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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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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老家伙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出马,苏定芳只好勉为其难的挑起这个出力不讨好的职务。

听程初说,郑弘本要和程老爷子一同出塞。但因为年上程爷爷带了郑弘去苏家踢馆,一翻文武双斗后,在沙盘上当吐蕃人时候,竟然一举撕开苏老爷子两道防线,逼迫苏爷爷将陌刀队都给搭上才挽回局面。郑弘的突出表现得到苏定芳的认可,并提出程老泼皮可能不用归还讹诈走的大铜炉,但要将郑弘让给他带去肃州。没想到程老爷子竟然答应了。强行拿了苏老爷子一个高丽皇室的屏风后,将郑弘作价送人。

“三个娃娃嘀咕什么呢?”正和秦、程两人在后面讨论老将们为何分成两派的八卦传闻,被停下来等我们的苏老爷子逮住,“贼头贼脑,一丘之貉。还不赶快!让爷爷们等你三个娃娃?”

“不敢,快,都快。”我傻笑向声,催促二人跟上。对于苏定芳,自从上次踢馆事件后,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家,毕竟既是我心中仰慕的名将又是忘年之交,闹得有点过分,也可以说是中了程老爷子的奸计,但毕竟我是理亏在先。

“跑,往哪跑?”苏定芳从后面追上来,与我并驾齐驱,“这娃,见了老人家没一点尊敬的模样。老夫打听了,肃州那边虽然荒凉,却河道纵横,钓鱼的地方不少。你是行家,流水里老夫没试过,命你在老夫起脚前将流水钓具造好送来。不然,唯你试问!”

“是,得令!”抬头见苏老爷子和善的笑意,心头暖暖的。到底是名将,这心胸就是咱没法比的,人家犯不着和个傻小子计较,多好的人。“您放心,虽然小子也没在活水里钓过鱼,不过可能也许那啥……”

“没钓过你得个屁令!”梁建方一旁无趣,拿我出气,嘲讽道:“前后程爷爷叫得欢实,人还没绕过西门,你就得了别家的令,还真有一套。”

“……”我夹在中间无语,谁都不是能得罪的,我是哑巴。

“拿小孩子耍威风,还真不愧是鼎鼎盛名梁左侯。”苏定芳还没开口,李勣在一旁看不过眼了,呵斥道:“老从之间的恩怨,怎么连娃娃都要牵连?黄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也朝常上挂剑,也千军万马的,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谁规定老王家的人非得是你们一边的?说远近,就是老王不在了,也轮不到你来管孩子。”

“老夫怎么就不能管?老王活着我也一样管!他是侯我也侯,他孙子就我孙子,老侯管侯孙错不了,还轮不到公公婆婆的插嘴。”梁建方果然是程派的嫡系,耍起无赖很有一套,爵位没你大不要紧,脸皮够厚才是王道。“老夫六个孙女,明天就全嫁了这小子去,咋地!”

太害怕了,我低头朝程初和秦钰无奈地扫了两眼,秦钰朝我笑着摇摇头,示意我别答腔,程初做望天状,好像会拿下巴看路的样子,连郑弘也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在身上夸张的摸索起来,从怀里拿出个皱巴巴的纸小心的展开,佯装仔细地看了起来,很认真。除了秦钰,没一个能靠住的,我也看文件,摸索出自己随身的厕纸假装看得入神,马就不操管了,随大群走不丢。

“不积德,怪不得光会生女娃。”李勣坏笑地朝苏定芳貌似小声的嘀咕着,两位老帅哈哈大笑,梁建方气得面部抽搐,没一点办法。

从和秦钰等人闲谈中得知老帅们分派系的原因,很有意思。以李勣为首的是学院派,属于科班生,受过系统的兵法传承式教学,不管是武艺还是兵法,都是有路数的。当年李靖是科班生的领袖,传说李勣受过李靖的指点,而苏定芳是李勣半个门生,亦师亦友,如同我与程、秦二人的关系。这些人放到解放战争时期,那就是黄埔军校里的高才生,最次也是混保定系的。而以程老爷子为首的属于野路子,通过实战来获取经验的各路响马出身人士,一般就是山大王和蒙面奸魔类的亡命出身,不管是武艺和兵法,几乎都没系统的学习过,有的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仗了勇猛彪悍拿的军功。科班生自然看不起野路子,而野路子匪气十足,以程老爷子这个土匪头子为核心抱成一团同学院派对抗,几十年来相互攻击打压,势成水火,势均力敌。

如今大家年事已高,为给各自派别寻找接班人。四处搜罗补充新鲜血液,程初、我、秦钰三人成为两派发展扶持对象,虽说我三人和土匪派的关系亲密,但貌似是受过专业兵法熏陶的,尤其我三人头顶有个‘武穆遗书’的大帽子,更被学院派青睐,所谓出身草莽不是错,但装草莽就不对了。时间长了,才知道王修爷爷当年就是出身学院而投靠土匪的墙头草,这一左一右的关系交织在一起,我夹杂其中,生命难以保障。

老帅们虽然打江山厉害,但说到吃喝享受的本事上,比晚辈们是远远不如。一帮子魔头进了城,李勣看了看我几个小辈,叫过程初问了问门号,才决定去‘流彩阁’吃酒宴,一来庆祝老祸害离京,二来也借花献佛的为几天后就要赶赴肃州上任的苏定芳行送行酒,三就是吃饱喝足。

‘流彩阁’的刘掌柜今天发了利市,前前后后的大帅们让这个见多识广的掌柜的有点惊吓过度,本来还说要保密,谁知道刘掌柜一进去就认出梁建方来,看来梁建方平时比较荒淫骄奢。这也合了土匪的脾气。

“过来!”梁建方受了一路窝囊气,终于有个发泄的地方,一进门就朝刘掌柜吆喝,“小子眼睛放亮,老子今天不请客。”指了指李勣,“看清楚,认清!堂堂英公李勣,吃完了找他要钱!还有XX公、XX侯……”一气将来的人都拉出来遛了一遍,连几个小辈都没放过,好像所有人都和他过不去,大家合伙坑了他的钱一样。

我同情地望着这个曾经沉稳老练的刘掌柜,老刘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先派遣人重金散客,给老家伙们腾个清静出来。给众人安排了大门庭,知道武将们不喜欢小曲,香茗侯上再说。等客人们骂骂咧咧地走完后,马上关门打烊,今天生意不做了,专门伺候这些老魔头,若那个伺候的不好,今后也就不用开门了。

李勣对会来事的刘掌柜很满意,大马金刀地指了指中间最大的过厅,“就这里,才开春,过堂风大,老头子们经不起,麻烦掌柜的想想办法。”

“我老放心,众位大帅放心,从此后,过堂风在都不会经过这厅,往后这厅就改名!”亲手指挥着众杂役将各房的大挂毯挂到过厅两端,大铜炉里木炭烧得通红,长桌一字排开,墩子上垫的厚毛毯软绵绵,“小店开业至今,从没今天这么体面过,今日定要让众功勋满意。”

“废话多的,毛毯挂那么严实,外面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看不见了,你这园子也太澈,连花都开不实在!”梁老恶霸一脸不忿,“挂的乱七八糟,死人了?挂灵幛子还咋?”

太恶毒了,老不死的。才啥天气,草都没绿呢,竟然要看花,还骂大家死。这话一说,不光学院派看不起他,连土匪派同仁都一脸怒气地盯过来,梁建方犯了众怒,终于满足了,大度道:“好了,不追究,花就等两天开,灵幛子不错,就挂上,哈哈,哈哈……”

酒足饭饱后,诸位大帅打了饱嗝扬长而去,李勣与苏定芳领了郑弘一同离开,梁老不死与几位匪友喝了点酒,淫笑着估计去干坏事了,我与程初、秦钰难得一聚,换了个别致的雅间叙旧,叫了几名女乐手助兴。“怎么没见吴姑娘出来?”我环顾了下众女,“就上次弹琴那个,模样比较顺眼。”

“嘿嘿。”程初坏笑两声,“梁爷爷他几个是京中闻名的……嘿嘿,嗣业兄刚刚趁掌柜出去的时候暗地交代,不许让吴姑娘出来。”说着暧昧地朝秦钰一龇牙,“这会爷爷们都走了,吴姑娘就没必要再藏着了,嗣业兄是不是在走一趟啊?”

秦钰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德昭说笑了,小弟常来这里,同吴姑娘数面之缘而已,切莫猜度。”

“嗯,哥几个说说话,吴姑娘就免了。”秦钰的窘相,已经看出其中究竟,要是再叫吴姑娘出来就有点失礼了。猥亵笑道:“不过啊,嗣业耍这手有点不够意思,算是吃独食吧?”

“对,不够意思。”程初提起酒壶倒了一满杯,墩在秦钰面前,“罚,美美罚,认不认?”

“认,认!”秦钰端起杯,一饮而尽,笑道:“痛快,再来!”

第174章 乡韵怀古

百无禁忌的哼着秦腔版‘卡萨布兰卡’时而转换成自填词版‘此情可待’,不必担心吓到颖,也没有兰陵的白眼,便装,长衫的下摆被我利飒的贬在腰带上,身上背的小褡裢里扔进一把铜板,腰上一个皮水袋灌入清茶,早春头上,晨风阵阵的抚过,清新略带寒气,令人精神抖擞。

小路两边,枯树荒草,但农田里辛勤劳作的农户和耕牛洪亮的叫声,让人已经感到春日的气息。不带随从,一人漫步去咸阳,农间小道里穿插,或河畔,或桥边,初春的丰河水细窄而缓静,仿佛静止了。丰、渭交汇的大河滩上,长安八景之一的咸阳古渡近在眼前。渡口,过了渭河就是渭城,也称咸阳。

渭河作为黄河的主要支流,不愧有‘超级黄泥供给’的美称,一条横贯黄土高原关中最大水系里滚滚而过的黄水让人望而生畏。古渡口,放眼望去,纵横连贯的河滩与丰、渭交汇处迸激湍急的超大旋涡让人目眩,没有树,没有山,除了河滩就是平原,肆意的放任视线蔓延开去,无遮无挡,没有尽头。一马平川八百里,沧桑,荒凉的让人揪心。古渡,古意,传说中的镐京,秦皇就曾经站在这里举目远望,苍凉中,放开心胸和眼光,一统河山。

两条河流撞击的轰鸣声让荒凉中夹杂萧瑟,两条养育百万雍州人的母亲河,三秦大地因她们而闻名于世。丝绸之路的源头,大将军西征的起点,霍去病经过这里,远关外斩首数万,匈奴一蹶不振;李世民经过这里,血染黄沙,东突厥灰飞烟灭;李靖经过这里,万余关中健儿深入吐谷浑,大唐多了一幅屏障;其实白起也经过这里……心情好,原谅他了,因为我经过这里。

过还是不过?偷偷斜眼看了下渡口上的几位船工,人家没理我,或者说不正眼看我,仿佛我不存在,只是相互地拉闲话。服务态度恶劣!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我肯定会去投诉他们,人家都是争抢地做生意。恨不得连人寿保险给你一起都办齐全了,胸脯拍得红红让你放心不会落水淹死,然后你可能淹死。

人家不拉生意是有理由的,前后百里就这一个渡口,爱过不过,过去了还得过来,还得上我的筏子。独门生意,皇帝老子也不迁就。我不是皇帝老子,于是我决定迁就,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朝一位年龄大点的船工恭敬道:“大叔,我……想过河。”

“几个人?”船工大叔连头都不抬,手里捏了河岸边的软泥正在进行艺术创作,不耐烦道:“一渡六人,不齐不开船,那边候着去。”

“是。”我转身找了个横木杠子,乖乖坐下,没敢罗嗦。好熟悉啊,有一种去电信局交电话费的感觉。

昨天才孤身来到丰河庄上监督春播棉籽,颖需要在家里主持大坡的果树种植和家里庄户的春耕工作。二女则花露水作坊里脱不开身,兰陵是要来,但为了避嫌,明天才到,而且住在她新购买的庄子里。于是我难得复习一次单身生活,昨晚就睡的香甜,一个人睡好大一张床,不必担心翻滚的时候压了颖或二女,睡得肆无忌惮。对于庄稼把势,我门外汉,说到监督,也就是唬唬人,装门面而已,毕竟庄主亲临,对佃户多少也是个鞭策,剩下的就全部交给南林苑的几个伺候棉花有经验的花匠负责,我则偷偷跑出来踏春。

丰河庄子本身就坐落于两河交汇不远处,从庄子到渡口,不到五里路而已,非常乐意去对岸的古镐京观光,毕竟昨天来经过阿房宫遗址的时候,在遗址上的农家猪圈围墙上见了不少秦朝建筑材料,当时,猪圈的主人蹲在一旁莫名地打量我,不知道这个富贵人为何会对猪圈感兴趣。我问及这些垒猪圈的材料从哪里获得时,老农大气地一挥手,“满地都是!”说罢扛了把镢头就当场表演,胡乱刨了几下,一块做工精美的房檐兽头饰物就出现在我面前,“就这,没用。”指了指远处的土丘,“那边才多,好些人盖房起地基都去那挖砖石。”听了老农的话后,我才留意到,这边农庄竟然有些是半砖半夯土建筑,看起来比我庄子里农家房屋结实许多。

眼见的这些一下就提起了我的怀古兴趣,既然来了,不去看看咸阳简直就枉做了关中人,老先人就是从咸阳发家的,缅怀一下也是好的。

“娃子,去渭城?”一句问话打断了我的怀古之情,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来到我身旁坐下,看来他也是等了过河的。

“是。”恭敬回答,我对老人家很尊敬的,并朝一旁挪了挪,让了一处地方让他坐稳当。老人家慈眉善目,须发斑白,但身板看起来硬朗,从他挑的担子就能看出来。

“渭城人?”老爷爷上下打量我几眼,摇头笑道:“不像,是个富家小哥。若说是京城来的还像,可这一早的,怎么赶得过来?”

“嘿嘿,您老走眼了,我正是渭城人。”回身指指不远处的庄子方向,“东坡的,河西岸,王家的庄子。”

“东坡,河西岸……”老爷爷低头沉思一阵,又抬头看看我,“王家的庄子?那地什么时候姓王了?”

“才置办下来,嘿嘿。”看来老人家还沉寂在旧黄历中,丰河沿岸多处良田换主家的事情还不清楚。

“噢!”老人家恍然大悟,拍拍脑袋,笑道:“人老人,心思不好用,一阵一阵的。”指了指挑担,“菜籽,昨天过来置办的油菜籽,春播用。老汉姓白,对岸后原上的白家,小哥贵姓啊?”

“免贵姓王。”我起身行了一礼。老人家问姓名的时候要起身恭敬应答,“名修。”

“姓王……”老人家自嘲地笑了笑,“怪不得,看小哥打扮,那边庄子可是你买下的吧。好地,有眼光,远近就你家那块地出产多,这春播的日子,不在家守着吗?”

“呵呵,地好不好也不太懂,家里人置办的。”转身焦急地左右望去,两边路上静悄悄没一个行人,凑六个人才能开船,看这情形……按理说这里应该繁忙啊。怎么冷清得厉害。

“莫急,这会儿还早,老汉也是来赶头一班船的。”白大爷有经验,不慌不忙地掏了个柿子饼朝我让了让,我婉拒,这东西吃不来,吃完胃不舒服。老头笑了笑,掰了块扔嘴里,“一看就知道是个金贵人,柿饼在乡下可是好东西,娃娃们嘴馋,吃了甜头就放不下,一次十个八个的,吃多了拉不出来,哈哈哈……”

这年代农家常年吃不到甜味,每到秋季,将熟透的柿子小心的去皮晾晒成饼,过了年关,柿饼里的糖分干溢,形成一层白白的糖霜,初春正是柿饼最好吃的时候。关中农家柿子树多,经济实惠。大家常年靠这个来当甜点,在家里也常见二女摸一个出来解馋,但不能多吃,会便秘。

“平时也这样?”我朝几个船工努努嘴,“这么萧条,还这么多人当渡客,能养家吗?”

“你刚到,不知道门道。”白老拿了水囊喝了口,“现在农忙,都在地里赶活,往来的少,又是春季,寒气未过,没有客商经过,所以他们才清闲点。再过俩月,两客商一走动,大商队过来,连人带货,得整整渡一整天,一天下来挣的钱赶种庄稼两三个月的花销,别说养家,多养两房婆娘都够。”说着朝那个年纪大点的船工喊道:“疙瘩,你二婆娘年上给你生个啥出来?”

“娃子!”刚刚还对我冷言冷语的船工喜洋洋地吆喝,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泥巴团,“正给娃修福(农家生了男娃,怕养活不大,父亲都会在孩子满月后,弄团泥巴随便捏个东西放小孩头边,庄稼人认为有土就有长远,象征小孩命里有土,耐活)呢,长命百岁!”

“活放放。”白老站起来指了指我,“北头新王家的小哥,你哥家种的人家的地,行个方便,渡我俩过去。”

“成!”那船工一跃而起,打了个响亮的吆喝,“王小哥委屈了,给娃修福没顾上,上船上船。”说着过来一把挑起白老爷子的挑担,埋怨道:“怪重的,咋不叫娃下来?老胳膊老腿的,白叔儿孙满堂,也不怕他爷出事。”边说着就上渡口,一跃跳上平底船,身手矫健。

“老大下地忙工,千十亩地,老汉招呼不过来,就挑了个轻活干。老二和大孙子进京考试,这过了农忙才考完,不在跟前,家里就老大和几个媳妇操办。”白老爷子见我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该伸哪个脚登船,赶紧上前扶了一把,“仔细了,京城来的都怕水,上次就从这滚了个下去,尸首朝下四十里的麻龙滩上才冲出来,都叫鱼吃得没多少肉了。”

贼船,我有这个感觉,如果他俩准备打劫我,绝对要啥给啥。上来就后悔了,岸上看渡口的水流平稳,没多大问题,可一上船才知道全不是那回事。平稳是相对来说的,是比前方交汇处平稳得多,可到了船上就发现这河水又急又宽,完全没个边际,船一离岸,我就仿佛被卷入水中的感觉,四周充斥了水流的巨响,连船工给我说话都听不清楚,人处于恍惚状态。如果我现在蹲下或趴下就能解决问题,可看人家俩说笑着全不当回事,也就硬撑着半蹲半站的姿势,努力装作欣赏美景的表情,腿肚子转筋,下半身哆嗦,上半身僵硬,牙齿打架。

怎么上岸的我已经记不清了,站在岸上缓过神来的时候,船工已经又蹲在地上投入的耍着泥巴,而那个姓白的老爷爷挑了担子走远了。丢人,估计人家看出我吓傻了,怕我面子上不好看,才一声不响地走了。想像的来,白老头估计边笑边走,可是遇见笑料了。

“渡钱……”都走出去老远,才想起还要给工钱,又折回来送钱。

“回去一起给。”船工沉迷在创作中,头也不抬,“若是过集,麻烦王小哥帮我在‘兰庙’包点土灰回来,和泥一起,灵验。”

“没问题。”虽然不知道‘兰庙’在哪儿,不过既然去耍,就能找到。这船工不错,实诚。自从来到唐朝,就被朴实的气氛感染。不管是农家小户还是贩夫走卒,男女老少间就透出淳郁的朴实气息,说起话来舒心,打起交道放心。我也逐渐地将后世里那些油奸溜滑的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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