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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直接从农学里拿种子的农户甚至可以得到和农学互动交流的机会,得到一份调查表格,有种植期间遇到的困难和好的心得可以利用表格直接反馈到农学专家手里,在各地不定期地举办一些农业知识讲座。聘请资深专家针对一些农业上的难题进行解答。
“如意算盘啊。”兰陵拿了我的草案笑得咯咯,“指望农户有几个识字的?还表格,在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表格一说,识字的拿了个表格都不知道怎么填写,骗不识字人的钱都不觉得脸烧?”
有点烧……脸皮厚度有待进一步锤炼。本来就没打算有人能把表格送回来,农家拿了农学的表格会很爱惜地珍藏起来,这年代农家里有几片带字的纸张就算很在面子的事情了,何况还是皇家学院发下来的,绝对祖传。我就是利用这种心理进行商业运作的,很无耻。
“还有救。”兰陵望了我不好意的表情笑得开心,从笑容里能看出来兰陵对我制定的半商业化运作方式并不反感,笑容里还带有欣赏的意味,对经商的人来说这些促进销售的小手段还是很有用的。“其实你大可不必弄得铜臭熏天,许多想法都特别好,甚至是高明。”
“哦,不要老一幅伯乐的口气,一点都不人道。知道我最恨什么不?就是打了马贩子的名号贩卖人才的家伙。”
“看,说你胖就开始喘,脸皮还挂不住了。”兰陵摆摆手算是道歉,翻页继续看后面的,“农产品交流会啊,什么意思?”
地方上一年举办一次,长安农学院总部两年举办一次,在地方农业交流会上得到认可的成果都送到京城里作为一个展示平台。一可以促进各地农业上的交流,开拓耕农眼界,提高农户整体素质;二可以及时发现一些散落在民间的优良物种,能抓住不同时期作物自然杂交后不经意产生的优良变异;三则能及时了解全国农业大体动向,相对于各地好的耕作技巧有个系统的记录和评估,并能及时发现一些不出世的人才。
不论身份,不论地域,全国各州、道的农学机构可以借助农业交流会的机会来奖励、推广一些有代表性的作物和耕作经验,共同学习,共同提高,全国农业发展步伐一致,从单一转向多元化,地域发展平均化迈进。
“好办法。”兰陵看得眉飞色舞,矢口称赞:“不愧是……”没夸出来,马上换了个波澜不惊的表情,“哦,也就是这样子,反正你满都是坏主意,见怪不怪。”
“好就好,不用嫉妒我。”
“不嫉妒,一般好。”兰陵草草朝后翻了几页,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算过开农产品交流会得多少开销没?”
“算了,若是由农学单独负担的话有点吃力,我说的是前三、五年吃力,毕竟一开始不会有人山人海的景象,而且有些地区交通不便利,为了尽量照顾到大多数人还得再细分下地域范围,成本不低。”翻了个粗帐看了看,“前四年下来得七万贯预算,还不包括山区。”
“哦,这钱内府出了。”兰陵没有犹豫,一口道:“你就把草案发回京里,让刘仁轨经个手,我这里另抄一份送进去,顺便给内府传个手谕。既然在办就要在头一年办出气势,就算路远来不了也得把名声传出来。这第一年里内府里直接拨划五万贯的预算,往后每界四万贯,不小气。”
“哦,那先谢过了。”公事公办地朝兰陵一拱手,语气一变,“只要朝廷许可,虽然经费紧张点。可农学还是能办得起这个交流会,暂时不用麻烦内府增加这么大的计划外支出。”
“什么意思?”兰陵没听懂,笑问:“替内府省钱?不合你的脾气嘛。”
“不,不是。若朝廷批准的话,农学就有了进项,虽然前几年刚勉强能应付,我还是觉得先任何农学自身的力量把交流会办下去的好。”这是个机会,内府的钱随时都能要。可交流会一定要用农学的名义办起来。
头几年肯定是倒贴,可后面就不一样了。一旦名声叫响,交流会又带了皇家农学这个金字招牌,几年后在大家心目中形成一个传统会事的时候自然有人找上门来承接地方上的举办权,利用地方官府的职权和民间的拥护,农学里一系列商业化措施就可以水到渠成地铺展开来,这时候我就可以将织造学院、花露水作坊、素蛋、纺织品等等产业纳入农交会的渠道,以农促商,以商帮农,在商业动作的基础上将农业发展带入一个新的阶段。
若想起到这样的效果就必须谢绝内府的好意,农学想发展还得靠自身经营,一直吊了内府上吃软饭的话,兰陵和我在那无所谓,万一几年后我不想干了,说实话,我现在就不想干了,带了家小满到处乱窜领略大好河山,兰陵也兴高采烈地调教李甘蔗成为一代能人……后果不好预料,若内府新掌门狗屁不通的话,农学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风光就难说,万一变得和崇文馆一样官僚那可对不起我和兰陵的心血,也对不起刘仁轨这老不死辛辛苦苦营造的干净学风。
“你什么打算?平时抱了腿不给钱就和我拼命,难得内府大方一次,反倒不要了。藏什么后手?”兰陵皱眉凝视我,见我埋头吃果子吃得汁水横流故意占个嘴,抓了我写的草案仔细阅读起来。
一口气看了三遍,戳了太阳穴上开始和我打心理战,“你真的打算让农学自己干?”
“不知道能不能赶了三九周岁回家。”提袖子在嘴上乱擦几下,答非所问道:“出来时候三九光会打滚,回去的时候怕就会爬了吧?下来大人扶了走,慢慢不扶了就学着自己栽跟头,可我也不能因为怕孩子栽跟头就一辈子给他扶着。”
“想家了?”
“想啊,二娘子那么粗壮个汉子昨天都对了月亮发呆了,我多愁善感个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拽了兰陵脚拉过来,俯身在她肚子上听听,笑道:“现在才确定你真是怀孕了,前面还以为你诳我呢。”
兰陵捂嘴轻笑,“我说实话,不许气。”
“气?我跟个孕妇犯得着生气?”大度地一抬手,黄蛤蟆表情十足:“赦你无罪!”
“前面就是诳你呢,不诳你怎么能给你这看家鹅弄出京城?”兰陵说完飞快地缩回藤床里角,顺手拿了个枕头挡胸前。
“啊?”仰头朝兰陵看了看,“你出京时候没怀?”
“是啊,要不一路上……”说着红个脸水汪汪瞥我一眼,“过了鄂州才发觉有的。到现在才小五月功夫。”
怪不得,怪不得,还以为兰陵体质特殊怀孕不显气,进了河南道兰陵就老是撩得人心痒痒,我成天警告她要忌房事成天房事……可到了鄂州就轮她一本正经告诉我要忌那啥,时间一长就害得我二半夜爬树上梁的,老爷们正是身强力壮的年龄……怪可怜。
虽然地方上的招待人员明白这些。也常送小姑娘过来解闷,可岭南的条件到底艰苦,常年也没我这么高级别的人来巡视,猛的一下还真找不来京城那种高档次的。能歌善舞少,年龄都我当年见二女时那么大的娃娃,不知道他们从哪弄的人,语言上也有隔阂,一不交流,二不问来历,就算好牙口遇见硬锅盔的时候我也下不了这生手,人活着总得有点原则。我还没退化到倭国人的地步。
也不好生气,我理解兰陵的心思,象征性地教训几句也就算了。毕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从没奢求过天长地久,也没发过白头偕老的恶心盟誓,有了孩子就把俩人的心系在一起。老了,走不动了,老头子也没力气天天朝老太婆府上钻的时候,我旁边有颖,有二女解闷,兰陵也能让甘蔗捎个话来瞎传个口谕之类,顺便再和三九出去打打群架,也算是个老有所盼了。
“知道你不怪我。”兰陵挺个肚子有依仗,贼兮兮地问道:“这些日子夫君可享福了,小姑娘家家的总比我这老太婆受用。”
干咳了两声,“我是个正直的人……也不算是啊,可这个事我比较挑剔,熬呢,没你想得那么快活。要不是你这肚子……嗯,收拾不死你!”
“那地方上也太不懂事了!”兰陵喜眉笑眼地贴上来,“要不轻手轻脚的……总不能让您受苦。”
轻手轻脚,嗯,难度级别高了点,可架不住咱体力好哇!学习、交流的事是个互动,有些事情总是那么深奥,什么逆水行舟,什么永远止境,逞口舌之利一时痛快而已,但干什么就要下什么功夫……“今天有进步,明天有空了还得再练习,怀孕其实也挺好的,挺好!”
“去死!”兰陵狠狠砸了我几拳,气喘吁吁地整理好衣裙端了个茶碗跑出去了,背影婀娜多姿,很迷人。
哎呀,通透啊。一路打了迷踪拳回了行馆,二娘子这杀才又不在,问了招待人员,说是跑军港看海去了。
还是二娘子比较厉害,自从落实了中郎将警卫员身份后,天天没事就腆个脸朝屯门军寨边上跑,开始没在意,以为他迷上了水师里的大船了,毕竟西北人对这些东西都好奇,我也一样要。可一连俩月就有点蹊跷,好奇心驱使下我趁二娘子走了小半个时辰也跑军寨上坐坐,和曹均说说闲话,都老爷们,都背井离乡,都正值壮年,话题很快就变得恶心起来,曹均先是羡慕,羡慕我这种行政级别到地方上有好待遇,他们就辛苦了云云。
话是这么说,待遇有,咱没享受过,享受不了这个。曹均见我说得道貌岸然,自然不相信,指了指军寨旁一个长木楼笑道:“您的家将可是天天朝这边来,军寨里的女子可上不了台面,哈哈……”
军寨里的女子?站起来登台子望了望,山凹里背风的地方看起来风景不错,长木楼虽说简陋了点,可也算别致,外面竟然还装饰点花花草草的,“什么去处?有女的?”
曹均盯白痴一样的眼神,尴尬地咳嗽两声,哈哈一笑再没接话。
哦,恍然大悟。一拍手和曹均对笑起来,半天说的是营妓啊。这得好好正正家法了,二娘子跑人家军队里嫖娼,怪不得晚上望月亮,我当他是想家了,原来是发春。
脸一变,提脚就准备进木楼给二娘子活捉过来,曹均上前阻拦,话说得很客气,总是男人家的事,背井离乡的过来多少日子了,不容易云云。
我倒不是因为作风上的问题,这一没保护措施,二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营妓虽然在身份上高出同业者一筹,可毕竟……带一身病回去这是害人嘛。
曹均不知道我想法,很客气留我吃顿便饭,派手下过去支应二娘子一声,告诉他完事就赶紧过来,才有渔船打回来的新鲜海产,再筛点酒拉艘方船到湾里痛饮。
“筛酒?”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原始,“军中没有消毒酒?”
“有,可上面交代有毒,属下可不敢违抗军令。”曹均犹豫地看看我,“您可是疗伤?”
“嗯,今力气活干得腰疼,打一壶来开开血,等会说不定我那护卫也用得着,就两壶吧,三壶足够了。”
第350章 军港之夜
水果,海鲜,消毒酒。古老的方船上,沐浴着唐朝的海风中,岛弧环围的湾头一片宁静,唯有高高挑起的气死风灯给寂冷的军寨平添几分生动。忽然生出个念头,以后在这里养老也不错,周围一切都那么美好,往这里一坐所有的劳顿烦苦都被海浪有节奏的拍击声带走了;很难得的,仿佛灵魂又回到了身体里,血液在体内流淌,心脏有力地跳动,感官也变得敏锐起来,真正是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体,所有的伪装都可以暂时从身体上剥除了。
虚伪地活着是人生的真谛,累却有效益,可偶尔放松一下做回自己是个享受,一生少有的享受。
忘记喝了几壶,也忘对二娘子不检点的行为进行惩罚,酒喝到妙处总能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大脑控制不了四肢的时候却能让思维变得敏捷出奇,甚至还能流畅地表达出来,让灵魂在酒精中得到升华,这就是醉酒的最高境界,没有在酒桌上经过千锤百炼的人理解不了其中奥妙。
天啊!醒来时候脑袋就好像被人拿榔头开了的感觉,疼得只想撞墙,赶紧塞了才打出来的井水里冰镇一下,一激灵,盆子里拔出脑袋就喊二娘子。还是练武的人体格好,正哼哼哈兮地打拳,一点也没受酒精折磨的样子。
“昨晚我喝多少?”
“三壶的样子吧……”二娘子掰指头数,肯定地点点头,崇拜之色显露于表,“四壶,侯爷好酒量!”
“好了屁!”过量,后悔,和兰陵娱乐后放松得过了头,应了好景色,又搭了好心境,失控了。怒道:“忘记出来时候夫人怎么交代你的?一避山险水急,二避饮酒过量,三避夜深不归,昨天一气都犯了,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哦,对,还有你行为不检点,惩你四罪归一!”
“啊!”二娘子听我说完就一脸委屈,可又没有和家主顶嘴的道理,唧唧摸摸地转脚跟等我的惩罚条例。
“昨天我说过什么没有?”最担心这个。可能是出门时间长了憋的,昨天竟然在个外人面前醉酒,太不应该了。
二娘子沉吟半天,断断续续地回忆些片断,“您说岭南的姑娘没长安的顺眼。”
“实话,这个不要紧,还有呢?”
二娘子见我表情平和,小心翼翼道:“您说喝消毒酒最合算,公家的光不沾白不沾……”
这个话有点过分了,不过不算是我说的,别人问起来可以推到独孤复身上,不要紧。“继续!”
“您唱了个曲子……”二娘子面露窘色,可能觉得给我当保镖很丢脸,尤其是堂堂中郎将当了下级军官唱同曲子是很没面子的事,绞了手指犹豫道:“其实您喝到第三壶就开始唱曲子,一直唱到鸡叫……您别打我。”
“哦。”可能是来唐朝这么些年憋屈的缘故,这年头没有唱曲的夜总会之类娱乐场所,我毕竟有着过人的音乐天赋,才华总得不到施展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趁了昨晚渲泄出来有够丢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唱曲的时间足够长,这就让危险度大大降低了。“说啊,说完。唱曲子下来怎么了!”
“除过唱曲……您还解释曲子的意境,开头是您一人唱,后来您逼了曹督尉学,把调子曲词教,俺不好意思唱,您给俺脑门上开了一壶。”二娘子说着很委屈地拨开头发控诉我的罪证。开得不轻,红肿了一片,看来二娘子的功力还不到家。铁头功火候不够。“再下来就没说什么……后面小的也喝得有点上头,好像是什么令旗,俺也听不太懂,摇旗呐喊什么的。”
“摇旗呐喊?”可能是我又酒后显摆,可逼人唱曲子就失身份了,为了歉意,刻意将表情缓和下来,指了井院边的藤椅,“坐下说。既然已经被我开了一壶,就算处罚过了,这次放你一马。还有,昨天教你的曲子学会了没?给我唱一遍。”
二娘子屁股刚沾了藤椅上没坐稳又跳了起来,表情真的很好笑,就像被老师拉出去罚站的学生,哀怨的眼神看得我反胃。真是的,唱曲子又不丢人,摆摆手,“算了,不难为你。”
被大赦的死刑犯见过没?就二娘子现在的样子,光差磕头了,马上表示为了报答我的恩德,要将什么培元固本的秘传绝学传授给我。不学!老子都培了小半年,再固下去非得培成变态。
放心了,醉酒后没出大逆不道的言论,运气不错。没功夫听二娘子唱小曲,看看表,和昨天时间一样,该去农学转转了。最近大伙来了精神,分房子谁不喜欢,虽然地方偏远了点,但地界想划多大划多大,少监许下只管盖不管钱的承诺,居住条件肯定差不了。
负责人很懂事,拿了一打住房申请一张张批阅,递我手里已经是汇总好的意向,随便翻了翻,不由感叹这年头知识分子就是实诚,没一个要求海景别墅的,统一规划统一筹建,两进的独门小院就算最贪心。
“那就给四鸣湾北边都划下来,我去给地方上打个招呼,你派人着手预算下,具体到院落中的摆设。联系家木器行,每人由学院出两贯的家具补贴,超过了自己掏钱垫。”四鸣湾是个环坡的缓平地,说是湾头却不靠海,又背风,地处两所育种基地中间,南边还有不少渔家、农户杂居,是个环境宜人的好所在。划地的时候就划地宽敞些,随了海商贸易和造船业快速发展,岭南会迎来一个建设高峰期,农学在此的投资力度也逐渐加强,调派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说话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盘算了个大数。按岭南的物价……
“什么?”兰陵正准备朝循州视察,正整理案几上的东西,没功夫听我啰嗦。“等我回来再说。”
“别后悔啊,早去早回。”没功夫理我算了,交代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扭身就出来。趁了给农学划住宅区的时候顺便给自家也选块好地加入朝廷的西部大开发队伍。
在农学里划算岭南物价的时候忽然发现个机会,大兴土木要的就是砖、瓦、石灰,尤其是这地方湿热,石灰的用处太大了,若是适时地开几口砖窑顺便烧制石灰的话,生意肯定不错。不指望这个赚得和海运一样多,海运兴旺后带来的各种衍生商机肯定不会少,利用建筑行业先在岭南把根扎下来。再逐步地开拓业务范围。王家和别的大家族比起来不占优势,快速反应很重要,就是在第一时间跟进,利用先手便利淘第一手金,百业待兴的处女地上施展的空间更大。
算了个大帐,传家信,淮南的商业拓展计划适度地压缩一下成本,稍微压缩一点就够在岭南用的。信写得详细,将朝廷在岭南的发展方向给了详尽的描述,并将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做了个全面的解释,如今不能只将眼光放在远洋贸易上,朝廷在沿海一路的港口建设几乎囊括了整个大唐的沿海地区,沿海贸易一旦兴旺发达,那利润绝不亚于跑远洋,蕴藏无尽的商机和财富。
不挖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朋友。赶紧让家里先派些得力的人手过来。我臭字见不得人,家信让颖照抄三份,秦、程、崔三家分别都送到……算了,崔家的我另写,只送程、秦两家。如今秦钰和我在外,京里只能靠程初这傻小子,让颖在外多和程、秦两家夫人商量。在家里征集二女、老四意见,老天爷开眼了!
一扫多月来的颓势,人不敢有心劲,混吃等死之辈马上就改头换面地成了大唐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看什么都是活,干什么都是力气,州府衙门上一天踹三次门,弄得广州地方官员以为这侯爷的工作已经安置在岭南了。不少官员还专门跑我行馆里拜码头,不管是不是要调职,先拜个老大没错。
就青谷了,这地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