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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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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远袖着手,背着个褡裢,仿佛哪家出门采买的仆从般走在车前带着路。南宁也是一身黑粗布棉袄裤,两只手袖在胸前,缩着脖子跟在车后。

    一行三人一车转出僻静的巷子,就融入了太平府的熙熙攘攘中。

    李小幺将车帘掀起条缝,透过车帘看着远处黄昏的夕阳。

    吴地休沐的规矩一向是早上回家,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当值,是什么事能让蒋太医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或是干脆不能休沐了?

    除了吴皇的病情有了变化,而且是不好的变化,不会是什么别的事了。

    李小幺轻轻呼了口气,有变化就好,不管是风眩还是中风,这个年纪,有变化就极少有好事。

    太平府和宫里一定要有变化、不停的变化和大变化,才是自己的机会所在。

    “姑娘,那边府里有人等在宫门口。”西安掀起车门帘子,低声禀报道。

    李小幺’嗯’了一声,心神微定,想了想吩咐道:“在蒋府门口找个合适的地方等着。”

    西安答应一声,李小幺往后靠在靠枕上,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

    车子走了小半个时辰,轻轻顿了顿停下来,西安掀帘探头进来看了看,见李小幺脸色还好,禀报道:“姑娘,前面就是蒋府,那条巷子只有两三户人家,咱们停在那里不合适,这里有几家南北货铺子和分茶铺子,人来人往的不显眼,咱们就在这里等等,等看到了人,我再赶着车进去。”

    “你想的周到。”李小幺赞了一句,往车窗挪了挪,头抵着车厢板,将厚厚的粗布车帘子掀起条缝,往外看去。

    远处的夕阳已没入了地平线,天色一点点晕暗下来,旁边的分茶铺子和南北货铺子里的伙计关好铺子门,提了只灯笼出来,挑起挂到门头上。

    李小幺皱起了眉头,她这辆车子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只怕要引人注目了,正犹豫间,南宁从后面轻轻敲了敲车厢板,李小幺忙凝神看向车外。

    一辆围着墨绿绸围子、四角挂着明亮的琉璃盏的华丽车子由两匹马拉着,快捷的跑过李小幺的车子,往前面的巷子奔进去。

    西安轻轻抖动缰绳,利落的赶着走骡,不远不近的跟在墨绿围子的车子后面,进了巷子。

    巷子不算太宽敞,蒋太医的车子堵了大半条巷子,西安的车子只好等在后面。

    蒋府门前一片忙碌,仆从、小厮、管事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锦衣公子急步迎到车前,锦衣公子伸手扶着个干瘦的老者下了车,这就是蒋太医了。

    李小幺凝神看着蒋太医,明亮的灯光下,蒋太医看起来疲惫憔悴异常,扶着锦衣公子的手下了车,转身示意锦衣公子,锦衣公子从车里小心的取了只包袱出来,一只手抱着包袱,一只手虚扶着蒋太医进了府门。

    西安赶着车不紧不慢的出了巷子。

    李小幺放下车帘,轻轻舒了口气,这蒋太医虽疲惫憔悴,神情还算安稳,看来皇上这病至少是稳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内。

    这样也好,自己初来乍到,诸事都还没理出头绪,再说又病着,要是情形能稳定一阵子,自己也就能有个喘息的空儿了,先好好养好病再说。

    这个世间,一个破伤风都能要人命,可千万病不得。

    李小幺想明白了,身子也跟着心情舒缓放松下来,往后靠在厚厚的靠枕上,闭着眼睛,由着车子一路颠簸回去,扶着淡月下了车,回去好好歇下了。

    孙掌柜来过又走了,留了几根老山参,说是严大人送过来的,又留了句话,这两天严府也许有人过来探病。

    李小幺忙吩咐赵五哥和南宁仔细检查各处,凡来自北平,不合吴地规矩的地方,全部都要改好了,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不对来。

    淡月和海棠商量了半天,决定万事从俭,她们两个只知道开平府的规矩风俗,哪知道这太平府的规矩风俗?既是这样,那干脆什么都不做,不做总归不错。

    李小幺听了两人的打算,笑不可支的夸赞道:“果然聪明!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咱们是郑城来的,郑城一来靠近北平,说话习俗和北平接近也不奇怪,二来,郑城小地方,当然比不得太平府,你们要是时时请教那些婆子,想必人家也是极其愿意指点你们的。”

    果然,第二天辰末刚过,两个严府的婆子就带着人参肉桂等物,上门探病李小幺了。

    李小幺虚弱的半躺在东厢榻上,柔弱胆怯的和两个婆子说了一会儿话,吩咐淡月用上等封儿赏了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捏着沉甸甸的荷包,矜持的谢了赏,出来抽开荷包,倒出来的竟是锭金灿灿的金锞子!两人惊喜异常的面面相对了片刻,急忙小心收好荷包,回到府里,这一通又是懂事又是知礼的好话自然就不用说了。

    李小幺让人传了话,孙掌柜忙备了厚礼赶到严府,求见了严大人嫡母南老太太,恭敬客气的致了谢意,又陪着说了半天市井坊间的闲话古事,南老太太对这位木家五姑娘的懂事和知礼,赞不绝口。

    ………………

    梁地元丰城,水岩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按在小厮肩上,半边身子靠着小厮,满脸的痛楚,一边哼哼着往苏子诚居住的山涛园里一步一步挪着,一边和东平说着话:“……真是要了爷的老命了!从开平府赶到这里,爷只花了七天!七天哪!怎么样?赶上你们急行军了吧?唉哟,慢点!爷的腿!”

    水岩一张脸皱成一团,扶着小厮停下,连声’哼哼’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挪。

    东平陪着满脸嘿嘿嘿的笑意就是不答话,这还算急行军?别说跟他们比,就是跟五爷……五爷也够狠的,一个姑娘家,从开平府赶到汝城,只花了五天……难怪爷心情不好。

    “爷的腿!唉哟!爷的腰!爷的屁股!等会儿让西安给我诊诊,给我配幅药好好泡泡,还有那什么油,唉哟,爷得好好涂涂,浑身上下涂个遍!只怕没好地方了!唉哟!”

    东平听提到西安,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有接话。

第一百七七章 有人脾气大

    要是平时,他还能透透西安这会儿给水二爷诊不了脉这事,现在……还是算了,爷这些日子就没有过好声气,他可不敢偏了一星半点出去!

    “我那儿有瓶活络油,正月里刚找西安讨的,等会儿就给二爷送去,二爷用了指定能轻快许多。”东平陪笑说道,一边说一边往水岩身边凑了凑,声音压的低低的说道:“二爷,等会儿见了爷,您哪,小心着点,爷这两天脾气不好。”

    “出什么事了?”水岩急忙站住问道。

    东平一脸的苦恼笑容,从小厮手里接过水岩扶着,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脾气不好。”

    “没什么事怎么脾气不好了?没请五爷过去劝劝?”水岩疑惑的问道。

    东平喉咙里吭吭咳咳了一会儿,含糊的说道:“五爷这会儿没在,二爷也别多问,千万小心些就成。前儿凤翔知州跟爷进了几句什么无后不无后的话,被爷劈手砸了一毛笔,伤倒没倒着,淋了一头一脸墨汁出去了。反正二爷小心些就是了。”

    水岩惊奇的停住,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厮退后远离,看着东平低声问道:“爷跟五爷吵架了?”

    东平重重咽了口口水,斜了水岩一眼,闷声答道:“五爷压根就不在,再说,五爷怎么会跟爷吵架?看二爷说的!”

    “你别跟我吱吱唔唔!痛快点说!五爷干嘛去了?爷这脾气不好,是不是就因为五爷没在?”水岩手指点着东平直接问道。

    东平忙用手指按住水岩的嘴,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好二爷!轻点说!五爷有要紧的事,是爷派她出去的,西安和南宁都跟着去了,爷的脾气原本就不好,又没好过,我哪知道?”

    水岩惊讶的看着东平,东平陪着笑,一边拖着水岩往院子里走,一边低声道:“二爷就别问了,都是国家大事,不是我们这些小人能说的,二爷要是……二爷就自己问爷去,反正爷脾气大归大,手底下有分寸,就是砸,不是用笔就是拿书,还没扔过砚台什么的,二爷等会儿自己问爷就是,左右不过一头墨汁。”

    东平连扶带拖着水岩,一路进了书房院子。

    左右门房里坐满了等着候见的梁地官员,见水岩进来,虽说不认识,可见东平恭敬的扶着,知道身份不一般,忙都站起来,乱乱的长揖见着礼。

    水岩摆出一脸谦虚客气的笑容,脚下却半分不停,扶着东平,穿过门房,沿着抄手游廊进了垂花门,一路往正屋进去。

    刚走近正屋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水岩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向东平。

    东平缩了缩脖子,松开水岩,屏声静气的往后让了让,低低的说道:“二爷千万小心,爷今天脾气更大了,都砸上杯子了。”

    水岩往旁边让了让,看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红袍官员狼狈的从屋里退出来,那红袍湿了半边,衣襟上还沾着茶叶。

    红袍官员出了屋,抬手用衣袖抹着把满头满脸的冷汗,胡乱冲东平拱了拱手,东平忙客气的半揖让着官员出去了。

    侍立在门口的小厮已经禀报了,水岩深吸了口气,调匀了呼吸,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进了屋。

    苏子诚阴沉着脸坐在宽阔厚大的长案后,盯着水岩,没说话先皱紧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水岩忙笑着答道:“大爷让我过来看看二爷,有几件事得请了二爷的示下。”

    苏子诚紧紧抿着嘴,脸色又阴下来一层,水岩心里突突跳了两下,突然觉得这会儿好象不是说那几件事的时候,可话都说到这儿了,也不能不往下说了。

    水岩舌头打着转,只好勉强往下说道:“大爷说,大爷让我过来问问爷,这会儿也进二月了,那事……大爷跟二爷说的那事,也该准备起来了,这来来往往的礼数多如牛毛……来来往往,也就下半年了,爷过了年都二十三了……”

    水岩顶着苏子诚越来越阴冷的目光,吱唔着说不下去了,干脆住了嘴,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

    苏子诚盯着水岩,突然暴跳起来,猛的伸手将案上的东西推掉了一地,在一片乒啪叮咣中,大步出了屋,直奔后院。

    水岩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地狼籍,眨巴着眼,呆了好半天,忙轻手轻脚的贴着墙退出来,见东平满脸苦恼的从门口看向屋里,忙几步过去,拉着东平往边上闪了闪,低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五爷到底哪儿去了?你老实说!”

    “真没出什么事,五爷……这事您得问爷,真没事,爷就是脾气不好,从开平府出来,这脾气就不好,前一阵子接了五爷的信儿,脾气一天比一天不好,昨天接了封信,脾气就更不好了。二爷和爷从小玩大的交情,我看,还是您想法子劝劝爷吧?”

    东平看着水岩请求道,水岩顾左右而言它:“唉哟,我这腰!这腿!你刚才说的那油呢?不用你送,你忙你的,爷身边离不了你,我晚上让人去你那儿取就行,唉哟!我的腰!”

    水岩一边痛苦的唉哟着,一边抬手扶在腰上,一瘸一拐,跑的飞快。

    ………………

    李小幺静养了两三天,身体就好了很多。

    这天阳光灿烂,李小幺让人搬了把摇椅放到檐廊下,自己坐在摇椅上,腿上盖了条薄夹被,懒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晒太阳。

    海棠端了碟子风干栗子送过来,笑道:“姑娘尝尝这个,是咱们那边过来的,又香又甜。”

    李小幺掂起只栗子扔到嘴里,果然,香甜糯俱全。

    海棠拿了只小杌子过来,坐在旁边,一边剥着核桃皮,一边和李小幺说着做核桃酪是用沙铫子好,还是用小炖盅好。两个人正说的兴致勃勃,垂花门外一个小丫头小跑进来叫道:“姑娘!常大爷有事要见您!”

    海棠看着跑得一路咚咚的小丫头,皱起眉头刚要训斥,李小幺轻轻拉了拉她,看着小丫头吩咐道:“请常大爷进来吧。”

    小丫头清脆的’哎’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传话了。

    “不过临时找过来的佣工,别计较太多,随她去,再说,小门小户的人家,规矩太多,岂不是太不寻常了?”李小幺看着小丫头跑远了,才低声和海棠说道。

    海棠忙点头:“我知道了,姑娘进屋吧,这檐廊下说话只怕不便当。”

    “不必,就在这里,四处看的清楚,倒更好。”李小幺又掂了只栗子放到嘴里,有些含糊的说道。

    海棠见小丫头已经殷勤无比的带着长远进来,忙站起来冲长远曲膝见礼,看着一脸傻笑不移眼看着长远的小丫头,带笑吩咐道:“你去趟厨房,跟陶妈妈说一声,孙掌柜送过来的那只狍子,晚上别一顿吃完了,留下两三斤用盐腌一腌,过两天蒸了配粥吃。”

    小丫头答应一声,却不挪步,只依依不舍的看着长远,看了一眼又看一眼,一步挪不了三寸的挪了出去。

    李小幺冷眼看着小丫头出了垂花门,低低吩咐道:“今天晚上就给她结了工钱,多给半个月的,这个丫头不能再用了。”

    海棠答应了一声,收了核桃碗,脚步轻悄的退到旁边倒座间守着去了。

    长远又揖了半礼,禀报道:“回姑娘,今天祭圣贤一切如常,陪六皇子主祭的是吴贵妃长兄吴侯爷的嫡长子吴世承。吴世承今天一早是从玉翠楼妙音那儿直接启程去祭圣贤的。”

    李小幺高挑着眉毛失笑出声:“这吴家男人,是不是个个都是色中饿鬼?”

    “几乎个个好色,吴侯爷中和节那天又纳了名小妾,听说是个十五岁的清倌人,这吴世承成亲不过两年,已经抬进家六房姬妾了,外面勾栏里还有无数相好。”长远笑着说道。

    李小幺听的连连摇头。

    长远接着道:“还有一件,林丞相原本极早就赶到了太学先贤堂,后来不知为何,又匆匆出去,直到分胙肉时才回来,回来时面色不好。”

    李小幺听的直起了上身,祭圣贤是国家大事,是什么事能让林丞相扔下这样的大事,匆匆忙忙离去?

    长远看着李小幺,只等她发话,李小幺凝神想了半晌,低声吩咐道:“林丞相那里,多加人手,盯紧了,再有今天这样的事,一定要看明白他去了哪里。还有,要小心,那也是个极其警觉的。

    第二件,太平府二三月里节日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让人看着白云山下,想法子和落雁那个别院里的丫头婆子多聊聊,下人们眼睛最毒,从她们嘴里最容易听到实信儿。”

    长远答应了告退出去。

    李小幺往后靠到摇椅上,慢慢晃着盘算了一会儿,扬声叫了淡月过来吩咐道:“去跟赵五哥说,让他备份厚礼,明天我和孙掌柜去严府看南老太太去,你陪我过去,海棠看家。”

第一百七八章 新富之家

    第二天辰末刚过,李小幺扶着淡月的手在严府二门里下了车。

    两个穿戴华丽的婆子陪着一脸笑容迎上来,热情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客气道:“木姑娘来了,我们老太太刚还掂记着呢!听说姑娘前一阵子病了,如今好些没有?要不要抬个轿子来给姑娘用?我们府里地方大,怕累着姑娘!”

    “多谢嬷嬷体贴,”李小幺一边低眉顺目的谢着两个管事婆子,一边给淡月使了个眼色,淡月袖出两个荷包,不露声色的上前塞到两个婆子手里。

    两个婆子接过沉沉的荷包,笑容里立时添了许多亲热:“姑娘身子若还好,不如慢些走着看看我们这园子,我们老太太最讲究规矩礼法,这园子打点的也好,姑娘看呢?”

    “听孙叔说过好几回了,严府的园子是一绝,能逛一逛自然最好。”李小幺温婉柔顺的说道。

    两个管事婆子眼里都是满意,一左一右带着李小幺。往南老太太居住的春晖院慢步过去。

    淡月小心的扶着李小幺,一行人走了一刻来钟,粉垣绿瓦的春晖院就在眼前了。

    春晖院的院门崭新精致,门口三四个穿红戴绿的小丫头见两个管事婆子引着李小幺过来,有的迎过来给婆子曲膝见礼,有的飞奔进去禀报。

    李小幺沿着抄手游廊进了垂花门,游廊上挂满了颜色鲜亮的各种鸟雀,鸟雀们上下跳跃欢鸣不已。

    正屋门口,几个戴着赤金镯子的丫头抢着打起帘子,笑容满面的让着李小幺进了屋。

    一个一身桃红衣裙、二十岁左右的年青女子从东厢迎出来,连说带笑的招呼道:“木姑娘来了!老太太正盼着呢,快请进来!”

    李小幺忙看向身边的婆子,婆子瞄了年青女子一眼,介绍道:“这是我们大爷屋里的,顾姨娘。”

    李小幺瞄了眼顾姨娘头上的赤金凤钗和织锦缎比夹,羞涩的笑着曲了曲膝,顾姨娘亲热的扶起李小幺,拉着她进了东厢。

    东厢满屋花团锦簇,站满了锦衣丫头,上首放着张巨大的黄花梨矮榻,榻后的百宝格摆满了各式古玩珍宝,左右挂着绣花精美繁杂的帷幄帘笼。

    一个六十多岁,面容白净富态的老太太歪在榻上,榻角坐着个十六七岁,穿戴精美的小姑娘,榻前的椅子上,坐着几位衣着华丽的太太姑娘。

    李小幺也不多打量,跟着顾姨娘进来,先给南老太太磕了头,又依着介绍一一见了礼,才被南老太太拉着手,侧身坐到榻沿上。

    南老太太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李小幺,才笑着说道:“这姑娘一双眼睛生的真是好,就是太瘦了些,你们看看,这骨头都露出来了,这瘦要讲究个瘦不露骨才好呢。”

    李小幺一脸羞涩的笑:“从前比这好些,这两年一直病着,人也越来越瘦。”

    “也是可怜!听说你父母都没了?家里只有你和两个哥哥?也是个可怜的!”

    “嗯,我和哥哥命薄,父母早亡,前些年郑城平安时,我和哥哥还能在一起,如今大哥去荆地经商,二哥在川南明霞书院读书,三个人还分了三处。”李小幺柔顺的答着话。

    南老太太感叹连连:“明霞书院是个好地方,最能出举人!你二哥是个有出息的!过几年中了举,也是你们兄妹的福份,木家生意做的不小,早先我竟没听说过!”

    “木家一来偏于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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