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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
柳乘风也不顾身体有恙,在院中狂笑不止……
洛风静静看着两个人……一个哭的梨花带雨,一个笑得旁若无人,不禁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将军!末将……终……不辱使命!”柳乘风忽然无力跪倒在地,痛心疾首,仰天长啸道,忽而泪湿襟……
阳光明媚的天空……却充斥着忧伤悲喜,也许世间风景好坏都随人心悲喜吧。
洛风站了起来。
“都结束了,等比武完了,我们回家。”洛风温柔道,上前扶起了柳乘风。
……
……
燕山狼烟漫卷云,将军提刀我牵马。
轻骑三千飞尘去,笑约燕城看菊花。
入城忽闻胡琴起,难舍城中十万家。
云泣风悲将军笑,满城菊花一日发!
第八十五章 风云会(霁雨剑——秦城)()
澜沧县客栈。
“大哥,感觉怎么样?”秦城坐在榻边忧心忡忡。
另一边的榻上,躺着的是卫文,正在熟睡,恢复的还不错,倒是商正,一直忧郁不堪,整日发呆,也吃不下东西。
吴一问走了进来,脸色铁青。
“怎么样了?”吴一问冷冷道。这次可是丢人坏了,让人家三清殿连折两员大将,颜面尽失。
“大夫说恢复的还不错,就是大哥……”秦城不禁幽叹,看向商正,他知道,这次,商正必然备受打击,心里一定难受得很。
“商右使,胜败乃兵家常事,好生休养,改日再战他便是。”吴一问安慰道。
“多谢谷主关心。”商正忽然开口道。
“好好休息吧……”吴一问也是一声叹息,转身离去了。
“剑是我,我也是剑。我当真是差了许多……”商正躺在榻上,痴痴的看着屋顶,自言自语道。
秦城没有说话,心中暗道,早晚,我会去找他比划比划的。
……
……
听得一阵小跑,常丹从门中急匆匆闪了进来。
“秦大哥,秦大哥,南亭,又有高手了。”常丹今天又去看那比试了,刚刚有一人在南亭,大杀四方,常丹赶紧回来报信。
“哦?什么人?”秦城兴奋道,心想,这回,又会是哪路神仙呢?
“是三清殿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他拿的剑也是十分抢眼。”常丹回忆道。
“走,去看看。”秦城一听,是三清殿的,顿时决定,今天就去会会你们,我就不信你们三清殿还真的都是神仙不成。
两人安顿好商正和卫文两个病号,一前一后往南亭去了。
……
……
南亭。
亭外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人,个个痛苦呻吟着。几把断剑,散落在一旁。
亭中站着一人,身形高大,气势逼人。手中握着一把剑,比起正常的剑来看,略短一些,却寒光熠熠,杀气腾腾。
秦城挤到最前面,看见那人,不由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再看那剑,秦城不由大惊,这不是……龙泉剑吗???
这下,秦城可是来了兴趣,暗道,好家伙,竟然能得龙泉宝剑,真是上天宠幸,今天,若是能和龙泉剑一战,也是不枉此行了。
秦城想了半天,还是动身,往亭中走去。
这一动身,人群一阵惊呼。
那人见还有人敢上前,也是十分在意,正眼看去,只见那人面容清秀,书生气质,倒是和自家兄弟有些相似,不过,此人倒是有许多江湖匪气。
“在下,墨问谷左使秦城,前来讨教阁下。”秦城持剑行礼道。
“三清殿,江波平,请!”江波平见原来是墨问谷的人,不由心中暗笑,怎么还敢来,莫非秋灭这小子还教训的不够?
“原来阁下是三清子……幸会幸会!!”秦城现在听到三清殿这三个字就很扎耳,心中十分不爽。
“幸会,想必是秦左使便是霁雨剑了。”江波平想了一下,说道。
“正是。”秦城暗道,三清殿这消息果然灵通。
两人客套几句,便准备动手了。
二人拉开距离,摆起架势,秦城见江波平持剑而立,岿然不动,便准备先下手为强,拔出霁雨剑,指着江波平,颇有挑衅之意。
江波平冷冷看了一眼,想激我出招?哼!
秦城提剑杀去,江波平却纹丝不动,紧紧盯着秦城身形。
就在霁雨剑快要刺进江波平肩头的一瞬间,江波平动了,往后一仰,躲过剑锋,秦城收势不住,照面从江波平身上翻过,江波平见机,迅速起身,龙泉剑若毒蛇一般,向着秦城腰间咬去。
秦城感觉到身后寒意,暗道不妙,转身格挡。
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的是天昏地暗,风云变色,尤其是那霁雨剑,只要秦城稍稍催动内力,霁雨剑便像是能呼风唤雨一般,让天色一暗。
亭中打的酣畅淋漓,亭外看的人自然是兴致勃勃。
洛风在人群中,看到是饶有兴致,不时跟着人群喝彩。
殊不知,另一边,同样隐在人群中的应穹,也是看的连连叫好,这几日,可是看了不少精彩的比试,当真是不虚此行。
……
……
远处,落狐山断崖。
梅落初一袭狐裘加身,腰挎宝剑,眺望南亭。
兰秋灭站在一旁,背手而立,笑意盈盈,他丝毫不担心亭中比试,他知道,三清殿,是从不会失败的。
“你说,波平会败吗?”梅落初看看天色,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经是阴云密布,寒风阵阵了,他不由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安。
兰秋灭闻言,心中一惊,看了看梅落初,心想大师兄怎么会这么问?莫不是他感觉到什么了……兰秋灭知道,大师兄的直觉从未错过,他不由开始有些担心了。
“应该不会吧,二师兄的功力深厚,何况龙泉剑更是世间名器。”兰秋灭还是不敢相信江波平会输。
梅落初抬头,天上,黑云压来……他低头,轻轻叹了一声。
“风云起,龙腾时。”梅落初不禁幽幽道,眉眼暗淡。跃身而去,身轻如燕,瞬间没了人影。
……
南亭中,两人打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你来我往的打了两百回合也不分高低。
江波平站在一旁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有如此功力,怎么看也似乎胜了那商正一筹,却只是个左使……这墨问谷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秦城举着剑,毫不放松,此刻,他全身都是热血沸腾,就像盯上了猎物的虎豹一般,两眼放光,暗道,这回,拼了命,也要打倒江波平,一来,替两位兄弟报仇,二来,替墨问谷把面子挣回来。
江波平缓了缓,心想不能再缠斗了。
江波平轻按剑身,灌注内力,龙泉剑响应,顿时颤抖起来。江波平运功挥舞,剑指湖面……只见那湖水沸腾,湖面旋动……
秦城见状,好,既然他来狠的那我岂能坐等?
秦城也不甘示弱,举起霁雨剑。
顿时,本就黑压压的云层忽然电闪雷鸣,一时间,风云大作……
场外的人见状,惊慌不已。
两人各运绝学,相持一阵。
却看江波平大喝一声,湖中两股巨大的水柱若巨龙一般,跃出湖面,冲天而上,直逼乌云。
秦城轻动霁雨剑,空中一划,顿时风雨齐来,大雨倾盆。
江波平暗暗道,好功力!也不多想了,想要给秦城最后一击。
只见巨大的水龙从天而来,直冲小亭。
秦城心中暗笑,来的好。他舞动霁雨剑,在空中画些什么。
“霁雨苍生,墨义同归。”秦城嘴里念念有词,一脸凝重。
立时,雨水变的明亮……
江波平察觉不对劲,慌忙抬头看去。却见空中,雨珠若箭矢,不断穿透水龙,打的巨大的水柱四分五裂,渐渐没了样子。他赶紧运功,想要维持水龙的冲势,却发现,头顶的亭子,已经被雨水打穿,肩头被雨水打湿的地方,就像刀片划过,鲜血渗了出来……无奈,他只好先行自保。
秦城冷笑,提剑刺向江波平。
恰此时,一声巨响,众人大惊。
只见亭子轰然崩塌,秦城站在废墟上。
江波平半跪在一旁,运用剑气,护着周身,惊讶的看着秦城。
只见秦城收剑,缓缓走到江波平面前。
江波平震惊不已,秦城浑身是伤,就连那脸上,也被划了许多细小的血痕。
秦城站在江波平面前,吃力的抬起剑,指着江波平,冷眼相看。
江波平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剑法,之前商正好像用过一招墨义同生诀,今天,这家伙……墨义同归……这墨问谷都是些什么七七八八的剑诀,竟然还有这种伤人伤己的功法,我江波平还真是平生头一次,服了。
风雨渐小,天地归于平静。
秦城把剑抵近江波平的胸口。
江波平见剑诀已消,收力敛功,缓缓起身。
“我平生没服过什么人,你是第二个。”江波平言词切切,颇有相惜之意。
“过奖了。”秦城收起剑,弱弱道。
“值得吗?”江波平不禁眉头一皱,他好奇,仅仅就是因为想给商正,卫文报仇,就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不值。”秦城接话道。
江波平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不解。
“告辞了。”秦城挥挥袖子,擦了擦脸上密布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说罢,颤颤巍巍的拄着剑转身。
本以为风雨就此过去,却不想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绵绵不断,全然没了方才那样的寒意,天地间,水汽朦胧,小亭已成一片废墟,湖面上若银盘落珠……
雨水中,混杂着一股清香。
那亭边的小童,在雨中傻傻看着坍塌的亭子,不知所措。
愣了半天,慌忙在本子上记下:霁雨剑秦城败龙泉剑江波平。
…………
围观的人群也是震惊中,迟迟缓不过来,静静看着两人,任凭风雨。
秦城一走一晃,全身的伤口让他在雨中更是难以忍受。
他缓缓走着,忽然一个踉跄……秦城暗道不好,我要是跌倒了岂不是丢死人了。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斜斜歪去……
视线模糊中,远处常丹飞奔而来……
忽然,一股力量,托起秦城,他不由一惊,扭头看去。
“龙生风雨,风雨生龙,真是巧了,霁雨,龙泉,哈哈哈,我们慢些走。”江波平自言自语,大笑道。
秦城闻言,也是会心一笑。
远处,常丹见江波平扶着秦城,不由停下了脚步。
第八十六章 初云会樊仕()
镜花湖北岸,比邻澜沧县的是初云县,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中,所谓初云,这里的云海之景可是一绝,风景更是与镜花湖相称,一山色,一湖光,可谓是天造地设。
前面说道,那流星剑樊仕败北之后,便被那黑衣人和青年人安排到了此处休息。
樊仕自然也是闲不住,接连几日的比试他都去看了,原本败给鸦九剑柳乘风让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多日来,这初云县之美景也没让他缓过来,可是自从他看了之后那一场场比试之后,心中阴霾,一扫而空,一瞬间就服气了,想通了,甚至还有点暗暗庆幸自己一开始就败了。
所以,这几天,樊仕是心中痛快,一边与美景美食相伴,一边又可以看天下英雄比武,过的甚是悠哉,何况,初云县酿的酒,也是美味至极,樊仕哪里忍得住,这不,他又闲不住了,在热闹的县城乱逛,一会儿看看来往的货郎扁担上的杂物,一会儿又在街边小摊把玩那些个小物件,晃悠着就到了县中的酒肆里,要了两三碟小菜,一壶小酒,往那条凳上歪身一坐,嘴里哼着吴调,心中十分轻快。
这时,门中进来两人。
“樊公子,看来这几日休息的不错嘛。”来人笑呵呵道。
樊仕一看,哟,这不是之前把自己带到这里安顿下来的那个年轻人吗?赶紧起身相迎。
“是你呀,快快快,刚好,一个人喝酒太闷了。哎?这位是……”樊仕见旁边还跟着一人,黑色斗篷,笼罩整个头部,根本看不清面目。
“哦,就是他,让我留下你的。”那年轻人指着旁边的黑衣人介绍说。
“幸会!在下……”樊仕一拱手,正准备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却见黑衣人一伸手,让他打住。樊仕不解,那黑衣人兀自往凳子上一坐。
“流星剑樊仕,扬州府樊州人氏,樊州世族子弟,少时好读书,未曾考取功名,喜游山玩水,走马游猎。”那黑衣人说的头头是道,樊仕听的是十分诧异。
“你……你是什么人?”樊仕惊讶中,还夹杂着一丝害怕,这人居然把自己弄的一清二楚,自己这么多年在外游历,知道自己家世的人少之又少,莫非……这个人是樊州人士?怀疑中,樊仕不由开口问道。
“你是我需要的人。”黑衣人直言道。
樊仕听得是稀里糊涂,这人什么来路,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要拉自己入伙吧,他奇怪的看着黑衣人。
“是这样,我呢,就是这么被他骗来的,现在跟着他,他要做的是大事,我用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你不会后悔。”年轻人见黑衣人说话这么直接,不懂得迂回,弄的气氛这么尴尬,无奈帮腔解释。
樊仕脑中一团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都说不明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樊仕一拍桌子,怒道。
年轻人也不知道再怎么说了,无奈看向黑衣人。
气氛凝重。
“我证明给你看。”黑衣人冷冷说到。
樊仕脸色一变,好,看你怎么证明,右手偷偷摸向了腰中流星剑。
酒肆中一片嘈杂。
这时,黑衣人猛地一拍桌子。樊仕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拔出剑来,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也没躲闪,端坐如钟。
过了许久,樊仕眉头一皱,不对呀,怎么这么安静?他回头一看,只见整个酒肆中的人都站着,怒目圆睁,刀剑纷纷在手,正死死盯着他看。樊仕心中突然乱了,顿时慌了神,暗道不好,敢情眼前这位还真是一座大佛……
樊仕回过头,看着那黑衣人,纹丝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他心中不安,如今自己的剑在人家脖子上,好生尴尬,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樊仕脑中飞转,想着怎么化解眼前这尴尬的时候,他忽然又发现,这酒肆外,怎么也这么静?他霎时感觉不妙了,彻彻底底的慌了神,手腕一软,赶紧把剑抽了回来,惊恐的看了看那黑衣人,跑到门口一看,瞬间,若晴天霹雳,整个人扶着门框,冷汗直流。
门外,一片寂静。整条街上都站满了人,连那对面的客栈青楼,望台屋顶,都站的是人。
光是这阵势,已经让樊仕腿软,更别说那一个个都手握刀剑,气势汹汹了。再细细看去,这其中,还有不少刚才见过的呢。
樊仕定睛一看,刚才自己拦住的那货郎,街边卖小玩儿意的摊主,还有那蜷缩在街道角落里的乞丐……
此时,樊仕脑中只有两个字,震撼!
他一个人呆呆在门口看了半天。
那年轻人不由一笑,这下可好了,还非要证明一下,真是,想当初,我也是被这家伙给整了这么一出。他知道现在樊仕的心情,他一定在怀疑人生,所以,走到樊仕身后,拍了拍他。
樊仕一个哆嗦,吓得直跳。
年轻人见状大笑。
樊仕无心理会年轻人,再看那黑衣人,正端着一杯酒,细细品着…
樊仕摇摇头,此人竟然能有这样的神通,看来,自己是遇到人物了。他震惊之余,赶紧定了定心神,心想不能这样,好歹我樊仕也是樊州世家,名门之后,怎么着也得有点儿气场才行,不能显得这么没见过世面。
樊仕鼓足劲,走到了黑衣人身边。
“我们谈谈吧。”樊仕长舒一口气,把剑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黑衣人端了一杯酒递给他。
樊仕一顿,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借酒压压惊。刚喝完,见那黑衣人又是一拍桌子,顿时,酒肆热闹如初,恢复原样。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小二也甩了甩毛巾,吆喝起来,门外街市,也喧闹起来,小贩叫卖,马车接连……
樊仕看的是如在梦中一般,久久不能清醒。
第八十七章 番外——樊州故事()
青州府历十二月初日。
扬州府辖地,樊州。
樊州城地处水网汇流之处,故而历来是漕运重地,无论是北上的江南特产,或者是西来的蜀中柑橘,都要经过樊州。樊州城有着多处深水码头,能停泊巨大的货船。
说起樊州,最著名的还是樊州盛产的荔枝,前朝时候,樊州的荔枝都是皇家特供,皇帝曾下旨,赐樊州“荔枝第一城”的美名。樊州城自那时起,便开始兴盛起来……
如今樊州城中最大的世家,便是土生土长在樊州的樊家,前朝时候,就是樊家的荔枝头一个进了皇宫,使得樊州荔枝天下闻名。据说,当时龙颜大悦,皇帝重赏了当时的樊家家主,特许他在皇帝收藏的器物中挑一件作为奖励。那樊家家主在琳琅满目的阁楼里,看了整整半日,最后拿了一柄利剑。
皇帝不解,便发问:樊家乃是行商之人,为何他不拿金银珠宝,偏偏要选利器?
樊家家主听后,答曰:国兴为商,国乱护民。
皇帝听后,不由惊叹,此人竟然有如此胸怀,心中大悦,遂赐樊家御商,封樊家家主为江南督办使,专门督办朝廷内贡。
后来,樊家在江南名噪一时,势力极大,以致当时的扬州刺史上书皇帝,说樊家坐大,垄断江南,恐有谋私之嫌。可是皇帝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不过那当时的樊家家主也是良善之人,处处克己奉公,恪尽职守。
就这样,在当时皇帝的庇护下,樊家势力滔天。
然而天道常变易,不曾想后来,朝廷变换,国家动荡,烽烟四起……樊家也自然逃不过这场劫难,先是燕王叛乱,一时北境之地全部陷入战火,燕幽更是胡马肆虐,樊家损失惨重,不得已将生意全部收缩到南境,可是后来,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