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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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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拉开热哄哄的被褥搂盖在他身后,一双温暖的柔荑又去捂他的手,将一双大手放入怀里。雍正不说话,将头深深埋在她颈窝里,沉沉睡过去。

这痛苦随着日子似乎总能减淡,但有一个人却不能。

永寿宫皇后纳拉氏差内侍来报,近五十岁的齐妃李氏在长春宫已然不吃不喝,卧床不起,奄奄一息。

母凭子贵,母为子累,在这皇城里都是变幻莫测的事情。帝王与后妃的宠爱是一件至为奢侈而短暂的东西。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有了十年,也不是一辈子。

她膝下的三子一女全死了。是的,随着弘时的死去,什么也没有了。这就是最早服侍雍正的女人,她与懋嫔宋氏,与后来者居上的敦肃皇贵妃年氏的命运几乎如出一辙,甚至更加悲惨。

夏末的天空蒙蒙亮,云烟一身单衣半跪在床边帮雍正更衣准备上朝,他依旧习惯的揽着她纤细的后腰,默默看她仔细的为她整好龙袍衣领。

云烟将朝珠为他挂好,抚了抚他肩头,极为平静的轻声道:

“今日若不忙下了朝去后面看看吧,我就不陪你了,在家等你回来吃饭。”

雍正闭目没说话,手间一紧,将她一身单衣的身子搂进怀里。云烟也将双臂搂在他龙袍背后,轻轻的抚摸,对于心灵相通的两个人,其实什么也不用多说。

雍正久久后放开她道:

“明日,我们带着六十动身去圆明园吧”

圆明园里的天似乎都比紫禁城里的蓝,呼吸着这里亲切的空气,过着单纯的朝务和郊外生活,复杂的痛苦似乎更快一些的离开了这位帝王。

可疾病却似乎缠上了怡亲王允祥的孩子。三阿哥弘暾、六阿哥弘昑都开始生病,情况最不好的就是年纪最小的两位两三岁小阿哥,乳名绶恩的八阿哥和乳名阿穆瑚琅的九阿哥。

而六十自从生病后也一直时好时坏,怎么样也胖不起来,先天不足的征兆似乎明显起来,整个人越发显得病弱。

古人常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一则弘历弘昼都大了,只有六十小小惹人爱。二则六十从小在云烟和雍正身边长大,又是允祥亲子,这份情感当真是谁也撼动不了。所以从前的云烟内心总是怕雍正过于宠爱六十,一直守着规矩让六十住在阿哥所里,就是怕特殊的宠爱折杀了小小的六十,但六十的日益病弱让两人都更加不放心,只好将他单独带在圆明园里,带在身边。

在圆明园里不像宫里那样拘谨,云烟常会将六十抱到九州清晏里,带在两人左右。雍正习字画画也会抱着他一起,用饭时也是一家三口。

午后偶尔得了空,一家三口乘着船在圆明园水域的碧水蓝天里里划船,在杏花春馆前上岸,在菜圃里种一亩三分地,都是农家乐。雍正脱了龙靴挽了裤脚务农的样子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小六十精神显得比平日好一些,撅着小屁股蹲在云烟身边玩泥巴,两只小手黑黑的就往他皇阿玛身上扑,云烟拿他们没辙,一对父子却哈哈大笑起来。

雍正为怡亲王允祥建造的绮春园就紧挨着圆明园旁边,就是希望他一同住在这里,不用劳顿。但允祥的身体还是随着政务的劳顿和一个个孩子的离开变得一日不如一日,在雍正六年就快来临的时候,他的八阿哥绶恩和九阿哥阿穆瑚琅接连夭折,而三阿哥弘暾也病的越来越厉害。

每逢入冬,六十又变得不太好起来,云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太医的长期医治也似乎没有更好的疗效。雍正知道云烟日夜的忧心,听闻允祥府里弘暾因用朝鲜医官吴志哲之药而有效,不由得大喜,一方面让他也为六十诊治,另一方面听他所说又下谕让朝鲜供高丽参,一下免除朝鲜税赋六万元。

这一年的春节过后,六十的情况却急转直下,雍正和云烟一直留在紫禁城里。六十的病情越来越不好,这一次更是来势汹汹,由于先天不足他连心脏也开始变弱,太医已经彻底不给外出了。

雍正的政务繁忙,而六十更是让云烟放不下。她几乎终日来回在阿哥所与养心殿间,轻自照顾汤药,不假他人之手,连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可六十的反复高烧,失眠心悸,精神萎靡让他整个人显得面黄肌瘦起来。所有人心里恐怕都有不好的预料,但云烟却不敢想,她所有的精神支柱都是六十有一天能好起来。

每天夜里,她睡在雍正的怀里会越来越次的惊醒,每次醒来,面上都有湿润的痕迹。她会梦到她第一次抱着小老鼠一样的六十的那天夜里,梦到欢笙说,你若能让他多活一天,我都感谢你,云烟姐。

六十还是十三和欢笙的孩子吗,不,他早就是雍正和云烟的孩子。雍正对六十的疼爱已经表现的更加明显,什么样的赏赐,不管是一盏灯,还是一本书,最好的永远都留给六十。

在一个惊雷大雨的夜里,云烟猛然从雍正怀里惊醒,她口中叫了声六十,就从床上爬起来赤足要下床,被雍正一把抱住。闪电和惊雷在窗外炸裂,照亮云烟的脸上已经全是泪。

雍正立刻道:“什么也别怕,我们立刻穿衣去。”

雍正慌忙套了常服,又用披风一把裹了云烟,就大声唤人备龙辇,又差太监去阿哥所先看。两人冒着大雨连夜出了养心殿,刚走到半路,陈福公公带着阮禄一身狼狈在大雨中扑通跪倒了龙辇前哭报:“六十阿哥不好,突然出了疹子!”

天空里的炸雷在紫禁城上空呼啸轰鸣,时明时暗的映照着金色的琉璃瓦,至高无上的重檐庑殿,威严的铜龟,仙鹤,日晷,华表……大雨如同夜一般,没有尽头。

两人赶到阿哥所里时,触目惊心的一切都让云烟感到心碎。六十浑身高热,他不断的叫着,额头,颈子,身上,连手心脚心里都是一块块猩红色的疹子。

云烟顾不上那么多就冲上去,雍正也几乎同时大步跟过去,养心殿太监阮禄脱口叫了句:“万岁爷小心”,话音没落,竟被雍正回身抬手一个重重的耳光扇的摔了出去,所有人都吓的跪成了一地,再也不敢讲话。

满清人最怕的就是疹子,因为天花出痘和疹子太像了,当年的顺治帝和董鄂妃,甚至康熙帝都是这样,活下来的只有康熙。太监阮禄忠心为主的话没有半分错处,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刻,雍正也只是个父亲,纵然前面有刀山火海他也必然不能和妻儿分离。

云烟握住六十红肿的小手,心痛的看他小脸上和小臂上蔓延开红疹,听到他小嘴间难受的呻吟,被窗外巨大的雷雨声掩盖,不断的说:“妈妈来了,六十不怕了。”

雍正去迅速看六十的耳后和颈后,摸着六十高热的额头,也是脸色异常凝重,但他依旧不断安抚云烟道:“不要怕,太医很快就到,没事的。”

云烟的泪不断往下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攫住了她的心。她的手冰凉而战栗,被雍正握在手里,却怎么也捂不暖。

雍正的话音刚落,门前就传来嘈杂声,太医院小儿科的太医几乎都到了,连不远的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也穿了衣服赶到院里。

雍正几乎是将云烟从六十身边抱开,才让出位子给太医们上来诊治。云烟趴在雍正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一刻也不敢眨眼的看着太医和六十。

几个太医一诊,便大惊失色的用帕子捂了口鼻,跪地参差不齐道:“恭请圣上移驾!”

窗外的炸雷声似乎停了,只有闪电忽明忽暗的照亮雍正的脸孔,云烟苍白了脸颊已然要推开雍正独自上前,雍正死死的搂着她。

“说”

首席太医立刻颤巍巍道:“应该是小儿急性猩红热,传染力极强,并发症不可预计,臣等须细细诊断,恳请圣上速速移驾!”

云烟一听,几乎面无人色。

“我不走,我留下照顾他,你们快开药方,快……”

“云烟!”雍正一下抓住她的肩头不放,红着眼睛压抑道,“等太医诊断完详说再进来,六十已经这样了,你不能……”

“不,我不走!”云烟像头护犊的母兽,满眼里只剩下六十,她死死的掰开雍正的手,已然往床前扑去。

“云烟!”雍正如何喊她,她也没有迟疑,可很快她突然感到颈后一阵痛,一下陷入黑暗里!

云烟再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变小了,窗檐下的雨水在晨光未晞中淅淅沥沥,就像老天爷的泪水。她不再流泪,她也不再回养心殿。除了八百里加急公务,雍正几乎也都留在阿哥所里,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雍正帝这样疯狂的举动已然不再是所有人认识的雍正。云烟每每赶他回养心殿,最终两人都是抱在一起挖心彻骨的痛苦。

怡亲王允祥也来了,三阿哥弘暾刚刚过世,三人面对,当真是心如刀绞。命运的魔鬼就像从弘时死的那刻缠上了这个家族,一切都让人感到无力回天。

六十一会冷,一会热,咽喉肿的厉害,神智不清,喝了药后红疹渐渐好一些。太医开的药都是云烟亲自去煎熬,云烟戴了自制的口罩,戴了手套,坚持自己照顾六十,连雍正也同样冒险待在六十身边,待在云烟身边。每天夜里,两人就在外屋临时的小榻上相拥而眠,这样情景哪个奴才见了不要落泪。

死亡的天秤在云烟的坚持和命运的袭击中拉扯,最不幸的问题出现了,猩红热所引起的变态并发症很快影响到了他先天不足的心脏,一种类似心肌炎的并发症彻底袭击了六十的身体,让所有人陷入绝望。

九月九日,重阳节,云烟准备了全宫里最好的茱萸留给六十,可是他只在弥留之际看了一眼,握在小手里,喃喃自语道:“嘛嘛……六十……很乖……让……皇阿玛……放心……”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他就像睡着了,红红的小脸蛋,手里抓着红红的茱萸,在这个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日子里,像一个最纯洁的小天使,永远的睡去了。

云烟的心也被撕裂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里。连日的操劳和心碎像是彻底击垮了她,雍正收拾起所有无法释放的悲痛,已然要面临更危急的情势。

三天两夜,这个女子的昏迷为整个养心殿,整个紫禁城甚至这个帝王都带了一片愁云惨雾。

雍正不能再倒下,死也不能。他衣不解带的守着她,猩红的眼睛,满脸冒出的胡茬,再不是那个齐整威严的雍正皇帝。

云烟醒来的时候,只喃喃的说了一句:“用火葬吧……欢笙……让她们母子永远在一起”

雍正死死的抱紧她,云烟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他知道哪怕是此时她还在体谅他。六十是出疹子去世,按例是不能土葬,要用火葬的。

不是亲子,更胜亲子。

两个人在空旷的龙床里拥抱,丧失六十的痛苦,午夜梦回里,只剩彼此,一夜间平添多少华发。

“云烟,天不会塌……你还有我,我还有你……答应我,我的手还在这,无论何时我们分不开,你明白。”

雍正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他摸着她的鬓角,搂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

此刻的她是这样脆弱,失去了全部力气,但还有这个男人,他内心的痛苦不比她少,但他还是强力的为她撑一起一片天地,甚至撑起整个帝国的天地。他已经失去了六十,失去了太多孩子,再不能失去她。

云烟眼角的泪滑落入发鬓,终于无声的轻轻点了下头。

☆、毫无保留

八阿哥福惠;亦称六十阿哥;葬礼以亲王规格;却是火葬。

出殡当天,云烟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执意去送六十最后一程;雍正虽百般忧心;亦感同身受。

火葬仪式很肃穆森严,在场的人很少,都是皇帝亲信,云烟、雍正、怡亲王胤祥,每一个都是骨肉至亲之人,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其间心痛不提也罢。

云烟的身体十分不好,从葬礼回来后更差了。太医诊断是伤心过度;积劳成疾,须终日卧床静养,连衣食起居也全是雍正亲手打理。连每日清晨上朝时,他也百般不放心离开一会。

紫禁城的黑夜还没亮起,九龙天子就起床更衣了。

若是谁说当今雍正皇帝自己穿龙袍朝服一定没人相信,可事实总是出乎人们想象之外。他不仅是自己穿好龙袍,还端着碗坐在床边。

雍正的右手轻轻的抚摸侧睡女子披散在枕头后的青丝,手滑倒她颈窝下,左手环过她纤细的腰侧,小心翼翼的将她整个身子搂抱转过来,又将她身上明黄色丝被往上掖好,欠身拾起床帏里的明黄色靠枕垫在她身后。

云烟半睁开眼睫,整个人气色都不好,因病更显白皙的皮肤下透明的隐约能看到青色血管。

苏培盛轻手轻脚的端着托盘跪呈在床下,雍正摸了摸云烟的额头,伸出左手去端起托盘上盛着七八分满清粥的金釉瓷碗,一勺一勺将粥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云烟吃了两口后,就摇摇头表示不想吃了。雍正又哄哄她再吃两口,她毛茸茸的眼睫微微动动,又吞了几小口,最后不过用了小半碗,便罢了。

雍正放了碗,又在床边靠着把她搂在怀里用明黄色帕子在她唇角细细摩挲。云烟软软的靠着,半响掀开眼帘勉力轻声道:

“几时了……不要迟”

雍正嗯了一声,缓缓起身来,站在床边又弯身摸摸她头,似乎欲言又止。他十分明显的瘦了,一双眼睛微微凹陷下去,更显得苍凉冷厉而难以亲近。

云烟抬起纤手覆到他大手上,虚弱的握了握他,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默契的下滑下来,她的唇轻轻亲在他厚实的掌心上,缓缓将他手放开,小声道:“快去吧”,然后纤细的身子就慢慢翻过身去。

她的唇很柔软,却有些凉,不像他的掌心那么暖。

雍正的下颌线条明显紧绷起来,又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抬手将挂金钩上的帐幄取下来,缓缓拉上,转过脸抚了抚龙袍的马蹄袖,昂首大步走出去。

每天清晨这样艰难的短暂分别总是要上演,虽然短暂却让这位帝王感觉到近乎恐惧的气息。这一生,内心从未如此害怕。抱在怀里,尚且担心失去,何况分离。

云烟的情况实在不好,两人除了他上朝处理公务,几乎时刻不分。大半辈子过来,两个人几乎已经融为一体。其实,她也是很依恋他的,像个孩子。

过年的时候,他亲手为她梳发髻,穿上火红色的新衣,抱着她在窗前看小太监和宫女们在庭院的空地上放烟火。

新年伊始,宫廷三年一次的选秀在雍正朝不过是走个过场,选入的秀女少得屈指可数,能见天颜的怕更是没有。

西北战事又起,朝务愈加繁重。家庭,国事,内忧外患,要如何刚强的男人才能撑起帝国的天空。而怡亲王胤祥的身体情况也每况愈下,只是他与雍正一样,都在强撑。随着西北战事愈演愈烈,上朝的时间越来越久,让人实在难以兼顾。

屋外晨光未唏,云烟喝了药后靠在龙床床头,半闭着眼睛轻咳着推雍正去上朝,纤手和他大掌交握着,两人似乎都还不愿意松开。

又停了停,云烟张开睫毛看到他熟悉的目光,软软推他手心道:“嗯?”

雍正低头凑过来用唇蹭蹭她额头半响说了三个字:“不分开”

云烟默然着没有说话,却抬手搂了他颈子把脸抵在他颈窝里,不知是笑还是泪,无声的回答他,她也是一样。

雍正用大拇指一边帮她擦眼角,一边低声道:“真的”

云烟不解的迷蒙看他,只见他冷峻瘦削的脸颊上都是柔和隽永的神情。他低头仔细的帮她掖着被子,云烟感到身子一轻,连着身上的锦被,一齐被他双臂整个抱起。手也不自觉的抓住他龙袍前襟。

雍正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出来,稳步的往外走。云烟窝在他怀里,虽然不解却不担心。

他并没有出去正厅,而是从后门走出去,这似乎是一个新开辟的封闭御道,墙壁内龛上都放着灯台,地上铺着红毯,一点也不冷。经过了一个拐角就是幽长而严肃的笔直甬道,苏培盛已经远远地在门前守候。甬道通往的两间屋子并不华丽,却显得很不一般。

雍正抱着云烟直接大步进了屋内,屋内有布置好的宽大御用宝座床,屋里生着暖炉,迎面是一堵隔墙,开有小窗,挂着帘子,布置严谨。

雍正抱着云烟在宝座床上坐下来,轻轻将她抱趟在身边的床铺上,头枕在他大腿上,给她掖好被子低声问她冷不冷。

云烟摇摇头,环视了下四周,抓抓他修长的手指,仰着头看他。

雍正将掌心贴在她额头上轻轻抚摸道:“这是新创立的军机房,一会老十三和张廷玉他们在外面奏报公务,你困倦了就睡。”

云烟似乎明白的点点头,往他腰身上挨了挨,把脸颊埋在他腰间半闭上眼睛。

雍正抬眼看了看苏培盛,他立刻拨开隔扇上的小窗向外道:“宣”

房外传来值班太监尖细的叫传声:“宣军机房大臣觐见!”

云烟半闭着眼睛,依旧能听到张廷玉在隔墙外跪奏军情的内容,每每递折子进来,也是苏培盛去拨开些帘子接进来,呈给雍正。

怡亲王胤祥时不时的在咳嗽,似乎用帕子捂着,低低的闷咳,提出的见解却是独到的犀利。他提出让晋商秘密购办军需,不再向民间另行摊派。鄂尔泰和张廷玉等皆附议。

军机房的成立主要源自雍正七年的西北战事,却以史无前例的意义架空了议政王大臣会议和整个内阁。所有入选军机大臣的人员皆是雍正皇帝嫡系亲信中的最嫡系,心腹大臣与雍正的交流是直接而快速的,省去了朝堂上的繁文缛节,牢牢掌控住了军国大事的命脉,所有人都直接听命于雍正皇帝,总揽军国大事,成为国家新一代的政治中枢。

每日云烟都被抱在雍正左右照顾,即使在军机房内。几位军机大臣都是雍正多年亲信,自然也不会不知窗后还有谁。

十月,云南赵州出醴泉,鄂尔泰奏闻,雍正听到难得的吉祥消息很是开心,马上褒奖他“化民成俗,格天致瑞”,加官少保。

云烟的身体在雍正无微不至的爱护和坚持下渐渐好起来,常常看着他日渐瘦削锋利的颌骨线条让她内心软痛不堪,她在床褥里抚摸他熟睡中的腰身,才知他远比她以为中瘦的更明显。

就在云烟好起来,准噶尔战事也进展顺利后,雍正却在为社稷祈雨时忽然晕倒了。

这一次,也许是忍耐和压抑的太久,所有一切发作起来,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云烟被他这样突如起来的倒下吓坏了,整个人连什么也顾不上了,只剩他。怡亲王胤祥拖着病体赶来的时候,对外封锁了全部消息。

他从未病的如此重。风寒入体,高烧恶寒,心脏绞痛,昏迷不醒,一夜一夜的反复发作,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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