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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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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幺连连点头:“这倒也是,其实也不用找清静之地,心中无事,哪儿都是清静地。”

    苏子诚闷闷的叹了口气,侧头看着李小幺问道:“梁地俘官的折子你看到了?”

    “嗯,就是那份一个月前的折子?应该已经处置完了吧?”

    “人刚刚押到开平府,总要见了人才好处置,准备发到白头山牧马。”一说到梁地的俘官,苏子诚眉头又拧了起来。

    李小幺欠身坐直,看着他问道:“这是廷议出来的?”

    “这事不用廷议,”苏子诚顿了顿,接着道:“我封了梁王,过几天就有旨意下来了。”

    “恭喜你!不过,让他们去牧马?这些没用的书生哪会牧马?那马要受罪了。”李小幺随口恭喜了一句,又替马难过了一句。

    苏子诚斜着李小幺,等着她下面的话。

    李小幺心念转了几转,接着笑道:“这些书生,赴死鼓不起勇气,从龙又抹不下面子,就这么左右为难死撑着。声声句句为万姓黎民,真要是沦落到天天为暖饱奔波忧心,就知道那些走卒贩夫,营营众生,谁有心思管皇上是哪家哪姓?能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贪官少些,税役少些,就是正理正统。”

    这算大逆不道的话!苏子诚高高挑着两根眉毛,直瞪着李小幺,半晌才呼出口气来:“你这话……”

    “就咱们俩,我这话不过说白了。圣人不是说过,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一样的理儿?”李小幺截住苏子诚的话,又补了句。

    苏子诚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斜看着李小幺,突然笑起来,“你既然心疼那马,不赞成把那帮没用的书生送去牧马。要不,就送给你吧,给你当家丁用!”

    李小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要他们干什么?我可养不起!不要!”

    “一共十九个,人给你用,银子我出,每人一个月十两银子够不够?随便你役使他们做什么。只两件,一,不准离开开平府,二,不能死了人,病死老死除外。”苏子诚看着吓得跳起来的李小幺,心情大好,一边笑一边说着条件。

    李小幺重新坐回去,两根手指拧着下巴,仔细掂量了好一会儿,点头:“也……行!凑个整吧,一个月二百两银子。你让人把这十九人履历亲眷家族详情抄给我,还有,人既然给我,只要不死不跑,别的一概都行?你确定?”

    “行!只要不死不跑,其它一概随你!”苏子诚干脆的挥着手。

    李小幺眯缝着眼睛看着他,嘿嘿笑了几声。

    这事倒是两全了,既顾了范先生的面子,又挣了银子。

    苏子诚看着李小幺,带着几分训导之意道:“行大事者,不能总盯着银钱之类的小事,这些,自然有下人们去打理。”

    “你这话,让我想起一个笑话来,你听不听?”李小幺弯眼笑着,瞄着苏子诚说道。

    苏子诚眼里浮起丝丝警惕,看着李小幺,点了下头。

    李小幺往后靠进椅子里,悠闲自在,慢条斯理的说道:“从来,有个皇子,最节俭不过,袷裤穿破了也舍不得扔,让管事拿去,打上补丁回来再穿。

    有一回,皇子和一个家境贫寒的大臣说家常,问大臣:“先生早上吃的什么?”

    大臣说:“在下家贫,早上就吃两个鸡子。”

    皇子大惊失色,“先生家贫,还敢一顿吃两个鸡子?那鸡子极贵,要二两银子一个!我一顿只敢吃半个!”

    大臣无言以对。”

    苏子诚斜着李小幺,他就知道她这笑话没那么好听。

    李小幺笑嘻嘻看了眼苏子诚,接着道:“还有呢,这皇子啊,那可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不得了,回到府里,就把管家叫过来,质问这鸡子的事。

    管家不慌不忙,解释道:“王爷不知道,他们吃的,是民鸡下的鸡子,王爷您吃的,是皇鸡下的鸡子,这中间可差了百倍千倍呢!不光这个,象王爷上次补的那裤子,为了挑块一模一样的料子,足足剪坏了两三匹料子,好不容易才挑出来,这一块补丁,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苏子诚听到这里,脸色沉郁下来,默然不语,盯着李小幺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了口气,“你这笑话儿很有意思,明天我说给大哥听。”

    李小幺笑着晃着脚尖,不说话了。

    天色渐晚,两人起身出来,沿着游廊往外走。

    苏子诚背着手,看着甩着胳膊跟在他旁边的李小幺,语调随意的说道:“明天我去开宝寺上香,你跟我一起去吧。”

    “嗯,好!”李小幺答应的更随意更干脆。

    两人到了酒肆门口,苏子诚看着双手袖在袖子里,缩头塌肩等在门口的张狗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这个小厮,实在不象样子……算了算了,随她去吧,他要是说这小厮不好,只怕她又有笑话儿说了。

    苏子诚叫了南宁过来,吩咐他带几个人送李小幺回去,站在门口,看着李小幺上了车,才上马回去王府。

    李小幺坐在车里,长长舒了口气,今天算是大有收获。

    这丰乐楼生意不好,不过是源于苏子诚那份所谓的雅静。

    这酒肆又不是书院,弄成这样谁还愿意来?只要把酒肆里该有的都添进来,比如女伎什么的,菜式上再翻翻新,有什么生意不好的?

    这笔银子到手,府里的日常用度一时半会就不用愁了,撑个一年二年,织坊就能起来了……对了,忘记说请他帮忙找织工的事了!

    不急不急,明天再说,反正明天还要陪他去开宝寺上香,只要织坊的生意起来了,这个家就算有了立家之本,做完这些,自己也许就能轻松些了,然后……

    然后自己做什么呢?

    嫁人?如果不能嫁给自己最想嫁的那个,那还是不嫁的好。干嘛要凑和呢,要是明知道他往后会有妾,也许还不只一个,要有一堆,那嫁不嫁呢?

    要不,嫁过去再处理这事?嫁过去总有办法……

    唉,算了,还是别嫁了,做个白月光多好……不想了,现在想这些全是白想,天悬地隔的人。

    ………………

    第二天天刚亮,长明就过来接了李宗梁等人,送往虎威军营。

    李小幺爬起来将几个人送出府,打着呵欠又钻进被窝,接着睡回笼觉。

    辰末时分,南宁过来接了李小幺。

    开宝寺离李小幺住的柳树胡同不远。

    车子在开宝寺偏门停下,李小幺下了车,仰头打量着面前干净整齐的黄墙青瓦,和油漆光亮的两扇小门。越过院墙,只见里面的屋舍勾心斗角,威严而鲜亮。

    “是皇家寺庙?”李小幺紧走两步,跟上苏子诚,问了句。

    苏子诚点头:“算是吧,宫里做法事或是……停灵,都在此处。”

    “噢。”李小幺明了的应了一声,看来先孝慈皇后也是停灵在此处的,怪不得他要到这里来上香。

    李小幺不再说话,跟在苏子诚身后,不紧不慢的往寺院进去。

    东平在前引导,一路上,并没有僧人迎接出来,偶遇几个僧人,不过双手合什微微垂首让到一边。

    看来这里是苏子诚常来之地,只怕常来的还不只苏子诚,所以这寺内僧人见多识广,就有了这样淡定的气度。

    李小幺一路张望,各处殿堂游廊,极见富丽宏伟,触眼所及,没有一处油漆斑驳或是肮脏不洁的地方。

    屋檐下层层叠叠垂着的崭新的明黄短幔随风舞动,透过殿门间隙,隐约能看到殿内金光闪闪的佛象和明晃晃的长明灯烛,这开宝寺,寺如其宝,真是宝气十足。

    东平引着两人进了后面一间大殿,西安和北庆一左一右垂手侍立在殿门口,苏子诚进了大殿,李小幺踌躇了下,在殿门外停住了步子,苏子诚转头示意她:“进来吧。”

    李小幺跨进门槛,大殿正中放着两只蒲团,上面垫着织锦缎薄垫子,佛像前双手合什立着名灰衣僧人,见苏子诚和李小幺进来,动作舒缓有度的掂了香点燃,先递给了三支给苏子诚,又递了三支给李小幺,李小幺拿着香站在旁边,看着苏子诚磕头礼佛毕,才跪下磕了三个头,将香插进香炉中。

第一百零七章 相人术

    等她站起来,佛像旁边的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苏子诚摇着折扇,正仰头仔细看着殿堂四墙的佛画。

    李小幺插好香,走到苏子诚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佛画。

    佛画画的是佛祖讲经,观音掂花而笑,画画得很是生动传神。

    李小幺转头看着殿堂正中的莲花观音坐像,相比之下,那画上的观音笑得更烟火气些。

    李小幺跟着苏子诚,一言不发的慢慢看着周围的壁画。

    两人转了一圈,苏子诚叹了口气,指着壁画说道:“母亲生前最敬观音,她说世间悲苦太多,观世音菩萨化身三千也无法济遍众人,凡夫俗子,凡事当自助。”

    李小幺惊讶的看着苏子诚,这话令人敬仰!可这样理智的母亲,必定不会象俗人那样爱孩子,她的爱都在心里,她不会宠孩子,不会抱着孩子一边亲一边宠溺的喊‘宝宝噢’,不会一看到下雨就去送伞,更不会几天不见孩子,听到一声‘妈妈’就泣不成声。

    唉,这位母亲就象自己的母亲一样。

    “有母若此,人生至幸。”半晌,李小幺呆呆的出了半天神,自言自语般低低感叹了一句。

    苏子诚看着她,眼里有几分困惑,李小幺弯眼笑起来,那笑容明亮如殿外阳光,一边笑一边说道:“咱们往前面看看?听说这两天各个寺里都在开坛讲经说法,看看热闹去吧。”

    苏子诚跟着笑起来,出了殿门,两人沿着旁边的游廊,一路往前殿过去。

    穿过中间的大殿,人流密集起来,东平等人前后散开,不露声色的将苏子诚和李小幺护在中间。

    前殿就是讲经所在,一行人找了处角落站定,李小幺仰头望着端坐在台上的高僧,高台前,或坐或跪或站,人头密集,却安静的只能听到高僧并不算高的和缓声音。

    苏子诚将李小幺拉到靠游廊栏杆一边,站在她背后,仿佛将她拱护在自己怀里。

    踏实的温暖穿过衣衫透到李小幺背上,暖洋洋如同泡在温泉中。

    李小幺一动不动的站着,唯恐动一动,这份踏实和温暖就没有了。

    那讲经声太温和太好听了,仿佛催眠曲,李小幺下意识的抬手按在嘴上,她很想打个呵欠,然后挤进后面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讲经声静默的流淌着,突兀的停住了,人群中瞬间喧嚣四起。

    李小幺猛然惊醒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一脚正踩在苏子诚脚上,没等踩实就反应过来,急忙往前跳,边跳边红涨着脸连声陪不是:“是我不小心,踩着你了。”

    苏子诚低头看着鞋面上那道明显的污垢,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算了,这个不算脏,比这脏得多的东西,她都让他领教过了。

    东平和南宁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道是弯腰给王爷拍一拍鞋子好呢,还是不拍的好,他家王爷的鞋子还从来没被谁踩脏过。

    李小幺见苏子诚只顾低头看鞋子,并没注意到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忙转头看向殿前。

    她的脸这会儿热的发烫,肯定是红了。

    这讲经声果然是最蛊惹人心的东西,就是听着这讲经,她才心神失守了。

    南宁作了个手势,悄悄退出去,到车上给王爷取鞋子去了。

    苏子诚盯着鞋子上的污垢看了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折扇随口问道:“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李小幺忙指着刚从前殿穿进来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件半旧灰绸长衫,穿着看似简单平常,却处处透着考究的中年人说道:“那个人,你看,那是个有大志的。”

    “嗯?”苏子诚猛的收了折扇,拉着李小幺往后退了退,笑着问道:“你见过他?哪里看出来了?”

    “没见过,能看出来的地方太多了,先说人,你看看,他这一身,从上到下只有灰、蓝两色,没有一处不搭配的,连手里的折扇,你看看,也是同样的蓝色,衣服搭配得好,可能是内眷下人侍候得精心,可这折扇,必定是自己挑的,你的折扇,也是自己挑的吧?”

    苏子诚举起自己手里的折扇看了看,忙点头。

    李小幺扫了眼苏子诚的衣着和折扇,接着说道:“连折扇也要搭配着衣饰,可见这人是个极讲究爱修饰的,你再看他头上的珍珠和腰间的玉佩,一灰一蓝,看着不起眼,可这样的灰色、蓝色,可遇不可求,难得二字就足够了,可见家里必定豪富,可只穿半旧绸长衫,这么委屈自己,必定是有所图。”

    “许是他爱穿半旧衣呢?旧衣舒适。”苏子诚看着李小幺。

    李小幺撇了撇嘴:“要是为了旧衣舒适,就该贴身穿旧,你看看他里面的裤子,雪白织锦缎,可象旧的?要说是天性节俭,那你看看他那几个仆从,称得上豪奴吧?还有周围的那些清客们,你看看,连穿缂丝的都有,却都拱围着他,以他为主,他不但富,而且贵,嗯,你认识他吧?”

    “认识,你接着说。”苏子诚一脸忍不住的笑意,示意李小幺接着说。

    李小幺盯着苏子诚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接着道:“我这相人术一向不灵,十有**是指东打西,一点不能作数的!就是随便说个乐子。”

    “我知道,取个乐罢了,你赶紧说。”苏子诚脸上的笑容更浓,连声催着李小幺。

    李小幺转回头,接着道:“刚才他们进来时,你注意了没有?那中年人看到那位老人家被家仆差点挤倒,弯腰伸手要扶,还训斥了家仆,又避路让过老人家,看着是不是极其谦和有礼,怜贫惜老?

    哼!要真是谦和有礼、怜贫惜老之家,那几个看着那老人还能直冲直撞的仆从,如何容得下?从家仆看门风,从孩子看父母。再说他吧,作势要扶,慢慢弯腰慢慢伸手,那就等着仆从清客赶在他前头扶起老人呢!

    他肯定也是个极其爱干净的,嫌弃老人家脏呢。

    让过老人,立刻顾盼四周,一边’哪里哪里’一边得意洋洋,是不是很有些戏子们唱的好了,也知道自己唱的好,得意环顾的样子?

    这样年纪的人了,在众人面前这样表演,必定有所图,有富有贵,所图的,必定是名了,想要富贵名并收,不算大志么?”

    苏子诚听得两根眉毛一起高高挑起,正要说话,眼看着那一群人簇拥着中年人往这边过来,苏子诚急忙拉着李小幺,紧步往后退,几步转过正殿,又转了几个弯,离中年人一行远了,苏子诚才松开李小幺,笑个不停。

    李小幺斜睇着他,等着他笑好了。

    苏子诚笑了好一会儿,挨到李小幺身后,稍稍弯着腰,折扇半遮,低低道:“他姓郭,宁远侯郭敏锐,郭皇后嫡亲的三哥,北平国出名的贤臣名士,雄才大略,敬贤礼士,乃我北平国擎天之柱石!”

    李小幺紧挨着苏子诚,不想动不愿动动不了,那股温暖的热气袭来,只觉得脸上又要发起烫了,忙往前踉跄了一步,摊着手笑道:“我就说么,我这相人术一向是指东打西的,你看,又错了吧!”

    苏子诚笑不可支,伸手推着她的肩膀往寺外走,“咱们回去吧,再逛就避不开了,你这相人术,果然指东打西的厉害,你要是安顿好了,明天我就让南宁接你过来了。我这里,正好少个能有这样指东打西本事的人,来理理那些乱麻。”

    “好!明天什么时辰过去?”李小幺干脆的答应,

    “不用早,辰正一刻南宁到你府上,辰末到我这里就行。”苏子诚低头看着李小幺,笑意浓重。

    李小幺回到柳树胡同,张狗子和赵六顺正伸长脖子等在巷子口,见车子过来,急忙一路跟着回到宅院门口,见李小幺下了车,急忙上前禀报:“五爷,衙门里送来了十几个人,说是要交给五爷您的。”

    “人呢?在哪儿呢?”李小幺忙转头四顾。

    张狗子指着大门旁的倒座间,“都关在里头呢,衙门的人说有事,不肯等五爷回来,就走了。我和六顺只好先把人都关在屋里。”

    张狗子解释道,李小幺顿住,想了想,一边继续往里面走,一走抬手叫着张狗子和赵六顺:“你们两个先跟我进来。”

    两人跟着李小幺一路过了二门,刚沿着抄手游廊走没多远,吕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只手撑着,一跃跳过游廊栏杆,几步冲到李小幺面前,叉腰问道:“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我找你半天了!”

    “你去哪儿了?昨天夜里没回来,今天早上大哥他们走的时候也没见你,你去哪儿了?”李小幺绕过吕丰,一边走一边问道。

    吕丰嘿嘿笑着,含含糊糊,看起来十分心虚,“没去哪儿,能去哪儿,随便玩玩,这里,哪有什么地方去。”

    “去找开平府头牌玩了一整夜?咦,我倒忘了问你,你哪儿来的银子?这开平府的头牌可不便宜,你这花资酒钱是哪儿来的?”李小幺站住,转头盯定吕丰,好奇的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 俘吕和俘官

    吕丰揉着鼻子,懊悔不迭,下次这去哪儿的话可千万问不得!

    “你银子哪儿来的?说啊,欠帐?这开平府头牌还能赊账?还是你小师叔替你会帐?这开平府头牌陪一夜,要多少银子?”李小幺紧盯着吕丰,一问紧过一问。

    吕丰一声接一声咳着清着喉咙,努力想显得自然些,却一身的狼狈不堪,“没……没多少银子,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吗,天师府在开平府有宅子,有宅子就有帐房,我是去那里……支的银子。”

    “既然这样,那你赶紧把那一千两黄金还给我!我现在手头紧,正缺银子用。”李小幺忙伸手讨欠帐。

    吕丰后悔的恨不能撞几下头,缩着脖子,一脸苦相,“不是不给你,是还不起,我到帐房,一次最多只能支一百两银子,一个月最多不能超过十笔,你那一千两黄金,得支多少个月?再说,我要是月月支足一千两,管事就得告诉大哥,大哥腊月里就进开平府了,咱们还是消停点,惹恼了他,万一停个半年几个月不让我支银子用,那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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