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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整支军队都会的,恐怕除了白马义从之外,再无分号了。
正是这一点出乎了韩变的意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惊魂未定,远远的,又有马蹄声传来。
抬头一看,白马
众人皆是魂飞魄散,白马义从居然又回来了!
韩变不由得苦笑不已,他算是看出来了,公孙瓒的打算到底是如何。
恐怕便是利用白马义从骑射的超远射程,来给冀州军压力。
在骑射的威胁之下,冀州军要么是战,要么是退,再要坚守下去,难度可不是一丁点的。
而白马义从之所以要后退一阵,恐怕也是想要让战马重新冲锋,获得足够的初速度吧。
“咱们快退吧,让士卒们也先退一退,退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如何?”
韩馥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
“父亲,你和公与先生先退,我们和士卒们不能退!”韩变匆忙地解释了一句:“若是我们退却了,大营便相当于不设防了,这些白马义从,便有可能接机攻破我们的营寨,到时候,除了大败一场之外,我们再无别的可能!”
连推带攘地将韩馥和沮授推开,韩变也顾不得谦让了,拔出佩剑,高声喊道:“盾兵上前,举起你们的盾牌,挡住对方的弓箭!”
第五十章 应对方法()
在韩变的指挥下,一队队盾兵举着橹盾,来到了最前方,将手中的橹盾竖起,向后有一个略微倾斜的角度,这样能最大化保护自己和战友,减少弓箭的杀伤。
唰唰唰!
随着白马义从进入射程之内,又是一波箭雨袭来。
有了橹盾的保护,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大多数箭支,纷纷击打在橹盾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却并不能给冀州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仍然有少数漏网之鱼,从橹盾之间的缝隙穿了过来,更有极少数箭支,以极高的仰角,直接越过了橹盾,给盾牌后面的冀州军造成了伤害。
不停有冀州军倒下,又不停地有冀州军补上去,奋力举起盾牌。
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尽可能地举起盾牌,才能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概率。
明明只是片刻,但在冀州军士兵的眼中,却仿佛过了许久,漫天的箭雨,终于停了下来。
可不等他们松一口气,便听见韩变的吼声。
“大家先别松懈,敌人还会再来!”
他们这才想起来,刚刚那可怕的敌人,分明之前便已经进攻过一次了,那之后再进攻一次,不也是很可能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绝不愿再面对那可怕的敌人,然而军令如山,如果退却的后果
军中的老兵只要想想,便会打消那个念头。
后撤逃跑肯定是死,而竖好盾牌,做好防守,却有可能活得性命,还有可能因此立下战功,获得封赏。
只要不是太过愚笨,肯定知道该选择哪个。
在众位军官有条不紊的指挥下,防御在一步步的加固。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们便又听见了马蹄声。
随后还是同样的配方哦不,还是同样的,狂风暴雨一般的箭支。
因为防御得到了加固的缘故,这一次白马义从造成的破坏,又要小了几分。
可是,正捂着手臂,坚持指挥战斗的张郃却发现,韩变的脸色反而更加凝重了。
“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张郃还以为韩变发现了什么,不由得问道。
韩变摇摇头,道:“情况有些糟糕啊”
张郃顿时就有些奇怪了,明明一次比一次的损失小,事态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何韩变还说情况糟糕了?
他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韩变也不藏着掖着,直言自己的担忧。
其实他担心的,是己方的士气问题。
的确,如张郃所说,白马义从这几次进攻,一次比一次造成的伤害小。
实际上,白马义从的人数并不多,仅仅有数千人,他们骑射的命中率也高不到哪儿去。
哪怕是第一波进攻,打了冀州军一个突然袭击,也不过造成了数百人受伤,上百人不治。
这点损失,相对于整个冀州军数万人的规模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多来个几次,也伤不了筋骨。
更不用说之后冀州军有了防备,竖好了盾牌,加强了防御,白马义从的骑射能造成的伤害,也就维持在两位数上下了。
但问题是,就算是如此,有一个情况,并没有随着冀州军的防御而改善。
那便是,从头到尾,不管冀州军损失是多是少,他们都没有给这支白马义从带来半点麻烦,造成半点伤害。
换句话说,冀州军一直都处于一个被动挨打,没有还手之力的境地。
哪怕挨打挨得并不重,但还不了手,对士气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可以想象一下这幅场景。
两个人打架,其中一个人啪的就是给另外一个人一耳光。
这还没完,这个人不停地“啪啪”地给另一个人扇耳光,另外一个人完全没有机会还手。
哪怕一两个耳光要不了命,这些耳光一次比一次用的力气小,但要不了多久,挨打的那个人恐怕就得怀疑人生了吧?
冀州军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韩变非常担心,这样的情况在持续一段时间,冀州军的士气会下降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届时,哪怕有军法的威胁,也许都有发生溃败的可能。
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唯有改变还不了手的情况。
哪怕是给白马义从,造成一丁点的伤害,对士气都是非常巨大的鼓舞。
但出营寨与白马义从野战,又正好符合了公孙瓒的心意
这也难怪韩变表示担忧了。
在韩变说出担忧之后,他本以为张郃会一样忧心,然后和他一起想办法。
没有想到,张郃听了之后,反而大笑起来。
韩变抬着头望向张郃,他表示非常不解,难道自己的担心错了吗?
笑过之后,张郃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说道:“公子你不必忧心。的确,若是白马义从这样进攻下去,我军的士气很有可能会垮掉,但是末将敢打包票,他们这样的攻击,持续不了多久。”
“这又是为何?”
对张郃的结论,韩变保持一个谨慎怀疑的态度。
“很简单,他们的人力、马力,没有办法让这样的攻击,一直持续下去。”
见韩变还是似懂非懂,张郃继续耐心的解释。
随着张郃的解释,韩变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骑射的威力确实无比巨大,能让弓箭拥有更远的射程,更强的杀伤力。
但是,哪怕白马义从人人都是精锐,都善于射箭,他们的力气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他们都会累。
尤其是不停地骑马狂奔,又多次射箭之后,哪怕是白马义从,他们的双臂,也该要发麻了。
就算是白马义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强撑着战斗,他们也要爱惜自己的坐骑。
战马一直狂奔,也是需要休息的。
因此,张郃敢笃定,这样的攻击,再继续个两三次,便会暂时停止。
这便会给冀州军喘息之机。
届时,无论是想应对白马义从的对策,还是重新布置防守,也就有了充裕的时间。
而事实也正如张郃所说,白马义从又重复了两次攻击,之后,便偃旗息鼓了。
韩变也是松了一口气,开始安排人手善后。
处理战死士卒的尸体,救治受伤的士卒,这些都是需要一一安排到的。
好在这并不需要韩变自己亲力亲为,他将这些都交给赵信、吕威璜这些部将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中军大营里。
中军大营里,韩馥正坐在中央,仍在重重地喘着气,本就有些显眼的肚子一鼓一鼓的,明显惊魂未定。
沮授的情况要好了许多,可是他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却也显示了,他的心情,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
没过多久,潘凤和郝昭也进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草草地包扎了一下的张郃,也进来了。
本次与公孙瓒作战,冀州军中有分量,有兵权的人,全部都集中在了营帐里。
若是此时有个公孙瓒的刺客进入这里,将里面的人杀个干净,恐怕冀州军马上便会崩溃。
见张郃进来,韩变先关切地问了一句:“儁乂将军,你的胳膊还是好好处理一下吧,我军中有个周医师,他师从名医华佗,要不让他来看一看?”
华佗在治好赵信之后,又教了周正十几天,便告辞离开,而周正,也顺理成章地为韩变所用,专为他的人治病疗伤。
此次出征,韩变担心有重要的人生病受伤,因此专门带上了他。
张郃摇了摇头:“多谢公子的关心,医师看过了,箭上并未淬毒,末将所受的不过是皮肉伤,养个几天也就没问题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想一想,如何应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吧。”
此话一出,营帐里面便陷入了沉寂。
白马义从本来就是天下有数的精锐,又善于骑射,实在是难对付得很。
可若是不想办法破解掉白马义从的攻势,那便只能与幽州军野战一场,或是直接退走了。
这两种应对方式,恐怕正是公孙瓒所想见到的。
这样继续下去更是不行,一直被白马义从攻击,损失倒是小事,对士气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无数个念头在营帐中众人的脑海里浮现,隐去。
当然,这里要排除一个潘凤。
他在这里纯粹是因为他握有兵权,才把他拉来凑数的。
想来想去,似乎还是只有破解白马义从骑射一条路可以走。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沮授缓缓开口了。
“我有一计,也许可以破解掉白马义从的骑射之术。”
“计将安出?”韩馥很急切地问道。
韩变等人也都望着沮授。
白马义从的骑射命中率不高,杀伤力也不大,他们难缠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射程足够远。
白马义从的骑射能攻击到冀州军,而冀州军的弓箭却不能攻击到白马义从。
要破解掉白马义从的骑射,自然就是想办法解决射程比不上幽州军的问题。
若是韩变拿出底牌,倒是可以解决。
可沮授没有那个底牌,他又如何化解?
韩变非常好奇。
沮授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军可以派人在营寨内垒起一座土山,我军的弓箭手便在土山之上,若是白马义从再来,便命他们放箭,居高临下,我就不信攻击不到他们!”ps:昨天最后一章骑射的问题,有书友提出了疑问。蜗壳确实不会射箭,但是根据物理的推算,在理论上,骑射确实是可以增加射程的,具体情况,蜗壳在书评区有回帖,还发了一个假设的帖子,有感兴趣的书友可以去看看。另外,蜗壳学生时代最擅长的就是数理化,没想到居然有被人说物理老师是政治老师教的一天
第五十一章 公孙越()
沮授的话刚说完,潘凤就已经不住地点头了。
他不会想什么计谋,但他是军中宿将,经验很丰富。
居高临下射箭的好处,他也是知道的。
韩馥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就连郝昭、张郃,也对这个计策表示赞同。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破解骑射战术的好办法。
居高临下的态势,完全能够抵消对方骑射的射程优势。
这个计策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堆土山的方法太过死板,弓箭手的机动性不如白马义从。
但冀州军反正是准备防守,机动性什么的,并没有那么重要。
能想出这个方法,沮授无愧于是一个智者。
可是韩变考虑再三,却并没有附和着赞同这个方法,因为他有了一个想法。
“我军堆起土山,必然逃不过公孙瓒的眼睛,先生,若你是公孙瓒,会如何应对?”
韩变问沮授道。
沮授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若是公孙瓒,定会派出白马义从来袭击堆砌土山的士卒,拖延土山的筑造速度,除此之外,别无应对方法。”
韩变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若是如此,我军又要如何应对?”
“你这是来考我了!”沮授笑道,随后神色一整:“若是白马义从来袭,我别无他法,只能派士卒尽力抵挡,减少损失,拖到筑好土山那一刻。”
“也就是说,若是等我们的土山筑造完毕,白马义从便不来了的话,我们的士卒,便白白被消耗了吧?”
沮授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对方的骑射太过犀利,我们只能吃些亏了。”
“那么,公与先生,还是用学生的法子吧。”韩变微笑道:“用我的法子,我们不仅不用吃亏,还要把今天吃的亏,全都占便宜占回来”
“怎么可能!”沮授惊呼道,“主动权可是在公孙瓒手里。”
除了沮授之外,像是张郃等人,也是用不信任的目光看向韩变。
唯有郝昭,目光闪烁,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韩变轻轻一叹,他还是必须要掀开这张底牌了。
之前便用过一次,如今再使用,恐怕这张牌在以后,都没办法起到奇兵的效果了。
不过,若是能挫败公孙瓒,掀开这张底牌,倒也值得。
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彻底打消了沮授等人的疑虑。
“我有一种弩机,名唤‘神臂弓’,射中两百四十步外的目标,易如反掌。当日我之所以能战胜鞠义,全赖此弩,方才能出其不意。”
能射中两百四十步外的目标,那这“神臂弓”的射程,比之白马义从的骑射也不输分毫,甚至更胜一筹了。
有这样的神器在手,对付白马义从,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翌日一早,公孙越带着兵马,便出发了。
公孙越是公孙瓒的从弟,很受公孙瓒的信赖和重用。
但他能得到公孙瓒的重用,却不是全凭与公孙瓒的亲属关系。
他武艺不差,更是擅长骑射。
他也是能统帅白马义从的将官之一,如今公孙瓒便将白马义从,交给了他统领。
如果不是韩变改变了历史的话,很快,公孙越便会因为袁绍的因素而战死,而公孙瓒正是为了给他报仇,才起兵与袁绍决战。
如今,公孙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虽然前几天,他带兵去冀州军营前搦战未能成功,让他有些失意。
但是,等他接到公孙瓒的命令,带领白马义从,用骑射对冀州军进行骚扰之时,情况就往好的一方面转变了。
这真是简单的任务!
公孙越感觉一阵轻松,白马义从有骑射之艺,只要使用得当,完全可以在射中敌人的同时,自己却毫发无损。
昨日来回袭击了冀州军大营数次,他带领的白马义从都没有任何损失,可谓是一扫前日之阴霾。
在公孙越想来,今天也不会有变化。
没有危险而又稳赚功劳的任务在别人看来非常值得羡慕,但在公孙越看来,这轻松是轻松,却未免太乏味了点。
也不符合白马义从这样精锐的身份。
公孙越的骨子里,有着和他兄长公孙瓒一样的冒险精神。
公孙瓒年轻时,敢于带兵与人数远超己方的异族血战。
而在胆气上,公孙越不会输于其兄太多。
只是军令如山,即便是他也不敢违抗。
不过,不能违抗,却不代表不能变通。
公孙越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是不是带着兄弟们冲近一点,骑射完之后,再原地放上几次箭。
反正对面肯定是急着找盾牌防御,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冲那么近。
一想起盾牌,公孙越又有些烦躁了。
若没有那些该死的盾牌,他率领的白马义从,将能建立下更多的功勋。
慢慢的,公孙越已经能看到远处,冀州军营帐的轮廓了。
他手一摇,便驾驭着战马,逐渐开始加速。
骑射时的一个要点便是利用战马冲刺的速度,所以他们要在之前便让战马逐渐加速。
近了,更近了。
公孙越已经能看见,冀州军寨门口,那竖起的一排橹盾了。
这该死的盾牌!
不过也没关系,再多的盾牌,也不可能将我军的箭支全部阻挡在外!
公孙越神色不变,继续向前冲锋。
再到更近之处,他发现了一点不对。
似乎,这一次对面的盾牌有些稀疏了,是冀州军的失误吗?那可是我军的好机会了!
公孙越一脸的兴奋,同时,他利用目测,不停地估计着和冀州军营寨的距离。
三百步,二百七十步
差不多了!
公孙越神色一正,掏出弓箭,奋力拉开弦。
他身后的白马义从,也有样学样,纷纷拉开弓。
战马依旧在向前疾驰着。
二百五十步
公孙越心中默默计算着,他在等待进入骑射的射程,然后便可以松开手上的弓弦,让弓箭给予冀州军最大的恐惧。
这个距离是两百步出头。
等射完箭,他便会利用骑术,迅速将战马的速度降到比较低的水平,然后调转马头。
完成这个动作对一般的骑兵来说很困难,但对白马义从这样的精锐而言,却并不是问题。
自始至终,他的白马义从都不会进入对面弓箭的射程之内,安全得很。
至于之前的打算,公孙越准备后面几次攻击的时候,再来实施,这样更能出其不意一些。
就在公孙越不停地盘算的时候,他耳朵一动。
有声音。
好熟悉的声音。
听起来是弓弦抖动,箭支飞出去的声音?
公孙越的神情有些不满。
明明还没进入射程之内,怎么就有人放箭了?而且听声音,放箭的人还不少。
真是浪费!
当然,公孙越也只是不满而已。
他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反正这是欺负对面手短而已,多射出几箭,少射出几箭,关系并不大。
回去再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崽子就行了。
公孙越心里想到。
突然,公孙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