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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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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死了,死在小方的剑下!

小方明明已经完全没有提防之心,而且已经完全没有招架闪避的余地。

林正雄看准了这一点,也算准了这一点。

他这一剑刺出时,心里的感觉好像一个钓鱼的人已经感觉到钓竿在震动,知道鱼已上钩。

想不到就在这一刹那间,小方的剑忽然也刺了出来,从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部位刺了出来。

他的剑还未刺入小方的后颈,小方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小方的剑刺入他的心脏时,他的剑距离小方后颈已经只有一寸。

——仅仅只有一寸,一寸就已足够。

——生死之间的距离,往往比一寸更短,胜负成败得失之间往往也是这样子的,所以一个人又何必计较得大多?

冰冷的剑锋贴着小方的后颈滑过去,林正雄握剑的手已完全僵硬。

小方身后忽然又响起一声叹息,一阵掌声。

“精彩。”一个很平凡的声音叹息着道:“精彩绝伦。”

声音距离小方很远,所以小方转过身。

刚才他扭回头时,并没有看见后面有人,当时他眼中只有林正雄和林正雄的剑。

现在他看见了。

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黑暗中,和小方保持着一种互相都很安全的距离。

因为沙平从不愿让任何人对他有一点提防怀疑之心。

“我本来以为你一定活不成了。”他叹息着道:“想不到死的居然是他。”

“我自己也想不到。”

“你什么时候才想到他才真正是第三个要杀你的人?”

“他走过来的时候。”小方说。

“那时候连我都认为你已经愿意交他这个朋友了,你怎么会想到他要杀你?”

“因为他走路走得大小心了,就好像深怕会踩死个蚂蚁一样。”

“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好?”

“只有一点。”小方说:”像我们这样的江湖人,就算踩死七百个蚂蚁也不在乎的,他走路走得那么小心,只不过因为他还在提防着我。”

“有理。”

“只有自己心里想去害人的人,才会提防别人。”

“哦?’”我有过这种经验,”小方说:“吃亏上当的,通常都是不想去害人的人。”

“为什么?”

“就因为他们没有害人之意,所以才没有防人之心。”小方说:“如果你也曾有过这种经验,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没有这种经验。”沙平说:“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他看着小方,微笑:“也许就因为你曾经有过这种经验,已经受到过惨痛的教训,所以现在你还没有死。”

“也许是的。”小方说:“愚我一次,其错在你,愚我两次,其错在我。如果我受到过一次教训后,还不知警惕,我就真的该死了。”

“说得好。”

“你呢?”

小方忽然问:“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不是。”

“你是不是吕三的人?”

“是。”。

“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是。”沙平说:“我们都是奉吕三之命而来的,只不过我们得到的命令不同而已。”

“哦?”

“他们三人是奉命来杀你,我只不过奉命来看看而已。”

“看什么?”

“看你们是怎样杀人?”沙平说:“不管是他们杀了你,还是你杀了他们,我都要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看得很清楚?”

“是。”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应该走了?”

“是。”这个人说:“只不过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带他们回去。”沙平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我都要带他们回去。”

他问小方:“你肯不肯?”

小方笑了!

“他们活着时对我连一点用处都没有,死了对我还有什么用?”他问沙平:“我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你肯让我带走他们?”

小方点头:“只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希望你回去告诉吕三,请他多多保重自己,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去见他时,希望他还是活得安然无恙。”

“他会的!”沙平说:“他一向是个很会保重自己的人。”

“那就好极了。”小方微笑:“我真希望他能活着等到我去见他。”

沙平也同样微笑:“我可以保证他暂时还不会死。”

吕三当然不会死。

他一直相信他绝对可以比任何一个跟他同样年纪的人,都活得长久些。

他一直相信金钱是万能的,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甚至连健康和生命都包括在内。

不管他想的是对是错,至少他直到现在一直都活得很好。

三号、十三号、二十三号都死了,好像本来就是他意料中的事。

——他明知他们三个人必死,为什么还要叫他们三个人去送死?为什么不让他们同时出手?

这一点连沙平都不太明白了。

沙平只明白的是:吕三交给他做的事,他就要做到,无论多困难的事他都要做到。

——吕三要他将他们三个人带回去,不管死活都要带回去。

沙平做到了。

——如果他们都已死在小方剑下,吕三一定要在四个时辰内看到他们的尸体。

这是件非常不容易做到的事,可是沙平也做到了,他们死在凌晨之前,正午后吕三已经见到了他们的尸体。

——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被人追查出他的行踪。

要做到这一点当然更困难,班察巴那和小方当然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追查出吕三藏身处的机会,何况这个机会很可能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

连这一点沙平都做到了,他确信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从他这里追查出吕三的下落。

他甚至可以用他自己的头颅来赌注。

他为什么如此有把握?

这三件事他是怎么做到的?

班察巴那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小方还没有将马沙刺杀在剑下时,班察巴那已经将他属下轻功最优秀、经验最丰富的追踪好手全都调集来了,在每一条路上都布置好埋伏和眼线。

沙平将尸体带走之后,所到过每一个地方,所做过的每一件事,他们都调查得很清楚,甚至连一些看来完全无关要紧的小地方,都没有放过。

每一点他们都作了极详细的报告。

沙平是用一辆从菜场口雇来的大车,将胡大鳞他们三个人的尸体带走的。

在头一天晚上,他就已雇好了这辆大车,付了比平常一般情况多出五倍的车资,要车夫通宵守候在附近。

车夫老王千这行已经干了二三十年,跟他们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从这一点看来,表示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准备,也已想到这三个人恐怕是不会活着回去的了。

城里最大的一家棺材铺叫“柳州张记”。

第三十九章 第二步行动

凌晨时,沙平就已将他们三个人的尸体带到了张记,出了比平常多两倍的价钱,买下了三口别人预订的上好榆木棺材。

他亲自监督“张记”的伙计,将三具尸体入殓,虽然用最好的香料防腐,却不准任何人触动他们的尸体,甚至连寿衣都没有换。

然后他又亲自押运这三口棺材到城外山脚下最大的一个墓场去,带着城里最有名的一位风水师,选了一块墓地。

墓地就在山脚下的向阳处,挖坟的人都是这一行的老手,不到一个时辰棺材已人土。

这一个时辰中,墓碑也刻好了,而且刻上了胡大麟、杜永和林正雄三个人的名字。

沙平又亲自监督立碑安厝,还替他们上了香烧了纸钱才走的。

他自己还站在坟前,喝了三杯酒,好像还掉了几滴眼泪。

他离开那墓场的时候,还不到正午。

他做的每件事都很正常,都是一个人为死去的朋友们做的事,连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

但是午时刚过一刻,吕三就已经见到胡大磷他们三个人的尸体了。

班察巴那静静的听完了他属下的报告,沉思了很久,才抬头问坐在他对面的小方:“吕三既要那三个人来杀你,为什么又不要他们同时出手?”

“本来我也想不通这一点。”小方说:“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

“你说。”

“第一,吕三属下高手如云,那三个人并不是他攻击的主力,他们的死活,吕三并不在乎。”

“不错。”

“第二,就算他们三个人同时出手,也未必杀得了我,何况我也可能有帮手。”

“不错!”班察巴那道:“这一点吕三一定也看得很清楚。他一直不愿主动来攻击我们,就因为他一直估不透我们的实力,而且根本找不到我。”

班察巴那这个人就像是一阵风,他的行踪远比吕三更难捉摸。

“吕三最主要的目标虽然是我,不是你,”班察巴那又说,“但是现在他一定想到你是我攻击他的主要人手,所以他一定要先查明你的武功深浅。”

“不错。”小方道:“他派那三个人来,一定就是为了试探我的武功。”

他又补充:“那三个人的武功剑法路数完全不同,杀人的方法也不同。”

“他派他们来,就是为了要看看你是怎么出手杀他们的。”班察巴那道:“再从你的出手,看你的剑法家数。”

“因为他一直都想亲手杀了我。”小方苦笑:“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牺牲三个人他当然不在乎。”

“如果他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派他们来的,那么他一定要在半天内看到他们的尸体。”

“为什么?”

“因为他一定要看到他们的致命伤口,才能完全明了你的出手。”班察巴那道:“时间如果相隔太久,伤口就会收缩变形了。”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小方说:“昔年‘白云城主,叶孤城的一剑削断了一段花枝,西门吹雪从花枝的切口上,就已看出了他的剑法深浅。”

“这不是传说,也不是神话。”班察巴那道:“一位真正的剑法高手,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相信。”小方说:“可是我不信吕三的剑法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你自己也说过,他属下高手如云,就算他自己做不到,他身边一定有人能做到。”

小方沉吟:“那么我就更不懂了。”

班察巴那问道:、“你不懂什么?”

“吕三既然急着要看他们三个人的尸体和他们致命的伤口,他属下另外一个人,为什么急着要将他们的尸体埋葬?”

这是个很主要的问题,也是个很难解释回答的问题。

班察巴那却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忽然又间刚才向他报告这件事经过的人:“那三个人埋葬在那里?”

“在城外墓地的山脚下向阳处。”

“那块地是谁选的?”

“是一个姓柳,叫柳三眼的风水师父。”

“这个人平常喜欢干什么?”

“喜欢赌,他总认为自己不但敢赌得精,而且看得准,只可惜偏偏十赌九输。”

“他是不是一直很需要钱用?”

“是的/

班察巴那冷笑,忽然回头问小方:“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我敢赌这个叫柳三眼的人现在一定已经死了。”

班察巴那从未见过柳三眼,甚至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人的名字。

可是他不但赌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敢赌这个人是在一个时辰之前那段时候死的,而且随便小方赌什么都行。

他赌得实在很荒谬。

小方居然没有赌。

小方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确实柳三眼已经死了,可是小方知道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小方相信如果班察巴那肯跟别人打赌,就一定不会输的。

班察巴那果然没有输。

柳三眼果然已经死了,死在他自己的床上。

还不到半个时辰,出去调查的人就已经回来了,证实了这件事。

“柳三眼是被人用一根竹筷刺穿咽喉而死的,杀死他的人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线索,附近的人也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班察巴那一点都不惊奇,这本来就是他预料中的事。

惊奇的是小方。

他忍不住要问班察巴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死的?”

班察巴那不回答,只淡淡地笑了笑:“还有件事我也可以跟你打赌,随便你赌什么都行。”

“这次你赌的是什么事?”

“我敢赌胡大磷他们三个人的棺材现在已经不在他们的坟墓里。”

班察巴那问小方:“你信不信?”

小方不信。

死人已经入棺,棺材已经人士,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

班察巴那凭什么敢打这种赌?小方实在忍不住要跟他赌一赌。

幸好他总算忍住了。

因为他若真的赌了,他就真的输了,赌多少就输多少。

胡大鳞他们三个人的棺材,居然真的已经不在他们的坟墓里。

坟墓已经是空的。

三口装着三个死人的上好捕木棺材当然不会忽然凭空消失。

这三口棺材到哪里去了?

世上有很多看来很复杂玄妙的事,答案往往都很简单。

这件事也一样。

——棺材是在地道中被人运走的。

——山脚边这块向阳的坟地下面,早已挖好了一条很长的地道。

班察巴那问小方:“现在你总该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能确定柳三眼已经死了?”

小方不开口。

就算他已经明白,他也不会开口。因为他已经发现,在班察巴那面前还是闭着嘴比较好。

所以班察巴那只有自己解释。

“埋葬这三口棺材的人名叫沙平,在江湖中虽然没有名,却是吕三属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小方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他早已准备好这块墓地,早已在下面挖好了这条地道。”班察巴那又解释:“为了避免我们怀疑所以才找柳三眼做幌子。”他又补充:“柳三眼正需要钱用,沙平就用钱买通了他,等到事成后,当然就杀了他灭口。”

用一要竹筷将人刺杀于不知不觉中,沙平的出手无疑比马沙更快更准更狠。

班察巴那道:“可是他的智谋比他的出手更可怕,因为他能想得出这个法子。”

这个法子无疑是唯一能逃过班察巴那属下迫踪的法子。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尽快地把他们三个人的尸体送到吕三那里去。

小方终于开口:“不管怎么样,三口装着三个死人的楠木棺材,总不会凭空飞走的,不管这三口棺材到哪里去了,总要有人去抬。”

“不错。”

“抬着这么重的三口棺材,不管走到哪里去,多少总会留下一点痕迹来。”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们为什么不去追?”

“如果你要去追,我们就去。”班察巴那道:“只不过我还可以跟你再打一次赌。”

“赌什么?”

“我敢赌我们一定迫不到的。”

这一次小方还是没有赌。

地道的出口在山阴。

出口当然有痕迹留下来。无论出口外面是草地是干地还是泥地,要将三口棺材运走,地上都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来。

无论他们是用人抬还是用车载都一样。

可是小方这一次如果和班察巴那打了赌,输的还是小方。

因为这地道出口外不远处,就有一条小小的河流,水流虽然湍急,要用羊皮筏子运走三口棺材,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无论是河水是湖水还是海水,水上都绝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来。

被迫踪的人只要一下了水,就算是品种最优秀、训练最严格的猎犬,都追不到了。

蓝色的穹苍,苍翠的山脉,湍急的河流,河滨有一排叶子已开始凋零的大树。

树下有人,很多人——只有人,没有棺材。

小方和班察巴那一走出地道,就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一个非常有规矩的人,走路的样子规规矩矩,穿的衣服规规矩矩,言语神态也规规矩矩,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过份。

小方以前见过这种人,但从未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种人。

——名门世家中的仆役总管,历史悠久的酒楼店铺中的掌柜,通常都是这种人。

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小厮学徒出身,从小就受到别人无法想像的严格训练,历尽艰苦才爬升到现在这种地位。

所以他们绝不会做出任何一件逾越规矩的事,绝不会让任何人觉得讨厌。

这么样一个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现在这个人已经走过来了,向小方和班察巴那微笑行礼。

“小人吕恭。”他说:“双口吕,恭敬的恭。”

他的微笑和态度虽然恭谨有礼,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一点谄媚的感觉:“三爷特地要小人在这里恭候两位的大驾。”

“三爷?”小方问:“吕三?”

“是。”

“你知道我们是谁?”

“小人知道。”

“他要你在这里等我们干什么?”小方问:“是不是要你带我们去见他?”

“不瞒两位说,小人虽然已跟随三爷多年,可是三爷的行踪,连小人也不清楚。”

他说得很诚恳,就算是疑心病最重,最会猜疑的妇人,也不会认为他说的是谎话。

——奇怪的是,最会猜疑的妇人,有时候反而会偏偏相信一些别人都不信的事,最不可靠的事。

小方和班察巴那没有疑心病。

他们也不是妇人。

可是他们都相信吕恭说的不是谎话,因为说谎的人在他们面前一眼就会被看出来。

所以小方又问:“吕三要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三爷跟两位神交已久,已经有很久未曾相见。”吕恭说:“所以特地要小人到这里来等候两位,替他招待两位一顿便饭。”

“他要你替他请我们吃饭?”

“是的/吕恭说:“只不过是一顿不成敬意的家常便饭。”

——吕三为什么要请小方和班察巴那吃饭?

——难道这又是个陷饼?

——饭菜中是不是又下了能杀人于无形无影中的剧毒!

小方看看班察巴那,班察巴那也看看小方。

“你去不去?”

“我去。”班察巴那说:“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常便饭了。”

吕恭没有说谎,吕三请小方和班察巴那吃的确实是顿很普通的家常便饭。

可是从另外一方面看来,这顿很普通的家常便饭又很特别。

班察巴那是个很特别的人,他喜欢孤独,喜欢流浪。

他通常都是一个人独处在那一片寂寞冷酷无情的大漠里,以苍大力被,以大地为床,只要能充饥的东西,他都能吃得下。

因为他要活下去。

可是他最喜欢吃的,并不是他经常吃的干粮肉脯青棵饼。

他最喜欢的是葱泥,一种风味极特殊的葱泥,用葱泥来拌的饭,刚出锅的白饭。

对一个终年流浪在大漠里的人来说,白饭远比任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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