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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的话,‘张’小姐,我得提醒你,是我妈跟你妈订的婚,不干我的事!”说著略过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虽然生死未卜,但他宁愿面对里面的“情妇”,甘心死在她的怀里。
“等一下嘛!鲁哥,”张昭钏双手连忙搀住他的臂往她的胸前迎送,不让他走。“是邹奶奶打电话要我来的,她说你正缺个伴,要我来陪你的。”
他的眼珠赫然弹了出来。这是什么世界?他缺个伴?!他若缺个伴,外面多的是应召站,一通电话,随传随到,根本不用他奶奶当业余老鸨。
无计可施,只好将计就计,他拚命地要扯回自己的西装袖子,屡试几回都甩不开,只恨不能拿把剪子,一刀剪断她的纠缠。但邹怀鲁仍是挤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解释道:“张小姐来得稍微晚了些,我已经有人陪了。”
“谁?你骗我!”高八度且走了调的声音突兀得吓人,教在另一侧的办公室里的三十来位职员停下吃饭、聊天的动作,抬起脑袋往这头看来。
这场面够难看了!
“我不需要骗你,张小姐,请自重!我还得上班,恕不奉陪!辛蒂,麻烦你送张小姐出门好吗?”他朝搭在他臂上十只涂了红蔻丹指甲油的阴爪比了一下。
正专心观赏这出闹剧的辛蒂,马上起身,劝著张昭钏,“张小姐,我想我主子今天龙体欠安,不易伺候,还是把麻烦事留给倒楣的人吧!您下回请早,以免向隅。”并扶著一脸不解其意的张昭钏出门。
邹怀鲁快咳血了,辛蒂竟把他形容得这么龌龊!但他实在拿这个女人没辙,才刚甩动酸麻的手臂,随即想起为盼,他赶忙推门而入,嘴里殷切地唤著:“为盼!”
“叫魂啊!”牟为盼穿著一件短百褶裙,盘腿而坐,大剌剌地缩在他的大椅里,伏趴桌前,正聚精会神地盯著电脑萤幕。
“你来多久了?”他走到桌旁,瞥了一眼完好无缺的几封信,再快速扫射空无花束的桌子,然后定眼看她大玩电玩。
“够久了!我建议你换个门,重新打掉墙,换个双重隔音板比较好。”
“你都听到了?”
“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歌可泣的划时代荒谬剧。”牟为盼僵著一脸冷煞星的表情,跳下大椅与他对峙,当她望著邹怀鲁脸上那对既假态却又清澈的星眸,便冷笑地说:“听说你有人陪了,想必‘鲁哥’你又想吃猪蹄膀了,我待会儿再来。”说著就要走出去。
又来了,猪蹄膀!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得解决。
“等等,我们先谈谈你的事。”他大手适时扯住她颈后的领口,不太温柔地把她拉近,双手随即搭上她的肩,把顽强的她轻按回椅子里,自己一屁股地靠坐桌缘,好整以暇地对她说:“我这个部门目前没缺人手,何不到别的部门?我帮你问问看应试主管。”
“不用问了,除了这个部门,我哪儿都不去。”噘著小嘴的牟为盼转著慧黠的黑珠子,赖皮地解释:“我不会打字、不会速记、不懂任何一项文书工作,到任何部门去都一样。”
“那你挑这里无异自投罗网,我这儿的人不会这些技能是混不下去的。”
“怎么会呢?”牟为盼突然换了一个表情,以双臂环住弓起的双膝,给他一个勾魂媚笑。“只要你肯给我一个实习的机会,我包准闷一锅上好的蹄膀肉给你尝。”
本想端起俊容的邹怀鲁傻住了,心想,怎么又是蹄膀肉?若他想吃蹄膀肉的话还不容易,一通电话拨至饭馆,随叫随到。他正想转头问个清楚,一瞥到她的坐姿,又傻眼了!
只见她双手拱著膝盖的坐姿极端不文雅,事实上是拨欲撩人得过火,她穿著短袜的细长粉嫩小腿并列竖在正中央,但短裙已滑落大腿处,可爱的小臀部深陷入他的皮椅中,不该露的地方都遮了,而被遮住的地方也是不该露的,无奈遮遮掩掩之中,却让“穷睇眄于中天”的他大饱眼福,又留给他更多疾速飞扬的想像空间。
有没有听过哪位仁兄眼睛中风的?别人不敢说,但邹怀鲁只觉得眼压愈来愈高,高到眼血管快迸开来了。
他突然觉得空调暖气太闷、太热、太煽情了,按捺不想挥汗、扯领带、宽衣解带、扑上前做扶地挺身的兽性,接著强力咳嗽,调整一下坐位角度,说:“嗯……为盼,介不介意我们换个位子?你仰头看太久,颈子会酸的。”天才啊,你的名字叫邹怀鲁!他太佩服自己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的本事了。
牟为盼闻言后将肩一耸,跳下大椅,手臂大幅一摆后,说:“请上座。”
于是坐上了椅子的他,屁股像是被针孔了好几下,试了又试,才坐定位。
“我们谈到哪……”
等邹怀鲁举目想跟她再从头聊起时,发现她双手改撑著桌面,俯身面对他。这时他才瞄到她衬衫上的两粒扣子已脱解开来,只要她再稍弯下一公分,两座屹然挺立、冰清玉洁的玉女峰就要被他一览无遗了。就这样,他随即又觉得空气缺氧,二氧化碳过多而气喘个不停,此刻的他最需要的是氧气罩及一盆冷水浇熄他心脾深处的火苗。
他邹怀鲁今天是犯了哪一桩罪不可赦的天条戒律了?老天要这样考验他的自制力!
思及此,他将脑袋赫然一弹,望进她一脸专注却眨著长睫毛的无辜模样,怀疑地动了一下脑子,猛然一醒。
“为盼,别捣蛋!赶快说明来意。如果能,请你别坐桌角,容易触角倒楣。”事实印证,刚坐桌角的他,现在就倒楣了。
“好吧!”牟为盼流转眼眸,送给他一个神秘的微笑,又跃下桌子,旋即一转,往他怀里一坐……结果,倒楣的人还是他。
他猛地一呛,闷声道:“你在做什么,为盼?”
“勾引你啊!”牟为盼天真的回道。
犯女劫的他已被她搞得天昏地暗了。“勾引?!你这哪叫勾引!简直是在斩草除根!”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快压断我的小鸡鸡了啦!”他咬著牙说出自己的感想,顾不得自己已是成人,自然地冒出小时候的童言。
“哦!”牟为盼脸一红,挪了一下身子。
这教他又禁不住地哀号一声,“好了,好了,别再乱动!否则等我沦为宦官命后,就没吊可郎当了。”
老实说,这样的局面一点都不感性。第一,这是公司,场合不对;第二,他还在上班,时机不对;第三,他还没娶她,身分不对。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歪想太多!小时候,她有多少次躺在你怀里睡得香甜,你还不是命不该绝的活过来了!邹怀鲁警惕自己。
“还痛吗?”牟为盼仰头问他这个蠢问题。
此痛非彼痛也,我是麻木不仁了!“算了,你刚刚说什么?”他假意整了整她自然如云的头发。
“我说我要做你的情妇。”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样说……”话还没说完,他大眼一瞠,把她的肩一扭,丹田里的气随即爆了出来,“你说什么?为盼,你发烧了?”还摸了摸她的额头,量她的体温。“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病?”
事实上,他也极需要医生,这回不看支气管,得转诊至心脏科。
“我很正常。如果你别摆出一副罹患胃溃疡的表情,肯专心听我解释的话,我会感激不尽。”说著就要站起身。
但他手一伸,环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反将她轻盈的娇躯打横,把她的衣服扣整齐,抚平她的裙子后,双手一摊,顶住下颚,佯装镇定地说:“坐著别动就好,你直接明说来意吧!”
“我昨天一整夜没睡,把这些年来所有好的、坏的心事都列出来,比较、分析自己的感情后,下了一个结论。我想……我是爱你的。当然,我也爱爸爸、哥哥、妈妈,但与爱你的感觉不一样。对你的感觉很特别,譬如说,我很爱大哥,但大哥结婚时,我没有哭,也不难过,更不会有那种愤怒、嫉妒的感觉。但听到你要订婚时,我的感觉却像是被人抛弃一样,除了顿萌遭人背叛、伤害外,更有一股熊熊妒火在我脑中灼烧我的理智。不过,爸爸的话也让我仔细的考量你我的前途,毕竟你我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以后你会不会变心都还是个未知数。”
邹怀鲁听著为盼的告白,心中感动得不得了,脑里的邪念陡然消散,真情流露地吐了一句:“为盼,我不会变的。”
牟为盼仰视他诚挚的表情,低头玩弄他口袋处的钢笔,继续道:“那也许是我会变也不一定。总之,有了这层顾虑,再加上你奶奶的反对,我想我们的关系是凶多吉少。爸爸一直过分担心我,怕我受到伤害,但是我并不想让他操心一辈子。所以我决定还是当你的情妇就好,反正你也订婚了,何不就娶她。其他女人,我没把握,但与张昭钏相比,我绝对不会比她逊色。”
这是牟为盼花了一夜想通的典型“齐人全家福”照!
这简直荒谬至极,牟为盼的话听来虽笃定不移,但她的思想仍是单纯得可笑。
此时邹怀鲁已慢慢试著去体会牟冠宇这些年来从中作梗的用心了,他俩的确有很大的不同处,不仅从小所受的教育方式迥异,连个性也差距甚远。
为盼从小就破人呵护长大,就学时也不乏朋友,更不懂得孤独为何物。而他,完全不一样。他自小就没有多少玩伴,环绕他身边的人,不是年龄稍长的兄姊,便是成熟的大人做谈吐、行事准则的榜样,所以他比一般同年龄的孩子早熟,间接地感染上大人既客套又刻板的应对习惯。这种习惯,好听一点叫作懂事的礼貌,难听一点叫虚伪的应忖。这对大人来说,是维持良好人际关系的重要关键之一,但是若反映在一个十岁小男孩身上,就显得不正常了。
而这个不正常将是他们之间的阻力,因为邹家人多嘴杂,不似牟家人口单纯,而奶奶对为盼深具敌意,往后几年的他又得将全副精力投注于事业上,一旦忙起来,恐怕无法顾虑她的适应问题,甚至可能以自己早年的行为模式去约束她。若将她毫无防备地嫁过来,只会使她变成一个被线圈缠得窒息的傀儡,失去生命的活力。
牟为盼十指互绞,不安地瞥了一眼闷不作声的他,低头支吾地念著:“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怀鲁?”
她不确定的呼喊唤醒了他。他得下个主意才是,但他真的只想光明正大的娶她。虽然她不见得做得来标准新嫁娘,但可确定的一件事是,她百分之两百绝对不是个当情妇的料!思及此,他才答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说服你爸爸让你成为我的……嗯……情妇。”
他才二十六岁,连女朋友都没正式交过,竟要养起情妇了!养尊处优的他,一个月的薪水够不够他养活三只狗都还是个未知数,更遑论出外独力赁屋,养一个娇生惯养的她。莫非真给辛蒂这只老乌鸦给说中了──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这么说,你不反对了?”
他也没说他赞成。“我得再想想。不过,你对情妇的行规了解多少?为盼。”
牟为盼以手指轻点下颚,努著嘴道:“大概得为她的男人烧饭、洗衣、打扫房间吧!”
他就知道!感谢她没冒出洒扫应对进退、礼乐射御书术等六艺。
“为盼,那不是一个情妇的职责范围,那是拿人钱做事的清洁工、遇人不淑的老妈子,以及想不开的同居人才会做的事。通常时下情妇的工作就是打扮得标漂亮亮,懂得察言观色,然后挖空心思,全心安抚与满足她主子的娱乐需要与生理需要,闲暇时间则是自己找伴排解内心的孤独。”
“你怎么知道?你养过情妇吗?”牟为盼斜睨他问。
“老天,当然没有!这栋大楼里有不少主管级大蕃薯有过这种类似的经验,人多嘴也多,消息很容易被传开的。”事实上,他老爹就是一个标准的蕃薯,只不过在母亲的调教下,改邪归正、转而从良罢了。
“哦,那听起来很容易啊!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话,就可以教我了。我有自信能把这点做好。”
“为盼……”他要怎么做才能转化她天真的想法呢?她要他教她如何扮演好他的情妇?光是这一点就已经不合格了。咦,且慢,他教她?!既然是他教她,那要怎么样教,教学内容与范围,也是他在主导了。
这灵光一闪,教他收敛起尴尬的表情,看了为盼一眼。“你真的不后悔?”
“不会后悔。”牟为盼耸了个肩。
“口说无凭,得发誓。我教什么,你学什么,不得有任何异议,不能半途而废,若半途而废得做我老婆。”他命今道。
“我牟为盼发誓,甘心做邹怀鲁的情妇,对教学内容不得有异,不半途而废,若有违反约定事项时,就自认倒楣改嫁给邹怀鲁。”
“自认倒楣那四个字可以去掉。”他喃喃地念著,又说:“我还是觉得不妥。这样吧!我们得签个合约才能算数。”
“姓邹的,你好罗唆!我不会赖皮的。”牟为盼不高兴他要签合约,彷佛他的不信任有辱她的人格。
“咦,暧昧的关系还没开始,你已经要食言而肥了?打合约也算是一种教育啊!”
“哦,好吧!那什么时候签约?”
“等我今晚跟你父亲谈完后。”
“为什么要等到那时?现在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还没想出内容与指导手册,再说还得找房子、布置一下,起码要花上一个礼拜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在家先想想你期望我怎么待你再说。”
“我已经想好了。你不可以对我大声说话,不可以对我拳头相向,不可以批评我煮的菜难吃。”
这敢情好!她大言不惭地说要做他的情妇,怎么反而要他像个不敢发飙的没种瘪三老公!
“只要你没惹到我,我就不会发神经。”邹怀鲁看著她笑盈盈的样子,为她灿烂的笑靥心动不已,他忍不住轻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先给彼此一个鼓励的吻作为承诺的默许吧!”
牟为盼高兴的以双臂环住他的颈,送上了自己的唇,她这回不再担心他会咬她了,反而放开心地献上殷红的芳唇。当然,她还是挺害羞地躲著他的唇,不过已能逐渐地接受这份亲昵了。
正当他紧托著她完美轮廓的下颚,以大拇指轻轻摩挲著她长密而细的柳眉与酡红的粉颊时,大门处却传来了一阵重咳声。这吓了正吻得忘我的他们一大跳,门牙还互撞了一下。
他赶忙伸手将为盼的头塞进起伏不定的胸膛里,呼吸沉浊地微带怒容,向门边的辛蒂投射了一眼气恼的责怪,无声地以嘴问著:“干啥?”
辛蒂故件无辜状,以双手对他比了一个吃饭的动作,顺便狡猾地比了一个打洞的手势。这教他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文件,将之扭成一团“纸弹”,往门边掷去。
奈何辛蒂已一手掩嘴,快快地退了出去。
总有一天他会请这个老巫婆走路,回家吃自己!但恐怕也还是得等她玩腻他、觉得无聊后,才会肯退休。
第四章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令人痛心疾首、悲哀了。
女儿当著老子的面说要干那种路柳墙花、倚门卖笑的勾当,而买笑的人竟是他疼了一辈子的恩人。
牟冠宇狠狠地瞪了坐在左侧沙发上的邹怀鲁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头无耻的瘪三大野郎!竟敢在我面前提出如此草菅(奸)人命的要求?牟家虽姓牟(牛也),可从没经营牛肉场过。敲错门了,按照童话故事的版本,邹怀鲁你该上猪肉铺的!
瞪完了这边,他再扭头斜眄坐在右侧微低头看著鞋子的女儿,忍不住又想著:看!我这肌肤赛雪、纤纤弱质、削肩细腰、桃羞杏让……总之,本人绝不会坐视自己疼了二十二年的宝贝遭人践踏!
接著又往老婆喜上眉梢、巴不得对她心中所谓的“东床快婿”点头赞成的脸上一看,教他不禁挑起眉,撇下了嘴角,不屑地想著: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样嫁女儿也值得她高兴成那样?
唉,他本来为自己三番两次的阻挠沾沾窃喜,没想到竟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女儿不肯嫁邹怀鲁,很好,有乃父之风,没想到却甘心做个没名没分的妾!问题是,她根本不是块妾料,只求她别毁了自己的前途才好。
他很想当著这两个年轻人的面大发雷霆,最好佯装中风,藉此机会教为盼顺应他的任何要求。
不过,既然他的心脏、血压都正常的话,要说服他老婆及邹怀鲁可不容易,更何况他与邹怀鲁有约在先,即使那小子不择手段也行。如今他若当著女儿的面把事实抖出来的话,恐怕只会让女儿更讨厌他这个爸爸。
哇!他好烦!早知当年生完定中后,就该一刀把自己结扎,省了今日烦忧多多。
对牟冠宇来说,男孩当自强,既然是自强,就该放生让牛吃草、自立自主。而女儿呢?当然是拿来百般疼爱的。他可不认为这样做是重女轻男,只不过是挺身平衡一下不良的社会常态罢了!
他再拿厉眼猛瞅邹怀鲁,还将他彻底地瞧个仔细。
老实说,邹怀鲁是男人中的美男子,人高大俊挺,相貌堂堂令人流涎,简百可以说是集智慧、德行与财富于一身。若以看男人的眼光来瞧,邹怀鲁绝对可以拿九分;不给十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无剔可让牟冠宇挑,少了缺陷美,所以得扣上一分。
但是若要提及做他的女婿这档敏感话题时,那牟冠宇可得整整衣冠,扣上钮扣,不客气的对他说声抱歉了──得再倒扣五分!
为什么?
原因一,他身高一八三、体重七十公斤,而他女儿才一六二、体重四十七,这多出来的二十三公斤一压在他宝贝女儿在弱如荻的身上还得了!不压死,也会只剩半条命。当然得倒扣两分。
原因二,那张雍容华贵的脸有个地方生得不好,就是那双能勾人魂魄、会说话的桃花眼,尤其他一笑起来,在他周围半径五十公尺的女人都要大跳“桃花舞春风”了。当然得倒扣一分,不容任何人求情翻案。
原因三,端其智慧,当然是高人一等,那么他要智取他那个傻女儿是易如反掌之事。所以倒扣一分。
原因四,看他没留下恶行的德行与庄重的举止,未听说他搞出任何花边新闻。姑且加他零点五分,免得落人口舌,批评他小气、没量,恶意打压、丑化他的人。
原因五,既然齐大非耦,再多财产也不够看,理所当然,倒扣一分。
所以,将这五大莫名其妙的因素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他只有四点五分,连一半门槛都没过,教他怎能安心地把女儿交出去?
他可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实在是……好吧!他的确是在找碴。但是他是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