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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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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娈暗中窥视,看到元仲华面色忧戚。感觉到她身子轻颤,下意识地抚着腹部。阿娈觉得不好,在元仲华身边跪伏下来,低声问道,“公主是不舒服吗?大将军早已命人去请太医令,想必就快来了。”

    元仲华蹙眉按着肚子,摇摇头,没说话。

    “崔季舒,”高澄并没有被崔季舒的情绪所感染,他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过来。“令则行,禁则止,宪之所及,俗之所被,如百体之从心,政之所期也。管子所云,正是尔所教我也,今日尔自己倒忘得干净。尔背着我私下里送信给高王,想必还是心里不在乎我这个少主,仍旧把高王奉为尊主,所以才敢做出这样背弃郎主的事来。”

    “大将军!”高澄止步,崔季舒反迎着他膝行上前一步。叩首声“砰砰”作响,等他抬头时额上血迹蜿蜒直下眉棱处。“叔正心里不但以子惠为友,更以大将军为主公,大将军若不信,叔正愿剖心以对。正因为如此,叔正才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将军自堕深渊!管子所言确是叔正陪大将军所读。人主令行禁止方是创业之基的道理叔正岂能不懂?只是大将军自毁长城,废皇后是损了高氏基业,对大将军也大大无益,何故要如此啊?只有大将军自己求娶柔然公主为嫡妃才是良策。”

    崔季舒已经全情投入,早忘了后面大床上坐着的冯翊公主元仲华。他一直所倡就是高澄自与柔然结姻亲以固势,这时没了顾忌索性直言。

    “苍天将死,黄天将立,大将军的心叔正比谁都明白。今日心软徇于私情早晚必受害。有朝一日大将军成就大事还是保不住心里的人,不如现在放她离去,也是为了她好。叔正愿大将军目光如炬,察之秋毫,不要立大事而瞻前顾后,此乃成大事者所忌也。”崔季舒大声泣道,又叩首于地大哭不止。

    鸣鹤堂中慢慢安静下来了。

    元仲华听了崔季舒的那些话已经是心惊肉跳。她隐约觉得,崔季舒不只是明白表示了他的意思,他希望高澄废了她娶柔然公主,他所针对并不是她,是“元氏”做嫡妃。他的意思是,她身为大魏公主,元氏宗女,迟早都会是高澄的绊脚石,成为他的羁绊。

    可怕的是,元仲华刚刚意识到,崔季舒是高澄心腹。既然他是这么想的,那是不是他所有的臣属都是这个心思?

    她下意识抬头看高澄,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背影好陌生。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得根本触不到。

    “叔正,”高澄声音异常平静温和。“汝之劝谏吾牢记在心。但为国者务法,我不喜欢尔等如此插手于我家事,这便是我所行之法。汝为男子,当思社稷之兴、务民之义,不要总想着趋炎附势,当思君子之自强。社稷兴盛万方来朝,又何必非要用和亲这样迫不得已的办法来与人结盟?邦国强,远方自然宾服,何愁柔然不愿与我亲近?”

    高澄说着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元仲华。

    “公主是我妻子,我若是为了与柔然结盟就抛妻弃子,天下人如何信我,敬我?尔等如何服我、尊我?”高澄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走过来两步,但他只走了两步止住了。

    元仲华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

    “大将军,宋襄公虽是明君却失之霸业,惨败于泓水,落得身死的下场,大将军是要学他吗?”崔季舒对着高澄的背影又大声泣道。“大将军若是不肯弃了元魏之子,所图皆是为此子,臣想问大将军,吾等追随大将军又究竟是为谁?”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想得太远了。但又不得不承认,崔季舒问的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元仲华生下来的是个儿子,而元仲华还是世子嫡妃,这个儿子就是高澄的嫡子,必受基业之传承。

    拥立高氏者最后生死所图之霸业又是为了这个有元魏血脉的继承者,这岂不是怪哉?

    什么惨败,什么身死,高澄面色骤变,关键他被崔季舒步步紧逼,已经没有了耐心。

    “崔季舒,尔今日狂悖了吗?”高澄怎么解释也没用,索性怒喝道。

    “不是叔正狂悖,是大将军昏聩了。”崔季舒抬起头来直着身子看着高澄。

    元仲华突然觉得崔季舒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让她浑身一颤,那目光有种冰冷的怨毒。

    高澄与崔季舒相交多年,从来没见过他敢这么胆大地逆着他。

    但是他今天已经被逼到绝处了,人人都来逼他,他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高澄绕过崔季舒,突然走到刘桃枝身边伸手把刘桃枝跨着的苗刀抽了出来,以刀刃指着崔季舒。

    寒光一闪,元仲华被惊得失了颜色,突然唤了一声,“阿娈”

    “殿下!”阿娈扶住了她。

    “不要”元仲华抚着肚子喘息。

    “崔季舒,生杀之制在我手中,若是今日不重惩尔,人人都来与我言所不言之事,成何提统?”

    崔季舒先是一赫,后反倒坦然了。高澄居然为了保住这个元氏嫡妃如此对他,全不把他的一片忠谏之心放在眼里,他也没什么所牵持留恋的了。

    “若是叔正之血可以劝谏大将军,可以激励来者,大将军只管下手。”崔季舒跪直了身子。

    高澄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身后的刘桃枝也不自觉地改了神色,不像是刚才那样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显然是惊愕并迷惑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情景。

    元仲华一眼看到高澄身后的刘桃枝,又看到高澄已经走到崔季舒面前,将那把苗刀架在崔季舒颈上,刀刃贴着崔季舒的脖颈。苗刀虽短,但寒光闪闪,锋刃处晃人双眼。盛怒之下的高澄只要一个忍不住,崔季舒立刻身首异处。

    “大将军”元仲华忽然挺着肚子站起身来。

    “请大将军废了元氏嫡妃!”崔季舒大喝道。

    “住口!”高澄暴怒大喝。

    崔季舒忽然觉得颈间凉风扫过,眼前又是银光一闪。

    元仲华不自觉地惊呼。

    刘桃枝瞪大了眼睛。

    高澄却突然收回苗刀的锋刃,反手握着刀柄向崔季舒头上击来。

    崔季舒血流满面地倒地。

    高澄终于忍住了,挥手把刀掷于地,怒道,“崔叔正,枉尔自称与我为友。”

    元仲华身子倒了下去。

    “殿下!”阿娈去扶元仲华。

    这时站打开了,是太医令来了。

    刘桃枝让开门口,看一眼并无大碍的崔季舒,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太医令进门来,看到里面血流满面的黄门侍郎崔季舒,还有掷于地上的短刀,大将军奔向大床边急匆匆的身影,太医令有点不知所措。

    高澄不客气地推开阿娈,把元仲华扶上大床。

    太医令踟蹰一瞬,终于走到崔季舒面前,跪伏下身子,仔细看崔季舒的伤处,煞有介事地道,“侍郎的伤处是硬物所伤,皆是皮外伤,流些血也不要紧的”其实太医令看了伤处及地上的短刀,也大概明白,只是不敢说明。心里却不懂,大将军难道早就准备着要击伤崔侍郎?所以才命人唤他来看伤?心里暗自感叹崔侍郎不愧是大将军心腹,让大将军心疼。

    高澄原本正坐在大床边看躺在床上的元仲华,听到太医令说话,转头看他居然放着世子妃不管去看崔季舒的伤口,心中暗此人没有眼力,怒喝道,“不是他,快过来看我给长公主诊脉”他本来差点脱口说出“我夫人”,但怕元仲华生气,还是忍住了,心里已经是无比沮丧。

    太医令听高澄怒喝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深恨自己,于是丢下崔季舒再不管,赶紧急趋至大床前跪下来给元仲华诊脉。

    高澄不肯让开,盯着太医令看。见他诊脉半天无语,急切问道,“长公主如何?”

    太医令这时才抬起头来,谄媚笑道,“大将军勿忧,殿下无碍,只是过于劳累,宜好好安养,小郎君格外康健。”

    高澄怔住了,很认真地盯着太医令又重复问道,“你说小郎君?”

    屋子里所有人都留意着太医令。

    “是。”太医令笑道,“殿下寸脉强,快而滑,腹中是小郎君。”太医令刚才看错了人,得罪了高澄,这时正想在大将军面前显一显本事以讨好,所以格外在心里反复掂量才敢告之。

    高澄大喜道,“下去领赏。若是长公主平安诞下小郎君,必再有重赏。”

    大床边上的阿娈面上不敢表露,心里大喜。

    只有元仲华,心里还惊疑不定,反倒没有什么大喜过望的心思。

    初秋,长安的夜晚依旧闷热不堪。

    魏皇后郁久闾氏的心腹女婢桃蕊正站在凤仪殿庭院中焦急向外面张望。

    凤仪殿内正因灯火辉煌反倒愈显冷清。宫婢们被皇后支使得团团乱转,人人心里心惊不敢有迟疑,怕何处不入皇后的眼受到重惩。皇后性格暴烈乖张,死于皇后盛怒之下的宦官、宫婢也常有,这时没有人敢再有一点不尽心用命,人人自危,怕自己就会是下一个受死的人。

    身体不适,再加上从未经历过的过分的闷热,让落英几乎要疯癫。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任凭发泄。

    “当”的一声巨响,宫婢捧来给皇后洗漱用的铜盆被掀翻,铜盆砸在地上翻滚出好远,里面的水淋得那奴婢一头一脸及地上四处都是。

    “蠢奴才,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弄些冷水来。”落英怒斥。

    那宫婢被浇得落汤鸡一般犹自不敢出声,半懂不懂地也能明白皇后说的鲜卑语,又生怕再惹得皇后大怒要了自己性命。

    “殿下,太医令来了。”桃蕊从殿外急急而入也顾不上规矩便大声奏报。

    这下把皇后的注意力成功地转移开了。那宫婢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桃蕊在前,太医令在后都已经进殿来。

    桃蕊顾不上吩咐奴婢收拾这狼狈混乱的场面,先趋至矮榻上坐着的皇后落英面前,跪下来低声回道,“殿下别怒,先让太医令诊脉,说不定有什么好消息。”

    落英对桃蕊另眼相看,也听她的劝,于是由着桃蕊为她略整了整衣裳,把着她的手腕伸出来放在矮几上。

    太医令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一眼不敢多看不该看之处,对殿内的混乱异常完全不放在眼里。看皇后皓腕如雪已伸至他眼前,只跪着低头微微闭了双目诊脉,半天也不说话。

    “究竟如何?”落英沉不住气追问道,又已经是满面怒意。

第312章 :挟旧怨宗室欲雪恨(一)() 
太医令撤回自己的手,叩首回道,“给皇后贺喜,殿下已有孕了。”

    满殿里的奴婢都惊讶地看着太医令。自从立后大典的婚仪之后,那一夜好一场大闹,皇帝元宝炬离开了凤仪殿回自己寝宫昭阳殿以后就再也没来过。

    那样的事瞒不了人,柔然皇后当时做了什么后来传得满宫皆知。那自然宫里也就同时都知道了皇帝元宝炬已经被柔然皇后重伤,成了废人。

    现在,柔然皇后居然还怀孕了,可真是天意安排。

    桃蕊自然不用掩饰,也敢放肆,大喜道,“是真的吗?”眼巴巴地看着太医令。

    太医令毕竟是医者,这种简单的脉象岂能弄错。不敢抬头,淡然又肯定地回答,“是,殿下已有孕两月之余。”

    落英先是没反应过来,这时已变怒为喜,心里顿时就乱了。挥了挥袖子,说不出话来。还是桃蕊送太医令出去,说了些客气话,又代皇后行了赏赐。

    桃蕊倒真是得力,回来后便支使着宫婢们给皇后洗漱更衣,哄着落英上榻安寝。

    宫婢们都心里略有轻松,想着皇后逢此大喜事,想必不会再发脾气折磨人了吧?

    桃蕊是一心想让皇后静养,其实她心里也是替皇后心事重重,只是等到落英安睡了她才守在榻前,隔着床帐守护落英,想把这事情想仔细。

    凤仪殿中安静了,灯也暗了,在半昏半暗中,只有桃蕊隔着床帐着对落英。那些不相干的宫婢们早就不知道都躲去了何处。从柔然本部草原上来的两个孤独女子隔着床帐相对默默无语,谁都不知道谁是不是睡着了。

    昏暗中有细如蚊蝇的啜泣声响起一下子惊到了毫无睡意的桃蕊。这啜泣声压抑而隐忍着,声音不大很陌生的感觉。原本蜷缩在地上的桃蕊一下子就爬起来,几乎要惊呼出来。她几乎怀疑这寝殿内除了她床帐内的皇后还有第三个人。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儿哭?

    桃蕊毕竟还算稳重,她沉下心来仔细辩了辩。声音正是从床帐里发出来的,是落英的哭声。她之所以觉得陌生,怀疑还有别人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就是因为她从未见落英这么哭过。

    桃蕊虽是奴婢,但和公主一起长大,落英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虽然不像她的妹妹月光公主一样受到汗王的特别宠爱,遭到些微的冷落,但也并不被压抑。姊弟、姊妹之间感情不错,公主性格奔放些,但在柔然的草原上也用不着过分地克制自己。

    桃蕊从来没想过,公主嫁到魏宫来就是皇后,若不是亲眼目睹,深知其中滋味,她怎么也想不到落英反倒要受委屈。公主身后是强大的柔然,在魏宫中谁敢对皇后不敬?中原人心机深,城府深,桃蕊现在才知道。她明白公主也是现在才知道。

    “殿下”桃蕊隔着床帐轻轻唤了一声。

    “桃蕊”落英的声音立刻隔着床帐传出来,声音低沉、沙哑,反倒显得温柔,让人觉得楚楚堪怜。

    桃蕊将床帐钩起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居然有一缕若有若无的胡笳声传来。

    落英和桃蕊都不再说话,都一动不动,都凝神细听。

    魏宫中崇楼杰阁,殿宇相连,一眼都望不到边。胡笳声隔着这么多重的阻碍传来总觉得磕磕绊绊,不像在草原上听到的时候那么无拘无束。但胡笳声让人想起草原的广阔苍凉,这时胡笳声听在落英耳中一声声格外牵动她的心弦。

    “公主切勿伤感,若是能生育儿郎就是大魏的皇子,公主在魏宫也就有根基了。”桃蕊虽是个奴婢,又是偏邦来的,倒还有点小见识。

    落英没说话,又啜泣起来。她嫁给魏帝才没多久,按说正该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这时又有了身孕,也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候。但照魏帝对她的态度,哪里是真把她当妻子呢?她有大魏皇后的尊荣,不过是因为她身后有强大的柔然。

    他不以她为妻子,并不曾经来看过她,哪怕他已经是废人。也不曾召她去过他的寝宫昭阳殿,或者只是说说话而已。她有了身孕,却只有她自己的一个奴婢在与她分享,劝慰她。她也甚至没到要立刻命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桃蕊说这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是大魏的皇子,就是她的根基。正是“根基”这两个字让落英觉得可怕,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她也就要在大魏落地生根了。她永远都不能再离开长安。

    想到这儿落英忽然不哭了。既然如此,既然有了这个孩子,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要为她的孩子想一想。

    “殿下,要去奏报主上吧?”桃蕊恰到好处地提出她的建议。

    “现在就命人去昭阳殿。”落英狠狠地拭了泪,她的孩子是大魏皇族的血脉,理应召告天下,不必遮遮掩掩。这将是大魏皇帝的嫡系血脉。那个废后所生的太子现在也不过是庶出而已。“不只昭阳殿,还要命人出宫去大丞相府告诉大丞相。”落英恨恨地道。

    在落英心里对魏丞相宇文泰始终没办法有好感。尤其是到长安以后,逐渐明白大魏真正的主宰者就是这位大丞相。她夫君元宝炬,所谓大魏皇帝,不过是任丞相宇文泰玩弄股掌间的傀儡而已。

    而她与元宝炬终成怨偶就从宇文泰积极促成两国联姻开始。宇文泰要的是她柔然公主的身份,至于她嫁到长安、入了魏宫是什么感受,与他全无关系,他也根本不会去考虑。每当想到这儿,落英就会免不了痛恨宇文泰。

    “奴婢这就命人去传话,公主好好休息。世子走了,没有人护着公主,公主在长安、在宫中事事处处都要自己小心。”桃蕊不放心地叮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英陡地黯然伤神。她看着桃蕊,“父王和弟弟为了柔然和大魏联姻,可曾想过我?月光说不愿意再入长安,父王才命我来,怎么说也是妹妹不要的才给我。”落英语气里满是伤感。“世子想必也是因为知道我夫君成了废人,想不到我与夫君还会有子嗣,才弃我于此而赶去邺城再与东魏联姻吧?父王不只我一个女儿,世子也不只我一个姊妹,还是柔然最重要。”

    落英说的话和桃蕊心里想的相同,只是这话桃蕊绝不敢说出口。既便公主自己说出来了,桃蕊也只能娓娓相劝,岔开话题。

    “要说起来这些年世子小小年纪为了我们柔然殚精竭虑也真不容易。奴婢听说东魏的高相国****和长安的大丞相一样,只是高相国少年得志,想必世子也是想结交高相国,为柔然再多取利。”桃蕊的消息知道的不少,她本来就是个有心的人。

    “东魏的皇帝与皇后结缡不久,又感情极好,皇后还是高相国的妹妹,想必不会废了皇后吧。”落英有心事,随口道。心里想,如果是自己夫君这样的傀儡皇帝,月光还是不要嫁给他好。屠有皇后的虚名,又何必呢?

    “月光公主可以嫁给高相国。奴婢听世子说过,高相国年少而有大材,又是风姿卓绝,世子很喜欢这个高相国。”桃蕊说到这儿就不再往下说了,她忽然觉得这话在落英面前说不合适,也许会触了公主的隐痛。

    “什么皇帝、相国,”落英叹道,“只要能得一心人,不是皇帝、相国又何妨?”落英在心里惦记起妹妹的命运,希望她别和自己一样。再像金玉一般的人,若是对你无心,要他有什么用呢?

    落英的思绪忽然飞回到了大婚的那天晚上。她的夫君并不是无心的,只是他的心从来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他们唯一共度的那半个夜晚,就在这凤仪殿中。他也可以温存体贴,只是那是在他的梦里。如果他一直没醒来多好?

    落英从榻上起身。

    “殿下?”桃蕊不解地看着落英,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

    落英抬起头看着她,在昏暗的灯光里,她的眼晴里竟然温润而满是光彩。“我要去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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