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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哪怕没有喻倾城的存在,陈光照也是打败跆拳道九段的太极宗师,由不得他们不服。
“李社长,请来上柱香。”礼仪结束之后,张慕樵也请过了喻倾城,让她也上柱香。毕竟喻倾城是坐馆,哪怕现在的身份不便挑明,这些人还是非常在意礼仪的。
喻倾城也没有拒绝,上前接过了香,走到了台案之前。
台案的正中间挂着一幅青天白阳旗,左右是两幅照片:一幅是孙□山的照片,另一幅则是蒋□正。旗下是一行楷书,写道是“民国者,民之国也。为民而设,由民而治者也。”
喻倾城一时有些荒谬的感觉。因为她在国内入党的时候,就曾经对着伟大领袖宣过誓;结果这次来到台弯中医协会,居然搞成了国共“第三次合作”。
当然,抗战之时国□党的将士们血战沙场,可歌可泣。如今他们又合力击退日寇,喻倾城在这里上香并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会长继任仪式结束之后,又开设了晚宴。
直到天黑之后,宾客散去。喻倾城才跟着陈光照,翁从德,梁幼涛几位中医协会的股干,陪同张慕樵一同来到了书房。在书房之中,陈光照坐了首位,请张慕樵坐了客位,翁从德和梁幼涛请喻倾城坐了下首,他们则在旁边陪坐。台弯中医协会终于走到了又一个台阶,不再像以前那样四分五裂了。
张慕樵欣喜地说道:“陈师兄,诸位,这次中医协会终于改制,保全了这个国企,可喜可贺!这些天,陈师兄也和我说了一些南洋和华进集团的情况,听说喻师傅的码头缺少武装力量,可是实情?”这段日子,喻倾城他们除了向张慕樵打听警备军区的情况之外,说得最多的就是有关武装训练的事情了。
武装训练可和练武功不一样,乃是一个需要极为科学,系统的理论体系才能够完成的架构。张慕樵是台海退役的老军官,他懂的东西可比私人武装要强太多了。喻倾城因道:“实不相瞒,这座码头是我们并购过来的,设施并不齐全,尤其是武装力量。就是马上和华商会合作,训练战士,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张慕樵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喻师傅,我们既然是同门,可否信得过在下?”
喻倾城说道:“张师傅有什么提议,但讲无妨。”
张慕樵便道:“如今我国□党在台弯势微,军队中有不少人遭到排挤。如今我们那里就有一批老兵,都有三四十岁了,足有上千人,因为那个姓蔡的混帐改制丢了饭碗。若是喻师傅不弃,可以帮他们找个工作,我保证这些人都和我一条心,而且是真正参加过军演的老手!只是可能年纪大了一点,战斗力有点折扣。”
第二百六十三章 土著的仇恨()
“果真?”喻倾城听了,不由得心中大喜。上千人的队伍,而且还是搞过军演的老兵,这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对一个政权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个集团来说当真是千金难求。
翁从德也说道:“这些人退伍之后,工作都难以安排。现在台弯经济萧条,就业机会也不多,真是对不起这些老兵啊。喻师傅,你要是能把他们安顿,这当真是极好的事情!”
“当然,他们要是真的愿意去华进,我按照他们既定的军衔,给予国际上统一的待遇!”喻倾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请士官,军官,可比单纯的请教官好千百倍。他们不光能打仗,更能训练新的军队,这是一个集团真正立足的根本。而且这是八极同门的师叔介绍过来的,是可靠的队伍。
没有练过拳的人,可能不知道同门情谊是个什么概念。哪怕是金尚载和陈光照,都因为那么一点点同门情谊,没有杀人见血,这是军政界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正治讲的是利益,江湖讲的是义气。
“既然如此,喻师傅和陈师兄就请静候佳音,最多几个月之后,我就会说动他们去华进!”
数日之后。
喻倾城他们乘坐海运货轮,从台海出发,向着南洋返回。当初从南洋回台弯,只有喻倾城和陈遥香,陈光照父子三人;而如今回反南洋,却是整整一艘小型游轮的人员。
除了新“入伙”的向岑之外,还有台弯中医协会的骨干翁从德,也被喻倾城“赚上山来”。另外,还有一整船从欣东集团调配到华进的工作人员,足有数十人。
张慕樵说过的上千退役官兵,自然不可能马上下南洋,那样太引人注目了。因此退役的战士,大多也先在台弯中医协会,陈氏的东欣集团,或者沙老的地产集团分配到了岗位。只等慢慢找到有愿意的人,分期分批去往华进。这部分人也被喻倾城称之为华进集团的“贮备干部”。
可以说华进这次入台,不光帮助中医协会真正摆脱了困境,也达到了一次双赢,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国党在台海的困境。
“坐船就是慢很多啊!这都一个星期了,终于要到地文岛了。”
翁从德站在甲板之上远瞭,颇有些急不可耐。这一次陈光照虽然接替了会长之职,但他毅然将会长的职权委托给了梁幼涛,还发函请张慕樵代理,并没有像大家认为的那样留恋权柄。翁从德更是随陈光照和喻倾城一起,准备再到地文岛真正拜访华进。
一来,他要证明华进海运与台弯中医协会真正达成合作,二来翁从德早就想拜访川谱,学习他那一手针灸技艺和少林梅花针。
九月的南洋,艳阳高照,万里晴空;从台海远程返航的游轮,也终于回到了潘特马卡萨,受到了集团热情的迎接。
“欢迎社长回家,也欢迎诸位朋友来到华进海运!”
船上的人都是喜气洋洋,因为他们都是升职加薪过来的,待遇从优。接到消息的谌大人他们,马上为大家接风洗尘,沙老也早就安排好了旅馆宿舍,安排新员工先住了下来。只等新调任来的这些华人职员,开始正式和原翰进集团的高层做业务交接后,朴惠莹也需要抽调出自己的老手,准备跟她去办理更多的事情。
当然,真正要做完交接,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回到地文岛的一个星期之后,工作也再次走向平稳。集团现在真正走上了正轨,有钱,有人,有资源,再发展就变得容易许多了,不像以前那样捉襟见肘。
这个时候的业务,也终于开始慢慢交接到了喻倾城等股东们的手上。加上在台弯突发横财,喻倾城也召开了几次会议,对集团的股分进行了详细周密的划分。除了原先的各本部长,部长等股东之外,室长级(相当于经理)的管理职位,都由各部长引领华人职员一一接管。这些职员也都是熟手,交接之时也是相当顺利。
又是几天,已经到了九月中旬。
喻倾城这些日子也是忙得够呛,这天下班之后难得清闲,也不忘在休闲的时候视察一下企业的果园。自从华进集团得到了资金,发展日益加剧,喻倾城就喜欢到海边看人捕鱼,或者到果园里闻一闻香甜的空气;即能工作,也能休闲。此时,齐洪军也调任到了农园当本部长,重归他的老本行。
“社长,南洋的水果和渔业,当真是一大笔财富啊!这回咱们的生意走上了正轨,以后光凭果园和渔场,都能够让大家当财主了。”齐洪军对做农园经济,比玩黑拳更是在行多了。农园是超级暴利的行业,当初潮州乡下一块钱五斤的烂荔枝,被齐洪军做成罐头打包到一线城市,一罐可以赚几十块。
更何况是南洋。
南洋这地方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一年只有两季,季季都有时令特产。常见的就有水晶大米,椰子,凤梨,嘉宝果,还有一些南洋的特产面包果,布丁柿子,蛋黄榴莲到底有几十种,还是上百种,喻倾城到现在都还傻傻分不清。不过她唯一记得的,那就是好吃,不到南洋根本不知道水果居然能这么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
而且中国人对食品加工颇有研究心得,变着花样生产出熟食,就是在南洋也是相当畅销。
海边的渔场,同样也是聚宝盆一样的存在。喻倾城当然也认不清那些海鱼,龙虾,海带,紫菜是什么品种。她只知道齐洪军这厮的罐头店在湘港,光州一带都有牵头的,华进也是南洋正规的上市企业,属于合法经营。他们的产品进行花式加工以后,再贴上中文标签,就能偷进到国内各大超市,光是卖罐头就能赚个底朝天。
“社长你看!农园现在划分成了三个果园,每一季经营一处,收获一处,另一处空闲下来,这叫‘养地’。咱们中国人对种庄稼那可是一把手,自从去年咱们来到这里开垦果园,这地就比土著他们种的肥了多少倍。”齐洪军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一捏,竟然都渗出油来,得意洋洋的向喻倾城介绍着他的劳动成果。
南洋很多果实根本就是天生地长的,只要有钱圈地做农园,那简直是无本买卖。可以说这里的土著在很久以前几乎不用劳动,就能吃饱肚子。所以南洋的土著从骨子里养成了懒惰的习惯。当然,要做生意首先要有本钱。南洋也有不少华人依然贫穷,因为他们没有本钱,没有门路做生意,只能看着别人发财。
以钱才能赚钱,这也是大道所至。
南洋能够发展到今天,华人可以说是居功至伟。特别是在这个信息时代,各种电子产品,信息产业,利润更是比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大上千百倍。可以说如果不发生意外,就做正经生意,华进集团都可以在未来的几年将产业翻上几翻,哪怕成为不了大财团,也能够真正作为一方土豪生存下去了。
“老齐,真有你的。但愿能这么一直平安的过下去!每天在海边散散步,在果园里走动走动,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喻倾城和齐洪军走在农园边,闻着香甜的空气,看着一些土著工人把一箱箱水果搬运到车间里,也真正开始喜欢上华进这个企业了,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这可是安身立命的所在。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土著工人在无意中远远的望了喻倾城一眼。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南洋的落日深红,印在了果园之上,渡上了一层血一样的颜色。
喻倾城看着这个土著工人的眼睛,突然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土著,也是印亚进入到东地文果园里上班的合法工人。
但是在这一瞬间,喻倾城似乎闻到了土著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一种血腥。不错,就是血腥的味道!夕阳照射的果园中血腥弥漫,好像这些土著要把华进集团的这个年轻社长撕成碎片。
仇恨,一种不共戴天的仇恨,隐藏在南洋土著的内心深处。
“嗯?”
但,这种气味却又一纵而逝。
喻倾城再看时,那些土著工人依然在劳动,好像在华人的感染下,也变得勤劳了许多。
不过喻倾城却没有了刚才散步的闲情,一下停住了脚步。
这让齐洪军一时有些意外:“社长,你是不是累了?”
“可能吧,这几天太忙了。老齐,现在人手多了,你也要多注意休息,你们这些老部长可是一个少不得。我也先回总部了,有空再聊!”喻倾城回过心神。
她和齐洪军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上小车回总部去了。
不过刚才突如其来的感觉,就像当时准备刺杀东条竜二的感觉一样,有一种要变天的意境。
这令喻倾城的心中有些疑惑:“奇怪,莫不是地文岛发生了变故?不过集团能够派船接我们回来,路上也没有意外发生,这些日子也很正常。是不是我多虑了?”喻倾城回想着这次的台弯之行,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触及到了至诚,刺杀东条到底是运气所致,还是气运所归,因此也不能断言。因此在短暂的犹疑之后,她还是首先找到了朴惠莹士和郑社长。
果然就在第二天,郑社长带给她一个秘密消息:“李社长,听说羙国人正在煽动苏哈亚布他们,想在地文岛上发动暴乱!”
第二百六十四章 血腥的预感()
朴惠莹他们的信息渠道,比一般人强太多了,特别是有关羙国的事情。而他们能够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喻倾城,足见朴惠莹是真正拿喻倾城当朋友在看待的。
最起码,她不愿意看着这个码头被毁掉。
办公室里,喻倾城单独和朴惠莹和郑社长做着交流,终于知道自己的感觉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真有这种事情?”喻倾城这个也时候终于明白,她昨天为什么在果园里,闻到一股类似血腥的味道了。朴惠莹说道:“自从那次暗杀事件之后,为了应付危险,我又多雇遣了两个大队的战士来到集团。只是怕暴乱开始之后,这点人还是无济于事。”
喻倾城听了,也是深信不疑。
四个大队的雇用兵,也才三百多人。就算加上奈克柳镇的华人武装,也不足一千。而且他们没有重型军备,只有普通的机枪,手雷,比那个宏兴强不了多少。这种武装,进行普通的集团保护,远洋护送,对付一般的黑帮和海盗还勉强凑合。
毕竟人太多,集团根本养不起。他们只是企业,不是政府,也不允许真正拥有合法武装。
更何况,朴惠莹的雇用兵本来就是从黑水基地雇用来的,羙国人如果要搞动作,有可能随时把他们抽走!而发生在南洋的土著暴乱,同样是由羙国人在幕后主使,煽动当地正府引导的,更为他们提供军火援助。虽然没有那种弹道导弹,军舰航母等顶级军用设施的投入,但正规的机械化武器定然不少。
“可能是上次暗杀失败,羙国方面准备真正实施报复了!倾城,实在不行,我们只有舍弃集团,先避让一下了。”
“舍弃集团?就这么走,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留给那些连帐本都看不懂的土著?”喻倾城想着这段时间的发展,经常休闲漫步的渔场和果园,来往于南洋周边的渡轮,还有日夜为集团辛勤工作的朋友。她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事业?
“我想问一下,真正发生暴乱,一般会有多大规模?”
朴惠莹却说道:“塔罗市长以前在泗水,是亲眼见过暴乱的。那个时候正府的武装力量就有一万多人,被煽动的土著多达几十万!虽然当地的华人也进行过抵抗,但你可以想象只有数百,上千人的武装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会是什么下场?好在地文岛并不大,西地文上的政府武装,大概只有几千,土著也不到十万人。”
当然,这只是和中爪洼这种大省相比。
几千人的政府武装,加上几万的土著,已经相当恐怖了。更何况,如果他们要发生暴乱,很有可能会投入更多的兵力!真的暴动起来,可以想象那种土著人潮涌入华进集团,烧杀抢掠的情景,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想要抵抗,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事情。倾城,我们带着资金离开,失去的不过是表面的繁华。暴乱过去,还是能够重建家园的,这种事情我们翰国社团也经历过!”
朴惠莹说的,不无道理。
喻倾城虽然武功无敌,但也只限于单兵作战。哪怕她现在的力量能够斩杀军政要员,但对实际的大局并没有决定性的影响。东条竜二死了,最多清静几年,日夲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军□主义的代表,继续搅乱东亚局势。
在历史上,甚至羙国总统都被暗杀过,但这又能怎么样呢?世界依然是世界,国家依然是国家,不会因此有大的改变。匹夫之勇,永远是有限的。真正强大的,必须是一方政权,一方地下教父,一方震慑天下的势力。
而且喻倾城也知道,东西地文虽然是两个国家,但印□亚的暴乱是不会理会国境问题的。而且他们的目标,正是潘特马卡萨的华进集团。数万人的队伍,还有政府军的武装支持,除非是大国出动维和部队镇压,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去抵挡。
那个时候,喻倾城和朋友辛苦建设的一切成果,都将毁于一旦。甚至他们的命都有可能丢在南洋。
一边的郑社长叹了口气,说道:“李社长,你不是说过,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吗?真正的强者,能够守住中线,所谓过刚易折。朴女士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希望你能够采纳她的建议!因为我们社团现在同样势微,不愿意失去华进这个朋友。”
喻倾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愿意下定这个决定。所谓“不见不闻,觉险而避”,就是在危机降临之前能够遁走而已,并不是变成了神仙。但是鸭子死了嘴要硬,她还是忍不住说道:“郑社长,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可是个英雄!就这么走?我丢不起这人。”
“那李社长是想?……”郑社长一时有些不解,难道她真要火并?喻倾城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我得快点儿,跑!”
郑社长无语。
朴惠莹看着喻倾城,却是非常赞许:“你能够有进有退,这才不失为做大事的风度。倾城,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你在专业上可以未尝一败,但在人生上依然会遭受很多的曲折。你放心吧,我们退走之后,集团留下一个空壳剩在这里,任由他们打砸,毕竟这里是东地文,他们终究要退去的。等那些土著爆乱结束之后,我们回来重新装修建设,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况且……”
朴惠莹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墙壁内的保险柜:“况且,我们的企业是买过保险的,而且是战乱险。包括海运、陆运、空运战争险,也就是说直接由于战争、类似战争行为以及武装冲突所致的损失,加上货物由于捕获、拘留、扣留、禁制和扣押等行为引起的损失都是负责的。真的发生了暴乱,你留好证据,直接让东地文政府找印□亚索赔就是了。现在世界秩序进步,真以为说暴乱就暴乱?”
喻倾城长嘘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现在可是文明时代了。土著们的思维终究是要被淘汰掉的。你们说得对,当年伟大领袖,都曾经辗转十三个省,保存自己的实力。我喻倾城如何敢当比开国的王者?既然如此,就让华进的人,还有原翰国社团的朋友们一起准备,把真相对他们言明。大家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千万不要让骨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