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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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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颖得了法门,就打算织造作坊弄俩药人来。很兴奋的样子。

“赶紧坐下!”这不说她就不行了,忒像倭国人!训道:“有完没完,我在程家吃一趟都没事,你再折腾我抱九斤来,这小子体质好!”

二女报复性地点点头,很拥护我的说法,很结实地挨了一下。

“一茬一茬的,这个没事就保不住下个没毒。您是金贵人,往后这些可不敢乱吃了。”颖担心看我一眼。大义凛然地夹了一块放了自个嘴里摆出一副吃老鼠药的架势。

“有啥后事先交代,要不我这就出去吩咐搭灵台,还得朝户部里走一趟,您诰命夫人,这一过去朝廷还得拉点财物慰问下,平升一级啥的。”没一点知识,家养菌类的前身几乎都是毒菇,而蘑菇的毒素大部分都从菌体外的自然环境中获得。一旦脱离了本来的生植环境利马就消毒了,更别说程家小心翼翼种了一年。

颖小眼睛翻腾几下戳我一筷头。二女狡猾狡猾地,一直不朝盘里伸筷子,假模假样地跑出去喊老四一道吃饭,不得了,这小姨子一来颖紧拉慢拉还给一盘子呼啦完,话都顾不上说又跑去预备中秋蟋蟀大赛的种子选手了。

“杀千刀!”颖恨地猛砍二女几掌,二女藏我怀里笑得畅快,还形象地口眼歪斜抽疯状演绎几下,给颖气得饭桌上就开始找寻兵刃。

“好了!”吩咐厨房再同样来一盘,吃饭都不安生。“没点出息!”

老四自然没事,忙完又跑回来点名要吃刚刚那个,盘子已经空了,颖和二女很受用这鲜美的味道,提议明天拿菌子炖个鸡试试,说不定味道更好。既然没有抽风的出现,挖窑的事就定了下来,颖喜欢搞这些没名堂的事,高老师那边自然会安排得头头是道。

钱庄里安排得也头头是道,一早过去时侯连爆杆都预备下了,就等这审核一结束欢庆呢。我拿了山楂丸,李义府和吴侍郎肯定也少不到哪去,看样子没少拿,带的盘账高手过去一个个翻账本比翻连环画都快,笔勾到哪,账就过到哪,前后连算盘都没碰几次,我都不忍心看。内府三巨头一旁陪笑答话,一边看了这公然作假也有点不自在,赶紧给三个大员朝里面高档休息室里让,人没进去先闻了扑鼻香气,要不说审计银行是最舒坦的工作,你能想到的人家都想到了,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账目过眼就整齐。”吴侍郎捧了杯香茗正朝一副画上打量,朝我递了个眼神,朝三巨头笑道:“好工笔啊,名家大家的手笔就是不同。哦,王大人,速来观瞻,唯有这银钱之地方挂得起这名贵之物啊!”

什么破画,我哪只眼睛也没觉得这画名贵了。咱不懂这,扫了李义府一眼,老李朝我微笑着摇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三巨头则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吴侍郎对了个财神卖馍图感慨什么。我是怎么看都像财神卖馍,要我家三九画都比这传神点,站了跟前陪大我十来岁的吴侍郎摇头晃脑的穷掰掰。

“这凡是名家之作,无论字、画,总是在暗里留些瑕疵上去,于世人指摘。如《郑文公碑》朴质却难掩消瘦,《龙藏寺碑》平正冲和却稍显拘谨。”吴侍郎颇有些学识,反正他说的什么碑文篆刻我是一窍不通,一旁哼哼哈哈地乱点头。“与此画相同,均是名文名作啊,可这画幅里却难剔出瑕疵,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吴侍郎话音刚落,李义府那边就憋红个脸不知道想笑还是想哭,我恩恩答应地担心老李憋出毛病来。

“吴大人过奖了。”内府三巨头之一,财务大总管赶紧笑脸上前,“这世间怎可有完满之物,不过是这画挂贴的方位有点门道,侧了影子用暗处掩饰其中不足罢了。”说着迈步上前指指点点,一晃身给画正过来,“二位大人请看,这人像眉宇之间色调不均,这一挂正就显现出来。”

“哦!”吴侍郎恍然大悟的拉我凑上前去,“果然,果然如此,在下眼拙了,眼拙了,呵呵,哈哈……”

望着俩傻逼对笑,我仔细看了所谓瑕疵之处,明明刚才没有,是这财务总管扑上去硬扣了人家一块纸下来,露出一片白皮。这明白了,怪不得李义府这表情,想笑又不能笑,吴侍郎挑刺呢。

前后一柱香不到,底下就来报,账务发现小问题,一本细账不平,要清查单据一一对照,这其中手续纷杂,一两天是见不了消息了。

“彻查!”财务总管面色一变,吩咐下去,不查水落石出绝不罢手,又马上扭脸朝我歉疚拱手道:“王大人,您看这事办的,本说一天走完的事……往后拖起来可真耽误您的工夫。还请三位大人见谅,这些天里内府全全照料三位大人行居,事后必当亲自上门赔罪!”

“奉工办事,理当如此。”李义府笑着扭脸过来,一副和事老的模样亲切无比,“虽说是王大人牵头,可既然有了事故在下也当奉陪,就是辛苦吴大人了和诸位监管了,呵呵……”

吴侍郎一副秉公之态摆摆手,“理当如此,还望早日清查才好,呵呵……”

心里暗叹啊,这才是当官的门道,大事不问,小事清论啊,钱庄也配合得似模似样,很有灵气,许业证也唾手可得。

腐败是免不了了,堕落也就近在眼前,反正你总得给上官查点东西出来,要不就有一方是白痴。

第374章 路不拾遗?

在某些不可抗拒因素和欲求下,达成了某些人的愿望和欲望。这挺好,各有所得,各取所需,易市嘛,不产生交易怎么可能有市场形成。法典、体制、律令等等形成人类社会规范条例都可以看作是不同的市场行为。

所有好的制度都是在各种皆大欢喜的交易中建立的,只是特定的交易形态下面对不同的交易对象罢了。政府和民众,个人和集体,家族与国家,国家与国家等等,相互间的约束与被约束行为都来源于与不同的交易被交易方式,体制不好,制度完不完善,典律是不是能被社会认可,这都取决于交易过程中的公平性,公平则好,反之则乱。

钱庄因为小小的帐务问题受到了一定的惩处,正大光明地交纳了罚款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许业证书,得远大于失,心满意足;银监府和户部也满意而归,几个协办官员能当众挑内府的毛病无形中给自己获得了政治资本,也给银监、户部两个部门挣得不小的威信。尤其银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部门能顶了压力,惩处有皇家背景的机构,说来这的确是很露脸的事情,私下也是人家给足了颜面。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这点威信足够了,哪怕外人知道是演双簧,可能和内府下辖的部门演双簧也得有一定的实力才行。银监府的实力就在于与众不同的银监。李义府和王修,很冷门的组合。

说起来我现在的位置很有意思,农学的刘仁轨和煞监府的李义府两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却都能和我搭挡得平安无事,这和我为人处事的原则分不开,当然,也从侧面反应出我惊人的协调能力和特有的人格魅力?

刘仁轨看似走阳刚路数,拳来如猛虎下山,脚往似蛟龙兴波,一路施压威猛绝伦。不了解他的往往站远远怕被他刚猛劲风误伤,其实第家伙大开大阖的招数不过是遮人耳目,你一旦避开才中他下怀,真正的杀招就在这距离之间一把袖里藏针就给死不瞑目了。别人还以为他真有隔山打牛的本事,更怕了。

李义府却恰恰相反,招出奇险如灵蛇吐信,身化魅影无迹可寻,看似阴柔却饱含内劲,抗打击能力超乎想像。不平不息缠斗于左右。不给对方喘息之机,也不惧正硬硬拼。一旦和老李对上手这不光是身体上的打击,心理也备受摧残,由内至外的憔悴生不如死。

这就合该两人纠缠这么多年仍不分胜负。刘仁轨强势中不得其法从大理寺重臣命案到力查许、李集团官员舞弊都屡在斩获,但难指对方七寸;李义府看似弱势却次次险中求存,从吐谷浑战事中谈判代表到现在银监府总监,别辟蹊径得以踹息,看似回避锋芒但从给刘仁轨有懈怠的间隙,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手的黑心主。

若说夹在比拼内力正值紧要关头的两大高手中间不受波及是不可能。这不是靠运气能化解的。讲究的是分寸,拿捏的是距离,这么多年混下来早就对两人的脾性有个掌控。老刘越是刚猛你越不能规避,还得次次迎了招势顶风上前,这就对了。他认为至少从某些立场上你和他一伙的,一旦部分获得认可,就会暗地里回护你,时间一长这种回护演化成护短。和老刘甚至偶尔能说说心里话。虽然对他没好感,可越恶劣的心里话越让老刘觉得你不防备他,百试百灵。像我这吊儿郎当少监的考评可是一年比一年出色,这全出自刘仁轨之手。

李义府则不同,不能靠得太近,看似感情丰富细腻,心里却没有舍不下的情谊。在一起时候比亲兄弟还贴心,比亲娘都会关心人,一厅里吃饭,不管席上人什么身份,哪怕都泥腿子他都一路起身八十回给大伙斟酒,随便个枯燥乏味的话题到他嘴进而就能润成美文妙句还离奇典故百出,有老李的场合,大家总是乐趣无穷到流连忘返,三两天不见他都想得慌,有时候感觉李义府比大姑娘都吸引人,真的。先用独特的魅力把身边人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通过高超的交游手腕拿住你的思绪,不知不觉地渗透到你的心肝脾肺肾,最后一切尽在他掌握,贴心时候恨不得……一定要拿住自己心态,交往再频繁啥话都能说就是不说有用的话,啥底都能交就是不交实底,让彼此都感觉相互关系有一道恰到好处的间隙。

所以说距离产生美,和李义府无关,是指哪一望无际的菊海。站在崇楼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层峦的菊花,或淡粉如烟似霞,或璨若金波浩淼,或皑皑白雪铺天盖地,或晨紫东来心旷神怡。

秋菊,长安秋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于往年不同的是这气势,这手笔,无非是钱庄正式挂牌营业,弄了这么大动静出来。马鞍状的“憨过台”(相传凹陷的低塬曾经是条波涛汹涌的大江,周文王回岐山时在此失足堕马被滔天江水吓晕过去。危机时刻一条巨鳢越江而出化为蛟龙背负文王过江并讨要过江费用,文王回过神装傻推托前面事情全然忘记,抵赖资费不说还乱开空头支票骗人畜生,随后着急回家造反将此事忘记。蛟龙脑子简单这里等了几百年周朝垮台才明白被骗,没地方诉苦,一气三杯给江水干了,只留下个两边翘中间平的美妙景观,得名憨过台……故事很长,足以写几万字,老多下本书里有涉及,摘自地方志),千十亩的园区都满满堂堂的植满菊花。

赏花者不计身份不论贫贱、国籍,欢迎随来随看,开门相宾。还给有吟诗作对恶习的各路才子随手预备印有钱庄徽标的纸笺。无论作品质量如何都请写上名号留在菊下任游人评阅提表。花季过后将会根据游客的品评逐一排号,入围者二十人均获得钱庄提供的精品文具,而选出魁首佳作则起特大幅表悬挂于憨过台顶端的崇楼内收藏。往后这菊展年年举办,诗作年年评选,钱庄年年那啥。

这就对了,咱算是给这盛大菊会有重大贡献,崇楼留出来就是给我这种人预备的,一家子占了最好的位置东看西看,颖乐得比菊花还俏丽些,诰命夫人的派势坐了楼台上和几家相熟的闺中姐妹扔牌子转酒。今这一层就算是王家主场,能请的都来了。连常不出门的郑家夫人也喜气洋洋地串个角搭伴。秦家夫人不愧是程家出来的,这夫君一回京满世界就她最高兴,隔了屏风都能听见吆喝声,又是这个赖酒,又是那个耍刁,反正她这监令的声音让这边刚有吟诗冲动的秦钰张口结舌没了意境。郑弘不管这个,提了菊花酒和崔彰俩谈笑风生,只有程初最感性,摊开领口朝日头下晒胸肌,还特深沉。

席面上都是大夫人大小姐,小字号的上不了场面,二女回了闺女的装束打算和老四跑下楼去人流里近距离观花沉文,秦钰后面想叫,没说出口,我这边马上会意道:“别顾了自己跑,捎了吴……秦夫人一道。”说着拍了二女脑门一下,让她过去给九斤接过来。当娘的闹得高兴,放任孩子满桌子撒野,已经隐约听见里面有夸王家小侯爷酒量有其父风范,听得怪吓人的。虽说招待女宾的葡萄酒下了蜜汁,可也不能由了人来疯的小屁孩胡来变成酒鬼,还是放我这边看了放心。

这边抱来小人还不高兴,打了醉拳满四处嚷嚷,一帮子爷们跟前最没办法管教。崔彰俊脸在表现爱意时多了两排指痕后大伙就彻底见识这王家小侯爷的功力。不到两岁个孩子懂啥?打完骂过也不知道自己错哪,照旧;没破相算崔美人走运。

“大伙先闹着,我给这臭孩子搂下逛逛,折腾几下睡了再回来。”这年头没发现爷们带孩子的,给九斤架脖子上准备下楼。大家表示理解,程初很恶劣地朝哥几个怪脸抽几下被秦钰及时制止,崔彰则在我身后报复地领头哄笑起来,弄得女宾那边几颗脑袋从屏风缝隙偷看,很没面子。

一下来又是别一番心境,菊花单闻了不觉香,可这万千聚集一起就能感觉出那种独特的清新,带了甜味,稍有点辛辣却有透着清凉,很耐闻,也很挤。九斤当然没有这份鉴赏力,花在台子上早就看腻了,达达达达地揪我头发试图掌控方向,看来这小子以后肯定骑术上有造诣,扯得人生疼。

“不许下来!”指头扣我眼皮上就朝前面翻,被我及时制止。这么多人三五下看不严实丢了朝哪找去?小子手上用劲,抓得脸疼,反手朝屁股上抽两下也没多大作用。

达达达达……

这哪是娃,和顶个爷一样,不过这岁数上知道大、小便叫人就很不简单了。三拐两拐下了斜坡朝后面花少人少的地方跑去,转过两丛万年青给九斤取下来扔了中间的草地上,又扯回来帮脱了裤子重新扔一遍。颖也是,开裆的多方便,出来还非得换个连裆的,好像臭小子鸡鸡多值钱一样。

“快啊。”小子蹲得扎实,正气沉丹田,我也歇歇,随便就在万年青边上靠了枝丛蹲下了,怀里随身老有纸,孩子肉嫩,蹲着给纸搓揉起来。这也是,起背风给味道朝我这边吹,小子吃啥吃的这么臭!

“哦……”刚想挪个地方就发现对面花台子中间露出个脸来,粉嘟嘟个小脸上圆溜溜俩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我,是个半大丫头,眼神里鄙夷鄙视鄙那啥都占全了,看得我不自然……

哎呀,怪不得,才发现我这姿势有点不合适,蹲着,下半身半靠了枝丛里对面看不清楚,手里不揉着纸,还有味道配合……

“嘿嘿,哈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摇摇手上的纸,指指完好的衣衫,表示与我无关。另有其人。

“在里面?”小脸问话了,指指我,表情变得更加古怪。

“对,里面。”点点头,又反应过来,忙摇头解释:“不是里面,不是衣衫里面!是草丛里面……”

“那就是在里面喽?”

这谁家的古怪孩子,也没人管管!跑出来拿大人开玩笑,不去是理她,扭头看看九斤舒服地哼哼叽叽,喝道:“快点!”

“里面也有人,你俩一起?”丫头对这种事很感兴趣。一次发现俩比较有成就。

这边没人,就个小丫头而已,恶劣道:“嗯!俩一起,我还在里面!”谁愿意理你,跳进去给九斤翻了腿上清洁,弄完朝屁股上给了一记。儿了拉屎老子背黑锅,该打。

小丫头还没走,从台子后面跳出来打量我父子俩,这才看清楚,有钱人家的闺女,一身粉色的精绣缎袄缎裙,两个大抓髻缠在头顶上,杨木的长命簪松垮垮地斜掉在耳畔,一看就是在枝丛里钻来钻去挂的,前后望望竟然没一个大人在跟前。

家长也太粗心了,这场合给孩子跑丢了可不容易打。挟了九斤也不好走,蹲了旁边看着,看能不能等家长来领人。

“是你的孩子?”丫头见我抱了昏昏欲睡的九斤在一旁坐下了,也不认生,站了跟前打量得仔细。

点点头,没心思理这丫头,就盼过来个人给领走,上面还等我饮酒呢。

“不像,和你不像。”

“咋?”应付地答了句,从怀里掏个九斤必备的山楂丸递给她,“就着等着,等你家大人来。”

“你想拐我?”丫头轻轻朝后趔了趔,看我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指了指怀里的九斤,“这个也是你拐的?”

无力地叹口气,老大个人被个小丫头弄得没脾气,站起来朝远处人多地方看了看,不行就得带到显眼的地方,这边谁能找得过来。

“你有同伙?”

“对!今专门来拐娃的,团伙作案!我怀里是第三个,你是第四个!”说着把九手交到左手,一把给丫头扯住,拉了手朝崇楼扯去。先带回去再说,不行就给钱庄招待打个招呼让帮忙找,这么大园子,我可没这闲工夫。

一拉一扯丫头咯咯笑起来,后面用力顶了劲和我拔河,到底个半大丫头能有几把力气,拖着就过来了。“前面人多时候你赶紧喊,不喊就没机会了!”

光笑,人流里还绕了走两步,一到楼梯口上又开始较劲,九斤被我挟着没了瞌睡,看得高兴,心底比较偏向我,见我给这丫头拽得一下一下的很威猛,啊呀啊呀地给我鼓劲。

王家侯爷带回个走失的丫头,这一下成了新闻,里面女人都跑出来看。丫头长得精致讨人喜欢,母爱泛滥的给围了中间东问西问,没二话,指我拐她,指九斤说已经拐了仨,蹲偏僻丛子里不干好事,弄了一裤子云云。

这臭孩子!才学话几天就这么能掰掰,弄得我灰头土脸竟然还有人爬耳朵问啥弄一裤子,这一肘过去程初哎呀半天,崔彰满心高兴地蹭着脸上抓痕乐,秦钰和郑弘不是军阵中培养出的性情,明明看得很高兴还是做出一幅淡漠的表情。

赶紧找失主,围我看啥?吩咐下去满园子找。这丫头满嘴没个实话,一会说十岁,一会又改十二,就是不说姓啥,一会工夫就和众夫人坐了屏风后面玩得热闹,混熟了,开始喝葡萄酒,天杀的!瞎眼的人贩子才拐这种。

颖笑吟吟地走出来,走了里间口上给我打了个眼神,召唤。俩人假装叫奶妈带九斤回去的模样一前一后走进去,身形未定颖已经给里间帘子扯下来逼身近前,“夫君知道这丫头多大岁数?”

“我咋知道?”问得怪,神经病!

“怕有七、八岁?”颖嘴上估摸岁数,眼下却直瞄我,看得我莫名其妙。

“啊,有七、八岁的样子吧,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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