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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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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找他说话能容易沟通些。

将计划书递了过去,“农学里第一次成立自己的科研项目,在下已经很谨慎地审批过了,才敢交送学监过目。”

刘仁轨仔细地阅览了一遍,“有几分把握?”

“还说不上把握,算是个练兵吧。毕竟对老百姓来说,冬季的蔬菜还是可望不可及,我们朝这方面努力,就算不出成果,总能收获些经验,为以后这方面的项目打个基础。”对于成果,我不是很期待,大白菜得多少年能成功也没有个说法,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经验和技术的积累是必要的。

“若没有把握,这笔钱花出去没办法给内府交代啊。”刘仁轨皱皱眉头,又将文书浏览一遍,“子虚乌有的东西,你我均不好有个清楚的交代。”

实用主义,政府部门来说无可厚非,可作为科研机构就不能这么死板。太多的巧合,节外生枝的科研成果太多,指东打西,不经意的偶然发现一直在改变这个星球。“和播种一样,谁也不知道哪颗种子注定要发芽,但不播下去,就不可能收获满仓粮食。这项目只不过是个开始,发不发芽没人能打包票,重要的是我们在朝仓满鱼肥的方向迈进第一步。学监觉得呢?”

“仓满鱼肥……”刘仁轨点点头,“少监的比喻很恰当,比上次那个天道酬勤要合理。”

“这个在下保留意见,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如果学监认为这个计划有助于农学往后的发展,按季节看,也应该尽快筹备了。”刘仁轨的死板表情让我拿不住他心里想什么,“若需要的话,在下可以直接将这个企划从农学的经费里分割出来。直接要求内府上另外调拨启动资金,成与不成都由在下一力承担。”不想再和老刘纠缠,我能负责得起。

“如果能让内府另外调拨资金更好,却不需要少监一力承担。”刘仁轨把文书收了起来,“既然这样,就先从学院的费用里挪用,即刻动手吧,不要耽误。内府那边我会去打擂台,尽量让农学里宽裕些。”

没多余的寒暄。两人达成共识的时候没有电影里握手热泪盈眶喊“同志”的场面,相互拱拱手各忙各的。不是一路人,和刘仁轨之间的共识永远是昙花一现,他对我抱有不现实的期望,我对他不抱希望。

“不至于这么样子。”兰陵不喜欢刘仁轨,却也不喜欢我讲刘仁轨坏话,“我庆幸呢,你俩不在朝堂相遇是国家之福,你好端端个人怎么老对人家存偏见?”

“偏见么?我老觉得这家伙是个道貌岸然的投机分子。”刘仁轨的所作所为,前后联想起来和他的形象相符,可老觉得这家伙不地道,至于怎么不地道了却说不上来。要不是李义府弄臭了名声,我到真的希望和老李一起交流交流和刘仁轨打擂台的心得。“我俩之间没多大的厉害冲突,就事情上也没有因为分歧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但这不能证明我俩就能长久的和平相处下去。”

“没个理由。”兰陵看看我,思索片刻,“你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是好勇斗狠之辈,别人只要不撞上你,你没理由成这个样子。怎么一说起刘仁轨你就变了个样子呢?”

“我也不知道。”兰陵说得没错,我这个人生性懒散,不是那种好斗的性子,人家老刘工作上兢兢业业,就算是和我人生观相左,我也没理由就给人恨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为啥,很奇怪啊。是不是最近咱俩那啥的有点频繁,我脑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去!”兰陵佯怒朝我砸了一拳,“和我扯什么关系,你家可俩婆娘呢。你心态要摆正,刘仁轨虽说有点不招人喜欢,可终究是个能臣。论能力,他不在你之下,你不是常说要体谅别人,凡事站别人立场想想的么?”

“没错啊。”我拍拍脑袋,“可我搞不清楚他意图,我站他立场上想的和他真正的想法估计不相同。你知道,那家伙的思维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这就对了,证明人家比你高明。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你背后说人家坏话的意图是什么?我站你立场都想不明白,你是想给人家撵走重新换个学监呢,还是想给他搞臭了泄愤?若是说你想坐学监的位置,我都不相信。”

“看,你这么一说我都糊涂了。”我为什么呢?头一次干这么莫名其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觉得有看心理医生的必要,难道一个大好青年就平白无故的心理变态?“你说我是为啥?弄不好我有毛病了。”

兰陵和我背靠背想了许久,我自我反省了几百次都没结果。“护短!”兰陵先开口了,“怎么就把你这个劣根忘记了,你这人为自己不争不抢,可一旦身边人有了事,马上变得疯狗一样。”

“乱比喻啥?你才疯狗。”我不满地推了兰陵一把,护短就护短,和疯狗有啥关系。“和护短能扯啥关系?老刘又没惹我家人。”

“他是没惹你家人,可你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有碍农学的发展。”兰陵说完后还确实地点点头,“就是这个了,没错。”

“他就是有碍农学发展了,处处都碍,科研机构弄得和上朝一样的规矩,搁谁受得了?学院里稍微弄个革新创造的,他就跳出来唧唧歪歪,又是道德又是礼法,反正就诸多说辞。光严肃不活泼,那么多人才的想像力,创造性都给压抑压制,往后别科研了,直接改守丧更安静。”

“呵呵。”兰陵下巴压过来,戳我脖子上,“那你才是用心了,头一次见你这么用心。知道不?你是嫌他制约农学,而这农学恰恰是我提议修建的,你是我郎君,答应去出任这个少监根本没存报效朝廷的心思,只当作答应婆娘的事情就要努力维护,只要你觉得不利农学的事情就是挑战你责任心……所以你心下认为刘仁轨惹我了,估计连自己都没这个意识,光是一门心思地想去对付人家。”

“哦,估计是这样,那老刘可真冤枉。或许你也应该兼个干。”

“嗯,往后想开些。我兼什么职业?”

“心理医生。”

第242章 袖手旁观

我没看过心理医生,没有资格评论从业者的水平高低,可我见过有心理缺陷的病人,典型的狂躁症。所以我劝他去看医生,医术倒在其次,但必须态魁梧,抗打击能力超强的医生才敢接待这样的病人。

程老爷子出征快两年了,从军报上来看,唐、吐两军僵持中,老爷子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占得便宜,地理上的优势被吐蕃人牢牢控制在手里,唐军至今也未能把通住剑南的补给线打通,在老爷子看来,这样的战绩属于奇耻大辱。

老爷子远在吐谷浑,是个什么情况只能从军报上了解上月所发生的情况;可程初近在咫尺,就在我眼前发飚。

“别人惹不惹你我不知道,反正像我这样的都不会轻易招惹你这种是非。老爷子远在天边,程家里你是半个顶门杠,动不动跑外面撒野就不应该,何况这种争风吃醋的行为更让人不齿!”老爷子临行前虽没把话说透,可我作受业师兄对这个蛮横师弟多少还得有个管教,没人镇压他,快成京城一霸了。“谁家的姑娘能让你成这个样子?以你的身份,想找个什么样的都不难,可最忌讳的就是争这个风头。”

“样子无所谓,就是头母猪都争定了!”程初不思悔改,咬牙切齿间不忘展示下发达的二头肌,“子豪兄今天专门赶过来就是为这事?”

“还为啥?弄得我都知道了,还有谁不清楚?”昨天回家路上碰了个熟人,酒楼里坐了坐,就给程初的话题扯出来了。是一个叫“小天门”的私营夜总会的西域舞女,听形容得夸张,属于七仙女类,被程初看上了,要买。一般来说,红牌姑娘得有人把场子捧起来,身后多少站个有头有脸的恩客才能把市场打开,程初就和人家起了冲突,对手竟然还是熟人。高家(申国公高士康)的长房孙子,行三。曾经在右武卫上打过交道。武艺高哟,为人豪爽,挥金如土。典型的纨绔子弟。

说起来人家高士廉(长孙皇后的舅舅)的孙子比我和程初要长一辈,虽说高家受了长孙家的牵连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人,可毕竟瘦死的骆驼,也不是那么轻易招惹的。

“这事就此罢手!”提腿朝程初恶霸造型猛踹一脚,“老爷子在的时候,你闹翻了天都有人出来收拾,可如今你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程家,没人再拿你当傻小子,凡出事人家不说你,只朝程家构陷。”

“那小子欺人太甚!”程初扯着脖子满脸不乐意。“小弟专门还礼数周全地找人给递了话,多钱都认,竟敢推辞,给脸不要脸!”

“然后你就砸场子抢人?”程初干这个拿手,满京城里没让程小公爷砸过的招牌还真不多,这是天赋问题,生下来就有这份才华。

“不是没抢到嘛!”程初失意地抹抹嘴,拉了拉指头上打架带的大铁刺,“砸乱了,高家小子还带了人过来,打着打着人不见了?”

“我把这个事合一下,高老三有数面之缘,还能拉上话,摆开酒席给梁子揭过去。”程老爷子一路战功卓著,高家却受了长孙家牵连被朝廷一再打压,相互间闹不痛快程家必然不会吃亏,可太损面子,难免被人冠以恃强凌弱的名声。

“怕什么?兄弟就准备朝他高老三家里砸,您今天若不过来,他家就得重盖!”程初得意地晃晃脑袋,“欺负咱兄弟就是这个下场!”

“小心给人当枪使!”以高老三的为人,一个舞女而已,程初能礼数周全地托人递话讨要的话,没理由决绝。早先我对这些事情还不习惯,毕竟从小没受过活生生个人送来送去的教育,现在也习以为常了,在这些人眼里,那些歌伎舞女就算物件,谈不上感情。“弄不好高老三就是等你打上门去呢,如今朝廷追查长孙家旧帐,高家想自保就得弄得乌烟瘴气,让人觉得他除了争风吃醋就没别的能耐。这么大人长脑子出气用啊?要不就彻底不搭理,反正高家看样子也蹦达不了几天。到时候还用你上门?随便找个杀才就给他祸害遍了。”

程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端了几个蛐蛐罐敷衍我。

“不错,好。”做工上,一看就是下了本钱,“罐罐不错,不过你先给我把事情的起因说个清楚,我心里好有个底。”

“就这罐子开始的。”程初抓了个水槽叮当敲了几下,“才进伏天的时候,北门屯卫上几个打算一起耍蛐蛐,当时有个就送了几个罐子给我,就这几个,就因为这混熟了。”

原来是程初在屯卫上的某个战友拉他去“小天门”看歌舞演出,从程初话里能听出来,他起先对那个舞女没什么感觉,多去了几次,战友戳火,说这舞女多好多好,后台多高多高,想弄来多难多难,引得程初起了争脸的心思。一般说来,程初平时不太使用大脑,这次打听高家的后台,还专门托了个人过去递话也算是个进步。

最近朝廷开始捏长孙家的脖子,千载难逢的契机,李义府等新贵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伙子人趁了这个机会想扩张下势力,排除点异己,就是以前和长孙家有牵扯的都在打击范围内,高家属于精确打击对象。朝局纷乱,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而刘仁轨等所谓直臣竟然没有在这个事上过多阻挠,有点袖手旁观的意思,变相地纵容李、许集团更加肆无忌惮。

程家树大根深,我到是不怕有人打程家的主意,就是担心程初这傻小子没头没脑地在这个风口上被人利用,这么大的政治旋涡卷进去就难以自拔。从舞女事件上还看不出原委。可我总感觉不太放心,撇开和程初个人交情,王、程两家是京城里公认的盟友,不能因为这个二百五损害两家利益。

“明天开始,你的学业得抓紧了。屯卫上没你什么事情去不去一样,这几个月跟我求学。”

“您不是在农学上兼差吗?什么时候抽时间教学了?”程初放了一年羊,心思野惯了,突然脖子勒个枷锁就难过。哭丧个脸道:“不为难高老三不成吗?给他认错……”

“不认!这事撂过去,就是他上门来陪礼道歉都不见。明天跟了我,农学上我当半个家,谁敢说不许程小公爷到农学学习的?他老刘都得客客气气接待。我那不错,长见识不说,你来了还能给农学里添个名头。”起身拍拍程初肩膀。“别苦个脸,就全当我拿你去挣名声,给我帮忙。”

“是!”程初没好气地低头领命,“有个事您得答应,要不小弟就自断经络,浑身爆炸而死。”

“尽管说,我绝不答应。你尽管爆炸,老爷子催多少次了,求工部给他运爆杆去炸吐蕃人的岗楼呢。要不直接给你运上去?”我翘了二郎腿,端了蛐蛐罐开始细细赏析,不错,很不错。

“……”程初抓耳挠腮吭哧半晌,忽然“嗷嗷”惨叫两声,开始打拳。

以前单位常有女同志带小孩上班。当时觉得很过分,小孩很吵人,就想给塞打印纸箱子里去,不知道知道带程初上班会不会让同僚也产生这种念头。

刘仁轨首次对我的荒庭行径持赞同态度,礼数周全地将程初迎了进来,并亲自领着参观了农学的角角落落,一路详细解说,仿佛是迎接上级检查,弄得我还一路陪同,程初首次在我跟前得了面子,倍精神。

“这是个什么说法?”程初对田间地头的东西不感兴趣,胡逛了一个多时辰就不见人了,反正农学里大,也不怕他翻天。“少监觉得有这个必要?”

“农学农学,没学生就不名不符实了。”我产生了个念头,将程初编制到农学里,作为农学里第一个学员。一来有了这个关系,我能在程老爷子回来之前把程初的惹祸机率降到最低,二来也是农学朝学院制迈进的第一步,虽然这个学生不学无术,可堂堂卢公府接班人的加盟能让农学的知名度提高不少。“是个形式而已,往后肯定要招收学员,程小公爷能起个好头。”

刘仁轨皱眉,五官错位,“少监这个提议,近乎于玩笑了。”

“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随我到农学里求学也不过分,怎么是玩笑呢?”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可没办法,这带小孩上班天长日久的会招来非议,还不如就让程初顶个学员的帽子名正言顺点。“程老爷子西征时候将德昭托付于在下,可这农学里一日忙似一日,难免耽误学生功课,不如让他在学院里学点本事。”

“这督尉可是殿前圣上御封,程家累世疆场建功,声名显赫,我小小一个农学……”刘仁轨实在有点为难,关键他猜不透我存了什么打算。

“无妨!在下也是武官出身,农学里出入并无大碍。再者他就是显赫也不过是学员而已,不参与农学事物。身为师长,在下自会有约束,绝不会造成祸患。”拍胸脯保证,人格、祖宗的能用都用,程初本事再大也不会跑我的地头上找麻烦。

“给你腰牌。”我把铭牌塞给了正在林子里睡觉的程初,“往后你就是农学学员。”

“不就是随您转转嘛?”程初拿了烧红烙铁的感觉,“俺就感觉被子豪兄算计了。”

“最近朝局不稳,你跟我在农学里转转,等风平浪静再往外跑。你程家功勋盖世,老爷子又不在跟前,满朝有多少人等着算计你,这个时候你就在我跟前,能不露面就不露面!”我找了个草厚的地方坐下,“看世人,从上月开始清算长孙家同时就躺家里养病了,什么人都不见,连我过去都回绝。和人家多学学。”上次专门朝崔家跑了一趟。准备商谈棉花经营事项,是他夫人接待的,光说病得重,怕染给别人等借口给我打发了。

“那是他就没办法见人!”我说话程初还能听进去,就是有点不自在。

“咋没法见人?”

“打猎让鹞子一膀子扇个青红脸,世人长得太俊,成天仰了那女人脸招摇,破了相,就放火烧他家都给烧不出来。当时的模样,他敢照镜子,当下就能抹脖子去。”程初叙述崔彰和他围猎经过,崔彰求他保密,手舞足蹈幸灾乐祸。

“哦,这就难怪了。”我这脸长得一般,刮胡子弄几个口子没事人一样满世界乱窜。体会不到人家俏哥的心情,尤其小崔这种极品相貌。“那也不行,现在人人自危,你目标大,不许招摇!”

兰陵之前就交代过了,最近少跑外面探亲访友,遇事多和她商量,不要自作主张。有时候交游太广也是个麻烦,总有人跑来寻求帮助的。颖那边多少递过两次话,我也没敢直接应承。

和官员们战战兢兢相比,农学里简直就是天堂,处处充满生机,如今是政府机构唯一祥和的地方。庆幸啊,当时这个决定做对了,挡下不少闲事。长孙家算是完蛋了,和上次换皇后为借口清洗周边势力不同,这次朝廷捏准时机,程、梁等名将因为战事出京,李绩等老将告病不出的情况下,直接拿大族开刀,并有意让新启用的宠臣迅速填补清洗后的势力空白,形成新老交替时期势均力敌的场面。

能看出李家在搞平衡,不叫任何一方坐大,朝堂上平衡近臣和清流,朝堂外平衡新旧贵族势力,处处形成相互限制的局面,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看来李治想火中取栗,趁机消弱一点门阀的影响,降低隐患。

“买地的事朝后推。”看颖翻账本算帐,忽然想起颖的土地收购计划,“若答应人家,主找借口拖延,尽量不要在这几月里冒头。”

颖合了账本,“刘家今天还催了去过户,说钱三五年上给清都行。”

“那就更要推辞。和谣言无关,刘家是靠了长孙家起来的,虽说前次已经划清界限,可终究心里有病,你就是白要他都给你。”

“妾身知道其中厉害,推托过了。”颖托腮沉吟片刻,问道:“这次风头劲,连几个王爷家里都小心翼翼,琪郡主全家都去了南山,要不是您朝农学里告个病,咱家也过去?”

“不必,与上次不同,你该干啥干啥。里外要气壮,这时候越避越显得心虚。”就是打击也得有个分寸,明里看是李、许集团兴风作浪,幕后操控的还是皇家,不过是把李义府等人推到前台而已。许敬宗比李义府要奸猾得多,事情一出来多把李义府朝前拥,自己偶尔还跳出来当个好人,人后还装作无奈的样子,这老家伙有前途。不过老李算是废了,得罪的人太多,如今得势,没人敢吭声而已,等风头过去,只怕是要玩完。“往后凡是李义府那边,只要和他沾边的,不管是媳妇姑子,任谁邀请你都不要参与,托病推辞。”

李义府得势,这一路不免封侯拜相,鸡犬得道不少,难免学了人家搞派对联谊感情,贵女人圈子里的新面孔要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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