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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欢快的应着,目光轻移,恭敬的问莫羽尘。
“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莫羽尘面无表情,摆摆手。
今儿客人照例不少,大家闲适的喝茶,嗑瓜子,听故事。
沐九歌很快就融入其中,饮了一口茶,眼睛瞧着台子上的说书先生。面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兴奋。
最近,一向祥和的京城里出现了杀人案。这给闲得蛋疼的人们增添了很好的谈资。
这不,连茶楼都顺应民意,说的也是惨案。
只是不同的是,这惨案不是人为的。
故事毕竟是故事,满满的套路。说什么穷书生与富家小娘子相爱了。
小娘子拿出首饰赠予书生赶考。
书生道,只要自己考上前三甲。便上门来提亲。
这小娘子满心欢喜的等啊等。
终于等到了,书生得中状元的喜报传遍乡里。
喜滋滋的绣着嫁衣,幻想着能与书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谁料,书生并没有按约定来提亲,而是娶了当朝相府千金。
小娘子羞愤,恼怒之下,穿上未绣完的鲜红嫁衣,投梁自尽了。
过了几天,就听闻新晋状元命落黄泉
众人听完,唏嘘不已。
沐九歌嗑着瓜子,淡然一笑。
自古套路得人心啊!
大家为小娘子不值的同时,无不骂书生薄情寡义,见利忘义。遭此难活该、报应。
只有沐九歌问了一句:“那状元是怎么死的?可是被厉鬼吸血扒皮了?”
说书先生瞥了一眼,深深的鱼尾纹一现,道:“厉鬼复仇,谁说一定就要吸血扒皮了?状元死的安详着呢!只是这魂魄到了地府,恐怕就要受罪了。”
厉鬼勾魂,呵呵!
众人见又是这位十七岁的少年发问,其中一个笑嘻嘻地打趣道:“哟,你小子有些日子不见了,果真盗墓去了不成?可找到那菩提珠了吗?”
沐九歌朝那嘲讽自己的男子,扔了一颗瓜子过去,“就你话多!”
“大家评评理,到底谁话多了,每次不都是你问一堆问题来着。”
“哪里一堆了,一个而已!”
“一个而已!”那人学着沐九歌不服气的样,噘嘴重复了一句。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茶楼的气氛顿时闹腾了许多。
莫羽尘淡淡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等到周围安静了下来,才起身。
沐九歌赶紧也站了起来,抓了一把炒豆子,朝着在坐的众人挥手道别。
第49章 更加确定()
眯着被太阳晃的有些睁不开的眼睛,走在大街上。
沐九歌心里少了前几日的阴霾,开朗了许多。
丢一粒豆子到嘴里,咬的嘎嘣嘎嘣脆响。
莫羽尘皱眉,斜睨了沐九歌一眼,满满的嫌弃。可随即瞧她近日来难得的惬意样,目光又柔和了起来。
“你想找到景陵,就是为了菩提珠,是么?”
沐九歌被突然这么一问,怔了怔。接着点点头,老实回答:“没错!”
莫羽尘:“……”
外界一直流传说这菩提珠就在景陵里,其实,不然。
“你也认为这菩提珠不在景陵?”沐九歌见莫羽尘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的问。
“还有谁跟你说过,这菩提珠不在景陵?”莫羽尘反问。
“梁旭啊!”沐九歌回答完,将最后几颗豆子放进嘴里,再拍拍手上的残渣。
快午时了,太阳热烈,晒的沐九歌暗沉的脸上隐隐透着一抹红。
“莫大人,我们今天出门,到底是要做什么?这和追查凶手根本就不沾边嘛!”
“出来就一定要来查案子的吗?”
“可是……这么热的天气,若不是为了正事,谁愿意出来晒太阳?”
“你本来就黑,还怕晒吗?”
“喂,这就太过分了啊。不带这么冷嘲热讽的说人家的。”
“大男人还怕被说黑吗?”
“我……”沐九歌差点就要被他带进坑里了。
她剐了莫羽尘一眼,“我回家了,再见!”
莫羽尘拽住沐九歌的衣袖,“诶,别一言不中听,就走啊!请你吃饭,京城最好的酒楼,望天楼就在前面呢!”
沐九歌挑着眉稍,斜眼瞧着此刻和颜悦色的莫羽尘,阴阳怪气的哼哼:“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我就纳闷了,我一介平民,有什么值得您莫尚书献殷勤的?”
莫羽尘展颜一笑,回答:“走吧!”
多一个有身份的朋友,难道不是更好吗?
又是在这非常需要人家大力帮忙的时候。
换是别人巴结都巴结不来呢!
这么想着,沐九歌赶紧的跟上莫羽尘。
因为天气较热,大中午的虽然是饭点,食客并不多。
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莫羽尘问也没问的点了一桌酒菜。
这京城有名的高档酒楼,招待的通常都是有头脸的达官显贵,富商大贾。这环境,这服务,这菜式的确杠杠的。
沐九歌举箸,每一样夹了一些尝尝,然后赞不绝口。
莫羽尘见她吃的开心,心情跟着愉悦,胃口自然也比平日好。
他给沐九歌斟了一杯酒,“新酿的梅子酒。”
沐九歌浅酌了一口,甘冽爽口感觉还不错。
酒足饭饱,莫羽尘问道:“你的那条丝绦,若是我没有猜错是冰蚕丝所制吧?”
不知道是因为饮了少许酒,还是聊的是自己唯一的宝贝。
沐九歌有些兴奋,“是啊!二哥送我的呢!”
又是周清然,莫羽尘的笑容僵了些,“周清然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冰蚕生于雪域,九年才结茧。其丝织成的丝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此物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条了吧!”
沐九歌知道冰蚕丝珍贵,却不想并非周清然所说的,只是值钱而已。
当即面色变的复杂,眼眶微红,垂首。
一年多来,周清然对自己的各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好,不停在脑海里闪现。
少顷,深深叹了一口气,抬眼,“我们今天,就只是这样闲逛吗?”
莫羽尘见她为了周清然一脸愁闷的样子。
这原本的好心情都消散了,他端起酒杯仰脖一口饮尽,右手执壶,又斟了一杯,看也不看一眼沐九歌,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不是也一点头绪也没有吗?”
沐九歌双手抱胸,往椅背一靠,望着莫名又变得冷然的莫羽尘,自语道:“刚才说书先生说过厉鬼勾魂,也许,沈碧珍就是被厉鬼勾了魂!”
莫羽尘安静的与之对视,“你信?”
沐九歌勉强挤出一丝笑,摇头。
莫羽尘的左手转动着右手食指上的银制戒指,问道:“你与周清然熟识,好好想想看,他有什么仇人没?”
沐九歌听他这么一问,思路被带到了另一个方向。
一开始,她只是在想沈碧珍为什么被杀,她有什么仇家?凶手又是用什么手法杀人的。
压根没去想周清然其实也是个受害者。
可是,就算周清然说话轻狂了点,行事作风自我了点。很多人想揍他一顿,但还不至于非得要他的命。
还有,若说凶手是冲着周清然来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沈碧珍,以此来陷害周清然?
沐九歌:“其实,还有一种脑子有问题的人,他们杀人只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喜好。”
“你的意思,就是周清然没有仇家了?”
“我不敢肯定,毕竟我与他相处不过一年多。他在镖局的时间也不超过三年。”
莫羽尘查过周清然的身份,说是出生于偏远山区的普通农户。
几年前父母病逝,又无兄弟姐妹,于是便离开家乡,独自来京城闯荡。
现在看来,此身份未必真实。他若出生普通,又怎么会有雪域冰蚕丝?
周清然又为什么会把那么珍贵的东西,送给随手救下的沐九歌?
这沐九歌于他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莫羽尘脑子里转着这些问题,不自禁,多瞧了几眼又开始与美食奋战的沐九歌。
沐九歌被看的有些难为情了,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虾仁,“不愧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酒菜味道杠杠的。我都吃撑了!”
莫羽尘道:“那我们坐会儿再走,免得肚子疼!”
第50章 几个意思()
可是,莫羽尘不说话的时候气场太强。两人这么安静的坐着,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于是,沐九歌随便抓了一个问题问道:“你那枚戒指,好精致!”
莫羽尘垂眸,瞥了一眼左手,淡淡然回答:“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说着,真就摘下戒指递给沐九歌。
沐九歌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地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莫羽尘见沐九歌拒接的很诚心,顿时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她都可以收周清然的东西,竟然拒绝自己的,真是岂有此理,一把抓住沐九歌的手……
可是这十指芊芊,戒指即使套在拇指上,都显得大了。
抬头,瞥了一眼涨红脸,拼命往回缩手的沐九歌,目光熠熠生辉,“你的手,可要比你的脸来得漂亮!”
沐九歌扯着嘴角笑容僵硬,“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莫羽尘松开手,将指环调小了些,眼睛盯着沐九歌,“把手伸出来。”
不容拒绝的严肃,沐九歌实在不明白,哪有这么硬逼着人家收礼的男人。
好吧,他最大,得罪不起呢!
沐九歌乖乖的把手抬起,伸到莫羽尘眼前。
莫羽尘一边将戒指套在沐九歌的中指上,一边说道:“这是个暗器,将外面的小圈转动一个方向,再按动中间的圆珠,就会射出毒针来。见血封喉,慎用。”
沐九歌听他这么一说,什么情绪都抛到脑后了,仔细瞧着手上的戒指,嘴里“啧啧”称奇。
继而,问道:“里面的针有多少,用完了,去哪儿买?”
“总共可以装十根,这又不是普通绣花针外面可没有卖,用完了,我会再给你。”
沐九歌瞧着莫羽尘,纳闷又好奇,“你自己做吗?”
见他点点头,连忙提出要求,“可以换别的毒吗?能把人迷晕了就成。”
莫羽尘:“当然!”
沐九歌得了这宝贝,心里乐开了花,眯着眼睛越瞧这枚戒指,就越是欢喜。
款式好看,戴在自己的手上也好看。最最重要的是,危险时刻可以保命。
扬起笑脸,甜甜道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喜欢,很喜欢!”
“……”
莫羽尘看着沐九歌晃来晃去的手,回想着那柔软的触感……
然后,突然的问道:“你随身会携带迷药吗?”
仍旧赏玩着戒指的沐九歌,想也不想的随口回答:“会啊,那玩儿我用的可溜了,扬手就可以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休想躲开!”
莫羽尘深邃的眸中暗光闪动,嘴角勾起,带着一抹兴味,“哦!……是嘛?”
这语调?
沐九歌眉心一跳,方才联想到什么,呵呵讪笑,“玩笑话啦,别当真。”
心虚的躲开对方灼灼的目光,抓起筷子,又往嘴里塞食物。
“不是说撑着了吗?还吃,若是喜欢这里的菜品,下次再带你来。”
沐九歌“哦”了一声,故作淡然的放下筷子。
“那我们回刑部吧!”莫羽尘说着,站了起来。
回刑部?
闲逛一个早上,然后回刑部?
沐九歌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他到底搞什么事情?
莫羽尘见某人的神情又变的不友善了,眉头微微一皱。
“还不走!”冷冷的催促。
沐九歌在心里叹息,说什么女人善变,这个男人更是阴晴不定。
才刚回到刑部,就遇见了刑部侍郎蔻辰光。
蔻侍郎目光匆匆扫过沐九歌,恭敬的跟莫羽尘说道:“大人您要的卷宗都找出来了。”
莫羽尘点点头,客气了一句:“辛苦了!”
“大人说哪里的话,这是下官份内之责。若没其它事情,下官先行告退!”
“去吧!”
蔻辰光走后,莫羽尘带着沐九歌去了,刑部存放旧案卷宗的档案室。
沐九歌瞧瞧莫羽尘,见他一脸冷然,她指着那些旧档问道:“这,几个意思?”
莫羽尘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着,“记得早上说书先生说的案子吗?”
“这个案子是真实的?”沐九歌讶然的问道。
莫羽尘:“嗯,这起案子发生在前朝,承德帝驾崩前一年,至今还未破获。”
“哦?”沐九歌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拿起卷宗翻看。
嘴里嘀咕:“这个案子和沈碧珍的案子有什么联系吗?发生在前朝,又已经时隔二十八年了。”
莫羽尘瞥了一眼,嘴里说的话凉凉的,“有没有联系,你看了再说。”
沐九歌用手支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瞧着莫羽尘,虽然小样挺帅的。可是,干嘛又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
既然他要找旧案卷宗,就一定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老是这副样子,和这种人共事,恐怕会把人逼疯的吧!
莫羽尘似有所感的放下手里的本子,凝着沐九歌的眼睛,拿两跟指头,一指,“你眼里的两只兽,又在龇牙咧嘴了!”
因着莫羽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靠的很近,近到他浅淡的气息就在鼻端萦绕。
沐九歌顿觉心跳骤然间加快了,眼底暗光闪动,匆匆移开视线。
莫羽尘盯着她局促起来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真想即刻就撕掉她的一切伪装,看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屋里因为突然安静下来,而显得气氛尴尬。
沐九歌局促地转头找了一圈,“有茶喝吗?”
莫羽尘站了起来,“你等着。”
第51章 别卖关子()
见人离开房间,沐九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认真的查阅卷宗。
这里说的前朝,便是大岳王朝。
亡国至今已经二十三年。
最后一位皇帝,被凤梧国开国皇帝拉下皇位时年仅五岁,才登基不过一年。
而他的前任皇帝,就是景陵的主人承德帝。
那时,整个大岳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人民苦不堪言。
就这样的光景,承德帝依旧大肆修建陵寝,还四处收集奇珍异宝,就为了自己死后,还可以继续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
状元郎的案子就发生在承德帝驾崩的前一年。
那时候,朝堂上勾心斗角,那位丞相也顾不上,去追查东床快婿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再过一年多,便兵临城下,改朝换代,案子再无人问津。
这刑部竟然还保存着这份卷宗,说实在的,委实也是件难得的事情。
过了不多时,莫羽尘才亲自端着茶水回来。
他见沐九歌专注的样子,问道:“看完了吗?”
沐九歌的视线没离开卷宗,只微微点点头,嘴里咕哝着,“我实在看不出,这两起案子之间到底能有什么联系?”
沐九歌说着,把卷宗往桌案上一扔,这才看向莫羽尘,“草民愚钝,还请莫大人清楚的告知才好。”
莫羽尘在一旁坐下,觑着沐九歌,“你就没发现,其中一个细节是类似的吗?”
“哪儿?别卖关子了,你又不缺钱!哦,别说什么他们都死于窒息。”
莫羽尘摇摇头,漆黑如墨般的眸子低垂,斜睨向沐九歌时,带着丝微微讥讽的笑,“你不是一直自诩很聪明的吗?”
沐九歌被将了一军,心里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阴阳怪气的嘀咕:“难道是说状元郎的遗体上,同样没有任何伤痕吗?”
莫羽尘不置可否,将茶端起来递上。
沐九歌接过茶杯,却没喝,叹口气,喃喃自语:“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连环杀人案吗?隔了那么长时间有可能吗?”
抬眼,目光扫过闲适喝茶的莫羽尘,嘟嘴抱怨:“你这人,有时候,好讨厌!”
莫羽尘眉眼间染上一层笑意,“为何?”
“你就不能说清楚些吗?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干嘛要出题给我猜?”
莫羽尘放下茶杯,“多动动脑子,不至于那么笨!”
“你……!”沐九歌狠狠瞪他一眼,无语至极。
“好了,别脑。”莫羽尘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三个字:韩霏霏。
韩霏霏就是那位爱上渣男,最后穿着红嫁衣含恨而死的,富家小娘子。
沐九歌支着胳膊肘,托腮,看着莫羽尘游走在白纸上的笔锋,又写下一个名字:秦忠昊。
放下毛笔,莫羽尘瞥了一眼沐九歌,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秦忠昊深爱韩霏霏,而韩霏霏却爱上了落魄书生,最后含恨而死。”
莫羽尘说到这,便不再言语。
沐九歌白了他一眼,德行!
继而,问道:“不是厉鬼复仇,你认为是秦忠昊干的?”
莫羽尘笑了笑,“这是一起悬案,至今未破,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你也只是怀疑是秦忠昊杀了状元郎,对吗?”
莫羽尘不置可否。
“好,就算状元郎是秦忠昊杀的,可是这和沈碧珍被杀有什么联系?难道是,秦忠昊与我二哥有仇?”
说完,沐九歌看向莫羽尘,她想细细辨别一下,他低垂着的眼睛里闪烁的究竟是种怎样的光,很可惜,她办不到。
莫羽尘终究是个喜欢装深沉的人。
特别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就刚刚这样的猜测,要不是面对的是沐九歌,他根本不会提及。
第52章 好事成双()
沐九歌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镖局,天色已经渐晚。
一进大门,便觉察到了镖局里流动着一股隐约的,欢喜之气。
难道嫂子生了?
沐九歌的心跟着欢快的跳跃起来,这脚步也加快了。
穿过练武场,还没到堂屋,便见狗子朝着自己,欣喜地边跑边喊:“二当家回来了,二当家回来了!”
沐九歌以为狗子脑子被驴给踢了,连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