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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老爹,早上跑步负重绑腿都没绑,我过会就换无帮的鞋子,而且今天我就待在健身室,不去室外练球了。”里维斯接过酒精瓶,用棉签沾着处理起了伤口。
今天到健身房里维斯主要是打算做些肌肉训练,主要是膝盖力量训练,对足球运动员来说,膝盖的伤势最常见,特别是里维斯这种喜欢各类华丽动作过人的进攻球员,半月板和十字韧带的损伤是闻之色变,里维斯可不想在床上躺着几个月。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普埃尔很早就到了俱乐部训练基地的办公大楼里,今天他约了里尔俱乐部主席米歇尔赛杜谈事情,奥代姆温吉的事情是时候有个结论了。
此刻,普埃尔端着咖啡站在窗口听着主席先生诉苦,无意间看见了楼下里维斯走向训练大楼。
“扩建球场的计划搁浅了,最近俱乐部打算筹集资金另建新球场,我恐怕没有资金给你买人了。”里尔主席米歇尔赛杜以为普埃尔是来要钱买人的。
这也难怪,目前为止里尔在夏季转会市场上没什么大动作,球队多线作战,以现有的人员肯定很吃力,普埃尔几次提出要求买人了,都被赛杜拒绝了,转会截止日期快到了,赛杜接到普埃尔的约谈电话,自然以为他今天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赛杜对尽心尽力的普埃尔有些愧疚,里尔在普埃尔手下连续两年都打进了欧冠,而俱乐部因为要建新球场而掏不出钱支援他更进一步,这就是小俱乐部的悲哀,想到这里,赛杜低声叹了一口气。
其实,里尔俱乐部早在2000年就签下里尔大球场的扩建和改造协议。本来以为两年时间赛场就可以涣然一新了,没想到位于市中心的足球场旁边有一座古堡,当地居民联合起来保护古迹,反对足球场的扩建计划,导致这项工程一拖再拖,整整拖了六年。
今年夏天里尔市政当局终于答应在郊外划一块地,供里尔俱乐部建新球场。赛杜最近正在想办法筹集资金呢。他只是一个电影制片人,财力有限,不卖球员换钱已是难得,哪有多余的钱投入转会市场。
待里维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普埃尔收回了目光,转身止住了主席的继续诉苦,“好了,主席先生不用再说了,今天我不是来要求买人的,是打算卖人的。”
“卖人?奥代姆温吉?”赛杜闻言一喜,他早想将这个贪婪不敬业的家伙卖了换钱了,只是普埃尔一直没松口。
“是的,他既然不愿意继续待下去,那么就不必勉强了,而且球队已经不需要他了。”普埃尔已经下定决心清除奥代姆温吉了。
昨天发布会结束,普埃尔打电话找了奥代姆温吉谈话,两人谈了很久,但最后不欢而散。
奥代姆温吉对普埃尔将里维斯顶上首发很不满,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昨天在电话里和普埃尔彻底摊牌,要么答应他的要求:保证主力位置并且加薪,要么放他走。
普埃尔自然不会答应他的要求,奥代姆温吉状态那么差,不可能牺牲全队的战绩去让他首发,特别是里维斯和奥代姆温吉两人的训练态度天差地别,普埃尔很轻易地做出了取舍,决定放走奥代姆温吉。
“他走了,锋线人够用吗?”
对于奥代姆温吉的离去,赛杜是乐于见到的,凭着上赛季的出色表现,尼日利亚人不缺少买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得来的钱正好补新球场的资金缺口。
只是赛杜有些担心因此影响了球队的战绩,他不想因小失大,联赛排名和欧冠战绩都关系到来年的收入。
“足够了,但最好再买一个老将。”普埃尔觉得单就联赛的话,里维斯为主,福韦盖、米拉雷斯和图雷为替补绝对够了,但锋线上都是年轻人也不好,需要一个老将来压阵。
一听要买的是老将,赛杜松了口气,老将就意味着便宜,一口就应了下来。
里维斯整个白天都待在了健身室,中间去门卫室混了一顿午饭。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里维斯收拾完训练器材,去更衣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着人字拖和布里斯老爹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训练基地。
里维斯这次没有跑步回家,而是慢慢走路回去,他可不想剧烈运动影响到腿上的伤口复原,进而影响到下一场比赛。
虽然训练了一天,但里维斯的脸上却看不出疲惫厌倦。
很多人都说里维斯不像法国人,潇洒悠闲才是是法国人的清雅情趣,也是法国人的生活艺术。
里维斯的生活很单调,以前住在训练基地宿舍的时候就是这样,
宿舍训练基地两点一线,
如今搬出来住也还是一样,
家训练基地两点一线。
但里维斯觉得一点都不枯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每一次的进步都会让他坚定自己信心,都会变成继续下去的动力。
至于其他的休闲活动,他觉得完全可以退役后再去享受。
就算是35岁退役,也还有大把的时间去享受生活,对于他足够了。
里维斯也幻想过以后的退役生活,打算重新去大学里待一段时间,虽然上辈子上过大学,但国外大学的生活学习模式和国内完全不同,里维斯想去尝试体现一下。
期间可以陪着阿格伦去全国各地旅游,好多地方两世都没有去过。
里维斯还想回国内看看,上次回去的很匆忙,很多地方没去过,他很想去黄山看日出,去内蒙看草原,去新疆撸串,去重庆吃火锅。
想到这里,里维斯觉得自己嘴馋了,有些想恋家乡的美食了。
于是改变了前进方向,目标中餐馆。
第四十三章 别样的中餐馆()
里尔的中国留学生很多,当地也有很多华裔,所以中餐馆自然不会少的。
不过正宗的不是很多,合里维斯口味的就更少了,入乡随俗的中国菜已经吃不到熟悉的味道了。法国人的生活离不开奶酪,但中国菜里吃出奶酪味算什么?
里维斯出来有些早了,对于悠闲的法国人来说,7点吃晚餐都算是早的了,更何况现在才5点,只是午饭吃的有些少,肚子实在是饿了。
不过里维斯一点都不担心吃不上饭,中餐馆的营业时间都比较早,这个点已经有国人进店吃饭了。
穿过一片街道小巷,里维斯来到一家店面很小的餐馆,门外连广告牌都没有,若不是门把手上挂着营业的牌子,肯定以为是普通民居了。
这家店是里维斯父亲介绍给他的,饭菜口味很好,但老板不善经营,生意一直惨淡,就算如此,这家店开了几十年都没有倒闭,也算是奇事了。
推开门,里维斯走了进去。
时间尚早,店里人还没有客人,店面不大,四十几平米的大厅里放了六张方桌,桌椅都是木质的中式家具。
老板端着个紫砂茶杯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墙上的电视机里放的是昨天英超比赛的重播。
听到开门声,回头见是里维斯,起身迎了上来。
“我们的大明星来啦!昨天的表现棒极了!”
里维斯经常来这里,所以和老板很熟,老板叫余均,里维斯称呼他余伯,是江苏无锡人,五十多岁,做得一手好菜,也是一名球迷,不过只看英超,对法甲的态度很是不屑,经常鼓动里维斯去英国踢球。
“余伯,你不是不看法甲吗?”
“今天的报纸上全是你的照片,我想不知道都难,来来,替我签个名,说不定以后能卖个好价格。”余伯随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递了过来。
看到这毫无诚意的举动,里维斯笑着将餐巾纸往桌上一搁,“余伯,这签名哪比得上合影?一起合个影,照片挂在店里招揽生意,保证财源广进。”
“不用不用,万一你哪天表现不好了,我的小餐馆就遭殃了。”余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里维斯听了一头的黑线,这话说的太让人伤心了。
“还有,哪天你离开了里尔,到时候总有人会感到不满,那我这里肯定也会遭殃。”
里维斯听了竟无言以对,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呢,你余伯我有些积蓄,不在乎店里生意的好坏,店里也就我和老婆两人,生意好了,反而累了,这样挺好的,维持生计绰绰有余,而且我家那小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不用我去费神了。”
余伯饮了一口杯中的红茶,拉着里维斯坐了下来,缓了缓,继续说道,
“每天来的都是熟客,口味喜好我都知道,招待起来很轻松,又能聊聊天,打发下时间,晚上也可以早些打烊,陪老婆看看电影,追追电视剧。”
里维斯很羡慕余伯的潇洒生活,知足常乐。
余伯母可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年轻时是一名律师,精通十几种语言,长得有气质,却有着一个胭脂虎的名头。
早些年,法国的华裔境地不是很好,特别是开中餐馆,那麻烦自然不会少了,政府部门百般刁蛮,白人青年也时常上门挑衅,就连北非移民也来吃白食,但每次余伯母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不管是言语扯皮还是手上较真章,余伯母没有解决不了的,于是就有了胭脂虎的名号。
当然了,这些旧事都是里维斯听街上的一个老混混王三石说的,真假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里维斯才发现今日余伯母不在店里,“余伯,今天店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哎,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追明星,有个小鲜肉组合来里尔了,她跑去要签名了,这女人啊你说说,我这个老鲜肉哪里比不上那些小家伙了?”指着墙上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余伯一脸自恋地说。
“嗯”里维斯在照片和他本人之间来回端详了片刻,才悠哉地说道:“从照片上看,你年轻时候肯定比刘德华帅,现在嘛,你确定这照片不是的吗?”
“你小子找打啊?小心我过会给你菜里加点料!”余伯被说得恼羞成怒。
其实余伯还是很帅气的,长得很像陈道明,很有文人气质,但年轻时太过劳累,显得有些苍老了。
里维斯连连讨饶,他可不想在菜里吃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次和他打赌输了,余伯很不高兴,结果里维斯第二天过来吃饭的时候,余伯把羊鞭切碎了放进了羊杂汤,等里维斯津津有味地吃完了才告诉了真相,还美名“十全大补汤”。
“你女朋友今天怎么没来?
“她去巴黎上大学了,等放假了再带她过来。”
“你挑女朋友的眼光比我好,我家那位啊,哎,我都管不住!”
里维斯知道余伯只是开玩笑,余伯虽然是妻管严,偶尔拌嘴,但夫妻俩很是恩爱,从很多细节都可以看得出,例如余伯谈到老婆时脸上乍现的温柔。
此刻也是如此,虽然在说着老婆的种种不是,但余伯的脸上哪有半丝的不满,全是幸福的神色。
“不过性格再好的女人婚后都会变的,你老大哥我是深有感触,今天正好有空,教你几招,以后结婚后用的着。”
里维斯刚想附和一句,抬头在余伯身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余伯母!穿的很新潮的余伯母正在余伯身后俯身倾听,里维斯急忙向余伯打着眼色。
余伯说的正起劲,没有注意到里维斯的暗示,“这第一啊,你不能太勤快,这刚结婚的时候,谁先勤快了,谁就得勤劳一辈子,这家务就别想摆脱了,当年我就是太勤快了,结果,哎”
里维斯刚想出声提醒,就被吴伯母瞪了一眼,想说的话直接咽下了肚子。
“第二呢,要有收有放,不能太惯着老婆,这女人啊,太惯了以后就管不住了。反面例子还是你余伯。”
余伯低声一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惨经历中,根本注意不到里维斯在拼命使脸色。
里维斯捂着脸埋头,不敢再看余伯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这第三呢,也是最重要的,男人要学会藏私房钱,”
“藏哪里好呢?”吴伯母悠悠地说了一句,
“例如厨”余伯话说了一半就觉察了不对,扭头一看,“啊!老婆,这么早就回来啊!”
哪有半点镇定,余伯慌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头也不回地遛向了后厨,身手之敏捷里维斯自叹不如。
“余均!你敢藏私房钱!”余伯母大吼一声,追进了后厨,然后就传出了一阵锅碗瓢盆的声响。
里维斯只能讪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晚饭看来一时之间吃不了了。
里维斯捂着有些瘪的肚皮,看着电视里的比赛画面,听着余伯的辩解声,这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余伯才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
“哎,这些年好不容易地积蓄点的家当都没了,这最后一点,刚才没说,那就是以后不能在背后说女人坏话,什么话都要藏在心里。”
里维斯看着余伯一脸的沮丧,忍住了笑意,没敢搭话,岔开话题,开始点菜。
“余伯,帮忙弄几个菜吧,肚子都快死了。”
“都怪你小子,她回来了也不提醒一声,你也别想好过,活该让你饿着。”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余伯看了会球赛,还是起身钻进了厨房。
第四十四章 偶遇(已改书名)()
直到电视上的比赛临近结束,余伯母才一脸笑容地端着托盘将菜送了上来。
“你可别听那老糊涂乱说,这夫妻间哪有那些计较,什么驭妻驭夫术都是假的,只有两个字就可以长久,就是体谅!相互体谅就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上次那丫头很不错,能体谅人,是个贤妻良母的胚子,这外国女生里这样的太少了,你小子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可得珍惜着过日子。”
里维斯笑着应了下来,余伯母人很好,很热心,除了和余伯拌嘴的时候,一点都看出胭脂虎的模样。
又和余伯母谈了一会家常,里维斯终于可以填饿得咕咕直响的肚子了。
菜是些家常菜,凉拌黄瓜,葱爆羊肉,溜肥肠,油焖茄子,加上爽口的东北冷面,都是里维斯最喜欢的。
特别是冷面,是前世的好兄弟介绍的,那个兄弟是黑龙江人,大学里经常拉着里维斯去吃东北菜,其中里维斯最喜欢的就是凉面了。
炎热的夏天来一碗冷面真是爽口极了。
里维斯正低头享受自己的美味时,推门的声音响起。
“老余在么?”
“嗨,康坦斯丁!好久不见了,你这几年不都在雷恩吗?什么时候到的里尔?”
“前几天就来了,不过今天才有空来这边坐坐。”
“你先坐,我烧几样你喜欢的菜,过会我们哥俩一起喝几杯。”
里维斯背对着大门,但听着声音就知道是那天拦路抢劫的壮汉,这人的声音很特别,低沉富有磁性,很有辨识度。
原来他是从雷恩过来的,看来那天的事是比赛引出来的,里维斯想到这里,感觉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过踢了两场比赛,竟然惹来了场外的麻烦。
屋子不大,康坦斯丁也认出了里维斯,开始时,神色有些恼怒的神色,之后长吸了一口气,又轻叹了一声,往里维斯的方向走了过去。
康坦斯丁拉开椅子,坐在了里维斯的对面。
“你好,我是康坦斯丁!”康坦斯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应该认识我,就不必自我介绍了。”里维斯对这家伙可没有好脸色,低头吃着菜。若不是见他和余伯相熟,绝对会报警。
康坦斯丁低头喝了口茶,也不介意里维斯的冷淡,继续说道。
“里维斯,对吧?”康坦斯丁事后调查过里维斯,才发现安妮不是随意迁怒路人,而是的确有着“旧怨”。
“你的态度我并不在意,我和你也不需要成为朋友,下面我说的话,你就当一个无聊的路人自说自话。”
康坦斯丁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我家小姐那天的举动的确有些冒失了,在这里代她向你道一声,对不起。”
“也不求你谅解,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也可以将事情记在我的头上,如果还有什么不满,以后尽管找我麻烦就可以了。”
康坦斯丁觉得话说的差不多啦,就不再说了,从旁边的筷盒里拿出一双筷子,熟练地夹起一段肥肠,很是享受地吃了一口。
他看着安妮从小长到大,对安妮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不赞同安妮如今的自暴自弃,更不赞同安妮对待里维斯的手段,不过是两场比赛罢了,何必变成私人恩怨。
所以康坦斯丁觉得有必要替安妮道一声歉,他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有过错自然需得道歉,至于道歉的效果他并不在意,这小子接受了最好,对双方都是好事若是不接受,想报复,他随时等候,雷霆手段他最不缺了。
听康坦斯丁说完了,里维斯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取出面纸擦了擦嘴角的渍迹,方才缓缓地说道:
“其实呢,你说了这么多,本意还是想了结此事。”
里维斯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继续说道。
“但过错不在于你,这个道歉就不必了。”
康坦斯丁以为里维斯不肯放过此事,隐隐有着怒火,语调也高了起来。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到了那天的事,那天我手下留情了,你也出了气了,还想如何?”
“我当然知道你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踢得就不是你的脸了,踢得就是你的第三条腿了。”里维斯对康坦斯丁的反应一点都不在意,喝着茶继续说道。
这番话让康坦斯丁想起了那球的力度,腿间不禁一凉。
“其实呢,踢了你一球,毁了你们的车,这事已经算过去了,你不提我也不会再想起。但你此刻提起了,我反而放在了心上。”
“你继续说。”康坦斯丁有些疑惑,什么叫此刻提起了反而放在了心上。
“你也不用这般眼神看着我,举个例子吧,走在路上被人从楼上浇了一桶水,当时我会很郁闷,但过个几日就会忘了,只是你之后又来提及此事,等于在提醒我,有人在背后惦记着我,这种担心,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打消的,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