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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羊儿分开之后,天色已经全黑,白黎在经过另外一个小型衣饰铺子的时候拐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包裹。
七拐八拐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将身上的男装换掉,白黎在顷刻间又变成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头戴黑纱斗笠的江湖女子。
隐在黑纱后的俏丽小脸上浮现出了一眸得意的笑,白黎整了整衣袖,将包裹背在背上,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在经过一家三流客栈的时候,白黎顿了顿脚步,而后走了进去。
她果真是来对地方了……
在大堂里用餐的人多数是一些拿着武器的江湖人士,跟她类似装扮的人多了去了,所以白黎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未免太过于张扬,白黎只跟小二要了一间最最普通的房间,跟着小二上了二楼,进入房间之后,白黎总算是知道这最普通的房间,到底是普通到何种程度。
房内除了一张破落的单人床,一张四方桌,还有四只看似都很不稳当的椅子,就再无他物了。
住惯了王府的白黎对于这么个环境显然是很不适应的,一时间在门口有点筹措。
边上的小二或许是看出了什么,冷冷地道:“客官要的是最普通的房间,自然只是这样的环境了,若是想要环境好一点的,就得是上房了。”
白黎的嘴角撇了撇,果然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势利眼的人都是一样的多啊。
看她只要了间最便宜的房间,就狗眼看人低了。
心理很是不爽,白黎嘴上却是淡定无波地道:“没事,就这间好了,麻烦小二哥给我打点热水来,谢谢了。”
说着,白黎将一枚小碎银递给了小二。
一见到银子,小二的眼睛就亮了,一边伸手接过了银子,一边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姑娘请稍等。”
小二急匆匆地跑开了,白黎对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唇,然后手上甩出了一个青色的钱袋。
哼哼,得罪了她的人,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哦。
白黎一边哼哼着,一边走进了那间简陋不堪的房间。
将包裹放在了桌上,白黎走到那看似很不靠谱的床上坐了下,又重重地晃了晃身子,好在没有崩塌的预兆。
心下稍稍松了松,白黎又起身打开了房中的那扇唯一的窗户,开窗的瞬间,一阵凉风就扑面而来,这里朝着北边,终日见不到阳光,这风都好似阴凉了不少。
哎,环境差点就差点吧,反正她又不是来度假的。
现在最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让殷墨玄,亦或者是殷浩宇给发现了。
不然她就真的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接着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娘,热水来了。”
听着这没精打采的语气,白黎的心中却是偷笑不已。
打开门,一脸沮丧地小二正站在门口,白黎也不为难他,只是接过他手中的热水,然后很友善地说了声:“谢小二哥了。”
那小二却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是闷闷地转身便走。
见着小二的样子,白黎心中那个乐啊,没了钱,他当然难受啦。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一番洗漱之后,白黎就躺到了床上。
将双手垫在脑后,白黎瞪着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头顶那灰扑扑的天花板。
其实细细一想,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住客栈啊,以前不是在宇王府,就是在玄王府。
在那两个地方虽然她都能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可是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分明就只是一只猪,精心地养肥之后,然后“咔嚓”一下砍了。
真的是有够悲剧的呢。
原本她大可以去秋天那里的,可是那可恶的殷墨玄肯定会想到这一点,去秋天那里逮她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自投罗网。
现在她就只能委屈几天,在这里住上几天,等她出了殷墨玄的那口恶气之后,就想办法去别的国家寻找两位姐姐。
说不定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真正的江湖女侠客了。
不过,就这么离开玄王府了,她最最舍不得的人就属简兮楠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最好是在她离开这里前回来,这样自己还能去跟她道个谢,道个别。
说到简兮楠,白黎的心中就忍不住担心起来,虽然大家都让她不要担心,甚至连殷墨玄自己都不担心。
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担心啊,你说一个女子单独去那么远的地方,又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未回来,怎么能不叫人担心呢?
除非这简兮楠不但会医术,还会很厉害的武功。
不过细细一想,这还是真的有可能的哦。
毕竟在这个古代世界中,会点武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哎,哪像自己,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连个王府的家丁都打不过……
别人不欺负她,还能去欺负谁啊。
她果然是有够悲剧的呢。
白黎就这么躺在床上,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越想,就越觉得委屈,越想,就越觉得她遇到的男人都是渣男。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黎忽然挺身坐起,看了看敞开的窗口,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
利落的起身换上了那身白衣,又将面具戴上,然后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地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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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4】被人反扑
“喂,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城西的陆员外家也遭贼了。舒虺璩丣”
“听说了,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他不仅被偷了东西,就连新娶的八姨太都差点被偷了呢。”
“啊,真的吗?这我倒还真没听说过呢,看来这小偷不仅偷东西,还偷人,那这飞龙镇的女人们不是要吓死了啊?”
“嘿嘿,这你就错了啦。据陆员外八姨太身边的小丫鬟说,这八姨太被这小偷一番调戏之后,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了,原以为是吓的,却不料竟是得了相思病啊。八姨太还一脸娇羞地跟她形容说这小偷是一位身着白色衣衫,面带白玉面具的潇洒男子,对人温柔的很。”
“天,竟然有这种事!”
“……”
翌日一大早,飞龙镇上传言纷起,所议论的对象均是昨夜陆员外府被盗一案。
在各个不同版本的渲染之下,这位神秘的面具大盗一时间名声噪起,一夜成名。
后来,又经过几个知情人士的总结,这位面具大盗很有可能就是参与了丞相府,将军府,吏部尚书府三个大案子的“雪狐狸”中的一员,而另外一人则是一个黑衣女子。
其实自从洛相官印被盗之后,人们就对这两人的勇气感到非常的佩服,紧接着又是两起案件,更让他们钦佩不已。
毕竟这几人可都是朝中的重臣,平时都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是这些百姓所无法得罪的人。
可是这两人却有这个胆量和勇气。
而经过昨晚这个事件之后,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雪狐狸”不仅偷达官显贵,而且也会偷富商,更甚者是连着女人一起偷。
这要他们这些崇拜他们的人情何以堪啊……
玄王府中,正在吃早餐的殷墨玄听着德安汇报的外面的传言之后,差点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殷墨玄的脸色一片阴沉。
他几乎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这件事肯定是那白黎干的。
昨天他去了秋天那里之后,却获知她根本就不在那里,甚至连去都没去过,后来遇到回来的小羊儿,问了一下还是没有消息。
人找不到不说,还被秋天嘲笑了一番,搞得他心情很是郁闷,以至于昨晚那一整晚都没睡好。
却不料这一大早的,又得到这么一个哭笑不得的消息。
这女人的胆子但是挺大的嘛,居然敢单枪匹马地闯进那陆员外家里去,就不怕像上次在吏部尚书府那般,没有他的帮助早就被逮住了。
想起那日的惊险,他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当时若被直接射杀,亦或者是被殷浩宇给抓去了,那么他这么些时日所花的功夫就白费了。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她耍脾气跑了,自己的功夫不也是白费了吗?
哼,他殷墨玄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这女人居然想算计他,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现在的目的明显是想搞臭他的形象,肯定不会就此一次地作案。
“德安。”想到这里殷墨玄对着身边的德安招招手道。
“属下在。”德安上前一步,殷墨玄凑到了他的耳边,对他轻声交代了几句。
听罢之后,德安的脸上有着几许的差异,随即行礼离去,而殷墨玄的嘴角却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拿起杯子悠哉哉地喝了起来。
伺候在一边的小苑悄悄地望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忧色。
姑娘都跑出去一整夜了,不知道她昨晚是住在哪里的,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踏实了。
而她却也不知,自己担心着的人,此刻正在一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床上呼呼大睡着。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总算醒了过来,而且是被饿醒的。
白黎一边揉着朦胧的眼,一边懒洋洋地道:“小苑,我饿了。”
出声后许久,却不见有任何的回应,她茫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玄王府了,哪来的小苑伺候她?
没错,从今天开始,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
她的路,只有她才能够走下去。
面上浮上了些许的失落,咬咬牙,却又是一片坚定。
她必须得振作起来,坚强起来,只要她用心了,努力了,就肯定能够成功的。
昨晚行动的顺利,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吗?
不过想起昨夜的行动,白黎还是有点“心惊胆战”的,她惊的不是偷东西的过程,而是“偷人”的过程。
犹记得当自己闯进那个年轻貌美的八姨太房中的时候,起初,床上的那身着透明睡衣的女子确实是吓了一大跳的,正想着要叫喊,就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两人的姿势,分外的暧昧。
此刻的八姨太半撑着身子,诱*人的娇躯在那薄如蝉翼的纱质睡衣下若隐若现,更因为那半撑的动作使得肩上和胸前的衣衫滑落下来,露出了那雪白圆滑的香肩和绣着牡丹的大红色肚兜。
而白黎因为要捂住她的嘴巴,几乎是半个人都扑在了她的身上,感觉着自己那平坦的前胸被一对柔软而雄伟的东西顶着,白黎不由得低头看了看,一道深深的鸿沟和两个圆滚滚的肉*球落入她的视线。
“咕咚”一声,白黎吞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是两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还是白黎的行为太过于孟浪,八姨太的脸竟是“唰”的一下就红了,随即也停止了挣扎。
白黎沉着声音威胁着她不许出声,那女人瞪着眼睛点点头。
就在白黎松开手,准备从她的身上爬起来之际,不料却被她一把搂住了腰身,下一秒,白黎竟被反扑而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呆愣间,那八姨太的手却缓缓地摸上了白黎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满目柔情地道:“这位公子,你的皮肤真的是又白又滑啊,竟是比小女子我还要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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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5】圣偷是谁?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何必拘泥于形式
墨离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寒,深不见底的眼眸越发幽黑,似笼罩了浓雾。舒虺璩丣
“你们两个,先起来吧。”皇帝将太子那神情看在眼里,目光一沉,挥了挥手。
“谢父皇。”墨离略一叩首,便携着宁天歌站起身来退至一边。
两手相握,宁天歌朝他淡淡一笑,笑容干净清雅,竟似未察觉到即将面临着什么。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微抿了唇,眸光在她脸上深深一触便即离开,再回头面向皇帝与众人时,已是悠然闲适模样。
那边墨承的声音已一字一顿传来,“父皇,儿臣要说的事,有关宁主簿。”
众人难免又是一场惊讶,本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于墨离不利的事,未想竟将矛头指向了文弱的宁天歌。
墨承凉薄的双唇往上一斜,侧头睨着淡淡望过来微拧了眉头明显有着疑惑的宁天歌,冷冷一笑,“世人都道宁相大公子体弱无能,可谁又能知道,这副假象之下,宁大公子非但文武全才,而且还是个女子!”
殿内轰然一声。
纵使先前有了无数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墨承的这句话却仍令人意外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你说什么?”皇帝眯起利目,身子前倾,双眉已然皱起。
墨承高声说道:“父皇,宁天歌身为女子,却与宁相一同欺瞒至今,蒙蔽圣听,已犯下欺君之罪,按律当斩,诛灭九族!”
随着他的语音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那名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亦满脸不可置信的男子身上,撇去这么多年早已被认定的事实不说,要说他是女子,要说他会武功,似乎并未有多大说服力。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宁天歌步履微跄,挪了两步便扑通跪在地上,“微臣知道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素有嫌隙,若因微臣与安王殿下走得太近令太子殿下心中生怒而对微臣不满,微臣不敢有半句怨言,可微臣竟不知太子殿下对微臣已痛恨至此,竟想置微臣于此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要赔上家父与宁家上百口人的性命,微臣何其冤枉!”
皇帝神情难辨,目光阴鸷,只是沉沉地看着她,未置一词。
“皇上,宁相一生勤勉,恪尽职守,对皇上亦是忠心耿耿,断不会行下如此荒唐之事。”说此话者,正是与宁相同朝为官二十年,私交极好的礼部尚书贺之敬。
底下附和声虽不大,却有不少人同时点头。
“太子殿下既说宁主簿是女子,可有何证据?”一名年轻官员提出质疑,却是宁桓的门生,年纪轻轻便位居吏部侍郎的陈同章。
墨承冷眼扫过为宁天歌说话的众人,道:“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男子,你们觉得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我倒认为,用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证明。”
“什么方法?”陈同章问道。
墨承看着他,冷冷吐出两个字,“验身!”
“嘶——”不知是谁倒抽了口冷气,要说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确实一验便知,可要让一名男子当着如此众多人的面脱去衣服,却无疑是一种羞辱。
“皇上。”宁天歌身子虚虚一晃,满眼的受伤与隐忍的屈辱,“若要微臣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验身,微臣宁可一头触死在殿柱上以死明志,也不愿受此莫大的侮辱。”
“怎么,不敢么?”墨承英俊的五官因眼中那抹残忍而显得有些扭曲。
宁天歌缓缓回头,直直地看着他,“如果让太子殿下当着这么多人脱衣,接受上百双眼睛的查验,可愿意?”
墨承语气一滞,嘴唇张合了两下,轻哼一声道:“若是为示清白,在众人面前脱衣又算得了什么。再者,此处皆是男子,你若非女子,看一眼又有何妨。”
这句话,道理无可反驳。
“宁卿,既如此,就按太子说的做吧。”皇帝终于开了口,却是顺着墨承的意思。
也许,这也是他一直想做,却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做的事,毕竟,他的怀疑始终未曾完全消除,如今墨承既然给了这个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父皇,儿臣认为不妥。”墨离上前一步,正好挡在宁天歌身前,语气虽淡却坚决。
“有何不妥。”皇帝脸色越发阴郁。
“宁主簿虽然位卑职小,但毕竟是儿臣的主簿,在去天祈这些日子,她与儿臣数度经历生死,还曾用自己的身体替儿臣挡过羽箭,这份情儿臣不敢忘记。”墨离平视着对面面色不豫的皇帝,平静地说道,“当着朝中这么多大臣的面脱去身上衣衫,儿臣自认做不到,相信在场没有几人能做到。”
说到此处,他环顾一周,见众人皆沉默,却不乏点头之人,遂道:“父皇向来以仁治国,对臣下亦施行仁政,以德服人,如今若以权势压人,就算宁主簿最终迫于父皇的威仪不得不接受脱衣验身,然而此事若传扬出去,世人又会如何看待此事,又会如何看待父皇。”
“放肆!”皇帝大怒,“朕如何做事,难道还要由他人来置喙不成!”
“儿臣不敢。”墨离掀起袍摆跪于地上,双手伏地望着地面,“儿臣只希望,父皇能给宁主簿一个证明自己清白,又不会感到受了羞辱的机会。”
皇帝重重地拂了下袍袖,压下心中怒意,言语里仍有余怒,“那你倒说说,怎样既可证明清白,又能让他不觉得委屈。”
“儿臣认为,不妨找一个人对宁主簿进行单独验身。只不过,那个人必须公正无私,与朝中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纠葛,才能以示公正。”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心中已有人选了?”皇帝冷冷地说道。
“儿臣只是提个建议,至于人选,还需要由父皇来定夺。”墨离恭声应答,平淡的语气并未因皇帝的发怒而起伏。
皇帝不再言语,只是在墨离身上沉沉地盯了片刻,之后才将目光转向两列大臣,缓声道:“你们倒是说说,这个公正无私又与朝中任何人没有关系的人,由谁来当最为合适?”
殿内一片寂静,众臣皆低着头,不敢随意开口。
皇帝露出一丝嘲讽,“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当此任么?”
“父皇,此事就由儿臣来吧。”墨承开口。
“五哥,你觉得此事由你来做合适么?”墨离抬起头来,唇边讽意毫不掩饰,“这件事,你不合适,我不合适,便是连三哥……也不合适。”
墨承阴沉沉地盯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墨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不开口。
“臣愿为皇上分忧。”一人出列,是兵部的一名侍郎。
“你?”墨离一眼瞟过去,笑了起来,“你觉得你合适么?”
太子一派的人,自己不率先避嫌,反倒主动蹦了出来,未免可笑。
那人脸一红,讪讪地退了回去。
经此一来,殿内更无人敢出头,太子派系的人自不必说,便是连安王派系,或者少数站在成王这边的大臣,为了“公正”二字,都不可能站出来。
皇帝脸色越发不好看,手指不断地敲击着御案,已有发作之兆。
“皇上,臣倒是有一人举荐,就不知皇上是否觉得合适。”在一片连大气都不出的压抑气氛中,礼部尚书贺之敬朗声说道。
皇上面色稍霁,“说说看。”
“就是太医院冉院正。”
话音落下,殿内先是一静,之后便见众臣纷纷抬起头,与身边的同僚点头称是,而这种低语声渐渐变大,最后成了齐声请奏,“皇上,冉院正确属最合适的人选。”
宁天歌垂下眼睫,将所有情绪敛起。
冉忻尘。
这个既不失公正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