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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水月在一旁听着有点糊涂。
本来以为他们俩真的会谈谈学问或是什么别的东西,就算因为韩洺的底子不好,谈不到什么高深的学问,那也不会是在这讨论当乞丐吧?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而且这两个人竟然还讨论得津津有味,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她爹好像也赞同做这种事,真是太诡异了。
她爹竟然会赞同一个男人什么都不做,就去路边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地要饭?这真是一点都不像她爹的作风。
“爹,您该不会赞同他做乞丐吧?”晏水月试探着问道,“虽然按说乞丐也是一种身份,一个职业,就是不太体面,不过这”
“我自然不是同意这种做法,只不过韩洺他想当乞丐的目的倒是很特殊,偶尔去做做乞丐,似乎也无妨。”
晏水月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脱臼了。
不行,眼前这人恐怕不是她亲爹,绝对不是她认识了十几年的爹,她爹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爹,娘不是让您教他一些东西吗?您该不会是想教他做乞丐?”
本来晏水月是不同意韩洺跟着她父亲学习的,毕竟她父亲年纪大了,是个老学究,又是朝廷的老臣,要是韩洺深得她爹的真传,那她恐怕就要被烦死了。
但是现在她还真希望她爹能对韩洺说点有用的话,而不是一直探讨着关于乞丐的事情。
“我也没想教他怎么做乞丐,现在就只是在问他心里的想法而已。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喜爱那个的,那又怎么教导他呢?想要教导一个人,必须得先知道那个人心中所想,有什么目标或是目的,如果连这都不知道就胡乱地教一大堆,只会是多余,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也听不进去,我说了那么多都是对牛弹琴,毫无意义。”
晏水月是不懂她爹所谓的那些大学问小学问,只是觉得她爹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那爹您现在觉得他比较适合学什么?”
韩洺挑眉:“那你希望我学什么?”
“武功。”晏水月这回答倒是毫无疑问,“我哥快回来了,我还想说等我哥回来之后,让他教你武功呢。”
“你哥快回来了?”
“是啊,怎么了?你这一脸震惊的是怎么回事?”晏水月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放心吧,我哥向来疼我,那么爱屋及乌,他也一定不会找你麻烦的。”
“哦,呵呵”
他倒是不担心晏水月的哥哥会找他麻烦,他是担心他的身份会被认出来。
晏水月的哥哥晏莫陵和他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至交好友。
晏莫陵和他们几个皇子的年纪差不多一般大,所以就被送进宫做他们的伴读,和他们一起读书、习武,后来他们还一起出去征战过。
晏大人会认不出他来,这不新鲜,晏莫陵一定会认出他来的。
去年在秦岭的时候,他们俩还见过面呢,才一年的时间,他又没易容,想瞒过去实在困难。
虽然知道晏莫陵迟早会回来,但他想着这一仗应该怎么也得打上半年,现在才刚四个月,竟然就要回来了。
那家伙的能耐见长啊,不过现在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晏水月不依不饶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哥哥?不然你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认识你哥哥呢?我要是认识你哥哥,那我们不也就早认识了?”
晏水月想了想点头:“倒也确实是这样。”
“咳,我们不是在说正事的吗?现在怎么又闲聊上了?”晏大人看向晏水月,“你不是要坐在这里陪读吗?那你就好好地坐着,不要时不时就说话,这还让我怎么教他东西?”
晏大人知道明靖寒和晏莫陵是认识的,而且还非常熟悉,所以也就能猜到明靖寒现在这般紧张是为了什么。
韩洺觉得,回来得麻烦晏大人先给晏莫陵传个话,免得到时候他一回来就穿帮。
实际上晏大人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他早就把这件事传出去了。
“爹,您继续说,我不打断你们了。”晏水月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把我的嘴巴缝上,就算一会儿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喊叫的。”
晏大人摇了摇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真是的,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这么哒的姑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晏水月撇嘴想抱怨,但又想到自己前面才刚说一句话都不说了的,现在要是再开口,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所以想了想又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觉得,还是先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吧。”晏大人想了想说道,“不管做什么事,在做事前面都得先学会做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晏大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觉得以明靖寒现在这个样子,他该教的他应该都会了。虽然明靖寒不是太子,只是一个三皇子而已,但他毕竟在外面征战过沙场,只是没有站在朝堂之上罢了。明靖寒方才说他要做乞丐,看人心,他觉得能有这样的想法,他也真是没什么好教的。
但到底也得装装样子。
自己的夫人态度那般明确,他要是不做点什么,那岂不是要被叨叨个没完?
况且明靖寒也需要这么一个契机,好让他的夫人对明靖寒稍微改变一下印象。
这个女婿的身份还不能说,那就先让自己的夫人从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女婿吧。
只是似乎有点困难。
除非明靖寒真的什么都不做。
不过明靖寒做什么还是不做什么,恐怕他自己都说不算,还得看水月的。
一想到这里,晏大人又是一阵头疼。
他也不好警告晏水月不要做什么,他要是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他什么都知道了,明靖寒的身份也得跟着暴露。
他要是不说,又总觉得自己这女儿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闯祸,还得是滔天大祸,想想也真是令他倍感忧虑。
“爹,这做人的道理谁都懂,没必要再讲一遍吧?”晏水月皱眉说道,“我娘的意思应该是说让您教他一些实际的东西吧?”
“实际的东西?”晏大人看向晏水月,“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算是实际?做人难道不实际吗?在我看来,不管是做什么事,那都是可以慢慢学的,但是有一点,一定得先学会做人。如果一个人连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你还指望着他能做什么大事吗?”
晏水月无语。
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她是说不过她爹的。
显然她爹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做了决定,好吧,那就只能先让韩洺学做人。
晏水月现在都开始心疼韩洺了。
她爹别的不会,一旦说起这个,那就是滔滔不绝,完全拦不住,恐怕韩洺的耳朵要不要了吧。
其实她是想让她爹教韩洺做生意,但是仔细想想,她爹也不会做生意,这怎么教?
晏大人说要教韩洺学做人,他就真的这么教了。
他滔滔不绝地对韩洺说了两个时辰,晏水月在中途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已经晕乎乎地睡着了,只剩下韩洺在那里孤军奋战。
“好了,你也睡够了吧?快醒醒。”晏大人无奈地对晏水月说道,“亏了你还是我的女儿,就这点定力啊。”
晏水月打了个呵欠说道:“爹,您说什么呢?我定力很好啊。您看我刚才睡觉的时候,不是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连动都没动吗?现在睡醒了,倒是觉得浑身的筋骨都有些酸软,该去练练拳脚功夫了。韩洺,走,陪我练功去。”
“回来!”晏大人冷喝道,“一个姑娘家家,成天上蹿下跳,成何体统?刚才将做人的道理,你也不停,现在倒好,又要去练习拳脚功夫,你就不能消停下来吗?”
“爹,您说什么呢?做人的道理您不是从小就教给我了,我没必要再听了啊。韩洺是您的新学生,我看您就专门负责好好教他就够了,不用担心我。”
第48章 作画()
晏大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孩子,我可真是拿你没办法。”
晏水月笑道:“这没关系,您对我哥不是也没办法么?我哥昨天来信,好像说他已经正往回赶路呢,大概过不了几天就到,等我哥回来,您就把忙着去教育他吧,我和韩洺自己教育自己就好。”
“你再给我说一遍!”晏大人瞪着晏水月说道,“我看最麻烦的就是你,你给我注意着点。现在你都是做妻子的人了,将来你还要做母亲,性子一点都没有变化。你可该收敛收敛,难道你以后想给你的孩子展现出这样一个母亲的形象吗?你觉得合适吗?”
“爹,一来呢,我们才刚成亲不久,虽然有孩子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就说这些,为时尚早。另外,就算是让我的孩子看到我这一面那也没什么不好啊,我这也很积极向上吧,至少没有负面的能量,也是个好母亲呢。”
晏大人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说不过自己的女儿,他以为自己的口才很好,即便是面对激辩,他也毫不犹豫,说起来不在话下,结果现在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女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这女儿不往好处学,要是说点好话就算了,说的还都是这种东西,让他怎么受得了?
晏大人觉得好在是有明靖寒看着晏水月,要是没有明靖寒,以后他知道了晏水月做的那些事情之后,非得直接气死不成。
“哎呀,可算是躲过了我爹的训导。”晏水月伸了个懒腰说道,“怎么样,今天跟着我爹学了两个时辰,可有什么收获?”
“嗯,晏大人所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也确实是收获颇丰。”
晏水月诧异地看着韩洺:“你竟然会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韩洺挑眉看着晏水月,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奇怪吗?毕竟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天呐,大概你是第一个说他说的话有道理的人。”晏水月感叹道,“我觉得所有跟着他学这些枯燥乏味东西的人,现在精神可能都不太正常,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韩洺失笑:“水月,这可是你爹,你这么说你爹真的好吗?要是被你爹听到,恐怕少不了又是一阵唠叨。”
“是吧?你也觉得他很唠叨,对吧?”晏水月拉着韩洺说道,“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他说了两个时辰,你竟然都没睡着。看看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还没说几句,你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韩洺揉了揉晏水月的头发,“好在你爹专注,一旦真的说上了,就没什么事儿能分他的心。本来我还以为你爹看到你这样,免不了得数落你几句呢。”
晏水月撇嘴:“他又不是没数落过我,大概是小时候都数落过了,所以现在就没什么话好说,习惯了吧。本来想说出来练练功夫,但是我觉得现在光线不错,倒是更适合作画。你之前答应我的,那现在就开始履行你的责任吧。”
“你可真是够着急的。”韩洺叹气道,“你说我人就在这里,跑也跑不了,今天画、明天画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我今天画,就算明天你反悔了,好歹我还有机会画。我要是明天画,那你明天就反悔了,请问我应该找谁去说理?”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都能做得到,为什么你就觉得我做不到?”
“因为你很聪明,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顺利避开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晏水月拍了拍楼煜的肩膀说道,“你也该满足了,好歹我也夸你聪明。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既然我说你聪明,那你就多担待喽,反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和你的聪明息息相关的。这个时候就不禁该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变的笨一点呢?如果你笨了,那我就不用这么算计,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
“好,既然你说我聪明,那不管你后面再说什么,那我就担着吧。”
给晏水月做画画的背景和主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她所画的那个画是有些特殊的。
晏水月非常努力地想让韩洺按照她的要求和设想去摆一些很奇特的姿势,然而韩洺拒死不从。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要配合我,要让我画的吗?还说什么自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现在根本就不配合你。”
“你让我给你画,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让我摆出这种奇怪的姿势,我断然是接受不了的。更何况在你之前提要求之前,也没说非得摆出你想象的各种姿势。”
“摆出姿势来才好看啊,这不是最基本的吗?就好像你画风景,你不得找到最合适的角度,找到风景最漂亮的一面然后再画吗?”
“你摆角度我不拦着你,但是这动作我不会摆。”
晏水月耷拉着肩膀,郁闷地说道:“所以你答应我半天,结果还是不愿意配合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我又没让你去上到山下油锅,就是让你随意地摆姿势作画,你竟然也不能满足我”
晏水月又开始假哭。
韩洺不吃这一套。
“你要画可以,但我绝对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去摆姿势。”
晏水月叼着笔想了想。
即便韩洺不摆姿势,那也没关系,好歹也能画。
至于姿势什么的,那到时候就可以加上自己心中的联想。好在她想象力丰富,现在就先好好画一画脸和身材,其他的之后再补也好。
有的画总比没得画好。她反正是个知足的人,先满足一点十一点,后面的再慢慢来。
“好吧,那我就不让你摆姿势了,就这么话,你满意了吧?可以配合了吧?”
韩洺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晏水月却在心中偷笑,等到时候画出画册,要是被他看到了,他一定会傻眼。
不过放心把,她会好好存着那画册的,绝对不让韩洺本人看到,不然以后她恐怕就真的要封笔了,被迫封笔。
韩洺其实最不喜欢画画。
他可以自己画,但是他没办法让别人看着他画画,就是画他,因为一般作画都需要很长的时间,他可忍不了那么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不动。
但是没办法,现在他都已经答应她了,想反悔也不可能,那就只能按着她说的去做。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固然韩洺之前上阵杀敌都毫不犹豫,现在也受不了了。
忍了半天,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小声试探着问道:“水月啊,不过就是一幅画,画了那么久,你也该画完了吧?”
晏水月一边在研究下笔,一边摇头:“不行,这才刚画了一半,怎么可能那么快画完啊?”
“才画了一半?”这消息对韩洺来说简直如遭雷劈,“都一个多时辰了,你竟然才刚画了一半?”
“是啊。”晏水月叹气道,“因为是第一次画你,虽然我对你很熟悉了,不过这画画讲究的是细节,不能疏忽。你且再等等,我正在研究。”
韩洺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大概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晏水月想了想说道:“我也拿不准。再过两个时辰吧。”
“两个时辰?”韩洺觉得自己真是忍不下去,“水月,现在天色都黑了,这么画着也不好看。我觉得其实可以先停一停,等到明天再继续化也不迟,你说呢?”
“不好。”晏水月摇头,“虽然是可以停下来,但是这中间毕竟隔了一天的时间,再补起来就会显得不连贯。山水画倒是无所谓,可我画的是人,就不行了。你也别着急,我就是喜欢精雕细琢,这样画出来的成品才会好看。你且忍一忍吧,到时候给你看看我的成果。”
然而韩洺一点都不在意成果如何。
首先,他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子,没必要通过一幅画去看自己。其次,他也知道晏水月画出来的画是什么样子,没必要非得看着他画自己。
韩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高雅的情操,那些写字画画他会,他可以自己画,但他也受不了这种。另外,他对画画也仅限于会画,听别人说画的还可以,但他也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情。
他明明对现在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还是得忍着让她继续画,还不就是为了哄着她,让她消停几天,想想对他而言真是太不容易了。
“水月,我一直都维持这一个动作,现在真是太累了。不然你就让我先动一动,舒展舒展筋骨,行吗?”韩洺看了看时辰说道,“而且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娘对我们不去吃早饭已经很不满了,难道你连晚饭也不去了吗?就因为没有按时去吃早饭,我就被数落了这么一顿,要是再不去晚饭,我的日子可能更不好过了。所以娘子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行吗?”
“要吃饭了?”晏水月也看了看时辰,叹气道,“好像真是要吃饭了。我这个人啊,一旦投入到一件事里就注意不到时间。”
第49章 春猎()
韩洺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幸好她并没有说什么不去吃饭的话,也没说等吃完饭之后再画。
韩洺觉得,现在天色那么晚了,等吃完饭更是只能借着灯光,这样画出来的画可不好看,也不方便她观察,所以他认为今天这关就算过去了,其他等转天再说。
又不是不给她画,只要能让他有时间休息就好,不然他会崩溃。
不过在饭桌上他又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到了春猎的时间。自从嫁到了晏家呸,自从和晏水月成婚之后,他就有点忘了时间,一转眼可是到了大日子。
每年的春猎,身为皇子他肯定得去,除非人不在京城。好吧,其实前面的春猎,他好像都没在京城,这次人在京城,但是又入赘到晏家去了,他觉得不然还是不去了。
反正他也有那么多年没去,又不差他这一个。
“今年的春猎,皇上下旨,各位大臣可以带家眷前去。”
“啊?”晏夫人诧异,“怎么能带家眷了?这么多味大人,要是都带家眷,那得多少人?”
“所以今年去的大人也少了,只有超重的一品大臣才能去。”
“那咱们也能去了。”
“是啊。”晏大人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