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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小冰、小海面带怒色之时,作为哥哥的杨轩又关切地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只是摇头,只说这事跟他无关。带着微妙的被孤立的感觉,杨轩也不再说什么,让他们赶紧吃点东西睡觉。
次日,该赶稿子的赶稿子,该上班的上班,该搞毕设的搞毕设,风平浪静,唯一与平常不同的,就是郑新强势占据客房,并大有一副谁敢来打扰朕的事业就毙了谁的姿态。瞧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只有用餐时间催人赶紧出来的杨轩能够与之对抗了。
秦枫倒是突然对郑新顶礼膜拜,就像第一次跟郑新出去执行神秘事件之后的小海,不,比小海还要夸张。看他的表情,杨轩觉得只要稍微没看牢,那厮就会跑出去买香火回来供着……至于原因嘛,似乎是因为他是郑新的书迷……
秦叶也跟郑新相互表示了友好,不过没太多交集,因为郑新每次吃完饭就会躲回房间分秒必争……在这一点上,秦叶这个按时交稿的三流作家显然比他有操守多了……
而游戏中,云飞扬雷打不动地在牢里呆着,秦枫、洛神冰依旧刷着功绩,不过似乎因为救了一个什么人,得到了前往棋盘崖的邀请。郑凯倒是不怎么上线,只是偶尔露个头看看情况,反正他已经被内定为武当派上棋盘崖的弟子之一。舞玲珑倒是常常来跟杨轩抱怨她的郑凯元素已经十分不足,几番想骗取郑凯的现实地址。秦叶、林棋落和许寒则继续着由花非花姬友发布的任务,对深陷牢狱的杨轩爱莫能助,对此许寒和林棋落都抱着十分的歉意,让杨轩反而安慰他们自己并不想离开。唯有秦叶,一边嘲笑着这下安全了一边向对方灌输着“自由万岁”“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之类理念,简单来说就是挑衅,这种人,迟早是要被赶下钦定女主的位置的。
至于幸运兔和梧桐这对流落孤岛的可怜虫,则在做了充分准备后,第三次向在岛上密林深处的腥臭洞窟发起了挑战,那是一个很隐蔽的洞口,如果不是巨狼的足迹,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想到某块巨石之后竟有这么一番天地。
物换星移,转眼便是周末。
这几日,玩家的中心密度由金陵城渐渐向棋盘崖移动,到得这时,已经差不多都到了。
酝酿了这么久的摧城乌云,也是时候散开了。
棋盘崖上山风凛冽,即使有冬阳也显得十分冰冷,特别是夜半刚下过一场小雪,此时欲融未融,落脚处处潮湿,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
崖上有一处故址,是被红木屏风分隔成数个部分的庭院,也可以说是建立在棋盘崖上的迷宫,那是当年正邪两道浴血奋战的地方,早就只剩残垣断瓦,但似乎有人精心打理过,今日上山,可以看到这座庭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尽管仍然显得破旧,却已不像是在这种地方上风吹日晒有些时日的建筑。
“有点意思。”慈悲缓缓走到庭院门前,露出一抹冷笑。
门前的雪被扫在两边,形成通路,大有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感觉。
“师父。”随着一道人影跃下,纪灵拱手向慈悲请安。
“嗯,”慈悲一摆手,说道,“其他人呢?”
“火云已经似乎发现了目标,不顾劝阻进去了,其他人还在等待指示。”
“有没有发现那个苦行禅功的小子?”
纪灵摇摇头:“暂时还没看到。”
“堂主。”两人说话之时,门内走出来一个披着薄纱的妖艳女子,向两名和尚请安。
“怎么只有你?”纪灵皱着眉头,说道,“不净呢?”
“她好像看到了那个让她折辱的峨眉弟子,正咬牙切齿追赶着呢。”女子轻笑道,“妾身拦都拦不住……”
“一个个都这样散漫!”纪灵不悦道,“杀人庄内虚实未明,就这样进去,你们是对自己的性命漠不关心么?”
“算了……”慈悲制止了纪灵的责问,说道,“让一两人进去探探虚实也好,我们便在这儿等候,花非花身受重伤,一身功力发挥不出五成,火云和不净就算落败,也不至于跑不出来。”说着,转头笑道,“忘玲珑,你下山召集无相门那帮蠢货,想办法煽动他们来搞点破坏。”
“是。”
“纪灵,”慈悲又命令道,“这一次来的门派有多少?”
……
棋盘崖下,金沙滩上,一群人出现在两者相连的唯一通道上。
“停。”瞿队长举起左手,示意后边的人停下,抬头往山顶看了看,道,“棋盘崖啊……二十年前那场腥风血雨,又要重演了么?”
“不直接上去么?”千钟酒说道。
“话说,你一个六扇门的,”瞿队长虚着眼说道,“跟在我律武司队伍中,是想干嘛?”
“打架。”千钟酒咧开嘴笑道,“纵览律武司和六扇门,你是最有血性的一个,在你手下有架打。”
瞿队长晃了晃脑袋,回头看向自己手底下两个捕快和二十来个调用的官兵,想了想,说道:“这次我们来,不是为了与那些武林人为敌,而是抓捕犯人归案,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官兵训练有素地齐声道。
“嗯,那么事不宜迟,所有人分散,就地隐蔽。”
“喂……”秦枫促狭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千钟酒,说道,“你还要不要上去?”
“当然,”千钟酒说道,“希望你没骗我,那个三日月牙狼真的在上面,不然我就拿你们两个当沙包。”
秦枫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如果真没找到,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好!”得到对方的承诺,千钟酒豪气勃发,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就算遇到三日月牙狼,痛揍一顿之后也要假装没遇上,骗这两个家伙跟自己也打一场。
至于为什么秦枫会煽动这家伙去找三日月牙狼……
当然是为了方便杨轩越狱啊!
三三九、先把我放出来再走啊喂()
一天前——准确来说是以游戏日计算的一天前,也就是这个周六的上午。
“杨飞云!”
带着一声豪爽的称呼,千钟酒大步流星走向关押犯人的牢房,声若洪钟,在小小的牢房里引起不小的回荡,引得牢里的犯人纷纷为之侧目。
“在……”杨轩不是很有干劲地回答道,“你还真是不放弃啊……”
尽管前段时间还在抱怨是不是被晾在牢里忘记了,但这三天里,千钟酒似乎办好了任务,天天有事没事就往牢里跑。偏偏那时杨轩还要躲着慈悲,便找尽各种借口,以主角特有的嘴遁之术让千钟酒羞愧离去。
但是今天,他不会躲了,他要迎战!
再不出狱,就赶不上棋盘崖的会战了。
“好吧好吧,”由于前两天装出一副‘你没资格让我动手’的高手形象,杨轩这一次便装得像终于被打动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一般,不是很爽快地说道,“我承认,你感……”
“不!”不料,千钟酒反而一摆手,说道,“我想过了,如果不做出点让你承认的战绩,你是不会使出全力的。那样的话跟你打架便完全没意思了。所以你放心,这段时间在牢房里好好修炼,我会去找到那个被你打败的三日月牙狼,只要击败他,你就会全力迎战了吧。”
“哈?”杨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厮今天不是来讨打的,“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你感动了我,我决定……”
“杨飞云,”千钟酒摇摇头,摆出一种‘我们是同类’的理解态度,“我理解你,像你我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接受一个弱者的挑战的,所以我会先让你知道我有这个资格。”
“……”
“守门人那一战我的表现确实狼狈,”千钟酒说道,“但我的实力不止于此,若是他那时给我再打的的机会。”说到这里,忽然一笑,“这样说就像投篮不中说自己手感不好一样可笑是吧……放心吧,我不会试图用这种空口无凭的理由来说服你,为了让你知道我有这个资格,我会去将三日月牙狼打趴,到时你就知道我到底值不值得一战。”
不需要你这样热血啊!
杨轩嘴角扯了扯,补救道:“万一你输了呢……要把我关在这一辈子么?”
“开什么玩笑!”杨轩只说了上半句,千钟酒便大喝起来,“杨飞云,我敬重你的实力,但你对我的不信任就是对我的侮辱,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三日月牙狼,让你知道我千钟酒跟那些所谓的门派首席不是同一种人!”
“等一下啊!”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千钟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完全不理会杨轩的话语,拂袖而去。
“喂……”如果不是牢门挡着,杨轩真想一把揪住对方,用拳头来跟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进行友好的交流。
他放弃了索战……
也就是说,杨轩是别想用正常的手段出狱了……虽然打赢官差就能出狱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
总之,拜这位满脑子打架的家伙清奇的脑回路所赐,杨轩不得不寻求出狱的其他办法。
千钟酒走远后,杨轩揪着头发回到墙角的稻草堆处坐下。
时间可不等人,千钟酒这么一走,他还有什么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法?
铲土吗?杨轩拨开旁边的稻草,对着一堆黄土思考着可行性。毫无疑问,且不说到底有没有可行性,就算真的能挖到外面,要搞出这么一条通道,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早知道就不贪图这里的安全,早早跟千钟酒打过一场离开好了……
“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呢……”杨轩下意识地点开包裹,准备取出兵刃。才想起监狱中除了一般消耗品,其他均处于不可取用状态,这也是为了防止被关禁闭的玩家在紧闭期间能够借助道具搞事,做出诸如用攻城锤擂爆土墙这类丧心病狂的行为。
推倒土墙么……杨轩摸着墙壁,反手敲了敲。类似这种江湖类的世界观,内功往往是万能的,进可以千军万马笑看,退可修身养性自省,既然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用来推倒区区一面墙,想必也不在话下吧。这样想着,杨轩一拳擂了上去。
“咚~”
一声闷响。
挺硬的,而且墙壁粗糙不堪,锤上去跟锤在针毡上一般,密密麻麻的痛让手上火辣辣地痛。但是好像真的摇晃了一番……杨轩沉吟一声,换只手,又是一掌拍了上去。
这一次他运足了力道,十成十的功力汇聚在掌中。
“咚~”
巨大的反冲力让已经做好准备的杨轩硬生生向后滑开。
“你在干嘛?”动静之大,就连隔壁牢房的白衣人都能感受到,便开口询问,“砸墙么?”
“是。”杨轩干笑道,“我试试这面墙有多厚而已……呵呵,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你想打穿墙壁逃走。”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
“哦。”
“……”
“……”
“这就完了?”只听到对方一句回话,杨轩忍不住说道,“我的回答怎么想都像一个心虚的人在慌张地辩解吧。”
“原来你知道。”
“……”杨轩哑口无言,“好歹我们也是狱友,你这样的反应让人很受伤啊。”
“你我本就没什么关系。”
“你这样说也对……”杨轩耸耸肩,把目光投向顶上的通风窗,那是一扇顶多能容一个脑袋通过的小窗户,而且很高,还有木栅挡着,正常人想从那里钻过,除非是修炼诸如缩骨功那样的黑科技,而且要达到非常、非常、非常高深的境界。
杨轩略一提气,翻身向小窗外看去,那里有两名捕快正在练习挥刀,也许是听到刚才杨轩拍墙的声音,时不时往牢狱的方向瞄着。
“你为什么要出去?”就在这时,隔壁的白衣人开口道。
杨轩沉吟一声,说道:“我需要去一趟棋盘崖。”
“棋盘崖……”白衣人抚摸着心爱的佩剑,重复念道。没人奇怪他的剑到底是哪里来的,“做个交易吧,我帮你离开,你帮我一个忙。”
三四零、再遇、遗愿、二度交手()
那是一闪而过的身影,如幽灵一般,在每个拐角处徘徊,然后,消失。【。m】快速地消失,无影无踪。
在这种乱花迷眼一般的迷宫中,那道身影就像视觉因为错乱而产生的扭曲。但火云道人丝毫没有迷茫,在每一个拐角,每一次幽灵停下等待的瞬间,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尽管那人的行为刻意得就像一个引诱猎物上钩的三流钓客。
火云道人倒不怕上钩,他只怕这个钩不锋利,会让他连同鱼饵一起吞下去,然后消化——他的怒火可以消化一切。算了,还是说难听一些,这个任凭情感驱使而行动的人根本不会考虑有没有陷阱这回事。
“小贼,站住!有胆子跟我打一场啊!来啊!”一边不断试图用言语激怒对方,火云道人一边锲而不舍地紧缀在其后。
转过一处,再转过一处,每一个拐角处都放着一盆红得灿烂的花,像绽放在彼岸的曼珠沙华,在红木的映衬下扭曲、摇曳,如同狂舞的怒焰。
火云道人终于被撩拨得心烦意乱,反手拍出一掌。
然而掌力一起,那盆曼珠沙华忽然强烈的抖动起来,如同能感受到致命威胁的小动物一般,随后掌力所至,四周红木如同生灵见了天敌一般纷纷避让,却让火云道人这一掌落在空处。
火云道人正想趁机赶上,却发现掌力一过,红木便迅速合拢,灵敏得如同精密计算的电子。与此同时,在越发靠近那株曼珠沙华时,火云道人便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仿佛再走一步就会呕吐出来。感到有些怪异,火云道人后退一步,追着郑凯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做事一直很专一,就算看到不合常理的事情,也会将心中定好的目标列为第一优先级,除非遇到直接威胁生命的困难。现在的他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将那个胆敢给自己下战书的小贼抓住,剖出他的心肝,用来祭奠师父的冤屈。
“有胆子下战书,怎么没有胆子正面与我一战!”再次绕过三四个拐角,火云道人怒喝着踏出一步,迈入最后一个拐角。
豁然开朗。
不知不觉将,他已追着那个小贼来到一处退无可退的悬崖。
郑凯转过身:“如你所愿。”
“哼……”火云道人来回扫视着郑凯和天门道人,冷冷一笑,讥讽道,“你们倒是会给自己挑墓地。”
“火云,”天门道人弹着手中的木剑,淡淡开口道,“我找了你十三年。”
“现在你找到了。”火云说道。
“不,我没找到。”天门道人说道,“我所认识的火云,宅心仁厚,虽然有些愚钝,但勤勤恳恳,无论对谁都能微笑相待,是我最敬重的师兄。”
火云皱着眉:“你以为说我几句好话我就会放过你么?”
天门摇摇头,叹了口气:“而我面前的,是一个发起火来连8岁小孩都下得了手的杀人凶手。”
“因为他骂我的师父。”火云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那时我气极了,决心给他略施惩戒。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夫,我想他要是能接住我三成的功力,那便放过他。很可惜他没接住。”
“你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了!”天门忽然怒喝道,“让一个没有武功的孩童接你一掌,明摆着就是致人死地!”
“那是他该死!”火云冷哼一声,“小小年纪口无遮拦,纵不死在我手里,也会有别人来惩戒他。你找我,就只打算跟我说这个么?”
“那看来没什么好谈了。”天门将木剑抛下悬崖,缓缓掣出腰间三尺青锋,“最后再跟你说一件事,灵峰师伯他,已经仙逝,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便是要这位后辈向你转达一句话。”
火云目光落在郑凯身上,不屑道:“就这个小贼?”
“如果有人骂你,你就让他们像这个球一样圆润地滚。”郑凯淡淡说道。
火云道人目光一凝,不善于掩藏情绪的他将震撼写在脸上,大喝道:“你说什么!”
“但若那人拼死也要向你说出难听的话,你就该感谢他。”
“呵~”天门道人无声地一笑。
“感谢他?”火云淡漠地说道,“呵呵,感谢骂我的人?呵呵,呵呵,简直让我笑掉大牙,这就是我师父要你告诉我的话?放屁,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就是,”郑凯继续说道,“学会分清谁真心对你好的意思吧。”
火云道人一滞。
他的眼睛透露出明显的怀念与激动。
而后……
“放屁放屁放屁!”火云道人猛地一跺脚,指向郑凯,“一个小贼!”又指向天门道人,“一个伪君子!”
“就凭你们!也想来骗我!”
“放你们的狗屁!”
跺脚的反冲让火云道人化身雷霆,直向崖边的天门撞去,金乌虚影自其身后显现,一声清啸响彻天际。
“日轮照印神功……”站立在远处的高台俯瞰,花非花淡淡念道,“我是不是,把武当安排在错误的战场上了……”
天门道人不急不缓地旋转起手中三尺青锋,剑尖上带出一道银丝,一圈,一圈,又一圈,层层环绕,形成一面若隐若现的护盾。
郑凯双拳互撞,血气自双拳交接处迅速漫上手腕,为了应对这一场苦战,数日来他一直以天门道人为对手,苦心磨炼着这门赤手凶拳,尽管只堪堪练到小成境界,辅以日轮照印神功,已足以与大成一战。
金乌的喙狠狠啄在剑势形成的圆盾上,火云道人掌心热流涌动,将剑势吹得往后膨胀。天门道人咬牙将剑势转偏,随后便是一声轰然炸响。火云道人空拍的内力落在旁边的岩石,直接将其推得离地而起,往悬崖方向滚动而去。
郑凯趁机挥拳凑近,拳头在空中划出血色的弧线,与火云的左掌相击,火焰一般的真气四处迸散。
“凭你也配用师父的神功?”火云道人怒喝一声,丝毫不顾守方劣势,向前踏出一步,承受着巨力的左掌硬生生推出,将郑凯推得往后滑动,拖出两道深深的足迹。
“喝!”凭着赤手凶拳收放的特殊技巧,郑凯迅速中断链接,旋身,回拳,将这门高深拳法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