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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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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们先醒过神来,领头的护卫高声叫着,挥着鞭子,最外围的七八个护卫跳下马,抽出刀,再次纵身往山上跃去。

    小内侍醒过神来,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叫着:“夫人,夫人!天上,山上突然掉下块石头,大石头,夫人,再……再偏一点,砸到车上……夫人!看,那石头,那么大,一直滚,砸下去……掉滚下去了。”小内侍的手指从死马身上移过去指着旁边被砸倒一片的灌木。

    杨氏两只手掌紧紧抵着太阳穴,浑身抖如筛糠,嘴里喃喃道:“别怕!别怕!稳住,别怕!”

    杨氏抽了口气,目光紧紧盯着那片被砸倒的灌木尽头处,那块鲜血淋漓的大石头,一股惧意狂冲而出,杨氏浑身痉挛般剧烈抖动着尖叫起来:“回府!赶紧回府!快!”

    小内侍吓的从旁边一头栽到了车下,顺势跪倒在车门前准备做垫板,还没完全跪倒,一眼看到一股浓浓的鲜血和着碎肉,正缓慢的往脚下漫过来,小内侍候拼命压住尖叫,拉着车辕急跳起来,往旁边逃去,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地方跪倒。

    杨氏已经推开挡在前面的红珠,扑下了车,一边提着裙子往车后狂奔,一边尖利的吩咐着护卫们:“快!回府!保我回府!”

    红珠慌乱异常的扑下车,紧跟在杨氏后面,越过两三辆车,红珠抢到杨氏前面,拉开一辆车的帘子,急慌无比的往外推着车子里两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快出去!把车让给夫人!快滚!”

    两个小丫头真是连滚带爬的跌落下车,杨氏一手拉着车帘子,一手撑着红珠,在车帘子被完全扯下来之前,一头扑进车子里尖叫着:“快,调头!回府!快回府!”

    红珠连扑带爬的跟着扑进车里,护卫头领急忙分出大半护卫团团护住杨氏和红珠的那辆小车,调转车头,疾往太平府方向返去。

    余下的护卫挥着鞭子,大声呵斥着慌乱不堪的仆从、长随、丫头和婆子们,收拾干净两匹死马,腾了辆车放上,拉着车,赶着众丫头婆子,也调转方向,跟在后面往太平府大皇子府回去。

    李小幺看了场大热闹,见杨氏的车子一路狂卷而去,忙敲了敲车厢板,示意南宁,自己悄悄从另一边跳下车,利落的闪入了灌木藤林间,两个护卫闪身出来,一左一右护着李小幺,一路小跑到另一条路下了山,上了另一辆车,悠悠然也回了太平府。

    山下山上的护卫一路细细搜寻,南宁和长远一人牵马,一个扶着车轮,互相跳脚谩骂抱怨,往太平府方向已经走了几十步远,护卫们拦住两人,南宁和长远莫名其妙、半张着嘴傻怔怔的看着护卫们,几个护卫哪有功夫多理会乡下傻小子们,烦躁的赶着两人赶紧离开,又往别处搜去了。

    杨氏头发散乱,扶着红珠在二门里下了车,泪珠盈睫,强忍着眼泪,问了婆子,急急慌慌的往外书房找大皇子。

    大皇子得了禀报,愕然看着一身惊恐狼狈,委屈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杨氏,没等他说话,杨氏已经扑倒在地,伸手抱着他的腿,仰头看着他,张着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眼泪如开了闸的水一般,含屈带愤,夹着恐惧放声大哭。

    红珠跪在后面,不停的磕着头,虽说惊恐万状、语无伦次,却也清楚明白的说了山谷口的那场死里逃生。

    大皇子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

    杨氏喘过口气来,往前膝行挪了挪,脸伏在大皇子腿上,哀伤的仿佛不能自抑,抽泣哽咽着哀求道:“妾的孩子,爷,那是您的骨血,求您护他,求您护他周全,爷,妾要是生的是个女儿该多好,妾死不足惜,只求孩子能平安,爷,求您,护他!”

    大皇子脸色骤变,厉声呵责道:“胡说什么!爷的孩子,个个都要周全!看看你,成何体统?起来!来人,侍候夫人净面!”

    杨氏乖巧的松了手,缩着肩膀,委屈万状却柔顺听话的由着几个丫头婆子扶起来,转身往外走了两步,杨氏停住步子,转头看着大皇子,哀伤的低声请求道:“爷,妾想先看看孩子。”

第一百八七章 都在陷阱里

    大皇子鼻子一酸,轻轻挥了挥手,声音柔软的吩咐道:“让人把孩子抱你院里去,别怕,没人伤得了你们娘俩,我等会儿就去看你和孩子。”

    杨氏暗暗松了口气,泪珠盈盈的曲膝谢了,几个丫头婆子搀着她回去了。

    大皇子看着杨氏出了院子,叫了护卫头领和小内侍进来,屏退众小厮丫头,细细问了一刻多钟,命人去传王妃赶紧回府,自己背着手在书房门口站了半晌,吩咐小厮取了些伏苓、珍珠粉等物,想了想,又让人拿了几块古玉,往杨氏院子里去了。

    大皇子妃宋氏匆匆赶回府里,杨氏车辆路遇落石的事,她听人禀报了,杨氏一向大惊小怪,从怀孕到生孩子这大半年,打个喷嚏都是不得了的大事,都得让人禀报给爷,这事也不见得就严重到什么地步儿,那场法事从过了年就开始准备了,天庆观老君诞会那天的法事最灵,一块石头罢了,可法事还没结束,她就被大皇子急急的召了回来,也是大意了,这一阵子,爷对她好的过份……

    宋氏怀着忐忑急急下了车,早有婆子候在二门里,侍候着宋氏上了府内小轿,扶着轿杆,低声禀报道:“杨夫人回来的时候,跟遭了难一般,直冲进爷的书房,过了一刻钟才出来,后来爷又叫了孙护卫进去,也有一刻钟,孙护卫出来,爷就去了杨夫人那里,听二门当值的婆子说,书房的小厮去了药库和金银库,东西也送到杨夫人那里了。”

    宋氏脸色铁青,嘴唇抿的紧紧的,婆子小心的看着她,谨慎的接着说道:“还有一件,杨夫人一回来,就让人把二少爷抱到她院子里去了,说是爷的吩咐,这会儿还在。”

    宋氏身子微微抖动了下,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象是踩进了陷井里,这事,自己被人构陷了!

    大皇子从杨夫人居住的永清院里迎出来,脸上神情如常的看着一脸焦灼担忧的宋氏,声音平和:“已经歇下了,太医也来把了脉,不过受了惊,倒无大碍,明天再来看她吧。”

    “是!都是妾没照顾好,让妹妹受了惊,妹妹本来就容易受惊,心又细,往常谁说话声儿大一点,她都得担忧,在心里过上好几遍,是我疏忽了。”宋氏关切的看向院内,话里透着亲近。

    大皇子瞄着她,一边示意她往回走,一边淡然的说道:“你知道就好,这府里你是当家主母,家里上上下下,要是好,自然是你这主母做的好,要不好。”大皇子停住,阴阴盯着宋氏,声音里透着寒意,“她们不好,你自然也不好!这事我不追究,你记着,下不为例!”

    宋氏只觉得仿佛一股冰水兜头浇下,他竟疑心她!她果然小瞧了她!她有了儿子!她动手了!

    “还有,从今天起,老二就放到永清院养着吧,你也说了,杨氏胆小仔细,有她看着孩子更妥当。”大皇子背着手,一边缓步走着,一边仿佛极随意的接着吩咐道。

    宋氏咬着嘴唇,手指抖的几乎捏不住帕子,他竟疑心她到了这一步!

    宋氏浑身冰冷的端坐在瑞和院正屋榻上,她已经这么直直的坐了小半个时辰了。

    宋氏的陪嫁婆子宋嬷嬷掀起帘子,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挥手屏退了屋里的小丫头,倒了杯茶递到宋氏面前,温和的说道:“王妃,喝杯茶,从前老夫人说过,遇事最怕惊慌,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方寸,这上头,老夫人一直夸王妃呢。”

    宋氏抬头看着宋嬷嬷,手臂僵硬的接过杯子,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嬷嬷……”

    “王妃先喝口茶润润喉,咱们慢慢商量,总有办法。”宋嬷嬷侧身坐到榻沿上,伸手理了理宋氏的衣襟,宋嬷嬷的从容感染着宋氏,宋氏渐渐安稳放松下来,一口一口喝了杯子里的茶,将今天的事细细说了,宋嬷嬷凝神听了,看着宋氏低声问道:“王妃心里有数了?”

    “嗯,是我大意了,中了那贱婢的圈套,她竟演了这么一出,倒长进了!”宋氏错着牙,目光凌利的恨恨道。

    宋嬷嬷赞同的点了点头:“老夫人说过,谁从那事儿中间得的好处最多,这事儿就和她脱不开干系,这事,再没别人了,王妃别急躁了,她倒不要紧,爷那头才最要紧。”

    宋氏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怒,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咱们慢慢来,日子长着呢!”

    “王妃是个明白人,爷既然生了疑心,这一阵子咱们就得避避嫌疑,王妃就当没这回事,该怎样就怎样,就是永清院那个地方,王妃千万小心,不光为了避嫌,也要防着栽赃!”宋嬷嬷低声交待道。

    宋氏郑重的点了点头,想了想,看着宋嬷嬷吩咐道:“让人去查那石头的事,爷必定也让人在查,要小心,要是真查到什么,千万别声张,这会儿可不是拿出来的时候,哼!我且让着她,到出手时,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这样!”宋嬷嬷长舒了口气,一脸笑容的夸赞道。

    两人又细细商量了半晌,宋嬷嬷才告退出来,叫了丫头进去,侍候宋氏沐浴更衣。

    李小幺的车子往太平府走了三五里,南宁、长远和西安等人收拾干净赶上来,李小幺换了辆车,调转车头,不紧不慢的往白云山赶去。

    今天还有场热闹,吴贵妃的母亲安太夫人是位居士,今天要去白云寺参加佛法胜会,去转转,也许能转到什么机会也说不定。

    李小幺半躺在车厢里,从随身的包袱里摸了匣子桃脯悠闲的咬着。

    早上赵五哥居然买了筐一斤多重的刀鱼回来,海棠抱怨怎么买这种刺多肉又不多的麻烦鱼,李小幺却大喜过望,对着那筐刀鱼垂涎欲滴,海棠骇笑之余,寻了钳子出来,准备花上半天功夫,片出鱼片,抽尽鱼刺,做一碗火腿冬笋鱼片汤。

    李小幺这一天一想起晚上嫩嫩的刀鱼片,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好,出差也有出差的好处!

    车子在白云山下停下,李小幺戴着帷帽下了车,要了抬小竹轿,一路到了白云寺外。

    离山门还有半里多路,轿子就走不动了。轿夫停了轿子,陪笑解释道:“姑娘,不是俺们偷这个懒,您看看这人,实在没法子,您看……”

    李小幺下了轿子,南宁数了五个大钱递过去,李小幺吩咐道:“多给两个,轿子抬的很稳当。”

    南宁忙又添了两枚,轿夫欢喜不尽的谢过。

    李小幺站在人群外打量了片刻,围着山门转了半圈,到处都是人挨人,也不知道寺里挤成什么样了!

    “姑娘,在观音殿。从大雄宝殿往后都封上了,进不去。”长远低声禀报。

    李小幺轻轻呼了口气,从这山门挤到大雄宝殿就不是件容易事!

    李小幺围着人群又转了一圈,苦恼的问道:“有没有什么小路能通到山上的?这么多人,怎么挤?”

    南宁无奈的摊着手:“上白云寺就这一条路,再说,真有小路,肯定也挤满了。”

    “唉!真该早点过来。”

    “前半夜就有人排着烧早香了,姑娘要早,昨天晚上过来还差不多。”西安接了一句。

    李小幺苦恼的长叹了口气,再转了一圈,泄气的挥着手道:“算了,我是没那本事挤进去,咱们……”李小幺转头环顾四周,这是山门前的上山路,别说坐着歇脚之处,就是能安稳站着的地方也没有!

    “算了,咱们下山,也正午了,下山找个地方吃饭喝茶歇一歇,这上山的人总归要下山,等着她们下山的时候再找机会吧。”

    几个人忙答应了,护着李小幺沿着山路边缘,逆着人流往山下下去。

    几个人找了家视野开阔的干净酒肆,南宁挑了间二楼的雅间包下来,李小幺上了楼,舒舒服服吃了顿精致素斋。

    这白云山下的酒肆食铺,没有敢卖荤腥的,入乡就得随俗。

    李小幺吃了饭,干脆搬了只椅子坐到窗前,帷帽上垂下的那幅宽而长的青纱,能盖住上半个身子,却一点也不耽误李小幺喝着茶赏着景等安太夫人的车驾下山。

    ………………

    宽宽的驿路上,黄远山一身破衣旧衫,双手袖在胸前,伛偻着身子,眼睛不停的溜着四周,无精打采的拖着脚跟慢腾腾的往前晃。

    他也没地方要去,今天佛会上人多,偷儿们也多,他跟过来看看能不能牵成几笔生意,拣个漏什么的,快半个月没有生意了,一点进项也没有,儿子又病了!

    呸!黄远山狠狠的吐了口粘痰,这几年除了生了儿子算喜事,别的净一路背运!一件便宜事也没占上!他娘的!

    “喂!要饭的,这包点心拿去!”一辆华丽的车子停下,坐在车前的婆子居高临下、怜悯的看着黄瘦的黄远山,将几块吃剩的点心包在一起递过去。

第一百八八章 黄远山

    黄远山额头青筋暴了暴,张嘴想骂,却伸手接过点心,扭头就走。

    婆子皱着眉头,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连个谢字也不说,不知道感恩的东西,怪不得讨饭!”

    黄远山没听到婆子的话,他紧紧握着点心包,仓惶的往前急窜,转过一条街,知道那辆华丽的车子看不到他了,才放慢脚步,闻着手里点心的香味,咕咚咽了口口水,眼珠转着找了处角落,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吞咽着点心。

    吞完了点心,黄远山伸长脖子连打了几个嗝,舒服的舒了口气,吃了个半饱,黄远山一时舒服的不想起来,往太阳光底下挪了挪,背靠着晒得暖暖的石头墙,张大嘴巴打了个呵欠,正要闭上眼睛眯一小觉,一眼瞥见对面酒肆二楼窗户前的人影,呆了片刻,一下子窜起来!

    那个丫头!别说隔着纱,就是隔着山他也能认出她!化成灰他都认得!

    当年她兄妹杀官逃路,害的他这个保人被打的死去活来,差点一条命断送进去!

    黄远山激动的双腿抖个不停,这丫头和她那四个哥哥都是钦犯!画影捉拿的钦犯!最少值五两银子!就算没银子,也能出了那口恶气!今天真是走运了!

    这丫头在,那四个哥哥必定也在,要小心行事。

    黄远山往后靠到墙上,手指抠着墙缝,抖着腿,小心翼翼的溜到角落里藏好。

    这丫头鬼得很,得千万小心,可不能再让她溜了,嗯,悄悄跟着,看看她住在哪里,然后赶紧去报官!

    出了气,五两银子也到手了!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黄远山激动的眼睛发亮,屏气凝神躲在墙角,紧紧盯着二楼那个悠然的人影。

    李小幺一直等到未正过后,安老夫人的车驾浩浩荡荡的下了山。

    李小幺远远看到车驾,忙下了楼,在酒肆门口上了车,等着尾随安老夫人而行,黄远山紧张万分,不敢靠的太近,又不敢离得太远,唯恐转眼间又把李小幺跟丢了,跟丢了人,那五两银子可就没了。

    安老夫人的车驾过于庞大,一路缓慢的往太平府回去,李小幺的车子混在后面的大小车辆中,不紧不慢的跟着。

    黄远山忍不住念了几句佛,真是神仙保佑,要不是前头有吴家太夫人大驾挡着,那车跑起来,还真要跟丢了,今天真是处处顺心,看来真是时来运转了!

    黄远山紧紧缀在李小幺车后,盘算着拿了银子,一定给儿子做件厚厚的棉裤,省得一起风就出不了门,给孩他娘也做一件,这几年没给她添过一件衣裳……

    黄远山正盘算着,前面车子转了个弯,黄远山急忙紧跑几步跟上,刚转过弯,头上一阵剧痛,人就被装进了黑布袋子里。

    太平府城南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两个护卫将黄远山倒出袋子,李小幺用鞋尖挑起黄远山的脸,仔细看了看,在他脸上踢了两下,往后退了几步,垂着头想了想,吩咐西安:“喂他吃些蒙汗药,让他睡上一两天,看好了,他认识我,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姑娘放心。”西安答应一声。

    李小幺上车离开院子回到住处,叫了赵五哥进来吩咐道:“离长丰楼不远有条小胡同,叫猫耳胡同,胡同里有间大杂院,主家姓苏,那院子苏家不住,都是往外赁的,是个穷地方,你换身衣服去那里看看,看看现在院子里都住着什么人,要是有姓黄、姓柳和姓沈的,就仔细打听打听。”

    赵五哥并不多问,利落的答应一声,出去找了身半旧的靛蓝粗布袄裤换上,装着找房子,往猫耳胡同转过去。

    李小幺吃了刀鱼,心满意足的看着书,没悠闲多大会儿,赵五哥就进了正院,李小幺忙让着他坐下问道:“饭吃了没?”

    “还没,不急,跟姑娘回了话就出去吃饭。”赵五哥一口喝干海棠递上的茶,咧嘴笑着回道。

    李小幺吩咐海棠:“那刀鱼汤还有没有?”见海棠点了点头,接着道:“盛一大碗来,再盛碗饭,切一碟酸萝卜和咸水鸡,给五哥送过来。”

    海棠笑应一声,转身出去盛饭菜了,李小幺挥着手吩咐赵五哥:“先去吃饭,吃完了再来回话。”

    赵五哥答应一声,出去吃了饭回来,低声禀报道:“那院子不大,都住满了,一共住了四家,一家姓黄,这黄家主妇,院里的人都叫她柳娘子,看着得有三十多岁了,不过孩子倒不大,就一个儿子,才一岁多。”

    李小幺心里酸楚无比,柳娘子哪有三十多岁?她这日子过的得艰难成什么样儿!当年要不是她隔门喊了一声,说自己逃出院子了,说不定自己早被黄远山不知道卖哪儿去了。

    “黄大郎没在家,听院里人那话意,这黄大郎常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黄家隔壁住着个姓沈的婆子,做得一手好针线,靠缝穷为生,这两户在那院里都住了十来年了,还有两家,一家是两年前搬进来的,姓毛,一家是去年刚搬进来的,姓……”

    “这两家不用说了。”李小幺抬手止住了赵五哥后面的话,又问道:“沈婆子看着身体精神可好?”

    “好象不大好,脸色青黄,听柳娘子和她说话那意思,象是刚大病过一场,我去正赶上晚饭那会儿,沈婆子没生火,柳娘子盛了碗菜粥给她,看样子两家都艰难的很。”赵五哥看着李小幺脸上的关切和伤感,忙问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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