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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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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水生牵着马,站在最后,默然看着他们这个队伍最前面的那辆大车,和大车旁边垂手站着的小厮南宁。

    笔架山上的众人,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都已经准备停当,随时可以启程了。

    李小幺松了口气,跟着吕丰走到前面,前面两辆车,后面一辆车,帘子掀在车顶上,范先生探着头,看到李小幺,忙笑着招呼道:“小幺赶紧上车吧,这就要启程了。”

    李小幺应了一声,紧几步跑到最前面一辆黑漆漆很不起眼的宽大车子前,踩着脚踏跳上车。

    南宁收了脚踏,示意车夫启程,自己翻身上马,纵马往前去了。

    魏水生催马小跑到范先生车旁,勒住马犹豫了下,没再往前,跟在范先生车旁,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李小幺利落的上了车,车帘子刚刚落下,车子就晃了下,小跑起来。

    李小幺没防备,歪在了车上,好在车上垫子松软而厚,李小幺挪到车窗旁,掀起帘子,把头从车窗里伸出去往外看。

    紧挨着她车子的,是骑在马上的吕丰,吕丰后面,一个马身的距离,是魏水生。两人之外之后,能看到的,就是整齐沉默的黑甲骑兵了。

第八十四章 异数都是很诱人的

    黑衣黑甲的骑兵将李小幺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头上的蓝天白云,全无遮挡的任她欣赏。

    李小幺心平气和的放下帘子,转而打量起车内。

    车子里面远比外表奢侈太多了,也比外面看起来宽敞许多。

    靠前面车门一边,横着块雕花横板,上面固定着茶杯、暖窠、点心盖碟等物,最后面一排放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半旧织锦缎靠枕靠垫,还有条浅灰绫夹被。

    李小幺伸手拿过只小垫子,仔细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往前蹭到横板前,拿起杯子仔细端祥,是汝窑中的上品,比她原来在太平府长丰楼见过的品相要好很多。

    李小幺往后蹭了蹭,度着位置,打量着四周,伸手从车窗前面拉了块横板下来,这块横板比前面那块略宽,上面固定着砚台,笔洗。李小幺盯着砚台笔洗看了一会儿,收起横板,往后靠在靠垫堆里。

    这辆车子,应该是那个皇子的,她还真有面子……

    李小幺出了一会儿神,挪过去倒了杯茶喝了,又出了一会儿神,放下杯子,又掀起帘子,往外面看。

    那黑如磐石的护卫们,阻挡了她的视线,可这些黑石头们,也让她感觉到了放松和安宁,不管哪件事,都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不好,有得,总是有失……

    李小幺打了个呵欠,这一阵子,她都没能睡过安稳觉,李小幺又打了几个呵欠,呵欠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干脆往后仰倒,随手拉过夹被盖在身上,不想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李小幺又打了个呵欠,片刻功夫就沉沉坠入黑甜中。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李小幺舒服的伸着懒腰,在车子里滚了一会儿,爬起来往外看。

    车子还在小跑行进中,看不出到哪儿了。

    李小幺站起来,从车窗里探出半截身子,往外张望。

    吕丰不知道从哪儿纵马过来,没说话先笑起来,“睡醒了?刚才看你睡得沉,没叫你,我们都吃过午饭了,你饿不饿?”

    “饿!”李小幺按了按已经空空如也的肚子,睡足了,她这心情相当不错。“车里有点心,看样子挺好吃,我吃几块点心就行。”

    吕丰用马鞭点着她的车子:“你车上的点心刚换过,就刚才,那个叫南宁的,刚刚过来换了点心碟子,说不定还热着呢,茶水也刚换过,你赶紧吃!”

    李小幺缩回头,伸手摸了摸暖窠里的茶壶,果然很烫。

    李小幺拿杯子先倒了杯茶喝了,打开点心匣子,匣子里一格格整齐的码放着十来块做得如花朵一样漂亮的点心,有莲子酥等等。

    李小幺左看右看,先欣赏了片刻,再掂起块莲子酥扔进嘴里,连吃了五六块点心,才觉得肚子里有了点东西,这点心一口一个,真是够精致。

    再吃了几块点心,李小幺将车帘子甩到车厢顶上,倒了杯茶,又拿了只靠枕放在身后,靠着车门,垂着腿有一下没一下晃着,悠哉游哉,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景,一边和吕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至少不那么担惊受怕了,这日子,还是有舒心的地方的。

    傍晚时分,夕阳还高高的挂在树顶,队伍就停下,扎起营帐,升火做饭。

    李小幺下了车,懒懒甩着胳膊踢着腿,扭扭腰歪歪身子,一边活动松泛,一边眯起眼睛,看着天际边那一轮红艳之极的圆圆落日。

    长河落日圆,可惜远处没有河,要不然,落日余晖散在粼粼波光中,是她最喜欢的妖娆景色之一。

    李小幺甩着胳膊,走两步跳一步,避开正开的招摇的野花乱石,围着营地,轻松的散着步。

    这会儿,生死安危这样的大事不用她操心了,生火做饭这样的小事用不着她操心,这一会儿,她轻松的仿佛张开双臂就能飞起来。

    在她身后,营地里一片忙碌。洗刷马匹、安营布障、生火做饭……

    苏子诚背着手站在刚刚立起来的大帐门口,夕阳的余晖沿着他那件银白色织锦缎长衫勾出了一道金边,也充满热情的照在他脸上,照得他微微眯着眼睛,出神的看着不远处欢乐跳跃的李小幺。

    吕丰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站在苏子诚身旁,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他真是倒霉到家了!

    李小幺围着营地转了大半圈,停在一棵几乎趴在地上的歪脖子树前,这里看景色最好。

    李小幺摇摇晃晃走上那根几乎横在地上的树干,坐下,两只手撑着树干,晃着两条腿,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远处,极目望去,除了荒草萋萋,还是荒草萋萋,这里还是吴国竖壁清野的区域,已经荒无人烟差不多两年了。

    日子过的真是快,她在这郑城,在笔架山上已经当了差不多两年的山匪了。

    李小幺晃动的双腿僵在半空,半晌,叹了口气,慢慢放下,心情低落下来。

    这两年艰难无比,也快乐无比,她无拘无束,肆无忌惮……

    这是她到这里以来,最快乐的两年,大约,也是未来的十几、几十年里,最快乐的两年了……

    李小幺怔怔的出了神。

    “这里原来有好几家村落,那里,原来还有家小店,店主鼻子通红,见人就问要不要酒,说是他自己酿的私酒。”

    苏子诚的声音在李小幺身后突兀的响起,李小幺吓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苏子诚急忙伸手拉住她,李小幺手忙脚乱的重新坐稳,转回头,看了眼一脸忍俊不禁的苏子诚,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苏子诚收回手,笑意绽放出来,绕过树干,和李小幺并肩,一站一坐,看向远处的夕阳和荒草。

    李小幺舒了口气,挪了挪重新坐稳,胡乱说着话,“酿的私酒?这里还在吴国境内了?离北平还有多远?”

    苏子诚回过头,脸上带着丝惊讶,“你果然聪慧,一个私酒,就断出是吴国还是北平,所谓一叶知秋,不过如此!

    这里离北平不远,明天就能进北平地界了,明晚咱们歇在汝城,汝城是三国通衢,从前行商云集,十分热闹,战起后就荒凉了,这一阵子,又热闹起来了。明天我带你去城里逛逛。”

    李小幺凝神听着,笑着点头,“好啊,正好看看有什么好做的生意没有。”

    苏子诚一怔,这小丫头总是出人意料,“你打算做生意?你那几个哥哥呢?怎么打算?”

    “他们,我还没问,不过不问也知道,他们肯定想从军,然后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男人么,都是这么想的,再说他们正年青,年青人都是这样,抱负满怀。”李小幺淡然答道。

    苏子诚失笑出声,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小幺,“你这话老气横秋的让人……”

    苏子诚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那股子奇异的感觉,不是奇异,是妖异。

    顿了顿,苏子诚转了话题,“好男儿就是要立志,要是从军,”苏子诚笑意渐浓,慢吞吞的问道:“想想从哪一处做起?你放心,不管想从哪一步做起,都容易安排。”

    李小幺侧头看着苏子诚,想了想,谨慎的说道:“哥哥们有他们的想法,不管他们想从哪儿做起,我都觉得好。嗯,我要是大哥,就从指挥使做起,水生哥他们几个做都头,几个都头如臂使指,事情就好做多了。”

    苏子诚赞赏的点头,直视着李小幺,“那你呢?有什么打算?光做生意?”

    李小幺看着远处几乎落下地平线的夕阳,语调不怎么自然的说道:“既然跟了爷,自然听您的安排。”这个爷字从舌尖滑出来,带着苦涩。

    “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参赞军务吧。”苏子诚不客气的安排。

    “好。”李小幺干脆的应了,暗暗舒了口气,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了。

    李小幺心里轻松,两条腿又开始悠闲的晃起来,一边晃着腿,一边眯眼看着天际边那变幻不定的璀璨晚霞。

    苏子诚也没再说话,两个人一坐一站,沉默的看着远处的荒草和霞光。

    半晌,李小幺悠悠叹了口气,低低的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苏子诚再次哭笑不得,她这老气横秋的让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两句,和她那幅对联一样的让人惊艳……

    夜幕渐渐滑落,天色越来越暗,李小幺跳下树,低着头,一路避着脚下的小花儿们,两步一跳的往营地里走去。

    苏子诚有几分无奈的看着她顾自往回走,缓步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无奈隐去,脸上笑意渐浓,看着她轻快的跳跃着,让过满地的粉白嫩黄,在她身后,也避开了那些粉嫩的小花。

    不远处的帐篷里灯火通明,帐篷帘子高高挂起,范先生面向帐篷门,盘膝坐在地毡上,李宗梁坐在旁边,正侧着头和范先生说着话。李宗梁身后,帐蓬里有个影子,来来回回的忙碌中,透着温婉。

    满帐的温暖扑溢而出。

第八十五章 新的生活

    魏水生站在帐篷门口,正四下张望,一眼先看到跳跃而回的李小幺,紧上前两步,又看到了苏子诚。

    脚下微顿,又接着笑迎上去,先长揖给苏子诚见了礼,让过苏子诚,温和的拍了拍李小幺的肩膀,“赶紧回去吃饭,就等你了。”

    李小幺和魏水生说着话,头也不回的冲苏子诚挥了挥手,几步就跳进帐篷。

    苏子诚走了几步站住,侧头看着李小幺进了帐篷,径直回去自己的大帐了。

    李小幺照旧挤到李宗梁和魏水生中间。

    地毡一角,范大娘子带着玉砚正看着煮一小锅粥,旁边一个红泥小炉上放着只银壶,烧着水准备冲煮饭后的茶汤。

    几个人吃了饭,范大娘子煮了茶汤一一端给众人,又给李小幺泡了杯茶,这才退出帐篷,和玉砚去吃饭。

    李小幺端着茶,看着在帐蓬一角吃饭的范大娘子和玉砚,有几分怔忡。

    她从前没怎么注意过……从来在山上,她们也没在一起吃过饭……

    范大娘子这样侍候着大家吃饭,这样在大家之后吃饭的……李小幺从范先生看到李二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知道,却没放心上,没留意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小幺,我正和你大哥说他今后的打算。”范先生喝了口茶汤,看着李小幺,缓声说道。

    李小幺忙收回纷飞的神思,看向李宗梁笑问道:“大哥有什么打算?”

    “咱们既已归于正途,有了这样的机遇,就该好好求个出身,给祖宗争光,再说你也不小了,我和水生哥他们有个出身,你以后说亲,也能说个好点的人家,就是妻子儿女,往后,也能活得象个人样。”李宗梁看着李小幺答道。

    李小幺心里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心酸难受。

    妻子儿女!

    她的大哥,还有二槐哥,都是定过亲的人了,再过一年两年,一个两个,就都要成家了,有妻有子,还有水生哥,贵子,也很快,很快,他们就为人夫为人父,他们都要有家了,之后,他们是她的哥哥,也不是她的哥哥了。

    “你怎么了?”魏水生关切的看着怔怔的出了神的李小幺,皱着眉头,伸手去抚着她的额头。

    李小幺恍过神,推开魏水生的手,看向也关切的看着她的李宗梁,“没事没事,想大哥的话,想出了神,我好好儿,那水生哥呢?水生哥怎么打算的?”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也求个出身吧。”魏水生声音透出丝悲伤和廖落,“从前我爹活着的时候,天天跟我唠叨,让我给他挣个功名出身回去,好歹也让他过过老太爷的瘾!”

    魏水生的声音一下子哽住,头微微仰起,把冲进眼眶的眼泪再倒回去,顿了片刻,带着几分自嘲笑道:“我这……我就给他挣个追封吧,好歹,也让他过过老太爷的瘾。”

    范先生脸颊轻轻抽动了几下,魏水生这份子孝无亲的痛楚,勾起了他刚刚想埋起来的那份彻骨的丧子之痛。

    李小幺赶忙转头看向李二槐,“那二槐哥呢?怎么打算?”

    “我跟着大哥!给你张大姐挣个诰命当当!”李二槐说得极其爽气。

    李小幺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自从有了张大姐,他这心里眼里,就只有张大姐了。

    “还得给你挣一大份嫁妆,能摆十里的那种,以后你婆家谁欺负你,你也好拿银子砸死他!”李二槐接着说道。

    李宗贵’噗’的笑出了声,李小幺狠狠的瞪着李二槐一眼,李二槐赶紧跟一句讨好回转,“万一嫁不出去,也能有银子买个好的回来。”

    李宗贵哈哈大笑,抱着腿往后仰倒。

    李宗梁和魏水生也笑得肩膀耸动,魏水生一巴掌拍在李二槐头上,“什么叫买个好的回来?胡说八道!”

    范先生端起茶碗,低着头,装着喝茶,掩饰着满脸的笑,他是长辈,不好跟着笑。

    李宗贵笑倒过去又坐起来,高举着手,声音里一多半都是笑,“我我我!我也给小幺挣嫁妆,咱家小幺派头大,这银子得车载斗量,少了可不行!”

    李小幺冲两人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两人,看着李宗梁,“今天,就刚刚……那个王爷问咱们的打算,我和他说了,我觉得大哥从指挥使做起最好,五都一指挥,大哥自领一都,水生哥他们,再算上张铁木,正好,这五百人做个起步,不多不少,不高不低,正合适,大哥说呢?”

    “小幺说的极有道理,这样最好,不低不高最好。”范先生极口赞成。

    李宗梁眉头微皱,“都到军里,你和你范姐姐在开平府,家里没个男人……”

    “你呢?王爷怎么说的?”没等李宗梁说完,魏水生抢过一句问道。

    “我跟在王爷身边参赞军务。”李小幺垂着眼帘,看着手里的茶杯,仿佛很随意的说道。

    李宗梁呆了下,魏水生看了眼李宗梁,又看向和他一样已有准备的范先生。

    李二槐笑出了声:“就你那大粪战法?”

    李宗贵推了李二槐一把,看着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的李宗梁,和神情淡定的魏水生和范先生,拉住还要说话的李二槐,低声道:“那个王爷,那么个尊贵人儿,肯到咱们山上折节相请,那都是有原因的,他就是看中了咱们家小幺这份聪明,才……”

    李二槐一脸恍然,可是根本没悟的瞪着李小幺,好半天,突然纳闷了一句,“从前在家那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幺妹这么聪明?”

    “你现在也没看出来!”李宗贵不客气的堵了他一句。

    李小幺心里紧缩了下,忙转头看向低头喝茶的李宗梁和魏水生,又瞄了眼范先生,半真半假的说道:“我是死过一回、游过阎罗殿的人,被神仙手指点过,开窍了,就聪明了。”

    “小幺自小就聪明,原来咱们在家里,事事有父母操心,有聪明没地方用,也用不着,你哪有机会看出来?以后,都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一说起从前,就让人难过……”

    魏水生伤感的叹着气,伸手拍了拍李小幺的肩膀。

    李二槐眼泪下来了,一边抹一边点头,“是我不好,从前……再不提了,咱只说以后!”

    李宗贵也跟着抹了几把眼泪,李宗梁眼眶都红了。

    几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小幺转着头,从帐蓬里看到帐蓬外,惊讶的问道:“吕丰呢?我说怎么好象少了一个人。”

    “说不舒服,太阳还挂的老高,就回去歇下了。”李宗贵指了指隔壁的帐篷答道。

    李小幺皱起了眉头,站起来,示意李宗贵,“过去看看,这可不象他,安营前还好好儿的,怎么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了,肯定有什么事儿。”

    李宗贵忙跟着站起来,两人出来到吕丰帐篷前,李小幺等在外面,李宗贵掀帘进去,片刻出来,一脸的好笑,摊着手道:“说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自己说自己睡着了?”

    “嗯。”李宗贵又是气又是笑。

    李小幺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能有什么事,不过这会儿他既然非得说自己睡着了,倒不好再闯进去,明天再说就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又是天一亮就启程,李小幺打着呵欠爬到车上,半睡半醒的趴在车上晃了小半个时辰,也再也睡不着了。

    昨天白天睡得太多,刚刚夜里又一枕黑甜,觉睡得都有点多了,哪里还能再睡得着。

    李小幺爬起来,倒了杯茶喝了,又吃了两块点心,掀起车帘,半边身子探出来,四下张望寻找吕丰。

    昨天他不对劲的很,别是出了什么事,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吕丰在哪里,李小幺纳闷不已,昨天不肯见人,今天干脆没影了!

    李小幺干脆高挂起帘子,晃着腿坐在车厢门口,四下张望不停,只等吕丰出现。

    吕丰没等来,却看到苏子诚的小厮南宁抱着只大锦袋,骑着马往回奔过来,奔到李小幺车旁,南宁一只手娴熟的勒转马头,一边勒好马和车子的快慢一致的往前小跑,一边将怀里抱着的锦袋递过来,“五爷,这是爷让给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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