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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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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还没吭声,秦钰先有点不乐意了。话是对我来的,可秦钰内心里对我这个授业师兄异常尊重,容不得老头说这么恶劣的话,“这事和子豪兄扯不上干系。如今西边吐蕃内变,北边突厥已平。没了吐蕃相助南诏次此又吃了大亏,已经愿意受我朝封使,再难成患。除东边,朝廷短期内再无用兵之处……”

到底是吃军饷的人,所谓炮声一响,黄金万两,秦钰家里虽然不缺钱用,可也有了在这最后一片军事净土上捞取功续的想法。军队里永远找不出一个所谓的鸽派,尤其这年头犒赏军功极其丰厚,纵观大唐疆域,暂时值得派大军征服的就东边一处了,老中青三代将领都挤破头朝那边钻,可老爷子非挡住不让去够秦钰郁闷的,临了还用师兄要挟,再尊老也该顶下嘴了。

“这叫什么?”老爷子没生气,捋了胡子歪了脑袋朝三人看看,一副倚老卖老的泼皮模样,“好大喜功!前头几场打得太顺畅了,高丽,突厥,吐蕃,敌手一个比一个强,一个个被扫平,就真当自己无敌了?”

这可不是无敌了?程初虽然不敢说话,可吃饭的模样就一副无敌的派头;秦钰表情也没多大变化,连我心里都不在意,这时候不无敌还什么时候无故?

“看,一个个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头有点不悦,撅了根筷子刮到程初脑门上,“和你无关也不要吃得那么难看,欠收拾!子豪,刚那烧的鱼再给老夫来一条,边吃边给你们这帮小子授课。”

鱼不错,厨子手艺见涨,老爷子吃得酣畅淋漓,嘴占着没功夫授课,扫荡完才凌厉地扫了一圈眼神,看来是要讲了,大家肃穆正座等待老将军庭训。老头清清嗓子,扪了一杯,“再来一盘!”

“这鱼啊,怎么就不能爬到盘子里,非得躺着,吃完一面还得翻。”老头不满意地给鱼翻了个身,悠然道:“口淡的爱吃上面,老夫口重。就喜欢吃下面泡了会汁子地,不泡它味道进不去,是吧?”

“那是,小子也爱吃下面的。”其实我不管上下,就爱吃鱼脑袋,才不告诉他。

“所以说,除了剔点刺外,花点时辰泡那么一会才对口味。”老头顿了顿筷子,夹了快吃得快活,没见吐刺,看来连肉带刺一起嚼了。

“子豪,你说吐蕃人吃不吃鱼?”

“……”不想回答这无聊的问题。

老爷子呵呵一笑,“为了平灭西突厥,大唐在陇右经营了快三十年,算是泡过地。还有高丽,臭小子们光知道平灭的容易,要不要给你们显摆显摆当年老夫拼死断后才保得大军不失的战绩?太宗皇帝是什么脾气?回朝先给一干文官认了错,头一个就提到自己好大喜功。”

厅堂内忽然变得静悄悄,程初也放了筷子加入到听讲行列。

“当年平了东突厥圣上高兴啊,以为可以报前朝兵败高丽之耻了,老夫当年可是撰拥了出兵高丽,武将里除了李续外,一个个都和嗣业如今这样子,只怕拉下自己。”感慨地摇摇头,老头很怀念当年的威风,“掰指头算算,从前朝杨家开始一直到永徽四年上,平灭一个小小的高丽经营了多少年?死了多少人?不是说兵多将广就把事办了,拉到中原打,老夫三千人能破他三万,可地界不同,咱这边草还没枯的季节那边已缦开始冻死人了,何况靺鞞比高丽更靠北,更冷几分。”

“可……”秦钰刚想置疑,立刻被老爷子打断。

“可啥?”不屑地看了秦钰一眼,“懂啥?不要说有棉衣挖了煤就能打过去的屁话,辽城洲高丽人还一天闹乱没点办法,你指望几万大军开过去就横扫人家了?亏你学兵法,学狗肚子去!”

攘外必先安内的说法在我曾经那个年代是个反动口号,看来老爷子有反动倾向。不过这经营还是很有道理的,先听听。

“天时、地利,连人和都不在咱这边,你指望三、五个月给人打下来?能打下来早动手了,轮到你去?靺鞞敢公然和咱们做对,人家有人家的底气,不是人多能办的事。”老头打个饱嗝给筷子扔一边,“该吃败仗了,不吃败仗军伍里那帮毛头小子都不知道自己姓啥。记住,周围开战头次从没顺利过,高丽是,东、西突厥也是,连南诏还打咱措手不及过,这靺鞞虽然纠缠了许多年,大军征伐也是头次。头次是什么?是拿命换办法,不要命的人多了,可咱自家的孩子我得看结实,少了谁老夫都没办法九泉下瞑目!”

是啊,这话说得残酷了点,可如今这条件限制,在不擅长的领域作战一败再败是唯一通向胜利的途径。而且随了唐帝国日益强盛,对战争不再是以胜利为目的,而是对疆域和敌对民众全方位彻底征服。战事一旦展开,旷日持久不可避免,靠的就是强大的国力和血腥杀戮给对方以震慑,再用时间来抚平战争带来的创伤,想一蹴而就不现实。

“子豪想通了?”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说句挨千刀的话,嗣业想去可以,教你个办法,等。等那边师出不利,三军连续换帅后,就像太宗当年征伐高丽受挫,能人都不愿意去的时候你再请命。请命去辽东经营,不是去连败。”说着掐了指头半仙一样算了一阵,“等六年,再去经营六年,这可比你沙场挣命的功劳大得多。年纪还小,功劳大汉资历可不行,现在去死活都没人在意;十二年后则不同,该败的败,该死的死,三军中再没比你能说起话的人,到时候你想怎么打朝廷都不会有异议,这才是三军用命的关键!”

听的我心里滋味万千,对程老爷子认识更进一层。连一向迟钝的程初都有些动容,秦钰更是低了头攥个筷子弄得指节泛白。震撼啊,俩女人打架算个啥?我能有老头一半见识就不至于跑外面不敢回家。我现在就是怕,怕老头给秦钰教坏了,往后变了秦老爷子咋办?看来我得和老头好好学学,赶前面变成王老爷子再说。

第369章 运动会

老爷子话说到这里,三个小辈心里有了底,话题一下就开了。

“说不定此次可一战而下。棉花真是个好东西,三五年后陇右的棉花产量足可以供军备了。”起了聊天的头,程初壮着胆子加入进来。

“瓜娃。”老爷子破例没有打骂,和蔼地朝亲孙子笑了笑,“冻破砖瓦的季节,你穿了棉衣却得不到补给照样生死两难,打到哪就要驻到哪,当是容易的么?朝廷要的不是一、两次胜仗啊。占了东西突厥,占了高丽,下来就是占靺鞞,不是说夏天打完,秋天又撤走了。”摇了摇酒壶,给酒坛搬了桌上灌了口,“经营是什么?铺路、架桥、养民、拓荒、行商。打天时,咱得等得起年月;打地利,咱得下得起工夫;这人和啊。”朝秦钰瞅了眼,“咱得下得去架子。异族、百姓这东西,要么就杀,要么就拉,手软不杀又拿不出让人满意的东西拉拢,大忌。那边人杂,不光是靺鞞家,高丽人东边起乱子,西边突厥、回鹘,野人(失围族,依附于突厥、回鹘的无政府流民,信仰纷杂,游牧为生。又称室聿,唐初多以野人称呼,有说是蒙古人先祖,待考)也不会轻易认你。用得上就拉拢,咱不怕低声下气;用不上又碍手碍脚就杀,一个不留,咱不怕天打雷劈;这关键是看你怎么用了。只要经营得当,一泡尿出去都能滋出块金砖来;经营不当,嘿嘿,金砖也有砸死人的时候。”

金砖啊,砸一块过来吧,砸昏就可以,不用让颖爬我脸上左右端详了。话一说起来就没完,喝的尽兴,光替秦钰寻思赖在京城的点子,忘记后宅俩婆娘。程老爷子今天真是放开酒量。总有种感觉,老人家真是拿我当了自家人,自家里饮酒的路数,临走喝的歪歪斜斜还不忘记把我陈年老酒让人给他府上送八十坛过去。

朝颖脸上喷了酒气,“看啥?赶紧睡了,明运动会,还指望赢点棉被、菜油啥的。”

颖不吭声,双手给我脑袋固定住。还让二女举了油灯到跟前晃的我眼花。爱看看去,闭了眼睛由俩女人折腾。感觉灯影子过去了。

紧接着脑门上挨了下撞击,一溜烟地疼痛从肩膀一直落到腰眼上,“哎呀!”睁眼抗议道:“好端端掐人干啥!”

颖不停手,气鼓鼓样子,下巴戳我麻筋上用力压。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拧胡掐。

“犯病啊!”躲不开,爬起来朝被子里钻,威胁道:“还手了啊,哎呀!真还手了啊!”

“哼!”颖眉眼透了不爽。骑我身上猛拍猛打一阵,累了,吹了灯撅屁股钻了自己被窝里,给我个脊背。

什么事!兰陵败了要拾掇我有情可原,颖这边啥亏没吃,二话不说动手动脚还不理人。算了,咱亏心,不吭声。伸手朝二女那边摸索,臭丫头平时巴不得挤我身边睡,今不知道跟颖起什么哄,离了八丈远滚到炕角上。这下终于体现出超级大炕的面积了,连一个炕上都能睡出聚叛亲离的效果,老天爷都看地心酸,黑暗中还扔个东西砸我。

“明开运动会,你俩谁去?”说说话吧,这气氛怪憋屈的,拉扯个话题说说就过去了。为了缓和下织造学里内府和工部的气氛,我鼓励人家在运动会期间带家眷来一起参加,亲属们都认识认识,老老少少的坐一起扯扯闲话,虽说各自立场不能改变,可多少能把感情拉近点,不用成天斗鸡眼光朝对方短处看。

没人吭声,颖伸脚隔了被子踹我下算是答复。

“不去啊,总得带个过去充充门面,亲戚又不多,你俩不愿意地话我带老四过去了。”

又踹一下,比刚强些,勉强哼了一声,带点声响了。

“明可开设好多家眷竞技项目,老子小子一起上阵的,参加就有奖品。”给颖脚捉住挠了下,“明你抱九斤去不?要不让二女抱了九斤去。”

颖使劲朝回收脚,未果,黑暗中带了讥笑地语调道:“妾身就怕人公主抱了她笃娃去了,您打算和哪个小子一起上阵呢?”

“……”那壶不开提那壶,无趣地给颖放开,没办法解释,做亏心事就我这德行,还没有练到某种死不认账的地步。爬了睡过去,这样呼噜声人,咱睡着了报复!

一早话不多,颖和二女就坐了桌上,我硬没敢提参加运动会的事,几口扒完早饭拧身就走。算了,一人去就挺好的,大伙高兴就成。

“不是说带妾身去运动么?”

“不?”

“啊!”转身扶了门框朝颖瞧瞧,不敢确定,结巴道:“去……不?”

“为什么不去!”颖放了筷子,扯了二女起来,仰了下巴道:“一起去,王家席位上还轮不到外人坐上来,去给九斤抱来,没见过九斤的人多了,免得以后分不清楚。”

二女得令,出门朝我隐蔽地笑了下,跑了。

有台阶下,赶紧得抓住。抢步过去给颖拉住,嬉皮笑脸,“就知道我婆娘不会让我一人过去现眼,昨晚都没睡踏实……”

“呼噜山响,什么才叫踏实?”颖撇个嘴朝我脑门忿忿戳一指头,“手底下不干净,被妾身抓住连个话都没有,多少哄哄骗骗过去了,木头啊?”

“不是……”说得我不好意思,笨舌笨嘴的……关键这种事,叫我咋解释嘛!

“是什么?还没完呢。”颖见我发窘,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轻声道:“总是过不去的事,妾身追究谁去?总是这模样,捉住就一幅亏心的样子,任打任怨地不做声,让人恨也恨不起来,可自己心里又过不去。您就是恼羞成怒的闹起来让妾身撒撒气也好啊。”

我恼羞成怒?怕没恼羞成怒的资格吧。别家男人可以,我还不具备这种恶劣素质,放了二十一世纪上,我这号的早拉法院判离婚分财产了。颖不过是骑身上拧打了几下,这么好的婆娘那找去?对不起人啊,别家拿老婆当啥管不着,可我这边不会效仿唐朝传统。错咱认,愿打愿罚,反正给谁都不好交代。拉了颖酝酿半天也没说出个哄哄骗骗的话来,哎呀哎呀地没一句完整。

“好了。”颖抽出手帮我整理下衣襟,“一早自己衣衫都穿不整齐,二女没搭手帮忙?平时可没见您这么气短过。”

“哪敢啊。”平时二女过来伺候,今起床闷了头穿衣服,没勇气喊了帮忙,歪歪扭扭地。

“旁人不敢的您敢。旁人敢的您却泄了气。”颖露出无奈的神情,抬手在我胸前的襻扣上拍拍,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住了,咬咬牙拧手朝我胸口用力捶打几下。

弄得人心里不是滋味。和兰陵计较不同,与我之间是另一码事,她就是把兰陵压地上毒打一顿也平不了对我的怨气,毕竟不是在别人跟前能捞回的便宜,再男尊女卑的年代,有谁家女人愿意男人在外面干这事出来?

墩墩栓了马车后面轻松跟了走。破例没骑马,与颖和二女同乘一车。老实地端坐在角落里悔过,二女不忍心,给九斤递给我指望能解个闷,颖则靠了对面斜眼朝我打量。

“达达!”清脆的童音,九斤爬了腿上仰个肉嘟嘟胖脸朝我叫唤,“达达!达达达……”

这娃,话都能成句子了,就叫不了爸,一张嘴就开机关枪般的一大串。“哎!”一边答应,一边溺爱的给孩子举起来摇晃几下,笑着教小子改嘴,“爸爸,叫爸爸。”

“哎!”九斤傻不啦叽,学我刚口气答应的用力。

云彩一下开了,俩婆娘笑得前仰后合,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九斤不知所以,见大人都笑,也高兴得咧嘴咯咯,用力连续哎,哎好几声,还人来疯揪我头发使劲在我腿上蹦跳,唾沫喷我一脸。颖那边伸手就给九斤抢过去,抱了怀里疼爱地搓揉几下,一脸爱意,“这孩子,胡叫乱答应,小心你爹揍你。”说着朝我白了眼,嗔道:“老大个人还没孩子活泛,懒得和您掰扯,有九斤知道疼这当娘的就够了。”

靠,臭小子舌头都翻不利索就开始占老子便宜。也好,九斤一搅局漫天乌云散了,算是帮老爹个大忙。腆个笑脸转坐颖和二女中间,嘻嘻哈哈逗弄九斤小脸,赞道:“小子脸皮厚,往后肯定比当爹的招女娃欢迎。”

“去。”颖笑着朝我膀子上打了下,“再不给娃教个好的,什么烂本事也说得出口。”话这么说,当娘的心里都喜欢儿子往后招异性青睐,颖也不例外,喜欢地给九斤摆弄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事,叫马车停下,给我朝车外推,“夫君也别赖车里招人嫌了,快下去给马骑上去,那有将军坐马车进校场的,惹人笑话。”

“对,对。”给俩婆娘一人搂过亲一口,喜滋滋下车,算是暂时给事情撂开了。九斤这臭小子不错,不愧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明显有旺家运的底子,往后得朝这方面培养,咱生的娃就是有本事!

人多啊,二百教职员工三、四百的家属,校场两侧铺开百十方凉席,大部分都带了家属来,女眷们带了娃娃都安排列后一排上,其他都按部门落座。我今松了口气,笑语言开地站台子上给人家拉扯几句,好好比赛给家里多赢点奖品婆娘娃都高兴云云。领导心情一好,会场气氛明显就热烈许多,叫号的叫号,预备的预备,缠绳子到场地,运动员们一个个三军用命的架势。

新鲜事,谁都没经过,家眷们开始还都放不开,一个个好奇又紧张地坐了后面席上不敢大声喘气,这一说学监家的俩诰命夫人带了小侯爷也来了,也安排后排上和大家坐一起,家眷们才稍微活跃点。

要不说带了家眷来的意义不同。尤其颖和二女,绝对给我长面子,一早出来时候都换了朴素平实的扮相,一改往常的高人一等的诰命架子,笑得和蔼,话说得祥和。也没给娘三个专设特席,家眷堆里一坐很快就和周围打成一片。没人专门介绍的话,说半天话也觉不出这娘仨是学监的家眷。

这侯爷学监平易近人,婆娘娃也和气。在场上蹦蹦跳跳轮绳子也不怕人笑话。老爷们分两排扯一根粗麻绳喊叫得面红耳赤,拔河比赛没开始就能判出高下,膀大腰圆的厨子组优势明显,拔得学监、少监这一边和揪葱一样。往往啦啦队还没进入状态比赛已经结束了。那边射箭、跳绳啥的预赛刚开始,拔河的冠军颁奖仪式已经完毕。奖品扔给婆娘来不及喘息又摩拳擦掌加入其他项目的角逐。

张家的席位和王家紧挨一起,除张馥未婚外,张栉、张珲的婆娘已经坐了颖和二女旁边,妻小一来助阵老爷们浑身是力气,平时张栉、张珲俩没弟弟活跃,可今天吃了兴奋剂一样猛朝家里挣棉被,一说箭法、投壶、标矛子,冠军全他俩包圆,弄得苦练数天等抱棉被回家的马少监成了油贩子。一条棉被都没落下,油罐子堆了十来个,给他婆娘乐的,家里一年不愁油吃了。

九斤身体素质就是比同龄儿童强出一大截,还没喊跑就先给周边小朋友都推倒,这边哭成一片,他一人嘻嘻哈哈跟头趔子地奔过终点了,看的周围父母们笑成一团,严重犯规。三次,只好给罚出去,要不别家小孩都不敢站着。能看出来颖今天特别高兴,虽然儿子啥其没得终究是给当娘的露脸,罚出去比得奖更有面子,能生这么壮孩子的绝不是一般女人,能持家,会生养,王家夫人那是顶顶有名的,大伙都这么说。

“一床被子,两罐油,一条被面,收好了,这可是奖品,有纪念意义。”

“恩。”颖搂着二女笑的畅快,“堂堂侯爷耍猴戏地折腾一天,得这些东西可真委屈您了。”

这只能说我安排得好,二百来号人就没空手回去的。这汗也流,奖也得了,携家带口的乐子也找了,一天都忙死忙活地难轻松,搞一次活动起码让大家好心境维持俩月,提高工作效率,增加内部和谐、团结,花俩钱得合算。年跟前再搞个啥活动,就这么隔几个月来一次,总有个盼头,积极性不减,工作、学习成绩斐然。

“委屈啥?没见大伙都高兴,今你俩最那啥……”回去车上一家乐融融,拉了颖和二女手半晌憋不出个‘谢’字来,张个嘴傻呵呵笑了一路。这才过日子的心境,酸、甜、苦、辣里都能品出一丝幸福来。和身份高低关系不大,就像大江人河波涛汹涌,可幸福总是山泉般无声无息,风浪中更难体会,要细心感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无论身处什么位置,心底总要给那一涓泉水留下位置。人活着的意义各不相同,但希望总是一致的,当那一缕泉水淌过心头时,足够了。

“不够吗?”

“欠欠的。”一家三口刚进家门,正说集体去澡堂子泡泡去去乏,老四拿了一份造纸作坊报表跑来找我。随了关中地区生活水平不断上升,对纸张的消费能力也逐渐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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