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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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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倒多了半钱,我钳给你。”温娘子放下秤,四下转身寻夹剪,李小幺忙摆着手笑道:“不用不用,我哥说了,温姐姐人最好了,这果子银子,要给足了,只能多,可不能少的!”

    温娘子放下银子,努力要显得落落大方,可只敢看了魏水生一眼,垂着眼皮谢道:“多谢您,小幺卖些果子也不容易,下次可不能再给多了。”

    魏水生有几分无奈的微笑着,踌躇了片刻,诚恳的谢道:“这一阵子赊帐,多谢您,如今小幺挣到了本钱,往后就不用赊帐了。”

    温娘子脸上闪过丝失望,魏水生正为难,没留意温娘子的神情,尴尬的咳了几声,口齿含糊的接着道:“前一阵子多亏您赊帐,如今有了本钱,这果子钱就先付,就五日一付,每天还是五斤枣儿,就是”

    魏水生又咳了几声:“小幺想一个一个挑着拿枣子,价钱……不变。”

    温娘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怔神的看着魏水生,对着很魏水生,她反应相当慢。

    李小幺急忙凑过去,笑容甜甜的解释道:“姐姐,你也知道,我一场大病刚好,卖果子时候一长,人就受不住,我哥心疼我,总怕我卖果子累病了。姐姐,要是我的果子比别人的好,卖的就快多了,也就不会累着了,我哥也就放心了,你说是不是?我一天只拿五斤果子,挑不挑的,您家一天上百斤的枣子,也觉不出来不是。”

    “不是这么说”温娘子瞄着脸上泛起红晕的魏水生,倒比魏水生更加为难起来。

    李小幺从魏水生手里夺过那包狮子糖,推给了温娘子:“温姐姐,这是我哥给你买的。”

    魏水生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正要说话,却被李小幺狠狠的踩了一脚。

    李小幺一边狠狠的踩着他,一边急急的接着说道:“姐姐,往后我就这个时辰过来挑枣子,这个时候没人,挑枣子没人看见。我哥要是有空,就让他过来跟我一起挑,也就一会儿功夫就好了,什么也不耽误您,姐姐对我好,我哥都记在心里呢。”

    魏水生郁闷的看着李小幺,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幺妹大病一场活过来之后,怎么就变得赖滑至此了?这满肚皮的鬼心思……

    李小幺可不管他郁不郁,将手里的银子块塞到魏水生手里,抬着他的手往前送:“姐姐,这是一两银子,不大足,再补十个大钱给您。”

    温娘子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魏水生手里托着的银子,李小幺飞快的在柜台上排出十个大钱,笑容灿烂的道着谢:“多谢温姐姐。”

    温娘子一枚一枚掂起铜钱,看着李小幺交待道:“从来没做过这样的生意,你可别外头说去,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姐姐放心!无论如何不能让姐姐为难!不然我哥也不答应啊。”李小幺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愉快非常的跟温娘子挥着手,被魏水生拎出了温家果子行。

    出了温家果子行,李小幺低低的一声欢呼,甩开魏水生,掂着脚尖,在魏水生前面转着圈、雀跃蹦跳。

    魏水生看着喜气洋洋的李小幺,到嘴的责备话又咽了回去,算了,还是让大哥管教她吧,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

    李小幺和几个哥哥租住在一个大杂院里,五个人,租了靠着院墙的一明一暗两间厢房,里间挂了帘子给李小幺住,兄弟四个住在外间。

    他们并不是太平府人,是去年南越和吴国那场仗之后,从池州府逃难过来的,这事,说起来话长。

第三章 家史

    李家住在池州府李家村,在乡下算是富足之家,父亲是个拳师,这功夫看来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大约功夫还不错,因为好象在十里八乡很有点小名气。

    李家阿爹平时在家收收徒,偶尔也应人家邀请走走镖,李家阿娘是秀才家姑娘,识书达礼,勉强算是书香门第出身。李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李宗梁,老二李宗栋,老三李宗福,最小的就是李幺妹。

    去年冬天,吴国和南越国的战火烧进了李家村。

    半夜里,李家村也不知道是被吴国的溃兵,还是南越的前锋,围住屠村。

    李家阿爹带着十几个徒弟,虽说能打,可到底敌不过有枪有箭有盔甲、成建制的兵将,被射成了一只刺猬,李家阿娘也被射死,三兄弟中,两个小的被长枪刺死。

    整个村子三百多人,最后只逃出了他们五个。李幺妹被大哥李宗梁背着,被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飞出的木棍击中了后脑,一直晕迷不醒,直到有一天晚上,在一间破庙里,李小夭在这具身子里醒过来。

    李小夭,其实就是李幺妹,自然是个小娘子,今年十四岁,生在五月初十,九死一生好了之后,硬要把自己充作男孩子,名字也从幺妹,叫成了小幺。

    她是最小的那个,吴地的风俗,最小的就叫小幺。

    小幺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份活,每天到长丰楼卖阿胶枣儿。人家卖一斤阿胶枣儿赚二十个大钱,她至少赚四十个大钱,偏卖的还比别人快,过去长丰楼没几天,只要她的枣儿不卖完,别的男孩子的枣儿就卖不动。

    因为这个,几个一直在长丰楼卖枣儿的男孩子在后巷里堵住她,想要教训教训她,最好把她打出长丰楼,却被她一声高喊,喊出了在后厨做工的哥哥李宗贵,几个人倒被李宗贵一通拳脚打的鼻青眼肿。长丰楼的掌柜又偏着她,几个男孩子也只好认了这事。

    好在李小幺一天只卖五斤枣儿,多一个也不卖,倒也没让大家亏去太多,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每天等她卖完了枣儿再开始做生意。

    李宗贵小名贵子,是李小幺没出五服的堂哥,从小死了父亲,娘没守两年就改嫁走了,李家阿爹就把他接到了自己家里,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养大。

    贵子长得有几分猴相,也真的很有几分猴子的长处,头脑灵活,反应极快,耳朵特别好使,就是说起话来,也比别人快上不少,可话却不多。

    刚到太平府没几天,他最先在长丰楼后厨找了份肉案剔骨的活,李小幺也是跟着他,才去长丰楼卖上了阿胶枣儿。

    魏水生原是大富人家的子弟,不过,李小幺不太确定他们说的大富,到底是不是她理解中的大富。

    反正魏水生从来没有过自己的丫头,或者他家里根本就没有丫头,不过魏水生倒有过奶娘。

    魏水生自小聪明,四五岁上父亲就请了先生到家里教他,一心盼着他能考个秀才举人回来,也好光光宗、耀耀祖,可魏水生长到十一二岁,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读书,一心要当个侠客,打听到李家村有高人,就偷跑出去学武,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拣了条命。

    魏家紧邻着南越国,魏水生跑到李家村那时候,两国正打着仗,一支溃兵经过庄子时,洗劫了魏家,然后放了一把火,一家人,只有魏水生因为淘气拣出条命,从此,十一岁的魏水生就成了李家的一员,

    魏水生一个人坐着时,总散发着几分淡淡的伤感寥落,他话不多,说起话来温文尔雅,人也文质彬彬的象个书生,毕竟读过六七年的书,比起二槐、贵子,气度优雅从容得多。

    贵子说他功夫很好,动起手来又准又狠,比他厉害多了,可小幺还没机会看他动手,她只看到贵子打人很厉害。

    魏水生写的一手好字,年后在书肆里找了份抄书的活,李小幺卖完了枣儿,就去找他喝茶看书。

    李二槐是李家阿爹走镖路上拣回来的孩子,到李家时只有两三岁,暂时跟着姓了李,因为是在两棵槐树下拣的,就给他起名叫二槐。

    原本是说等他长大成人后,就带他回去找找爹娘兄弟,若能找到,也好认祖归宗,不过据李小幺看起来,二槐对于姓李极其满意,半分要认祖归宗的意思也没有。

    李二槐长的粗壮,力气大,饭量大,也极能吃苦,几个人中,活都是他干,或者说,脏活累活粗活都是他干,他却干的乐哈无比。

    二槐手也算巧,编草鞋、筐子、竹席,甚至一些简单的木工活,他都会,编出来的草鞋、筐子,四平八稳,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就是让人觉不出精巧,怎么看都少了份灵气。

    二槐嘴笨话却多,他说起话来,越是想奉承夸奖,那话说出来,就越让人听着闷气,是出了名的臭嘴槐。

    大哥叫李宗梁,是李小幺嫡嫡亲亲的亲大哥。

    李宗梁和李二槐如今在一家粮食行做伙计,李宗梁识字,反应快、帐头清,脑子十分清爽,已经是粮行的小帐房了。

    二槐心思简单,宁出力不操心,在粮行里挣个力气钱,因为特别实在、特别肯干,上上下下人缘极好。

    李小幺在破庙里醒过来时,别的都还好,就是两条腿没有半点知觉,几个人带着她先是到池州府求医,池州府的万大夫说是经脉闭塞,让他们到太平府找神针国手王大夫诊治。

    几个人就从池州府又赶到太平府,在王大夫那里针了几个月,总算是保住了李小幺的两条腿,等李小幺的腿好了,几个人在这太平府,已经算是安稳下来了。

    ………………

    魏水生拎着几包熟菜,跟在一路雀跃的李小幺后面,进了院子。

    “看小幺这高兴的,有什么喜事?”住在李小幺隔壁的沈婆子一边弯腰炒着菜,一边扭头看了眼李小幺和魏水生,笑着打招呼。

    “今天有个客人赏了我几个钱!”李小幺跳进院子,欢快的答道。

    李二槐正蹲在檐廊下的地锅前,举着几根麻杆烧饭。

    这么烧饭是李二槐的绝活,大火把米煮开,换上一把麻杆,麻杆烧完,再闷上半刻钟,一锅饭就好了,香气扑鼻不说,满锅的锅巴金黄酥脆,是李小幺最爱的美味。

    李小幺跳到李二槐身边,弯腰俯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二槐哥,我今天多挣了好多钱,给你买了三斤生炒肺,从张记买的!”

    二槐猛的吸了口口水,转过头,垂涎三尺:“我就说,幺妹最好!”

    “小幺!再叫错以后没得吃!”李小幺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进屋。

    魏水生已经进了屋,将手里的荷叶包放到桌子上。

    大哥李宗梁正认真记着帐,忙放下笔收拾好,站起来,拿了几只大碗过来,两人将荷叶包拆开,将菜抖进大碗里。

    李宗梁看到李小幺进来,转过身,抬了抬下巴示意床上的包袱:“幺妹快去看看,孙阿婆又让人给你捎衣服来了。”

    李小幺跳到床前,打开包袱,抖出条翠绿的裙子和一件淡绿的孺衫,往身上比划了几下,小心的叠了起来,叹了口气:“我如今是男人了,不能穿裙子的!”

    李宗梁看着魏水生,两人都是一脸无奈的笑。

    魏水生过去两步,看着床上的包袱,很是感慨,“幺妹就是福气好,去年咱们在池州城,不过住了那么几天,孙阿婆就疼幺妹疼到心里去了,这大半年,捎了四五趟衣裳了。”

    “可不是,也多亏了孙伯,咱们才能顺顺当当的到这太平府,治好幺妹的腿。”李宗梁也感慨起来。

    李小幺包起包袱,包袱下露出双新鞋子,李小幺拿起来比划着问道:“这鞋子也是阿婆捎过来的?太大了,这针角”

    李宗梁转头看到鞋子,脸上泛起层尴尬的红晕,“不是,那是对门柳娘子送过来的。”

    “噢……”李小幺瞄着大哥,拖长了声音,“这么大,肯定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魏水生看看李宗梁,又看看李小幺手里的鞋子,笑起来,跟着起哄,“幺妹拿过来,让我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那是人家柳娘子给大哥做的!关你俩什么事!”二槐拍着手进来,凑到桌子前,伸手掂了块炒肺片扔到嘴里,一边响亮的嚼着,一边说道。

    李小幺拍着手里的鞋子,走到李宗梁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问道:“你真看上她了?”

    “没有!”

    “真没有?”李小幺仰头看着大哥,神情十分严肃,“可不能口是心非!你要是真没看上,我就把这鞋给人家送回去了!”

    “送回去吧,刚才我就想送回去,看柳伯柳婶都没在家,她家就她一个人在,怕惹了闲话,没敢过去,你给送回去吧。”李宗梁声气平和,看来真不在意。

    李小幺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位柳红姑娘,长的倒是不错,削肩水蛇腰,柳眉杏眼,也就是嘴唇太厚了点,人很良善,一点坏心眼也没有,确切的说,是根本没心眼,人笨到旁边身上下就一个’蠢’字,这样的人,可配不上她家大哥。

    这娶媳妇是最最要慎重的事,一个好媳妇,三代好子孙。这么个笨的让人无语,连双鞋子都做不周正的女人,长的再好,也不能做她李小幺的嫂子!

    “那我去了?”李小幺晃着手里的鞋。

    “去吧,别多耽误,赶紧回来吃饭。”李宗梁嘱咐了句,李小幺答应了,拎着鞋子出了门,往斜对门柳家过去。

第四章 隐忧

    李小幺在门口叫了声柳姐姐,柳娘子哎了一声应了,李小幺歪着头,看着整个人堵在门口,弯着腰滴着汗,正用力擀面条的柳娘子,迟疑了下,干脆从柳娘子背后硬挤过去,将背后的鞋子送到柳娘子面前晃了晃,连说带笑,“我大哥让我送回来的,大哥让我谢谢柳姐姐,他说他不少鞋子穿,让柳姐姐以后不用再费心了。”

    柳娘子直起身子,抬手用手背抹了把汗,面粉从手上沾到额角,厚厚的嘴唇半张着,呆怔怔看着李小幺,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小幺说完,往后跳了半步,将鞋子放到桌子上,嘿嘿笑着,从柳娘子身后飞快的挤了过去,却差点撞到站在门外两三步的青年男子身上。

    李小幺刹住脚,抬起头。

    站在门口的,是住在柳家隔壁的黄远山。

    黄远山是太平府本地人,父亲嗜赌,败光了家产,把妻女都输给了人家,妻女被带走那天,黄父说是喝醉了酒,一脚踩进护城河里淹死了,就这样,一家人就只剩下黄远山一个,他是最早租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房东知道这些闲话过往,却不知道黄远山如今做什么营生,只猜他大约是个帮闲的闲汉。

    黄远山对柳娘子极好,经常送些值钱不值钱的小东西给她,也经常帮她做些提水劈柴的粗活。

    不过柳娘子对他却不大上心,从李家兄弟搬进来起,柳娘子眼睛里就只能看得见李宗梁了,跟高大挺拔的李宗梁相比,身形单薄、形容猥琐的黄远山是太让人看不上眼了,姐儿爱俏,到哪个世间都一样!

    黄远山呆站着,身上隐隐渗出丝丝阴寒之气,狠狠盯着柳娘子。

    李小幺心里微微发寒,不敢多停留,陪着一脸尴尬的笑,含糊的招呼了一句’黄大哥’,赶紧往自家溜,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寒丝丝,仿佛被什么阴测测的东西盯住了一般。

    黄远山阴沉的目光一直盯到李小幺进了屋,转过头,直直的盯着柳娘子,目光从她身上移到桌子上的鞋子上,突然从柳娘子身后硬挤过去,伸手抓起鞋子,转头盯着柳娘子,从牙缝里慢慢挤出几句话:“人家不要,还是给我吧,我不嫌弃这鞋破!”

    说着,紧紧捏着鞋子,一把推开柳娘子,大步出了屋。

    柳娘子被黄远山推的趔趄着歪到门框外,呆怔怔的眨着眼睛,小幺的话她刚明白过来,黄远山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小幺一溜烟回到屋里,李宗梁已经将荔枝腰子、白切肉和生炒肺各拨了点出来装了一碗,见李小幺进来,指着碗吩咐:“把这个给沈阿婆送过去。”

    “哎。”李小幺脆声答应,端起碗往隔壁送过去。

    隔壁的沈婆子孤身一人,做的一手好针线,靠缝穷为生,经常帮他们缝缝补补。

    二槐平时经常帮她做些挑水劈柴之类的重活,李宗梁原本想让李小幺跟着沈婆子学点针线活,可李小幺实在没那个兴致,根本不愿意掂针,李宗梁只好作罢。

    李小幺送了菜回来,水生已经盛好了饭,晚饭只有他们四个人吃,李宗贵每天要到亥初才能回来,晚饭自然是在长丰楼吃。

    水生吃了口饭,仿佛想起什么,看着李小幺问道:“你下午说,池州制置使宋公升被杀头了?”

    “嗯。”李小幺咽了嘴里的饭,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去找你时,正好遇上行刑的车子,不过我没挤进去。”

    “杀的好!要不是他放了南越人进来,师父和师娘也不至于杀得好!”二槐一边响亮的嚼着炒肺片,一边恨恨的说道。

    李宗梁慢慢嚼着饭,转头看向魏水生:“宋大人是咱吴国名将,驻守池州城这么多年,南越都没能打进来过,怎么去年说打就打进来百十里?这事,我总也想不通。”

    “嗯,大哥,你留意没有?那天晚上,那些人冲进村子只杀人,不抢东西,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过,那些骑马的,还蒙着面。”魏水生拧着眉头,看着李宗梁低声道。

    李小幺转着头看两人,想了想,岔开了话题:“这种事,都是上头争权夺利,最后苦的死的全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杀了就杀了,杀了谁都不冤枉,二槐哥,你慢点吃!”

    李二槐已经扒完了一碗饭,站起来又出去盛了满满一碗,看着李小幺,咧嘴笑道:“吃这生炒肺,怎么慢?”

    李小幺白了他一眼,听着二槐香甜的呼呼噜噜,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小碗里的半碗饭。

    ………………

    李小幺有了精挑细选的阿胶枣儿,底气足了,只守着后院雅间卖枣子,虽说比原来慢了些,可这价钱上却差不多翻了个跟头。

    长丰楼的郑掌柜晃着李小幺的枣篓子,看着里面个头匀称、粒粒饱满鲜亮的阿胶枣儿,“小幺,你这枣儿,是一粒粒挑出来的吧?什么价拿的?贵了多少?”

    “嗯,也没贵多少,能赚回来。”李小幺仔细的将枣子一粒粒摆到碟子里,离远一点,歪头看了看,叹了口气,看着郑掌柜商量道:“郑叔,您看,这么好的枣子,这碟子太粗糙,配不上,要不,您把那一打缠金银丝汝窑小碟子借给我用用?赁给我用用,一天十个大钱?要不二十个也行,要是打坏了,我照价赔您,不然,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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