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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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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孩子,三个人就此分离?

    但不管怎么说,阿娈的话让他心里受了鼓励,更坚定了自己心里的主意。

    阿娈看着郎主没多一句吩咐,转身慢慢往世子妃的屋子走去了。

    太原公府,其实安静有时候不是真的安静。对每个人来说,安静也是有不相同的。对于月光来说,此刻的安静不是安静,是一种冷清。

    高洋早就离开了。她一个人浑然无力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眼角的泪痕早就干了。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今日高澄对她说过的话,他说是因为看到她眼睛红肿,必是有烦忧的事,所以他才想和她玩笑几句,不过是想让她开心。

    但是他毕竟不是她的夫君。他也可以轻易地转身而去。就是因为他心里对她是没有牵挂的。月光想明白了这件事,心里已经像是死灰一样了。

    她不能说她的夫君不好。她也记得,有多少次她被高澄戏弄,最无助的时候都是高洋及时赶到。他会在她耳边低语,告诉她他在她身边。她不会忘记。她也一直记得她是他妻子。

    有几次高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像是要疯癫了一样,完全不是在人前那种痴愚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而这种疯癫,好像有几次都与世子妃元仲华有关,月光敏感地发现。可是,夫君为什么暗示她去告诉元仲华,兄长高澄想要废掉她的意思呢?这显然并不是为了元仲华好,虽然有一定道理。

    高洋的公署双堂,其制与兄长大将军高澄的东柏堂完全不能相比。双堂在邺城之东,形制不大,看起来也不怎么惹眼。

    夜静了,双堂内只有高洋常在此处理公务的长信轩还有点灯火。灯光不太明亮,小小斗室也没办法和东柏堂里的鸣鹤堂相比。此时在长信轩里的几个人除了太原公高洋还有太原公开府长史杨愔、侍中高岳、骠骑将军高归彦。

    血亲、姻亲相连,四个人说起来都不是外人。高洋是渤海王、大丞相高欢的嫡出次子,大将军高澄的弟弟。杨愔是高欢之婿。高岳、高归彦是高欢的族弟、族侄。高归彦年幼时是高岳所抚养长大。说起来高岳和高归彦还是高澄、高洋的族叔、堂兄。只是高洋对他们还算有敬意,肯以礼相待,高澄对这两个所谓“族叔”、“堂兄”就是完全不屑一顾,与待家奴没有区别。

    早在洛阳的时候,高澄尚且不是统领朝政的大将军时就因为高洋礼敬高岳、高归彦让他看不顺眼,他曾经命人杖责过高归彦。即便现在高澄不同于往日,已经成了辅政的宰执,高岳和高归彦也升任高职,但高澄对他们不算是重用,当然他们也不是高澄的心腹。

    高归彦自然不会忘了受杖刑之恨。

    在长信轩里坐了半天了,高洋话不多。他本就个性奇异,杨愔觉得反倒还不如高澄的心思那么好猜度。

    高岳、高归彦其实都不是杨愔看得上的人,所以他觉得和他们也没什么好议的。

    “太原公,大将军说的括户的事是要事,但不是紧急事。并不急求见成效,倒是该慢慢来,只要让大将军看到公尽心于此,收效一点一点让大将军看到最好。不只大将军,连高王处也要都禀明了。这样有利的大好事,用不着隐瞒。”杨愔说的是大将军高澄前几日交待给高洋的搜检户口的事。这事需要做到实处,细处,细水长流,日久成效渐显,这样最好。

    这事说起来高洋也没有异议,所以他没说话。

    “长史有没有消息?”高洋关心的是另一件事。“皇后说已经送信给父王,父王可知道消息了?”他说的是皇后高远君告诉他的,大兄高澄让天子元善见废立皇后的事。

    高岳和高归彦对这事很有兴趣,都瞪大眼睛看着杨愔。

    “自然知道。事关皇后切身,邺城又没人能管得住大将军,皇后当然要去晋阳搬救兵。”杨愔十分有把握地回道,“如不出遵彦所料,高王这一两日就会到邺城。”

    “大将军智乱昏聩,高王岂能容他?”高岳为人刻薄,他对高澄没好感,也巴不得高欢回来惩治高澄,最好是再废了他的世子位。

    高归彦看一眼高岳,嘲讽道,“原来高王听叔父的吗?”他转向高洋,“公可坐壁上观,大将军若是在高王回来之前就能真的逼着主上废了皇后才是好事。”他的意思很明白,乱子出了才有重惩的机会。

    杨愔心里实在看不上这两个人,不耐烦听他们胡言乱语。

    “长史以为如何?”高洋也是充耳不闻,只问杨愔。

    “高王回来之前,公确实不宜露面,最好别管这事。”杨愔别有深意地看着高洋,“冯翊公主的事也是世子的家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太原公都不该多管。”他这是有意提醒高洋,高洋对元仲华的心思是不瞒他的。只是有高岳和高归彦在,杨愔不便直说。

    高洋还是没说话,但显然是听进去了。

    “就是高王回来了,公若苦劝大将军,也要从大魏社稷中兴的话题上说,陈以利害关系,让高王知道太原公是一心为了社稷,为了高氏,为了兄长,不是为了自己。”杨愔又劝道。他心里明白,高洋不是和高澄一样的人,他不必担心高洋为了元仲华就致昏乱。

    邺城的长夜,不眠的人岂止是太原公府的月光和双堂中的高洋。最难以入眠、忧心如焚的就是宫中椒房殿里的皇后高远君。

    送信到晋阳去许多日子了,高远君数着日子盼父王快到邺城。虽然这几日兄长高澄未再催逼皇帝元善见,但是高远君明显感觉到了魏宫中的紧张气氛。她敏感地察觉,就连夫君元善见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皇后的心腹宫婢小虎,见皇后又趁着主上熟睡而起来了,她也悄悄跟了出来。这些日子,这样的情景常有发生。

    “殿下怎么又起来了?”小虎溜到殿外,找到立于庭院中的高远君。她知道皇后是在等高王的消息,便随口劝了一句,“殿下别急,说不定大王明日就回来了。”

    小虎本来是为了给高远君宽心,随口一说。

    高远君却像是得了鼓励一样回身看着小虎,问道,“真的吗?”

    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椒房殿内寝榻上的元善见也是醒着的。

    元善见的真实心思和高远君正好相反。他倒希望高欢不要回邺城,或者晚点回来。希望高澄再来催逼他废后。这些日子他在高远君面前要忧虑不舍,自己心里又完全是另一番心思,以至于同样夜夜难眠。可是他又不像高远君一样能把自己的心思完全昭示出来。

    大将军府内院,世子妃元仲华的居处,高澄满腹心事地慢慢一步一步走到房门外面。登上檐下的石阶,他制止了要帮他打开房门的奴婢,摆摆手示意奴婢们都退下去。

    亲手轻轻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屋子里面喁喁絮语的声音传过来。冯翊公主元仲华还未入眠,正坐在里面的大床上,手里拿着一件婴儿襁褓。元仲华身前,大床边上跪着一个奴婢,也正帮着她检点大床上摆放的婴儿衣物。

    元仲华满面笑意不知正和那个奴婢低语什么。高澄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立刻就被她的笑容吸引了。他从未见过她这么发自于内心的笑,笑意暖暖,那种温暖的平静瞬间就感染了他。元仲华的笑里有种安定感,可以抚平他心头的忧虑,给他无形的鼓励。这是第一次,她心头的力量也可以传给他。

    听到声音,元仲华抬起头,跪在地上的奴婢也侧过身来。

    “殿下还没睡吗?”高澄笑着走过来,眼睛瞧着大床上的婴儿衣物。

    那个奴婢默默见礼,正想把那些衣物收起来,然后退下去。高澄走过来也在大床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件。他以前从未仔细看过这些东西,这时觉得特别好奇。小婴儿的衣物简直是小得可笑,有的甚至只有他的手掌那么大,但是每一件都又柔软又光滑。

    高澄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他好像此刻就能看到一个刚刚出生的小郎,穿着这些衣物,躺在这大床上哭闹,四肢乱动的样子,情景活灵活现就在他面前。那是他的儿子,他是这小郎的父亲。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做父亲一样。

    遐想之际,高澄心头忽然有点涩。这小郎的母亲是元仲华,他抬起头,元仲华也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好些日子没见,总觉得她和从前有了不同。特别喜欢看她现在笑的样子,让他觉得心头有所依赖。

    那个奴婢早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高澄坐过来,一眼就看出来元仲华的肚子大了好多。他伸手轻轻抚摸,笑道,“殿下这些日子还好吗?”

    元仲华也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肚子。这些日子她已经能感觉到腹中的胎儿时时会动,那种感觉美妙得无以言表。她回想着那种感觉,笑道,“很好。夫君不必惦念妾。”

    她的性格柔婉了许多,除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别的事都不大关心。甚至都不太关心高澄是回府了还是在东柏堂。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但是这个孩子一定会是她的。

    高澄有点失落,叹息低语道,“殿下心里有了小郎就不要阿惠了。”

    元仲华看他侧头不语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她主动执了他的手,有意逗他,“夫君怎么知道一定是小郎?如果是个女儿呢?”

    高澄再侧过头来看着元仲华。她很少这么主动,她的手很柔软,只是轻轻地牵着他。他翻过手掌来,用他的手用力紧紧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手掌全是汗。

    突然想,如果他留不住她,如果有个像她的女儿在他身边,也是一种安慰。

    “女儿更好。”高澄下意识地脱口道。他突然在这个瞬间有点害怕,怕元仲华会离开,怕再也不能在大将府里见到她,怕这个屋子里以后等着他的会是个陌生人,甚至是不会说汉语的柔然公主。他以为他没留恋过任何人,原来不是这样的。

    元仲华不解地看着高澄,不明白怎么他眸子里怎么亮闪闪的。那双漂亮的绿眸子里好像有泪光。

    “快要下雨了,夫君要是还回东柏堂便快些去,别在路上淋雨。”元仲华自以为是好意地提醒他。

    “谁说我要去东柏堂,殿下怎么这么着急撵下官出去?”高澄心里像是堵着一团乱麻,心头酸涩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抱紧了元仲华。就在他低下头来吻她的一瞬间,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这时苍凉的龟兹琵琶声响起,让原本就心头伤感的人更觉得茫然无措。

第303章 :朝天子高王归邺城(三)() 
不知道外面是不是真的像元仲华说的一样下了雨。

    高澄一点也没留意,也根本听不到。这一夜他几乎未眠,心里乱,可又烦得要命,什么事都想不下去。一夜都在黑暗里看着元仲华,听着她匀净的呼吸。她睡得很好,好像一点心事都没有的样子。

    一直到了凌晨,天渐亮了,高澄的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整理思绪,想着今日便入宫去,一定要逼元善见下旨废后。再为皇帝求娶柔然公主,这是朔方郡公巴不得的事,想必不会推诿。

    他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是因为只贪恋元仲华。皇后虽然是他的亲妹妹,但是这个皇后与当时的阿姊高常君不同,妹妹从心里就不肯亲近他,反倒和高洋格外亲厚。所以皇后是不是高远君对他并没有过分的影响,反倒可能对他不利。

    也可以说,他更承受不起的失了元仲华这个世子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任人践踏。何况现在不只元仲华,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一个秉国的大将军,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怎么执掌社稷?

    另外,反正话已经说出去,想必那位皇后妹妹已经对他不满。就算他现在改了主意,不再让元善见废后,这种不满也不会消弭,还不如索性做到底。

    突然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还有急急奔来的脚步声,一切声响都无所顾忌。高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元仲华,压低声音问道,“是谁?”他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奴婢不知道他在这里。难道他不在的时候奴婢们在世子妃面前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世子!”居然是阿娈的声音,声音大得把高澄吓了一跳。

    阿娈声音里有点颤抖,还没等高澄起身,床帐已经被阿娈掀起来了。高澄自然是不怕她看到里面风光旖旎,他知道阿娈不会这么没分寸,如此高声必有原因,他心里也跟着一沉。这时元仲华身了轻轻动了动,似睡非睡又似醒非醒地轻轻唤了一声,“阿惠”

    高澄向着阿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俯身看了看元仲华。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又轻轻唤了几声,“阿惠阿惠”

    “我去去就来。”高澄在她耳边低语。突然觉得她的发丝拂到他面颊上痒痒的。

    “夫君要走了吗?”元仲华有点口齿不甚清楚地问道,显然是困得厉害。“是去东柏堂吗?”她想也没想就问道。

    高澄听她提到东柏堂,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看来她是真的习以为常了,连心里的一点不舒服都不再有了。反倒是他有点失落。

    还没等高澄说什么,元仲华忽然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皱了皱眉,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殿下怎么了?不舒服吗?”高澄也把手放了上去。

    还没等元仲华回答他,他突然觉得就是他手掌的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飞快地触了触他的掌心。那个力道不轻不重,但是相当刺激。他恍然明白过来,那是元仲华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高澄心头狂跳起来。但是他再仔细去摸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世子!”阿娈忍不住又催他。

    高澄下了榻,回头看元仲华好像是又睡着了。他急急地穿了中衣,跟着阿娈出去了。

    果然下雨了。小雨。细雨如织。天阴得厉害。恐怕是大雨将至的前兆。

    “世子,大王来了!”刚一从元仲华的屋子走到庭院里来,阿娈不等高澄问就把她打扰的理由说出来。

    高澄瞪着阿娈,好像没明白似的。突然明白过来,是他的父亲,渤海王、大丞相高欢来了!这也太快了。

    “别让夫人出来!”高澄吩咐完阿娈大步便走。

    阿娈看着高澄背影很快消失,心里也害怕极了。大丞相的来意她想不会与世子妃无关。

    凌晨天还未大亮,又是阴雨天,邺城街头几乎无人。大将军府门口却人吼马嘶热闹得厉害。

    府门大开,内外往来人等川流不易。苍头奴刘桃枝先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左等右等郎主都不出来。他在府里的日子不久,但是渐渐也明白了,只要郎主是去了世子妃那里就会时候很长,好像不舍得走似的。他又不明白,郎主既然那么喜欢世子妃,为什么又很少去她那儿?

    刘桃枝大步往里面奔走,终于看到郎主从联廊内走出来。大将军头发披散,只穿着白色中衣,看样子也是被惊醒的。刘桃枝暗想,不知道高王在前堂内是不是能坐得住?

    高澄也看到刘桃枝了。他走过来并没有停下,他身后几个婢仆被他撇在稍远处。高澄继续顺着联廊往前面走,一边问了一句,“大王呢?”

    “大王在前堂”刘桃枝跟着世子往前面走。然而他的回答还没说完,他突然看到大丞相高欢居然已经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了。

    高澄也看到了,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高澄冷静地止步静待。刘桃枝也跟着世子停下来。高澄身后的仆役、奴婢等跟上来,簇拥在世子身后,都看着对面走来的大丞相高欢。但是刘桃枝和婢仆们不明白为什么大丞相突然从晋阳来了邺城,而且看起来面色不善。这不像以往大丞相喜怒不形于色的一贯样子。

    大丞相高欢是日夜兼程骑马来的。先是接到了皇后高远君的书信,如同当面哭诉。后又接到了黄门侍郎崔季舒的奏报,痛陈利害。高欢先启程,王妃娄昭君车驾在后。

    高欢到了邺城所幸一切未成定局。当他在大将军府门口出现的时候,府里人都惊讶于大丞相的突然出现。高欢自然是把镇定自若装到了极致。但是坐等不见人,他便耐着性子自己往里闯了。

    高澄好些日子没见父亲了。这时看他穿着袴褶,略有点衣衫不整。笼冠也不能完全罩住他略有凌乱的发髻,显然是心急如焚赶来的。别人看不出来,只有他能看得出来,大丞相表面再平静,心里也是不安定的。

    高欢身后也跟着侍卫、仆从的一大群人。他从联廊转过来,突然看到儿子出现,心里略微平静下来。装得像是若无其事一样慢步走上来,一边盯着高澄一边走近了,笑问道,“大将军别后无恙?”

    高澄也慢慢一步一步迎上来,走至高欢面前跪拜行礼,起身笑道,“父王是想儿子了吗?如此突然而至,也不事先命人禀报消息,真是让儿子心里惊喜。”

    高欢又走上几步,伸手一把拉住了高澄的手,用力握住了笑道,“大将军在邺城日理万机,大魏社稷都在大将军肩头,大将军实在是辛苦,我在晋阳对大将军念之甚深,实难忍受,不得不来邺城见大将军。”他一边说一边盯着高澄。

    高澄反手也握紧了父亲的手,扫一眼那些围观的侍卫、奴婢、仆役们,笑道,“大王从晋阳日夜兼程赶来,一定是劳累了。尔等去给大王准备膳食、休息之处,不必在此服侍。”

    听他这么吩咐,高欢也没有疑异,用目光示意自己人听大将军吩咐。于是联廊里那些人都纷纷散去,各自忙碌。联廊里除了高氏父子就只有像刘桃枝等这样的亲信人了。

    高欢看人都散去,他早已经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一把将高澄扯至自己面前,压低了声音怒道,“大将军做的好事,还要瞒着不成?”

    高澄昂然直视,反问道,“儿子在邺城件件做的都是好事,父王有什么怒气发在明处。”

    “汝为何要让主上废了你妹妹的皇后之位?”高欢还是扯着高澄不放手,怒目而视。

    这不像是那个胸有千般城府,面上总是平静无波的大丞相。

    “父王说这事。”高澄也不急,反问道,“父王是怎么知道的?这样顺理成章的事何必还非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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