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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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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萧正德并行的侯景也别有意味地看着萧纲的背影。

    “梁帝陛下及太子殿下如此厚待,下官高澄感佩莫名。”高澄与萧纲并行稍后以礼让,话也说得有分寸,既客气又不失国体。看来这个好兆头。

    “大将军既是为魏、梁两国盟好而来,做的事一定是既有利于梁,又有利于魏,岂敢薄待?”萧纲笑道。

    所有人都听到,其实太子殿下当然也不会什么都不懂。

    魏使下榻的馆驿,梁国是费了实足的心思,合身份又不失敬意。

    都亭驿,名字未改。名字还是数年前的名字,门楣也还是数年前的门楣。从外表看没有丝毫的不同。但里面已经是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到当年痕迹。

    高澄和侯景都曾经来过这个地方,现在再次莅临,回忆依稀,心里都觉得往事不复存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这儿住过,真的来过建康。

    从昨日到今天,从广陵到建康,前后时间不长,但对于高澄来说已经到了一个时间点,他与梁帝的博弈真正就要从此开始了。

    “醉流觞”毫无疑问是现在的都亭驿里最华丽奢侈的楼阁。都亭驿从里面看俨然已是帝王家的别苑,自然不再是普通馆驿。醉流觞的气派宏阔也不输于禁苑中的任何一座殿阁亭台。

    毕竟礼仪繁复,等安置好了已经是日将薄暮,恰是白昼不白昼,黑夜不黑夜的时候。高澄接连累了几日,这时凭着栏杆在楼头眺望,摒退了奴婢,心里安静了许多。

    这楼阁兰榱杏梁、山节藻棁,极尽豪华。听说梁帝好佛而节简,不知怎么竟还会建有这么华丽的园林。听说萧衍仍是喜居佛寺,连政事都渐废驰,这么美的园林也未必常来吧?

    建康街景隐约可见,满目的繁华,又不像是真的。这种繁华既让人羡慕,又让人忧心。

    崔季舒无声走上来,看到世子凭栏沉思。日渐坠落,余晖洒遍他全身。高澄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着崔季舒。

    “郎主,有人求见。”崔季舒走到高澄身边,放低声音,表情甚是凝重。

    “何人?”高澄没动,心里觉得此事不寻常。

    “河东郡王,南徐州刺史,侍中萧誉。”崔季舒并没有递上这人的名刺。

    高澄没说话,这人他不认识,但姓萧便是梁国帝室。他是魏使,刚刚到建康下榻,这人就这么快来私下拜访,也太心急了。

    “不见。”果断吩咐。又加了一句,“说我路途劳累,已经睡了。”

    崔季舒看看天边还未落的夕阳,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勉强。但这种婉拒也总比直接一口拒绝要好。

    “这个萧誉是故太子萧统的嫡长子。之前因为故太子殁了,梁帝未择立太孙而立了如今的太子,萧誉颇有微言。后来梁帝百般安抚,总算是安静了。这人也就此不再提前事。”崔季舒把自己知道的给高澄讲了讲。

    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更不能轻易见了,高澄没说什么,让崔季舒快去回复。

    “引商刻羽,杂以流徵”,侯景本来就不懂音律,更不懂这样的典故,格外不懂什么叫曲高和寡。他在都亭驿中所居之处题名叫作“声刻羽”,这让他格外不解,当然也没有那个耐心去细想。

    倒是临贺郡王萧正德很得意这个题名。皇帝萧衍好音律,这个题名正是投其所好。萧正德是梁帝指派了专门管理魏使住行之事的专差,这正好给了他一个便利,让他可以随意出入都亭驿,也就随时可以见侯景。

    河东郡王萧誉吃了闭门羹,很快离开了都亭驿。这事发生的同时,萧正德和侯景就已经知道了。声刻羽也是一幢金碧辉煌、丹涂彩绘的楼阁,飞檐卷翘、上下数层,很符合它的名字,好像把流动的声律形象化了。

    把来禀报消息的人支使了出去,关严实了门,萧正德笑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其实连侯景心里有时候都瞧不上这个所谓的“大皇子”临贺郡王这么沉不住气,一喜一怒都要急不可耐地马上表现出来。不过这其中的关系侯景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这个大郎,真是耐不住性子,心急乱寻人,怎么什么人都要拉拢?”萧正德给侯景解释了萧誉的身份。“父皇未择立故太子之子为太孙,损失最大的就是大郎,他是故太子的嫡长子。怀恨在心,自然对得利最大的今太子不满,除了父皇和太子蒙在鼓里,几乎是尽人皆知。我倒没想到他这么有心机,竟然看准了魏使,想和鲜卑小儿结交。”萧正德啧啧叹道。

    侯景听萧誉原来是故太子的儿子,这个身份尚不放在他眼中。他父亲原本是储君,但其父一死,他也等于再无缘于梁国皇位,恐怕再拉拢人也没有用。但他敢出奇招,就证明此人野心不小。看来梁国内政还是真一潭浑水,内里不知道有多少汹涌暗流。

    “大兄和他可有结交?”侯景心里隐约觉得此人可用,还是对他有些兴趣。高澄推出来,他正好拉过来试一试,就是真没用再甩开也容易。

    萧正德收了笑,想了想,“父皇再厚待他们也不过是看在故太子的份上,我自然和他们也没有结交?”

    侯景没说话,心里暗骂萧正德短视。

    “不过,好像七弟和他还有些交往。”萧正德自言自语道。

    他说的“七弟”,是指梁帝七子萧绎。

    梁国国都建康不愧是诗书文章繁盛之都。入朱雀门就见国学,国学宏大气派。过国学左宗右社,再向北入宣阳门就进入了建康的宫室之中。

    这一天建康天气晴朗,天空湛蓝,一丝云彩都没有。广阔天幕之下,建康宫格外宏丽壮阔。殿阁固然高大,但是每一处之间相隔甚远,遥遥相望就显得足够广大气派。

    还未进入宣阳门就隐约听到乐声,再过南掖门之后乐声从清晰到高声震耳。清商曲同北朝的梁鼓角横吹曲不同,没有金钲鸣角的粗犷仓凉,庄重清雅,但也威重无佻易感。

    清商曲在建康宫中绕梁作响,高澄以魏使身份身着大魏官服在梁礼官引导下一直行至太极殿。太极殿外仪仗陈列,肃穆严整。百官服饰隆重周全鹄立在两侧。数不清的人,个个都把目光放在魏使一行人中最显眼的高澄身上。

    侯景以副使身份跟在高澄身后缓缓禹步而行,一样是官服在身。他非常敏感地注意到梁国官吏中有许多人盯着他讶异进而露出一丝嘲笑。他一定没看错,这让他极为难堪。

    跛足并不是他的错,在魏国他几乎忽视淡忘了这件事。因为在大魏没有一个人敢公然嘲笑他,哪怕是真正的一国主宰大丞相高欢不会、也不敢拿这个和他开玩笑。就是此刻走在他前面的那个鲜卑小儿也不敢。

    在建康宫中,这些官阶甚低的官吏,居然敢公开讥笑他。侯景心中火冒三丈。别无施处,他只能极力隐忍住,然后尽量放缓放松走路的姿势,希望能让他的步态看起来正常一些。

    然而,正因为做作太过,反倒更引人注目,梁吏中竟然有人公然笑出声来。那些低级文官,站在殿外此刻抱得就是看热闹的心态。他们并不懂两国之间的形势,也不像武官一样了解以往两国交战之中,侯景作为北朝将军在南朝行伍中所传的威名。他们重门第,重容貌,侯景一样都没有。他是个靠自己在夹缝中从底层镇兵奋臂而起,九死一生攀附权贵甚至见利忘义才有了今日高爵显宦的大魏重臣。而这些靠出身、靠诗文就可以轻易坐等,得到官爵的梁吏,也敢嘲笑他?

    更让侯景怀恨在心的是,他发现,这些南朝人,即便是嘲笑也不会把注意力长久放在他身上。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他前面的正使,那个鲜卑小儿的身上。甚至能听到他们啧啧称奇。少年宰辅,掌国权臣,又姿仪美丽得绝无仅有,正步态娴雅、神气平和、镇定自若地向前而行。他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和盈盈公府步,将侯景比得几乎无地自容。

    太极殿建在数十丈高台之上,长长石阶迤逦拖延而下,一直延伸到高澄面前。抬头仰视,宫殿像是建在天空里的云端上。五色斑斓的强烈色彩在阳光下格外夺人眼目。

    高澄一步一步走上石阶。他虽然是第一次以魏使的身份到建康,进入梁国的建康宫,但是此刻心头没有一丝慌张,只觉得肩头沉甸甸的。他是魏使,整个大魏就扛在他的肩头。这时没有你死我活的战阵,没有犬牙交错的疆界,没有你争我夺的内政,好像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大魏应该有个太和利贞的天下,生民为社稷之本,不以生民为念,永远都不会有他想的天下大同。

    高高在上,立于太极殿前,高澄忽然止步回首,向着远处的宫门外眺望,隐约可见长江故道。梁国百官不知道这位北朝权臣此时的心境,带着重重猜测的心思抬头仰视他。

第261章 :莅建康魏使见梁帝(三)() 
这时忽听声声鹤唳从云中传来,格外清晰高亢。高澄抬头逆着阳光向天空中寻找,居然看到数只瑞鹤正从太极殿顶飞过。那清越的鹤鸣声引得百官议论纷纷,突然天降祥瑞,这让梁国官吏都兴奋不已。

    瑞鹤身姿飘逸,在太极殿顶遨游,像仙人御风而行。徘徊了一会儿竟又纷纷而下,向着高澄飞来,在他头顶盘旋不去,又绕他周身而飞。梁吏们指指点点,议论不止,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

    这时太极殿的殿门忽然大开,一行人前呼后拥从里面走出来。原来是梁帝萧衍听到奏报,也移动圣驾出门来看天降祥瑞。萧衍在前,后面跟着太子萧纲,还有有资格在殿内站班的高官显宦们,一起都从太极殿内涌了出来。

    跟在高澄后面的侯景刚刚受到梁国百官指点嘲笑,这时早已被视而不见,只看到所人都对着高澄称赞、艳羡,他心里的憎恨、妒忌已经快要到了极点。

    就在所有人还没做出反映,都望着仙鹤迂飞的情境而目不转睛的时候,侯景忽然“扑通”跪倒于地,向着高澄叩拜,大声呼喝,“天降吉兆,乃中兴之象,万岁万岁,万万岁!”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所有人都被侯景的叩拜打断,顿时安静下来,心情各异地看着侯景。而这时那几只原本正神态安祥翾翾而飞的瑞鹤又接连鸣叫,好像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比起刚才的长唳激昂了许多。然后一只瑞鹤直冲上云霄,接着其它几只也都跟着重上碧宵。瑞鹤们不再留连,径直而去。

    看着瑞鹤消失在九天,梁帝萧衍无比遗憾,嗟吁而叹。直到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萧衍低头一眼瞧见跪在地上的侯景,觉得是他刚才一番做作才惊走了瑞鹤。萧衍满面阴沉地质问道,“侯将军,尔何故如此失态?”

    皇帝的质问顿时就让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毕竟这是梁国的都城。也不知道梁帝所谓的“失态”是指侯景突然跪拜,还是指他跪拜不得其人?

    侯景再次又成了焦点。没想到萧衍归罪于他,这可真是引火烧身。好在侯景聪明,此处是建康,不是邺城,不能由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里暗恨萧衍,即便素有急智,这一次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

    高澄看都没看侯景一眼,向梁帝微笑道,“鹤鸣于九皋,声闻天下,是天大生民脱苦,四海安定,大吉之兆。此祥瑞降于建康宫,正是陛下鹤寿绵长而至。”说着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侯景笑道,“濮阳郡公是情不自禁叩拜,折服于陛下懿德。”

    高澄话里暗指侯景跪拜的是梁国皇帝,这已经是帮侯景圆了面子,也顺了梁帝萧衍的心思。

    这才让萧衍面色和缓过来,重新面上微笑,唤道,“大将军,长久不见。”

    高澄走到梁帝萧衍面前,略略理了理衣袍,正式行跪拜礼。

    梁帝萧衍亲自来扶。抬头之际,两人四目相对,瞬间都在心里一怔,同时心里惊讶。

    在高澄看来,梁帝萧衍比起数年前来面色苍老了许多,近距离一看,面上细纹几乎密如蛛网。想起传闻中说南朝皇帝好佛,许多时间在同泰寺中静修,看来还是享受不了清静,倒像是鞠躬尽瘁、殚尽竭虑似的。

    而在萧衍看来,数年前的高澄,还是个顽皮小儿,就像他的子孙辈一般,淘气归淘气,其实倒也没有什么过分出众之处。这时猛然再一看,先是那双森森然锐气逼人的绿眸子就让萧衍心头一寒。这种异于常人之处,让萧衍想起猛禽巨兽。这时的高澄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子。不仅如此,他身上那种贯常养成的霸气再掩也掩不住,让萧衍很容易就想到了他在北朝都城邺城朝堂上的跋扈。

    萧衍原本扶高澄起来的那只手突然一颤。他没见过北朝的小皇帝,听说和高澄年纪差不多大,两个人还是郎舅之亲。也不知道那个小皇帝是怎么****忍得下来,能做高澄的傀儡。

    “陛下当心。”高澄反手扶住萧衍,盯着他。想起数年前在同泰寺中萧衍出神入化的武功,却耐不住时光催人老,心里也忍不住感叹。

    “大将军既然来了建康,就多住些时日,我心中想念大将军,有许多话想和大将军说。”萧衍携着高澄就往太极殿里走。

    这本来是正式的陛见,倒弄得好像久别重逢的亲眷相会似的。这一老一少祖孙辈年纪的两个人,亲亲密密抛开了太子萧纲及百官以及魏使随行的人,像闲聊似的走远了。

    “呈请,呈请,不敢不尊陛下之命。”高澄扶着萧衍。“陛下遣临贺郡王和羊尚书出使,已陈明交好之意,我主上欣然,臣澄也欣喜不尽。俗语所言,各怀灵犀,我与陛下之谓也。陛下有如此悲天悯人的胸襟,真是生民之幸,必有福报。”

    高澄停下来,转头看着萧衍,“羊尚书已代陈陛下之意,愿遣质子,外臣也正是这个意思。”他笑道,“来日细谈,来日细谈。”

    萧衍听他提到羊侃说“遣质子”,一怔才想起,好像是确有其事。可是瞬间想到若要让子侄辈入魏,就心头绞痛。遂笑道,“今日相见,先不提这些繁琐事,来日细细商议,尽有时辰。”

    高澄笑道,“是,是,陛下所言极是。”

    这时太子萧纲、侯景等人也跟了上来,隐约听到皇帝和大将军的对话,各怀心事。

    陛见大典这一日在祥云瑞鹤的津津乐道中很快就过去了。当魏使一行出建康宫回归馆驿时,给梁国君臣留下了无比深刻的映像。当魏使离开,建康宫也慢慢陷入了日已向西的暗沉中。那些小官吏虽也勉强算得上是“肉食者”,但其实他们和“蔬食者”一样,并没有那么多机会与闻机密,更没有可能为大梁的未来做决定。

    太极殿在偏西的太阳照耀下拖着长长的、巨大的阴影。这一刻,人去殿闭,殿前那长长的石阶下面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空旷。卤薄撤尽,百僚已散,这里已经不属于任何人。

    梁帝萧衍这些年来仍好佛道,许多时候都数月之久住宿于同泰寺中。但今日魏使陛见之后他并没有回同泰寺,而是留在宫里。建康宫中,梁帝的寝宫在大司马门向北的显阳殿。

    萧衍好佛,喜建佛寺。除了同泰寺极尽奢侈,又建有光宅寺、大爱敬寺、长千寺,无一不是穷工极巧,殚尽财力所为。但同是萧衍,在宫中却极为简素。甚至宫妃皆以戈绨为衣帐,不戴金玉首饰。就连他自己也同样穿着戈绨,并日食一餐,有时只疏米冷水而已。

    这时天色渐暗,显阳殿里却并没有点灯烛。宫婢、寺宦知道皇帝的脾气,在宫中以节俭为荣,以身作范。就如点灯烛一事,不到漆黑一团的时候,没有人敢擅自为之。

    正因为如此,太子萧纲进殿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有机灵的小宦官早就候在这里,就怕出此状况,正好一把接住东宫,以免除了意外。不然若是说出去,皇帝为了节省灯油,导致太子摔伤,也就成了笑柄。

    其实平日太子萧纲不是莽撞人,就算心里有事也不会这么急匆匆不顾体统。也许是因为这几日接待魏使过于操心劳累,或许是此时心里顾虑繁琐,所以才分了心,有这足下一失。

    殿中已经是漆黑一团,太子进来双目盲然不可辨,只是贸然呼喊,“陛下。”他从外面进来,殿里比外面还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才听到萧衍的声音,“掌灯。”

    这一圣谕一下,满殿里如逢大赦,宫婢、宦官立刻配合紧密地往来奔走,很快就将灯烛点了起来。虽不敢过于明亮,但总算也能看清楚个大概了。

    太子看到父亲席坐于地,走近过来叩拜。

    萧衍吩咐宦官、宫婢们出去候着。

    知道皇帝和太子必有密事要议,婢仆们雁次而退,瞬间走了个干净,还紧闭了殿门。

    萧衍已换回缁衣,他是穿着习惯了,反不习惯皇帝衣冠的束服。

    太子却不敢过分,仍是应有装扮。

    先问一声,“父皇劳累了?”

    太子仁孝,萧衍是知道的。又因为早先失一太子,所以对萧纲也算是疼爱。

    萧衍抬头在不太明亮的灯光里看着太子萧纲。这个儿子仁弱了些,若是做太平盛世的承平之主最合适不过。但现在这种情况,谁敢说梁朝未来就能是太平盛世?天下尚未一统,四邻虎视眈眈,萧衍忽然为儿子担心起来了。

    “汝觉得这个魏国来使是何人?”萧衍先问一句。

    太子微笑回道,“听闻此人治国有道,果决深沉,机略严明。”

    儿子大赞高澄,萧衍心里更担心,叹道,“此为汝之敌手矣,岂能当他是故人乎?”

    太子回道,“父皇何必有此担心?南朝、北朝风物各异,社稷本不一体,他如何会是我之敌手?况且魏乱在前,他尚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

    听了这短视的蠢话,萧衍心生悲凉,这都没有办法和太子解释。这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只得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暗自想着还是要亲力亲为,为后辈早做安排,清其隐患。

    “父皇,魏国大将军说要互派质子?”萧纲颇为不解,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若不是派重要的人,闲散人起不了作用。若要派重要的人,那要重要到什么程度的人?况且之前他从未听皇帝说过这件事。

    “羊侃诳他之计耳,汝也相信?”萧衍不以为然,“羊尚书出使魏国时确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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