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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只是正治口号而已,你也去信?”
喻倾城却是哈哈一笑,发现向岑虽然已经出道,但是还是差了许多。因此想趁机点化他一下:“向岑君,你大概还不理解体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吧。所谓的正治口号,那是忽悠别人用的,你怎么能把自己也一起忽悠了?宁可朝庭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庭,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宁我负人,休人负我!”
“原来如此!”
向岑听了喻倾城的话,顿时心中一阵滚热!他当真知道了这位“首长”的内心,她的灵魂,与外表截然不同。
喻倾城可不是女子,她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女子。喻倾城宁可负尽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不要和我谈什么忠君爱国,也别讲什么国家人民,老夫的套路就是瞎几罢搞!拉开膀子就开干。
“社长,咱们下一站去哪儿?”向岑舔了舔嘴唇,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喻倾城看了朴惠莹留下的一张名片,说道:“去羙国。”
朴惠莹早就帮喻倾城安排好了后路,那就是去白佐的故乡: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里同样有一位过了气的议员,也是羙国白佐总统特普的死敌。
“您这就准备去找沃巴马?”向岑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不到日子呢”
“怎么南洋的暴乱还没有平定下来,翰国又闹出这么大事情了!羙国人居然会和日夲人起冲突,这是唱特良的哪一出?”
十月底。
刚刚回到临海省城的李康华书记,撑在靠椅上一脸疲惫的望着电脑。他在奥门忙得团团乱转的时候,结果翰国又突然发生了大事;民众游行,议员被弹劾。打开百度搜索一下“朴惠莹”,居然会能蹦出“朴惠莹被军方救出”的链接;不过再看新闻,朴惠莹才刚刚出庭受审,一切又似乎如同往常。
“这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李康华抹了一下脸,望了一眼来这里汇报工作的两个同事。一个正是省委成天和他作对的公安厅长刑大路,另一个则是小城市正法委记卢奇斌。李康华望了刑厅长一眼,说道:“我的大厅长,您的工作倒是一点都不忙。不在省委里呆着,见天往我这小庙儿跑?小城市不是已经立案了吗,放不下心怎地?”
“呵呵,康华书记说哪里话。我这不是关心一下,怕同志们工作上有疏漏吗?再者说了,您李书记为国为民,奔走忙碌,市委和省委的工作我们又何必分得这么开呢。”刑厅长陪笑了一下,讨好的望向了李康华。李康华这次去奥门一趟,解救南洋华人,上级不光没有批评他,反而给予了表彰。
刑厅长这才知道,上面是铁了心要保下李康华了,由不得其他人有“个别意见”。
最主要的,是喻倾城的办案权还握在这位李书记手里。
“哟,哟,哟!还分不开了?刑大路同志,既然您知道‘分不开’,那是不是知道也‘合不拢’啊,啊?你的名字叫行大路,既然是行大路,那就别走小路。喻倾城的案子由小城市立案,立了,对吧?饶宜的案子图门江市怎么还不立案?”李康华瘪了瘪嘴,一把将脖子上的领带给扯了下来,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刑厅长一时有些尴尬,说道:“饶宜现在是日籍华人,况且他以前的档案也不归我们省管辖,现在又在羙国。康华书记,您也知道羙国和我们之间不能引度,所以能着手的就是先把手头的案子办好。说不定先办理好了喻倾城的案子,咱们顺藤摸瓜,再派专案组人员去羙国外访呢?这叫攘外必先安内嘛。”
“行啊,老蒋的那套都出来了?还攘外必先安内?”李康华听了这话,明显不乐意了。“哦,日夲人就高人一等,由着那个姓苟良养的在外面快活,咱们就先关起门来窝里斗,中国人打中国人?刑大路同志,你可是共产党员,不是国党员,我们党内的同志要团结,你怎么能帮着日夲人说话?”
“康华书记,您看这怎么说的我怎么能帮日夲人说话呢。”刑厅长一时满脑袋都是汗。不过李康华也没冤枉他,饶宜现在就是日夲人,喻倾城至始至终都是中国人。
听到这里,李康华也懒得理这个刑厅长了,又望向了卢奇斌:“奇斌同志,又怎么了,一个案子立了大半年了,现在还没个准信儿?你这个正法委记干什么吃的!”
卢奇斌说道:“康华书记,我冤枉啊!这半年多我可啥都没干,成天尽忙这些破事了。小城市医院,跑了五趟,院党委丘主任的家里我差点就住下了!还有喻倾城的家里,我也经常过去问这问那,我都快成刘明伟的干儿子了,上个月他家小儿子刘实刚上小学,还是我送他上下学的呢。”
“哦,老刘同志家的小儿子,这都上小学啦?是是是,我都听说了,上的是华东附小,和我家闺女一边儿大啊!”李康华听了,倒是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卢奇斌笑道:“可不是?老刘这一生就想要个儿子,这回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小子!你没看见刘明伟那个样子啊,乐得跟那啥似的”
刑厅长站在一边,听这两个人扯淡,终于再也站不下去,哼了一声自己就出了办公室。卢奇斌也回头望了房门一眼,说道:“康华书记,这刑厅长对喻倾城一家意见挺大,就这么想把案子办了?倾城同志和他什么仇什么冤,值得这样兴师动众!你不知道,他见天往小城市公安局发搜捕证,跟特么的疯狗一样,我拦都拦不完。”
李康华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刑大路啊,以前和饶宜有过交情,无非是想踩一个帮一个。再说了,这位刑厅长一直对现任的职级不满意,想立功争个高官,然后入常!但晨晗书记也一直给压着。毕竟现在形势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了立功就随便立案,随便抓人?要不是上面怕搞坏影响,早把这家伙给撸了。”
李书记倒是知道,以前很多警厅为了多立功,多升级,往往弄出了许多的冤假错案。这刑大路就是其中的一位。李康华既然镇在了这里,就由不得他再胡来,让省委的人多操心。
第二百七十一章 清理门户()
卢奇斌说道:“那饶宜的事情怎么办?这老小子就没干出几件人事,出了事跑到日夲姓了个日夲姓,然后住到羙国。我们就真拿他没辙了?要是以我之前的性子,早一枪把这家人给崩了。”
李康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组织上调你过来,一是你确实人尽其材,一来我也是想让你在小城市罩着,别让刑大路他们那帮人背地里使坏。老刘也是有工作能力的人,组织上对不住他们一家,总之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局面稳住。哪怕倾城同志真的牺牲了,也别牵扯到她家里的人。”
“可惜,倾城这么好的同志,就这么没了。”卢奇斌点了点头,眼睛一下就红了。只说道:“我当然明白。不过有句话不是说过吗?见人自有天收,难道饶宜这种人就真没人去管?”
……
几日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
自翰国首尔一架飞往阿勒斯加的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安特雷奇国际机场之上。
喻倾城和向岑抵达后不久,北纬就突然出现了百年不遇的低温预警;只是几天,大半个北羙就被漫天的暴风雪淹没,机场停运,渡轮停航,甚至连大半的军用,民用的现代化设施也都停摆。世界仿佛被冻住了,失去了运转的能力。
一家旅馆之中。
“社长,您要来刺杀饶宜,居然连老天爷都在帮你?”向岑看着漫天的风雪,几乎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喻倾城准备来羙国找沃巴马,但是贼不走空,她在翰国已经打听到了济□洲事件是谁搞的鬼,所以就要顺便做一笔,宰了饶宜这个汉歼。
她说可能要下雪,结果真的下雪了,而且雪大得覆盖了一切!别说是警察,军队都出动不了。
喻倾城笑了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可以说是天地在帮我,也可以说是我借用了天地之威。不管怎么说,既然查到了这些事情是饶宜做的,他就死定了!要是被人耍了,还不去报复,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说着,喻倾城忍不住在身上摸了一把,显得很是满意。
这次杀了史帝文和拉尔夫,喻倾城除了赚足了钱,还从这个羙国上校的身上取到了一件极好的纳米防弹衣。
这件防弹衣是一件连体睡衣一样的形状,褪下来后就缩小到了只有婴儿衣服的大小,但弹性非常之强。如果撑到最大,恐怕连桑吉诺夫那样的巨汉都能勉强穿下,而且扛穿透力非常强悍,可以挡住九毫米口径以下的任何子弹。
而且这套防弹衣,还配备了霹雳手套,袜子,可以说是接近全方位的防护。
据朴惠莹说,这套纳米防弹服光是造价都要数百万美元,而且有钱都买不到。世界上只有少数国家元首,或者中情局,特情局的首脑人物才能够有这么一件。唯一的缺点,就是重量太大,一整套衣服足有三十七公斤,接近于半个成年人了。
这也是不少国家元首在会晤的时候,动作都不自然的原因。哪怕是向岑,也穿不惯这样的衣服。看着喻倾城,向岑忍不住感慨道:“这套防弹服,简直就是为社长量身定做的啊!这样一来,怕是枪林弹雨都伤不到你了。”
这样的重量,对喻倾城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就像多穿了一套秋衣秋裤。她的体力之强,几乎就像一头大象,如今又有了这样一套纳米防弹服在身上,当真是彻底让血肉之躯得到了最大的防护。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开始“装神弄鬼”,窃夺天地之造化了。因此喻倾城此时虽然在羙国的地盘,根本没有任何的担心,真正有了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境。
当然,向岑同样也得到了一件不错的防弹衣,七公斤等级的背心,也是极品的存在。
“哈哈,饶宜你这家伙。这一回你还不死?以为入了日夲籍,就没人收拾你了。你当了日夲人正好,老子做了你名正言顺!你死了,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风雪之中,喻倾城和向岑二人出了机场,向着阿勒斯佳的一处城镇疾步而去。
北羙阿勒斯佳,与中国黑□江省乃是友好缔交关系。而且羙国的各个州,各自的法律都有不同,阿勒斯佳是和翰国济□岛一样,可以先行入境再补签护照的所在。而且此州还有一项和伽拿大类似的规定,那就是向政府投资数百万美元的保选基金,就能够拿到长驻证。
换句话说,只要你拿钱支持本州,支持羙利坚的总统陛下,你就能永久性的留下来!这就是“皿煮”。
因此阿勒斯佳一直是中国贪官逃往羙国的跳板。
“来,干杯!”
阿勒斯佳,安克拉奇市的一栋别墅之中。
壁炉,篝火,将房间内的温暖与外界隔绝,一群气质不俗,明显是中国大陆“退养”的老年干部们正在此地集会。阿勒斯佳虽然同样地处北寒,但与势力繁杂的俄洛斯远东不同,羙利坚的强大能够阻挡一切外犯之敌,保护投奔到他们旗下的各国驻虫。
“诸位,没有想到我饶宜退休之后,还有这么多朋友参加我的聚会,真是让我心中感激啊。四十年了,四十年的生活,也没有能够磨灭我的性情!承蒙诸位的抬爱,我的基因钻研项目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在此一定要先敬诸位一杯!”
长桌当间的一位风度翩翩的老者,正是饶宜。他手上举着酒杯,脸上满是感慨,激动的神色。周围的老干部们也同样举起了酒杯,一人说道:“不容易啊!恰同学少年,我们都还是年轻人,结果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国家。老饶,当年真是苦了你了,你一生无子无嗣,和嫂夫人依然这样恩爱,相敬如宾,也算是佳偶了。”
“是啊,和我们的太太比起来,嫂夫人当真是不枉此生了。”不少老干部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饶宜听了,伸手揽了揽身边那个体面的贵妇,壁炉里的火花也印射着他们夫妻目光中晶莹的雾气。饶宜叹道:“当初为了不受牵连,我迫不得已,揭发了小田一家,划清了界限。结果害得小田一家老小,坐牢的坐牢,下放的下放。小田在农村里,冻坏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饶太太听了,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哽咽道:“老饶,难得高兴,说这些做什么……”
饶宜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说道:“不说?我凭什么不说!当初在国内,就不让我说,如今我已经不受他们管制了,我还不能说?我偏要讲出来!我饶宜有什么错,我是老佑?我是现行返□命?呸!我的师父是国□党,但他老人家在抗战的时候立过功啊!他是陈家沟太极的宗师……可我……我把他关进牛棚里……饿死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牲!……呵呵呵呵……”
说着,饶宜人一晃,差点摔倒。旁边的人连忙扶住了他:“老饶,你醉了!快别喝了。”
“我没醉!”
饶宜一下挺直了身子,用手撑在了桌子上。“我的老婆,小田,她们家是什么?富农,对,就是富农,富农就该死吗?我和小田谈恋爱,犯什么罪了,偏要拆散我们,还让我违心的揭发她!结果小田下放到兴安岭岗岗营子去了,一个小姑娘啊,那是什么鬼地方?满地都是大烟泡,结果她开荒的时候一下陷进去,差点就冻死了……小田她生不了孩子了,你们知道吗?小田在老家都抬不起头来了!她当时差点就准备去死了……”
“老饶啊,都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呢。”
几位老干部都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你不是把嫂子娶回来了吗。你还待她这么好,没孩子又怎么样?相敬如宾的过了一辈子,世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男人!如今老兄弟们都出来了,就别想那些事情。咱们都是风烛残年的人了,还有几年好活?就趁着现在,把失去的青春岁月补回来吧,别再理会国内的那帮家伙了,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老舍先生不是都说过吗,我爱大青国,怕它完了,我爱它特么谁爱我呢?……”
轰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一下震得粉碎!
之后随着骤然灌进大厅里冷到极致的风雪,还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当先的是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年轻女孩,开口便说道:“大青国不爱你们,我爱你们!饶宜,我是代陈氏太极清理门户来的。你快活了这么久,阳寿已经到了尽头,准备受死吧!”
“什么!”
屋子里的老干部一下都惊醒了过来。因为他们意识到,这两个人是来寻仇的!但是这样明刀执仗的杀到羙国,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常识。
哪怕是国内的捡察官,也没有这个胆子,冲到羙利坚直接就杀人!
“小丫头,你找死!”
一个老干部大喝了一声,回头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一样的报警器!但是女孩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手腕一翻,同时一把手弩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砰!
那个老干部手上的报警钥匙一下被崩飞,却没有伤到他的手!年轻人说道:“不想造成无谓的伤亡,就不要冲动。”这样的枪术,终于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特别是饶宜。
不过饶宜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在惊骇过后反而坦然了下来。望着来人,他坦然地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这位朋友,你是太极门中的什么人?”
女孩一把拉下了帽子,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喻倾城,也就是刘诚!这件事情是江湖恩怨,其余的人给我退下,你们看热闹就行。至于饶宜你,我给你一个公平交手的机会,你要是跑得掉,我就让你多活一年!”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只恨当时已惘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喻倾城,你果然还是没有死,看来这段日子在日夲,翰国和羙国发生的大事,恐怕都和你有关了。”
饶宜看着面前的喻倾城,却并没有动手比武的意思,而是同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一个优盘,饶宜说道:“我这样的人,与其说在加入日夲国籍之后就已经死掉,倒不如说是在当年进入体制时就已经死了。喻倾城,我死之后,你把这个带走,交给川谱和老朱,也算是我饶宜证明自己的一点价值。”
周围的老干部也都默不作声。
喻倾城也打量了周围的这些老干部一眼,发现有几个人居然还有点眼熟。离饶宜最近的那个老干部,睁着一双浑浊的双眼,面貌却似曾相识,竟然是天珒国术馆曾经的馆长,任昌远。而那个坐轮椅的,正是少林瑜伽大师俞青平。另外还有李鉴通,马长远……只是这些人似乎都真正成了老弱病残,头发花白,不复当年之威。
最后,喻倾城的目光放在了那个优盘之上,知道这里面可能是饶宜的科研成果。她也没有急于动手,只是问道:“饶宜,我只想知道,你们当时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喻倾城自觉一生行事,问心无愧,你们这样做,实在是让我感到困惑。就是因为你在背后的陷害,喻某大好青年险些就葬送在你们的手上!”
“你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不理解我心中的痛苦。喻倾城,我只是单纯的嫉妒你,为什么你能够在这个光明的年代中成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有道是害贤曰嫉,害色曰妒,我们身为同行,更是同门,是以妒前无亲。我要加害你,也是顺应天道自然,没有什么应该辩驳的!”饶宜说着,用手揽过了自己的老婆,和她依偎在了一起。
向岑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因为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害人的人,居然如此理直气壮。
喻倾城却说道:“的确,你对玄学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如果不是生错了时代,恐怕真有一番作为。”
饶宜笑了笑,说道:“喻倾城,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从来没有认为你是对的,也没有认为我是错的。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有道是天妒英才,你这样的人,生于世间,即有容貌,又有才华,别说是我,就是老天爷也会嫉妒!”
“所以我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