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摇头无奈的叹息,“可那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乍然听到此事,啊宇也颇为意外,“什么意思?”
“她说她失忆了,一年多已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啊宇的目光暗沉,“失忆?这会不会同她遇见过,那些悲痛的事情有关呢?”
“不无可能,也许我可以在她睡着后,再试探一回,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东篱已经有了想跃跃欲试的冲动了。
啊宇倏地,冷了脸,严肃的制止道:“我不允许你那么做,你没见她那么痛苦吗?既然已经忘了,就忘了,何必再让她想起,受尽折磨。”
“我只是让她在梦里想起,又……”
“那也不可以!”啊宇厉声打断。
东篱盯着啊宇,啧啧道:“你竟然那么心疼她,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的心早被复仇的怨念,锻造成了铁石心肠了呢!”
啊宇瞪了东篱一眼,无语。想了想,继而将在宝林城遇见的那对师兄妹俩的事情,说了一遍。
东篱道:“照你的意思,我该去找那对师兄妹俩,也别想在沐九歌的身上打主意咯?”
啊宇很肯定的点头。
东篱叹了一声,“好吧,那你去给我查出,那对师兄妹的下落。”
“我已经派人在查了!”
第60章 父慈母爱()
沐九歌在里屋,隐约听到啊宇的声音。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太阳下山,她也不见他来看望自己,心顿时空落落的。
他干嘛来了不进屋呢?
又过了不多时,东篱提着包袱进屋,扔到床上。
“那小子给你送的衣服。他还说,已经给镖局送了信,让你好好在这儿养伤。”
说完,气呼呼地自顾嘀咕:“哼,把我当丫鬟使唤了。”
沐九歌问:“他,走了?怎么不亲自给我?”
东篱一脸阴阳怪气,“那小子许是不好意思见你。”
沐九歌这才反应过来,这该害羞的应该是自己吧,他一个大男人得了便宜还装清纯。
东篱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倒没有他那时候放得开呢。
东篱临走时,回头不满的责问了一句:“别拿你那张脸对着我,真是要命……不是叫你将面具戴起来了吗?真是要命!”
沐九歌赌气似的,嚷着:“在这里我就不戴。”
想她沐九歌穿越来一年多了,终于可以在人前美美的了,她才不要再扮丑男呢!
东篱瞪着眼睛,指着沐九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沐九歌咯咯笑了起来,这老头,好有趣。
“好好,不戴就不戴,你别再笑了,要命。”
东篱匆匆离开房间后,沐九歌拿了包袱过来,打开,见里面有天青色的襦裙,白色的长袍,还有贴身的衾衣,藕荷色肚兜,连裹胸用的白帛都买来了。
看的沐九歌,堪比城墙厚度的老脸都红了。难怪他会不好意思自己拿进来。
也不知道,他当时去买这些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
京城,莫府,书房。
凤梧国太师,莫宣安望着莫羽尘,“今日早朝,皇上似乎心情不好,这户部尚书因为秋收粮食统计过慢,而被罚了俸禄。你的刑部要是再不把沈家小娘子的案子破了,挨训在所难免了。”
“您放心,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莫羽尘傲然挺立,目光深邃
莫宣安凝着莫羽尘,目露担忧,嘱咐道:“切不可大意。”
莫羽尘点点头。
莫宣安:“还有一件事,睿亲王有意将嫡女许配予你。”
顿了顿,见莫羽尘面无表情,他续道:“睿亲王府在凤梧国的地位,不可小觑,就连皇上都忌惮几分,……”
“这事,我不会考虑的!”莫羽尘冷声打断莫宣安的话,“任何一股很强的势力,一但做为依靠,自己也会被掣肘。置身事外,利用机会,才是上策。”
莫羽尘的矜贵与骄傲在这番话里,显露无疑。
莫宣安赞赏的点点头,“既然你坚决,那我们不予理会就是了。”
莫羽尘欲离开时,莫宣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若是得空,去见见她吧!她就一子,想的紧。”
莫羽尘点点头,“是我疏忽了,这便去。”
闻言,莫宣安心绪复杂了起来。
莫羽尘到了东边的厢房,刚到房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恰巧有丫鬟走了出来,见到莫羽尘屈膝福礼,“少爷,好!”
里屋的人听到动静,立马轻声问道:“尘儿,是你来了吗?”
声音有气无力,但却透着浓浓的欣喜。
莫羽尘走了进去。
莫宣安的嫡妻,莫羽尘的亲娘黄氏病容憔悴,笑着招手,“尘儿,来娘亲这里。”
莫羽尘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
黄氏目光温柔的瞧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病都好了大半。
莫羽尘被盯着浑身不自在,强忍着,问道:“可叫御医瞧过了?”
黄氏点头,“瞧过了,照方子也吃了两天药,今儿感觉爽利些了呢。”
“嗯,那您多多休息!我衙门里还有事情处理,明儿再来看望您。”
莫羽尘说着,站了起来。
黄氏叫住莫羽尘,“等等,尘儿,这天气转凉,娘给你做了一身冬衣,你试试再走。”
说着,黄氏急着掀开被子,要下床。
莫羽尘的心终于破了一个缺口,连忙扶住下床的黄氏,“娘亲,您歇着吧,让丫鬟拿便是。”
黄氏动作一滞,他的这一声娘亲,都不知道有多珍贵。
热泪盈眶,偷偷抹净,拍拍莫羽尘的手背,“没事,娘好多了,你等着。”
黄氏的贴身丫鬟,此刻已经捧了袍子过来。
黄氏亲手替莫羽尘换上,抹平褶皱,拉直袍角,然后退开两步,上下瞧着。
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宝蓝色,最是适合你,娘知道你喜欢素净些的,所以款式也是照着最简单的样式做的。你看看,还满意吗?可有要修改的?”
莫羽尘看着细密工整的针脚,和袖口斜襟上栩栩如生的刺绣,喉咙硬的有些发疼,他挤出也丝笑,回答道:“孩儿甚是喜欢,毋须再修改了。”
黄氏听闻此言,也欢喜的很,“好,那就这样吧,等娘亲将边边角角收尾了,再给你绣一条腰带配上,到时再让下人给你送去。”
“娘亲病好利索了再做不迟。莫要累着自己了。”莫羽尘对自己能说出这样一番体己孝顺的话来,很是吃惊。
黄氏开心的点头,“诶,知道了,娘会保重身体的,娘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
莫羽尘扯了嘴角,行礼,离去。
第61章 莫名其妙()
沐九歌好好的修养了三两天。
这期间,啊宇虽然也来过两次,但就是不进屋。
真不知道他闹什么别扭。
这日,清晨,沐九歌感觉自己精神头好了很多,肩膀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她下床,出门走走。
东篱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到沐九歌,动作不停,嘴里说道:“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
沐九歌笑的傻白甜,心里想着,怎么跟他说,帮忙打水的事。
东篱好像有读心术似的,又加了一句,“灶房旁边有个浴室,水现成的。”
沐九歌欢喜的“哦”了一声,回房拿了衣服去浴室。
这浴室的设计很现代,两根竹管直接连接到大浴桶,还分冷热。只要拔掉塞子,就有水流出。
这样省了好多事情。
沐九歌放好水,脱了衣服泡在水里。
还好伤在肩膀上,换药的时候不尴尬,洗澡的时候也不太担心沾到水。
舒舒服服的洗好澡,沐九歌换上了女装,她终于有机会让自己美美的见人了。
要说,这啊宇的眼光真不错。挑的颜色款式,与沐九歌的气质及其相配。
天青色的上衣,领口绣着粉色的莲花,素白高腰纱萝裙,柔顺的下垂至地,裙幅下边还绣着忍冬花。
翠绿色的宫绦系在盈盈一握的纤腰上,嫩黄色的飘带上缀着玉环,叮咚作响。
沐九歌回到前院,东篱已经收势,将宝剑入鞘。
他瞅了一眼,摇头,心里暗叹,妖孽!
沐九歌走了过来,笑吟吟的道:“先生,您先歇着,我去给您做早饭。”
“熬点粥就好。”东篱说着,给自己斟了杯茶水,喝了几口。
“诶。”沐九歌欢快的应着,转身而去。
到了灶房,生火,洗锅,淘米。沐九歌做得有条不紊。
半个时辰后,香浓的大米粥就出锅了。
沐九歌见还有一蓝子鲜嫩的青菜,就洗了一些,下热水锅里烫熟。放点盐,淋些香麻油搅拌均匀。
东篱来到灶房,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几个鸡蛋,“刚捡的,喜欢怎么吃,你看着做吧!”
沐九歌接过鸡蛋,“水煮吧!又香又有营养。”
早饭,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东篱打趣道:“要是让那臭小子看到,非追着我打不可,你伤还没好,就让你进灶房做饭。”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沐九歌俏皮地说着,收拾了碗筷,去洗。
东篱瞧着沐九歌,感叹道:“若是我有孩子的话,也该你这般年纪了!九歌啊,你要是还记得以前的事情该多好啊!”
沐九歌洗完碗筷,坐到东篱对面,“先生,我有个问题,教我易容术的那位,与您关系不一般吧?”
东篱幽幽一叹,“何止是不一般,那是非常的不一般。”
这位TA,叫白英,与东篱师兄妹,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产生了误会,从此以后,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东篱怅惘,哀叹一声,“三年前皇上以举国之力,灭了与我们比邻的青鸾国。唉,这下,她恐怕更是不想见我了吧!”
沐九歌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有所不知,白英的姐姐白薇,是青鸾国的皇后。”东篱苦笑,“我毕竟是凤梧国的子民。”
沐九歌安慰道:“放心吧,您连战场都没上,这事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白英前辈哪会不明事理的记恨您呢?”
“但愿吧!”东篱自个儿嗟叹了一番,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召呼沐九歌到屋里,在画缸里,拿出一轴画卷来。
他此刻就像一个,急于跟同伴炫耀自己藏品的孩子。
十分宝贝的打开画卷,目光柔情似水,“这就是白英,美吗?”
沐九歌点头,“确实好美,还带着一股仙气呢!”
东篱摩挲着画面里的紫衣少女,相思成灾,幽幽低声叹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沐九歌仔细瞧着画,脑子里努力思考着一个问题。
自己的易容术既然来至于她,那么自己与她又会是什么关系?
师徒?
忘年交?
或只是金钱买卖关系?
这时候,沐九歌又想起梁旭与紫苏来。
看来,第一种猜测比较有可能。
可如果是师徒的话,梁旭为什么不带自己回去,甚至不让紫苏与自己相认。
真是,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罪孽,被逐出师门,以至于他们会如此对自己吧!
唉,没有记忆,真的很可怕!
“东篱先生,您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我恢复记忆吗?”沐九歌满含期待的问。
东篱的目光从画中移到沐九歌的脸上。
心思百转,如果沐九歌是因为身世太过凄惨,所以有人替她抹去了记忆,那么自己为了私心,让她重新回忆起过往,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而且,还会被那家伙毁家分尸的吧?
而且,替她消除记忆的还有可能是白英。
思及此,东篱故作高深的劝慰:“既然老天让你忘记了过去,就有他的道理,还是不要想起得好。”
沐九歌:“可是,没有以前的记忆,总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哪天遇到仇人,我怕都不知道躲避防范。这也是我一直戴着易容面具,女扮男装的主要原因,谁不想自己可以美美的呢!”
东篱探究地望着沐九歌的眼睛问道:“要是那些记忆非常不美好,你也想回忆起来吗?比如亲朋好友被诛杀,家破人亡之类的?”
沐九歌目光闪了闪,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某处蹿了几蹿,“如果真有那样的仇恨,我就更该记起来啦!我怎么可以忘记不共戴天的仇恨呢?就算我活着没有能力报仇,死了也要把仇恨化作怨念,诅咒仇人的后世子孙不得好死。”
东篱听了,笑了,打趣道:“看来,我以后可不敢得罪你。”
第62章 世外桃源()
沐九歌也跟着笑了笑,忽然觉得应该趁着此刻对方心情还不错,试探一句:“先生,若一个人,莫名变的痴傻了,可有良方医治?”
东篱捋着胡子,眼中精光闪闪,“你是想问,你们镖局的周清然,是不是可以医治?”
沐九歌坦然的点头,“嗯,我吧,一直认为他是被人诓骗,进了一个编造的梦境里,出不来,所以才会失魂落魄的。”
“迷失在梦境里……你这解释挺好!”东篱颇为赞同。
“那可以把他带出来吗?”沐九歌心里燃起了希望。
“理论上说,当然可以,可一定要找到,他进、入梦境的触发点在哪儿。”
“触发点?那您可有好办法找到?”
东篱骄傲的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自信在他泛着红光的脸上闪耀着。
看来二哥有救了!沐九歌心下里激动啊!
可随即,东篱的一句话,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可是,我为什么要医治好他呢?”
沐九歌愣了愣,见东篱已经起步走出门去了,她赶忙追了出去,“那要怎样,您才愿意救他?”
东篱挑着眉梢,“只要找到白英,我就救。”
“我可以帮你呀,我恢复记忆,就可以帮您去找了。”
东篱摇头,“如果我让你想起悲催的过往。我想,我等不到见到白英,就会被那小子给杀了的。”
“你怎么就肯定我的过往是悲惨恐怖的?也许很美好呢?”
“你……,你真就一点印象都没有?比如大火,比如一地的鲜血,再比如,很多人死在你面前……”
沐九歌被问的茫然,摇摇头,“对于你说的,我真的毫无印象。”
东篱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只化作一声轻叹。
然后换了话题道:“中午,我们做点好吃的吧!后面园子里有新鲜的蔬菜,你去采摘些来,我去杀鸡。”
沐九歌怔怔的站了一会儿,这才出了房间,提了篮子去摘菜。
菜园子在药庐的后方,一条蜿蜒的小水沟横穿而过。
沐九歌转着眼珠子,寻了半天,才在各种草药堆里,找到大白菜。
拔了一颗白菜,见边上有山药,费了些功夫,挖了几根出来,在水沟里洗洗干净。
想着东篱先生说要杀一只鸡,她又东找找,西瞧瞧,寻摸到几株丹参和黄芪。
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就算啊宇来了,这些菜也是够的。
沐九歌挎着菜篮子,却有些不舍得离开。
秋高气爽的天气,放眼望去,桃树葱郁,园子里花团锦簇。
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吧!要不是记挂着周清然,沐九歌都想死皮赖脸的,央求东篱留自己做个使唤丫头,就住这儿了。
“丫头,还没摘好菜吗?”
“诶,好了,就来!”
沐九歌高声应答,提着裙裾,小心的往回走。
在经过几株瞧着特别眼熟的植物跟前时,她停住脚步。
蹲下,仔细瞧了瞧。这大概就是真的曲黄草了吧!
想着自己将怡欢误认为曲黄,使得某人被花香迷惑的情形,沐九歌忍不住笑了笑。
东篱翻看着菜篮子,笑眯着眼,“不错嘛,还认得这些药材。”
沐九歌得意的挑眉,“允许您,吃完午饭后,再一并的夸奖我。”
东篱开心的点头,“好,好,我夸奖人,也是毫不吝啬的。”
一个时辰左右,沐九歌将饭菜端上桌。
“醋溜白菜,清炒山药,药膳鸡汤。看着还不错!”东篱拿起筷子尝了尝,点点头,“味道极好。”
沐九歌盛了一碗米饭,放在东篱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两日,怎么不见啊宇来?”
东篱带着一抹兴味儿,瞅了一眼沐九歌,“想他了?”
这么直接?人家好歹也是个女生,会害羞的还不好啦!
东篱滋溜喝了一口鲜鸡汤,“他最近很忙,就因为……”及时掐了话头,又喝了一口鸡汤。
“因为什么?”沐九歌好奇的问。
东篱仿若没听到一般,一味沉浸在鸡汤的鲜美之中。一勺一勺的喝,已经没法满足他对于鸡汤的渴望,最后干脆端了碗大口大口地喝。
沐九歌见他把一大碗鸡汤喝完了,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不由又追问了一句,“他到底在忙什么?”
东篱扒拉着米饭,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哪儿知道他忙什么,他原本就不常来我这儿,若不是需要我炼制的药丸,恐怕他都不会来呢!”
沐九歌觉得,东篱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有意瞒着。
既然如此,沐九歌要是再问个没完,就太不识趣了。
是会被人厌烦的。
然而,这心里多少还是会膈应的难受。
第63章 快快显灵()
第二天,沐九歌决定回去了。
东篱有些不舍得。
沐九歌道了谢,可始终没拿好脸色瞧他。
东篱明知原因,却也不脑。
一路送出桃林。
“可记住路线了吗?以后若是得空,可要常来看望我这老头子”
这桃林是按照奇门遁甲中的阵法种植的。若是随便走,就会迷失在这桃林里,成为肥料。
沐九歌朝东篱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才不来呢!”
说完,抬高下巴,大步流星的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东篱鼓着腮帮子,抱怨:“你这忘恩负义的丫头,哼,我还不稀罕了呢!”
“欠你恩情的是啊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