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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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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念了认识上不同而引发的突发事件,并在赔偿和撤军问题上做出了小小的让步,承诺以上的大规模冲突不会再次出现。

对北方前线的捷报已经麻木了,每次传来个小小变故就能让谈判桌风生水起,我已经不胜其烦。能看出来,各方谈判代表还是很认真的,尤其身为受害者的吐谷浑代表团,更是竭尽所能的想在谈判桌上争取最大利益来补偿自己满疮痍的祖国。

我不行,就和电影还没开始就知道结局一样的乏味。与吐蕃、吐谷浑两国代表心态不同,李义府带领的唐帝国代表团在不受外界指责的情况下大使“拖”字诀,根本就不期盼有个什么辉煌的谈判成绩,拖延一天就能让吐蕃国局势多动荡一天,就能让唐帝国有时间争取更有利的战略位置。

本来是个好事,凡符合国家利益的都是好事,可把我也拖进去就太不仗义了,正和高老师请教旱稻的种植要点时候给传唤到谈判桌上,简直就是谋杀我的青春年华。

酒桌上,每次会议结束总是安排了轻歌曼舞的休闲活动,我对李义府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最近公务繁忙难以脱身,并迂回地提出,除非是决定性的会议,像这样不三不四的碰头会就不用频频参加了,还是国事为重,百姓们等了更好的粮种蔬果奔小康云云。

李义府很欣慰,先是颂扬了我伟大、高尚、无私的国际封建主义精神,并从侧面的对我废寝忘食忙公务导致健康状况不佳的行为提出批评,答应万不得已绝不会再次扰乱我的作息时间。然后两人满举酒杯遥祝伟大领袖红太阳李治陛下万寿无疆……当然,出于礼节上的需要,临行前还问候了在宴会上献艺的文艺工作者。并对领舞的外籍女艺术家表达了深厚的敬意。

“没一个正经人!”兰陵自恃颇高,尤其对身材自我感觉良好,最不待见有比她更风姿卓越的同性出现。“你怎么不去给你婆娘说这些?”

“哦。”这个问题一直困挠着我,同样的话在兰陵这边说得肆无忌惮,可回家就变得一本正经,好像从没在颖和二女面前对其他女性做过正面评价。沉吟片刻,“贴心吗,说明咱俩小无猜?”

“还真够无耻。”兰陵笑打了一下,“不和你啰嗦,记好哦,让南晋晶的掌柜找我府上的管事谈,我可不情愿和你说这些事情。”

“太好了!”扑上去给兰陵压住狠亲几口,“当你不答应呢,害我费这么大力气弄企划。早知道就不费这闲劲了。”

“我也懒得和你在钱上较劲,从你又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可得落我个好。”兰陵在我身下扭动几下,伸手将我环住,“我才在沣惠渠边上置办个庄子。明就搬过去了,下次朝我那边去。”

沣惠渠嘛,我家庄子上流过去的就叫沣惠渠!“东边还是西边?”

“就在你家上面,笨的!下马陵过去的头一个庄子,呵呵……”兰陵朝我身上攥了两把,“你乐什么?”

这么一来,找兰陵更方便了,离我家没几步路,前后连四里都不到,和王家庄子、程家自然保护区形成了等边三角形。

白居易琵琶行里提到: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若说下马陵没几个人知道,但提起蛤蟆陵却是家喻户晓,可关中地区从来就没蛤蟆陵这东西。其实下马陵、蛤蟆陵这两地说的是一个地方,本就是西汉董仲舒的陵墓,只因关中方言中念“下马”时候发“蛤蟆”音,以讹传讹千多年,平白无故整出个蛤蟆陵来。

“那就成邻居了,你占了人谁家的良田?”下马陵附近都是富庶庄子,传闻沾了董仲舒的光,就是东汉末年大旱的时候那边都没歉收过,以董仲舒后人自居,千百年的殷实富裕之处,方圆十几里尽出文人骚客。

“本有那么一处小庄子,本是我府上人的产业。”兰陵贼兮兮一笑,“我拿霸桥的庄子和他换了,他沾大便宜呢。”

“早不说,我和你换啊,我岐山的庄子不小,换了多好?”有点亏,霸桥那边庄子多好,又大又平又有景致,比下马陵好远了。兰陵不是作房地产的料,如假包换的棒槌,颖一天垂涎霸河河边的地产都能想疯了,这边竟然还有以大换小的瓜子。

“好了,还不是想和你近点,若不是云家地产被你家吞并,我就找那丫头换去。”兰陵白我眼,“看看你家夫人是不是有本事给我赶到荒地里挖塘子。”

“趁早别来,不够乱钱。没一个省油的,我夹中间是打你还是骂她?”幸亏颖果断拿下云家,要不真让兰陵得手……后果不堪设想。和谁当邻居也别和皇室成员凑太近,若兰陵来了,颖肯定会怀念云家在的美好时光,然后建议我举家逃亡。

“还算有良心,知道打我。”兰陵轻轻翻身侧起来,惬意地贴在我脸上,“今就不伺候郎君了,还得吩咐他们搬些东西,明安了新家可要过来陪妾身。”说着轻轻给我推开,又觉得不甘心,贴上来亲了两下,笑呵呵地滚了一旁整理衣裙。“等下。”见我起身要走,又上前叫住,“给你看的东西。”说着拉开长柜个小抽屉拿了个纸包递过来。

莫名其妙地打开,一小包无规则的结晶体,看样子是拿工具从什么地方刮下来的,捏起个渣子放了掌心对阳光看了看,有意思,“玻璃?”

“像吧?”兰陵凑过来也学我捏了照光线看。

顺手捏了块最大的放了青石板上砸碎。无规则晶体,不像水晶等自然形成的结晶矿那么规矩的结构,“不是像,本来就是玻璃渣子。你抽啥风?拿把滥渣子显摆?”

“真的?”兰陵一脸惊喜,纸包收起来,临了还不忘记把青石板上的碎末一气包了,“肯定不?”

“白痴!”问兰陵要了个玻璃珠子,抄了榔头猛击几下,渣子捻起来个递过去,“比比,一模一样,不信的话你砸几颗宝石试试。看看区别就知道了。”

“总和行家一样。”兰陵捻个滥渣子对比半天,翻了个首饰盒掏出块不知道什么的高档宝石抄起榔头乱砸,宝石就是宝石,比玻璃硬度高些,砸得辛苦,“棱棱角角的,果真不同。”

心疼啊,为块烂玻璃没必要毁坏这么付印的宝石。看体积,怕十来贯就这么烟消云散了,给兰陵拨拉一旁,将四分五裂的宝贝拿手巾裹起来,还好,体积够大,碎颗粒也够镶嵌几个戒指了。除了给亲近的几个女人打造过戒指外,从没见过别人带过这玩意,可能这年代还不时兴这个。

“你既然懂行,怎么就不问问?”兰陵指了指包玻璃渣的纸包,“出个主意什么的不行吗?”

“不懂,还得你下功夫研究。”我高中化学学得还不错,书里有提到玻璃的制造原理,可忘了,很好。

“是瓷窑里抠出来的。”兰陵不满地撇一眼,“平时那么爱钱,正经事上却老是推委。”

“大姐,你都抠出来了,还问我干啥?盖建瓷窑就那么几种东西,沙了土的,你不会专门拿来排列组合的多烧几次就知道了?”笨的,笨死了。智商都比不上喜欢近亲结婚的古埃及人。“还有啊,你研制阶段我不参与,不过研制成功得找我代销啊,说好了,不许反悔!”

“死去!”兰陵气呼呼朝我推了把,“懒的!”

“嘿嘿,你弄你的,别老靠我找捷径,都站了门槛上只差朝里迈一步了,该庆幸才是。”兰陵软榻上摆放那么多在关古代烧制琉琉、甚至是玻璃的工艺,刚我来的时候还见她抄录东汉曲籍《论衡》上的玻璃烧制口诀,什么消炼玉石以器,燧炼啥三日成什么天成溢彩云云,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经验。

烧制琉琉的技术在国内已经流传千多年了,而且多次出现过玻璃的说法,按说这么长时间早就该有真正意义上的玻璃问世了。可不肖子孙不去探求其中道理,舍近求远的高价购买国外野人的那些垃圾制品,先不说对得起对不起老祖宗的心血,光这种不良行径就不该在号称大唐盛世里出现。

“责任心都哪去了?老祖宗都烧一半了,你这就退步?绑架的国外技术人员呢?自己不会做不要紧,咱学,咱学会了给老师灭了去,谁还敢说咱是学生?光会买,球都到底线了,临门一脚就进去了。找我代销啊,我等你玻璃制品呢。”不会嘛,咱也该有个不会的气势,不能说不会就完了,这很丢人。要让兰陵觉得不把玻璃烧出来就愧对列祖列宗,要激励,要以德服人,然后从中渔利!

兰陵频频点头,很惭愧的样子迤逦靠近,我以为她要承认错误的时候却猛然朝我中腹一拳,然后爬我耳边柔声道:“老祖宗妾身不敢忘,绑架的国外技术人员就快到京城了,妾身就是不会找王家代销。明天妾身搬过去的时候肚子就不疼了,咎由自取的典故从您开始,要接受教训哦。”

“哦。”点点头,捂了肚子灰溜溜走了。

“夫君不吃点?”云家清池塘的时候网了不少虾子,挑个大的送了两篮子,温油里炸得金黄,颖最近迷上这个吃食。可碗里总有那么几只,“您平时喜欢下酒嘛,今专门给您留了一碗。”

“哦,我今天不方便。”兰陵打得很讲究,不疼了,也不饿。下次让她到灾区去一人打上那么一拳就把大事解决了,给国家省不少赈灾物资。

颖掩嘴笑了,香酥的虾子摆了跟前,取个酒杯过来斟满递给我,“吃饭时候您不在跟前可不香,多少吃点,喝杯酒开胃。”

“哦。”也是,饭桌上不吃饭大家都不痛快,接过来闷了一杯,效果不错,捏了个虾子丢了嘴里,好吃。也怪,不饿也不影响食欲。吃开了就没问题,饭量不减,看来是被兰陵点了不饿穴。

正吃得开怀,老四跑了进来,伸手捏个虾子丢嘴里,“姐夫,您去花露水作坊看看,那吐蕃臭人又跑来了,不买东西就吵吵要见你。”

啊?不是告诉过那臭男直接从剑南拿货么?翻山越岭舍近求远跑长安来,还有这么无聊的生意人?赶紧吩咐:“预备洗澡水,回来时候颖回避,二女伏侍。”

臭男很嚣张的样子,味道依旧,可这次穿着上华丽许多,各种值钱的金银饰品挂得浑身上下和个展示台一样,带了几名膀大腰圆的吐蕃护卫,一个个傻不拉唧地围坐在臭男旁边,过往行人都欠他们钱的样子。

老四老远指了下,“姐夫,你去支应,我回去吃饭。”说完扭头跑了,很没义气。

没拉车来,还穿得这么显眼,难不成走亲访友想我这个老朋友了?大力两个深呼吸蓄足氧气,笑容满面地上前准备和老朋友亲热下,连自己都佩服自己勇气,我太勇敢了。

拉旺毛赞依旧是老样子,见我过来没等开品就踢开身边护卫奔上前来,我只恶风扑面,呼吸道感染。

“怎么这时候来了?现在应该是生意最好做的时候,跑长安可耽误不少收益啊!”花露水作坊里管事受了老四分派,见我来赶紧开门送到会客室里,酒菜摆上来后,和我行个礼人立马消失。

“探望老朋友,专程探望老朋友!”臭男豪迈依旧,酒壶提起来不说杯子里倒,对了嘴上灌几口再交我手里。“长安就是好!”

“好,好!”趁他不注意给酒壶嘴拿袖口擦拭干净,先给他斟一杯,再假装给我斟一杯。难道吐蕃人有钱也起了游山玩水的兴致,踏春数千里春暖花开的来长安度假?“专为游玩访友?”

“对,访友!”臭男扒拉几口菜,爽歪歪闷了口酒,“来看看老朋友,来看看曾经给我带来无尽财富的村庄。”

臭男看来是个文人,起码有这个潜质,“那多留几天,走走转转。”

臭男开心地点头,“不光这样,我还有个好买卖想和王兄弟商量,有钱就和好朋友一起赚!”

“哦?”是个好说法,有义气,起码话说得义气,不知道他这次想和我谈什么生意。其实我很喜欢和臭男谈生意,没有那么多身份礼节的讲究,光钱来货往的讨价还价,很痛快,要是他身上没那股子味道就完美了。笑道:“那可得一起赚,快说说!”

“粮食。”臭男无所顾忌,边吃边嚷嚷,“不要花露水,只要允许我从你们国家拉粮食,什么条件都随你开。我打听了,王兄弟是唐国的大萨颥(部族首领),只要你允许,拉粮食不是难事!”

按爵位,我或许能算个小萨颥,可朝吐蕃贩运粮食的工作,老萨颥也没胆子干,里通外国,卖国求荣,在这个自豪感泛滥的年代里,一旦背个这臭名声,就算政府不处罚你,周边那种不屑鄙视的眼神和普降的口水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不行,这事我办不了,这钱还是兄弟你自己赚吧。”拒绝,打定主意,既然臭男是冲了这来的,就再没有和他交朋友道理,免得殃及池鱼。就这顿饭吃完赶紧撵走,不惜让二娘子来武力驱逐。

“胆小的人。”臭男鄙视一眼,“我知道你的信誉,可以先付给你钱,你只管开口!”

“哦,免了。”板下脸摇摇头,放下筷子准备出门叫人。

“那我要见你们唐国的公主殿下!”臭男见我换了神色,不满地扔下筷子,“我在剑南打听了,对吐蕃生意做得最大的就是你们公主殿下,带我见她!”

“笑话!”一拂袖子,冷笑道:“是你见得了的?”

臭男见我翻脸比翻书一样快,有点不舒服,“朋友之间不该有你这种表情,我代表朵岭三部来见她,不要看不起人!和吐蕃无关,你要帮我。”

第309章 纷乱

朵岭三部,这是个什么非法组织?打量一下臭男,这家伙长像还是很凶恶的,颇有后世基地组织成员的风范。

很天真的家伙啊,以为打了独立的旗号,穿着华丽一点就能面见这个星球上最大帝国,最有权势,最恐怖的官商合资机构瓢把子兰陵长公主殿下。别说他一个小部族首领的弟弟,就是吐蕃大相亲自过来,兰陵愿不愿意接见还是个问题。

臭点,可心里对这家伙还是很照顾,人家口口声声拿你当朋友看,我自然不能做得太过分,外面喊了花露水作坊管事进来,吩咐他去府上通报一声,有外籍友人来华闹事,让王府的护卫队赶来救驾。

二娘子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二娘子时刻,一个人,空手,别的护院环形散开,外面几个臭男的护卫显然没有想到唐人会对他们有这么高规格的礼遇,愣神,不解,然后就和拆散的塑料玩具一样摊散地上,甚至连质问喝骂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二娘子作风一贯如此,拆就拆个利落,下巴一起卸了。

摇摇头,二娘子功力还不到家,还得修炼啊!一点没有武林高手风范,人家飞来飞去的那些点穴,不花这么大力气。想想帅气袭人的盗帅楚留香锅锅大战美艳如花的石观音MM曼妙的场景,胜得风流倜傥,败得惊艳绝伦;若两大高手一上来就相互对卸身体各大关节,不敢想,不堪入目,斯文扫地。

臭男没料到我耍这么一招,虽然最先被拆开,可眼神里突射出的愤怒还是让人心里有点内疚。摒退左右,单独面对臭男,一脸无奈地诚恳拱手谢罪,哀怨道:“毛血旺兄,小弟事出无奈,多有得罪,这厢赔礼了。这是为了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要知道吐蕃使节在长安有耳目,若知道你们小小个朵岭三部敢公然向我国示好的话,别说是粮食,都不能保证你们能活着回去。既然来了,又是朋友,作为朋友的立场我有义务去帮助你们,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要不,你保证能在我监控下安分待着,不满世界嚷嚷你们要粮食的话,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们。否则……是吧?”这帮人脑子都直,谁知道他们又跑哪家王公府邸寻找合作伙伴。闹得满城风雨不说,一旦让吐蕃使节警觉起来可要给兰陵的和平演变计划添不少麻烦。

臭男哼哼霍霍地想表达下感激之情,我不喜欢受别人感激,说完很潇洒地转身离去。出门吩咐二娘子回去要洗澡。不然会被夫人辞退等等。安排几个不怕臭的好员工把这几个吐蕃窝囊废全拉牲口棚里接好关节捆结实,至于毛血旺兄就单独捆个地方,我洗澡先。

“怎么打人家?”颖对我对待客户的方式很不满意,还专门吩咐了厨房准备点可口饭菜给国际友人送过去,“生意做不做的不要紧,咱可不能背个店大欺客的名声。”

“不懂少问。前后动手的就府上几个人,又没外人知道。我都警告了,传出去的全家驱逐出王家庄子,没什么要紧。”这事和颖商量不了,也不想让她瞎操心,靠近几步,伸个胳膊过去,“闻闻,看味道还重不重?我可洗了三遍了。”

颖皱眉小心呼吸几下,笑道:“还有吧,总得两三天才消,今妾身和娘睡去,明早起闻二女就知道夫君晚上有没有干坏事。”

怎么还有,抬了袖筒闻了闻,自己闻不出来,只好拿过瓶花露水胡乱朝身上抹了些,看来这两年工艺上的改进让花露水香味更加强烈,香喷喷的呛我咳嗽。“急事,我出去一趟,晚上和二女早点睡,不用等我。”

颖抬头看看我,张嘴想问却随即打消了念头,起身拉拉我长衫,“带些人走,让二娘子跟上。”

“不用,你早早歇了。”我朝颖脸上捏了把,墙上取下宝刀挂好,随手拿了个腰牌揣上,“哦,对了,明天农学里来个姓高的先生,你出面接待下就行,让管家好生招呼。他来看看咱家那片洼地,按平阶礼数招待。”和接见属下不同,程初的师长,礼节上不能怠慢了,这年代尊师重教的风气不错,要遵守。

“就是您说那个德昭的老师?”颖点点头,“您放心,早去早回。”

上马后往牲口棚那边巡视了下,一切正常,才飞马朝兰陵庄子上过来。

天色都晚了,兰陵府上还挑了大灯笼来往几个车辆朝下马陵新庄子拉送物件,一派繁忙。兰陵没料到我这么晚还跑过来,有点吃惊,然后闻我满身不三不四的香水味不知道我搞什么花招,“肚子不疼了?又跑哪鬼混跑来恶心我。”

“香吧?”胡乱抖了抖,解下腰刀扔了一旁,舒服地靠了软榻上“来见你,专门洒的香水。”

“毛病深的。”兰陵朝我身上闻了闻,“怪味,遮掩什么呢?还洒香水?”伸脚把我朝榻里挪了挪,也脱了线袜蜷了上来,“有事就会好说事,没事的话,妾身就当您过来留宿了,这就伺候梳洗。”

指了指头发,“来时候狂洗三遍,没干呢,还洗啥?”说着强占个有利地形拉了大枕头靠起来,朝身边拍拍,“记得吐蕃那个臭人不?”

兰陵抿嘴笑了,谨慎地挤我旁边乱闻,“怪不得洗澡酒香水的,一身臭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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