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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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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递了杯热茶过来,李小幺接过喝了两口,看着长远吩咐道:“给爷写封信,咱们已经平安到了。”

    长远答应一声,退出去写信去了,南宁和西安见李小幺又病又乏,也垂手告退出去。

    海棠和淡月侍候着李小幺就在榻上躺下,李小幺看着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也歇一歇,万一也病了就麻烦了。”

    两人答应了,也不出去,就靠在西厢暖阁的熏炉旁,歪着歇下了。

    李小幺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赵五哥已经找了一堆的婆子使女带回来,淡月和海棠也没惊动李小幺,作主定下了两个粗使婆子和两个小丫头,已经各处忙着擦试收拾了。江南坊过来的两个厨房婆子也已经在厨下忙碌起来了。

    李小幺慢慢喝了半碗小米粥,赵五哥就急匆匆带着个年近七十的老大夫进来,孙掌柜紧跟在大夫后面,一个小厮提着个小巧的诊箱跟在最后,在垂花门前,被南宁拦住,接过诊箱递给婆子,笑让着小厮到门房喝茶去了。

    孙掌柜担忧不已的看着老大夫紧皱着眉头诊了脉,忙上前一步问道:“闪大夫,我们姑娘的病?”

    “出去说,出去再说。”闪大夫扶着赵五哥站起来。

    淡月示意婆子带着三人到东厢落了座,闪大夫在圆桌前坐了,一边看着赵五哥磨墨,一边叹了口气道:“年纪轻轻,怎么就病成了这样?唉!孙掌柜也别急,慢慢诊治吧,急也急不得,先治了这小伤寒,孙掌柜您可千万别急,这小伤寒不重,你家姑娘身子弱,想必是路上劳累了,这天儿又冷,受了点风,唉!身子弱,这就病倒了,先治了这病,再慢慢调整,急是急不得的。”

    “多谢闪大夫,我们姑娘这病都病了好几年了,看过不知道多少大夫,药吃了几大车下去了,就是不见好!我们大爷急的不行,想着太平府象闪大夫这样的名医医术高明,也许就能看好了,闪大夫果然高明,往后还请闪大夫多多费心。”孙掌柜躬身陪笑说着话。

    闪大夫抬手拍了拍孙掌柜,示意他坐下,看着他感慨道:“你放心,有你这样的忠仆,这东家必定有是福有德之人,你放心。”

    闪大夫说话间,看着赵五哥磨好了墨,仔细斟酌着写了方子,又叫了淡月进来,问了李小幺的日常起居和月事长短,又提笔拧着眉头仔细思量着加加减减了一会儿,定了方子,交给赵五哥,却看着淡月吩咐道:“你家姑娘脉缓,人必定倦怠疏懒,多劝着她,慢步走动走动,饮食上多吃红枣、桂圆等物,回头我写几份食补的单子送过来。”

    淡月忙曲膝答应,孙掌柜袖出只二两的银锭子出来,恭敬的放到闪大夫诊箱里,长揖到底谢了又谢,和赵五哥一起送了闪大夫出去,看着闪大夫上了车,才转回来。

    西安从赵五哥手里拿过方子,仔细看了两遍,想了想,将方子递给赵五哥道:“照这个方子拣药就行,我那个方子过于猛了,姑娘到底是姑娘家。”

    赵五哥答应一声,接过方子,小心的折好塞到怀里,急奔出去配药去了。

    孙掌柜转进正屋,海棠已经挂起榻前的纱帘,李小幺半靠在榻上,看着孙掌柜进来,微笑着招呼他:“孙叔快坐。”

    海棠忙奉了茶上来,孙掌柜接过茶放到几上,眼眶眨着红,看着李小幺,哽着嗓子一时说不出话。

    李小幺忙直起身子问道:“孙叔这是怎么了?”

    孙掌柜又哽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五爷怎么病成这样了?”

    李小幺怔了怔,忙笑着解释:“哪有什么大病?不过是路上赶得太紧,累坏了,歇几天就能好,下车时还头目森森,现在睡了一觉,这会儿就觉得好多了。”

    “五爷的脉象……闪大夫医术极好,人也好,咱们慢慢调理。”孙掌柜仿佛没听到李小幺的解释,伤感依旧。

    李小幺立刻反应过来,失笑出声:“孙叔且放宽心,我没事,这脉象上,我是天生的迟缓脉象,不妨碍的。”

    孙掌柜狐疑的看着李小幺,李小幺示意他坐下,海棠再捧起茶递到孙掌柜手里。

    李小幺耐心的又解释了一遍,孙掌柜才半信半疑的舒了口气,两人说了会儿家常,李小幺看着孙掌柜问道:“宋师爷常来信吗?”

    “常来,他如今日子过得逍遥。”

    “嗯,我让人去泰州打听过,虽说没有大富大贵,日子过得倒也宽裕,听说收了几个弟子教导着,说不定以后真能教有一个两个成才的来。”

    “可不是,严大人还羡慕他呢,说他脱了这勾心斗角、案牍劳形的官场,多少舒心。”孙掌柜笑着答道。

    李小幺一个怔神,忙问道:“严大人怎么羡慕起宋师爷来了?”

    “姑娘不知道,严大人是个胆子小的,经了郑城的事,吓得不轻,把这一腔的富贵念头都吓没了,年前吴大人想放他到池州做知州,他死活没敢去,说是别说池州,除了太平府,什么地儿他都不去,他就在这太平府府丞任上熬上两任,就乞骸骨回家,跟宋师爷那样诗酒教子去了。”

    李小幺微微蹙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才看着孙掌柜问道:“我记得严家祖籍是太平府的?”

    “是,就是太平府边上和县人,如今和县住的都是远些的族亲,严大人一家从上代起,就定居在太平府了。”孙掌柜仔细解释。

    李小幺点了点头,往后靠了靠,把自己放舒服了,低声说道:“孙叔仔细说说严家的情形。”

    “好,严氏是大族,不过严大人这一支人丁不算旺,严大人这一支,从严大人祖父起才发起了家,严大人祖父初开始是个金银匠,挑着挑子走街串巷,也是个有本事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就发达了。

    银钱多了,就费了银子,让两个儿子脱了行籍,可惜两个儿子虽说读书极用功,可到底底子上差得多,考了十几年一无所成。

    老爷子死后,两个儿子分了家,严大人是二房庶出子,这严家长房两子,二房三子,这第三代五个儿子中,就严大人这个庶出子考出了功名。

    严大人的父亲和生母都已早逝,如今二房府里只有位老太太在,严大人自小聪明,极得祖父和父亲宠爱,这位嫡母从没薄待过他,如今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母慈子孝。”孙掌柜说得极详尽,

    “严大人和吴家谁交好?”

    “和吴贵妃伯父吴侯爷的四公子交好,两个人是同科进士,听说这位四公子年青时手面极大,时常入不敷出。

第一百七五章 无处下嘴

    严大人家里别的没有,就是银钱上不缺,没少给他填窟窿,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莫逆起来,严大人靠了吴家四公子,这宦途上也算顺利。

    如今这四公子在礼部做个堂官,两人时常一处宴饮会文,四公子也常来江南坊,赏人的手面大得很,就是吃完了统统记帐,回回都是严大人过来拿银子会帐。”孙掌柜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讥笑的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摇头。

    李小幺凝神听着问道:“这位四公子,我怎么好象没听说过?”

    “四公子是吴侯爷第二个继妻生的,这第二个夫人娶回来第二年就生四公子难产死了,不到半年,吴侯爷就娶了如今的夫人,也是个可怜的,自己又不成才,听说吴家上下也不大把他放在眼里。”孙掌柜解释道。

    李小幺轻轻呼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间,这大家子里,个个都有一本烂到提不起的烂帐。

    两人话没说完,赵五哥就气喘吁吁的配了药回来,西安接了药,就在廊下支了炉子煎药。

    赵五哥回到外院,从孙掌柜车上拿了两三个青布囊下来,提在手里进了正院。

    孙掌柜看到赵五哥手里提着的青布囊,抬手拍了拍额头笑道:“你看看,光忙着跟五爷说话……”

    “孙叔不能叫五爷,要叫姑娘!”赵五哥一边将青囊递给李小幺,一边郑重的纠正道。

    孙掌柜忙改口道:“对对对,是姑娘,昨天是中和节,照这太平府的规矩要送百谷、瓜果种子,取个吉利,我昨天就给姑娘备下了,今天带过来,一听姑娘病了,一吓一急,竟忘的一干二净!”

    “取个吉利?怎么个吉利法?”李小幺打开青囊,看着里面的百谷和瓜果种子问道,孙掌柜为难的咳了几声解释道:“种子,生子,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李小幺听得高挑着眉头,举着那几袋种子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看这种子还是带回去送给孙姐姐和张大姐的好!”

    赵五哥咧着嘴笑道:“这是姑娘的,孙大娘子和张大姐的,孙叔也备下了,昨天还念叨着要找人捎过去呢!”

    李小幺笑着将种子放到几上,看着赵五哥吩咐道:“你还不能闲着,去找大常,让他挑两个人给你,这家里可还什么都没有呢,我这里的东西,你去找淡月和海棠要单子,赶紧去买。”赵五哥干脆的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忙了。

    李小幺看着他出去了,看着孙掌柜低声问道:“那边……的人,可还好?”

    “都好,姑娘放心,客气的很,凡事也不多管多问,前一阵子来了个伙计,正要和姑娘商量,我想让他顶五哥的差事,让五哥回来跟着您当差,听说顺才去吃了兵粮,姑娘如今事多,身边没个能用的人不行,那些……毕竟不如五哥,江南坊,姑娘也知道,也就那样了。”孙掌柜声音压的低如耳语。

    李小幺明了的点了点头:“你想的周到,五哥能过来帮我最好不过,江南坊那边,你说一说,让他们再过来几个人帮你,今年年底,我想接你回去一趟,看看大家,过了年再回来,你得能走得开才行。”

    孙掌柜忙点头:“我知道姑娘的意思了,姑娘放心。”

    说话间,西安煎了药送进来,淡月和海棠取了漱盂、茶水过来,李小幺苦着脸喝了药,漱了口。

    孙掌柜见李小幺满身疲惫,不敢多耽误,起身告了辞,李小幺抬手止住他吩咐道:“孙叔这几天要是见了严大人,就顺便把我过来太平府求医的事跟严大人说一说。”

    孙掌柜答应一声,告辞出来,回去江南坊了。

    这么会功夫,后面净房已经收拾出来,厨房也烧了热水送上来,李小幺泡了个药浴,出来就躺到床上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听着窗外欢快的鸟鸣声醒来,李小幺伸展着酸软的身子,虽说还是头重脚轻,可比起昨天,却好的多了。

    淡月听到动静进来掀起帘子,仔细打量着李小幺的脸色,“姑娘气色好多了。”

    “你们两个昨夜里歇得好不好?”

    “好!我这一夜睡得死沉,刚跟海棠说,我昨夜睡死了,也不知道姑娘夜里睡得可安生,她说她也不知道,睡得太沉!”淡月又是解释又是答着话。

    李小幺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好,能睡着就能歇过来,能歇过来就不会生病,等会儿让西安再给你们两个把把脉,病一个就够了,可不能再病第二个!”

    淡月抿嘴笑着,利落的拿了个枕头垫到李小幺身后,扶着她半坐起来建议道:“姑娘先漱漱口,喝碗红枣汤再起来洗漱可好?”

    李小幺点了头,由着淡月和海棠侍候着喝了汤,洗漱之后又吃了药,歪到东厢南窗下的榻上,海棠禀报道:“南宁早上过来过一趟了,说姑娘要是有精神了,就跟他们说一声,有事要禀报姑娘。”

    “让他们进来。”李小幺忙吩咐道。

    海棠出去叫人,淡月用暖盅捧了盅红枣汤放到李小幺面前的几上,就退到后面收拾衣服去了。

    海棠带着长远、南宁和西安进来,三人见了礼,长远瞄着海棠退出了屋,才看着李小幺低声禀报道:“姑娘让打听的事,有点信儿了,泰州宋知谦从回到乡下就没再出去过,去年年中收了三个弟子,加上自己的儿子,每天就教导这四个学生。

    林先生和智静这里,没打听到有用的信儿,只说是前年入了川南,去年年初听说离开川南北上了,如今不知道在哪里,还没查到。”

    李小幺皱了皱眉头,如今太平府这样的局势,这两个人能去哪里?

    长远小心的看着皱着眉头的李小幺,接着道:“红楼的落雁小姐去年腊月初随钱福泽回到太平府,却没进钱家,连太平府都没进,就在白云山下赁了间别院,一直住到现在了。”

    “噢?”李小幺放下暖盅,惊讶的看着长远。

    长远接着道:“听说钱福泽正室性子嫉妒凶悍,妾侍进门,都要先打二十棍子去去脾气,听白云山下别院的婆子说,是落雁自己提出来不进钱家的,如今钱福泽隔个十天八天去一趟白云山别院,最多住一个晚上。”

    李小幺呆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都是可怜人!

    “让人看着那个别院,多打听打听落雁日子过的如何,有什么来往说话的人没有,平时出不出门。”李小幺低声吩咐道。

    长远答应了,李小幺出了一会儿神,才转头接着问道:“最近太平府安稳些没有?”

    “甲一说,比正月上中旬安稳得多了,立春的时候,太平府衙连鞭春牛都是胡乱应付过的。昨天的中和节倒比立春还热闹不少,说是宫里还照常斗草了,听说上丁日还要大祭先贤,好象是过去了。”长远有些疑惑的禀报道。

    李小幺凝神想了半晌,看着长远三人低声道:“这可说不准,咱们知道的东西太少,长远吩咐下去,留神几个地方,一是太医院所有太医,那些天天正常到太医院,正常回家的不去管他,只看那些留值宫里的太医,打听好是哪几个,各擅长什么,多长时候回一趟家。

    二是林丞相府、大皇子府和吴贵妃兄长吴侯爷府上,都盯紧了,谁进谁出,进去多长时候,带了什么礼物没有等等,不论巨细都要记下,每天汇总递过来。”

    长远沉声答应了。

    李小幺看着西安吩咐道:“传话给长明,先安稳隐着,等吩咐。”

    西安答应了。

    李小幺垂着头想了想,叹了口气,“暂时只能这样了。”

    三人告退出去。李小幺转头看着窗外,又叹了口气,自己能得到的消息远比想象的要少,这太平府的事,也远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淡月送了邸抄进来,仔细看了着李小幺的脸色,担忧的建议道:“姑娘歇一会儿再看吧,这会儿脸上又泛上青色了。”

    李小幺自己也觉得头眼晕花,不敢强撑,由着淡月扶着躺到榻上,闭着眼睛歇了大半个时辰,才又坐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琢磨新出的那张邸抄,以及各处汇过来的大大小小的谍报。

    今年上丁日祭圣贤可比往年隆重,往年不过是国子监祭酒做个主祭罢了,今年却是六皇子去做主祭!

    可大皇子抢先上了这份尊圣贤书,这份尊圣贤书洋洋洒洒,写的正经不错,大皇子府里的幕僚们不知道捻断了多少根胡须,才搞了这么篇文章出来,赶在上丁日前明发邸抄,这一局尊圣贤里头,倒是大皇子占了上风,

    大皇子长于隐忍,以往极少这样抢先出招,这一招不知道是得了哪个高人指点,还是急眼了……

    李小幺放下邸抄,揉了揉太阳穴,往后靠着歇了歇,拿起长远递进来的匣子,用小银刀慢慢剔开漆封,取出几张薄薄的纸片,仔细看过,示意淡月端来炭盆,将纸片扔到了炭盆里。

第一百七六章 寻找机会

    纸片瞬间卷成黑灰,明灭了几下,又成了灰白,隐在灰白的炭灰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李小幺舒了口气,往后靠着闭上眼睛,慢慢思量起来。

    日常给吴皇诊脉的,就是医正黄太医、孙太医和金太医三个,从年前开始,加了胡太医和蒋太医,这两个,一个擅长风眩、痰饮,一个擅长中风、偏枯,这两人从年前一直诊治至今,看来这两个症状必定都有。

    可这会儿吴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人是不是清醒?是病危了拖着?还是中风偏瘫却病情稳定?

    那中风偏瘫的,拖个三年五年,哪怕十年八年都是常事!

    李小幺烦恼的挪了挪身子,得想法子弄清楚吴皇的确切病情!要真是偏瘫却稳定下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再在这太平府多耽误时辰了。

    午饭吃了半碗薄粥,又吃了一遍药,西安进来诊了一回脉,说是好些了,李小幺心下安定,午后沉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自觉身子清爽了不少。

    海棠送了碗莲子粥进来,看着李小幺吃了,才禀报道:“姑娘睡着的时候,长远进来过一趟,说等姑娘醒了再求见。”

    “让他进来!”李小幺忙吩咐。

    海棠出去,片刻功夫就带着长远进来。

    长远瞄了眼屋角的滴漏,低声禀报道:“姑娘,刚打听明白了,如今太医院给皇上诊病的五位太医,年前一直住在宫里,从出了十五,医正黄太医、孙太医和金太医就开始十日一回,胡太医和蒋太医是十五日一回,今天是蒋太医回来休沐的日子,可守在宫门口的人到现在也没看到蒋太医出来。”

    “蒋太医府上有人看着没有?”

    “有!”

    “蒋府上有没有派人到宫门口接着?”李小幺接着问道。

    长远怔了下,李小幺皱眉头责备道:“怎么这么不用心?这蒋府上要是有人到宫门口接着,那就是说蒋太医没传信说这趟休沐不回来,不过晚些出来,蒋府要是根本没派人去接,那就是这趟休沐不回来了,那守在宫门口的人也就不用再守着了!”

    长远急忙站起来,垂着手听教训,脸上泛起丝红意,正要说话,李小幺支起身子吩咐道:“出去备车,我去看看。”

    长远抬头看了眼瘦弱不堪的李小幺,张嘴想劝,却被李小幺一脸的不容商量把话堵了回去,垂手答应一声,出去备车了。

    李小幺叫了海棠和淡月进来,换了身极普通的素绸衣裙,披了件靛蓝素绸面丝棉斗篷,戴上斗篷帽子,海棠又烧了只手炉送到李小幺怀里,将李小幺送到前院门口上了车。

    车子是一辆最普通不过的半旧桐木犊车,围着靛蓝格子,西安一身黑粗布棉袄棉裤,拎着只鞭子,牵着拉车的走骡出了门。

    长远袖着手,背着个褡裢,仿佛哪家出门采买的仆从般走在车前带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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