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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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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得拖。既然关系到六部的利益,反对的人肯定有,还不会少,起码今天许敬宗就上了反对的奏折,刘仁轨的建议不会太顺利地通过三省。”兰陵喜滋滋地掐算了时间,“一年里不过最好,拉得长就能让圣上分清楚好坏人,谁是真心为李家着想。谁是妄图至朝廷于不利……”

“停!”这是故意混淆概念,不为李家着想就是陷朝廷于不利了?李家什么时候就变了朝廷?从兰陵的身份这么说有情可原,大唐是他李家的,包括每个子民的心、肝、脾、肺、肾都他李家的,可也不用这么无耻地说出来。明显和典律有冲突,最不爱听皇家人说这么无视典律的话。“行,别得意,你试试这么在圣上跟前说,不大嘴巴抽你才怪,低调!”

没办法,这年头就这样,家国天下,家族利益至上。颖和二女对这一点上尤比兰陵做得尽心,开春来就没停过在荒地上折腾。为了方便浇灌,连河渠都挖了个大岔口猛引水。和云家先挖塘后起养鱼的心思不同,王家就是冲了养鱼去的,正是捞鱼苗的季节,十数个杀猪用的大木盆子庄户们推了在城河边、曲江畔,拿了硕大的粗眼麻布抄网猛捞。

运回来的都一指头来长的鱼苗,已经可以分清种类了。我提个小鱼抄领了几个人仔细分辩,能留的家鱼、不能留的野鱼区别对待,若投了太多凶猛肉食鱼苗进去就可以申请破产了,得留神。

“别动,那盆里是鲇鱼和孝子鱼(黑鱼在关中的叫法,和卧冰求鱼这个典故没关系,是因为传说小黑鱼为了让母亲不挨饿主动游到母鱼嘴里当食物。其实这是黑鱼保护子嗣特有的手段,被民间误会而已),倒了鱼塘就热闹了,保准吃得塘里精光。”二女喜欢小动物,吭哧了一天赖我身边帮忙,也爱学,一说这是什么鱼,那是什么鱼,很快就掌握了分辨的技巧,爬了大木盆边兴高采烈。

颖一会来看看,开始还有兴趣,刚搭手弄得一手腥气就烦了。巧得很,正碰了我给二女介绍凶猛鱼类的习性,没等我说完就喊了二娘子过来,指指我分出来的恶鱼盆子,“倒云家鱼塘去,别叫人瞧见了。”

二娘子得令,端大盆几百尾鱼苗就闪电般消失了,我喊都没喊住,只好恨恨朝颖脸上甩了甩水,“什么人!没你这样的。不是说不为难人家了嘛。”

“呀!”颖没防备被弄一脸,赶紧掏手巾蹭了蹭,放算子底下闻得皱眉,“腥的,怎么朝妾身脸上泼。”

“就不说消停,再就没意思了。”喊下人叫了鹅过来,但凡发现有不留的鱼苗直接塞了鹅嘴里,白鹅爽得直扑棱,叫唤着闷了头就想朝大盆里钻,被我一脚踢开。

“没啊。”颖见鹅闹得厉害,拽了鹅嘴往一边拉开,“她家养鱼,咱家养鱼,同行是冤家嘛,和以前的冤仇不同。看,二女都点头呢,就是这个理。”这边解释,那边鹅又给头塞过来,颖一齐朝一边拨拉,“这鹅真是的,狗踢一脚就走了,它怎么就不知道疼。”

旺财很显然不喜欢颖的这个评价,在一旁努力地帮颖给鹅朝一边赶,鹅不敢咬颖,朝旺财夹了一嘴,旺财惨叫一声,跑远了,针鼻明显有点幸灾乐祸,叼了个空木盆的边上努力给二女霸占起来。

家里老是这情景,习惯了。直到二娘子胜利归来,白鹅马上老实,蔫蔫地给脖子耷拉下来跑花坛里打个隐藏处一卧,偷窥二娘子的举动,看来曾经吃过二娘子亏,学乖了。

颖问了二娘子情况后,满意地点点头,朝我问道:“夫君这几天不用录书?”

“先录这么多。后面的有点深,我还得重新条理一下,毕竟这学问不是谁都能学的。”

口气很大,颖喜欢我这么说,毕竟谁家婆娘都喜欢男人是个有本事的。“那是啊,您的学问他们学一增成就了不得了。往后九斤还得跑了您学,放外面的先生妾身可不放心。”

二娘子点头,小心地插话道:“侯爷的学问不是凡人能懂的,幼学里的先生说了,光侯爷出的那本书都够他们钻研一辈子。”

明显是消极怠工,二娘子还当什么好话了,老师要钻研一辈子还怎么教学生?早就交代了要在幼学的课程里加上基础算术,起码得把前两册教会,没给老师那么充实的钻研时间。

必要得有个算学老师,可惜这几年朝廷开始重视算学,考明算的考生被录取的比例很大,落榜的不多,如今家里几个不是修明史就是明经,全文科,猛一下教算术还不趁手。

“要不让胡先生带几天去……”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颖打断,“胡先生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再别为了闲事耽误功夫,能教了教,教什么学什么就对了,实在不行让二娘子去教拳脚功夫,这也得从小抓起。”

二娘子忙点头,当先生很受欢迎,还能有转成吃王家供奉的机会。

不负责任,摇摇头,颖这话可是误人子弟啊。正说着门上来报,张家三个表兄弟上门来了,估计又是砸了脚摔了腿的试验没成功,跑来求教。我不反对学生勤奋好学,可也得体谅下老师能不能接受这无休止的骚扰。三天一来,两天一来,又不给学费,凭什么大把时间不休息耗费到学生身上。

正好,反正他几个马上就得给工部脱产学习班上课,先积累下教学经验也不错,几个为了钻研物理奥义,算学水平突飞猛进,玩命地学。看这一个个眼圈黑的,不用这么熬命,打今天起开始备算术教程调剂一下,从最基础的开始,备好课程就先拿幼学的教员练练手,轮换每天来个人教一节,教会后再让教员教给孩子们。

国公府的人亲自来教授知识,教员有点受宠若惊,每天早早给孩子们放学就等了深造呢,今天是张栉,明天是张珲,后来本来安排张馥,可张栉又来了,张馥总是怂恿自己俩哥哥干这些事,自己今天被砝码砸了,明天用牲口当参照物被踏了,反正总有借口,还不重样。庆幸没教化学,要不非得给硫酸泼了不可。很好,和我以前旷课的借口相似,我很满意。

省心了,有刘仁轨张罗,又拿代课当借口给张家三小子支应开,终于清闲下来。兰陵肚子里依然安稳,不过刘仁轨已经和我打了招呼,征求意见的口气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南边的试验田巡视一圈,毕竟大面积推广三季稻米是农学里头等大事,他朝廷重职走不开,常贵的身份不足以显示朝廷对项目的重视,农学里能去的就我一人。

“一切服从组织安排,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能怎么办?不答应不可能,不如痛快点把话应下来让老刘爽一下。

又不定时间,提前给颖和二女打过招呼,公务出差而已,稍微筹备筹备,免得命令下来措手不及。还得交代,蛐蛐罐得托付二女,免得回来后让老四毁之一旦;旺财托付给颖,免得二女怂恿针鼻欺负;九斤就算了,没人敢不当回事,臭小子是我最放心的。

“什么时候走?”老吊着不是事,得让兰陵给我个准确音讯,“老刘都打了招呼,等你一声令下呢。”

“不着急。”兰陵抚弄着肚皮,“总是没动静,要不郎君再受累一次?”

“官府告你去!”

第338章 自然而然

成本有点高,无谓的消耗有点多了。和二女算了笔帐,如果南晋昌要在淮南道的苏、扬、杭、宣、庐五州拓展业务范围的话,虽说可以利用上花露水作坊在江南道上的关系,可毕竟已接近边缘,对新市场的拓展计划帮助不大。规划有点宠大,可放了几个繁华的商贸集散地不顾确实可惜,毕竟那里航道四通,永徽年间朝廷又大笔建设费用投资进去,如今已经是商贾云集的藏金之地。

是个大投资,无论如何不能太冲动,所有的条件都得考虑进去。虽然身在京城,但凭借王家的关系,地方上还是能递个话去,关节上走走通麻烦点而已,问题不大,关键是运输。不管是从长安还是从江南道押运钱财过去都是个风险,这年代没有汇票一说,外地人想做生意就得真金白银的往来,也就是所谓的腰缠万贯下扬州。

这头疼啊,一万贯多重先不说,光起镖押运的一系列费用办下来都能让人去层皮,更不要说长安起镖的局子里有谁家敢一口给这么大的趟子包了下来,不出事则罢,出事了哭都来不及。

别人家南边的生意都是日积月累的做起来,很少有这么大手笔投资的,撮手想想也有点过于招摇,毕竟以南晋昌的力量还搞不起这么大的场面,王家作为后台这么干有点过分。

怀念老四,不得不承认老四做生意的能力,想想在她在跟前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想法,可南晋昌是王家的独门生意,不相干的事找人陈家有点说不过去,弄不好还引起老四不痛快的想法。

“淮南道那边有谁?”如今只能从关系上入手了,展开地图仔细研究了下水、路交通网络。“京城里谁家在淮南势力比较大的?”

二女掏了个本本出来翻了翻,“好些家都占一点,都不算大。废后以前都是王家在那边经营,如今倒台几年,杂七杂八的人手都伸过去,能沾上的就是杜家后面的几个商号。崔家也才进去不久,说不上有势力,不过道王家在那边有些基业,三个女婿都是朝淮南上去的。”

“内府呢?”杜家的商号我知道,平时和南晋昌往来上都不错,就是不愿意和杜老贼打招呼,杜家几个儿子现在都不在京城,也没办法插手。崔彰没得说,既然他家想在淮南发展,可以考虑两家合作的。道王就算了,这年代和王爷打交道犯忌讳,平时见面一起吃喝嫖赌无所谓,可事关利益上就得小心。

到不担心别的,关键是内府的态度,算算时间,兰陵虽然答应近些年不在国内发展,可买卖是个长远的事,若南晋昌这边门脸刚起来三、五年,内府就在对面开个更大的就恶心了,别说对面,就同城里开一家都受不了。

“到有几家是依附内府的商号。”二女不以为然的合了本子,“内府短期还不会朝淮南去。看样子是想先把山东那边打点好,毕竟与淮南相比,山东望族那些人要重要得多。”

“哦。”点点头,这是个根基,看来李家还是对山东氏族不放心,拉拢打压的同时还打算把那边大族的利益和李家捆在一起,这么干的政治目的大于商业利益。准南那边看来暂时能太平一阵。朝二女小脸上捏了捏,“开动脑筋,看看咱们怎么把手伸过去最合算。”

“妾身想啊想的。”二女拉了我的手不放,缓缓偎依过来,水汪汪大眼睛左右一闪,细声道:“想不过来的时候就泡个热水,说不定就有主意呢。”

呵呵一笑,朝门口正手忙脚乱学勾针的颖扫了眼,拉了二女低声道:“去,想办法给老四从澡堂撵出来。”

自打澡堂修好老四就没少朝里钻过,每日下班就吵吵累死了得泡热水解乏,然后喊丫鬟给她把饭也送进去边吃边泡,下来久久无音讯。不是在里面睡了就是睡在里面了,反正老四泡澡时候打瞌睡已经成为传统,每次都得让二女进去处理,还死活不情愿出来。

“别急了去叫。”见二女鬼祟朝外来,颖放了勾针喊住,“刚进去没一会,让她再歇歇。等下我把小棉袜子勾出来一起去。”

“等你勾出来麦子都熟了。”笑着从房里拉了个躺椅出来,拍拍椅子边沿示意二女坐过来,“织了拆,拆了织,袜子就该有袜子的样,不知道的以为你织围脖呢。”

“才学嘛。”颖针线技艺通熟,最不爱听别人说这话,提了勾针想扎我,太尖,换了手过来戳了一下,“达莱才教的新式样,和以往平织的不同呢,带花路的。”说着将手里的半成品朝我使劲撑了撑,“等妾身给九斤织好了再给您织一双。”

二等公民?以前可都是先给我,如今添了个小子忽然间就受到区别对待,太伤心了,“喊奶妈给臭小子扔过来,老子揍他!”

颖横了针竿朝我戳戳,笑道:“不许!”扭脸给二女掀过来,“刚在里面谋划什么呢?叽叽抠抠的,我都听不清楚。”说着笑着朝勾针往二女屁股扎了一下。

“好端端欺负娃干啥?”给二女扯过来放腿上,“明显报复。”

二女一旁委屈地点头,颖得意一笑,笑得邪气。

相比之下兰陵就笑得畅快了,尤其是李义府非常懂事的和内府签订了今后六年李家在塞外农庄棉花的优先收购权,并一再托人表示愿意在内府觉得合适的情况下打算筹集点闲散家财来入股内府的织造业。

讨价还价,一幅斤斤计较利益得失的模样,对六年的优先收购权一再的和内府谈判,对入股的事情非常上心,并四处打听织造业的效益状况,甚至还兵分三路的探口风,拿王家、工部、内府的经营模式作了一系列周详的比较。

“滑头!”兰陵撇撇嘴,舒畅地伸展四肢躺下来,“故作声势。”

“这可你不对了。”顺手扯过张地图,是份吐蕃全境图,标注红勾的地方都是受唐帝国有偿援助的,几乎都是边境线上的部族,有些小势力为了不至于灾荒之年里遭受灭顶之灾,已经拿了唐帝国的物资开始趁了灾荒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剑南以西吐蕃部族之间的势力有开始划分的趋势。

吐蕃大相的传统盟友领地在唐帝国扶植部族的压迫下开始逐步缩小,南方的最大的西图甄、三琛甄两个势力也因为吐蕃内地不安定因素而蠢蠢欲动。有脱离中央领导的迹象。听细作传来的回报,西图甄、三琛甄已经拒绝向镇守在唐、吐、南诏边境的吐蕃军队提供补给,并首次提出让自己的族内接换当地守军的要求。

首尾不能兼顾,吐蕃已经难以维持以前的强势。局势日益纷乱,甚至西边的珈摩罗部凭借了山地之险悍然宣布脱离出去,成立自己的王国。

唐、吐蕃、吐谷浑三边会谈接近尾声,虽然谈判桌上还没有明确出条款,可按照吐蕃国内日益衰败的迹象估算,谈判的价值越来越小。如今已经不是吐蕃怎么个条件肯撤军了,这就是叫他驻军能不能维持还是两可。

吐谷浑知道这一点,唐帝国早就预料到,李义府打算日久天长的在谈判桌上拖下去的希望也逐渐破灭,一旦谈判结束,拿了辉煌的谈判结果或者能得个体面再招摇几年,可朝堂上的风向变得对许、李集团越来越不利,仅仅是这个还不足以与刘仁轨一帮老不要命的对抗。需要给自己找条后路钻钻。不过是让人家觉得他爱钱大过爱权,努力逢迎内府而已。

兰陵高兴是肯定的,李义府故作姿态就说明许、李集团内部已经有了分歧,作为武MM起家的队伍,曾经为废后一事横扫无数障碍的心腹爱将有哗变迹象,朝内府倾斜只是第一步。不过对李义府的为人,欣赏是欣赏,绝不会信任。人猫的绰号不是白叫的,根本就喂不熟。

“吐蕃完了。”给地图朝边上一扔,叹口气,“边境上要小心,饿急了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已经多次有进入剑南劫掠的消息。”兰陵满不在乎地伸伸胳膊,“垂死挣扎而已。吐蕃国王的使节已经迫不及待了,俯首称臣,愿意永世奉我朝藩属,自称藩王,再不提国字。”

“以前不是也这么干过?”

“所以是个笑话了,松赞干布都是藩属,他的后嗣当然还是藩属,不必要再来一次。”兰陵轻轻活动下手腕,张嘴示意捏个杏仁喂给她,“也好也不好,软话谁不会说,软事谁都不愿意做,他们想要粮食呢。”

“有偿援助,换。”

兰陵摇摇头,“现在还不行,等乱起来再看,就是边境上压力过大,打来杀去的,让坐大就是白眼狼,不让坐大狗急跳墙的就入境劫掠,总之不是事情。他们能下来,我们却上不去,抢完就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笑了,想起个事,曾经看过的电影,“通缉啊,笨的。”

“哦?”

“抢完不受惩罚,他们得了甜头肯定还来,一百遍都不烦。”

“是啊,怎么办?抓不住,我们上去么?”

“咱们去不合算,就让吐蕃人拾掇吐蕃人。谁的部族来抢的就通缉,只要谁有意给劫掠的部族灭了就提供他粮食作为酬劳。有一条,得拿肇事部族的人来换粮食,头领带家族带手下,一百人为起点作为奖励基础,人越多奖励越高,十万八万都不要紧,陇右啥都不缺,就缺劳力。”陈二哥前两天来信抱怨,说地太大,劳力不够用,千八百人往地里一撒连影子都见不到,组长得骑了马乱奔,不时的还叫狼啊啥啊的叨走一两个,很辛苦。

兰陵扑哧一笑,“什么一百人为起点?乱说。有些小部族还不够一百人呢,当和你庄子一样么?你就不怕他们乱抓些来凑数?”

“笨啊,话就是这么个说法。管他抓的是谁家来的,咱照单收了。你送一百,他眼红了送二百过来,多好?有多少人经得住这么抓?无非就是乱上加乱罢。”看来兰陵的道德底线还没有崩溃,总是存了怨有头债有主的想法,这不对,这不符合奴隶贩子的职业精神。“剑南这边没事就通缉,狗拉的算是吐蕃人拉的,把以前五千年来遭受的劫掠一一统计。见哪个部族不顺眼就扣谁头上。凡是不配合我大唐的部落都统统写黑名单,哪怕他祖宗十八代里有一个摸过我大唐母马的都算有伤风化,是通缉要犯,要发配陇右劳动改造。”

兰陵笑得打在软榻上挣扎。“缺德,算算你该被往陇右拉多少次?好了,就这么办,所有被拿回的吐蕃人都算朝廷要犯,发配是发配,可人算是官府的,若要用得通过官府同意,得有个标记,用残用死了必须有个赔偿。”

“你才缺德。”这下劳力一辈子都算官府出租工具,连个盼头都没有了,你家用完他家用,用残用死为止。这不是劳动改造,简直就是劳动致死。“别,劳改犯也不能逼得太狠,三天两头造反可不行。就是喂驴喂马还有犒劳黑豆的时候,给人家个希望,有个赏罚制度才能树立上进心,干得好的咱不是也高兴吗?”

“呵呵……”兰陵爬起来朝我观察半天,笑道:“仁义啊。”

“嗯嗯!”

“没皮没脸。”兰陵皱皱鼻了,拉个枕头靠上。“你家的南晋昌打算朝淮南去?”

“胡说,诽谤!”拧了眉头,内府都发展成特务机关了,几个大股东商议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兰陵耳朵里,太可憎。

“瞒不过我。”兰陵坏笑几声,“问个话紧张什么?南晋昌和内府也有生意往来,知道了也不稀奇,能从你家里赚钱也能从内府赚钱。我是在想呢,这生意越来越大,钱货不疏的,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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