样的大事,一辈子就一回,可不是头一回。”
李小幺笑着接过凝在细绢上的胭脂,用指肚蹭了蹭,一点点细致的均到两颊,又取了一片润了唇。
三更刚过就起,却一直忙到时近隅中。
范大娘子和水莲、张大姐等人忙得脸色微红的进到半亩园,水莲前一步笑道:“姑娘今天真跟天仙下凡一样。外头都准备好了,和礼部说好了,我和大娘子跟过去给姑娘送嫁,算是应了姨母和母亲送嫁请新婿的例。
本来送嫁兄弟是四爷一个,可吕二爷非要跟过去送嫁,二郎劝了他没劝住,不过倒也没大事,二爷也是个明白人。”
李小幺凝神听了,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一趟皇室婚礼是国礼,一步步都是礼部和宗正寺管着看着,来往通礼的,也都是礼部官员,李府的答礼,一字一步都依着礼部的规矩事先演过数遍,严谨威严有余、却少了热闹。
隅中过半,从宫里领醮出来的新郎苏子诚一行就进了柳树胡同。
李府狭小,礼部只好拆了影壁,将喜帐设在大门东边,礼部司仪引苏子诚在喜帐内端坐。
半亩园正屋门外,李小幺满头沉重的珠翠,宽服大袖,端正的面南而立,张嬷嬷一身大红喜服,垂手站在右边,紫藤带着众丫头,低头垂手站在后面,李宗梁一身崭新官服立在台阶下。
礼部诸吏前引着,李小幺出了半亩园,进了正堂门口专门为她设的喜帐,在榻上端正坐了,象征性用了酒菜。
喜帐外,苏子诚的声音传进来:“某受命于父,以兹嘉礼,躬听成命。”
“某固愿从命。”这是李宗梁依礼仪规定的答复。
没多大会儿,四对喜娘整齐进来,引着李小幺站在李宗梁和范大娘子面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李小幺出嫁的醮礼,就由兄嫂代行。
李小幺辞了兄嫂出来,苏子诚已经上了马出了胡同。李小幺端坐在巨大的步辇中,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车子走的极稳,也极慢,可还是没多大会儿就到了梁王府门口。
下车,撒谷豆、跨马鞍……一路进了喜房,旋而被红绸牵出拜了祖位,再倒牵着苏子诚进了正院,一切规矩到一丝不苟,除了那长到极限的倒行累得李小幺头晕目眩,这一场婚礼,并没有预想中的让人筋疲力尽。
众人客气的拥着苏子诚离了新房,就往前院喝喜酒听戏热闹了。
李小幺舒了口气,在榻上挪了挪,紫藤和淡月几个忙上前七手八脚侍候李小幺去了满头珠翠,脱了一层接一层的大礼服,往后面净房进去。
李小幺转身打量着净房,这间净房看着足有她半亩园正屋的东西厢加起来那么大,中间一挂厚重的帘子一半拉开,淡月跟在后面低低的笑道:“这正院和两边厢房,都是走的地火龙,热气从脚底下升起来,可比咱们原先用的火墙舒服。”
李小幺感觉着透过薄薄的拖鞋底传上来的热气,轻轻呼了口气,再舒服,她也不想长住这里。
沿墙垂手立着的一排小丫头动作利落轻巧的放好脚踏,托了各样东西上前,淡月和海棠侍候着李小幺去了衣服,李小幺舒服的泡在热热的水里,由着两人洗了头发,又泡了一会儿才上来穿了衣服。
淡月给李小幺绞干头发,重又绾起,插了支赤金凤钗,换了身大红吉服,一会儿还要坐帐、结发、合卺等不少礼数,转进正屋,屋里已经摆了满桌饭菜。
张嬷嬷上前虚扶着李小幺坐下笑道:“后面的礼数还早着呢,姑娘安心吃点,从三更天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李小幺笑应了,转头看着紫藤等人笑道:“你们也去吃点东西,歇一歇,我好歹还是三更天起来的,你们可是忙了一夜一天了。”
“忙了一夜一天?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累呢?”青橙笑道。
海棠盛了半碗排骨莲藕汤递给李小幺笑道:“姑娘尝尝这个,是照咱们的法子做的,我刚尝了尝,和咱们做的不差什么。”
李小幺接过汤,看着青橙笑道:“你既然不觉得累,让她们歇着去,回头这些差使都让你领。”
众人跟着说笑起来。
李小幺吃了五六分饱,就不敢再多用,漱了口,看着人撤了饭菜,卢嬷嬷出去看了一回,回来一边笑一边低低的禀报道:“爷是真欢喜,一路笑进笑出,要不是太子爷遣人看着,今晚上非得喝高了不可!”
外面院子里,天色未晚,高高的灯笼已经明晃晃各处点起来。
苏子诚一身大红喜服,满脸笑容让着众人,他平时积威过重,这会儿,笑成这样,还是只有他劝别人,没人敢上前劝他酒的。
吕丰送了嫁却又转回来,也不管礼部这席是怎么排的,叫人搬了只椅子来,和水岩挤在一张桌子上,大呼小叫的见人就灌酒,也不管对方是谁。
水岩拖了几回,哪里拖得住他,又不敢放手不理,只好一手执杯,一手拿壶一路紧跟在他身旁,四处打圆场。
苏子诚端着杯子,后面跟着拿着壶、托着托盘的几个小厮,喜气洋洋的进来,吕丰正捉着尉九公子叫着拼酒,尉九公子被他又拖又灌,正狼狈不堪,见苏子诚进来,忙舞着手叫道:“新郎倌来了,你有本事跟他拼酒去,那才是今天的正主儿。”
吕丰摇晃着身子,转身对向苏子诚,苏子诚看着吕丰,皱了皱眉头,水岩忙举壶往自己和吕丰杯子里虚点了点些酒,用肩膀推着吕丰,冲苏子诚举了举杯子笑道:“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这杯酒,王爷无论如何得干了。”
苏子诚将手里的空杯子递给南宁,接过只满了酒的杯子,冲水岩举了举杯子,却看着红醉着一张脸,说不出什么表情,狠狠瞪着自己的吕丰。心里微微一动,冲吕丰笑道:“敢不敢跟我满饮三杯?”
水岩连连眨了几下眼睛,看看苏子诚,又看看吕丰,再看看苏子诚,再看看吕丰。
吕丰摇晃着站直,瞪着苏子诚仰头先喝了一杯,一边直瞪着苏子诚饮酒,一边伸手将空杯子递到水岩面前,水岩正要斟酒,南宁一步抢过来,伸手取过吕丰手里的杯子,将一只至少大了一圈的杯子塞到吕丰手里笑道:“二爷,您请这杯。”
吕丰根本没觉出杯子换了大号的,只管缩回手,又满饮了杯中酒。
水岩往后退了半步,忙示意着尉九公子等几个爱胡闹的,尉九公子等几人围过来。
苏子诚转头看着尉九公子笑道:“吕二爷可是海量,你们都领教过了?”
“正要领教。”尉九公子听话音听的明白,笑接一句,转头看着吕丰笑道:“二郎,咱们刚才还没喝痛快呢,我让你,你一杯,我两杯,敢不敢?”
“小爷用你让?放马过来。”吕丰踉跄了一步,豪气十足。
尉九公子嘿嘿笑着,和吕丰重重碰着杯子,满饮了三杯,后面几位一路跟上,不过半刻钟,就把吕丰灌得醉倒在小厮背上。
苏子诚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水岩吩咐道:“天师府就他一个人住着,只怕诸事不便,你把他带回你府上安置,明天酒醒了再放他回去。”
水岩忙答应了,让人抬了吕丰,先告辞回去了。
正院新房里坐帐的李小幺很是自在,她嫁的不是一般人家。梁王府没有女主人,若是宁王没有晋位太子,宁王妃作为长嫂,倒是很应该在梁王府代行一天女主人之责,招待众宾。可如今晋了位就是半君,有了君臣分际,不能再过来主持,甚至观礼,也只能依着礼部定的规矩,出了宫就回府了,不能到梁王府来。
李小幺喝了碗红枣汤,看着张嬷嬷低声问道:“明天什么时辰到宫里认亲?”
“这会儿腊月里,天亮得晚,钦天监测的认亲时辰是寅正一刻,从咱们府上到宫里,得走半个时辰,明天是大礼,不如平时,车辆得依着规矩走,走得慢,进了宫还得走小半个时辰,还得沐浴,换大礼服,姑娘明天子正就得起来。”张嬷嬷详细答道。
李小幺转头看了眼已经黑沉沉的窗外,这么说,她明天真是半夜就得爬起来了。
“要不要……”张嬷嬷顺着李小幺的视线瞄了眼窗外,声音低的几不可闻的建议道。
李小幺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她明白张嬷嬷的意思,去催新郎,岂不成了笑话儿了?
张嬷嬷也抿嘴笑起来,她不管别的,只管照着姑娘的心意做事,姑娘嫁人前说一不二,嫁人后,看姑娘这心性脾气,王爷那个样子,也不过换个地方,接着说一不二。
张嬷嬷瞄着明显有些无聊的李小幺,想了想,带着笑低声说起王府的人事来:“姑娘也知道,从前王爷若在府里,白天在外书房处理政务,晚上多数时候,是宿在内书房院内,很少到内院来。
如今成了亲,和从前不一样了,昨天送嫁妆时,长近和卢嬷嬷提过这事,说是等姑娘进了门,就得过来请姑娘示下,这正院得给爷收拾间书房出来,还有姑娘理事的地儿,也得重新安置,内书房院儿离正院有些远……”
李小幺垂着眼帘、心不在焉的听张嬷嬷说着家务事。
紫藤则带着众丫头轻手轻脚的将各处收拾妥当。
刚到戌时,外面远远的一阵脚步声起,小丫头清亮的声音在外面恭敬禀报:“爷回来了。”
第三百二六章 急发
一群喜娘急忙从外间涌进来,张嬷嬷和卢嬷嬷飞快的理了理李小幺的衣服,四下扫了一遍,两步退到旁边垂手侍立。
苏子诚一身大红喜服,一脸笑容的大步进来,两个喜娘从门口将他一路引到李小幺对面坐下,苏子诚眼神晶亮,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小幺,先问了句:“王妃用过饭没有?”
“回爷,用过了。”张嬷嬷忙上前曲膝回道。
李小幺微微垂着头,嘴角却了挑上去,苏子诚看的笑起来,边笑边挥手吩咐道:“还有什么礼?别磨蹭!”
几个喜娘忙端了成筐的花生桂圆,合卺酒和结发红绳一涌上前,不大会儿就成了礼,几个喜娘都是极有眼风的,不等吩咐,利落的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苏子诚跳下榻,两步过来,伸手去扶李小幺:“坐了多长时候了?腿麻了没有?”
“没有。”李小幺干脆大方的任他半扶半抱下了榻,闻着苏子诚身上浓浓的酒气,抬头扫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头笑道:“酒用的多不多?有梨汁,拿一碗来给你解酒?”
“嗯,不多。”苏子诚紧挨李小幺直立着,两个人听着自然无比的声调中,都透着隐隐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海棠不等李小幺多吩咐,忙退下去准备梨汁,张嬷嬷示意着众丫头婆子悄悄退了出去,只余了紫藤等几个近身侍候的瞄着两人。
紫藤稍稍迟疑了下,看着只是对面干站着的两人,小心的曲膝笑道:“奴婢侍候爷更衣沐浴吧?”
苏子诚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李小幺挪了挪步子低低道:“我给你更衣,你平时沐浴都是谁侍候的?”
“从前是从前……”苏子诚头低到抵着李小幺的额头,口齿含糊的笑道。
李小幺伸手帮他去了腰带衣服,只余下贴身衣裤,苏子诚伸手拉着李小幺的手,低头俯在她耳边,喷着热气笑道:“等我回来替你卸钗。”
说完,不等李小幺答话,直起身子大步往净房进去。
李小幺在屋里转了半圈,紫藤曲膝笑道:“姑娘先更衣吧。”
“嗯,”李小幺含糊答应一声,跟在淡月后面转进内室,青橙托了一红一淡绿两件薄薄的衣裙笑道:“姑娘看哪件好?”
“这几天都要大红才好。”不等李小幺说话,淡月先劝了一句。
李小幺从善如流的点了头,淡月和紫藤利落的替李小幺脱了身上的礼服,换上那件交领紧身齐腰短衣和裙子。
李小幺低头看着淡月系好带子,这两件衣服,都只用了一根宽宽的带子系住,倒是……方便!
淡月扶着李小幺坐到梳妆台前,正要散了头发,李小幺咳了一声,含糊的吩咐道:“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来。”
淡月忙抿嘴笑着退了半步,看了紫藤一眼笑道:“是,那我们先退下了,姑娘头发绾得松,等会儿拔了这根金钗就好。”
“姑娘,茶水在这边暖窠里,梨汁在旁边盖盅里,床头那个大暖窠里有热水和干净的帕子。”紫藤接着笑道。
李小幺’嗯’了一声,几个人留下那对巨大的龙凤烛,熄了其余的灯烛,放下帘幔退了出去。
李小幺站起来转了几圈,那对大红烛太大太亮了,隔着这么多层帘子,还照的这么清晰可见。
其实她又不是头一回……
李小幺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站在床前犹豫两难:是站着等?还是……先上床睡下?好象都不好,要不……找本书看看?直该让她们取几本书过来,省得这么尴尬……
正乱纷纷思来想去,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力抱住,李小幺吓得身体一下子僵硬,瞬间反应过来,又紧张而尴尬的不敢回头,苏子诚低头将脸颊贴在她耳边,满足的叹了口气:“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李小幺一时哭笑不得,倒解了不少尴尬:“你还想金榜题名?”
“嗯,”苏子诚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将李小幺转过来面对自己,转头看了看,伸手从她发间取下金钗,也不知道随手扔到了哪里,手指伸进李小幺黑亮的发髻中,细软的头丝应手散开垂下,苏子诚手指滑回来,顺着李小幺的脸颊划到下巴,又往下滑进衣服里。
李小幺轻轻哆嗦了下,苏子诚却笑起来,稍稍用力捏了捏李小幺的肩膀,低头在她唇上点了点,温柔含糊的安慰道:“别怕……这是乐事……”李小幺下意识的伸手搂在苏子诚腰间,仰头回应着他,心底的尴尬和紧张渐渐被挨身传来的滚热淹没……
晕然的滚热中,李小幺浑身赤着被赤的苏子诚压在身下,一阵刺痛痛得她用力勒紧苏子诚,苏子诚吐气滚热的骤然顿住,低头咬住她的嘴唇,慢慢吸吮着,含糊着不知道说的什么,只停了一瞬,就紧紧搂着身下之人冲云过雾,他已不知身在何处。
那股痛楚让李小幺带着丝清明,身不由已的随着他的节奏,在痛与狂热中,身与心如烟花绽放于漆黑的夜空。
屋里地龙烧得太热,苏子诚大汗淋漓,紧紧搂着同样满身汗水的李小幺,突然轻轻笑出了声,脸颊蹭着李小幺脸低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